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天,安陽都處在惶惑的沮喪之中,稍一空閒下來,他就會情不自禁地想起和任玉巧在床上的狼狽情形。
一陣陣的疑惑在他腦殼裡頭盤旋。
這會是咋個回事呢,是不是真像有的漢子說的那樣,人到了該結婚的年齡,就該結婚,婚結得遲了,男人那方面的本事就會減弱?
還有人說,單身熬得久了,自慰得多了,也會傷身體,出問題。那就糟了呀。
如果真有了病,那還算啥子男子漢哪!
而所有這些困惑與不安,又不能和任何人去說,去詢問。故而好幾天裡,安陽的情緒十分低落,經常是悶悶不樂的,沉著一張臉。
他很想再找機會和任玉巧在一起,可任玉巧不是一個人,她有兒女,特別是她的女兒李昌惠,對他有過朦朦朧朧的感情。她呢,一個寡婦,也不能悄悄地走進他家裡來。
安陽心頭煩躁極了。
其實,安陽內心的猜疑、頹喪和不安都是多餘的。沒多久的一個清晨,他就向任玉巧證實了,他是個正常的雄壯漢子。
他不明白的是,甚至直到今天仍令安陽不能理解的是,對他懷有不同尋常的一份感情的任玉巧,為什麼還要把他推到任紅錦那裡去,執意讓他和任紅錦去生一個娃娃。
她不是也愛他嗎?
她不是還妒忌嗎?
那麼她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況且是在他剛和她度過了那個難忘的清晨。在離去之前,她幾乎是央求他去和任紅錦成為相好的。
現在想起來,安陽還覺得,那一切都像是場夢,難以言說的情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