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危機四伏
回頭一看,滋呀呀∼,那個死小鬼,什麼時候收起眼淚玩起玩具手槍來了?
「呵呵,志赫啊∼,姐姐又不是敵人,你幹嘛拿槍指著我啊~?」可不能跟他硬來,說不定那槍裡裝著紅墨水或者芥末之類的「子彈」,他一發射,我就遭殃了。
「哼~!你就是敵人!你搶走了我最愛的老爸!」什麼呀?真是離譜!
「姐姐我冤枉啊∼,我哪裡搶走你老爸了?」
「還沒有?!就因為你這個瘟神,老爸一天打我兩次,他以前從來沒打過我!他以前從來沒這麼疼過一個女人!你又不是我老媽,憑什麼要他這麼疼你?」
暈死~……那支該死的冰激凌哪裡疼我啦∼?拜託,志赫小朋友,你有點起碼的判斷力好不好?他還沒打我就算是好的了!
「說!你到底是誰?」他把槍口更緊地頂住了我的後背。
「呵呵,我就是恐龍大嬸啊∼,恐龍大嬸,嗷嗷……」
「白癡貝雷帽!恐龍根本就不是這麼叫的!這是你自己發明的怪物叫聲吧?」
突然,樓上響起冰激凌沒有溫度的聲音。該死的,他耳朵那麼好幹嘛?可惡!
「你管我!」
我氣咻咻地丟給他一句。真是管得寬~!
「哈哈哈……」
那個死小鬼卻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志赫!」
哈哈,幸好冰激凌很快就打斷了他。
「是,老爸,我在洗著耳朵仔細聽哦∼。」
「好好讓保姆陪你玩!她跟別的保姆不同,不准對她使壞!」
「喲呵——,遵命,老爸!」
那個小屁孩收起玩具槍,對著樓上啪嗒行了個歪七趔八的軍禮。
嗯嗯∼,那好吧,那我現在就開始我的保姆工作吧。HOHO∼∼!
「小鬼,你喜歡玩什麼?」
我走到轉眼就將地上的成堆玩具翻得辟里啪啦響的志赫小屁孩面前,蹲下身來,緩和語氣笑著問他說。
雖然我是不怎麼喜歡他啦∼,但是說實話,如果拋開個人情緒去客觀地看這個小傢伙,他實在是長得比天使還要可愛耶——白淨柔嫩得近乎透明的小臉蛋,翩躚如蝴蝶的濃密睫毛,頭髮泛著微微的海水藍,瞳孔裡是一片陽光的金色~!
我真的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小孩子~!
估計長大後比他那個死冰激凌老爸還要帥上幾個檔次呢∼!
哦哦∼,我想要生的小孩子就是這個樣子的耶……
去去去~,韓夕貝,你真是不害臊~,才15歲讀初三就想到生孩子去了!
「大鬼,你幹嘛老是叫我小鬼啊~?我不是小鬼,我還沒死沒變成鬼呢,我有名字的!你直接叫我名字會死啊∼?」
哎呀呀,這個死小鬼,我剛一對他好點他就踩著奶糖往上爬(得寸進尺的意思)啦∼?!
但是,他轉眼又唰唰唰地飛快變了一種表情,眨著狡黠的大眼睛笑瞇瞇地對我說:
「呵呵,恐龍大嬸,你剛才問我喜歡玩什麼對不對?我告訴你,我喜歡玩……」
「喜歡玩什麼?幹嘛像CD卡盤一樣在『玩』字那裡卡住啊∼?」
「嘿嘿∼,你先去參觀我的房間吧,你參觀完我的房間後,就會知道我喜歡玩什麼了。」
他那雙漂亮大眼睛裡的狡黠好像更深了。
我突然想起冰激凌剛才對他說的話——「不准對她使壞」,不知道怎麼搞的,心裡就突然寒寒的……
「怎麼~?恐龍大嬸,你不敢去參觀我的房間啊∼?」志赫小死鬼笑嘿嘿地看著我說。
「哈哈,笑話,一個小破孩的房間而已,有什麼不敢去的!」
我說著就起身跟著他走了起來~。不過~,為什麼會越走心裡感覺越寒~?
「啊——!」我跟在那個小鬼背後走著走著,突然感覺腳底重重一滑……
慘了慘了,我要摔個屁股開花了~!
該死的,我為什麼會無緣無故滑倒?我實在是還沒笨到連走路都走不穩的地步~……
「撲通——!」
哈哈,太好了,我的屁股沒開花耶∼,不過,為什麼,我好像感覺自己跌進了一個人的懷抱?
抬頭一看——
「哇呀呀∼,冰激凌?!怎麼是你~?你不是在樓上房間嗎?怎麼像鬼一樣地突然出現在這裡~?」
我邊說邊趕緊像碰到了刺蝟一樣跳出了他的懷抱~。
「我不像鬼一樣地突然出現在這裡你會沒事嗎?」
他邊說邊看了一眼他的臭兒子,然後匡啷一下踹翻我踩滑的那塊地毯,神速把地毯下的小車子玩具全部用腳撥出來,撥到了一個顯眼的位置。
「哇噢噢~!」
我驚奇不已。
「為什麼這塊地毯下會有這麼多的四輪小車子玩具(是那種四個輪子都可以滾動的小車)?HOHO∼,我知道了,原來是它們在作怪,所以我才會差點滑倒!死小鬼,是不是你幹的好事?」
「嗚嗚~,恐龍姐姐,我冤枉啊∼。肯定是上一個保姆離開時沒有打掃仔細,所以那些本來隨處亂放著的四輪小車車就跑到地毯下去睡覺覺嘍∼,呵呵。你看起來心地這麼好,一定不會生這些小車車的氣的對不對?」
哎呀呀∼,算了算了,看在他說我心地好的份上,我就不追究那些小車子是怎麼跑到地毯下去的了,反正托那支冰激凌的多管閒事,也沒摔到!
於是,我繼續啪嗒啪嗒地跟著志赫小鬼往他的房間挺進了。只不過,這一回,冰激凌也跟在了後面。
走著走著~……
「彭啷——!」
媽呀呀呀~……我怎麼會想到、我怎麼會想到我正在小心翼翼地預防著地上的陷阱時,天花板上突然匡地掉下來一個大蛋糕……
按理說應該正好砸在我的頭上的,但是……但是由於那個冰激凌對我猛地一推,蛋糕砰地像個帽子一樣重重地蓋在了他的頭上。
哇卡卡∼,這下好了,他的整個頭好像被那個蛋糕吃掉了一樣陷進了它的肚子裡,奶油、巧克力、果醬,餵了他滿頭滿臉,嗚~,可憐的冰激凌……
呵呵,他現在一定很鬱悶吧,還對自己小聲嘟嚕了一句:「該死~,怎麼會沒躲掉呢~?!」
我趕緊用盡吃奶的勁將那個可惡的蛋糕從他頭上扯了出來。
「哈哈哈,好好笑哦∼,冰激凌的臉好好笑,活像個大小丑……」
我一看到他那滿是奶油蛋糕、像敷了個超爛的五彩面膜的臉,便實在是忍不住地捂著肚子哈哈哈獨自大笑了起來。
啊霍霍∼,我現在是終於明白了,原來只要隨便弄個蛋糕就可以讓一個華麗麗的超級大帥哥如此輕而易舉地搞「毀容」哦∼,哈哈哈,哈哈哈哈……
「閉?嘴!」
志赫小鬼面無表情地砸給我一個詞,這個像磚頭一樣硬邦邦的詞終於砸醒了反應慢半拍的我……
「呵呵,對不起哦∼,實在是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想笑的……」
我應該深表感謝啊∼,不管我看那支死冰激凌有多麼不順眼,畢竟他一下子幫了我兩次。
嗯嗯∼,看來他還是有成為良好市民的希望的。
「老爸!老爸你沒事吧?」那個死小鬼緊張得跳起來拚命替他抹掉臉上的奶油。
「老爸你幹嘛那麼笨地替那只丑恐龍擋蛋糕啊∼?她又不是我老媽!」
「砰——!」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已經是冰激凌今天第三次打他兒子的頭了。
哈哈,真稀奇啊∼,志赫小鬼這次居然是一反常態地既沒叫也沒哭耶,還像個乖寶寶一樣低著頭小聲說:
「對不起哦∼,老爸,是我錯了。您趕緊去洗臉吧。要不然蚊子嗡嗡嗡嗡一撲來,您的帥帥臉就得遭受超恐怖的『新蚊連啵』了。」
「嗯~。」
呵呵,冰激凌總算聽了回他兒子的話,乖乖去洗手間洗臉了。
「咦∼,小鬼,好奇怪哦~,為什麼蛋糕會從天花板上掉下來?」
我終於想到了這個問題。
「哦~……這個嘛~……這個呀~……噢∼呵呵,是因為、是因為我們家的東東實在是太多了,多得都沒地方放了,所以我就只好叫人把蛋糕吊到天花板上嘍∼,沒想到吊蛋糕的繩子斷了,它就只好匡吱匡吱地往大地媽媽的懷抱裡跳嘍∼,呵呵呵……」
是這樣嗎?把蛋糕吊到天花板上……怎麼樣都覺得……
「親愛的恐龍大嬸,我的房間就在前面哦∼,您馬上就可以進去參觀了。」
蛋糕吊天花板的問題還沒想透呢,志赫小鬼又笑瞇瞇地朝我開口了。
「嘿嘿,麻煩您幫我把我的房間門打開好嗎?我因為剛才幫我老爸擦臉,所以兩隻手都沾滿了蛋糕耶∼,如果去開門,會把華麗麗金貴貴的漂亮門把弄髒的。」
哎喲喲∼,真是難得聽到他這麼禮貌的話語耶,還是用「您」呢,嘖嘖,心裡那個舒坦勁哦~,讓我立即笑呵呵地爽快答應了他。
「啪嗒啪嗒……咯登咯登……」我韓夕貝踩著歡快的步子替我可愛的小主人去開門。
可是~……可是當我握住門把正準備打開門時,一隻冰冷的「鬼」手啪地伸過來也握住了門把,我嚇得趕緊鬆開了手。
(2)你願意當他的媽媽嗎?
不用問,除了那個寒嚦嚦的神經冰激凌,誰還會有這種「大白天也能隨時化成厲鬼嚇死人」的特異功能啊~?!
「喂喂∼,死冰激凌,你是不是被鬼附身啦~?為什麼每次都出現得這麼不正常~?」
「是你膽子小得不正常吧?」
「呼呼~,你膽子才小呢~!真是的,什麼破眼神啊~!我告訴你:只要是人,看我韓夕貝一眼就絕對會知道我是個擁有俠女膽量的……」
「老爸,你不是去洗臉了嗎?怎麼半路又折回來啦∼?」
這個死小鬼,讓我說完之後他再說會死啊~?
噗滋滋~,怎麼就這麼不懂得尊敬長輩呢?那支死冰激凌到底是怎麼教育他兒子的?
「那就要問你了。」
冰激凌板著臭臭石頭臉這樣回答他兒子。
「什麼呀∼?為什麼要問我?我又不是老爸你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會知道你為什麼要半路折回來呢~?」
志赫小鬼一臉又無辜又迷惑的表情。
冰激凌沒有回答他,卻轉過頭以命令的口吻對我說:「這張門,你不許開!」
「Why~?這又不是你的房間,是志赫的房間,還是他主動提出要我幫他開的呢∼!」
「該死~,蛋糕粘在臉上真不舒服。」
「死冰激凌,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我問你的是:為什麼不許開這張門?跟蛋糕粘在你臉上舒不舒服有什麼關係啊∼?」
「貝雷豬!」
「什麼~?『貝雷豬』∼?你這個該死的傢伙,你給我取了個『貝雷帽』的難聽外號不算,現在居然又罵我是豬?噗呼呼~,氣死我啦,氣死我啦……」
「西瓜皮!」
「什麼~?我怎麼又變成西瓜皮啦~?我怎麼在一眨眼的工夫間就被你叫得連動物都不是了~?!你這支稀巴爛的臭臭死冰激凌——!真是可惡——!哼~,不管怎麼樣,反正我韓夕貝就要知道,我為什麼就不能開這張門?是這張門的主人叫我開的耶∼,你憑什麼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難道……難道門裡藏有什麼秘密不成?
會是什麼秘密呢∼?
「唉唉~,恐龍大嬸,算了,算了,老爸既然不讓開,那就不開好了。」
不!我才不怕那支死冰激凌呢∼!他硬是不讓我開,我就硬是要開!
於是,我趁他一個不注意,嗖地一腳就朝那張門踹去……
「吱呀呀∼!」門開了……
與此同時~……
與此同時~…………
與此同時~………………
「絲咚——!」
從房間裡無比詭異地彈出一個比南瓜還大的人造玩具拳頭,直直地、猛烈地、毫不留情地向我的臉重重扁來……
媽媽呀~,上帝呀~,瑪利亞呀~,老天呀~,佛祖啊~,觀音啊~,真主啊,救我——!
嗚啊啊~……我終於知道了:原來……原來冰激凌不許我開這張門是因為有拳頭機關!門裡藏著的秘密就是這個殺千刀的拳頭機關啊∼!可是、可是已經晚了……
「砰當——!」
隨著那個拳頭落在物體上的一聲恐怖重響,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完了完了,我的小臉臉肯定被扁成五花肉醬了……
等等,不對,為什麼會沒有感覺?我沒理由吃一拳就會嗚呼一命上天堂的……
「嗚哇哇~……老爸!老爸你還好吧?痛不痛啊∼?我不是想扁你的!你幹嘛又護著她、替她吃了一拳啊∼?剛才吃了個那麼大的蛋糕還沒吃夠嗎?嗚嗚嗚嗚~……」
什麼呀——?不會吧——?居然又是那支死冰激凌替我挨了?!
還有,剛才志赫死小鬼說什麼——「我不是想扁你的」?什麼意思?為什麼那樣說?難道~……
哎呀∼,不能想那麼多了,看看現在為我挨了打的冰激凌……天啊~,托那只玩具拳頭的福,他的一隻眼睛嘩地變成了青葡萄,一定很痛吧?!
嘖哦哦∼,可憐那麼PP的眼睛……可憐的冰激凌……
「冰激凌,冰激凌!你沒事吧~?啊~?是不是很痛?沒有受內傷吧∼?要不要去醫院……」
我突然慌得語無倫次。
「該死~,這次怎麼又沒躲過~?!真是低估了那個拳頭的體積和出擊軌跡~!」
他又在自言自語地低聲嘟嚕個什麼勁啊∼?他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說的話?
「喂,喂∼!冰激凌,你倒是吱一聲啊~?!到底傷得怎麼樣~?是不是很嚴重~?要不要去醫院~?唉呀呀~,我看還是立即去醫院好了!」
「貝雷豬,我不是豆腐!」
「什麼呀∼?你又罵我是豬?你想死……唉~,算了算了,看在你英雄救醜的份上!」HOHO,看他還能這麼正常的罵人,應該不礙事吧?!不用去醫院了!
「貝雷帽,我已經警告過你了——不准說你自己丑!」
「好好好,不說就不說……真是神經病,我說我自己丑他居然管那麼多……沒見過這麼喜歡拿耗子的狗……」
「志赫,已經三次了,你的整保姆遊戲玩夠了沒有?」
冰激凌不再管我的小聲嘟囔,轉過頭去,陰著那張臭石頭臉對他的兒子說。
HOHO∼,明白了,原來那個該死的小屁孩最喜歡玩的就是——整?保?姆?游?戲!剛才的三次意外全是他布的陷阱!嘖嘖嘖~,好恐怖的小鬼……
「沒有——!」他突然像頭發怒的小獅子一樣對著他的冰激凌老爸死命咆哮。
「……」
「你早知道的,我要的是媽媽,不是保姆——!」志赫小鬼哭著跑進了自己房間,空氣突然沉悶窒息得讓人難受。
「那個……他老媽……」我的好奇小苗苗唰絲絲長出了腦頂。
「……」
「他老媽到底是誰?」
「……」
「他老媽是不是……是不是那個了……」
「……」
「呃……冰凌你為什麼這麼年輕就……有這麼大的兒子了,你到底~……你是不是很早熟?
不是一般的很早熟……難道……私生子?」嘎嘎,好像越問越蠢了……但是又想問……
「你願意當他的媽媽嗎?」哈哈,冰激凌終於洞開他的冰口了,只不過,為什麼是這樣一句話~?
「什~……什~……什什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願意當他的媽媽嗎?」
「噗噗∼,我的耳朵是不是有問題~?嗯嗯∼,肯定有問題,肯定有大大的問題……」
「你願意當他的媽媽嗎?」
「崩崩崩崩崩崩崩——!」
終於聽清楚了,石化ing……
瘋了,瘋了,這個傢伙真是瘋癲得不輕~!
我——!
韓夕貝——!
15歲——!
海灘初中初三386班學生——!
試問,試問蒼天,試問大地,試問全國人民,這樣的一個嫩滴滴的我,怎麼去當一個7歲小屁孩的——老?媽?
Oh∼∼∼,MyGod——!
理所當然地,我頭也不回地扔下保姆工作「早退」了。我再也不想跟這個神經病在一起多待一秒鐘~!
第二天,我無精打采地去我們海灘初中上課(保姆工作是放學後進行)。
「號外!號外!親愛的初三386班同胞們,最新的兩個重量級爆炸新聞!你們想不想聽∼?」
真是的,一大早,我們班那個長得像蘿蔔絲的情報員就站在自己的課桌上、握著用物理書卷成的大喇叭尖著嗓子叫開了。吵死了~!
「想聽!想聽!當然想聽嘍∼!」
「快說快說,到底是什麼重量級爆炸新聞?」
一大群同學像蒼蠅一樣轟地圍了過去,一個個嘴裡還比賽似的吧唧吧唧嚼著早餐呢∼。
「是不是貝克?漢姆準備借用我們海灘初中的足球場來場熱身賽?」
「是不是周傑倫很有可能到我們學校來當旁聽生?」
「是不是木村拓哉即將到我們學校來挑選他華麗麗新片的女1號情侶PARTNER演員?」
「是不是河莉秀會到我們海灘初中的操場上大跳熱舞開個人演唱會?」
Oh,MyGod∼,這到底是學校還是神經病醫院~
(3)我的校草新同桌
「別急別急,先做個選擇題。二選一:大家是想先聽好消息呢還是壞消息?」蘿蔔絲情報員不慌不忙不緊不慢地說。
「當然是想先聽好消息嘍∼!」
「啊哈∼,好消息就是——」
「不過,嘿嘿嘿~,對於親愛的男同胞來說~,這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壞消息哦∼!」
「啊哈哈∼,好、消、息、就、是——」
「喲呵呵呵呵——!就是傳聞中那個『帥到連美神也要下崗了』的冰予初中初三暴帥GG——安?聖?予,今天就要轉到我們班來啦∼!Yeah∼Yeah∼Yeah∼Yeah∼Yeah∼Yeah∼Yeah∼Yeah∼!萬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消息一出,立馬是群花癡瘋狂尖叫啊∼,教室一下變成了HighHigh的「厲鬼狂歡世界」。
嗚嗷嗷~……救命!我的耳朵快被那些該死的High聲給轟炸掉了啦∼!我的耳朵~,我的耳朵~,我的耳朵~……
不過,因為這個「美神從天降」的消息實在是太具有爆炸性了,所有人都忘記了那個還未公佈的壞消息,包括花癡病正犯得起勁的蘿蔔絲情報員自己……
只有我,只有對花瓶男(我對帥GG的專利稱號)免疫的我,心裡一直在莫名其妙地咚咚咚咚敲著大鑼鼓……
那個壞消息~,那個壞消息到底是什麼~?是什麼是什麼是什麼~?
「叮鈴鈴……叮鈴鈴鈴鈴鈴……叮鈴鈴鈴鈴鈴鈴鈴……」
我心裡咚咚敲的鑼鼓還沒停下來呢∼,第一節課的上課鈴聲就HighHigh地瘋狂尖叫了起來,嚇了我一大跳。
唉唉唉~,看來,不光是同學,連這個學校的鈴聲也鍍上了一層神經的色彩啊∼。
嗚∼,沒心思上課,我在想念我的初吻對像——閃亮生物……
他到底叫什麼名字呢∼?什麼樣華麗麗的名字才適合他那樣華麗麗的天使外表呢∼?
到底會叫什麼名字啊∼?叫什麼名字?叫什麼名字?叫什麼名字?
「安?聖?予——!」
突然,花癡們瘋狂地尖叫起這個名字來,我好奇地抬起了頭。
哇呀呀呀∼,這一抬頭就不得了啦,居然……居然……居然……
居然就看到了我的初吻對像——閃亮生物耶∼!他正站在我們教室的講台上有點靦腆地沖大家微笑呢∼!
Oh∼,可愛的老天爺,你難道聽到了我心裡的聲音嗎?!所以噌噌噌馬上就把他送到了我面前?!嗚嗚~,感謝,感謝,真是太感謝了!實在是太太太感謝了!
「咳咳∼,沒錯,他就是叫安聖予,是從全國響噹噹之冰予貴族中學轉到我們海灘初中來的。」
之之老班(我們大家對班主任的愛稱,因為他永遠把「的」說成文言文的「之」)情緒非常激動地說。
「呃呵呵∼,說起這位安聖予同學呀,老師我就實在是抑制不住情緒之激動啊,因為……因為……因為——他可是冰予中學最受好評之全優生耶,學習、體育、藝術、音樂……等等等等各個方面全部都是NO.1,獲得之獎項更是像天上之星星一樣密密麻麻數都數不清,還年年被評為全國之最優生,咳咳……這可是非常非常崇高之榮譽啊……」
「今天……咳咳……咳咳咳∼,今天他能轉到我們班,成為我之學生,實在是我莫大之榮耀啊∼,更是我們海灘初中莫大之榮耀,說明……說明我們海灘初中還是非常非常之有魅力的,能夠吸引到這麼優秀之學生,呵呵呵……」
「咳咳咳∼!咳咳……我們海灘初中……」
我暈死~……
敬愛的之之老班,你打算這節課就用來做演講了是不是?!
呼哈∼,我的預言果然沒有錯耶~,之之老班情緒激昂地做了19分49秒的演講,我可憐的閃亮生物安聖予就保持著靦腆的微笑、乖乖地靜靜地站在講台上、像站軍姿一樣站了19分49秒~。
「咳咳∼,好啦,安聖予同學,你可以坐到座位上去了。你自己選擇座位,想坐哪裡就坐哪裡。」
啊呀呀,以對待學生苛刻著稱的之之老班今天居然這麼大方?安聖予可真是面子大哦∼!
不過,他會選擇坐哪裡呢∼?
「拜託拜託,坐我旁邊吧,跟我同桌,我會對你很好的!」我靈敏的耳朵似乎聽到全班女生在心裡這樣偷偷祈禱。
我~……我當然也這樣想啦∼,畢竟他是我的初吻對象嘛,畢竟他是個很不錯的男生呀,畢竟我對他實在是有一點點點點的動心……
可是、可是我一摸到臉上那塊碩大醜陋的假傷疤……
然後、然後回想起昨天見到他的場景——
「哇呀呀∼,閃亮生物,你怎麼會在這裡?」
「啊~?怎麼是你?」
「對不起,我這一周內都不能見你,我先走了。再見。」
「我這一周內都不能見你」~?
為什麼這一周內都不能見我?
到底是為什麼呀∼?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嗚呼~,怎麼想就怎麼覺得不爽……
真的,他們那一家子真的都好怪哦∼,殭屍神經冰激凌、志赫死小鬼、安聖予……
啊~!等等!安聖予既然說他這一周內都不能見我,那……那他現在如果發現我和他同班,會是什麼反應啊∼?立馬睜著閃亮亮的驚恐眼睛跑得比兔子還快?
「對不起,我能坐這裡嗎?」
啊呀呀~,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耶∼,現在,安聖予居然已經來到了我身旁,不,準確的說,是他來到了我的同桌MM吉諾諾身旁。他那句話就是對她說的。
啊∼?他那句話是對我的同桌MM吉諾諾說的?等等!那就是說……那就是說……
那就是說——他決定選擇跟我同桌?!
安聖予決定選擇跟我韓夕貝同桌——?!
迷倒萬千少女的暴帥GG安聖予決定選擇跟我這只一號大恐龍妹韓夕貝同桌——?!
「磕磕——!」敲敲腦門,好響~……
「崩崩——!」拍拍額頭,好疼~……
「呲呲——!」扯扯耳朵,好痛~……
呵呵,沒錯啦沒錯啦∼,這下終於確定了,不是在做夢!
可?是!可是他不是昨天才睜著那麼驚恐的眼睛對我說「我這一周內都不能見你」嗎?!
怎麼今天又能見我了~?
還居然選擇跟我開始同桌~?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矛盾~?
這個男人到底為什麼會這麼矛盾啊~?
咿哦哦∼,想不通想不通,怎麼也想不通……
「吉諾諾!你得了突發性少年癡呆症嗎~?像個木瓜一樣在發什麼呆~?還不趕快給安聖予同學讓座?!」
之之老班氣勢洶洶地發話了,吉MM終於從安聖予的迷魂微笑裡清醒了過來,趕緊乒呤乓啷地收拾書包讓出了座位。
「你好。請多多指教。」
安聖予坐到吉MM的位子上,有點靦腆地微笑著對我說。
「安聖予同學,你為什麼會選擇跟韓夕貝同桌?她長得那麼醜,成績也像泥巴一樣爛,簡直一無是處!」
我正想也好言好語地回敬安大帥哥時,瘦得像非洲災民的「排骨精」MM卻按捺不住地站起來搶先說了這樣的話~。
這下好了~,一個臭石頭激起千層爛浪花,全班MM在排骨精的發動下齊齊向我開炮了:
「就是就是,她長得那麼醜,那塊大傷疤就像個烤糊的爛燒餅扣在臉上,用恐龍來形容她都算是便宜她了,你怎麼會選擇跟她同桌呢~?」
「對啊對啊∼,總有個理由吧?難道你想專攻『醜人學』,所以打算用她來做實驗對像?」
「還是你的閃亮亮天使愛心大發,覺得她那麼醜很可憐,所以想安撫安撫她?」
「不管怎麼說,帥呆呆的安聖予美神,無論如何請給我們一個理由!要不然我們的心裡實在是tooooooo……難平衡啦∼!」
「對不起,我不能說。」
安聖予GG還是保持著他亙古不變的靦腆微笑狀,輕輕地但聲音清晰響亮地對大家說。
「什麼呀∼?到底是什麼秘密理由,為什麼不能說?」
「是啊,到底是什麼秘密理由啊∼?」
「什麼秘密理由?」
「啪啪啪——肅靜!啪啪啪——肅靜!」之之老班在講台上死命地拍黑板刷,在他的手拍得估計馬上就要脫臼了的時候,同學們終於很不情願地安靜了下來。
「咳咳∼!下面,開始上課!大家翻到語文書的73頁,我們來講……」
「哎∼,哎∼∼!」
趁著之之老班轉身到黑板上寫字之際,我用自己放在課桌上的左胳膊肘輕輕碰了碰安聖予的右胳膊肘,然後神速把我攤開的練習本放到了他面前……
(4)夏天
但是,馬上我就發現,安聖予GG一邊臉上「火燒雲」在滋滋滋迅速燃燒,一邊觸電般收回了我剛才碰到的他的右胳膊肘。
拜託,他是含羞草嗎?一碰就會「羞答答的紅暈嘩啦啦地開」啊∼?
不過,那麼清俊俊的臉上飄著兩朵紅雲很可愛耶∼,真是可愛呀~,呵呵呵。
「喂喂∼,快點看我寫給你的話哦∼。」我衝著放在他面前的那個練習本喏喏嘴巴,小聲地對他說。
哈哈,沒錯,上面寫著我問他的話呢:
「哎∼,尊敬的安大帥哥,那麼洋氣、那麼高級、那麼好得不像話的冰予貴族中學不待,你幹嘛突然跑到我們破破爛爛的海灘初中來讀書啊∼?霍霍,你是不是在冰予犯了什麼事,所以待不下去了?」
「對不起,我只能回答你:現在是上課時間,請你尊重老師的勞動成果,好好聽講!」
什麼呀~,他居然寫了這樣一句話來回敬我。他以為他是紀律委員啊∼?切~!
我不甘心,唰唰唰地繼續寫:
「你為什麼會選擇跟我這個醜八怪同桌?你的興趣是不是很特別?就像一般人都喜歡吃牛排,而你卻喜歡吃草根?」
「對不起,我只能回答你:現在是上課時間,請你尊重老師的勞動成果,好好聽講!」該死的~,又是這句話,真討厭!
哼∼,我就不信撬不開你的嘴,哼哼∼,我煩都要煩死你!
於是,我繼續唰唰唰奮筆疾書:
「你昨天不是說這一周內都不能見我嗎?為什麼今天又能見我了?到底是為什麼?」
「對不起,我只能回答你:現在是上課時間,請你尊重老師的勞動成果,好好聽講!」
暈暈暈~,同樣的話重複寫三遍,他不煩嗎?
「那個冰激凌……哦∼,就是冰凌,他到底多大了?怎麼是你舅舅?志赫小鬼真是他的親生兒子?那他什麼時候結的婚啊∼?他老婆又是誰?能願意跟那座冰山結婚還為他生兒子的該是個怎麼樣英勇超凡的女人啊∼?冰凌怎麼好像老是神經兮兮、喜怒無常的?他有很神秘很傳奇的過往嗎?或者,曾經有過精神病史?」
「對不起,我只能回答你:現在是上課時間,請你尊重老師的勞動成果,好好聽講!」
唉唉唉~,算了算了,我投降了,真是浪費我寶貴的鋼筆水。
「叮鈴鈴……叮鈴鈴鈴鈴鈴……叮鈴鈴鈴鈴鈴鈴鈴……」
Yeah∼Yeah∼Yeah∼,太棒了!午餐時間終於在我的望眼欲穿中翩翩降臨了!
我那群形同餓死鬼的386班同胞們,踩著鈴聲一路高歌衝向了食堂。
我就沒必要啦∼,因為……哈哈,有我最最親愛的帥老哥給我做的超香香極品便當呢∼,喲呵——!
「嗝∼!嗝嗝∼∼!」嘖嘖~,老哥做的便當實在是tooooooo……好吃了,我吧唧吧唧一掃而光,估計又要長兩斤肉了。
不行,飯後還是得運動運動,於是,我唰地站起來去食堂洗便當盒。
「號外!號外!親愛的初三386班GGMM們,我現在才想起來,今天的兩個重量級爆炸新聞,我還有一個沒發佈呢∼,就是那個——BAD新聞!」剛從食堂洗完便當盒回來,我就看到精力過剩的蘿蔔絲情報員大人又在亮著她的「金嗓子」放廣播了。
糟糕,聽她這麼一說,我心裡的鑼鼓又咚咚咚地敲了起來……
「可憐的同胞們,我告訴你們,那個BAD新聞就是:我們海灘初中的校長大人決定對全校初三學生進行一次突擊性的英語成績考查,今天下午的第一、二節課就是英語突擊考試!而且,我們班的監考老師不是別人,正是聲名顯赫的『四大名捕』之首——我們最最怕怕的校長大人!我是無意中聽老師們開會時說的……」
「砰砰砰!啪啪啪!光光光!磅磅磅!」蘿蔔絲情報員還沒說完,鋪天蓋地的書本就帶著一大票同學的憤怒向她狠狠砸去……
「你去死吧——!居然這個時候才記得通知我們!」
「就是,現在離考試不到十分鐘了,我要準備舞弊工作都來不及了,嗚嗚嗚~……」
「哇嗷嗷~,我更慘啊∼,我連要怎麼舞弊都不知道~!」
「蠢豬!有四大名捕之首校長大人坐鎮,你們還舞弊個鬼哦∼,乾脆直接跟我一起去跳江得了……嗚喔喔喔喔喔喔~……」
「學習委員~,學習委員~,我請問你,我們的英語學到第幾課來了?」
「安聖予同學!安聖予同學!待會考試的時候你一定要幫幫我啊∼,我給你買冰激凌吃……」
Oh,MyGod∼!這群白癡!一聽到要考試了,就慌得沒人樣了!
呵呵~,看看我,看看本小姐韓夕貝,雖然成績是像泥巴一樣爛得死,但是面對考試絕對是鎮定自若、從容不迫、視死如歸的,只不過、只不過腿有點點點點發抖而已,呵呵……
該死的~,該死的腿,叫你不要抖,你還抖!小心我把你鋸掉!聽到沒有?不要抖了,不要抖了,不要抖了……
「叮鈴鈴……叮鈴鈴鈴鈴鈴……叮鈴鈴鈴鈴鈴鈴鈴……」
下午第一節課的鈴聲殘忍地嘶鳴了起來,我突然覺得它好像喪鐘……嗚哇哇~!
蘿蔔絲情報員說的一點都沒錯,下午的第一、二節課果然是英語突擊考試。
只不過,為什麼進來我們教室的不是監考老師校長大人,而是他讀初二的臭屁兒子——夏天~?!
沒錯,就是夏天,他的名字就叫夏天~,姓「夏」名「天」!名字是很清爽爽亮晶晶的啦∼,但是本人就……
「嘎啊啊啊啊啊啊——!是夏天耶∼!夏?天!」
「HOHOHO∼,8錯8錯!就是他了!我閃亮亮帥呆呆酷斃斃的夏天小王子∼!」
「嗚哇哇哇~,我不是在做夢吧?帥爆了的夏天弟弟居然會有空光臨我們班?!」
「Oh∼Oh∼Oh∼,MyGod∼!MyGod∼!他真的是好帥好帥好帥好帥好帥好帥好帥好帥好帥……哦——!」
「哇塞!哇塞!哇塞!我現在才發現,我們小天天的迷人指數跟安聖予GG有得一拼耶∼!」
天啊∼,我真是受不了這群噁心的蛋白質花癡,14歲的小弟弟她們也有興趣?!
何況他的性格還有大大的毛病,怎麼看都不像個正常人,我一看到他就頭大!
看看看,他臭烘烘的毛毛蟲性格馬上就顯現出來了:
「馬咪馬咪哄∼,誰敢再叫一聲?我就罰他上來唱——RAP!唱不好不准下去!RAP可是超超級難唱的,你們誰被罰到就死定嘍~,保準讓他的小嘴嘴唱腫喪失啵啵功能!HOHO∼,怕了吧?哈哈。」
我暈死~,這個小變態!
但是,全班還是乖乖地靜悄悄了,不管怎麼樣,他那個校長老爸的面子誰也不敢不給,他老爸可是著了名的暴疼夏天這棵獨苗苗。
「啪咚——!」
夏天把原本頂在自己頭上的那疊英語試卷放到講台上,臭美地撥了撥他腦頂上漂染得亂七八糟的雜毛,玩著黑板刷說:
「我老爸臨時有事去了,我今天下午又沒課,所以就代他監考20分鐘的英語!
「我告訴你們哦∼,堅決堅決堅決不許作弊,聽到沒有?!是男子漢大丈夫的,像我,寧可交白卷也不會作弊的!女子漢大丈夫也是一樣的!哼哼~,我要是抓到誰作弊,他就……HOHOHO∼嘿嘿嘿∼!」
「貝殼恐龍蛋。來來∼,上來幫我發試卷。」該死的~,夏天在叫我,還手指朝我一勾一勾的呢∼。
真討厭,本小姐有名字的好不好?
為什麼就只會叫這個難聽得讓人想死的綽號~?而且,我又不是監考老師,憑什麼叫我發試卷?可惡~!
所以,我鼻子裡哼唧哼唧著,沒理他。
「哇卡卡卡~,貝殼恐龍蛋!你很久沒有掏耳屎了對不對?所以耳朵變得跟聾子差不多啦∼?別急別急,讓我發揚新時代樂於助人的熱血好少年精神,用教鞭來幫你掏掏耳屎吧。」
他說著,轉眼就揚著教鞭跳到了我面前。
「你想幹嘛~?」
他不會真想用教鞭幫我掏耳屎吧?寒……這個瘋子~!
「啊呵呵呵∼,貝殼恐龍蛋,你終於不聾了?恭喜恭喜~!不過,你為什麼要問這麼蠢的問題呢∼?你這顆大大的腦袋裡裝的到底是什麼呀?崆崆崆!崆崆崆~!」
該死的夏天兔崽子,居然敢用他那修長得像一次性筷子的手指敲我的頭?!他以為我的頭是鑼鼓嗎~?
「拿開!快點拿開你的臭手!」我齜牙咧嘴地瞪著他。
「你這顆大大的腦袋裡裝的是小小的芝麻糊糊糨對不對?所以——我剛剛才說完的話,你轉眼就忘了!」
他好像沒聽到我的話,繼續崆崆崆敲著我的腦袋說。
我忍無可忍,用巴掌去打我頭頂那只臭爪子,卻撲了個空……
「哦哦∼,沒打到!沒打到!哦哦……」那個傢伙一臉的幸災樂禍。
哇呀呀∼,受不了,還是少去惹他,趕緊發完試卷做題目吧,這樣……起碼我還可以多活幾年,不會正值花樣年華就被他活活氣死~!
於是,我扔給他一個超級衛生眼後,便抱著「沉默是金」的態度極不情願地發完了試卷。
可是剛一回到座位上做題目,我就迷瞪瞪傻眼了。該死的~,這是哪個狗腿子老師出的題目,怎麼這麼難~?
(5)嘴堵嘴
偷眼瞄瞄旁邊的安聖予,他怎麼做得那麼輕鬆?好像比吃豆腐花還容易似的。
我鬱悶地將試卷從頭翻到尾,赫然發現——好像一個都不會做耶∼!有幾題連題目都看不懂。
嗚嗚嗚~……怎麼辦?怎麼辦?我可不想補考啊∼!
嘿嘿,看看安聖予的吧,只看一點點就好,我不要很高的分,及格就萬歲!放心放心,我舞弊技巧高明,那個豬頭死夏天絕對不會發現的!
這麼一想,我那2.2視力的眼珠子就開始慢慢、慢慢、再慢慢地往安大帥哥那邊滴溜溜轉了……
「貝?殼?恐?龍?蛋——!」
該死~,我連一道題都還沒偷看到呢∼,這麼快就被抓住了?!不!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嗚嗷嗷嗷喔~……很不幸是真的呀,這個殺千刀的夏天混蛋!他為什麼老是喜歡跟我過不去~?
「呼呼呼∼,貝殼恐龍蛋,你怎麼一點都不乖,老是不聽我的話,我說了不准作弊的!噗哧哧~,不乖的小孩是要接受懲罰的,快點舉著試卷站到講台上來,我要讓你……嘿嘿嘿~!」
那個該死的夏天混蛋嗖嗖嗖甩著教鞭衝我這樣一個勁挖吼吼,我真想一頭鑽到地底下去躲起來……
嗚嗚嗚~……誰來救救我啊∼,老哥,我的帥老哥,我的宇宙超級無敵保鏢帥老哥……
「臭臭的貝殼恐龍蛋!聽到沒有?快點上來!」
「該死的夏天兔崽子~,你好歹也叫我一聲學姐,我比你大一歲高一個年級耶∼!」
「啊哦~,你有比我大一歲嗎?那我為什麼看你像小學生?沒咪咪沒PP沒海拔,15歲的青春期女生會這樣嗎?分明就是個小學生!小學生!」
「你……」哇呀呀,我要瘋了~!
「少廢話!快點跟我上來!」
該死的~,他仗著他那過早發育的1米75身高,像拎一隻雜毛兔一樣把我拎上了講台。
「HOHOHO∼,貝殼恐龍蛋,先罰你唱一段RAP!預備,一、二、三,開始——!」
我暈死,現在是考試時間耶~,他想把它變成歌友會嗎?
「不會唱!」
「哈哈,早知道你會這麼笨!好吧,就讓我這個未來歌王勉為其難地教教你,我先示範一遍,你待會學我的唱就是了。」
我倒~,他又想把它變成音樂課嗎?還未來歌王呢,我看是破音天王吧?
Oh,MyGod∼!趁著夏天那隻大白豬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我身上之際,下面的同學已經舞弊成瘋了……
「咳咳~,我要示範的RAP曲目是:本人自編自創的一首代表作,它的歌名超COOL的哦∼,哈哈,貝殼恐龍蛋,你很想知道對不對?嗯∼,那好吧,歌名嘛∼,歌名就叫……就叫——嘿嘿,不告訴你,氣死你∼!」
「……」汗~……
「哈哈,貝殼恐龍蛋,我要開唱啦∼,一定要豎起耳朵聽好嘍∼!」
「……」切~,鬼才想聽你唱呢∼!我要考試啊~,我要考試!我不想吃鴨蛋……嗚嗚嗚~……
咿嗷嗷~,下面幸福的同學們抄得實在是太爽了,我好羨慕他們啊,狂羨ing……
「咳∼,咳咳∼∼,我開始啦——
『Higirl∼!
他和他,他和他,他和他,
你究竟miss(想念)哪一個?
你究竟like(喜歡)哪一個?
你究竟love(真愛)哪一個?
你究竟choose(選擇)哪一個?
不要吱吱悠悠!
不要迷迷糊糊!
不要猶猶疑疑!
不要搖搖蕩蕩!
快點choose!快點choose!
愛情要果斷才會快樂,
愛情要清醒才會甜蜜,
愛情要勇敢才會幸福,
愛情要堅定才會恆久。
快點choose!快點choose!
是他?是他?是他?還是他?
快點choose!快點choose!
他和他,他和他,他和他,
你究竟愛誰多一點?
你究竟……』」
天啊~,我的奶奶呀∼,好吵~!
明明還算過得去的歌詞,怎麼就硬是被他唱成了一級噪音呢~?還又是跺腳又是拍桌子的發出各種奇怪、機械、斷碎、混亂的節奏聲,我頭都要暈了~……
「好啦好啦~,我就先唱到這一段吧!」那個破音天王夏天終於收聲了。呼∼,我可憐的頭總算得救了。
「呵呵,其實這首歌後面還有很長呢∼,但是你這個笨笨恐龍蛋肯定記不住的!所以今天就先只唱到這裡!哈哈∼,怎麼樣?很好聽吧?很佩服我吧?這可是我自己作詞作曲的百分之兩百純原創耶∼!哈哈,哈哈哈……」
「……」那傢伙自以為是的得意笑聲讓我的瀑布汗一瀉千里~……
「好了,現在,貝殼恐龍蛋,你按照我剛才的感覺把我唱的RAP重複一遍!」
「……我……不會~!」
「什麼∼?不會?一句都不會嗎?」
「一句都不會~!」
「噗呼呼~,你這只超級白癡大笨恐龍蛋!真是笨死了!笨死了!」
「滋嗷嗷~,你才笨死了呢∼!我又不是學唱歌的,我為什麼要會?」
「我說你要會你就必須要會!你別忘了,你現在是作為舞弊生在接受監考老師的懲罰!」
「你又不是監考老師,你老爸才是~!」
「哎喲喲~,你真是笨得讓我汗嚦嚦耶∼!哦~,造物主怎麼能夠造出你這麼一個笨到極點了的女人呢,他真是太偉大了!我不是一開始就說了嗎?是我老爸要我來監的耶∼,所以我現在當然就是名副其實的監考老師!HOHO∼,你難道要我現在把我老爸叫過來當場對證嗎?」
「不要……」我小聲嘟囔。他老爸一過來我肯定會更慘。
「哈哈,臭臭的貝殼恐龍蛋,這下你沒話講了吧?」
「哼~……」
「喲喲喲∼,還是不服氣?小嘴嘴撅得都可以掛油壺了!」
「……」
「唉唉~,好吧好吧,貝殼恐龍蛋,既然你不會唱RAP,那就只能換一種懲罰——讓你醜醜的小PP……HOHOHO∼,接受酷斃斃教鞭的啵啵嘍∼!向後轉,我要『行刑』嘍∼!」
「……」
「咦哦∼,沒聽到?耳朵又被耳屎堵聾了?」
「……」
「乖乖,聽話,快點向後轉!」
呼呼~,呼呼呼呼~,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我韓夕貝誓死選擇爆發!於是,我猛地瞪著他歇斯底里地大叫:「不要——!」
我要哭了,我真的要哭了……
我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夏?天——!你這個該死的可惡的壞透了的大混蛋,我只是才偷看了一眼而已,你就要這樣羞辱我?那我看見剛才有很多同學都做了更嚴重更現形的舞弊,你為什麼不抓他們?你故意針對我的對不對?
「你為什麼要處處針對我?從我們認識的那一天開始就是!僅僅因為我長得醜對不對?我長得醜礙著你什麼了?我長得醜又不是我的錯!我長得醜……」
「啪——!」沒有任何預兆的,夏天就用他的嘴堵住了我話還沒說完的嘴,在這個有60多位同學坐著的初三386班教室裡。
我整個人唰地呆掉……
超超級石化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