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袁大頭——民間異術後人的傳奇經歷 第二部 陝北白狄峁 第五節 湖底怨氣
    不過看那幾個家長頻頻點頭,我開始在想要不要連他們都一起幫了。畢竟父母掙錢不容易,這年頭孩子大學學費一年就好幾千。扔在這裡面,到時候能不能要回來都不好說。要是再耽誤了那兩個女孩上學,這家幾年都緩不過來勁兒。

    最好的辦法就是報警,但是就算警察來了,能不能查了這個學校我沒有底,最多平安護送我們回去,但看現在的情況,那兩家的家長都很中意這裡。別到最後就我自己走了,把他們留下。

    實在不行就再看看,如果說這個學校的確有點實力,我也就不說什麼了,畢竟那是人家自己的選擇。

    吃罷飯,那女的帶著他們去辦理「入學手續」了。剩下我一個人在「校園」裡四處亂轉。反正荒山野嶺的,他們也不怕我跑了。

    要說這地方還真不賴,除了不像個學校,哪兒都好,背後有山,前面有河,校園中間還挖了個小的人工湖……只是這湖,無風起浪,有些不大對頭。我抬起胳膊測了測,今晚一絲風都沒有,這小湖裡卻起著輕微的波瀾,顯然裡面不怎麼太平。

    順著湖面看去,我突然發現遠處有兩個人影正朝這裡快步走來,步伐聽著有些急促。我頓時多了個心眼,轉身藏在了一棵樹後。

    不一會兒,兩個喘息聲接近了湖邊,緊跟著,「噗通」一聲,不知道什麼東西被扔進了湖裡。

    我剛想藉著路燈探頭一看究竟,卻聽一個青年男子道:「呼……我……我說叔,這……這管用嗎?」

    這聲音,正是下午將我行李搶跑,強拉上車的那個小伙。

    「管……管他呢!」一個年齡較大的男性聲音接道:「咱們這不也是沒辦法了嘛!這可是我今天剛從華山腳下請來的菩薩,怎麼著不能鎮鎮!」

    ……哦~原來這湖裡果然有古怪,怪不得會無風起浪。但是,把請來的菩薩丟湖裡就能鎮住東西了?我想了想,不禁莞爾。

    「叔,你說那女孩兒又不是咱們害的。她幹嘛總跟咱們過不去啊?」小青年歇過來勁兒說道。

    「少說屁話!」那中年男子罵了他一聲道:「你問我,我問誰去?!你還不剩今晚過來親自問問她得了!」

    「嘿嘿,那還是算了。」小青年尷尬地笑道。

    「走吧!」那中年人一邊朝我這裡走來,一邊吩咐著:「通知他們幾個,晚上都來我屋呆著,別亂跑,讓那女鬼勾了去,別怪我啊!」

    我趕忙圍著樹轉圈以躲避他倆,又聽那年輕人道:「那幾個新來的家長學生怎麼辦?」

    「你管他們幹嗎?!」中年男人道:「錢都收了,他們到時候不想呆,是他們的事兒,賴不著咱們!大不了明天一早都撤!過些日子風平浪靜了再回來,就這時候學生多,你還不趁著國慶前撈上一筆……」

    兩人說著,越走越遠,那中年男人我也只看了個背影,不知道是何相貌。

    我悄悄來到湖邊,找了處光線好的地方,捂上一隻眼,朝湖中看去。

    這個盛陽眼近幾年可給我添了不少麻煩,不過隨著年齡增大,看到的東西漸漸和以前不太一樣了。這也印證了孩子眼睛是最乾淨的說法,年紀越大,看到的東西反而越渾。就像此時,我只能模糊瞧見湖中有兩樣東西,一樣週身泛著白光,另一樣則不斷向外冒著黑氣。

    睜開另一隻眼,我托著下巴分析起來,白光應該是他們才扔下去的那尊佛像,黑氣,不用問,是怨氣,但是這怨氣是有實體附著還是僅僅藏在湖底,有待進一步確認。

    至於那個女孩為什麼會死在湖裡,然後又纏上這群人,我想他們自己應該更清楚。

    現在的情況很明顯,這就是一夥騙子,本還以為他們只不過是辦學條件稍差一點的學校。那我就不心軟了,剛好有這麼團怨氣在,今晚好好整他們一下,不但讓那女的老老實實把錢退了,明天一早送我們走,還能搞清楚究竟是個什麼情況,也幫那湖裡的女孩兒還個公道。

    正盤算該如何下手,那中年女人在遠處叫我。裝作「聽話」地走過去,她表情嚴肅地道:「大晚上的,別往湖邊站,多危險啊!」

    「哦?」我笑了笑,裝作胡說道:「這湖裡淹死過人?」

    那女人頓時臉色鐵青,但也只是一瞬間,立刻恢復如常道:「沒有的事兒!這湖啊,淺得很,就是裡面泥多,下去了不好出來,淹是淹不死的。」

    我倆來到那二層小樓的另一間辦公室,上面掛著「校長室」的牌子,推門進去,正中間辦公桌後面坐著個胖胖的中年男人。

    女人給我介紹道:「這是咱們龐校長。」

    「校長好!」我覺得陪他們演戲挺有意思,於是下足本錢,一躬到底。

    「呵呵,同學坐!別客氣!」中年男人一開口,我就聽出來是剛才湖邊那個年紀大的。

    「嗯……是這樣的。」把我讓到一旁沙發坐下後,中年胖子說道:「沒帶錢沒關係,不用急,明天去取了再來報到就行。我要說的是,咱們宿舍樓現在還沒人,就你們幾個今晚來了,她們兩個女生有家長陪著也就罷了,你就一個人,安全起見,你今晚先在我們這裡住上一夜吧,我這個辦公室旁邊就是個臨時宿舍。有什麼事呢,我們都在這邊。因為夜裡可能還有同學會到,所以我們都輪流值班。」

    我眼珠子一轉,就知道他什麼意思了。敢情是那兩個學生交過學費,他們就不管了。唯獨我沒交,他怕我晚上被那湖裡的東西給嚇著。明早再鬧著要走,這到嘴邊的鴨子可就飛了。至於什麼夜裡等學生,等鬼吧!這荒山野嶺的,傻子晚上才往這兒跑!

    再說,我還指望晚上整他們幾個呢,怎能如他所願?於是想了想說道:「我想住宿舍,省得搬來搬去麻煩。晚飯前看的那間宿舍不是還空這麼?我就住那兒好了!」地方我早就看好了,不愁他們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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