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信君,你取這麼多的錢幹什麼的?」
我跟著喬連信的身後,手裡提著大手提袋,裡面裝滿了錢,喬連信拉著我奔進來,第一件事就是取錢!
「趁我爺爺沒有封我金卡的時候,趕緊取錢出來,作為我們逃亡之需啊!現在爺爺還不知道我和你私奔了……呆會兒找不到我的人他就要發現了。」喬連信想得倒周到……難道他玩真的?
「我不要私奔,我要我媽媽……信君,我們回去吧。好不好?」提著滿袋子的錢,我也覺得害怕,明明沒有危險的,提了錢就心裡毛毛的。
主要是怕人打劫!
「丫頭,我們只是嚇嚇我爺爺,誰會真的私奔?放心吧!等我們兩個出去玩夠了,再回來……他們肯定就會對我們百依百順……」喬連信嘿嘿一笑。
「那我要跟我媽媽打個電話——」說到玩,我立即不反對了。
「不要打,你媽媽不同意我們在一起的,打了她肯定要罵你的。」喬連信分析。
確實,如果她知道了,也就直接等於火山爆發了。
算了,反正過兩天就回去!到時候回去,耳朵裡一定事先得塞團棉花……
「現在要迅速離開我們取錢的地帶,不出半個小時,爺爺就會趕過來了。」喬連信攔了一輛出租車,我們鑽了進去。
我們兩人很快找到一間百貨公司,購置了一些物品,情侶風衣,大墨鏡,然後再每人戴上一頂巴拿馬禮帽,又買了一個大書包,把手提袋裡的錢全部背在書包裡。誰也不會懷疑書包裡裝得是錢,這樣安全感又增加了很多。
在天黑之前,我們坐上了當班的飛機。
「信君,感覺好好玩,像電視劇裡常見的情景噯——」雖然天空中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到,但是,第一次坐飛機的感覺很興奮。
「電視劇都放什麼情景?」喬連信白癡地問。
我不滿的瞪了瞪他,一點也不配合!不理他了。
喬連信伸出胳膊摟過我,「丫頭,我也覺得很興奮。第一次出門沒有保全人員相伴,每一次坐出租車,第一次親自買東西,第一次坐不是私家飛機的航班……我其實比你還興奮呢!」
「那我,怎麼沒有發現?」我取下他臉上的墨鏡,很平靜啊,沒看到興奮的跡象啊!
又騙我!!!
「那能像你們小女生,什麼都擺在臉上?丫頭,你傻了不是?」喬連信笑了。
「不要叫我丫頭,也不要叫我小女生……」我想到了一個好名字。
「那叫什麼?」
「叫我雙子座的精靈!」HOHO∼∼
好聽吧?嘻嘻
「雙子座的精靈公主,你還真臭美!」喬連信用手指輕輕點了我的額頭,寵溺的微笑。
「我們真的是去海邊嗎?信君?」我窩在他的懷中。
「是的,你不是想去看海嗎?雙子座幸運地點:海平面之上的高地,趁這個機會,我帶你去看……」
「信君真好!」我抬起頭,在他的臉上親了親。
「終於知道我的好了。丫頭,你也算宇宙超級無敵的遲鈍了。」喬連信笑說。
正在這時,後面幾排的乘客好像有騷動,有一排座位燃燒起來……
幾個攜帶武器的恐怖份子從機艙不同的角落裡站起來,順手拉過身邊的人作人質,「劫機!誰亂動,就打死誰?!!」
頓時,整個機艙,尖叫聲此起彼伏……
劫機?
昏迷不醒中!!!
頭一次坐飛機,居然就遇上這樣的事情了……
「信君,為什麼我們這麼倒霉?」我小聲地問。
喬連信沒有說話,只感覺從他的手上傳來一股暖暖的溫度,我心安定下來,沒有什麼好怕的,就算死又有什麼關係呢?不是和最喜歡的人在一起嗎?總會有辦法的!
一部分的機組人員安慰大家不要緊張,另一部分的人和劫機人談判,問他們有什麼條件……
那座位上火勢越來越多,連同好幾排的座位都要燃燒了,那是歹徒用易拉罐裝上來的汽油潑在上面,點著的火。
不救火也不行,迫在眉急。我和信君趕緊解了安全帶,爬起來去協助機組人員救火,要不然,飛機有爆炸的危險。
我不想死啊,我死了,我的媽媽怎麼辦?
信君死了,喬家怎麼辦?
我們兩人是這個世界上很重要的人,都不能輕易的死掉!
一些乘客見我們起來幫忙,紛紛也來一起救火。
最終,火是撲滅了,但是,劫機犯強迫飛機降到前面一個城市的機場,並且要求每個人拿出身上的錢財。
喬連信聽了,倒鬆了一口氣。
「還好,只是要錢。」
他取下我背上的大書包,我的背上只一輕鬆,他拎著錢袋走過去說:「放了所有的人質,這些錢,夠你們用的了。」
劫機犯將信將疑的提過去,打開一看。
裡面全是錢!飛機上所有的人都吃驚的看著我們兩個。可能沒見過用大書包背錢,滿地亂逛的我們這種人……
那些人果然放了人質,但是,就在放了人質的一霎那,劫機犯向我們兩個猛撲過來,喬連信見勢不妙,拉過我到安全地方。
而他自己,則被幾個劫機犯就勢抓住了。
用槍威逼住,不能動彈。
「信君!」我尖叫著撲上去,被機組人員死死拉住。
劫機人員的領頭人猖狂的大笑,「哈哈……沒想到遇上喬家小少爺了……今天的運氣真是不一般的好。」
飛機上一片議論紛紛?喬家大人怎麼會坐民航?……
「你是誰?怎麼認得我?」喬連信冷靜地問。
「您當然不認得我,但我認識您呢。哈哈,您不記得當年您的父親大人被協持的事了?那就是我混入你們喬家當保安,然後和外面的兄弟裡應外合……」劫機犯領頭人得意的大笑。
「哦,原來你就是那個混蛋!害得我從小不管去哪裡都要帶大批的保全……今天我不會放過你的!混蛋!」喬連信怒了。
原來如此,因為他爸爸遭過脅持,所以,喬家把人身安全放到了首位!去哪裡都要有人跟著,還要當跟著的那些人為無存在,生活沒有隱私,確實是件超痛苦的事情……汗汗!
「喬少爺,喬大人?你現在可是落在我的手裡了,最好安靜點。要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劫機犯惡狠狠的說。
「上次讓你跑了,這次,喬家絕不會讓你跑掉的,你放心!」喬連信恨聲說。
「老子綁架過你們父子兩代人,也好歹算是個英雄人物了,哈哈哈……」劫機犯哈哈大笑。
「不要貪得無厭,這些錢,已經夠你們花的了。」
「人要有遠大的目標,這些花對喬家來說,九牛一毛。有了你就不同了,就算我要喬家的半邊天,他們能不給嗎?」劫機犯得意的大笑。
喬連信信被他的手下繼續用槍脅持著。
大家都落了一口氣,因為看起來,劫機犯的興趣全放在喬連信的身上,他們應該是安全了。
飛機緩緩下落。機組人員已經把現場的狀況直播到了地上,喬家已經得知風聲了。四周都是警察特種部隊的埋伏,還有喬家的保全人員。
在我們下飛機的那一刻,劫機犯脅持著喬連信,要求派一輛車,讓他們全身而退。
我不能眼睜睜得看著信君被他們抓走,我不能!
劫機犯要求的車停在了他們的面前,他們就要扭著信君進車門了,我再也不管不顧了,我衝上去,「信君,壞蛋,放開信君!」
就在我衝上去的一霎那,幾個劫機犯吃了一驚。埋伏在四周的狙擊手一槍結果了拿槍脅持喬連信的那個人,喬連信得救了。
狙擊手們一齊瞄準,其它另外幾個人也應聲而倒,劫機犯首領咒罵一句,用槍對著喬連信,「要死也要拉著你小子一起陪葬!」
「不要——」我想也不沒有想,用身體撲了過去。
我只來得及聽到喬連信地驚叫聲:「丫頭——不要做傻事!」
……
然後,各種聲音消失了,我沉重地閉上眼睛。
2.
白茫茫的世界,耀眼的白和光線……
我睜開眼,喬連信的臉映入眼簾。
「信君,你也死了嗎?沒想到在天堂裡,還能遇到你……真好!」我露出笑容。
「丫頭,你醒了?你終於醒了……」喬連信抓起我的手,眼淚在眼眶裡激動的打轉。
「小櫻——我的寶貝女兒!小櫻啊,你把媽媽嚇死了,沒有你,媽媽怎麼活啊……小櫻……」金正美出現了。
緊接著,夜與浩又驚又喜的帥哥臉也出現了:「醒了?」
再緊接著,夜景天的樣子出現了:「小櫻醒了?」
再緊接著,一個老爺爺也出現了:「終於醒了?」
再緊接著,醫生和護士們出現了。
「原來,我沒有死?」我試探著問。
金正美的哭訴的聲音:「她是不是腦部神精有問題了?醫生?要不然怎麼說起胡話來了?拜託您再仔細得幫忙檢查一下……嗚嗚嗚……」
我無力的對天花板翻白眼,金正美,有你這麼咒自己女兒的嗎?
原來我沒有死!
真是太好了!信君也沒有死!
大家都好好地……
「病人剛醒過來,很虛弱,請大家都出去,不要打擾病人休息……」醫生說。
大家都落了心高興地走出去。
喬連信在醫生嚴歷的目光,依依不捨的打算放開我的手。
我皺了眉,「我要……信君陪著我!」
喬連信抓緊我的手,醫生無奈,給我檢查一下,交待喬連信,「病人現在很虛弱,少講話,多休息!」
「我知道。」喬連信答應。
醫生護士浩浩蕩蕩一行人出去了。
「信君,你的眼睛紅紅的,比上次的還要紅……」他為我擔心了吧?可能沒有睡好覺,我心疼的看著他。
「丫頭,你不要講話,好好休息吧!」喬連信輕柔的哄我。
「信君,我昏迷了很久嗎?」我的聲音越來越小。
「嗯,三天了。乖,好好休息,睡好了,我們再慢慢講話,好不好?」
「好。」
說完好字,我又昏昏沉沉地進入夢裡。
我的這一槍,中在心臟偏右的一邊,如果再靠中間,醫生說,就算是神仙也救活了。喬家和夜家請動了全世界最著名的醫生回國,才能挽回了我性命。
據說,整個私家醫院裡面圍了三層的人,全是聞風而來的著名醫師,成立了專門的手術方案小組……可惜盛況我沒能親眼看見。
這些都是據金正美說的,第二次醒來的時候,仍是滿屋子的人。
喬連信的爺爺走到床面前,慈愛的看著我和喬連信,說:「丫頭,早點起來,跟爺爺說說話。」
他這是表示同意我和信君在一起了嗎?
「謝謝爺爺!」我努力露出微笑。
喬連信握住我手的手微微顫抖一下,很快恢復平常,我不解地問,「信君,你不高興嗎?」
「高興。你早點恢復健康,我更高興。下次,不要這麼傻了,你知道你有多麼危險嗎?」喬連信苦笑。
「可是,我不能看著信君被壞人帶走,那樣太危險了。」
「我寧願我自己有危險,也不願意你受半點傷害,丫頭,你差點嚇死我了!」喬連信心有餘悸。
我衝他笑笑,「看我不是沒事了?天上有墨格利保護著我呢。」
可能喬連信還想問我,墨格利是誰?
這時候,媽媽就衝上來了,把喬連信擠到一邊去。
「喬連信,你幾天沒睡覺了,回去睡覺。夜與浩,你四天沒上學了,還不去上學?小櫻交給我了,保證讓她好得快快的……」
夜與浩站在一旁的角落看著我,笑著溫柔地說:「小櫻,好起來,我會每天來看你的。」
「嗯。」我回他一笑,看著他離開。
喬連信則無話,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轉身走了。
一會兒,夜景天,喬家爺爺都陸陸續續走了。
只剩下金正美,開始嘮叨起來。
從我被槍擊中的那一刻開始,給我描述後面的情況:
什麼特種部隊不愧為特種部隊,把劫機壞人全部搞定了啦(汗汗,好像有我的一點功勞吧?)……
什麼喬家沒老爺爺爆怒如雷,狂怒把劫機犯補射成了馬蜂窩啦(汗,吹牛吧?隨便開槍殺人還能不坐牢?)……
什麼全世界著名的外科手術醫師全部集中在喬傢俬家醫院裡,盛況空前啦(據她補充,其中有很多不同種族的帥哥!特別養眼∼∼)……
什麼全部的人擔心我吃不飯,睡不好覺,整天以淚洗面啦(我卻發現她越來越白胖了)……
等等……
這些新聞只要是我清醒狀態,她就拿出來講一遍。
最後,我說,媽媽,今天你休息,你讓我來給你講一次,怎麼樣?
結果,她同意了。
於是,我每天給她講……
終於,我們達成了如下意見:要不我們講點別的吧?
我已經能下床走動了,雖然不是很利索,也總比整天躺在床上強,天氣一天一天變冷,不知不覺,就要考試了。
夜與浩每天來給我補課,暫時擔認我的免費家庭老師一職。
他的話越來越少了,或者除了上課和解題外,他都不願意多說一句話,要麼,就是看著我發呆,要麼就看著某一處發呆。
「媽媽,信君這兩天怎麼沒有來?」我在做夜與浩留下來的習題,夜與浩剛輔導我新功課,這時候回家休息去了。
「他可能忙吧。」金正美正在休息廳那邊看電視。
「他忙什麼呢?我給他打電話,好像也打不通。」總覺得有點奇怪。
「忙退婚的事情,聽說退婚了生意上產生了一些混亂,他和老爺子這陣子都忙得焦頭爛額……心情不爽的很!」金正美回答。
「哦!」稍微有點不開心。
我想了想,又問:「那信君的爸爸和媽媽為什麼不管事呢?」
「他爸爸早年被情傷了,後來又被綁架受傷,一直住在療養院,不問世事。她媽媽好像是個畫家,不久前,飛到法英國去學畫了……」金正美想不到打聽的倒還詳細。
我想起來了,信君講,上次在學校裡,元飛英突然來襲,信君剛好不在,是因為他送她媽媽的飛機去英國學畫畫。
「這樣啊!那爺爺和信君好辛苦……」於是,剛才小小的不開心也消除了。
「明天老爺子要為你出院舉行一個家庭聚會,要求是關心小櫻喜歡小櫻的人全部參加!哈哈哈,小櫻你好偉大,你終於要把喬家和夜家的人聚集到同一張桌子上吃飯了,這是媽媽一直不能辦到的事情!」金正美邊看電視,邊哈哈大笑。
「媽媽,你為什麼每次喊信君爺爺叫老爺子?你們很熟嗎?」我不解地問。
「啊!難道我沒有告訴過你嗎?」金正美說。
「沒有!」我很肯定地回答。
「呃,明天什麼都知道了,呃……不急……」金正美繼續看津津有味的看電視。
哼!故作神秘,我才不好奇呢。
愛告訴我不告訴我,拉倒!
3.
整整住了快兩個月的醫院,終於出院啦!
外面的陽光好溫暖,街道好寬廣,樹葉好濃密,人口好多……汗汗汗
醫院門口停滿了浩浩蕩蕩看不到首尾的車,喬家爺爺,喬連信,夜景天,夜與浩(好像從來沒有看到他的媽媽,一直忘了問,他的媽媽呢?),金正美,還有本病人我——原非櫻!
我高興的挽得信君的手,爬上信君的車。
金正美在外面拉著我不放,說不能隨便拋棄她。她要坐夜景天的車,我要坐信君的車,兩人拉拉扯扯了一會兒。
老爺子開過他的加長豪華型的車,全部的人都坐到一輛車上了才罷休。
家庭聚會設在喬家,第一次去喬家,一路上花紅柳綠,我拖著信君的手,嘰嘰喳喳的沒完。
金正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甚至雙腿還在發抖……
「媽媽?你怎麼啦?不舒服嗎?」我問。
「沒什麼……有點暈車……」金正美吞吞口水。
我奇怪了,「那你以前怎麼從來不暈車?」
「我……今天突然暈車……」金正美緊張地說。
「是嗎?那爺爺你車上有沒有暈車藥?給我媽媽吃一粒……」我向前排坐著的信君爺爺說。
信君爺爺不說話,回過頭來,高深莫測的看了一眼金正美,又扭過頭去。
「小櫻,你媽媽這時候不舒服,一會兒就好了,不要再說了。」夜景天說著,伸出手覆蓋在金正美的手上,安慰她。
「哦!」我回頭看著夜景天,臉色也怪怪的不自然。
我向旁邊的信群靠了靠,附在喬連信的耳朵上,悄聲問:「信君,他們怎麼都怪怪的?」
喬連信不說話,只是笑笑。
仔細想來,連喬連信也是怪怪的,跟我講得話越來越少,見得面越來越少,有時候還有故意躲我的嫌疑……
包括夜與浩,也是怪怪的!
完了,全部變成怪人了。就我一個人正常?
還是我變成怪人了,看他們都是怪人了?
鬱悶
就這樣一路鬱悶到喬家,喬家的院子面積相當大,車進了大門後,還我行駛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才到主屋……
金正美的臉色,變成快要哭的神情,眼睛半閉著,不敢睜開。
車停在正屋前,我們下了車,金正美怎麼拖也不下來,最後信君爺爺開口了,說:「你媽媽在天國已經原諒你了,你回來了,她會感到高興地。下來吧!」
什麼?什麼?聽得有點迷迷糊糊!
正在這時候,一旁候著的一個老媽子激動地喊了一聲:「小姐!真的是您嗎?啊,小姐——」再說下去,就開始眼淚汪汪了。
而這聲小姐不是喊我,而是衝著金正美喊去的……
更加暈頭轉向!
夜景天扶著金正美下來,金正美也激動地說:「奶媽,是我!您老的身體還好嗎?讓您傷心了……」
我不暈不行了!
我靠上喬連信,四腳無力,金正美到底是什麼身份?
你們行行好!誰來告訴告訴我吧!!
金正美原來才是世界上最大的騙子,對外面招搖撞騙,騙人錢財,對家人,隱瞞不報,騙人感情……
金正美和老媽子敘舊完,我們進屋,相比起夜家的精緻優雅,喬家自有一種大氣磅礡,進入屋內,感覺像進了一座巍峨華麗的宮殿。奢侈啊奢侈!
大家在餐廳坐下,華麗的水晶大吊燈把雪白的桌布,照出五彩的夢幻顏色。
我拍拍臉夾,故作笑臉對大家說:「謝謝信君爺爺給我舉辦的這個家庭聚會,謝謝夜伯伯和夜與浩的參加……你們都不要講話,聽我說完——」
大家望著我。
「今天我出院,我最大,我有一個請求,請信君爺爺,請金正美媽媽,同意我和信君在一起……」我的聲音在最後不知不覺的低下來。
眾人的表情各異,喬連信一臉灰暗,夜景天一臉沉痛,夜與浩面無表情,信君爺爺一臉著急和不自然,金正美一臉吃驚!
金正美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我……
信君爺爺開口了,「咳咳……小櫻,今天你出院,本打算吃完飯,告訴你一件事情的。既然你先說起了,我們就先告訴你吧。」
「什麼事情?」難道……難道?
「你媽媽的名字原來叫喬小美,是喬連信的姑姑,是我的女兒……也就是說,你是我的孫女,是喬連信的妹妹。你們不能在一起……」
原來跟我的猜想是一樣!信君肯定在我在住院期間早已經知道這個事實了,所以故意躲避我……不,不光是他,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就是我不知道!
我和喬連信是表兄妹!近親!
近親!近親!!!!!!近親不能結婚啊!!!!!
天啊……
喬連信居然是我的哥哥……
啊啊啊啊!!!
讓我瘋吧,讓我死吧……
金正美,你不早說……我要殺了你!!啊啊啊!!如果你早告訴我了,也不會發展到這一步了……
我倒頭就趴在桌子上面,捶桌子,使勁地捶打。
邊捶邊哇哇大叫:「你們騙我,騙我,合起來騙我!!我喜歡信君,我就要和信君在一起……叫你們騙我!!!哇哇哇……嗚嗚嗚……」
「那個……呃……小櫻,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騙你的……」金正美歉疚地說。
「哇哇哇……騙我……都騙我!!嗚嗚嗚……都不知道我多麼喜歡信君,我喜歡他凶著叫我死丫頭,我喜歡他對外人冷冰冰的樣子,我喜歡他被我惹得抓狂的表情,我喜歡輕輕的叫他信君……我這麼喜歡信君……你們卻合起來騙我……」我捶,我使勁的捶……
大家都愣了。
喬連信抓過我的手,「傻丫頭,不要這麼用力,手都捶紅了……」
我抬頭看見喬連信眼裡有淚光閃動,他哭了。
「信君!哇嗚嗚嗚……他們都是壞蛋……」我再也忍不住,趴在喬連信身上嚎啕大哭。
好半響,大家都沒有聲音。
大家都被我感動了,信君爺爺抹了抹眼睛,勸說:「呃,小櫻……我們知道你喜歡信,你甚至這麼奮不顧身地救他,我們都很感動,信是你的哥哥,一直會照顧你的,又不會跑,你現在還小,以後會遇到比哥哥更好的男生……」
我鄙視信君爺爺,我超鄙視信君爺爺……
我哭得這麼傷心,他居然說出如此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一點也不尊重我的感情!!
哼,不理他!!
夜伯伯抹抹眼睛,繼續勸我,「小櫻,不要傷心了……你以後長大了,就會知道有些事情很無奈……」
我鄙視夜伯伯,我超超鄙視夜伯伯……
以為講兩句莫名其妙地話就可以打發我了麼?我哭得這麼傷心,就用兩句莫名其妙地話來打發我!!不負責任!!
哼,不理他!!
夜與浩沒有安慰我的樣子,他仍舊面無表情的看著某處……
我繼續哭……
金正美的面子掛不住了,一聲大吼,兼巨力拍打桌子,「啊啊啊——混蛋小櫻,你還有完沒完啊!你再哭,我的臉面就要被你丟光了……我從小辛辛苦苦得把你養大,你就這樣丟我的面子報答我啊?啊!你反省過你自己的缺點沒有?誰騙你了?是你自己後知後覺……白癡透頂,別人都知道,你自己不知道,你還能怪別人?你笨是天生的,你還能怪別人?從小養你到大,沒見你這麼賣力的哭過,你今天是想存心丟我的人,是不?你說是不是?是不是?白養你了,早知道,我就把你丟到動物園,餵狗,喂狼,喂老虎,喂蛇,喂蝙蝠,喂獅子,餵食人蟻……」
終於我敗下陣來。
心有餘悸的看了看金正美,便縮在喬連信的懷中不敢動彈,也不敢發出聲響。
金正美說完,喝了一口茶,若無其事地對候在一旁的傭人說:「現在,可以上菜了,有點餓了。」
眾人均帶著驚異又幾近崇拜的目光看著她……
嗚嗚嗚,都不同情我,我從小都是受她這種教育長大的……想到這裡,悲上加悲,但是礙於金正美警告性的眼神動不動的就瞟過來,不敢發出聲音。
4.
一頓飯就這樣悲慘得吃完了。
夜伯伯與信君爺爺友好的握手,夜伯伯說:「我替家母向您賠罪,請求您的原諒。我以後會給小美幸福的!」
信君爺爺感慨地說:「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人大都不在了,時間讓我們明白,寬恕才是對的,否則步步都是錯啊。」
一個老頭子,一位大叔,不管我的傷痛,兩個人湊一堆兒,嘰嘰咕咕!哼!鄙視,鄙視鄙視……
我朝他們吐舌頭,扮鬼臉。
金正美跑去和下人聊天去了,說久別了,非常想念故人。
夜與浩仍舊面無表情,眼睛望向別處。
「信……哥哥?唔,不好,不好……還是叫信君好聽!」
「隨便你怎麼叫,反正就是一個稱呼嘛!」喬連信坐在旁邊喝茶。
「信君,你說這茶葉怎麼是這樣尖尖的形狀?」看著那一個老頭子,一位大叔聊得火熱,我有點無聊了。
「嗯,品種不同,樣子就不同。」喬連信守著我的身邊。
突然,茶碗打翻的聲音,夜與浩站起來。
是他的茶碗,由於他猛地站起來,撞翻在地,茶水灑了一地毯。
「夜學長,有沒有燙著?」我關心的問。
趕緊拿了手帕去幫他擦,夜與浩看了看手帕,歡喜起來,抓住我的手仔細再看,有什麼好看的?
呃呃……手帕上Y兩個字母醒目的呈現在他的面前……
「上次,你丟掉了,我……覺得……蠻漂亮……又把它撿回來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手帕,覺得……丟掉很……可惜。」我解釋,越解釋夜與浩的臉色越放亮。
面無表情的招牌終於去掉了。
「喬爺爺,父親,我有一事請求:既然喬連信是小櫻的哥哥,不能在一起,我想請求你們,把小櫻交付給我,我會好好保護她的,我想讓她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