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死了
該燒的沒燒
她在屋子外邊笑哪
閉上眼睛呵,就看見她走路的樣子了。她和別人在一起,臉是看不清的。
我知道……
(此處刪除1200字,暫不發表)
你的腦子裡整天在放這些電影,過這樣的小說。可憐的人。
雷,我那天扶著自行車,跟你說:你對人性可靠的一面有充分的理解,而我對人性不可靠的一面有一種敏感、充分的理解。這一點咱們太不一樣。
我的腦子壞了,它一直是白天,好像一盞很小的燈,有很大的電。我一直在白天醒著,也許這就是死快來臨的時候。一種感覺,我一直醒著。我看見你對你說話,一幕一幕的走。有時候我對朋友說話,說到一個詞會猛不丁觸到這個傷痛。
到處都是這個傷痛。
那天她唱:再過二十年,不要再相會,若是見了面,活像見了鬼。在一個爐子邊上,她高興極了,馬上把它記下來還要打電話告訴你,雷。
我和她住在一起,單獨住。
哎,「我的心上人坐在你身旁,其實她也不怎麼樣,看也不敢看,想也不敢想,生怕她重新回到我身旁……」
她要回來怎麼辦呵,在我的夢裡,在我想像的設計裡,她回來過。那時候我還是願意她回來……
(此處刪去300字)
這一剎那近了,已經近了,已經過了。我知道馬上。但是也就在這一剎那,忽然看清楚了一切:你在等我死,你們都在等我死。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