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殷騫和秋天沒想到只是一個下午,我們就有如此巨大的突破,都難以置信地嚷道:「在哪兒在哪兒?!」
「呵呵,走吧~邊走邊說!」我見成功轉移了秋天的注意力,拉著他倆一邊往住的地方走去,一邊講了我們這半天來的發現。
雖然是家庭旅社,但殷騫和秋天顯然還是花了一番心思的。來到一個很有西北風情的小院前,門口擺了個貼有「旅館」字樣的立式燈箱。如果沒有這個,怎麼看就是戶普通人家。
進了院,這是一個典型的北方民居,院子居中靠後的位置上,建了一幢灰牆灰頂的三層小樓,每層有四個房間。院門右手邊是庫房和廚房,左邊的一小片空地上,滿滿地擺著提前收的一些玉米各種山貨干。
這家的主人是一對三十來歲的中年夫婦,還帶著一個五歲的男孩。一家人看起來都挺樸實。而且殷騫居然和他們都商量好了,在原來房價的基礎上,每天再多給十二塊錢,連我們四個人的一日三餐都給包了。這個價錢不得不說非常實惠!
不過等進了屋,我和黃博雅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殷騫竟然沒有開兩個雙人間,而是直接包了一個六人睡的大房間。
我把他拉到一旁問怎麼回事兒,沒想到這傢伙苦著臉抱怨道:「哎呦~我就說讓你別帶那個小祖宗,你就是不聽!本來要開兩個雙人間的,可秋天死活不肯跟黃大小姐住一間。人家總共就兩個雙人間,你說咋辦?只能睡這個了!」
我本來以為秋天只不過是小孩子心性,沒想到她居然對黃博雅的成見這麼大。但究竟是為什麼呢?就因為當初第一次見面,黃大小姐沒甩她?可秋天並不是那種如此較真的孩子……唉~算了,我估計我也想不明白,得空說說這丫頭,讓她克制點就是了。畢竟人家現在是我們的「東家」,管發工資呢!
山區就這點好,太陽只要一下山,再熱的天沒一會兒就能涼快下來。
我們趁著房東兩口還在做飯,跑到三層樓的平台頂上,一邊乘涼一邊商討著下一步的行動。
聽完我的「詳細報告」,殷騫坐在一堆玉米棒子上說道:「嗯,斬穴人我也聽說過,真沒想到現在還有這個職業。既然他有活幹,這裡的人又多是土葬,照理說找這麼一個人容易得很。就跟你舅爺一樣,別說老家縣城了,十里八鄉,誰不知道老爺子大名?!」
「切~都不是那斯文人,搞這麼多虛招子幹嘛!~」秋天則在一旁不屑道:「要我說啊!先搶到手裡,捂緊了,再賠笑臉都不遲!人家要錢給錢,要道歉就道歉。反正就是不還!」
「說什麼呢?」我斜眼盯著她道:「這和強盜有什麼分別?你爺爺就這麼教你的?以前在王屋山老爺子會允許你這麼做?」
「……」秋天知道我有些生氣了,撇著下嘴唇將頭扭到了一旁,不敢再言語。
見一時沒人說話冷了場,黃博雅只得主動扯了一個新話題道:「我現在奇怪的是,你們那張地圖明明畫的是馬三炮寶藏位置,可後來一經標注,到這裡卻找到了袁大頭。我覺得應該先搞清楚這點,如果標的就是袁大頭,咱們就想辦法去找那大叔將袁大頭給盤過來;如果是寶藏,介於時間緊迫,是不是兵分兩路的好?兩個人去找袁大頭,另兩個人去繼續尋寶藏的線索?」
我很清楚兩張地圖的來歷,揮手解釋道:「不!這看似是兩碼事,其實都在一條線上。寶藏就是袁大頭,袁大頭就是寶藏!既然馬三炮臨死前說過寶藏在袁大頭身上,那就肯定少了它不行。雖然咱們現在手裡有地圖,但具體意思根本就不明白,特別是那首詩,想表達什麼?誰知道?甚至有可能它和袁大頭是相互輔助的,缺一不可。所以,我目前認為,即使你們想去找寶藏,恐怕也很難有進展,倒不如合力先把袁大頭搞來,至少這東西已經出現了。」
「要不我看這樣,不行咱們乾脆直接聯繫一下羅剎鬼市問個清……」殷騫突然想到了這個不怎麼靠譜兒的主意,說到一半,又記起關於羅剎鬼市絕對不能私自洩露,又趕忙住了嘴。
但她們倆早就聽到了,黃大美女則已經開始問道:「什麼市?」
雖然羅剎鬼市嚴禁我們洩露消息,但眼下不告訴她們,這倆姑娘就會拐彎抹角地亂想。考慮再三,我還是決定把第二張地圖的來歷和羅剎鬼市跟她們大概說了說,並特別叮囑千萬不要告訴給第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