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稍微報復了一下少爺,心情好得很,到了半夜聽著她們均勻的呼吸聲,我還是興奮得睡不著,輾轉了很久。
早上醒來,發現了一件蘇蘇目前人生中最重要的大事:第一次……這應該表示著從此之後就具有生育能力了吧,激動得內心嗷嗷直叫,向正在睡覺的丫環們大聲宣佈,被她們白眼鄙視。
青春期啊,人生的美好時光,我開始盤算著,要多吃猛吃,才能長得高,長得壯,胸部發育才能好。越想越美,腦子裡甚至浮現出一個楊柳腰的大胸美人來。
起床把頭上的白布拆了,額頭上稍微有一些血痕和淤青,開心地繞著花園走一圈,以期鍛煉身體,偏偏胖人耳尖,聽到後面有兩個聲音說:「快看,豬會走路唉!」「還是一個摔壞頭的豬!」
立即轉身,從今天起,我發誓要擺脫豬的稱號。我臉上堆滿虛假的笑容,趁著頭上的血,一定很可怖。迅速地走到小丫頭的旁邊,她們倆立即裝作剛才什麼都沒說過一樣看著遠方作閒聊狀:「今天天氣不錯啊」「就是就是,好熱啊!」我也附和著說:「是啊是啊,天氣好好……」然後仰頭作看天狀,同時在其中一個丫頭的腳上狠狠地踩了一腳。
腳突然承受了那麼大的壓力,那個可憐的孩子尖叫起來,眼淚都出來了。我腳底搓了一下,然後連忙撒開腳丫,惶恐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沒看見你的腳在這裡,不要緊吧,我幫你看看。」作勢就要抓她的腳,那個丫頭迅速地跳開,哭著蹲在一旁,旁邊那個丫頭完全傻眼。
聽見動靜,許老婆子和小稷她們走了過來,我趕緊裝作不知所措的樣子捏著自己的衣角作內疚狀。許老婆子不耐煩地說:「大清早的哭什麼?發生什麼事了?」那個傻眼的小丫環諾諾地指著哭得淚人一樣的丫環說:「她被踩了一腳。」許老婆子更加生氣了:「踩一腳就哭成這樣?你以為你是大小姐啊。」那個小丫環趕緊補充說:「是被蘇蘇踩的……」
頓時安靜下來,只聽得見那個丫環的啜泣聲。我連忙擺著小胖手:「許嫂,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心裡說,當然不是故意的,我明明是有意的。許老婆子打量了我們幾下,猜測出事情不會那麼簡單,看著我可怖的臉,她最後說:「蘇蘇,你以後走路要注意。」
如是幾番我走路很不小心之後,沒有人敢在我面前說「豬」這個字了,連「胖」這個字都很少提。成功達到目的。
只是,某天我愉快地散步的時候,聽到了如下談話:「快看!那個……東西來了!「快點繞開她!」……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我,還是以德服人吧。
有點垂頭喪氣,卻發現多日不見的少爺匆忙地飛奔過來,一改平日的裝模作樣,胳膊好像也不疼了,小臉上充滿了詫異和激動。「蘇蘇,蘇蘇,你猜發生什麼大事了?」我雖然對他不再生氣了,但仍然沒好氣地翻了一下白眼:「死人了?」
少爺更加激動了:「聰明啊,蘇蘇,不枉我平日對你的關照。」拜託,他關照過我什麼?吃?穿?
「那你猜,誰死了?」少爺諄諄誘導。
「他爹死了。」我簡短而又有力地回答,其實只是想敷衍一下而已。
少爺已經從激動轉向了震驚和盲目崇拜。他熱切地喊著:「蘇蘇,你真是一個奇女子!你簡直是大仙!今早上朝聽說張大人的父親仙逝了!」
「哦?」終於激起了我的興趣,這個姓張的,活該讓你欺負我。只是,如果我沒記錯,朝廷要開始洗牌了。一個朦朧的美好前景在我面前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