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會兒,楊誠剛首先開腔了,他,舒姐這麼幫他,你和他……
楊誠剛的話留了半截,舒彥直接挑明了,,你的意思是,我和他是不是情人關係,是吧?
楊誠剛連忙掩飾,,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很好奇。他自己的老婆都和他鬧離婚,舒姐卻不顧一切替他出頭。
舒彥,我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並不是我假話,事實正是如此。你不是問我為什麼要幫他嗎?你是我哥,我對你不隱瞞,我確實愛他。這一輩子,他是我惟一愛過的男人。到這裡,舒彥端起酒杯,和楊誠剛碰了一下,喝了一口酒,,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奇怪,你可以不斷地和不愛你的人床,可是那個你深愛的人,卻連握一次手的機會都沒有。我這樣,你信不信?
握手……楊誠剛想到了與舒彥有關的握手的傳,便顯得結結巴巴,,我聽,舒姐……握手……
舒彥笑了起來,,原來,有關握手的那件事,你也聽了?
楊誠剛,是的,但不知是不是真的。
舒彥,這真叫好事不出門,惡事傳千里。
楊誠剛於是又了一番很長的話,得顛三倒四,誠惶誠恐,反反覆覆。他的大意是,他並不覺得這是什麼惡事,相反,他之所以肯和舒彥坐在這裡談這些,就是因為聽了那個傳,覺得舒姐是性情中人,敢愛敢恨,率性而為。他喜歡這樣的人,也很想成為這樣的人,可惜,他就是做不來。
舒彥,我已經出來了,生活中,你是個很壓抑的人。
他,大概是吧。好像是這樣。
她,為什麼要壓抑?因為把有些東西得太重了。其實呢?人生一世,草生一春,最重的是生命。生命是什麼?是一種體驗。如果沒有體驗,生命就失去了全部意義。
楊誠剛極其突然地,我……我想……和你握手。
舒彥突然愣住了。太多男人對她這句話了,真誠者有之,試探者有之,玩笑者有之。每次,她都能泰然處之。可這次,面對這個男人,她感到一種震撼。
楊誠剛見她沒話,連忙自己只是開玩笑,可能是喝多了酒的緣故,連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出這種話。他的聲音在顫抖。舒彥的右手一直是擱在他的左腿的,她能感覺到抖動。她將手向移了移,握住了他的手,,沒關係,我喜歡直率。不過,我希望你告訴我,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楊誠剛低頭了被她握著的手,又轉過頭了她,隨即迅速將目光移開。他,你會笑我的。
她,不會,我幹嘛要笑你?你是我哥。
他,正如你所,我這一輩子過得很壓抑,什麼事都心翼翼,不敢越雷池半步。可骨子裡,其實是很反叛的,總在想,這麼循規蹈矩地活著,實在太累了,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反叛一次。同時,腦子裡又有另一個聲音不斷地,你沒有這個膽。你根本就是一個膽鬼。今天見了你,我也不清為什麼,有一種強烈的衝動,想反叛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