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是因為在乎,愛是因為悸動,在習慣了你的存在之後,我的世界多了一種感覺。
失敗了,李祥生所說的告白和她想像中的差了太多,而司馬彬的原諒也僅僅只是因為張佳樂的幾句話變平息怒氣。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所有的事情都沒有按照她的劇本走?即使她苦心安排著一切卻依然失敗。
張佳樂……她絕對不會讓她過得那麼順利的……好帥啊!『拿著一張跑遍了大半個城市才買到的海報,張佳樂淌著口水盯著海報上的人——貝克漢姆,即使是已經死會的人,但眼眸裡散發的氣息卻依然可以牽動無數少女的心,深邃的眼眸和那常年運動所保持的體形,真的是讓真看得留口水。
帥啊,不愧是世界級的白馬王子。
「拜託,小姐,麻煩你收一收你的花癡表情啊。」課間的休息時間,衛月妮瞪著做在後排的死黨,忍不住地翻著白眼道-_-|||就算喜歡看帥哥,也好歹拿著海報自己一個人在家欣賞啊,而不是拿著海報在教室裡擺著一幅花癡到流口水的表情免費給全班看。「想想你的司馬彬,你最喜歡看的,不是他的那張臉嗎?」唉……若是讓司馬彬看到小樂此刻的花癡樣,恐怕血都有好幾缸好吐。·-·「我知道啊,但是總不能老是只看一張臉吧。」偶爾也該來點新鮮的,換言之,她看貝克是應該的。
想想有時候老天真的是很不公平,為什麼有人可以帥得那麼一塌糊塗,還能夠不止帥,更有實力。
是不能老看一張臉,但問題是——「你不能老看到一張帥哥臉就露出這樣的表情啊。」偏偏這種老是露出讓人想唾棄的花癡表情的人,依然還有大票的簇擁者。
「沒有辦法,你也知道我的習慣。」+-+張佳樂頗無奈地聳聳肩膀。自小養成的習慣,非一朝一夕所能改變的。
「但——多少注意點形象啊,你再怎麼說也算是有大幫的女生拜倒在你的運動褲下啊。」真是往事不堪回首中,想當年,她也是拜倒在她運動褲下的一員-;-「況且你現在還是校花的候選人之一啊。」她手指她道。
校花?!若妮妮不說她幾乎都要忘記了。「拜託,別提醒我這事,我都努力想把它忘記呢。」落選幾乎已經可以說是注定的了。該死的李祥生,沒事情就會給她報這種爛名。
「反正不管怎麼說,評選的結果三天後就會出來,這期間,注意點形象對你拉票有好處。」起碼不會敗得太難看。
「無所謂,我只要彬喜歡我就行。」至於選票,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反正大不了不去看評選結果也就是了。
「是啊,你現在可幸福著了。」衛月妮不無羨慕地道。#_#司馬彬會真的愛上小樂,真的很出乎她的意料,但是這種意料之外的事情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小樂得到了幸福,而司馬彬,也讓人感覺到,比以前的他,多了一份暖意。
「對了,等會中午你還去學生會找司馬彬嗎?」衛月妮拍了拍課桌問道。既然勸說無效,那麼也只能繼續放任某人的花癡行徑了。
「當然去。」她說得斬釘截鐵,欣賞海報上的不如直接去摸現實中的。愛人的心情……真的是很飛揚的感覺。
唉……戀愛的女人就是不一樣,每天中午都會準時地跑到學生會去報道。
而衛月妮知道每天中午下了課張佳樂會奔去學生會,高淨瀅就更清楚地知道張佳樂這一習慣了,畢竟,偵探並不是白請的站在樓梯的過道上,她等待著等會會出現在這裡的人。她對於彬從來都是勢在必得的,彬的出眾的外表,是她傾心的最初原因。三年前開學的那天,當她被一大幫男生包圍著的時候,只有他,僅僅只是穿著一身制服,從她的身邊擦肩而過,沒有多看她一眼,甚至可以說沒有多注意她一眼。
完全的忽略,是她注意他的原因,然後在注意了他之後,才發現他那唯美得讓人心歎的五官,津致卻依然帶有男人味,若有似無的淡然,總是想讓人抓住但卻又抓不住,仿若一陣風,可以感受,卻無法確實地擁有……然後,當她知道他的家世後,她確定了他是她想要找的人,既能夠讓他心動,又在家世上能和她匹敵。只是,當她刻意地接近著他的時候,他總是會冷漠以對。直到她無意當中聽到了他和赦今一、葉承文以及狄寧泉的對話後,知道了他沒有痛覺神經後,她才算是正式地接近了他。
但如今,她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心機,全部隨著張佳樂的突然出現而碎得徹底。
也許彬從來也沒給過她什麼承諾,但是若是一陣風的話,那麼就該沒有任何人可以抓住,即使有,也只能是她急促的腳步聲踏著樓梯漸漸接近了。從這裡再往上一層樓就是學生會的辦公室了,會來這裡的人並不多,更何況還是這個時間段的。
「噠。」腳步聲猛然停住,張佳樂抬頭仰望著站在樓梯與樓梯之間拐角處的高淨瀅。再無他人的樓梯上,對方只是一個勁地看著她,該不會是在故意等她吧。「是你。」她開口道,她——記得是叫高淨瀅吧,又一個喜歡著彬的女孩,甚至連帶著知道彬沒有痛覺神經的人,「是我。」高淨瀅冷冷地掃視了張佳樂一眼。
「你在這裡等人嗎?」
「嗯,而且,我等的人也已經到了。」
「……」果然,她的第六感好事準確得要死,「那——你等我有什麼事嗎?」還是打算像上次一樣,警告她不許接近彬。
「等你,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一件關於彬的事。」原本沒有打算對她說的話,現在卻不得不說。是的,她要說,把彬根本沒有痛覺神經的事情告訴張佳樂,然後,她等著看她臉上的異變,能夠接受真實的彬的人,該只有她。
「事情?」緩緩地踏上樓梯的台階,張佳樂一步步地走上去,「關於彬的什麼事情?」
「你不想知道我上次所說的,能夠接受彬的身體,愛彬的人只有我一個嗎?」
收住了腳步,張佳樂站正在高淨瀅面前,疑惑地眨眨眼,「你究竟想說什麼?」
「如果我說——」嬌媚的臉旁上有著算計的笑容,「彬的身體,根本就沒有痛覺神經,他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痛感,你會覺得怎麼樣?」沒有痛感的人,根本就等於了異類,而她,依然可以堅持對他的愛,司馬彬就該心存感激,而非是當著她的面,告訴她,他所喜歡的是張佳樂。
噶?原來是這事,「我知道啊。」右手搔著腦袋,張佳樂聳了聳肩膀道,「彬和我說過了。」
「你……知道?!」帶著不可置信,高淨瀅懷疑地問道。
「知道啊,只不過是沒有痛覺神經罷了,又不是什麼大事。」況且在昨天,她已經做到了她所承諾過彬的事,讓他明白疼痛的感覺。只不過那份痛感,她也不希望彬再承受一次。
「你難道不覺得這樣的人和常人不同,甚至奇怪驚訝嗎?」高淨瀅擺動著雙手,朝著張佳樂大聲到。為什麼。她可以用這麼雲淡風輕的態度說出「她知道」這三個字。
「驚訝?奇怪?嗯……好像有一點吧,在彬告訴我他身體的事的時候,我是有吃驚過,但是知道了後就沒什麼好再吃驚的了,彬還是彬啊,即使沒有痛覺神經,但還是同一個人啊。」而她,卻因此對他更多了份疼惜。
「你——」高淨瀅瞪著張佳樂,臉上算計的笑容已然消失,「我不相信你不把彬當做異類,真正能夠接受這樣的彬,喜歡他的人,只有我。」她喜歡他,所以即使他擁有這樣的身體,她也可以容忍。
「異類?!」彬的口中,她也曾經聽到過這兩個字,張佳樂直直地回視著高淨瀅,「你覺得彬是『異類?』沒有痛覺神經又如何,世界上本就沒有事事如意的事情,少了痛覺不代表少了一切。喜歡他,也不必覺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施捨。我喜歡彬,或者該說我愛彬,然後我很慶幸,他也同樣愛我。感情的付出,從來就不是說誰在施捨誰。如果你的喜歡只是這樣的話,那麼你根本就連喜歡彬的資格都沒有。」
只是少了份感覺,卻讓人覺得不是普通人,難道一定要擁有了全部的感覺,才能算得上是普通人嗎?這樣的定義,會不會狹窄了點。
她……連喜歡彬的資格都沒有?!高淨瀅惱羞成怒地看著張佳樂。/.,「我……我不用你來說教!」直覺地手朝著對方一推……「啊!」一聲驚呼從張佳樂的口中溢出,整個人已經重心不穩地朝著樓梯下跌去。老天,她不會就真的這樣一路跌下去吧,若真如此,恐怕沒有腦震盪也起碼在床上躺上個十天半個月。
耳邊傳來的是劃過耳際的風聲,眼中所看到的是高淨瀅的臉,以及一道熟悉的身影用著飛快的速度朝她撲來。是彬……「砰。」落地的聲音伴隨著緊抱在一起的身子,揚起一陣灰塵。
好痛!張佳樂柔了柔先著地的腰,不過,還能夠懂,應該是沒什麼大礙吧。只不過回家噴點鎮痛劑是免不了的。「彬,你沒事吧」轉頭看著依然抱著她的司馬彬,張佳樂擔心地問道。雖說對方沒有痛的感覺,但卻不代表身體不會受傷。
冷靜從容的氣息自司馬彬的身上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少見的懨氣以及讓人渾身起顫的凌厲氣勢。沒有回答張佳樂的話,司馬彬僅僅只是站起身子,盯著台階之上的高淨瀅,「是你推的?」
不一樣了,和平時的彬完全不一樣!高淨瀅呆呆地看著司馬彬,此刻的他,不是學校裡的憂鬱王子,而是揮動著惡魔羽翼的撒旦。為什麼,同樣的一個人,可以展現著完全不同的兩種氣質。讓人覺得仿若兩個人的存在。
「是我……推的,那又怎麼樣。」嚥了嚥口水,她答道。天生家族所培養的傲氣,不容許她在這裡退卻——即使現在的她在他的注視下有種渾身打顫的衝動。
「怎麼樣?」一絲詭異的冷笑自他的嘴角劃過。「不怎麼樣,只是會讓你付出點代價。」司馬彬一步步地走上前,靠近高淨瀅。
「我……」高淨瀅忍不住地往後退著,直到身體抵住了牆壁。害怕的感覺自全身蔓延,她是不是做錯了點什麼。
「害怕麼?」他冷笑道,定定地站在她的面前,「你做得太過火了,若是你下手的對象是我,也許我會考慮放過你,但是你卻對著樂樂下手,沒有人,可以當著我的面,傷害到她。」即使是他自己也不能。
這——真的是彬嗎?一手扶著腰,張佳樂怔怔得看著已然站在台階上的司馬彬。好冷的表情,冷得彷彿不帶一絲的溫度。即使此刻他的唇角在笑,但是卻不會讓人感覺到任何的笑意。這是彬嗎?那個閉著雙眸,如沉睡中的王子般躺在學生會的沙發上的彬,那個對著她說,允許她追逐上他的彬,那個拉著如水般溫柔提琴的彬……是他麼?亦或是這只是她的錯覺。
「你說,我該怎麼對付你呢?」邪魅的聲音揚起,司馬彬盯著高淨瀅,「雖然我不習慣對女人下重手,但是我不打算讓你有繼續傷害樂樂的機會。」說著,他伸出了手掌,緩緩地貼住了她的脖子。
恐怖!冷汗已然從額頭劃下,耳邊竟然會突然閃過葉承文曾經對李祥生說說的話。
(我勸你最好不要引發彬的另外一面,否則,你絕對會後悔的。)(很少有人見到的一面,彬一直把那隱藏得很好。隱藏是因為沒有迸發的必要,但是如果一但掀去了那層面紗,對你不好,對彬來說,也未必是件好事。)(記住我的話,千萬——不要惹惱了彬。)如今,她是惹惱了他嗎?
終於有些明白葉承文的話了。彬,原來真的有著另外的一面,一個她所不曾看到過的一面,現在,她看到了,卻也後悔了。
「我……」她想開口,卻因為他的手指漸漸縮緊而開始呼吸困難。
「你想說什麼呢?」冷冷的笑意持續著。
「我……」
「彬,放手!」張佳樂忍著腰上的痛拚命地跑上前,一把報住司馬彬的腰,「不要,我沒事情,你住手啊。」
從來不知道,彬會做出這樣的動作,露出這樣讓人渾身起顫的表情。是彬嗎?因為她的受傷而變得冷郁陰沉。
「真的該給你個教訓的,讓你知道以後不要再動手傷害我的人。」沒有理會張佳樂的勸阻,司馬彬只是冷眼盯著高淨瀅繼續道。
呼吸……越來越困難,從腳底寒起的顫抖怎麼也止不住。該是司馬彬這樣的男人,根本就不適合她來愛吧。
眼睛的視線已經模糊起來,放大在眼前的俊臉幾乎只剩下了個輪廓。
她後悔了,真的後悔了。剛才怎麼樣都不該對張佳樂動手,尤其還是剛好被彬看見了。也許不動手,她便永遠都不知道他會有著這樣的一面,這樣讓人絕對不會再願意回想到的一面。☉☉「彬,不要這樣。」緊抱著司馬彬的腰,張佳樂強忍住痛地想把他從高淨瀅身邊拉開,但奈何男女體能上的差異,不要說是拉開了,根本連拉都拉不動。
「我喜歡彬,喜歡那個靜靜地,雖然不怎麼說話,但卻平淡自怡。那樣的你,會讓我感覺好安心,即使只是和你一樣靜靜地坐著,都可以感覺心靈的平靜。你的靜,讓我心動,你的痛,讓我心憐,但是現在的彬,卻讓我覺得陌生。」陌生得讓她不知所措,即使心中明白他是因為在乎她才會變得如此,但依然無措。現在的她所能做的,也許只是去撫平他的那股懨氣吧。
「彬,變成我所熟悉的彬好嗎?」至少不要是現在這樣的。
手上的動作漸漸停下,像是終於感受到腰上的手臂,司馬彬抿了抿薄唇。他此刻的樣子嚇壞了他嗎?可能吧,記得當初他這樣的表情也曾經在承文和今一的面前出現過,雖然他們並沒有說什麼,但從他們的眼眸中卻還是可以看到他們的震驚。
他在乎她,所以當看到她被推下樓梯後,胸口中的那股氣便不可抑制地想要爆發,即使他想壓抑,卻無法辦到。
但是她的話,卻可以敲進他的心裡,他的腦海裡,奇跡般地讓他平靜下來。緩緩地收回手,司馬彬轉過身子,望著張佳樂,「你害怕麼?」她的手,有些冰冷。
「我只想要彬恢復成以前的樣子,就算是冷,但卻不會讓人寒。」
「是嗎?」閉上眼眸,他手撫著她的臉頰,「讓你害怕,是我最不願意出現的情況,所以——」睜開眼眸,懨氣已然從身上淡去,「永遠不要害怕我。」她進入了他的世界,他便不容許她再退卻,如果她不喜歡看到他剛才的那樣,那麼他會做到不再把那一面顯示在她的面前。
「我——不害怕。」張佳樂凝視著司馬彬道。他會顯示那讓人害怕的一面,是因為他在乎。所以她感激,至少他的心中有她的存在。
「呵。」笑意在他的唇角劃過,帶著淡淡的溫度。
溫暖,讓人覺得安心的平靜,彷彿又一下子回到了彬的身上,她所熟悉的,所追逐的彬,又回來了。「彬,我的腰有點痛,你帶我去保健室好不好。」她扯著他的衣袖道。估計腰上的淤青夠她痛上好幾天了。
「好。」他應聲道。俯下身子,把她騰空抱起。
「啊!」她驚呼出聲。「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到保健室好了。」這裡是學校,若是讓他這樣一路抱她到保健室,恐怕明天又會成為校園新聞的一則。
「你受傷了。」他開口道,腳已朝著保健室方向走去……高淨瀅整個人癱靠在牆壁上,雙手捂著自己的脖子,雖然在隱隱作痛,但至少沒什麼大礙。
司馬彬……她想她永遠也不會再愛上這樣的人,太過危險……腰上的淤青,經過校醫的處理,雖然好些,但走起路來依然免不了一拐一拐。並且校醫還嚴厲禁止她打籃球,可想而知,張佳樂已經閒到了發麻的地步。
無聊!即使她覺得身上的傷已經沒什麼了,但彬卻依然禁止她進行一切劇烈活動,整個把她當做珍惜動物來保護。
不能跑,不能跳,唯一能做的就是學古人捧著一本書在椅子上坐上一整天。若是讓她再這麼下去,遲早會便得發霉。
「彬。」恬了恬唇,張佳樂撐著下頜看著坐在草坪上看書的司馬彬,他喜歡看原文書,而且看書的面還廣得要死,日文德文英文法文,幾乎通通都能看,實在不得不讓人感歎天賦的差異,若是讓她來看這些書的話,不用兩頁,就足已被打倒。
「嗯?」拿著書的手微微一頓,司馬彬抬起頭望著無聊到極點的某人,等待著她的下文。
「你不覺得今天天氣很好嗎?」她甜恬唇,滿臉堆著笑意。
「是很好。」他點點頭,萬里無雲,晴朗得透明的天空任隨陽光揮灑著暖意。
「那你又覺不覺得那麼好的天氣,如果辜負了的話,一定會後悔的。」她獻媚地掰著手指道。唉……希望他能明白她的意思。
司馬彬奇怪地瞥著張佳樂,「你究竟想說什麼?」一大串的廢話,全然沒有所謂的重點。
「就是……」看來,他是不明白她剛才說了那麼大堆話的意思了,「拜託,你讓我去打下籃球吧!」能夠長時間的看著帥哥是件好事,尤其這個帥哥還是她心愛的人,但是若是再不去運動一下發霉的身子,她恐怕會渾身不自在。
「不行,起碼等你腰上的淤青全部退去。」合上手中的書,司馬彬認真的道。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啊,你就讓我先去玩會籃球吧。我保證,只是拍球運球而已,不會做太過劇烈的運動的。」
「不行。」她的傷,讓他心疼,若是他那時有更好地保護她的話,也許她就不會受這傷了,「至少,在傷好前,不要去做那些運動,我希望你能夠快點好起來。」手指若有似無地劃過她的紅唇,他溫柔道。
噶?有點危險,張佳樂愣愣地看著司馬彬,他——他——他什麼時候學會運用他的美色了?!平時的他已經夠叫她沉迷的了,更何況現在他現在還擺出一幅柔情似水的表情。
「好麼?不要讓我擔心。」手指由唇上游移到了她的眉眼處。
「我……」她嚥了嚥口水,帥啊!帥得她幾乎就想直接點頭答應。不過,只是幾乎,而不是已經。「我要去社團。」她閉上眼睛做最後的垂死掙扎。
「如果說,我想讓你留下來陪我呢?」他俯下頭,唇湊著她的耳邊道。
耳朵好爇,她可以想像她的臉現在紅成了什麼樣子。全身的細胞都因為他的貼近而變得敏感。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邊,如魅般的聲音像在不斷得熒惑著世人。
「陪我……」沙啞的聲音帶著誘惑。
看來,對於美色毫無免疫力地習慣注定了她的敗北。緩緩地睜開眼睛,張佳樂凝視著近在咫尺的臉龐。紅潤的薄唇,深邃的眼眸,停職的鼻樑以及那柔順服帖的黑髮,這樣的臉,她究竟看到什麼時候才會膩呢?應該永遠都不會吧,因為那是他的,所以她才愛.,。
「你明明知道我是喜歡你的。」她開口指責道。居然卑鄙得利用美男計。
「嗯,我知道。」他寒笑道,「所以我更會好好地愛你。」他的人生,因為有她才變得津彩。
愛情,也許真的很偉大,能夠讓他感到疼痛的人,只有她,而他,也只因為她才會有痛。
是呵,她讓他懂得了疼痛,而他則把他的感情,交付給了她。
無悔!在花樣的年華……因為真的懂得了愛……她該是他一生的守侯。
任何人,都有可能碰上奇跡,而張佳樂最奇跡的事情,即可以說是發生在此刻。
校花,她居然當上J學院的校花,若說出去,恐怕沒有人會相信。平板的身材,以及中性化的臉龐,當上校花怎麼看都有作弊嫌疑。
不過據妮妮說,她之所以能當上校花,選票是最根本的因數。387的高票數,比起第二名整整相差了近50票。這要歸功於校園文化祭的時候她的男生扮相,將許多的中間力量拉到她這邊了。
這……也算是她受歡迎的象徵嗎?
手上捧著可笑到極點的校花獎品——一頂鍍銀的皇冠,張佳樂站在司馬彬的面前,吶吶著,「彬,我好像當上校花了。」用了「好像」這詞,只不過是因為她到現在都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夢。
「不好麼?」司馬彬雙手環胸道。
「是有點讓人難以置信,我怎麼看也不像是當校花的料啊。」她恐怕會成為J學院歷史上最男性化的校花了。
「你就是你,是不是校花又如何呢。」抬起手,他從她的手上拿過皇冠,「只要你愛著我就可以了。」
而他,也會一直愛著她……即使——她不曾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