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清這一切是什麼原因。最為奇特的是有一次和鄭硯華一起吃飯,並不是他們兩人,而是一群人。她突然就想像著他進入自己身體的感覺,頓時全身發軟,裡面開始有節奏地跳動。恰好鄭硯華過來向她敬酒。兩人的酒杯相碰的那一瞬間,她竟然覺得是他在向自己進入,頓時輕輕驚呼了一聲,感覺身體裡面有什麼傾瀉而出。
鄭硯華發現她情形不對,關切地問,你怎麼啦?
她連忙搪塞,可能喝多了,有點頭暈。
鄭硯華,那這一杯留著以後再喝,你先去沙發躺一下吧。
她沒有去沙發,而是去了洗手間。她覺得自己快爆炸了,擔心再留在這裡,自己會因為**的到來而大聲呼叫。
不久,他們便有了別墅裡的第一次。那並不是一次偶然,而是陸敏刻意安排的。
極為糟糕的是,這一次,讓陸敏覺得自己戀愛了。她覺得,自己和黎兆平做了這麼多年夫妻,可實際她從未戀愛過,和鄭硯華的開始,竟然是自己初戀的開始。這種感覺,既帶給她巨大的幸福感和滿足感,同時也給了她毀滅性打擊。如果她認同現在初戀的感覺,那也就等於否定了她此前的所有人生。在她的內心深處,無數次冒出過和黎兆平離婚嫁給鄭硯華的念頭,某一次,她甚至試探過鄭硯華,如果她是自由身,他會不會娶她?鄭硯華毫不猶豫地會。
正當她為此痛苦掙扎的時候,傳來黎兆平被雙規的消息。剛剛聽到這個消息時,她的感情極為複雜,一方面覺得這件事徹底破壞了自己的計劃,很可能永遠毀了自己的初戀。另一方面,她覺得,無論怎樣,自己和黎兆平做了近二年夫妻,有一個聰明可愛的兒子,在他最需要自己的時候,自己應該無條件地站在他的身後。在紅太陽賓館到巫丹的那一瞬間,她並沒有憤怒,反而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放鬆。她暗自對自己,解脫了,從此徹底解脫了,天還是很恩顧我的。
陸敏並不相信黎兆平會受賄,但這件事對於她來,成了一種助推力。如果沒有這件事,她很可能沒有勇氣向黎兆平提出離婚。
正當她做著美夢的時候,鄭硯華卻告訴她,他們的一切結束了。這樣的打擊,簡直是將她扔進了一部粉碎機中,將她所有的一切,全都切成了碎片。
她不甘心,再次給他發去一條短信,你連一個面對面的解釋都吝嗇給我?
過了好長時間,似乎有一萬年之久,終於有個短信過來了。換座機給我電話。後面是酒店房間的電話號碼。
陸敏第一時間衝到了街,找到一個公用電話亭。可是,她從未打過公用電話,根本不知道怎麼用。那時,她有一種強烈衝動,既然知道了他的房間號碼,何必多此一舉,不如直接去房間裡找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