依然毫無情調地向我說著,徐昌斌伸手把我拉上來。
那一瞬間,與他的臉湊得很近,心臟就像小鹿一樣亂跳。
通通通地跳著……莫非得了心臟病吧???(腦子笨也是笨,在感情方面很遲鈍也是寶德。)
「沒事啊!?」
「呃呵,寶德,我還以為你會掉下去死掉呢。」
「閉上你的烏鴉嘴!!!」
看我坐在地上發愣,浩元扶起我問道。
混帳小子「鬣蜥」由於說了一些咒我的話被我K了一頓。但是不知怎麼雙頰燒得滾燙滾燙的再這樣待下去非炸開不可。
「我先下去了!!」
「唔?唔?寶,寶德!!!」
我慌忙下樓,隨即待在樓頂的傢伙們也一股腦兒地跟著我下來。
呼,呼,怎麼突然會這樣。心臟都要條出來了。
教室。
也許是因為中午的事件,高三生們個個來到我們班向我送禮討好。
「哈哈哈,名字叫寶德吧?」
「寶德~喜歡可可牛奶嗎?」
呵,這群人啊,你們不是不太喜歡我嗎。
「學長們怎麼啦?」
「不知道,恐怖。」
「看來寶德這傢伙還是要提防著。」
「嗯。」
班裡的同學們輪番看著我和高三生們,議論紛紛。
我毫不關心地呼嚕呼嚕喝著可可牛奶,壁魯突然把頭伸到我面前。
呃啊!這小子,幹嗎伸出頭來嚇唬人?
「你,哪月哪號出生的呀?還有幾點出生的?」
「嗯?問,問那個幹嗎?」
「不幹嗎呀,我給你算命吧。」
「算~命??」
對於壁魯突如其來的一句,我做出滿臉荒唐的表情。
什麼算命!?如果說話當真,又不用花錢不是挺好的嗎?
「1987年11月30日。可能是凌晨3點左右出生的吧?」
「是嗎?知道了!」
我的話一完,壁魯就轉過身去拿起毛筆畫來畫去。
這小子也是個怪胎呢。
「哈哈,不過我說~昨天的事兒。」
一個三年生說。
「啊啊,別擔心。我只告訴了浩元,壁魯,還有泊德,「鬣蜥」,嚴夏燕他們幾個。」
「那與其托盤而出有什麼區別!!!」
剛才還笑嘻嘻的傢伙突然衝我大喊。這下,全班的視線又集中過來了。
不知不覺我的眉間縮短。
「你想找死啊?我真想現在就揍扁了你,還衝我喊什麼喊?」
「哈哈哈哈,那,那個。」
「還不給我滾開!?」
「滾,滾,這就滾!!」
聽到我的大吼聲,高三生們便鐵青著臉慌忙跑出我們班的教師。
哎,真不愧是變色龍。
很快,一天的課程結束,大家在學校門口告別後各自回家。
我一到家就迫不及待地躺在床上翻開漫畫書。
正在看著漫畫書咯咯取樂時,忽然手機在褲兜裡震動。
「哪位?」
「喂~是我,壁魯。」
「呃??你不是沒有手機嗎。」
「是浩元的!!!」
「啊哈。」
聽到那邊是壁魯,我把漫畫書翻一頁點點頭。
『什麼事啊?你好像是第一次打我的手機呀。」
「啊啊,我說~我在佳麗給你算命啦。」
「嗯,不過,那事兒明天告訴我不也一樣嘛。」
「那就得看我願不願意了!不管怎麼說,你的財運很好。」
「是嘛。」
壁魯你小子……就那麼沒事幹嗎?連算命的結果都打電話告訴我。
「嗯,你會長壽到在牆壁上摸屎的時候。同性運嘛,就那樣。」
「哦哼。」
「噢,噢~異性運驚人呀?朋友也多,不過就是有些錯綜複雜。一個人對你是悲傷的愛戀。一個人對你是可望不可及。一個人既是你的朋友同時也是你的追求者。最後,有一個人將與你攜手到老。」
「好肉麻呀。不過,到現在沒有人那樣喜歡過我呢。」
「噗哈哈哈哈!那誰知道呢,說不定現在你身邊就大有人在?」
「扯談吧,扯談。」
我把漫畫書翻過一頁,對他的話一耳進一耳出。
『那我掛了。」
「啊啊,落了最後一句話。」
「什麼?」
「你若想從孤獨的陰影中走出來,一定要和你真正愛的人相好。」
「……」
「哎,雖說你不會感到什麼孤獨~反正這也許就是命中注定的。啊,然後我們等一會兒泊德……」
嘟一一。
看他又要說些沒用的廢話,我連忙把手機蓋子蓋上。
什麼,愛情,不像話!!
那小子搞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算命。可是一提起愛情,我怎麼忽然想起4個男生的面孔呢。
哎,不關了!!不要關心這些事。韓壁魯算的命都是些騙人的把戲!絕不能相信!!!
可是剛才他好像念叨泊德什麼的??
「去你的,管他呢。」
我毫無責任心地把他剛才的話拋到腦後,換下衣服繼續投入於漫畫當中。這時突然感到飢腸轆轆,於是推開門便向起居室。
光光,恩?好香啊?泊德這孩子是不是在吃什麼?
果然,起居室裡泊德正在吃著東西。
是方便麵。
「嘎嗚嗚嗚~是跑面耶!!」
「哇,哇!一,一邊兒去,坐在沙發上的他便驚恐萬分地推開我。
哇嗚!這不是香辣醬嗎?
「啊嗚~拿過來,給我!!」
「你,你是餓狼嗎!?」
「就一口!!!」
「不一一行咦咦咦咦!!!」
「快給一一我啊啊啊啊啊!!!」
丁冬當冬,你搶我佔。
僅僅為了一碗方便麵我倆賭著性命打起來。
裝著方便面的碗在空中來回擺動,瞬間,那小子失去重心傾斜著,他手中的方便面連碗一塊掉了下來。
然後那個滾燙的方便面一一。
唰!正正地灑在了我的頭上。
「啊,燙死我啦!!!!」
「呃啊!搔,搔瑞(sorry)!!」
我被燙得連蹦帶跳地竄進了浴室。
盧泊德,啊,我要殺了你。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你膽敢不讓我吃方便麵還不夠,居然把它倒在我頭上??
唰啊啊啊!
我用涼水沖洗完畢,立刻匡匡匡一一向起居室衝去。
泊德連連哆嗦著像條可憐的小狗巴望著我。
「哼哼~泊德?鳥啊,鳥~~~」
「呃,恩?」
「我們的小鳥好久沒被教訓了吧。」
我嘿嘿笑著拿起旁邊的東西飛快地摔過去。
哭喪著臉到處躲來躲去的泊德終究還是被擊中。
「呃啊啊啊啊!!」
啊哈哈哈哈~刺激,真刺激~你再叫一次。
「你,你,瘋了嗎!?」
「什麼?你?」
啪啪★
「啊啊,姐姐!我的姐姐閣下~對不起啦!!!!」
泊德為不再挨打干耍著小聰明,竟然換叫姐姐這個怪癢癢的稱呼。總之去死吧,去死!
光光!~
這時候,咯吱!門被推開,三個傢伙走進來。
「嗨,這樣不聲不響地衝進來也行嗎?」
「不知道。不過,這傢伙強盜來了也無關緊要嗎?怎麼把門就這樣……」
但是我截然不知繼續發狂。
膽敢把方便面整碗的潑灑在我頭上,你以為我會讓你毫髮無損地或著嗎?
啪啊!
「啊啊,盧寶德!不,寶德姐姐!!!我都向你道歉了!!!」
「閉嘴!!」
「嗯?姐姐?」
「呃?」
我正酣暢淋漓地收拾著傢伙,忽然聽見熟悉的聲音。
泊德似乎什麼也沒察覺到苦苦哀求我。
「啊啊!姐,姐姐!方,方便面我給你再煮一碗不行嗎!」
「閉…一_一…呃啊啊啊!!」
「怎麼,了……?唔啊啊啊!!!」
我扭頭朝著愣在客廳裡的幾個傢伙驚叫起來,泊德也扭頭把視線移到客廳中央。
片刻的木然後不亞於我驚叫聲響徹屋內。
客廳裡的三個傢伙依然木木地站著。
「什麼……姐姐?」
「你們……到底在搞什麼?」
就這樣,他們很快望著眼前的一幕幕瑟瑟向我倆質問。
該死的一一!
「那,那個是。」
「先,先坐下來。我給你們解釋。」
說著我便拉起愣著的傢伙們坐到沙發上。
天啊,怎麼搞的,怎麼辦?怎麼辦啊?就因為這個該死的鳥栽子,我的秘密快要露餡兒了。哈哈哈哈,不過有什麼關係!對這些傢伙來說就算我是女的,也不會嫌棄我,會接受我吧。
「來,先喝一杯飲料……!」
「不了,飲料就不必了。說說看你們怎麼會在這裡,還有剛才那個『姐姐』的稱呼到底……?」
「啊,那個嘛。」
我把盛在漂亮的玻璃杯裡的橙汁放在了茶几上。不過無論是申浩元還是韓壁魯,「鬣蜥」都更像在焦急得等待我的回答。
泊德可能感到事情不妙而在一邊干啃手指甲。
「呼呼,好吧。現在告訴你們,我和泊德是一家人。」
「什麼!?」
我一說一家人,三個傢伙驚愕不已。
「我媽媽和泊德的爸爸是再婚成為夫婦啦。呵,簡而言之,我們沒有血緣關係。」
「可是怎麼。」
「啊,你們是說為什麼不告訴你們?起初與那小子關係並非很好。我對他幾乎是憎恨的程度。(雖然從來看不出來。)我應該討厭媽媽的,可那股怨氣就好像全都轉移到了泊德身上?」
「那麼現在呢……?」
「當然和解了。」
我的解釋方才使他們恍然點頭。不過,好像還很難接受眼前的事實,大都一副副木然的表情。
「那麼『姐姐』的稱呼又怎麼回事?」
「呼唔,那個嘛,呃恩,那時因為我是女人。」
「嗖唔」
看我支吾了半天突然潑出這麼一當子話,小子們的表情十分冰冷地僵掉,就像一股旋風肆虐過後的氣氛?這些傢伙真的是一觸即碎的狀態。
「不像話。」
三個傢伙小心翼翼地開口嘟囔。
你們,到底說什麼玩意不像話呀?
「哈哈哈哈,你小子真夠可愛的。你說,從哪一點能看出你是女的呀?」
「沒錯,還不如說我是個女的,倒是有人會相信。看你平時的一舉一動,像女人嗎?」
「對啊,更何況你比男人還會大家!還有,你那具有剛洽購和痞子般的最殘忍的性格!絕不可能是農村人的。以後這種惡作劇就搞了。瞧你竟說寫古怪的話好讓我們虛驚一場。」
這三個人說,我絕不可能是女人,要把本是女人的我看作是男人,還要把我看成是最殘忍的痞子。
他媽的!你們是不是活膩了?
「最不能當你為女人的理由,就在於你有一身筆挺的身材!那,那絕壁身材可能是女人的嗎?求求你,千萬不要再玷污我們國家的女性了。」
「哈,知道你很會說冷笑話,可不要太荒唐了,適可而止吧。」
「如果你是女的,那就是老天爺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
他們接二連三說個不停,使我感覺到自己的表情逐漸僵硬。
「那麼,結論呢?」
我把不斷顫抖的拳頭用另一隻我金,然後低聲問。
「就是說你絕不可能是女人!!!!!!!!」
似乎早已商量過的三個人不約而同地喊道。
泊德在旁邊嘖嘖嘖地顫著舌頭。
呼啊,哈啊,我該怎麼證明自己是女人呢?正這樣思量著,突然想起我的身份證號碼。
是啊,醫療保險卡肯定印有我的身份證號碼。就怕那個也不頂用,我還得把從東街道派出所調來的身份證底子拿出來給他們瞧瞧。
嗒嗒嗒!
「那小子去哪?」
「吹牛吹破了,不會是跑了吧?」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寶德剛才在吹牛,真沒想到他與泊德是一家子。」
看我連忙跑上去,三個傢伙歪起腦袋來。
「鬣蜥」和申浩元以為我逃跑了,韓壁魯提了提無框眼睛盯著泊德看。
啊,不能這樣,必須立刻上去把能證明給他們看的所有證物拿下來。我今天務必要把自己是女人的真相證明出來!!!!!!!!
嗒!
「一o一」
看到扔給他們的身份證底子,三個人一下子傻了眼。
呵哈哈哈哈!我說什麼了?我宛然就是大韓民國堅韌的女性。
「今天是愚人節嗎?」
「不啊,才11月份。」
「哈哈,這是偽造的吧?」
一副蒼白的面孔嘀咕不停的小子們表情卻唰地一一地僵下來。
「……」
原以為他們會像地震一樣反應強烈,不料卻出奇地安靜,倒有點隱約令人生畏。
匡!
「這麼說,你成心耍了我們?」
僵著表情的申浩元突然彈簧般跳起來。
「嗯??是,是那樣嗎?」
「噗嗤!」
我摸不著頭緒地答話。於是他噗嗤冷笑,氣氛突然煞變。
「好玩嗎?」
「嗯??」
「媽的,你和泊德是一家子就一家子吧。可一直把你當作哥們的我們被你耍得團團轉,你開心了?」
「哼,那是,我早開始就這樣生活……」
「哼,這麼說你大田的朋友也不知道這事兒?」
本想解釋什麼的,可是申浩元議論著我的朋友們對我腥笑。
「成天說是真正的哥們,哥們的,欺騙我們的卻是你本人。」
申浩元的這一句就像是挖出我的心臟。
這樣看來,大田的小子們不也把我看作是男人嘛。
不,不過應該會理解我吧?
「可性別並非重要啊。我們仍然是哥……」
「你見過女的和男的成哥們的嗎?」
「為什麼不行!!只要我們可以就……。」
「哈,這真是當頭一棒。如果是你,一直認為是女人的姐妹突然被證實為男人,心情會怎麼樣呢??」
冷笑著鄙視我的申浩元。
我還以為至少是你,應該會理解我呢,真讓我心痛。
「不,不過寶德也許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狗娘養的,我不想和欺騙朋友的混蛋談什麼友情了!」
在旁邊想說點什麼的壁魯卻被申浩元打斷。申浩元發著海嘯一般的火氣衝出門。
望去他的背影,為什麼新會這樣疼痛難忍呢。
「雖然知道了你是女的,還是不敢相信,但你依然是我的好朋友。」
「我也是的^o^寶德,打起精神來!!」
壁魯和「鬣蜥」對我嘿嘿笑著站起來。
我卻依然愣愣地望著他倆。
「呵呵,抱歉啊。這樣突然來訪~我們這就走。」
「啊噢,寶德!別擔心。那個多血質的傢伙就交給我們吧!」
和我揮手告別後,兩人馬上追著申浩元出去。
真的很好,至少有你們的信任我感激不盡,可是我的心怎麼兩頭了呢?難道作為朋友,因為太喜歡申浩元嗎?
噗嗤!
「喂,鳥。」
「嗯?」
「大田的小子們如果知道了我是女的,也會像申浩元那樣討厭我嗎?」
「不知道耶。」
「還是會像那兩個傢伙,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對我笑呢?」
「……」
泊德對於我的問題默不作聲。
我呆呆地望著他可笑了一番。
「不過,我希望他們至少給我笑笑,不要對我嘲笑或者是別的。」
如果連那些傢伙們也向我投來冷冷的目光,我的心臟會崩一一地炸開。現在就已經夠涼了。
第二天。
「咳咳,咳咳。」
可呢感因為處在季節過渡時段,感冒正在肆無忌憚地張狂。
我帶著可愛的小熊口罩表情憂鬱地獨自走在大街上。
一想起昨天的事情,我就把泊德一個人扔下來自己出來了。可能是想肚子安靜一會吧?
到了學校卻因為感冒不能像平時那樣靈活地支配自己的身子了。所以挑選的地方就是學校醫院。
「病房」
唔?房門虛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