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lf
一千遍的孤單
聽了快一百遍周傑倫的〈浪漫手機〉,感覺在這裡,孤單卻是以一百的倍數成長。
早班的飛機到東京,下機時陽光燦爛。車子飛駛在高速公路,旅行有時代表一種忘卻言語的狀態。但我喜歡。我想不說話。
到了飯店,將一切安置好,卻不想出門了。該辦的事很多,但就是不想動。靈魂緊緊地跟著自己想要安靜,并且竊喜著在三十二樓高樓房間的無聲無息。
我躺在床上,彷彿看見她四處飄蕩,在不大的空間裡。安靜微笑地擁抱著一點聲音也沒有的這一刻。
有時候我常常會覺得我不在現場,這好抽像。就好比說,那些美麗的時尚派對、那些代言要推銷的工作、那些應酬的場合,我常常是身體在靈魂卻不在。
我的孤僻或我的愛熱鬧,都必須是和熟的人在一起。我慢熱、不深交、其實也怕生。但我的工作并不能這樣,所以,我最好的方式就是把自己分裂,一個活潑開朗耍寶的給大家,一個深沉怕生不愛言語的留給自己。
可是今天,靈魂乖乖地跟著我喔,非常自在地和我的身體粘在一起。
每次看到那些說我賺多少錢的新聞,我都會不寒而慄。可是也知道這是記者的好意,在這個身價代表你紅不紅有沒有人氣的物質時代裡,我們其實根本沒有賺那麼多錢,可是為了炒作,這個世界必須有一些遵守的遊戲規則。
所以到今天,我都不願意在台灣宣傳我在寫部落格,我怕陌生的人闖入,而我太真心,會被誤解。
我一直都是……眼睛和文字最誠實的啊。
結果一直懶到黃昏,看到了眼前美麗的景象。
沒有道理,忍不住地哭了。
哭得還蠻用力,是非常健康地狠哭了一頓。
對於很多事情還會困惑的自己,對於還沒變成得道高僧、還很多情緒的自己,我也知道很幼稚,而且并不適合自己的身份年紀,可是為甚麼,到現在聽到〈流浪的小孩〉,我都還會覺得那是我想說的,從來沒有更改過。
帶來的書《寫作》裡莒哈絲說:
寫作的人永遠應該與周圍的人隔離。這是一種孤單。作者的孤單。作品的孤單。身體的這種孤單成為作品不可侵犯的孤單。我不曾對任何人談到這點。在我孤單的最初時期,我已經發現我必須寫作。我寫作。寫作從未離開我。
而我一直想告訴你們的是,幸福的生活不代表身體裡的某一些本質會消失,我不寫我會覺得我將寂寞而死,我如果不思考人存在的本質意義,我就無法寫作。這是一個美麗卻折磨的循環。但我出生還沒學會愛人時,我就愛上了字,我已經分不清楚,是因為要寫所以感情豐滿細膩,還是因為感情豐滿細膩才要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