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 正文 28.詹姆斯梅布裡克的犯罪心理學檔案
    閃蒼

    五月那一天突如其來的暴雨降臨,儘管帶著一把巨大的雨傘,詹姆斯的褲腿還是弄濕了,他被迫來到一家商店的門口避雨。和他同時避雨的,還有一位頗具吸引力的年輕女性,接近晚上12點了,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詹姆斯毫不否認他在這個時候產生了某種邪念,他開始及時地審視自己,一方面壓制這種邪念,另一方面又很好奇這邪念發展下去會是什麼樣子。儘管,這邪念被他的道德觀念壓制了,但詹姆斯還是突然意識到了:這種情景也許是他等待已久的,因為他突然把它和蓄謀已久的那場陰謀聯繫在一起了。於是,在回到家之後,他便迫不及待地要把這陰謀講述出來……

    在這裡,還有一件事情是值得注意的,那就是詹姆斯·梅布裡克這個名字。對犯罪研究有一定瞭解的朋友都會熟識「白色教堂謀殺案」這個名字(它的另一個更加通俗的名字就是「開膛手傑克」)!「開膛手傑克」——「JacktheRier」是19世紀英國倫敦一個著名系列殺人犯的假名。1888年8月7日至11月10日間,在英國倫敦東區的懷特查帕爾區及其附近至少有7名妓女被人殺死並殘忍地肢解。案件發生後,有關方面雖然進行了大量的努力,但案件最終並未被查清。這案件不僅成為人們街談巷議的話題,也成為許多文學和戲劇作品的主題(比如以案件為主題的恐怖小說《房客》,寫於1913年,1944年被搬上銀幕)。儘管經歷百年,卻從來沒有被人們忘記。甚至後續的調查一直在進行,即使殺人兇手恐怕早已作古,一些專家還是分析出了兩個主要犯罪嫌疑人:艾倫·科斯明斯克和詹姆斯·梅布裡克。大量的科學推斷都支持艾倫具有重大的嫌疑,那麼,這個詹姆斯是怎麼回事呢?在梅布裡克在利物浦住所被發現的日記,被看成是由他為了記敘犯罪而寫的。一些專家被認為,這些日記是真實的。但他們忽略了一個重要問題:為什麼一個人,特別是一直小心謹慎地躲避捕獲的人,竟然會保留這麼一本可能暴露自己罪證的日記?另一個問題是,他會被很多科學推理所排除(比如說坎特提出的「心理圓周假設」,又稱「心理地圖」)。但是,我們這個精心於編織陰謀的傢伙卻突然發現在詹姆斯的身上存在與自己的共鳴:即,不管出於何種目的,詹姆斯給後人留下了太多的神秘話題;而自己,致力於成為一個優秀的犯罪小說作者,和詹姆斯有著共同的特點——講述最好的犯罪故事,而不必親自以身試法。

    因此,他把自己叫做詹姆斯·梅布裡克,也同樣代表了他的寫作初衷。

    2003年5月的雨夜之後,詹姆斯開始創作他的系列犯罪小說的第一本——《ID》。

    在《ID》之後,詹姆斯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停下來審視自己的創作初衷。在最開始,也就是寫作《ID》那本書的時候。詹姆斯只有兩個想法:第一,是給自己不斷思索而產生的種種罪惡念頭一個合理的宣洩,以保持自己的正常生活;第二,通過故事來關注人性。後一點在《ID》中得到了很明顯的表現。無論是瑪莎在危險時刻的胡思亂想,還是「觀察者」拉夫雷童年時候因為母親是妓女而產生的對母親的眷戀和背叛,或者是麥瓦的貪婪和隨之產生「鋌而走險」的念頭,甚至是卡洛斯和卡萊爾戀愛時候的每一段微笑的心理變化,在書中都得到了體現。而且,在作者看來是最為值得張揚的,也是最大膽的描寫,便是通過「vol42焚」來展示人對於另一個人進行心理摧毀的表述。在後來一些人的評論中,曾經提到,殺手對於一位遭遇不幸的老年女性那近乎「低聲耳語」般令人恐怖的「念叨」,從根本上並不能算作一場「試驗」,因為早在蘇聯「大清洗」的年代,這種對於人性的摧殘就已經司空見慣了。詹姆斯對這種說法不以為然:因為涉及到「盲目崇拜」而產生的整個社會氛圍的思想變革中,每個人都可能被改造,同樣,他也會試著改變別人。所以那個時代中差不多所有人,都呈現出一種病態的特徵,因為人,是社會性動物!然而,把那個前提去掉,也就是說我們每個人,都生活在正常的氣氛中,如果一個人打算對另一個人(不涉及任何團體),進行心理上的改造,就實在困難許多了。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你對你的配偶經常要求她改變某種行為試試看?即使,她(或他)和你還存在著感情紐帶這種很堅固的聯繫,你經常試圖改變她(他)也會引起麻煩。更何況,殺手還是在與被害人素昧平生的情況下。

    也正是因為「試驗」的成功描述,詹姆斯對人性的挖掘產生了更加濃厚的興趣。這是他在《ID》之後的意識,為了更加清晰地展現人們在特殊時刻的情感和情緒變化,他不得不從更多的書籍中進行學習,並越來越仔細地觀察人性。

    之後,詹姆斯開始繼續《ID》之後的故事創作。他在《ID》中破天荒地在「面具殺手」的故事結束之後,加了一章完全和這個故事毫無關聯的章節「編外章人性的囚徒」。這一章簡單地構述了70年代末軍方開始的一次試驗,在這個試驗中,作為主角出現的是賽斯·沃勒的母親和她的行為矯正師肖恩·阿爾弗萊德。這一章的內容在肖恩入獄,而未婚妻另嫁他人為結尾戛然而止。作為與「面具殺手」故事毫不相關的一部分,它的份量卻是最為重要的。詹姆斯開闊了他的想像力,為書中一個重要人物——華裔心理醫生賽斯·沃勒安排了整套的背景。我們有理由相信,在《ID》中並沒有解釋的假肢,消失了的喬納森先生,還有似曾相識的那加小姐,在後來的書中都會有很好的描述。

    在2003年8月,詹姆斯開始創作賽斯·沃勒的前傳之一《碎便士》。

    這一次,他把重點放在了對心理學專業試驗的描述上,另外,因為案情的相關原因,他還提到了「潛意識」在人們生活中的具體應用——在這一點上,是超越現有任何教科書的。目前的大學課本中,只要一提到潛意識,似乎就總與「筆誤」、「口誤」這些老掉牙的東西聯繫在一起。而詹姆斯提到的則更加具有吸引力,比如在電影院放映的廣告如何通過潛意識心理造成觀眾樂於購買薯條和可樂,又例如在競選的宣傳海報上如何利用潛意識引起群體的注意等等。甚至,他還在書中提到一些人對於達爾文進化論的自我意識。這些,都是源自《ID》的特點的傳承。在創作本書故事的階段,詹姆斯認識到《碎便士》缺乏《ID》那麼多錯綜複雜的線索和線條,便在寫作文法的應用上更加下功夫。同樣,前面說的那些潛意識應用,也是花費大量時間查找最新歐美資料的結果。

    在《碎便士》之後,詹姆斯一直在為文森特·弗朗西斯這個華裔心理學者賽斯的親密戰友沒能在本書中大放光芒感到遺憾。同時,他也在為自己在《ID》一書中留下的兩個懸念,做著積極的準備。第一個懸念是,FBI資深探員魯夫先生是最先開始懷疑賽斯曾經的殺手身份的,在那個時候他就對著醫生問起他的恩師萊瓦德教授,並提到他的遇害似乎是一個中國殺手的作為。

    詹姆斯開始編織另一個圈套,那就是目前尚未完成的《浮牆》。在這本書裡,不但文森特成為了十分活躍的角色,《ID》裡面的兩個懸念也得到了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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