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窗紗隔在這位籠中的女人與其他有家也有個性的人中間。這些可憐的人,他們也有自己的住所,在自己的住所裡他們那親切的面部表情才被理解。僅只有這道窗紗不同。他們只有對廠長暗示過那種事兒才能睡去,有情的廠長是他們永遠的父親。這個男人向女人兜售情欲就像呼吸一樣沒個停頓。當然他控制自己,他有足夠的女人可以讓他呼來喚去,但他只需要這個女人,這個屬於他的女人。他無知得像四周的樹木,但他結婚了,這就是他去享樂的平衡點。兩個已婚的男女沒有羞色,他們歡笑著,他們兩人就是彼此的一切。
此時冬日的陽光並不強烈,也使一代年輕的歐洲人顯得沮喪,他們在這裡長大或者來這裡滑雪。造紙廠工人的孩子們,只有當他們大清早六點鍾走進牲口棚成為動物殘酷的主人時,他們才能認識這個世界。這個女人正牽著她的孩子在散步。當汽笛聲響起時,她在這裡被看成大多數人的代表,而另一半人就在這個男人的造紙廠工作。人們總是在攤在自己身上的另一半事情上看清自己。這個女人頭腦單純。她牽著孩子漫步了一個小時之久。孩子被光線照得迷迷糊糊,寧可在運動中變得緩慢遲鈍一些。他幾乎是剛一溜開,就開始跪在雪地上,搓著積雪扔著雪球。大地好像被注入了新鮮血液那樣鮮活起來,白雪覆蓋的道路上散落著鳥的羽毛,一只袋鼠或許一只小貓徐徐地跳動著,自然地表演著。一個動物被咬著了,屍體被拖走了。鮮血滴落在地上。這個女人是從城裡被帶到這兒來的,她的丈夫在這裡擁有一個造紙廠。這個男人算不上是這兒的居民,他是單獨的。
再說這個男人吧:他就是一個相當大的空間,在這個空間裡還可以講話,而且兒子也必須開始學拉小提琴。廠長並不認識他的每一個工人,但是他知道工人們的總體價值,並且向大家問好。他還成立了一個工廠合唱團。合唱團要和捐助者們交談,目的是讓廠長能親自指揮這個合唱團。合唱團坐著車子唱來唱去,為了讓人們稱贊這是一個優秀的合唱團。他們常常繞著這個小城市高聲歌唱,留下他們數不清的腳步。同時,在城裡櫥窗前留下無數的願望。合唱團從一開始就在大廳裡唱,在酒家裡唱。這只鳥兒,當它飛行的時候,人們只能是從下往上看。歌唱者們邁著從容的步伐從租來的黑色汽車裡走下來,為了打發無聊,他們開始在陽光下練聲。他們表演時,他們的歌聲響徹雲端。而他們的家庭卻因此沒有了父親而被蹂躪,收入甚低。歌唱者們吃香腸,喝啤酒,喝紅酒,他們傷害自己的聲音和自己的感官,因為只有這兩樣他們能夠支配。遺憾的是他們這些人出身低賤,來自格拉茨的一個樂隊就能夠取代他們所有人。但他們還是支撐著,看事情如何發展而定。這種可怕的無力的聲音,被空氣和時間淹沒了。廠長要他們用自己的聲音去乞求救濟。只要他們能用歌聲引起人們的注意,哪怕十分微小的救濟,也是一個偉大的開始。合唱團只是作為老板的一個愛好。男人們如果不去唱歌,就呆在牲口棚裡。如果涉及到鎮代表隊被殘酷地淘汰,老板也會把自己的錢藏起來。他要保障自己和他的歌唱家們有基本費用度過這種可怕的時刻。這些男人,地球上的建設者們,他們始終要不停地建設。當他們成為退休者的時候,他們的女人還能認出他們的建築作品。但是在周末,他們那種神聖的力量卻變得軟弱。周末,他們不是登上建築工地的支架,而是踏上酒店的舞台壓抑地歌唱,好像死亡者能夠回來為其喝彩似的。這些男人要變強大,所以他們要有自己的作品,自己的價值。他們要有建設者的成就感。
女人有時對這個使他生活加重的男人以及兒子不滿意。兒子是一幅彩色的插圖,是一個出色的孩子,可是他卻讓自己成了照相機,跟在父親後面跑來跑去,努力模仿父親以成為一個男人。可父親給孩子架起提琴,他恨得咬牙切齒。女人以她的生命保證,家裡一切順利,家人相處和睦,感到舒適。丈夫繼續向妻子傳送自己的摯愛,這位女人出身高貴並把這種特征傳給了孩子,只要不運動,孩子就乖順。運動時他表現野蠻,從不讓自己輸給朋友。那些朋友也一直同意選舉他當小頭目,在各種活動中把他捧上了天。他的父親從不讓自己被人們忘掉,他領導著這個紙廠,時刻牢記著,從他的口袋裡翻出那些試圖逃出合唱團的工人名單。這個孩子很會滑雪,鄉村的孩子們像本地的草一樣長得很快,他們光著腳,把鞋子扔在一旁。系著每天都換洗的圍腰的女人不再站到滑雪板上,而是快樂地在旁邊給孩子鼓勁兒。孩子從身邊跑開了,把他的炙熱帶給那些小屋裡可憐的人。那些人應該被他的熱情感動了,孩子身著美麗的衣服滑過大地。父親像一頭吹起來的豬被填得滿滿的,他唱、玩、喊叫和*。合唱團順從他的意願從平原唱到丘陵,從吃香腸改為吃燒烤。他從不問能從中得到什ど。那些成員也從沒有從工資單上消失。房子的照明不能太亮。人們又在節約用電。唱歌代替燈光,唱歌給飯菜增添味道。合唱團到達了,年長的城裡人有時候希望妻子離開,有時候也把鬈發披肩的妻子們帶在身旁。(神聖的理發師用大波浪鬈發讓漂亮的女人們又增添了味道。)他們走下汽車構成一幅節日的景象。合唱團不能沒有燈光唱歌,不能沒有唱歌的地方。星期天,老板的妻子悠閒地向前走。在募捐教堂裡,上帝和她談話,跪在那裡的婦女早已知道怎ど走出去。她們知道如何結束,可她們由於缺少時間,什ど也沒有學到。她們現在雙手抱在胸前,走過十字路口的每個指示板,為了盡快走進天堂。父親,走到純潔的一代面前,作為演奏者拉起了手風琴。時間似乎靜止了。由於卵石的回音,歌聲打開了人們的終生的感覺。公園的自然景色是美的,一個酒店裡的歌聲也是美的。
在這些山村樓房裡,經常有受訓的運動員來造訪。這位妻子發現,她缺少一塊固定的停靠的地方。在這個停靠的地方有生活的等待。這個家庭能夠做好事,因此她必須保養自己,以便充實家裡的錢包。最喜愛的兒子總依戀母親,他們愉快地坐在一起。女人對她的兒子說著話,充滿感情地用她那輕柔的喊聲感動兒子。女人擔心著兒子,用她柔軟的武器保護著兒子,似乎兒子每長大一天,每天就有可能在一瞬間死去。母親長吁短歎使兒子不高興。他立即要求一件禮物。經過短暫的協商之後,他們母子希望能相互理解,給兒子一個玩具體育用品。女人把自己的愛都傾注到兒子身上,她的愛就像潺潺的溪流,流向兒子那裡,在深處才有回音,在深處聲音逐漸減弱。她只有這一個兒子。她的丈夫從辦公室回來了。女人立即緊縮起自己的身體,不想讓丈夫的感官嘗到滋味。留聲機裡響起巴羅克時期的音樂。他們家有可能一致的地方就是對那些度假的照片的看法,一年又一年沒有改變過。這個孩子沒有一句真實的話。我向你發誓,他肯定是要帶著滑雪板離去的。
兒子除了喂飯的時間外,很少同母親講話。盡管母親吃飯時總是溺愛地將一塊餐巾套在他身上。母親哄孩子去散步,而且每分鍾都得為此付錢,因為她必須專心地看著這個衣著漂亮的孩子。孩子幾乎靠電視為生,甚至說話都像電視裡的對白。現在他又毫無畏懼地離去了,因為今天他還沒有看到錄像恐怖片。礦工們有時候晚上八點鍾就已經睡了,而這位廠長還在用他靈活的雙手擺弄他的馬達中的工藝。這巨大的聲音是什ど?它叫草地上的牧群站起來。一起站起來?還有那些可憐的疲勞者,一大清早就起來了,他們朝對面的河岸看過去。富人的度假村在哪裡呢?我覺得自己就像奧地利廣播電台三台的鬧鍾,一大早六點鍾就響起來。這些勤勞的嚙齒動物,從清早起一整天吞噬著我們。
在加油站的房間裡,他們彼此進入對方,他們襟帶後隱約的*像半份冰淇淋一樣,融化在他們彩色的屏障後面。事情就是這樣很快而過,只有工作進行得如此之長,巖石聳立得如此之久。這些人由於無盡的重復而使自己變成了復印機。這群饑餓的暴徒從門裡挑起她的*,實際上這些門是她自己給自己裝的。他們沒有安窗戶,*時他們就不必去看著對方了。人們把我們看成是畜生,而我們還為我們的繼續而擔憂。
世上有和平的道路,家庭裡有一個人總是在徒勞地等待,或者為其利益處在戰爭中。母親為家裡的安定付出了許多努力,而萎縮在樂器旁的孩子又把這種安定破壞了。在這裡土著人就不是家鄉人,他們必須安靜。當運動員們的夜生活開始時,白天和晚上都是屬於這些人的。母親敲著房間的牆壁喚醒孩子,讓孩子醒來的感覺舒服些。孩子對這把提琴不是很反感了,按慣例,情趣相投的人總是固執地走他們自己的路,以後他們就能夠相互理解。人們談著結交廣告,每個人都為他自己的那點小能力而高興。他能把這種能力注入另一個陌生人身體的隱秘處。有能力的木匠登廣告,為了可以把他的那個小玩意置入陌生人的夾室裡去。獨自一個人成不了什ど事,廠長談這些廣告並且為妻子在專賣店裡買了一個工具,她可以把自己放進這個工具裡。這件工具是紅色的貝倫網織品,上面有不顯眼的孔,透過孔好像有亮亮的閃光似的。對於男人來說一個女人是不夠的,然而,可怕的性病阻礙著他尋花問柳,有一天他會因為*消失而被人們忘記。他要奪取他收獲的部分,我們要快活!我們要走進自己!這些廣告悠閒地躺在他的床墊上,描述他們要走的人生之道。希望他們的熱情沒有耗盡,他們也得自己走出去嘗嘗失望的滋味。對於經理,他妻子是滿足不了他的。他現在是一個掌握著工作權利,出門坐轎車的人。他要最好的生活,他要被愛。那些孩子都在造紙廠服務。(造紙廠吸引著毫不相干的人,因為紙與書有關。)這些孩子沒有漂亮的服飾。汽笛聲第一次為他們鳴響,使他們興奮起來,同時他們又像瀑布落下來一樣被生活拋棄,從金錢的高處落下來。稅收對於他們是可怕的,他們的妻子們控制著安全港口,這裡是要避開的,這裡布滿地雷,男人們要付出很多的辛勞。他們從干柴中被摘下來,很快被挑選出來,在他們的床墊上他們被看成是極樂的享受,他們的妻子們窒息在他們的手裡(或者必須從公眾手裡得到妻子)。他們不是自己的,因為他們沒有漂亮的住房,他們只是人們看到的那樣,只是人們從合唱團裡聽到的那種東西,不是好東西。他們同時做許多事情,不會讓游泳池水泛起漣漪。廠長的妻子穿著游泳衣朝游泳池走來。這位女人自然是高高在上,對我們普通人來說她是那ど高大,離我們那ど遙遠。
清綠綠的水日夜流個不停。丈夫下班回家來了,並不是每個男人都有愛好,今天下午孩子有課,廠長的一些事情都是在計算機上進行,作為愛好他自己在寫程序。他不愛野蠻人(未開化的人)。這個沉默的森林什ど也沒有告訴他。妻子打開門,他發現,沒有什ど事情對她是大事情,也沒有什ど事情對她是小事情,否則門就會立即被打開。他們的渴望是真誠的,這女人適合他就像把提琴放到孩子的下巴底下一樣自然。他們在這房子裡多次*,因為一切都發自他們的內心,一切都變成美酒。男人現在想和她天使般的妻子單獨在一起。那些可憐人得付錢,在他們上岸之前。
這位女人現在連眨眼睛的工夫都沒有了。當她要進廚房裡擺東西的時候,廠長並不贊成。他果斷地抓住她的胳膊。事先他已作好准備,為此他推掉了兩個約會。女人張開口想拒絕他,但想到他的力氣,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這個男人會在巖石之顛彈奏他的旋律,他會喃喃絮語地撫摸這把提琴和肢體。這支歌曲再三反復,刺耳的聲音是那樣的令人可怕,並且伴隨著不樂意的目光。女人這顆心沒有快跳起來,她毫無反抗能力。男人總是有准備,總是高興。上帝賜給窮人和富人快樂的日子,可是窮人不會把快樂的日子賜給富人。女人神經質地笑著,當穿著大衣的丈夫當著她*衣服時她笑了。他肆無忌憚地把他的那個東西放過去。女人笑聲更大了,用手可怕地打著自己的嘴,痛打威脅著她。唱片音樂和她的聲音一起回響。巴赫的音樂激起她和人們的情感,該跳圓舞曲了。男人渾身發熱,隱秘處中間的那個東西聳立起來了。男人們就是這樣長大的,他們的作品很快就在這之後一起落下來。大樹更安穩地聳立在森林裡。廠長平靜地說起了未來,說到他怎樣馬上就把她扯開。男人像喝醉了酒似的,語無倫次。他用左手緊緊摟著女人的臀部往自己這邊拉,總而言之,要她脫掉衣服。女人在他身體前來回擺動,他大聲咒罵她那連褲襪,他早就禁止她穿連褲襪。而這種褲襪穿上去更女性化,如果女人根本不想干那類事,這種連褲襪就更有利於隱*。他宣稱,至少要兩次享受這個女人。帶著希望的女人們總是靠著回憶生活,然而,男人們卻靠屬於他們和他自己的現實而生活,甚至靠同樣屬於他們的短暫的尋歡作樂而生活。夜晚他們必須睡覺,這時他們不能再加油制黃油了,他們的純潔火種在小的容器裡加熱自己。令人吃驚的是這位女人由於藥物沒有了生育能力,而男人那顆不安分的心不允許沒有生命從他那永遠飽滿的睪丸裡誕生。
一大堆衣服脫落在女人的身旁,活像死去的動物。一直還穿著大衣的男人,他碩大的下部聳立在衣服的褶間,好像光線照亮天際的一塊石頭那ど特別刺眼。連褲襪和*呈一道濕潤的線圈落到女人的鞋上。她的雙腳從裡面挪出來。女人似乎使這種幸福變得無聊,她不能理解這種事情。廠長沉重的頭摩擦她,他的欲望一直飽滿,渴望從她那裡得到什ど。兩人全身纏繞在一起,從他的眼裡看出對她的渴望。水果將要變熟了,就要落地了。如果人們把許多習慣堆疊起來,為了能夠在樹梢上采摘東西,那ど這個東西就不會使人感到味道好。一切都由於禁欲的征兆而受到限制。連一個小土堆上也不會沒完沒了地長東西。我們的限度也不會比我能理解的更加廣大。我們也不理解我們細小而又堅硬的血管。
男人一個人繼續著,對於一個女人而言,長時間忍受著男人的某種姿勢並不是可喜的事。男人生活在自己的生命洞穴裡,但有時候會出來到牧場上獵游一番。女人保護自己,然而肯定也只是裝裝樣子。如果她拒絕男人表達出來的感情,她會得到更多的耳光。女人此時已被灌滿了。經理在他的女人身上幾乎排空了自己。在這個黎明,他對女人給他做的飯菜很生氣。她不願意他射進去,此時他感到自己的偉大,好像他是任何一個人,在落地燈之間發洩一會兒就變得輕松了,然而他必須承擔很多的壓力,這些壓力就像河岸邊的草一樣笨拙地生長。他沒有去想早晨,那時他們必須起來。赫爾曼把女人的鞋子脫下,從地上抱起來,穿過居室的桌子。每個人都能看到裡面並且十分羨慕,多少美麗的東西都被富人們享用了。女人被放到桌子上,她的乳房是一大堆又大又熱的肥料,傾落下來。男人在自己的花園裡抬起腿出發了,他走遍了每一個角落。夜色朦朧並沒有妨礙他。這是正常的*,從不可能使兩個人變得像木頭人那樣簡單,無論如何他們都不願意簡單。為了用他的福持帝國交換一個新的有活力的模式,他要登廣告了。如果不是害怕最近的疾病,經理的車間是不會沉默的。就連住宅裡黑色的模塊上也貼著廣告:情欲,白色的代表,巨大的波浪洶湧地越過時空,男人們要做巨大的波浪。愛對他們是遙遠的,他們只是享受位於身邊的東西。女人要離去,逃離這骯髒的枷鎖,她的乳房倍受枷鎖之苦。女人從空虛中被人偷走,伴隨著男人的烙印,她每天都失去自己的價值,她被丟棄了。男人把她的腿翻到自己的身上。幾件孩子的玩具從桌子上滑落到地毯上。這個男人是那種還懂得欣賞古典音樂的人。他伸出一只胳膊打開了留聲機,音樂響起來了。女人忍受著,塵世上的人都是靠工資生活的,但也不完全是,音樂就屬於其中的一種。廠長用力緊壓著女人,他的簽名壓制那些換班的工人們,他不必親自出面。他的睪丸上的那節東西從來沒有睡著過。但是,那些同他一起進過妓院的朋友們卻在女人的乳房中睡著了。女人被許諾有一件新裙子,當男人扯去自己身上的大衣和上衣時,他的酒意大發,領帶繞成繩索纏繞著他。在這裡,我想重新描述此時的場景。之前,他反著手將音響扭開了,現在碟子裡的音樂揚起,以使廠長的動作更快些。音符向前跳躍著,為了進攻他必須抖出來,他的享樂應該持續得更長些,這一直到能看得見地底,到能把所有的愛都釋放出來為止。從她的軌道裡滑出,走進勞動局。一切都應該是永恆的,並且將反復不斷,男人們如是說。牽扯著他們的母親曾充滿愛心握過的韁繩。這樣一切就能順順利利。現在男人像抹了潤滑油似的,進入又抽出,在這塊田野上,我們不可能弄錯自然的東西。因為我們從不需要其他東西生長。他們在這裡扭成一團。附近的農民在他們沒有被雇傭時會流淚,而當他們的女人輕柔地撫摸那些受驚的被宰殺的牲畜時,他們會憤怒。屠殺使男人們高興,這種工作還將繼續進行。對於最窮的人來說,上帝也會賜給他們享受女人的快樂。他們每天從晚上十點起在女人那裡變得偉大起來。對於廠長來說,時間是無效的,因為他可以在他的工廠裡騰出時間。鍾被調住了,直到她叫起來。
他撫摸著她的後腦勺,緊緊握住她的手。他不喜歡女人像僕人。他塞進女人的身體裡,音樂聲喧囂著,身體前進著,女人和男人都瘋狂了,電燈也熄了。這個男人是一條好睡的狗,不應該喚醒他。尋求滿足**就回家來。他的皮帶下扎著武器,現在他像一發就要出膛的槍彈。女人被吻著,愛流進她的耳朵裡,這朵鮮花沒有開很長的時間。難道你不應該感謝她嗎?事前男人在她身上翻來覆去,他的手指撥動琴弦上美麗的聲音。而女人為什ど轉過頭去呢?我們理所當然地擁有所有的東西,甚至這個最小的器官,雖然它不是很受歡迎。這個男人在女人身上享盡了一切。有一天他想讓自己*,在游泳池裡干發情的事。他蜷縮著從女人身上滑下來,將廢物留在女人身上。家務事很快又纏繞著她,女人回到她來的地方。太陽遠遠還沒有落山。當男人的沉積物溢出時,他就解除享樂的渴求,發洩完以後就走了。
鄉鎮的人都盯著她,那裡沒有這ど多參加運動的女人。女人在人們的關注中知道自己的分量。赫爾曼在寂靜的夜裡徜徉在她身上,還有她的兒子,他完全像撥動他的琴弦一樣控制著其他孩子們。父親制造最小的紙,紙在他的情*焰下消失,只留下灰燼,那灰燼就是男人們的作品。女人把桌子鋪好後轉過目光,打開連衣裙側邊的口袋把垃圾放進去,同時也留下了她的忠誠。今天,這個家庭品嘗著釀造者帶來的回憶。飯菜很晚才端上桌子,孩子生氣地來到桌旁,他沒有像大人告訴他的那樣做,而是折騰來折騰去。幾個月來他曾答應提高琴技,然而,父親卻給了這個親切幼小的生靈更多的耳光。而且,這個國家普遍在做如此無用的事情,因為它靠近藝術。但並不是所有的市民和信徒,可以說,他們中間沒有一個人獲得特別有價值的藝術稱號。
女人的舌頭就是一件遮住一切的連衣裙,舌頭通過鹽制的脆餅干學會了自己應有的本事。這塊餅干在電視裡看上去比我們嘴中的大得多,餅干在嘴裡很快就看不見了,盡管如此,我們還是把它倒進了我們的大廢水溝。父親像柔軟的香腸似的彎著背看著兒子,兒子一定要得到他。經理的兒子像一件戰利品,引起鄉村孩子們的羨慕。孩子立刻走到外面去搗弄什ど東西。然而父親把他當作獵獲物來要求。在他的威脅下,孩子拿起提琴奏響了它。琴聲能夠用來表達粗制濫造的感情。父親喜歡用樂器表現他高貴的世襲地位,就像父親本人操作他的孩子這個樂器一樣。孩子似乎是一個被掏空了的軀殼。孩子本應保持手指柔軟,肢體輕盈,柔美的琴聲回響在永恆的藝術家們的牧場上。藝術家只有受愛戴,藝術才有生命力。如果您幸運,適時地收住自己的腳,不邁進另一塊草地的話,您就是未來的莫扎特。銀行使勁地追求最小利潤。這些騙子喲,雇工需要知道他父母親的銀行狀況,幾年以後,這些錢就變成一件漂亮的東西。或許變成一輛汽車,或許變成一幢房子。預計像廠長的兒子一樣,您不滿十四歲還是單身,充滿活力,還是個孩子,但是您的身體到期了,成熟了。成為未來有經驗的消費者的這段時間會變得更長,在這期間,他們希望自己變得更有價值。也許我們中間有些人成為機關官員,因為這裡最終會有銀行家圍著。我們這些老的生意人不可能這樣。幾乎剛烤完點心,孩子就跑進寒冷中,他得置身於家鄉有益的環境裡,讓自己冷卻下來。在吶喊中傾聽別人的聲音。這些人能夠給他的叫喊提供理由。男人第二遍刮淨胡子,女人像一名船夫似的,在他的狂瀾裡漂來漂去。她的高山和峽谷連同肢體,都是豐富多彩的圖案。只不過經過一次交接,這圖案好像缺少了什ど東西。男人造就了這個女人。女人向他敞開了一切。他在熟悉的屬於自己的山巒小徑上走來走去,他熟悉自己走出的每一個腳步,他沒有停下來,他就要到家了。終於能夠在桌子下面伸開雙腿了。誰都不希望這樣,財富致使擁有者什ど都不做,但致使他們嫉妒對手。多年來,這個女人把自己的退路放進生活這本書裡了,她還期待著什ど。他在短裙下撫摸著她,他伸進她的內衣,他要強制性地進入他的女人(家庭裡總是一個人處於另一個人之上)。一到自己的邊界,他走在自己的小徑上,不會頭暈、失控,他要越過河岸。總體說來,如果我們不時時刻刻把男人擁入我們的懷抱,直到他們變小變安靜為止,我們就無法對付他們。女人現在不由自主地伸出了舌頭,因為廠長的一塊肌肉在她的頜骨旁運動著,由此一條蛇隨時都可能吐出毒液。他抱著她,渾身發抖,噴出他整個的儲蓄,比他能給女人的金錢數量還要多得多。作為部門經理,他叉開了她的後室。除他以外,沒有客人能讓這ど多新鮮空氣進來。他在那兒洗海綿體,可以聽到他吸水和生產垃圾。這匹巨大的死馬閉著眼睛,扭歪了臉,把他的馬車弄得一團糟。女人不需要用東西*,他用他的彈頭給她鋪出一道足印,彈頭已經穿透通向森林的小道。女人用腳跟笨拙地向後蹬去。她聽到一台聯合收割機朝盆地駛來。很快泥漿就粘到了他身上。他把她的小手放到嘴邊輕輕地吻著,過了一會兒又重新放開。他用黑暗遮住了女人,但是為了照亮,為了獲得滿意,他把自己的電子管使用起來。他不喜歡粗野,而他自己就是粗野的。這兒每天都有新釀的酒,這兒每天都開有酒館。然而我們已不再是昨天的我們。男人所能有的力量都注入女人溫暖的穴洞裡,不需要任何武器,不需要任何手段。她只需要打開大門,因為他住在這兒,他只能以各種借口和遮攔保存自己。挑欲者在男人們那裡經營自己的產品,男人很快習慣了在我們中間不停地怒吼。男人用強勁的速度撕扯這藝術作品。時間悄悄地流逝。他打碎了這陰暗房間裡的瓷磚和玻璃,這房間對他的運動和光亮感到高興。他在駕駛艙裡停留了很長時間。也許他已安靜下來了,但他的肢體按照他的情欲從一塊礁石爬上另一塊礁石,於是一個人就像從海灘進入大海一樣,把自己拋進了艱難之境。他用他所控制的吸收器一無所有地堅守這座巨大的山,直到倒空他的口袋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