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他是土匪嗎?居然拿著她的相冊就走,連問都沒有問過她的意見。
急急地在走廊上跑著,顏吉祥努力地追趕著前面的人。
「喂,你到底鬧夠了沒啊,把相冊還我。」在走廊盡頭的複印室內,顏吉祥總算追上了費溫廷。
「如果我說不呢?」他的背靠著複印室的牆壁,語調慵懶地道。
不……正常!她仔細觀察著他面部的表情,一個人,剛才還是火冒三丈的,居然轉眼就又換了一種表情,怎麼想都有點不正常。
「你有資格說不嗎?!」她氣竭,「那本相冊明明是我的。」
50平方大的複印室,充斥著兩人的對話。
「是啊,的確是你的相冊。」修長的手指把玩著相冊,費溫廷走到門邊,執起門的把手,幾乎無聲地把門合上,然後……擰著把手上的按鈕,把門反縮。
「你……」她看著他的舉動,心中一驚,「你鎖門幹嗎?」50平方的空間,突然間讓她覺得好狹小。
「只是怕人打擾了。」他陰陰一笑,像是欣賞似的翻開相冊,一頁一頁地看著。
情況——詭異無比。
顏吉祥忍不住地嚥了嚥口水。比起他生氣的時候,現在的他,更讓她覺得害怕。
如果不是為了拿回相冊,她很可能奪門而逃。
「你要相親嗎?和這上面的哪個?」倏地,他的聲音飄然響起,淡淡的語氣,宛若是在聊著天氣。
「姓費的,你到底想怎麼樣?」她受不了他這種近乎變態的陰柔的語氣。
「沒想怎麼樣。」他動作優雅地合上了手中的相冊,一步一步地走到她的面前,「我說過了,你該喚我『廷』的。」
拜託!這種時候,誰還會喊得那麼親暱啊!
顏吉祥的理論就是,吵架的時候,絕對重在氣勢。
「吉祥,你覺得照片中的那些人比我好看嗎?」手指緩緩地撫上了她的面頰,他輕柔地問道。
惡!這個男人,怎麼老是問這種問題啊?
脖子一扭,她把頭別開,想要避開他的手,可是奈何他擒住了她的下巴,使得她的臉又再一次地正對著他。
「嗯?」他等著她的答案。
她不語,乾脆直接伸手,打算從他的手中搶回相冊。動口不如動手,這可是至理名言啊。
眉頭一皺,費溫廷側了側身,也使得顏吉祥的手撲了個空。
「你就這麼想去相親嗎?」他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些變化。
「是啊,是啊,我是很想相親啊!」她口氣很沖地回道。他是她的誰啊?憑什麼用這種語氣來質問她?
「為什麼?是為了想找一個可以交往的人,還是為了想找一個可以結婚的人?」他步步逼近,一直把她逼到了牆角的角落裡。
情況……有些微妙的變化。
狹小的角落,她幾乎被他的氣息包圍住了。他的雙臂抵著兩側的牆壁,困住了她的身子。烏黑的發,烏黑的眸子,那剔透的肌膚,是如此的無暇,玫瑰色的唇,似張似合。他俯下身子,兩個人的視線幾乎平行。
美,真的很美。
雖然她早就知道他很美了,可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她發現自己的心開始搖擺——因為他的靠近。
見鬼!顏吉祥,你什麼時候那麼好色了?
貝齒咬著下唇,她努力告誡自己不要輕易被眼前的美色所迷惑。
「我……」顏吉祥嘟了嘟唇,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在費溫廷專注的目光之下,哽住了所有的話。
「吉祥……」他輕輕地喚著她的名,「如果你只是想找一個與之交往的人,那麼,我和你交往,然後,我們結婚。」他的聲音,像是優稚的低徊,像是妖媚的呢喃,也像是可愛的玩笑。
啥?下巴掉地,顏吉祥霎時露出了一副很傻的樣了,
「你說什麼?」她懷疑自己的耳朵有功能性障礙。
「我們交往,然後結婚。」他的語氣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彷彿整個決定,根本不需要來問她的意思。
「你……我……你……」震驚太大,以至於她不能完整說完整句話。今天是愚人節嗎?還是他壓根就氣瘋了,腦子壞了?
還沒等顏吉祥收拾完震驚的情緒,費溫廷便轉身,朝著碎紙機走去,「所以這本相冊,應該也用不著了吧。」手一揮,相冊落入了碎紙機裡,碎得連拼湊都不可能。
五分鐘後,某女無言以對地望著那碎紙機,一腳踹上了站在身旁的人,「姓費的,你還我相冊啊!」
這下子,怎麼和老媽交代啊?
同一時間,澳大利亞某處
一對年約50的男女站在教堂的門口,望著正從教堂內走出來的一對新人。
「又送紅包了。」女人的聲音充滿著無奈。
「嗯。」男人應聲著,頗有幾分無限感慨的味道。在回國的最後幾天,還臨時收到了老朋友送來的喜帖,說是兒子結婚了,讓他們來參加這場婚禮。
來是來了,不過看到一對結婚的新人,害得二人又徒增了不少愁思。
「咱們什麼時候能收到別人的紅包啊。」女人望管新娘陽光似的笑容,羨慕地道。媳婦啊媳婦,多麼希望自己也有一個媳婦啊!
平時有事沒事的時候可以話話家常,然後盼到了媳婦,就可以開始盼孫子了。
「這……」男人的聲音猶豫了片刻,「也許你可以抽個時間問問兒子,近期有沒有結婚的打算。」
「你認為有可能嗎?」女人白了自己的丈夫一眼。
「唉……」
兩道歎息聲同時脫口而出。
想要一個對女人沒有絲毫興趣的兒子結婚,談何容易啊!
偌大的辦公室裡,兩個男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誰都沒有出聲,整個辦公室裡,能夠清晰地聽到時鐘每走一步的聲音。
王凱仔細地打量著面前這個正處於沉思狀態的上司。本來現在,該是他報告工作的時間,不過在他來的15分鐘,只是看著對方沉思而已。
終於,坐在沙發椅子上的費溫廷挪了挪唇,「今天中午,似乎讓你看了一場好戲。」寂靜的辦公室裡,響起了如此的一句話。
「你沉思夠了嗎?」王凱斜眼瞄了瞄鬧鐘上的時間。
「你這算是諷刺嗎?」手指敲擊著辦公桌面,費溫廷撇了撇嘴4YT。
「當然不。」王凱聳聳肩。畢竟,對方怎麼說也是他的老闆啊,「不過,我真沒想到你會看上顏吉祥。」向來對女人沒興趣的溫廷,居然會被顏吉祥這型的女人煞到,怎麼想都有點天方夜譚。或者說,他想不出顏吉祥的身上究竟有哪點會吸引溫延。
費溫廷斂了斂眸子,那是因為她在他的面前,總是展現著真實的自我,沒有一絲矯揉造作。而她,越是這樣,便讓他越捨不得移開眸光。
或者該說,當初她那麼用力地衝過來抱住他的那一瞬間,在她說著想關心他的那一剎那,他已經開始心動了。
心動,其實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你知道嗎?我還是第一次看你發那麼大的火。」王凱繼續道。就某種程度而言,這也算是顏吉祥的厲害之處。
「哼!」費溫廷鼻子哼了一聲。
「好了,好了,不說了。」看對方的臉色又沉了下來,王凱趕緊止住了話題。
費溫廷右手閒閒地撐著下頜,溥薄的雙唇抿了抿,「你說,什麼樣的吻技才算是好的?」他突兀地問道。
「吻技?」王凱一怔,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詞了。
「對。」手指一彈,費溫廷很認真地頷首。從中午到現在,他一直很介意顏吉祥說他吻技太爛的話。任何一個男人被女人如是說,相信都不會心情好。
「這……」王凱猶豫了一下,「我想只要多練習,應該就會好了。」
「練習?」費溫廷皺了皺眉頭,「找女人嗎?」
王凱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當……當然。」難不成還找男人練習啊。雖然在專業領域中,溫廷絕對是強者,不過對於男女之事,顯然還是「白」了點。
費溫廷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遮住了那雙引人遐想的烏眸。
真的要……練習嗎?
經過費溫廷中午的鬧場,顏吉祥已經成為了保安部最熱門的人選。誰都知道她和一個美少年處於糾纏不清的狀況。
也因此,在頭昏腦漲地應付了一大堆人的追問後,顏吉祥幾乎是落荒而逃地回到家裡。
天啊!她今天第一次知道,原來不僅絲絲愛八卦,辦公室裡的那幫男人同樣也愛八卦。
走到客廳裡,顏吉祥倒了一大杯水牛飲著。
「吉祥,回來了啊。」顏母看到了站在客廳裡的女兒,出聲道。
咕嚕!咕嚕!
顏吉祥沒回話,還在喝著水。今天下午,因為應付著那幫同事,口水浪費太多,所以現在急需補充水分。
「馬上就要開飯了,別喝那麼多水。」顏母看著女兒還在猛灌水,叮囑道。
咕嚕!咕嚕!
顏吉祥還喝著。
「對了,那本相冊看得怎麼樣了?有看中誰嗎?」顏母又問道。
拿著水杯的手猛然一頓,顏吉祥總算停下了喝水的動作。
相冊……唉,如果這會兒和老媽說,她的那本精心選集來的相冊,此刎已經成為廢紙一堆,不知老媽會做何感想。
顏吉祥的臉色變了又變。
「怎麼了,有滿意的人選了?」顏母自動把女兒的「變色」如此解釋。
「這個……呵……呵……」她搔搔頭,打著哈哈。
「別說你還沒看相冊!」柳眉一豎,顏母似有懷疑地道。
「看了,看了!」顏吉祥趕緊道,其實嚴格說起來,她今天還挺認真積極地看了那本相冊呢,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那……」顏母緊接著又要問,顏吉祥趕緊打斷道,「我……我過幾天一定會選出一個的。」現在也只能先拖著時間了。
唔……怎麼覺得有點像古時候的皇帝選妃啊!
「對了,媽,什麼樣的人比較適合當老公?」顏吉祥突兀地問道。
「什麼樣的人啊……」顏母想了想道,「既溫柔,又可靠,懂得包容對方,可以給妻子以充分的安全感。」顏母說著,還不時地望了望正在廚房裡忙碌的丈大。
是嗎?顏吉祥咕噥了一聲。
看來,姓費的沒一項符合條件的!
既不溫柔,也不可靠,更不要說什麼包容了,至於安全感一說,放在姓費的身上更是好笑,她和他在一起,只有危險的感覺。
上午的工作,顏吉祥照例先在費氏大樓的一樓大堂巡視了一下,然後便來到監控部,和別的同事交了班。
坐在監控室的椅子上,她看著大屏幕上一個個小屏幕的畫面。
「有情況沒?」孟絲絲的聲音從對講機裡傳來。
「一切正常。」顏吉祥道。費氏在安全措施這點上做得十分到位。各種監控保安儀器都很先進。而今天,如同往常一樣,依然平安如夕。
把身子重重地靠在椅背上,顏吉祥稍微疏緩了一下情緒。
卡!
推門而人的聲音響起,顏吉祥以為是之前的同事,
「有什麼東西忘了拿了?」
「你。」
陰柔的語調,帶著獨特的沙啞,引得顏吉祥猛然回頭,「你怎麼會來這裡?」
「找你。」費溫廷把玩著手心中的鑰匙,目光則定定地盯著她。
隨著他的動作,她的視線亦集中在了他手上的鑰匙上,「你怎麼會有監控室的鑰匙。」監控室的管理十分嚴格,通常不是保安部的人員,根本不允許進入,即使是保安部中的人,若是沒有鑰匙,也根本進不來這個房間。
「鑰匙?」費溫廷看了看手心中的鑰匙,「王凱拿給我的。」
老大給的?顏吉祥一怔。
那個向來公式化的老大,怎麼會把監控室的鑰匙拿給外人?
他……究竟是什麼人?
他一步步地朝著她走來,而她,呆坐在椅子中,幾乎沒有沒動。
不是不想動,而是在他的視線下,有種動不了的感覺。
「吉祥……」片刻,他便走至了她面前,雙手撐在了椅手上,俯身看著她。
「你……你又要幹嗎?」從來沒覺得自己像弱者,可是這會兒,在他的視線之下,她卻覺得自己像被獅子盯住的白兔。
「我想練習。」他說道。
「練習?」練習什麼啊?「我還要工作。」雖然不知道他想練習什麼,不過她可沒有這個工夫陪他。
「無所謂。」他的頭越壓越低,鼻尖幾乎抵住了她的鼻尖。
「等……等等……」拜託,他該不會是又想……
沒等顏吉祥喊完,那溫潤的唇瓣已經貼上了她的唇,4YT他的牙齒啃咬著她的唇瓣,舌尖似在挑逗地刷過了她的貝齒,她的唇。
又……吻她……他居然又沒經過她同意擅自吻她!
顏吉祥不知道該稱面前的人精力太過旺盛,還是讚美一下自己的唇太吸引人,所以三番兩次遭狼吻。
「你……停……」她掙扎著道。
不過她的話說了也是白說,眼前的人壓根就沒在聽,只是專心一致地吻著她的唇——或者該說是啃。
比起前幾次的吻,這一次的吻,形式更加多樣化了。
又是吸,又是吮,還有咬、舔——甚至他的舌尖,還連帶著仔仔細細地刷過她的口內。
唔……他這是想給她清潔口腔嗎?
等到一個吻結束的時候,顏吉祥的嘴巴已經腫得半天高。
「這就是你說的練習?」她沒好氣地問道。痛啊!不用照鏡子,她就可以想像得出現住嘴巴是啥樣。
「是你說我的吻技太差的。」他反倒瞪了她一眼,似在責備她。
哎?是這樣嗎?所以他才說要練習?顏吉祥疑惑地眨眨眸子,「所以你才說要練習?」
「嗯。」
「……」她無語地揉了揉額角,「可是那也不用特意拿我來做練習的對象啊。」禍從口出是什麼,她總算是瞭解了。
漂亮的黑眸一瞇,他狠狠地盯著她,「你不想?」
是啊,是啊!她點頭連連。
從她的角度,她可以輕易地看見他胸膛的起伏,顯然,費大少被氣得不輕。
「吉祥……」一聲足以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呼喚響起,然後顏吉祥的臉,宛如夾餅乾似的,被費溫廷用雙手定住,「你真的希望我去吻別的女人嗎?」生氣的表情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媚然的誘惑。
玫瑰色的雙唇微微開啟,他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而他身上獨特的氣息,充斥著她。
該……該不會是想使用美人計吧。顏吉祥一愣一愣的。
「還是說……你討厭我的吻?」他繼續「溫柔」地道,不過眼眸中所敞發出來的光芒,足以讓人相信,若是顏吉祥點頭說是的話,他極有可能再次發火。
討厭嗎?顏吉祥自問著。眼角的視線,不由得瞄了瞄眼前那張半張半合的唇,潤澤、性感,那微微掀起的嘴角,更有著無限的風情。
雖然她不喜歡他不詢問她的意思,便擅自吻她,但是他的吻,她卻從來沒有聯想到「討厭」二字。
顏吉祥直覺地想要搖頭,不過一思及不能助長對方的氣焰,所以也就僵著沒動。
費溫廷也不再說話,只是慢慢地貼近顏吉祥的唇。然後,又一個熱吻就此開始。
兩分鐘後——
「這次呢?」這是詢問的聲音。
「爛。」這是回答。
又是一個兩分鐘
「怎麼樣?」
「還是爛。」不過回答的聲音,明顯上氣不接下氣。
再一個兩分鐘
「如何?」
「……你……你不要再……唔……」
顏吉祥還沒來得及好好發揚一下她的三字經,唇便又一次地被攫住。
等到費溫廷宣佈練習暫時結束的時候,顏吉祥的嘴唇已經腫得堪比香腸了。
練習接吻……說出去都讓人覺得好笑!
可是這樣的事實,卻發生在她的身上。
身處在費氏的大樓,顏吉祥只覺得自己連走路都開始躲躲閃閃,生怕撞見了費溫廷。從昨天到今天,基本上他總能有機會找到她,而當他找到她的時候,只要周圍沒有其他閒雜人等,那麼緊隨而至的,就是一連串的熱吻了。
被美男吻本是一件好事,不過,再強的鐵人,也經不起如此高強度的吻技訓練啊!
刷!
她又一次地感受到了有陰影擋住了他。
訕訕地抬起頭,無意外地看到了那外表如天使,內在如惡魔的男人。
「我……我不行了。」直覺地迸出了這樣一句,顏吉祥雙手立馬摀住自己的唇。上午被他親了一個小時,害得她的唇到現在都沒有恢復過來。就算回辦公室休息的空檔,都得舉起衣袖來擋著嘴唇,生怕被人發現了。
「跟我走。」沒有如顏吉祥預料的那般,費溫廷反倒是握住了顏吉祥的手腕,然後拖著她上了電梯,按下了一樓的按鈕。
哎?「去哪裡?」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倒是呆呆地跟著他上了電梯
「去接機。」
「接機,你的意思是去機場接人?」
「對。」
「難道你是公司公關部的?」她這才發現,兩個人從認識到現在,她還不知道他究竟是公司哪個部門的。
「公關部?」他眉頭一皺,似乎在奇怪她怎麼會這麼說,「不是。」
「那你是……」
叮咚!
電梯到了一樓的大廳,也使得顏吉祥的問話無疾而終。
他拉著她走,往公司的停車庫去。
「停停停!」她忙不迭地喊卡,「你去接機,拖著我幹嗎?」
「陪我一起去。」費溫廷說得理所當然。
連這也要她陪,有沒有搞錯!「現在是我的上班時間!」
「找知道。」
「知道,知道你還拖著我!」她氣竭,「你知不知道,無故曠工要扣多少薪水啊,要是在我曠工期間發生什麼事情的話,我立馬就會被炒魷魚!」
他眉頭一皺,斜斜地瞄了她一眼,「我不是說過了,在費氏,沒人會解雇你。」
「你怎麼就能說得那麼肯定啊?」和一個任性,且自我為中心的人說話,果然不是普通的累。
「我就是知道。」他說著,打開車門,把她塞進了法拉利,然後自己也緊跟著上了車。
「我要下車。」她準備打開車門自行下車,卻被他按住了手。
費溫廷快速地掏出手機,撥下了一連串的號碼,
「喂,王凱嗎?是我……對,我現在和吉祥去機場接機……對,就這樣。」
簡單的一個電話,時間甚至不到一分鐘。
顏吉祥呆愣地看著費溫廷把手機放同衣袋。他……他剛才是打給老大嗎?
「這樣,你就可以放心了吧。」他說著,發動了車子。如果不是因為她,他絕對不會那麼麻煩地特意撥這一個電話。
放心嗎……她一時無語地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他也會在意著她的情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