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衝動的表白,如今已經被歲月漂白
男的說:「十年前,我曾經那樣瘋狂地愛她,向她表白,她笑了笑,再沒有別的反應,很禮貌地拒絕我。之後,我差點自殺死掉……」
他口中的「愛」,其實只是暗戀而已!但我在電話中,沒有和他在用詞上錙銖必較,畢竟,誰沒有年輕過?
「可是,我今天晚上卻很平靜。」他繼續說,「平靜到沒有辦法想像。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那件事一樣。」
「你為此而難過?」
「是嗎?我是難過嗎?我不知道。至少,我現在覺得很平靜。只是覺得人生很奇妙,十年前,我真的差點為她死過。」
顯然,他的難過是雙重的。也許,「負負得正」,所以他才沒感覺。
他既為過去的癡情而心酸,也為自己不再年少輕狂而感傷。成熟,的確是歲月回饋給多情人的禮物。但青春的流逝,卻更是令多情人惆悵。
掛上電話前,他再三交代:「下次來我家時,你別多話。我從來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我太太!」
◎十年過去,女人仍想知道男人當年有沒有愛
接著,另一通電話打進來。
她也是參加朋友的婚禮之後,來跟我傾吐心事。
新郎是她十年前的同學,曾經對她很好,但不曾真正表白。畢業之後,他即將入伍,大夥兒開歡送會,他在她面前哭了。她始終弄不清楚,那純粹是朋友間離別的眼淚,還是壓抑愛情的傷悲。
「他結婚了!我卻還是不確定當年他是不是愛過我。」她喝了點酒,語氣很淡,情緒卻很沉。
「這很重要嗎?他已經結婚了啊!」我說。
「對他不重要,對我很重要。」她堅持,「女人,不管活到多老,都想印證男人對她的愛。」
從這一對互不認識的男、女朋友與我分享心情的對話中,我有幸能夠更深一層瞭解男性、女性對於失去線索的愛情,各自都有十分微妙的心理。
男人對於沒有到手的女人,只是一味地想證明自己對她已經沒有餘情。不管當年心多麼癡、情多麼深,他都希望在歲月中一筆勾銷,往事不要再提。
而女人呢?
女人對於沒能和她一起終老的男人,比較念念不忘。
如果,那個男人結婚,她要看他後來娶了誰。最好是個條件比她差的,她才能歸咎於男人沒有眼光。
萬一,男人結了婚,娶了個年輕貌美、家財萬貫的千金小姐,她便要怪他負心薄倖。
他最好是娶了再平凡不過的女人,沒得好比,她才能在「他到底有沒有真正對我表白『他愛我』」的疑惑中,打發窮極無聊的漫漫時光。
留住幸福的光芒
愛,只是一種感覺,沒有人能夠為你證明,
必須傾聽自己內心的聲音,才能知道它究竟存不存在。
當年送她禮物的男人,如今變成對朋友慷慨、對妻兒吝嗇的老頭——
不論男人真實的財力如何,
要讓他對他的女人永遠慷慨,並不困難——
收到他送的禮物時,多賞識、多讚美、多肯定,
不要讓現實生活的壓力,將雙方逼上毫無浪漫的絕境。
婚前的他,是個非常慷慨的男人,不但對朋友出手大方,對她的家人也十分闊氣。她和他在一起的時光,總是無憂無慮,彷彿人間可以不食煙火。
婚後三十年,兒孫成群,她對即將出嫁的女兒說:「結婚以後的男人都會變。像你爸爸,只會對他那些王哥柳哥、狐朋狗友慷慨,對自己的妻兒十分吝嗇。」
她口中的「慷慨仙」與「吝嗇鬼」,指的都是同一個人——她的丈夫。當年那個每次約會都不忘送她和她的家人禮物的男人,如今已經變成只會對朋友忠心、卻對妻兒冷淡的老頭。
◎讓男人由「慷慨仙」變成「吝嗇鬼」的,其實是女人
拍婚紗照的時候,試披嫁衣的女兒,站在偌大的穿衣鏡前,細細觀察自己挽著的準新郎,也細細思量著男人的變化。
即將踏入禮堂的她,心裡想著:「什麼樣的原因,會讓男人對他的女人,從『慷慨仙』變成『吝嗇鬼』?」
攝影棚的燈光一閃,她回過神的時候,攝影師正好捕捉到她輕泛喜悅淚光的表情,鼓掌叫好。現場的人都不知道,在攝影師按下快門之前,她想到了那個問題的答案——
是女人!讓男人由「慷慨仙」變成「吝嗇鬼」的,其實是女人。
是繞著柴米油鹽醬醋茶打轉的女人,在刻苦的現實生活中,割捨了自己的浪漫,扼殺了男人的慷慨。
多少個已婚的婦女,總是對婚後還記得送花的丈夫說:「少浪費了。」甚至,再補充一句:「還是現金比較實在!」
多少個精打細算的老婆,禁不住要對突然隨興帶點小菜回來的老公說:
「男人就是不會買東西,你被騙了!市場裡的老王只賣我二分之一的價錢而已。」
多少個捨不得享受的媽媽,會不能自已地對提議上館子而正在付賬的爸爸說:
「啊!兩千三,這一桌足夠我們一家人兩個星期的菜錢呢。」
享受丈夫願意為她花錢的好意,常常成為已婚女子必須省錢的罪惡。
為了家庭生活、放棄自我享受的女人,一步一步把她身邊的男人,從「慷慨仙」訓練成「吝嗇鬼」,或者只敢以「慷慨仙」的角色對待朋友,回家後則故意偽裝成「吝嗇鬼」,以免挨老婆大人的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