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市委書記的男秘書 正文 第十八章 使用什麼樣的秘書最放心
    丁『露』貞再次走到桌子跟前,抓起話筒,又按了一串號碼。我非常驚異她的記憶力,她幾乎能記住她身邊人們的所有的電話號碼。我跟了她幾天了,從來沒見她翻閱電話本,在按電話號碼的時候也從來不猶豫。不是一般人那樣猶豫著邊想邊按的。這似乎是她眾多的與眾不同之處的其中一點。

    只聽她對著話筒說:「任副局長,你安排的那些人工作情況怎麼樣?哦,正常就好。我問你一個情況,你知不知道刑警大隊有個劉奔?好,知道就好,我再交代你一個任務,見到劉奔就立即抓捕,策略一點,盡量別死人,好。」她把電話撂下了。任副局長顯然就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長任味辛。在馬副省長指示下任味辛部署了二十多個心腹警察在各個要害部位,馮小林就是其中之一。這時,桌子上的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而知道了劉奔帶來的危險以後,電話鈴聲就無形中讓人心驚肉跳,生怕外面發生了什麼意外。丁『露』貞走過去接電話,只說了一句:「我知道了。」便撂了。然後她回過身來,表情非常難看地說:「楊佔勝來報,金玫瑰花園項目的項目長和港川公司副總裁一同死在『藍『色』地帶洗浴中心』,就是一個小時之前剛剛發生的事。法醫到現場做了初步檢查,認定兩個人都是心臟猝死。」

    果不其然,問題說來就來了!我知道,港川公司的一把董事長馬李亞娜攜十三億融資款遠走加拿大以後,身後的港川公司仍在運轉,副總裁胡寶琛在主持工作,收拾殘局。金玫瑰花園項目的項目長是城建集團老總,正局級國企幹部時來運。金玫瑰花園項目本身就屬於「倒熗鍋」,城建集團完全有能力作為開發商來開發金玫瑰花園,但偏偏市『政府』把項目給了港川公司,反過來,城建集團卻作為施工單位,從港川公司手裡拿活兒,進入了金玫瑰花園,這不是「倒熗鍋」是什麼?我不覺一聲長歎。那胡寶琛是私企的人,出什麼事就不予評說了;而時來運作為一個正局級董事長完全用不著親自在一個具體項目上擔任項目長。因為事情明擺著,你就是為了事後多分點獎金。此外還能有什麼目的?城建集團的工作本身就千頭萬緒,作為一把董事長怎麼還能有精力到一個具體項目去做項目長?為了多幹工作為國家做貢獻嗎?鬼才相信!

    但是,胡寶琛和時來運自身的是是非非暫且不論,單說他們的非正常死亡,就足以令人警醒,令人深思,令人心驚肉跳!如果兩個人中的其中一個死了,或許讓人相信是死於心臟猝死,而偏偏是兩個人同時死了,這能不讓人疑心嗎?能不讓人往壞處想嗎?能不讓人往劉奔身上想嗎?此時馮小林提示了一句話,就更讓人膽戰心驚了。他說:「有一種導致心臟猝死的『藥』物叫『apt』,攪在飲料裡服下去不出十分鐘就讓人一命歸天,而且絲毫痕跡不留;還有一種鎮靜『藥』叫『萬絡』,是美國生產的,服用過量或長期服用都會導致心臟猝死。而這些情況刑警大隊的警察沒有不知道的。」我說:「這兩個人死前會不會和劉奔接觸過?」馮小林道:「那就不好說了。」我進一步分析說:「胡寶琛和時來運都是知道金玫瑰花園項目內幕的人,也是瞭解孫海『潮』其人的人,把他們倆弄死,只怕是為了摀住金玫瑰花園項目內幕,掩護與之相關的一批既得利益者;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金玫瑰花園項目給胡寶琛和時來運帶來了巨大的精神壓力,他們天天吃不香睡不著,靠萬絡來鎮靜自己。但吃得過量了,於是一起一命嗚呼了。」馮小林道:「嗯,兩種可能都有。」

    此時丁『露』貞突然對我發佈了指令:「康賽,你馬上去市『政府』那邊找一趟秘書長馬萬祺,老馬是個馬上就要退休的老同志,讓他幫你們找到孫海『潮』的秘書,我記得那個秘書叫李曉光,先進行初步接觸,然後想辦法問清金玫瑰花園項目問題。看看孫海『潮』和有關人員從中幹了什麼。現在孫海『潮』已經死了,李曉光不應該再有什麼顧慮!」丁『露』貞說完,從抽屜裡『摸』出兩個墨鏡,遞給我和馮小林說:「這是機關裡的人去香港參觀帶回來的,我一直沒往家裡拿。」

    我和馮小林戴上墨鏡就走出丁『露』貞的辦公室。我來市委機關好幾天了,還從來沒到各屋轉轉,根本沒有那時間。就連一處的幾個同仁,我也只是簡單打個招呼,處裡的一切工作皆由副處長說了算。此時走在樓道裡,路過一個個房間時,因為天熱各屋都敞著門,我和馮小林目不斜視,只管一股勁朝前走。我們倆出了市委大院,往右拐,朝市『政府』大院走去。好在兩家距離不遠,不到十分鐘,便走到了。我和馮小林向站崗的武警出示了工作證,然後就走進樓裡。先找了市『政府』秘書長馬萬祺。馬萬祺可能是將要退休的緣故,因為不認識我就不想回答我的問題,其實,我只是問他天天跟著孫海『潮』跑的人是誰,而且,我還把工作證亮給他看,他也仍說:「說不清。整個二處都對孫海『潮』,二處有**個人,誰天天跟著孫海『潮』跑,你只能去問二處處長。」等於把問題推出去了。我和馮小林只得找到市『政府』辦公廳二處,找到他們的處長。亮明身份以後就問了同樣的問題,結果二處處長也說:「說不清,我們都跟著孫海『潮』跑過。」我說:「誰跑得最多?總會有一個人吧?」二處處長說:「還真沒有這麼一個人。」沒辦法,我帶著馮小林再次找到秘書長馬萬祺。這次我說:「馬秘書長,今晚我代表『露』貞書記請您吃頓便飯,您老務必撥冗光臨,就算是給『露』貞書記一個面子!」

    此時馬萬祺正戴著老花眼鏡看報紙,他從鏡片上方抬起眼睛看了我一會,將信將疑地搖搖腦袋,便抄起電話遲疑著按了一串號碼。我估計他是給丁『露』貞打電話,要核實是不是我代表了她。果然,就聽馬萬祺說:「『露』貞書記,今晚康賽要以你的名義請我吃飯,你說我去不去?」我一聽這話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怎麼還有這種人呢?既挑撥我與丁『露』貞的關係,又把可能出什麼問題的責任推給了丁『露』貞。因為一旦有人議論他吃別人的請,他會把責任推到丁『露』貞身上。這個老滑頭!誰知此時就見他連連點頭,說:「我去,我去,我一定配合康賽工作,『露』貞書記你把心放肚裡吧!」便把電話撂了。我知道,丁『露』貞在那邊為我作了勁。丁『露』貞是何等聰明的女人?這樣隨機應變的事情不是每天每時每刻都在經歷嗎?

    到了馬萬祺這個歲數,馬上就要離開工作單位了,必然會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所以,我沒法怪罪他不想說實話,只能因勢利導,對他進行啟發。於是在酒桌上,我就從丁『露』貞打算抓住孫海『潮』死亡事件推進各級機關廉政建設說起,講起省裡對『露』貞書記的支持,派了精幹的警察隊伍協助破案和抓廉政;講了丁『露』貞對政法委部署的工作意見;講了她對王副市長做出的工作安排;講了率先抓起了她的前任秘書劉志國……講到前面的工作的時候,馬萬祺都無動於衷,講到抓起了劉志國,馬萬祺便動容動『色』了。他主動舉杯與我相碰,臉上突然見了笑容,「康賽處長,『露』貞書記這一招出人意料!自己的秘書說抓就抓起來了,這是一般人做不到的!誰不想袒護自己的人?能夠大義滅親的能有幾人?老實說,我知道天天跟著孫海『潮』跑工作的是誰,但我就是不想說!為什麼呢?不是我怕他,我都這個歲數了我怕誰?難道還怕挨整影響我進步嗎?不是這個原因,是我一提他那個名字就噁心。現在咱們可以說事,但不說名字,只要一提他的名字我就反胃,今晚這頓飯我就甭想吃了。」

    我一聽這話,知道馬萬祺這個話匣子該打開了,不覺萬分驚喜,我急忙給他滿酒,然後告訴他,我身邊的這位馮小林就是刑警大隊的,是幫助咱們工作的,有他跟著,咱們不是底氣更足嗎?我向馬萬祺敬酒,他與我碰完杯一飲而盡,然後說:「我先舉一個例子,讓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市『政府』確定金玫瑰花園項目為市重點項目以後,市『政府』辦公會制定了一條規定,就是凡進入這個項目的開發商和施工單位都由我這個『政府』秘書長圈定。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給市長們擔個肩兒搪一下,不能讓市長在一線,其實說了算的還是市長。可是,有一天他就來找我了,說有個港川公司,是個合資單位,要拿這個項目。我說,市裡國企大公司有得是,為什麼要讓他們拿?他就說是孫海『潮』副市長的意思。我當時頗為懷疑,如果是孫海『潮』的意思,為什麼孫海『潮』不親自找我?我正疑『惑』著,他便以孫海『潮』的名義請了市委辦公廳的劉志國和我去藍『色』地帶洗浴中心,我當時不想去,因為我是個守舊的人,那種地方我不感興趣。但他對我說,這事孫海『潮』不便出面,其實是為了搞好與市委那邊的關係,你不要想那麼複雜,不就洗個桑拿嗎?我一想,也是,不就洗個桑拿嗎?洗就洗!誰知我們三個人去了以後,他領我們進了一個蒸汽浴的單間,裡面竟有三個赤身『裸』體的小姐等在裡面,我當時就嚇了一跳,急忙退了出去,他卻一把將我推進去說:『現在最時髦的玩法是玩3p,咱們比別人更時髦,咱玩6p。』我問他,p是什麼意思?他說就是people,就是人啊,6p不就是6個人嗎?老馬你怎麼這麼老土啊?這時我才發現,這個熱氣騰騰的單間裡有三張小竹床。其中一個小姐一把就揪住了我的生殖器,嚇得我抬手給了她一巴掌,扭頭就跑出來了。我真怕小姐給我傳上病。到了淋浴室我那個衝啊,那個洗啊,用了那些個沐浴『液』啊,我就是生怕出事。問題是黃鼠狼單咬病鴨子,怕什麼有什麼,回到家以後我就發現生殖器腫起來了,我就趕緊往醫院跑。平川醫院泌『尿』外科有我一個老同學,我對他實話實說了,我說:『壞了,我被小姐傳上艾滋病了!』我那個同學幫我驗了血以後,說:「沒事,屁事沒有,你的生殖器就是洗腫的,你用勁太大了,康賽你說,如果我真被傳上病,讓我這老臉往哪兒擱?」

    我說:「玩3p?那都是什麼人幹的事?機關幹部怎麼能趕這個時髦?」馬萬祺道:「過後他就又找到我說,連孫海『潮』都羨慕咱們吶!孫海『潮』如果沒有副市長的職務,肯定會與咱同樂的!我對這話根本不信,一個市領導怎麼會喜歡那種下三濫的玩意兒?他繼續對我說,你知道什麼是『男人四大鐵』嗎?我說不知道。他便說,我告訴你啊,一起扛過槍的,一起下過鄉的,一起分過贓的,一起嫖過娼的。我的臉騰一下子就脹紅了,我說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可沒跟你嫖娼,我是半截跑出來的!結果他哈哈大笑,說:『老兄,那也算!你已經是我們的鐵哥們了!』說著,就拿出了邀請港川公司參加金玫瑰花園項目競標的表格讓我簽字。我感覺十分窩囊,我等於被他按下脖子強飲驢了!當時我想反正也是競標,不是直接把項目給港川公司,就簽了字。然後我再次對他強調:『我沒跟你去嫖娼啊!』他哈哈大笑著拿著表格就走了。事後,港川公司過關斬將,一路順風,拿下了金玫瑰花園項目。現在出事了,我也罪責難逃啊!」

    我說:「天天跟著孫海『潮』跑工作的就是他嗎?」馬萬祺道:「沒錯。」我說:「我想接觸他,有什麼辦法能讓他開口說話呢?孫海『潮』死了以後,他現在肯定變成驚弓之鳥了。」馬萬祺道:「這還真得動動腦筋,他那個人也是個詭計多端的聰明人。」最後商定,以劉志國咬出了他,他要被拘起來,而我要挽救他為由,誘使他說實話。當然,交談之中還要隨機應變。我看看手機上的時間,是晚上九點,就對馬萬祺說:「說幹就幹,我和馮小林立馬去洗浴中心,在大廳等他;由您給他打手機請他出來,就說市委這邊的新秘書想跟他交朋友。」馬萬祺道:「好吧。」便掏出手機打電話。

    晚上九點半鐘,我和馮小林坐在藍『色』地帶洗浴中心的大廳裡,等待李曉光。這個時間來洗桑拿的人已經不多了,間或有那麼一兩個赤『裸』著大腿、穿著『露』肚臍的超短內褲、趿拉著拖鞋的小姐走進去。這時,看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尋尋覓覓地走了進來。他穿了一件和劉志國一樣的藍黑『色』夾克衫,裡面是白『色』體恤,下身穿了一條牛仔褲,腳上是那種牛筋底的深褐『色』皮鞋。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是乾淨利落、清清爽爽,一看就是機關幹部,一看就是李曉光。雖然我從來沒見過李曉光,也根本不認識這個人,但在這個時間段來這裡,而且是這種氣質,必是李曉光無疑。我和馮小林都不動聲『色』,看他怎麼表現,反正他既然來了,就不會輕易回去,尤其對這種地方他的感情很深。誰知他一眼就掃到了我們,然後就衝我們招手。非常肯定的樣子。彷彿早就與我們認識一樣。我和馮小林仍舊不動聲『色』,裝作不認識他,不拾他的茬兒。他無奈地走了過來,說:「別在這坐著,跟我走!」

    說完,他就轉身往大廳外面走。我不得不跟上一步,問:「你知道我是誰嗎?」他頭也不回道:「你是康賽,丁『露』貞的妹夫,接替劉志國。」我才知道,我早已被劉志國那個陣營盯上了。別人對我未必有什麼怨恨,而劉志國見我頂了他的位置,必定對我懷恨在心。在他們心目中,我可能是個藉著丁『露』貞的階梯往上爬的無恥之徒,殊不知我是被丁『露』貞強拉硬拽進了市委辦公廳的。李曉光走出了藍『色』地帶大院,領著我們來到外面拐角處一家茶館,在屋裡找了個角落坐定以後,李曉光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你們怎麼在那個地方約我?你們是不是看我沒抓起來給我湊材料啊?」我暗想,那不是你最喜歡的地方嗎?於是我說:「我感覺在那裡比較隨意,再有小姐陪著,心情便不一樣。」李曉光道:「你快打住吧!願意找小姐回頭你自己去找,別拉著我陪綁!」

    我看出他不是在裝,而是收斂。他確實害怕了。眼下不知道省紀委調查組對誰下夾子,每一個武大維和孫海『潮』身邊的人都不能不提心吊膽。不做虧心事,才不怕鬼叫門,如果沒有劣跡自然就什麼都不怕,而劉志國和李曉光不可能沒有劣跡。李曉光反客為主,招手要了一壺普洱茶的老茶頭,斟在杯裡,是深褐『色』的濃濃的茶湯。李曉光呷了一口茶道:「康賽,你們找我是不是想弄清孫海『潮』有多少事會牽連到丁『露』貞?或者孫海『潮』給沒給丁『露』貞挖坑陷害她?」我說:「你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李曉光道:「你是丁『露』貞的人,自然要時時事事站在丁『露』貞的立場上尤其在眼下這個節骨眼上,把丁『露』貞撇清楚很要緊。」我說:「這話沒錯。你是不是也時時事事站在孫海『潮』的立場上呢?」李曉光道:「老兄此言差矣!別人可能都這麼認為,而實際情況不是這樣。孫海『潮』說我貪『色』,瞧不上我,很多事不告訴我,因此我其實是一直受冷落的。而劉志國辦事靈活,會來事,又貌似廉潔,尤其是丁『露』貞的秘書,所以反倒讓孫海『潮』十分倚重,他們倆在很多事情上變成了搭檔。」

    李曉光也許在耍滑頭,也許說的是實情。但既然如此我就順籐『摸』瓜。我說:「曉光啊,劉志國抓進去以後一通『亂』咬,逮誰咬誰。但他卻對自己的問題一推六二五,好像是個廉潔典型。據我所知,他咬過你背著孫海『潮』在港川公司拿了不少好處。我感覺,你如果確實如他所說,就趕緊對『露』貞書記說個清楚,趕在調查組動手之前,有『露』貞書記保著,你不會有什麼大礙,只要你沒弄個天文數字出來。」

    可能我這話正是他想聽的,也可能是他聽了劉志國咬他讓他來氣,他突然啪的一聲拍了一掌桌子,道:「劉志國他媽那x!他還咬我?據我所知,他給孫海『潮』出主意,讓一幫鐵哥們在港川公司入股,然後拿紅利。他們入的什麼股呢?一分錢不掏,只是掛個名!而拿紅利拿了多少呢?第一次每人二十萬,第二次每人三十萬,第三次我就不知道了。不管哪次,他們都不帶我玩兒。其實,金玫瑰花園項目才剛剛啟動,哪兒來那麼多錢?不都是老百姓的集資款嗎?而且,每一次拿紅利都有丁『露』貞的份兒!說實在的,丁『露』貞和孫海『潮』當領導這麼個當法是沒法讓人服氣的!我不過是玩兒兩個小姐,而且還是付錢的。他們呢?強取豪奪,侵吞老百姓的血汗錢!可是講起廉政來還一套一套的,誰服?誰信?」

    這些情況還真是讓我瞠目結舌。想不到劉志國他們對港川公司伸手了。要麼港川公司的馬李亞娜膽大妄為竟卷款逃跑,完全是劉志國孫海『潮』他們一手喂肥了馬李亞娜,並且讓她抓住了他們的軟肋。甚至可以說,是劉志國和孫海『潮』在她那裡拿紅利把她拿煩了,把她擠兌走了,而臨走狠狠坑了老百姓一下子!但以我對丁『露』貞的瞭解,她是不可能拿那個紅利的。她如果聽到這個信息,必定會被氣個半死!於是,我告訴李曉光:「前幾天劉志國自己找到『露』貞書記坦白,說他截留了孫海『潮』送給『露』貞書記的一百張銀行卡。以此類推,我估計港川公司給『露』貞書記的紅利也被劉志國截留了。因為以『露』貞書記的人品和一貫的做事風格,她是不可能接受什麼紅利、黃利的。而劉志國瞭解丁『露』貞的品『性』,他如果如實交給丁『露』貞不僅挨批,連他自己那份也保不住!」

    李曉光又呷了一口茶水,沉默起來。他對我說的話未必全信,但他對劉志國十分仇恨卻是肯定的。我又給他滿上。三個人都不說話,彼此想著心事。李曉光撇了一下嘴,說:「孫海『潮』說我貪『色』,不重用我,他就不貪『色』嗎?那個郭曉紅曾經領著孩子到機關裡來找他,難道我們都是瞎子,看不見?那個孩子長得與孫海『潮』一模一樣,活脫脫就是一個小孫海『潮』!再說那王八蛋劉志國,看外表人模狗樣的,還深得孫海『潮』信任,其實,他自從知道孫海『潮』有了郭曉紅以後就一直和孫海『潮』的老婆傅二萍私通!」我說:「劉志國的這種**你怎麼會知道?」李曉光突然臉紅了,說:「我說出實情來,你們倆別說我下作——自從我知道孫海『潮』在外邊養了郭曉紅,我就想把傅二萍拿下。因為我從孫海『潮』的話裡話外瞭解到傅二萍醜雖卻心氣高傲,這樣的女人對我很有吸引力。我就三天兩頭往他們家跑,送東西。於是,有一次我就在他家樓下看見劉志國來了,那次是晚上九點,我就在樓下黑燈影裡等著,我到底要看看劉志國幾時離開。結果我溜溜等了四個小時,夜裡一點整,才見劉志國鬼鬼祟祟地出來。你們可以想想,這倆人能幹好事嗎?」

    孫海『潮』因為有了郭曉紅肯定會冷落傅二萍,而傅二萍四十多歲也還沒到更年期,對年輕些的秘書產生『性』衝動也真說不定。我忍不住問:「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女人也不例外,傅二萍對你會不會也接納呢?」誰知李曉光看穿了我的心思,道:「你別拿話鉤我,我就是把她幹了也不會告訴你,因為在你們眼裡『亂』搞是道德敗壞的事。其實,人生在世就那麼幾十年,李白的話是對的——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杜牧的話也是對的——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我說:「對於李白的《將進酒》咱暫且不論,咱單說杜牧的《金縷衣》。因為,你引用《金縷衣》的時候,只引用了後兩句,其實前兩句更加重要,請聽——『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須惜少年時。』說的是什麼呢?說的是珍惜時間珍惜光陰,要干有意義的事。我為什麼這樣理解,因為有第一句做了定語——『勸君莫惜金縷衣』——想想看,連金縷衣都在所不惜,都不去追求,顯然作者更看重人生的作為。至於這首詩的作者,也不是杜牧,而是無名氏。」李曉光道:「不對,我記得是杜牧!」我說:「你怎麼會認為是杜牧呢?」李曉光道:「大學教材裡寫著呢!」我說:「瞎說,教材裡分明寫的是無名氏!我告訴你哦,這是唐代很流行的一首歌詞,據說元和時鎮海節度使李錡酷愛此詞,常命侍妾杜秋娘在酒宴上演唱,杜牧曾為此作《杜秋娘詩》,而《金縷衣》的作者已不可考。」我之所以和李曉光叫這個真兒,是想讓他知道,我或丁『露』貞都是認真做人的人。

    這一晚還算沒有虛度,李曉光說出了劉志國在港川公司拿錢的事。而對於劉志國與傅二萍之間『亂』搞,我就興趣不大了,因為那是兩相情願的事,再說,事情是不是屬實還兩說著。送走李曉光,我和馮小林便回『露』潔家睡覺。進家以後見『露』潔還給我們倆留了飯,我說:「我們已經在飯店吃過了。」『露』潔有些不悅道:「那你可來個電話啊,我和咱媽特意為你們倆多做了一點呢!」我說:「近期我的手機不便使用,請你諒解。」『露』潔更加不滿道:「不用手機用座機不是也可以打嗎?怎麼就那麼手懶呢?」我連忙說:「是是,下次注意。」捧起她的圓臉親了一口,她才消停。因為以她的觀點,剩下的飯菜只能放冰箱裡明天再吃,而隔夜的熟菜熟飯基本沒什麼營養,還生有大量黴菌。『露』潔說,今天上午和母親一起去醫院拆了線,明天她要去上班,已經歇了整半個月了。我說:「上就上吧,不過每天早晨要由我和馮小林護送,下午下班要由我和馮小林接回來。」『露』潔道:「簡直讓你說得我人心惶惶了,有這麼嚴重嗎?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犯罪分子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說:「非常時期,不得不防!現如今劉梅和兒子還一點音訊都沒有呢,不是急死人嗎?如果你再有個三長兩短,讓我怎麼活?」『露』潔從身後抱住了我,把腦袋伏在我肩膀上,說:「哎,康賽,難為你了!如果我姐不把你從黨校調出來,你穩穩當當做你的辦公室主任,怎麼會讓老婆孩子失蹤呢?壞事都壞在我姐身上!她只為自己工作方便,不考慮會帶來什麼後果!」

    『露』潔的話又讓我的腦子裡『亂』『亂』的。我安排馮小林去盥洗室洗澡,在廚房裡和『露』潔接吻。在一天的時間裡,如果工作著,那還好些,只要放下工作,腦子裡就『亂』。於是,我就用接吻來平抑自己。但只兩分鐘,『露』潔卻來情緒了,她把廚房門『插』上,又把布簾拉上,就解我的褲子。我對『露』潔在這方面的功能確實是十分喜歡的。女人只如劉梅那樣總是忸忸怩怩、羞羞答答推推拒拒就會讓男人掃興。由此我也對『露』潔以前的丈夫陳成吃起醋來——這小子竟消受我的『露』潔消受了十五年!『露』潔要和我**,我說:「不行,還沒洗!」她說:「我不嫌你髒,來吧!」說完就蹲下身子開始行動。既然干就得快速,否則一會馮小林就洗完澡出來了。於是我先把『露』潔抱起來放到『操』作台上,褪下了她的睡褲,我說:「你不許出聲哦!」便開始工作。在我工作的時候,『露』潔一聲沒吭,只是身體不停地抖動。想必是非常受用的。女人和女人差別真大。如果是劉梅,就基本沒什麼反應。當我們倆都收拾完畢,拉開布簾的時候,卻見伯母就站在門外——她在為我們站崗!『露』潔急忙拉開門,一把將母親拽進來,急扯白臉地說:「媽,您幹嘛吶?我們倆在廚房親熱一會您還要聽窗根啊?」伯母說:「我知道你們倆在幹嘛,我怕馮小林一會來推廚房的門,所以站在這裡。」『露』潔道:「真多事!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以後不許這樣啊!」直說得伯母連連點頭。

    轉天早晨,我和馮小林把『露』潔送到醫院以後才去市委辦公廳上班。這幾天我們倆天天坐公交。平川市的公交不便宜,坐兩站地和坐到頭都是兩塊錢。如果是跑郊區的車當然更貴。已經超過了首都北京。

    見了丁『露』貞以後,她劈頭就告訴我:「康賽,祝賀你,有人告你了!」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有人告我怎麼還值得祝賀呢?再說,我也沒幹什麼犯歹的事啊!丁『露』貞回身從抽屜裡拿出幾張a4稿紙,說:「你看看這個。」我一看,是告狀信。現如今的告狀信也隨著科技進步而發展了,已經不用手寫了,全是打印的。我先翻到最後一頁看有沒有署名,如果有,我就認真看,如果沒有,我就只看個大概。因為匿名信往往是以訛傳訛沒事找事造謠生事污蔑誹謗,否則你為什麼不署名呢?有勇氣反映問題沒勇氣亮明身份?也許我這麼說是強人所難的。因為膽小的人總是有的。但偏偏寫這封信的人膽不小,赫然署上了大名「平川市實驗中學陳成」。陳成是實驗中學的一個行政幹部。他會告我什麼呢?我不得不從頭看起。只見陳成這樣寫道:

    「市紀委領導,你們好!今天我要向你們訴苦,請求你們為我伸冤!前不久我老婆丁『露』潔——就是中醫醫院副院長那個丁『露』潔,也是市委書記丁『露』貞的妹妹那個丁『露』潔,無緣無故突然與我鬧離婚。我把好話說了三天三夜也不管用,最後硬『逼』著我跟她到街道辦事處辦了離婚手續。現在我和孩子一起生活在原來的房子裡,孩子天天想媽媽,夜深人靜睡著覺的時候經常做惡夢哭醒了。我也天天想老婆。請你們不要說我沒出息。我和丁『露』潔結婚十五年來,我天天細心呵護著她,我舉一個例子,你們就知道我們的關係有多好了——她每天洗澡都是我給她搓背,十五年如一日!感情不深能做得到嗎?我們的日常生活,包括『性』生活都非常和諧,從來沒鬧過紅臉。可是突然間丁『露』潔就向我提出離婚。這是為什麼呢?我一直想不明白。但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紙裡也包不住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一個叫劉志國的機關幹部找到我,把事情真相告訴了我。他說是一個叫康賽的男人侵入了我的家庭生活。他還告訴我,康賽剛剛調到市委書記丁『露』貞身邊做秘書,兼辦公廳一處處長。而且,在我和丁『露』潔辦完離婚手續的當天晚上,康賽就和丁『露』潔非婚同居了。我想問問市紀委的領導:康賽的所作所為是不是**?如果不算**,是不是道德墮落?據我所知,康賽與丁『露』潔同居的時候,根本就沒和自己的老婆劉梅辦理離婚手續!而且迄今為止康賽都沒和劉梅辦理離婚手續!為這事我每天都親自跑到康賽所在的街道辦事處去做核實!我之所以不辭辛苦天天跑,就是想看看康賽究竟是想離了婚與丁『露』潔結婚,還是只與丁『露』潔非婚同居。如果是只與丁『露』潔非婚同居,我就必須向紀委部門反映:作為一個機關幹部,這不是生活**是什麼?這不是道德敗壞是什麼?現在我還有一個問題不明白,康賽這樣的**幹部為什麼要安排到市委辦公廳那樣重要的崗位工作呢?他有什麼過人之處而額外得到領導青睞呢?說實在的,我不希望康賽與劉梅離婚,他一輩子不去辦手續才好,這樣我就還有希望和我的愛妻丁『露』潔復婚!因為我愛丁『露』潔,愛得刻骨銘心!就算丁『露』潔一時糊塗和康賽上了床,我也仍舊愛她。她是我生活的全部。因此,我迫切希望市紀委嚴肅處理**幹部康賽!把老婆丁『露』潔還給我!迫切希望市紀委伸張正義,狠狠打擊和懲治**!我期待著市紀委領導的回音!」

    陳成慷慨陳詞,義憤填膺,對『露』潔的愛和對我的恨溢於言表,力透紙背。但這無異於橫刺裡殺出一個程咬金,『亂』上添『亂』。讓本來就一團『亂』麻的事情,又添了新的佐料!我把告狀信還給丁『露』貞,然後把李曉光講出的問題,和劉志國的一系列表現,原原本本都說給丁『露』貞。最後才說起陳成。丁『露』貞便突然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劉志國,李曉光,康賽——三個秘書,都遭到質疑和詬病!應該選一個什麼樣的秘書才合適呢?」我說:「陳成天天都跑到我們的街道辦事處去問我離婚沒有,如果我不離婚,與『露』潔的同居就是非法的。問題是,現在劉梅和兒子都失蹤了,我想辦離婚手續,可是找不到劉梅啊!這不是要短兒嗎?」

    丁『露』貞更加忍不住了,十分放肆地哈哈大笑,說:「這就叫『時間差』,在你不具備還手能力的時候給你一下子,這種打法在排球和乒乓球比賽的時候最常見。康賽啊,你說你應該怎麼辦?」我說:「那我只能離開『露』潔。但在目前這個節骨眼,讓我自己回自己家裡睡覺,我根本就睡不著!我已經嚴重神經衰弱了!」丁『露』貞走到我的身邊拍拍我的肩膀,說:「不用多說了,我理解你,你該去找『露』潔就還去找。不要回自己原來的家。那裡已經不安全。市紀委那邊一會我給他們打個電話說一聲。」說完這話,她又加了一句:「劉志國這個人被我過於相信了,我失職。這就是太陽下的陰影燈下的黑。我如果再早兩年把你弄上來,也不至於把劉志國慣壞了,葬送了!還好,你上任伊始就『裸』『露』在眾目睽睽之下,你的一舉一動恐怕都有人記錄在案。這倒省得我監督你。康賽,好自為之吧!」

    我說:「如此說來,你對找了我這樣的秘書是放心的?」丁『露』貞微微哂笑,沒有說話。她踱到桌子跟前,抓起了話筒,猶豫了一下,終究按下一串號碼,等著接通,然後就開口說話了:「紀委老周嗎?我是丁『露』貞。這些日子把你們忙壞了吧!哈哈,我希望你們忙,但也希望你們不忙。我希望你們忙,是希望你們天天組織學習開展教育,防患於未然,把隱患消滅在萌芽狀態;我希望你們不忙,是希望你們手裡沒有案子可辦,不是發現不了才不辦,而是根本就沒有案子可辦,那才好!哈哈,跟你繞口令了!我現在想跟你說說康賽的事——你轉過來的告狀信,我和康賽都看了,同情陳成,但不會按陳成說的辦。康賽不是不想辦離婚手續,是因為劉梅失蹤了,辦不了手續——啊,老周,這件事請你務必保密,不要擴散,擴散出去對破案不利,影響也不好!至於康賽與我妹『露』潔,那是十幾年將近二十年的關係了,當初因為我母親瞎出主意,相信『迷』信,生生拆散了一對苦命鴛鴦,而『露』潔和康賽早就愛得難分難解。陳成說他愛『露』潔,這我沒法否定,因為『露』潔確實是個討人喜歡的女子。但不能因為陳成單方面愛『露』潔,就不顧及『露』潔的感受。『露』潔跟了陳成十五年,把全身心都交給他,也算報償了,一個人一輩子有幾個十五年?陳成應該知足了!現在『露』潔終於有機會和康賽在一起了,而且勇敢地邁出了這一步,我自然也是高興的!老周你別笑,我這人確實有點護犢子。『露』潔從小就沒有父親,我和我媽都特別護著『露』潔,看到她婚姻不美滿,自然是心急如火。現在好了,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卻了我一樁心事。所以說,我支持康賽和『露』潔。我今天和你說的這些,就是我的態度。你在給陳成回信的時候,可以轉達我的意見,而且明確告訴陳成——康賽不是**幹部,也沒有道德敗壞。而且,請你勸告陳成,既然離婚了,就別再惦記著。『露』潔沒有和他復婚的任何可能!好了,就說這些。關於武大維和孫海『潮』的問題,現在我和康賽一直做著調查工作,回頭我會主動找你們談的,先別急。好,撂吧!」丁『露』貞率先把電話撂了。

    回過頭來,她看著我,說:「這樣說可以吧?你不再有什麼顧慮了吧?」我說:「謝謝大姐,你真是我的知音。」接著,我又說:「劉志國這人真壞,四處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他找陳成說那些話,無非是想把我崴出市委機關,目的還是為了守住他的陰私。對這種人絕不能手軟,是不是把他拿港川公司紅利的事通報給省公安廳,將來作為罪責一起提起公訴啊?」丁『露』貞說:「可以,但只是作為一個線索,因為你並沒有掌握十足的證據。一切訴諸法律的事都是要拿證據說話的。」這時,桌子上的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丁『露』貞走過去接電話。只聽她嘴裡只是「啊,啊,啊」的並不回話。撂下話筒以後,她轉回身來,看著我,說:「康賽,難道我把你弄上來是個錯誤?怎麼大家都反對呀?」我問:「又是誰出面反對了?」丁『露』貞道:「裴雲心。」

    哦,辦公廳秘書長老裴。辦公廳每個處的幹部,其命運差不多有一半是掌握在他手裡的。這些人的日常管理、晉級、調配、調動,都離不開他。或者說,都是他一手安排。他要想讓誰挪窩,只需和主管書記打個招呼就辦了。比如,一處的某某,他說這個人文筆有進步,可以充實到調研室去寫材料,和丁『露』貞打個招呼也就辦了。丁『露』貞斷然沒有否定的必要。因為丁『露』貞並不瞭解一處那個人是不是真的應該去寫材料。作為書記不去管那麼具體。當然,如果是直接跟著丁『露』貞跑的,比如劉志國和我這樣的秘書,是不是需要離開,就必須和丁『露』貞商量了。因為涉及到丁『露』貞本身的工作了。涉及副書記身邊的人,也是相同的道理。那麼,裴雲心對我有什麼意見呢?丁『露』貞告訴我,說,裴雲心接到一封匿名信,裡面揭『露』了兩件涉及**的事,一件事是康賽沒離婚就和別的女人同居,那個女人就是丁『露』潔——市委書記的親妹妹;另一件事,就涉及丁『露』貞了,說她把康賽調到身邊工作是**現象,把妹夫調到身邊不是**是什麼?所以,奉勸裴雲心,作為辦公廳秘書長應該盡自己的能力杜絕**,阻止**,堅決調離康賽。

    我說:「寫告狀信的人必是陳成無疑,這個人在信裡自相矛盾,既然一方面揭『露』我和『露』潔非婚同居,為什麼另一方面又承認我是丁『露』貞的妹夫呢?他本來是想揭『露』市委書記任人唯親,其實恰恰自相矛盾!」丁『露』貞道:「此時此刻我想的不是這個問題,我在想怎麼回答裴雲心。能把我調你到身邊的真實想法告訴他嗎?自然不能。我調你來的目的就是想在一個時間段內摀住我與武大維的關係。我當然也清楚,我與武大維的關係,早晚會公之於眾,但現在不是時候,現在捅破這層窗戶紙只能『亂』上添『亂』,只會影響省紀委調查組對武大維的調查和處理。」我說:「那麼,怎麼回答裴雲心的問題呢?」丁『露』貞道:「我要反問裴雲心——在現在這個非常時期,你是不是有更合適的秘書人選想向我推薦啊?」我說:「智慧的回答!就這麼問!把皮球給老裴踢回去!」

    沒錯,誰吃了豹子膽了,睡糊塗了,腦袋讓門擠了,在這個非常時期向一把書記推薦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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