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西咎 正文 第四十五章 延慶山莊(二)
    開到下午三點,車終於停在了一座山下,山路前停著幾輛摩托。開摩托的都是很漂亮的女孩子,身高都在一米七三以上,笑得非常甜。

    她們看見冬瓜道:「總監,這位是江大哥吧,七爺已經在等候著了,上車吧。」

    冬瓜道:「小傑,那黑鬼還在山莊嗎?」

    我正好坐在小傑的摩托上,小傑道:「在啊,你們還要早點回去,七爺晚上還要陪他聊天。」

    我問道:「小傑,什麼黑鬼還要七爺陪啊。」

    冬瓜道:「一個狗屁納米比亞的議會長,還在延慶山莊擺譜。山莊什麼人沒有見過,那次那個東歐的總統」小冬瓜大聲道:「哥,你又胡說八道了。」

    冬瓜馬上乾笑兩聲,畢竟在哪裡透露客戶信息都是不道德的。摩托在山路上呼嘯而過,旁邊古木參天,是個天然的負離子吧。前面開摩托的小傑身材好得有些浪費,腰盈盈一握,胸也很高挺,在有些顛簸的山路上一起一伏的。小傑轉身對我說:「江大哥,摟著我的腰,路有些抖。」

    我摟住她的腰,感覺她要是肯去家華,也不在豬豬、秀秀、阿果之下,頂多比朝天椒稍差一些。這樣的人延慶山莊就安排開摩托?

    我問道:「小傑,你們在山莊負責什麼?」

    小傑道:「開摩托接送客人啊!」

    我淫笑道:「其它的呢?」

    小傑道:「其它的小傑還沒有資格做呢。」

    我摟著她的腰,不經意移動了一下,手感細膩。道:「暴殄天物了,你如果在其它地方,應該很快就可以找到很好的工作。」話剛出口,我就後悔了,怎麼能這樣講話呢,好像來延慶山莊挖牆腳一樣。

    小傑沒有在意,道:「沒什麼啊,我在外邊也做過酒店服務員,還沒這裡好。」

    原來是從各個小酒店挖來的美女。我道:「那是,在酒店擦地洗碗的也很辛苦,待遇也低。」

    「其實我們那酒店待遇還好了,保險,住房公積金都有。就是訓練嚴了點,還有老要淘汰人。」

    「你是哪個酒店啊,還有住房公積金。」我奇道。

    「釣魚台國賓館。」我鬆了手,差點從摩托上掉了下來。

    摩托車開了兩個多小時,接小冬瓜的那輛摩托爆胎了,我們都停了下來,三個美女司機非常專業,很快從各自的摩托車箱裡拿出修理器材,將胎補好。她們健康運動型的大腿,在陽光下白花花地格外耀眼。耽誤了一會後,重新上路,沿著一條荒無人煙的山路,又開了好久好久,開得昏昏欲睡時,山路沒有了。

    我們下了車,我疑惑地跟著大隊伍在沒路的地方,扒開草叢轉了一個五十來米的大彎,突然聽到了滴水聲,是一條小澗,跳過小澗,又看見路了,沿著路再轉了一個彎,眼前出現了一座掛著瀑布的山崖,雖然談不上飛流直下三千尺,但也頗有幾分氣勢。瀑布的旁邊有一座山林,不知有多深,但我知道我們已經到了深山裡面了。

    小冬瓜跳了起來,終於到了,說著就脫了鞋襪,露出兩隻白嫩的玉足,到瀑布下深潭去玩水洗腳。在大自然人總是快樂,冬瓜道:「快點上來,還要趕路。」

    小冬瓜一腳把水踢倒人群中間,道:「玩一會嘛,多好的水啊。」水把小傑衣服都打濕了,露出S型的曲線來,非常誘人。

    冬瓜嚴肅道:「上來吧,別耽誤了七爺的大事,到山莊有的是水給你玩。」

    我看了看周圍,四面環山,沒有任何標誌,奇道:「這就是延慶山莊嗎?沒有標示嗎?」

    冬瓜到:「這就是延慶山莊啊,你看看右邊這座山,這裡四顆大松樹,看見了沒有。」

    好大的樹啊,我抬頭,很艱難地才能看見松樹的頂,低頭一看,松樹皮被雕刻上了字,四棵樹上,分別刻著:延、慶、山、莊。不仔細看根本不會注意到,這也太低調了吧?

    冬瓜對著大山吹了一聲口哨,很平靜地道:「山莊到了,但離大堂還有些距離。摩托車開不進去了,準備坐轎子吧。」

    很快,三頂四人大轎出現在我們面前,抬轎子居然也是女的,只是比小傑等長的粗壯些。這讓我很不舒服,沒有上轎子。那幾個女子道:「上來吧,別小看我們,我們都是女兵出身,霸王花,有力氣。」但我還是選擇了走路,冬瓜和小冬瓜只好陪著我走,一個小時後,走到一個平整的地方,出現一座古剎。非常幽靜。

    深山藏古寺。

    我聽見一陣鳥鳴聲,但已經沒有什麼雅興了,還有多遠啊,大山深深深幾許,我真有些累了。

    冬瓜道:「終於到了。」

    我道:「到了,在哪裡?」

    冬瓜指了指那座無名古剎道:「這就是延慶山莊的大堂。」

    我道:「什麼,延慶山莊是個廟?」

    冬瓜笑道:「不是廟,只是在廟裡面。」

    我一臉震驚地跟著冬瓜穿過大雄寶殿,寶殿上還有尼姑在修行,感覺和山外的廟宇沒有任何區別。又往前過了羅漢堂,走到一個較大的廣場前,廣場兩邊是放生池,也養著些烏龜,一切都平平無奇。

    只有廣場盡頭,靠著一座小山,有一尊睡著的彌勒,純白玉雕刻,有那麼點特色。

    彌勒對著一腦袋漿糊的我笑著,笑天下可笑之人。

    我不是被耍了吧,不是進了黑店吧?!難道延慶山莊本來就是一個騙局,是一個子虛烏有的地方,這也不對啊,總不可能覃煌、大小冬瓜、衛哥、我剛才見到的小傑,甚至我都是虛幻的吧。

    正緊張著,冬瓜笑著走到彌勒佛前,把彌勒佛的肚臍眼往右邊一扭,彌勒突然前一了兩米,身後突然閃出一條窄窄的門來,我們走到門前,沒有想到這清秀之地還有暗道機關。冬瓜按了幾個密碼,門開了,一個地道直直地穿過彌勒佛後的小山。

    地道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我左手挽著冬瓜,右手挽小冬瓜,死也不放手,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恐懼。門關了,我聽見外面硼地一聲響,心中一跳,小冬瓜道:「彌勒大肚子叔叔又回去了,你別怕,剛來這的都有點怕。」

    冬瓜帶著我走了幾步,路開始變窄了,僅容一人通過,我只好走在冬瓜身後,復行十來步,有一絲亮光穿過,再走兩步,豁然開朗。雖然還在地道之中,小山腹裡,但什麼都看得見了,電燈照射在每個角落。居然還有電梯直行。

    坐著電梯,我彷彿回到了人類社會,才發現剛才我一直抓著小冬瓜的手,把她的手都弄得汗濕了。小冬瓜道:「不好意思,我太容易出汗了。」

    電梯一直通到山的另一邊,冬瓜又按了密碼,打開了另一邊的山門,山門後,出現了一群大的宅子,旁邊良田美池,屋舍儼然,我擦了擦眼睛,宅子上寫著六個大字「延慶山莊大堂。」早有兩個絕色女子幫我們把行李卸下。

    一個絕色女子道:「總監,小冬瓜,江大哥。七爺等了你們一個小時,現在會客去了。他臨走時交代,那客人實在推不脫,又怕江大哥舟車勞累。所以請江大哥先吃飯,然後小冬瓜帶江大哥去「蘇茜黃」樓休息。明日上午再去迎賓閣詳談。」

    菜太好吃了,尤其讓我驚訝的是,我也在東莞的五星級酒店白吃白住了一段日子,但除了一味熊掌,一味竹筍,其它菜我都不認識,又不好意思問。

    冬瓜道:「江磊,七爺很看重你,很看重跟東莞的合作啊!「蘇茜黃」樓可不是誰都能住的,以前有個南亞有個小國家的首相,想住在「蘇茜黃」樓,結果被七爺給拒了。

    我滿臉笑容,心裡有些忐忑不安地想:「不吹牛你會死啊?」可看著那個給我添飯的女人,那完全是白素素跟楚妖精的加強版,又覺得還真未必是吹牛。

    吃完飯,洗完澡,小冬瓜穿了一件碎花衣裳,純潔得不行。

    他帶著我來到一棟木製的黑色三層塔形別墅前,對我笑道「蘇茜黃」樓到了,我走進塔,只覺得幽香撲鼻,是檀木天然的香味,「塔」內一樓大廳,傢俱應有盡有,卻都是老土的歐式殖民地風格。廳中央豎著一個女人的裸體雕像,長相十分清秀。我問小冬瓜,這是誰啊。

    小冬瓜道:「這就是蘇茜黃啊,是二十世紀三十年代紅遍上海灘的交際花,當時可是放蕩、引誘和裸露的代名詞哦。漂亮吧?」

    我道:「漂亮。」

    小冬瓜扶著裙子轉了一個圈,道:「有沒有我漂亮。」

    我有些發愣,「你比她漂亮。」

    小冬瓜道:「親親我。」

    我嚥了下口水,小冬瓜已經側著頭吻了一下我。

    「來,我們跳舞吧。」小冬瓜,打開一個舊式的留聲機,放進一張舊上海的碟,我摟著她跳著慢四,燈光是淡黃的,小冬瓜是碎花的,音樂是汩汩流著的,我有些醉了。小冬瓜的舞跳得並不好,我也只有慢四能找到拍子,可是,這樣的環境,在乎好壞嗎?

    跳舞跳渴了,我們扶著樓梯往上走,樓梯扶手上有很多倒好的葡萄酒。我和小冬瓜一路盤旋而上,踩著木製的梯子,嘎吱嘎吱,盤旋著,盤旋著,樓梯的盡頭是一張軟床。我莫名想起了王家衛的電影《東邪西毒》或《重慶森林》,總感覺有種醉生夢死的迷幻。一杯,兩杯,許多杯,暫且醉生夢死了,醉了就舒緩肉體如夢,無望生死。

    瓷娃娃已經脫光,低著頭,居然有些聖潔。我嚥了下口水,撲了過去

    瓷娃娃哭了,我趕忙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你竟然是個處女。」

    小冬瓜擦乾眼淚道:「不怪你,我們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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