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伯虎點秋香 正文 第9章 空城退敵
    相聚時

    你是我的謎語

    分手時

    誰是你的謎底……

    週末的早晨。

    透明的陽光,飛了進來。

    玻璃窗,被陣陣孩子們的喧鬧聲敲響。

    郁文汐醒來,望著睡在自己身邊的小豆豆。小豆豆的臉上,掛著甜蜜的微笑,從她的微笑中,可以準確的讀出她那美麗的夢境。

    胖乎乎的小手,一直摸在郁文汐的耳朵上,是的,她需要母愛,郁文汐最瞭解這樣的孩子,自己又何嘗不是呢?看到小豆豆,激活了她與生俱來的母性,她想去關懷面前的孩子,給她母親般的呵護,母親般的溫暖。

    她愛撫著小豆豆胖乎乎的小手,最後輕輕挪開,緩緩從床上坐起來,摸起手機,打開,下意識的看著屏幕上的時間顯示。

    剛剛七點鐘,天剛剛亮,往日的週末,她會一直睡到十點鐘,此時的她,竟然出奇般的成了"早起蟲"。她明白,這裡是別人的家,如果睡懶覺的話,恐怕會遭到人家的取笑。

    她穿上外衣,走出臥室,聞到一股油香味飄來,香味的源頭來自廚房。她來到廚房門口,看到戴家煒正在燉一條大鯉魚,忙的不亦樂乎。

    戴家煒看到她,沉穩的一笑,說: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郁文汐沒有回答,而且反問:

    "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哦……"戴家煒的笑容一直沒有退去,說:"因為我家來了客人,我必須早些起來。"

    "因為我是你們家的客人,所以我也必須早起。"郁文汐說。

    兩個人都笑了。

    半小時後。

    戴家煒很熟練的將四菜一湯的早餐端了出來。

    小豆豆,依然留戀著自己的夢想,沒有回來。

    兩個人邊吃邊聊,他們兩個開始在一起,才只有一天的時間,猶如兩個多年交情的老朋友,談笑間,郁文汐略有拘謹,戴家煒很幽默風趣的講話,逗的她合不攏嘴。

    忽然,郁文汐的手機響了,她放下餐具,拿起手機,一個熟悉的無法再熟悉的號碼,顯示在了屏幕上,是高宇東家的座機。她頓時怔住了,猶豫著,接還是不接?手機一直響著,足足唱了40秒鐘,似乎在說,你不接,我就煩死你!

    郁文汐接了電話,裡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文汐,我是宇東的媽媽。"

    "哦……你好……"她說,其實她早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文汐,我想見一見你,有急事!"

    郁文汐感到不妙,莫非高宇東出了什麼事?昨天晚上和戴家煒打架的事情,莫非讓她媽媽知道了?高校長那裡也就不成秘密了,戴家煒會受到什麼懲罰呢?她想著,高太太打電話要見我,究竟又是何目的呢?郁文汐的心裡打著小鼓。

    "文汐,你說話呀!說話呀!你現在有沒有空?我要見你……"高太太在電話的另一頭催促著,聲音越來越急。

    "我……"郁文汐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

    "文汐,你怎麼了?我必須要見一見你,我和你有話要說,你必須抽時間出來一趟!"高太太說的很堅決,可能是由於做校長夫人十多年了,對每個學生都是一種命令的口氣。

    "哦,好吧……"郁文汐還是答應了,她實在害怕高太太,害怕在高校長枕邊吹風,害怕自己多年的學業被玩了。是的,她還想考研究生,還有很高的人生理想和目標追求,不能為了一時的任性,毀了一生的事業。

    "文汐,9點鐘我到學校門口接你,記得在那裡等我!不見不散!"高太太說完,掛斷了電話。

    郁文汐放下手機,愣愣的坐著,不說一句話。

    剛才高太太和郁文汐的電話交談,全被戴家煒聽進了耳朵裡,於是,他望著郁文汐,說:

    "文汐,吃飯呀!"

    她望了戴家煒一眼,緩緩的搖頭,說:

    "我現在吃飽了。"

    "吃飽了?"戴家煒反問,"是不是高太太的電話讓你失去了胃口?"

    "我……"她不知道如何回答,望著戴家煒的眼睛,她一頭撲在這個男人的懷裡,眼淚流了出來,"家煒,家煒,我該怎麼做?我該怎麼做?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

    戴家煒溫柔的撫摸著她順滑的長髮,沉默了片刻,緩緩說:

    "文汐,不要著急,我會幫你的!"

    "不……"郁文汐的眼淚成股的下流,"誰也幫不了我,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是我連累了你!是我害了你!家煒,都怪我!都怪我……"

    "文汐,不要哭……"戴家煒輕輕拍著她的身子,"不要這樣,我能幫你,你先吃飯,半小時以後,我告訴你怎麼應付他們。"

    郁文汐擦拭著臉上的眼淚,她知道面前的男人在安慰她。是的,我不能再哭了,再哭的話,會讓好朋友不安。於是,她強忍住了自己的淚水,但還在不停的抽噎。

    戴家煒沒有說話,放開了郁文汐的身子,站起來,悄悄走進了自己的臥室。

    郁文汐一個人坐在餐桌上,一點胃口都沒有了,面對美味的四菜一湯,只能看著它們發呆了。

    大約過了40分鐘。

    戴家煒走出了臥室,他手裡拿著一封信,遞在郁文汐手裡,說:

    "文汐,帶上它,一定會幫助你解決困難的。"

    郁文汐將信將疑的看著手裡的信封,信口封閉的很嚴實,信封上面沒有任何字跡。這麼個東西,就能幫我擺平專橫的高大校長和易爆易怒的高太太嗎?裡面的內容究竟是什麼呢?我什麼時候打開?她腦子裡一片疑團。

    "現在不要打開!"高宇東望著郁文汐,很嚴肅的說:"文汐,這封信千萬不要隨隨便便的打開,等你萬不得已的時候,才能把它拿出來……"

    郁文汐知道戴家煒很聰明,但對於這封信,還是不敢寄多麼大的希望,因為她不明白裡面的錦囊妙計究竟是什麼?高太太和高大校長可不是好對付的。是呀,每個人都不是傻子,高校長老奸巨猾,能輕易上你的當嗎?能很容易的被你擺平嗎?

    "文汐,"戴家煒又說,說的很正色,"相信我,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千萬不能把信拿出來,知道了嗎?"

    郁文汐緩緩點頭,望著戴家煒的眼睛,儘管她心亂如麻,但還是對他笑了。

    9點鐘。

    郁文汐站在學校大門口。

    一輛黑色的奧的轎車,開了過來,停下,車窗放了下來,高太太伸出腦袋,朝郁文汐揮手,並命令她。

    "文汐,上車!"

    高太太架子真夠大,連車都不下,就命令郁文汐上車。

    郁文汐委屈的來到車跟前,打開車門,坐在了後排。

    汽車掉頭,開走了,快速穿梭在大街上,朝高家住的方向開去。

    很快,汽車開進了一片住宅區。

    高家到了。

    高太太帶郁文汐上了樓,留下司機鎖車門。

    一路上,高太太沒有和郁文汐說一句話,郁文汐的心臟跳的厲害,她預感高太太此時的心情,一定憋著一肚子火氣,究竟高宇東怎樣了?他究竟對高太太說了些什麼?

    高家住在三樓,高太太來到家門前,按動了門鈴。

    門被打開了,伸出高校長的腦袋,一幅僵硬的、冷冷的表情,對郁文汐點了一下頭,他的聲音和他的表情一樣僵硬,一樣冰冷,說:

    "來啦?"

    "校長,您好。"郁文汐禮貌的說,她幾乎不敢正視高校長的臉色,因為她感覺到高校長剛才的語氣中,夾雜著巨大的憤怒與不快。

    高校長和高太太的表現,和往日郁文汐與高宇東談戀愛的時候,簡直隔若天淵。往日郁文汐登門的時候,被他們熱情的歡迎進去,現在郁文汐登門,被他們冷冷的請進去。是呀,人的感情就是這樣,愛你的時候,你是西施,恨你的時候,你是殭屍……

    郁文汐被"請"進高家,來到高宇東的臥室。

    高宇東躺在床上,胳膊上打著吊針,臉上有擦傷的痕跡,他靜靜的睡著……

    高校長和高太太坐在了一邊,刀子般的目光,射向郁文汐的身體,將她射的縮小的一半,他們恨不得用眼睛將面前的女孩兒殺死。

    房間裡的空氣,凝固了一般,裡面靜極了,郁文汐能聽到自己心臟的狂跳和急促的呼吸。

    半晌。

    高校長緩緩開口了,他的聲音很沉重,帶著不可抗拒的力量,說:

    "文汐,昨天晚上,究竟是怎麼回事?要說實話!知道嗎?"

    郁文汐低低的垂下頭,像一隻任人宰割的小羊羔,她不知道如何來回答面前的高校長,只感覺有四雙眼睛,向她射來凶光。

    "你聽見了沒有?說話呀!"高太太的嗓門很高,一幅潑婦的形象,毫無保留的展示了出來。

    郁文汐本來沒什麼過錯,怎奈人家有權利,說你有過,你就是有過,說你應該開除,你就應該被開除。她實在害怕高大校長的權威,她知道高校長開除的學生不計其數,那些被開除的學生是不是真的有錯,就說不准了,但經常打架鬥毆的"四大金剛",一直還留在學校。

    世界上哪裡有什麼公平?所謂的公平,只能從書本上去找了,十幾年苦讀的學業,現在就捏在老傢伙的手裡,再加上潑辣的高太太在一旁吹風,真是凶多吉少。

    "你說話呀!啞巴了?"高太太又說,聲音高亢而有力,簡直可以賽過女高音歌手殷秀梅。

    "我……"郁文汐哼著,她想,只有說實話了,面對強敵,小胳膊實在擰不過大腿。

    "說話!不要吞吞吐吐的!"高校長說,他的聲音不高,帶著不可抗拒的力量。

    "昨天晚上……"郁文汐怯怯的說:"是宇東先動手的,他還找了四個幫手,只是後來,他們個個都不是戴家煒的對手……"

    郁文汐說到這裡,偷偷的瞧著面前兩位"老情侶"的臉色,發現,他們的臉色發青了。

    高校長點燃了一支煙,緩緩抽著,問:

    "那個戴家煒,是你什麼人?"

    "是我……是我的一個朋友……"郁文汐說。

    "是你的什麼朋友?新的男朋友嗎?"高太太灼灼逼人的目光又狠狠的刺來。

    郁文汐緩緩的搖頭。

    "哼!不是你的男朋友,他怎麼會為你出手?"高太太又問。

    "那是我的新同學,我們剛剛認識……"郁文汐說,她的眼睛裡,漸漸濕潤了。

    "哼!剛剛認識的,就跟人家一起跑了,還不是你這個騷女子惹的禍?我告訴你,不要認為自己長的漂亮就可以去隨便勾引男同學,你小心全校通報,開除學籍……"高太太的嘴巴一直滔滔不絕說著話。

    郁文汐不說話了,她真想放聲大哭一場,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她哭了,但不敢哭出聲,眼淚在無聲無息的下流……

    高太太又在說話了,聲音又提高了許多分貝。

    "那個戴家煒是誰?我明天一定要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哼!竟敢打我兒子……"

    "不要……"郁文汐緩緩的跪在高太太的面前,"這不關家煒的事情,全是我的錯,不要去懲罰他……"

    "哦!家煒……"高太太說:"叫的真夠親呀!究竟長的什麼樣子?把你的魂兒給勾引跑了……"

    這時,睡在床上的高宇東,悄悄醒了,他緩緩坐起了身子,揉著眼睛,望著跪在地上的郁文汐,說:

    "文汐,你怎麼來了?"

    "她怎麼來了?哼!還不是我們把她請來的!"高太太狠狠的說。

    "文汐,我知道你不會不理我的……"高宇東站起身子,正要走過來,只是手裡的吊針,不容他走到郁文汐跟前。

    高太太看著兒子,又看看郁文汐,並對她說:

    "還不過去!愣著做什麼?"

    郁文汐不得不來到高宇東床前,因為她的前途,她的一切,都捏在高家人手裡,她只有按照人家的命令行事了。

    "文汐,"高宇東拉住她的手,讓她坐在床前,說:"我希望你能回到我身邊,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

    他說著話,使勁攥著郁文汐的手不肯放開。

    郁文汐沒有說話,只在一個勁兒掉眼淚。

    "文汐,"高宇東又說:"我只要你回來,一切都不會怨恨,我不會有任何報復的行動,我愛你,真的不能沒有你,文汐,請你相信我……"

    坐在一邊的高校長和高太太,很不滿意的望著沒出息的兒子,有什麼辦法呢?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他們的兒子呼?

    "文汐,我愛你……"高宇東忽然將她的身子抱在懷裡,"你不要離開我,我們重新開始好嗎?我們重新開始……"

    郁文汐不知道應該如何脫身,她回頭,在滿面的淚光中,望著高家夫婦的臉色,她很明白,只要答應高宇東的要求,就能夠得到高校長的赦免,她應該怎麼做呢?她實在一點也不愛這個昔日的男朋友了,如果不出現昨天晚上的事情,興許還對高宇東存在一絲好感。現在,她感到昔日的男朋友,不再是一個才貌雙全的人物,而是一個惹事生非的地痞。面前的高家夫婦又是這樣的專橫霸道,難道讓她一生的幸福葬送在這樣一家人的手裡嗎?不!不能的!不能!她想著,忽然,將高宇東的身子推開。

    "文汐,你……"高宇東望著她,一臉失望。

    高太太又發話了,說:

    "文汐,你到底是怎麼了?難道還讓我們親自求你嗎?"

    郁文汐又望了高太太一眼,高太太的臉子依舊那樣垂著,拉的比驢臉還長,難看極了。

    高校長也說話了,他望著郁文汐,發出了那不可抗拒的聲音:

    "文汐,如果你和宇東還合得來,這件事就這樣壓起,不然的話……"

    他沒有向下說出不然的結果,其實結果很明確,就是利用他手中的權力來報復一下,毀掉郁文汐十幾年苦讀來的學業。天哪,這世道太不公平了,二十一世紀,還有這種"逼婚"的行為嗎?自己冤枉,誰能來做主呢?法院?怎樣才能上告呢?人家是一校之長,一份通報出去,你就成了勾結男生毆打男朋友的"風流女俠",跳進黃河都無法洗清,到時候再開除你,還落個清理門戶的"美名"。

    郁文汐感到實在忍不住了,她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他們的要求。一個人,絕對不會從自己不愛的人身上得到幸福,面對高家一家三口的逼迫,應該怎麼做呢?

    忽然,她腦海裡閃現了一樣東西,是一封信,對,戴家煒說了,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就把它拿出來,一定能夠幫助自己解圍的。是的,戴家煒很聰明,希望那封信能夠起作用,她想著,還是半信半疑的從身上將信摸了出來。

    她本想偷偷將信打開,看看裡面究竟是什麼錦囊妙計。

    不料,高宇東閃電般的速度,一把將信奪在手裡。

    "宇東,拿來……"郁文汐苦苦哀求著,因為她知道,如果高宇東看到戴家煒出的計策,一定會氣個半死,因為高宇東現在最憎恨的人就是戴家煒了。如果讓高校長看到,說不定還會將戴家煒開除學籍。

    郁文汐恐懼的瞪著高宇東手裡的信,她拚命想把信奪回來。可是,1.85米的高宇東將信舉的老高,1.72米的郁文汐根本無法夠到。

    郁文汐終於失望了,她癱軟的倒坐在床邊,幽幽的淚光,望著高宇東,可憐的哀求著:

    "宇東,我求求你,把信還給我好嗎?求求你,把信還我……"

    高宇東不管那一套,他快速的把信撕開,從裡面掏出一張紙,眼睛迅速掃瞄著信上的內容……

    完了,一定完了,這個戴家煒,只顧耍一些小聰明,終於把自己送進去了,郁文汐想著,心裡難受及了。

    高宇東看了信的內容,臉色忽然變的蒼白,兩隻眼睛瞪的老大,向外放射著無比失望的光芒……

    "宇東,裡面寫的是什麼?"高院長走了過來,從兒子手裡拿去了那張信紙。

    高校長看著,臉色也變了,同樣變的失望,雙手把信紙塞進了信封。

    "裡面寫的是什麼?"沉默了半天的高太太問。

    高校長沒有回答她,而是將手裡的信封遞到郁文汐手裡,說:

    "文汐,你走吧,既然和高宇東和不來,最好不要在一起談了,我不希望我們家宇東和你這樣的人在一起!"

    高宇東也望著郁文汐,說:

    "文汐,想不到你竟然這麼早就已經……剛才我說的那些話就算沒說過,我不要與你在一起了,更不會強迫你的。"

    高太太不解的望著丈夫和兒子的臉,真的不明白他們的態度為什麼轉變的這麼快,於是問:

    "你們到底看到什麼了?"

    高院長望著妻子,使個眼色,說:

    "你先別問了,既然文汐不喜歡咱們家的宇東,感情的問題,總不能夠勉強吧。"

    郁文汐站起身子,緩緩的說:

    "高院長,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可以走了。"高校長點頭,他為郁文汐拉開房門,為她放行。

    "高院長,學校還會處分我嗎?"郁文汐不放心的問。

    "不會……不會……"高校長急急的搖手,說:"文汐,你根本就沒有錯,都是宇東不好,你們既然合不來,以後千萬別在一起了,感情的問題,既然合不來就馬上快刀斬亂麻,那樣才不至於有人被傷害嘛!在說了,我可不希望兒子去喜歡你,既然你有自己愛的人,就好好陪他好了,還希望你們能夠把孩子帶大……"

    哼!我才不想和你家的兒子在一起呢!郁文汐想,出了高家門。

    她下樓,樓道裡的燈是聲控,照的很亮。她好奇的想知道那封信到底是什麼內容,竟然有如此之神效,於是,她從信封裡掏出了戴家煒的"錦囊妙計"。

    一張紙,展現在面前,那不是一封信,而是一張醫院的診斷證明。

    北京市**醫院診斷證明

    姓名:郁文汐

    性別:女

    年齡:22歲

    職業:大學生

    家庭住址:北京市朝陽區

    既往病史:無

    診斷結論:懷孕

    症狀:胎兒發育良好

    注意事項:胎兒正在孕育階段,請注意保養,勿做劇烈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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