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絕戀:來自青春的匿名信 因愛之名 歪理連篇
    什麼是青春?青春好像就是走過一段歲月後回頭看看自己留下的一路腳印。

    易天行想了想說道:「我們想瞭解的人和事也並非要一桿子見底。」

    「開竅了,開竅了。瞧吧,冬天的可以鍛煉我們想像力的女人們。」說完,吳志明開心的笑了起來。

    她們和他們帶著星期天的悠閒,疏懶和六天按部就班形成的慣性匆匆走進文科樓大廳,偶有喧囂談笑的,也湮沒在冬日冷凝的空氣中。他們處在吳志明的肓區,她們是他的選民。

    易天行很是不爽吳志明的言行,於是反問道:「你有母親和妹妹嗎?或者姐姐?」

    吳志明說:「你又鑽到牛角尖裡去了。在我眼裡她們不是女人。」

    女人,姑娘。姑娘,女人。這個話題相當猥瑣。易天行說:「最近你在忙些什麼?」

    吳志明笑了,目光幽遠,算不上是色咪咪的,倏地收斂進眼眶裡,彷彿正中下懷,熱烈地說:「別以為我整天在這兒正襟危坐,就是為了盯住所謂的女人,天馬行空發揮想像力。我這是有的放失。我最近正在琢磨一個課題研究,我想假如我能夠寫出來的話,一定能和原子彈爆炸一樣轟動……」

    「別賣關子了,告訴我。」易天行想起身離開。

    吳志明說:「《中國人的性格和性壓抑》。這個題目怎麼樣?是不是有轟動效應?文明發展至今天下的好文章都被寫盡了,但這個領域還是空白。也許有人想到了,但不敢寫,把它看成一枚定時炸彈。這個題目讓我太興奮了,我簡直睡不著覺。你想想,一鳴驚人的大好機會。其實有很多人都是火山,只是找不到才華宣洩的缺口。現在的關鍵是找到足夠多的支持我的論點的論據,現在它成了制約我的瓶頸。因為它不同於一般的話題,太具有隱私性了,而我又是一個不善於與一般人打交道的人。再說我也不屑於。你能做為我一個採訪的對象嗎?我絕對保密,讓它們都爛到我的肚子裡。」

    易天行說:「我不想在熟人面前象玻璃一樣透明。」劉傑一臉鄙夷的神色,「吳志明是個瘋子。」

    吳志明一臉頹喪,「我早料到如此。」

    易天行勉強從嘴角擠出了笑容,「你可以發揮你的想像力。」

    吳志明打趣道:「這不是茶餘飯後的談資,是學術,是科學。你身為一個中國人沒有這種體會嗎?性從來都是我們不能承受之重。人人談性色變,猶如毒蛇猛獸,避之猶恐不及,背地裡卻又津津樂道。我直覺地感到我們中國人的性格與它的關係太大了。這是我的孩子,哪怕費盡千辛萬難,不讓它出人頭地,也要讓它見見空氣。」

    易天行說:「你可以嘗試一下陌生人,我覺得這倒切實可行,採取問卷答題的方式,或者和某個教授合作。」

    吳志明說:「問卷答題這種方式太籠統,而且無法保證它的真實性,這有悖於科學準則。一個學生和教授合作,就像一隻獅子和一隻羚羊要實現合作一樣,這之間不存在信任。我想最好的方式還是我單打獨鬥。你覺得催眠術怎麼樣?人在催眠狀態下呈完全繳械狀態,你無論問什麼問題,他都會一五一十回答,很多心理疾病都是通過它來尋找病因的。教授,那些一勞永逸的老古董,他只會一棍子把人打死。好像不把別人否定了自己就沒法活了似的。」

    「催眠術對我來說太神秘了,我是無計可施。」一滴豆大的雨滴落在易天行右手背上,濺開,像一隻透明的變形蟲。

    吳志明說:「你急什麼,站站腳,你還沒有完全醒過來呢,你昨天一定喝得不少,現在你還滿嘴酒氣,有臭味。對整個人類文明而言,我真不知道是應該感謝酒,還是應該詛咒酒。不過男人之所以為男人可不是體現在酒上。你以一個局外人的目光觀察一下喝酒的人,豪爽嗎?一點也不,我只看到一種粗粗糙糙的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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