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你現在可以天天和我的阿洛在一起。」忻欣就快被掐死時,陸蓓蓓終於仁慈的鬆了手。
「是啊!」忻欣憤憤地說。
「太好了,我的機會來了。」陸蓓蓓暗自高興。
「忻欣,來,吃巧克力。」陸蓓蓓竟然主動拿出了她的「一生最愛」,忻欣的心中浮上了一絲不安。
「不了,你自己留著吧。」忻欣連看都沒敢看那塊巧克力。
「你吃吧,以後你每天要排話劇一定很累的。而且我正在減肥啊,不能吃的。」
陸蓓蓓硬是把巧克力塞到了忻欣的懷裡,倒是引得「滿月」一陣好奇。
「忻欣,你說,我們是不是最好的朋友?」陸蓓蓓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當然是啊。」忻欣本能地回答道。
陸蓓蓓起身輕輕地把門帶上,並警覺地看了看走廊,之後她把椅子搬來,坐在了忻欣對面:「忻欣,
我很痛苦。」
「怎麼了?生病了?是不是減肥引起的?」
「不是,但可能是絕症。」
「你可別嚇我啊。快說啊。」忻欣開始有些緊張了,剛才的警惕一掃而光。
「醫生說現在是初期還有治療希望。」
「我能為你做些什麼呢?」想到蓓蓓竟然身患絕症,忻欣不由鼻子一酸。
「我真的需要你的幫助。」相反,陸蓓蓓本人倒還保持著冷靜。
「我一定幫你。」
「真的?」
「我忻欣向來說到做到!」朋友有難,當然要兩肋插刀拉!
「我……得了……」
「什麼?」
「相思病。」
「光當。」——這是忻欣從椅子上一頭栽倒在地的聲音,「滿月」縱身一跳,穩穩地站在了忻欣的
臉上。
——被陸蓓蓓說成絕症的竟是這個!
「相思病也是病啊!如果一輩子又得不到我愛的人的心,那豈不就是絕症——無藥可救了嗎?」陸蓓蓓
用手撥弄著自己的頭髮,害羞地說道。
「那我又能為你做什麼呢?」忻欣咬著牙說道。把「滿月」從臉上挪走,她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你也知道,除了他,再也沒有人能夠佔據我的心!」
陸蓓蓓嘴裡的這個「他」不用說出名字,忻欣也知道是誰,這已經是全校皆知的秘密了。
「你現在每天下午都可以和阿洛在一起,那你能不能回來告訴我他都在做些什麼啊!」陸蓓蓓的小眼睛
哀求地看著忻欣。
這件事還不算太難。「那好吧!」忻欣心一軟。
「還有!」陸蓓蓓突然從背後抽出一隻鞋對忻欣道:「明天請你啊這個交給阿洛,告訴他這是一個女孩
親手為他繡的!」她臉一紅扭過頭繼續道,「就說是一個默默喜歡他的女生吧!」
顫抖著雙手,忻欣接過了那一隻「繡花鞋」——廉價的黑布鞋上,佈滿了密密麻麻,歪七扭八的各色絲線。
估計原意是想繡一一條龍,但完工時,繡在上面的,卻是一隻四腳蛇。
「原本是一雙的,」陸蓓蓓害羞地又那出了一隻繡有麻雀圖案的布鞋,「這只就我自己珍藏了。」她緊緊地把那
另一隻鞋攢在手裡,彷彿生怕別人搶了去一般。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忻欣不得不坐在椅子上,聆聽陸蓓蓓娓娓道出她是如何機緣巧合地得到這雙鞋,又如何費勁
心思、絞盡腦汁的想出這「絕配」的圖案,並歷經千辛萬苦的完成這項偉大的「愛心」工程,她甚至還挽起袖子露出
手臂,尋找刺繡那對「四腳蛇與麻雀」時留下的小針眼。
終於,在忻欣和「滿月」一人一貓連打的幾十個呵欠下,陸蓓蓓才算識相地住了嘴。
「我們熄燈睡覺吧!」她主動提出道。
——終於解放了!忻欣疲憊地往自己的上鋪爬去。
「忻欣,你能不能再替我對阿洛說四個字?」
「什麼?」已經是最後一格梯級,馬上就可以上床了。
「我喜歡你!」
又是「光當」一聲。
這回,忻欣從床上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