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守一將車開回自己家樓下。臨下車,突然又想起什麼,忙打開手機,調出一天裡打進打出的電話,將伍月的名字全部刪去。這時又想關機,想了想,覺得不關更光明正大,於是沒關。他沒想到,這個沒關,又使今天的災禍雪上加霜。
嚴守一進了家,一開始並沒有發現異常。他又悄悄聞了一下自己的袖口,香味已不明顯,開始放心換鞋。他來到客廳,於文娟光著腳從臥室走出來,笑瞇瞇地問:「回來了?策劃會開得怎麼樣?」
嚴守一還在那裡編呢:「咳,跟費墨抬了一晚上槓。費墨這人好是好,就是太囉嗦。」
這時於文娟上前摟住嚴守一的脖子,溫柔地在嚴守一的臉上、脖子上和嘴上親吻著。這也沒有引起嚴守一的警惕。因為他每天晚上進家,於文娟都要這樣迎接他。
這時於文娟慢條斯理地說:「守一,你今天嘴裡,好像不是你的味兒。」
嚴守一的腦袋「嗡」地一聲炸了,嘴裡有些結巴:「那,那是誰的味兒?」
正在這時,重新打開的手機又發作了,有電話進來。嚴守一故意作出煩惱的樣子:「誰呀,這麼晚了。不管是誰,我都不接了。」
欲直接關機。這時於文娟鎮定地伸過手:「我替你接。」
於文娟剛打開手機,還沒說話,電話裡就傳來費墨急扯白臉的聲音:「你可算開機了。還在外面胡鬧呢?我可告訴你,兩個小時之前,於文娟打我的電話找你!」
費墨的聲音,一字一句,也傳到了嚴守一的耳朵裡。於文娟沒搭費墨的碴兒,直接把手機掛了,眼睛一動不動,盯著嚴守一:「你不是說,晚上和費墨在一起嗎?」
嚴守一知道事情鬧大了。但還想極力補救。他作出懊惱和懺悔狀說:「今天是我不對。晚上我沒跟費墨在一起。是一讚助商請我吃飯。吃過飯,又去洗桑拿。還有……還有小姐按摩。我想總不是好事,沒敢告訴你。」
過去嚴守一胡鬧時,就用這理由搪塞過。一個禮拜不理,之後關係會慢慢恢復。
沒想到這時手機又「唄」地響了一聲,進來一封短信。於文娟打開短信,這短信是伍月發來的。上面的話倒很體貼:外邊冷。快回家。記得在車上咬過你,睡覺的時候,別脫內衣。
於文娟看完,又將手機舉到嚴守一臉前。嚴守一看到短信,腦袋又「嗡」地一聲炸了,知道這下徹底完了。於文娟:「守一,把你的衣服脫下來好嗎?」
嚴守一遲疑半天,只好將上衣一件件脫下,露出赤裸的上身。
於文娟的目光在嚴守一前胸上仔細看了一遍,輕聲說:「轉過身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