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喝人血吃人肉!!!」我發瘋似的朝天怒吼,老天爺回我的是一陣響徹雲際的雷聲——打雷嘍下雨啦,趕快收衣服嘍!
「呃,喜好有點特殊,不過……」曉曉憐憫地拍拍我的肩膀,繼續安慰道,「理想是遠大的,道路是曲折的,啥時候我去監獄探望你,姐妹們,保重!」
「曉曉,你也不疼我了!55555,人生的道路啊,咋就這麼曲折呢?」我掩面悲淒,實在難以接受在我的生日這天居然被人佔了天大的便宜,而我卻有理沒地方訴,想找個人告狀吧,又講不出來。
難道要我說我被貝琅烏龍地親了?難道要我告訴人家,我家『荷包蛋』被貝琅嘲笑了?
果真,混江湖遲早是要還的,我摔他那麼多次,終於……報應來了,我的心啊,在滴血……
「寶貝,你是不是在召喚公狼?」宋曉曉塞著兩隻耳朵,空出嘴巴阻止我再次狼嚎。
老大啊,我這不是在召喚公狼,我這是在鄙視老天啊,為什麼連你——我最貼心的死黨朋友也要以打擊我為己任呢?
我可憐兮兮地望著宋曉曉,企圖用我魅力無比的電眼電得這個丫頭俯首稱臣,我真的再也經不起打擊了。
「請我吃飯!」我無賴地巴著宋曉曉。
「giveme個理由先!」宋曉曉抬起下巴蔑視我的卑鄙無恥。
「因為我好傷心,身為死黨的你不應該來點同胞愛嗎?因為我受打擊還活得這麼有勇氣,難道這點理由還不夠充分嗎?」我顫抖著聲音控訴她。我傷心了,身為我最死的死黨,她怎麼可以把我一年一次的和兒童節掛鉤的生日給忘記了呢?虧我和她同學了快四年,真讓人想直接把她拍扁了裱框封印起來。
「好了啦,別懊喪了,看這是什麼?」一道銀亮的光芒閃過,我欣喜地一把捉住,不敢置信地看著。
「這……曉曉,你太好了,太棒了!」真的很出我意料,我沒想過曉曉這麼瞭解我,連我最喜歡的東西都能買來,這簡直是一個足以讓我忘記上午那場烏龍事的最大的驚喜。
「哼,給你禮物你就說我太好太棒了,不給你的話指不定在我背後嘀咕我什麼呢,現實的小妮子!」曉曉笑著戳戳我的額頭。我傻兮兮地傻笑,不和她計較。
曉曉送我的是個掛墜:亮銀色細鏈穿過天使背部六對羽翼中間特意留出來的環圈,環胸飛翔的路西法臉上帶著睥睨天下的神情,紅色妖異的瞳眸似乎是在笑,笑天主虛偽的仁慈,一對黑色的羽翼張得大大的,遮擋住後邊的兩對泛著金光的光翼……
惟妙惟肖的神情,雕刻者是號稱鬼才的洛克?瑞內克,全世界屬於洛克公開出售的首飾他只不過做了不到百件,可以說是有價無市的珍品,我總是夢想有一件,但是……
「好了好了,有你現的時候,現在穿得美美的,和我一起翹課。」曉曉敲敲我的腦袋,指指手中一包東西。
蝦米玩意?我睜著白癡型眼睛看曉曉,結果被敲了好大一個腦瓜子。
無語地接過,打開一看,才感動得要去啵曉曉,結果被她一個霹靂掌扇得差點飛出窗戶,掉進讓人恐怖的森林徹底地與狼共舞。那是一套天藍色的波卡限量版休閒服,真是瞭解我的喜好啊,曉曉寶貝!
穿好戴好,曉曉說要給我一個難忘的生日,於是我被她忽悠走了。
天好藍,至少這會我的心情很好。穿過草原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轉過身拉著曉曉的手問她:「曉曉,你知道這個草原的傳說嗎?」
曉曉白了我一眼,直接鄙視我:「身為越洋高中的學生,再不知道這裡的傳說,我可以扯根魚翅上吊了。」
「呀,當我知道這個傳說的時候,真的感覺很幸福呢,真的。」我努力地強調著,手撫過開得正美的花朵,滿心陶醉在這屬於夏的世界。
「幸福?幾百年的傳說了,人都成骨頭渣滓了,你居然還會感到幸福?」曉曉一副看豬在飛的架勢,逗得我一樂。
「是啊,真的,我甚至能感覺到王子和公主從我們眼前走過呢,看他們多幸福呀!」我歎息,「現代人的速食愛情讓人墮落,完全忘記了愛應該是由心發出的,就像夏夜的星空,該是最純淨的。」
「呵,上愛情課呢?來,給姐姐我講一講你期望的愛情吧。」曉曉惡意地揉揉我的長髮,玩笑地揩揩我的鼻頭。等我張嘴打算給她來一口,讓她留個紀念的時候又滑溜地躲了回去,真是個狐狸女。
「愛情嘛,在乎的是天長地久,同樣不可缺少的也是一份永遠牽掛的悸動。而且同樣的,第一眼看到的心動也是不可缺少的,當然,也有日久生情的。」我笑笑,「我期望的愛情,有著烈火的燃燒,也要有長久得讓人能夠相視而笑那一刻的溫暖,如果僅僅是因為寂寞尋找伴侶,那我情願一生寂寞。」
「說就容易,男人是什麼?不過是感官動物,當有了漂亮的異性出現,就興奮地用下半身思考,當伴侶容貌不在,或者說又出現了另一個美貌溫柔能夠吸引他目光的人出現,就可以毫不眷戀地離去……」曉曉說話的眼神是冷的。她從不對我說她的家庭環境,但我想應該不會是很幸福的,不然那麼柔弱的外表下為什麼豎直的是扎人的刺呢?
「只是,他們說分手的時候,為什麼沒有考慮過週遭人?」一道銀光滑過空氣,滴落在盛開的花朵上,柔弱的花朵承受不住這突來的沉重,任由水滴順著花瓣之間的縫隙流出,滋潤到根部的土壤中。
「好了,曉曉……」我環抱著這個輕易不肯示弱的丫頭,安慰地拍拍她的背,「今天我生日呢,你居然敢哭給我看,晚會看我怎麼修理你!」
「……」
事實證明,我是真的不瞭解曉曉的想法。
你說一個小妮子,幹嗎學人家老往酒吧跑?
你說哪裡不好去,偏又來到那個蝦米『野狼』的地盤?
你說我背運背到什麼時候啊?進門直接對上野狼老大……
「下雨,這傢伙是不是鬥雞眼?」沒心沒肺的曉曉在一邊嘀咕。
你說嘀咕就嘀咕吧,她就差一點拿話筒吆喝了,所以……全酒吧又靜了,所有喝酒的划拳的玩調情的都傻了吧唧地看著門口這一塊。
「我殺了你媽?」野狼瞪眼看我,我趕緊搖頭。
「我奸了你爸?」野狼臉上的雀斑都蹦下來跟我說哈囉了,我暗想就你還想奸我爸,我爸奸你還差不多。所以我還是搖頭。
「那你怎麼又來我這裡?找事呢?還帶個說話這麼惡的女人。」
「喂,你說誰呢,誰是『說話這麼惡的女人』?有膽子再喊一遍!」曉曉怒了,所以我縮在了一邊。開玩笑,曉曉發怒的時候簡直可以掃平喜馬拉雅山。
光是上次劉雅音把我從二樓整到一樓,害我差點摔斷腰,後來居然在飯廳那麼罵我,曉曉就把劉雅音揍了一頓,還把她所有內衣褲全燒了,搞得劉雅音現在四處藏內衣,生怕再次惹翻曉曉。真應了那句話:惹熊惹虎千萬別惹恰查某,尤其是宋曉曉這種平日溫言細語,卯起來能殺你全家的恐怖分子,尤其不能惹,不能惹。
「女人,千萬不要惹怒男人,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野狼用眼角徹底地蔑視曉曉,順便也徹底地激怒了曉曉。
於是,在曉曉麻利的動作裡,野狼們永遠地明白了一句話:女人都是不可理解的崇尚恐怖的暴力分子。
於是,在我十七歲生日這天,我邊動手邊考慮:難道這就是曉曉幫我找的娛樂節目?
最終,遍地哀鴻配合著如血的夕陽,我和曉曉站立在大廳中間,享受著眾人的哀號,那種舒服……果真,我是屬於暴力型的……如果不細看我和曉曉的狼狽樣的話,那麼我們毫無疑問形象是最光輝的勝利者。
「嘶——」曉曉痛呼,順便掐我一下表示著抗議,「要下雨,你搞謀殺啊,很痛的你知道不知道啊!」
「知道啊,不過我記得你剛打完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我才不鳥她,衰人,害得我也掛了傷,而且還是傷在臉上,一不小心就和曉曉來了個組合——熊貓。
她左眼,我右眼,幸好!不是家有賤狗。
「嘶,好痛!」曉曉這次換了語氣,企圖用可憐打動我,可惜,這一套如果是給男人看的,估計會得來小心翼翼的呵護,只是……我不是男人,而且我是熟知她到她底褲喜歡買什麼顏色都一清二楚的死黨。
「別喊了,再喊小心把狼招來。」我惡意得再次用碘酒使勁在她的黑眼窩上來一下,笑得很開心地聽她的痛哭。
「喲,又打架啦?你們兩位還真是我們女中豪傑,101的楷模啊,打架的工作做得可真順手!」劉雅音晃進寢室,咬著顆蘋果,笑得賤兮兮地惹人厭。
我扯過打得還不過癮的曉曉,抓過張萍遞過來的水梨一把塞住曉曉的大嘴。我真的擔心這丫頭一個不爽把她惡的一面全表現出來,那樣我真的忍受不了。
我真的沒辦法想像明明長得嬌滴滴的小美女,叉腰踢板凳學潑婦罵娘。
「總比有的人披張人皮滿大街耍流氓強。」我指的是她只穿了外衣,屁股涼涼地滿大街買內衣。光是用想的,就夠我爽的了,真想學曉曉來句:彼之母甚悅!
「你!」劉雅音氣紅了臉,拿起剛咬了一口的蘋果丟向我。可惜準頭不夠被曉曉順手地接過來,卡嚓就咬了一大口,還翹著腿來一句:「有本事打我呀,爺在這裡,有本事過來打啊!」曉曉真的變流氓了,看來今天打架的事真的刺激她了。
雖然我非常想告訴她:別動不動老吃人家的東西,誰曉得對方有沒有病!
「你們倆給我等著!」劉雅音閃了出去。我和曉曉相視,均聳聳肩膀,套句曉曉的話:不和狗計較!
「你們倆可真行,不過最好有點心理準備,劉雅音最近是bt1號的愛將呢,簡直媲美教導主任他老人家的小耳朵,監視器,現在大家都不怎麼敢和她說話。你倆倒好,一對熊貓眼,這還不被教導主任抓著說事才怪。」楊麗擔心地從上鋪說,不過在看到我和曉曉笑得沒心眼的樣子,很是頭疼地繼續回去看書。
「水來土掩,山來就山……啷裡咯啷……」我哼著山路十八彎走調版,小心地收起曉曉送我的墮落天使路西法掛墜。
珍貴的東西當然要小心地放起來,壓壞了怎麼辦?能把我的心肝痛死哦。
狗的鼻子,狐狸的耳朵,狼的心肝……bt1號踏著來勢洶洶的步伐。可惜,我早就和曉曉閃到東邊碉堡食堂裡了,所以,迎接他老人家的只有一張貼在門上的字條,上書:歡迎光臨!請慢走~!
當我和曉曉在食堂大師傅這裡邊吃邊喝邊哈喇的時候,這邊女生宿舍集體見證了一場bt是怎樣成為極品bt的。
教導主任為同學們上了一堂生動的變臉,事後所有女生還嘖嘖稱奇:真是沒見過這麼精彩的節目,估計川劇變臉也就這火候吧!
「你說你在門上貼著『歡迎光臨!請慢走~!』?」大師傅摳摳耳朵眼兒,我連忙抱起魚湯,迅速地閃離大師傅。
「嗯,我估計這會教導主任已經看到了,至於他是不是慢走的我也不知道。」我眨眨眼,眼睛瞄準大師傅身後燉的紅燒肉。
大師傅的紅燒肉真的是一絕!那味道,棒棒的,我一個人可以吃下好大一片不帶膩的。
「哈哈,做得好啊,真是大快我心。來來來,小丫頭,這個給你吃!」一大片飄著肉香的紅燒肉不負我所望地飛至我的盤子中,我迅速地端起盤子挪位置。開玩笑,曉曉那狐狸精還在一邊虎視眈眈呢。
「呀,好香!」
可惜,我防得了女狐狸精,卻忘記防男狐狸精了。晏仲白不知道在哪個狐狸窩竄了出來,手腳麻利地不顧剛剛出爐,足以燙死人的溫度,三兩口幫我消滅了我的盤中肉。
我哭著一張臉對著那張心滿意足的帥臉:我的肉啊!
「呃,你幹嗎這麼看著我?」晏同學不忘記擦擦嘴巴,然後抬抬眼鏡,疑惑地問我。
還問我,居然還有臉問我,你丫的吃了人家的東西居然還裝無辜!
「呀,你是指那塊肉嗎?哎呀,我只看到盤子自動飄到我面前,我以為你是要送我的,所以就幫你消化了……」小心地瞄瞄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裝出來的,「難道不是給我吃的嗎?我還以為是給我吃的,你不說是你自己吃的,我怎麼知道是你要吃呢?你……」
又來了,我痛苦地捂著耳朵,享受著漫天飛舞的蒼蠅:我可以不可以拍死這個製造蒼蠅的傢伙?
「好啦,小晏,放過丫頭吧。」一隻纖細瘦長的手拍在我的肩膀上,等我回了頭,我卻恨不得不回頭:x的,超級btboos來了!
再看晏仲白,我終於不得不點頭:這倆bt是一個廠家出品啊,相似度達到百分之四十。以前分著看,只是感覺有點熟悉,現在湊近了看,真tmd像!
「帥哥醫生,你怎麼來了?」我見到這枚帥哥,我就緊張,實在是第一次見面太緊張了。
紅色滴血的手術刀,笑得危險的帥哥,溫柔地問你還痛不痛,順便告訴你說切了你的肝臟……想不緊張也難!
「不歡迎我來嗎?嗚嗚嗚,小美女移情別戀不要我了,那我只好走了。」bt帥哥抬起腳轉個身真打算走呢,我只得連忙叫住他,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大師傅在一邊瞪我了。
在他的飯廳沒吃到飯被趕走的人實在是幾乎沒有,所以難怪大師傅瞪我了。
「哪,這個送你,祝你生日快樂。」帥哥醫生笑嘻嘻地遞給我一串白色的東西,有些手感的似石頭又不像石頭的東西被依著形狀雕刻而成,有花有草,甚至還有一隻可愛的盤起來的蛇吐著信子……
哇,好漂亮!我驚歎得愛不釋手。
「嘿嘿,好看吧?這是我一點一點收集的哦!」bt帥哥站在旁邊趴得像只哈巴狗,瞇細的眼睛笑得很開心。
收集?嘛玩意?別不是……我恐懼地看著他,順手把手鏈丟到他懷裡。
「哎呀,別緊張啦,不是膽結石!」帥哥笑瞇瞇的似乎習慣了這麼嚇人,捉著我的手又往上套,「是我辛苦的收集的小石頭啦!」
突然一聲暴喝在我身後響起:「你們在做什麼!」
扭身一看,穿著一身黑,大大的體恤衫上繡著一隻冷酷的黑豹的某人全身站在熊熊的怒火中,眼睛裡射出的利刃一把把射向我。
「我……他……手鏈……」怪哉,我解釋什麼啊?我又不欠他姓貝的什麼,說起來應該是我倒霉才對。
「你吼什麼吼!這裡又不是你地盤,你凶什麼!」我站起身,又擔心氣勢不足,所以在旁邊帥哥醫生的幫助下,站在飯桌上低頭沖姓貝的傢伙吼回去。
哼,比嗓門,我也不會輸給你!
吼完後我才滿意地看著現場所有的人全沒影了,嘿嘿,爽啊,這嗓子可以媲美世界女高音了。
我正得意地翹尾巴的時候,從地上緩緩站起來一個人,我定睛一看:媽!我要回家!
貝琅鐵青著臉,雙手一伸一握,骨節在咯吧咯吧作響,這傢伙居然又從眼睛裡噴出火山般的大火……媽,我不要和禽獸打交道,我要回家……嗚嗚嗚……
我縮著脖子半閉著眼睛不敢瞄那個禽獸正在調整呼吸頻率,看樣子他是怕自己一個控制不好掐死我,我此時開始後悔剛才幹嗎都把人給吼跑了。
大師傅,別在那邊裝作研究雕花美不美了,趕緊來救救我啊,我要是被他這個禽獸失手殺掉的話,誰去幫你摔教導主任啊?曉曉,救命啊,不救我,下次大師傅給我好吃的就沒你的份!啊——狐狸男,你別蹲在連你的臉都擋不住的小花盆後邊齷齪地衝我笑啊,好歹伸個手把這個從原始大草原竄出來的禽獸給逮回去啊!對啦對啦,醫務室那變態帥哥……我免費把眼前這個正噴火的禽獸送你去解剖,你趕緊把他帶走啊……
我一個個地把求救的眼神送出去,結果全部被他們這群小人中的小人躲的躲閃的閃,假裝忙碌嘴裡大聲念著『我好忙!』的混蛋們給忽略掉,這群想看熱鬧還不付門票的混蛋!
「……我說,你給我下來!」禽獸發話了,聲音冷得可以凍死北極熊。
我迅速地跳下椅子,老實得好像正在挨老師訓的乖寶貝一樣。
「頭抬起來,看著我!」這次的聲音緩了點,剛差點被凍死的北極熊緩了口氣。而我只敢把腦袋悄悄地斜個45℃角,然後眼皮子努力地掀,在長長的睫毛的掩護下偷偷瞄那張烏黑麻漆的死人臉。
「抬起來,看著我的眼睛!」這次不是凍死北極熊了,而是爆火把熊直接燒詐屍了。
媽呀!我迅速地按照軍訓中的靈敏反應挺胸收腹抬頭盯眼——嗚嗚嗚,我怕惡狗!
不過,我幹嗎這麼聽話啊,我又不是他的誰誰誰,他說一就是一啊?x的,我非要給他喊個三不可!
「你誰啊,你說……讓、讓我、我看你的……」我理直氣壯的聲音在他這個史前超級變態禽獸恐怖的氣壓下漸漸地被我自己挖了個坑埋了起來。我又縮回了舊中國時代受虐被欺負的慘不忍睹的可憐童養媳的角色中。
我悲哀地發現一件事情:這個禽獸真正生氣起來居然是這麼恐怖,我這個正常人類(宋曉曉:你還正常嗎?)還是無法抵擋來自魔界非人類的恐怖氣場啊!
「呼……」禽獸緩緩地吐了口氣,估計著是努力地握拳頭把剛才的怒氣給活活憋了回去,然後雙手抬了起來。
媽,我以後一定聽話不逃課,拜託別讓這個禽獸把我撕吃了啊!我抖縮著身體。
「平常你摔我不是摔得很高興的嗎?現在怎麼這麼膽小啊?」禽獸居然還會開玩笑,那是不是表示剛才的鬥氣場已經被他自己給驅散了?那我可不可以拍拍胸口高喊一聲「我還活著」?
「小雨!」他輕輕地喚我。
嘎?下雨了嗎?冷空氣又來了嗎?我全身雞皮疙瘩怎麼撲簌簌地往下掉啊?x,比剛才的怒火鬥氣場更恐怖啊,這個變態真的不是人間能有的物種,連製造個冷氣場都這麼變態!
「唉……」這次變態更過分,趁我低著腦袋抖雞皮疙瘩的空擋,居然一把環住我,緊緊地把我勒在他的懷裡。
x,想謀殺也不是這種謀殺法啊?那我倒情願你給我下毒藥砒霜毒死我也比活活勒死我強!我艱難地從他的熊抱中把腦袋掙脫出來,趴在他的肩頭,大口大口地喘氣,連他在說些什麼都一個字都沒聽到,耳朵旁邊全是心跳聲,「撲通撲通」地把整個聲音世界佔滿了。
唉?宋曉曉的表情怎麼比吞了只蒼蠅還難受啊?那個……大師傅,你的勺子掉了,把你正研究的雕花砸壞了啦!咦?狐狸男,你笑得這麼變態做什麼?別說,姓晏的笑起來還真是帥,雖然人變態了點,但是那張臉還是蠻讓人賞心悅目的……喂!醫務室那變態帥哥兼狐狸男表哥的傢伙,你在做什麼?居然拿手術刀切牛排吃?
x,果真變態的風格是各有特色,我無語了,不過,你們幹嗎都拿那種眼神看我?似乎我就是那只上樹的豬,喂喂喂宋曉曉你那什麼表情啊?我就真的上樹了你也不至於把手中的盤子給摔掉表示一下驚訝吧?
那可是要賠大師傅錢的啊!我的錢包啊!
「……你有什麼話要說的嗎?沒話說的話就這樣了。」差點把我勒死的貝琅在我耳朵邊說,吹在我耳垂上的風是軟軟的癢癢的,逗得我撲哧一聲就笑了。
我慌忙推開他,趕緊伸出小指挖挖耳朵,笑著埋怨:「癢死我了,哈哈,貝琅,我還不知道你喜歡吹人家耳朵!」
貝琅向後一靠,靠著銀白的餐桌環起胸挑著眉喜滋滋地看著我:「你這個態度我可不可以當作你沒話要說?」
「有!」我趕緊抬頭說,然後看到四面八方射來的怪異的眼神,趕緊清清嗓子,「吭吭——我有話要說!」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沒屁歇菜耽誤你大爺我看戲丫的沒死過!」宋曉曉在遠處衝我揚起拳頭,我委屈地縮縮脖子:人家是真的有話說嘛!怎麼可以對人家這麼冷酷無情啊!
「說吧,小雨!」貝琅鼓勵兼急切似乎還帶了那麼點自信地衝我笑笑,這個時候哪裡能找到半分以前的冷酷王子的特質啊!謠言毀人啊,這哪是冷酷王子啊?都快變成溫柔王子了!
「我想說的是……」我環顧一圈,居然發現連正裝作雕花的大師傅都伸長了脖子拉長了耳朵表情急切地偷偷瞟著我這邊。唉,啥時候我的話有這麼大的魅力了?觀眾都這麼多。
「說啊……說啊……」變態帥哥躲在一邊伸著手術刀興奮地衝我打手勢。老天,你別打複雜的手勢了,萬一把你的臉捅個窟窿怎麼辦?雖然你是醫生,但是醫生臉上多個窟窿是會影響患者對你醫術的信任的。
我再次清清嗓子,認真的盯著貝琅,不好意思地笑笑:「那個……人家,人家不好意思說出口呀!那個……」
唉唉唉……我這話還沒說完呢,姓貝的你幹嗎興奮得跟半路跌一跟頭撿一大塊金子一樣啊?別抱我啊!啊……別把我扔起來轉圈啊,我最怕這個啦!
我驚呼著,貝琅大笑著,宋曉曉躲在一邊跟狐狸男在嘀咕著什麼,大師傅笑得連著雕了兩隻小鴨子(拜託,人家那是雕的一對鴛鴦……),醫務室那帥哥居然有點傻了……
「我想、想說的是……貝大帥哥你……你能、能不能再說、說一遍你、你前邊說……的話……因為我根本沒聽清楚!」最後一句話我是用吼的在貝琅的耳朵邊吼的,不這麼吼,這丫的還不把我照死了轉!頭好暈啊!
可是,吼完後,我又後悔了,我幹嗎不建議他先把我給放下來?我x,屁股成四瓣了!痛啊痛啊……曉曉,快來扶我啊……
我抬頭四處找尋幫手,結果氣結地發現那混蛋宋曉曉居然眉開眼笑地在和狐狸男說話,說話就說話吧居然翻開小手朝向狐狸男。如果說這樣能讓我氣結的話,接下來狐狸男的動作更能把我氣得死去又活過來!
丫的倆不爭氣的東西,居然當眾賭博。我敢拿宋曉曉的腦袋發誓,這兩個火星人絕對是拿我開賭,而最瞭解我的宋曉曉絕對佔了優勢,贏得了最後的大獎!
「你剛才、說、什、麼?!」我正試圖用我含情脈脈的眼神把宋曉曉給勾回來的時候,耳朵邊響起一道陰惻惻的聲音,我的雞皮疙瘩再次造反。我縮著脖子不敢回頭,生怕發現眼前站著的是從電視裡爬出來的貞子什麼的鬼東西。
「姚、夏、雨!」禽獸久得不到我的回答,開始暴走了。
「你吼什麼吼啊!」我痛苦地挖挖耳朵,這變態,把我耳朵都給吼聾了,「有什麼用說的還不成嗎?我說你前邊說的話我沒聽到,麻煩貝大帥您還是再說一遍好了!」
「你……」貝琅的手指抖啊抖,指著我的鼻子不願意放下。我斜著眼睛看他,卻第一次發現原來帥哥的臉變起色來也是這麼精彩。
貝琅努力地平靜下來,繼續前邊冷酷的特色,冷冷地衝我笑,笑得我又是一陣雞皮疙瘩,「不管你願意不願意,以後你的手只有我能牽!」說完連個提示都沒有,直接就霸道地抓住我的手,緊得好像捉老鼠一樣,毫不鬆懈。
可憐我因為聽了他的話正處於呆愣狀態,於是身體條件反射下,又一次捉住他的手,帥氣地來了個過肩摔……
我呆,貝琅呆,所有的人全部都呆成雕像。我無語地回過神之後,只能傻笑地對上地上那傢伙的眼睛:偶是傻子,別跟偶見識!
「好帥好帥!」變態醫生帥哥在後邊扔掉手術刀,雙手高舉給我來了個暴烈的掌聲,聽得我是直接掩面奔逃……大哥,你是在提醒貝琅我又摔了他嗎?還是看我處境不夠尷尬,您再加一桶油?
不過,貝琅那傢伙說的是什麼意思?要牽我的手?他不知道我全身是安裝了自動調控器嗎?異性接近直接就摔了的?
牽手?怎麼聽著這麼曖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