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嵐調到包裝車間的第一天,於大路看見她手上戴著那塊新表,心裡就一顫。之後的日子,他就沒得清靜。李萍走後,給她織毛衣啊,送飯啊的女職工開始冒出來,他沒想到,最纏人的竟是李嵐。李嵐的纏人是那種死纏爛打,於大路對此很無奈。這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七尺男兒,在李嵐面前得躲著走。
於大路看到靳英接到李萍的信,特意過來問了一下,得知李萍過得很幸福,他悵然地說:「幸福就好,幸福就好。」說著,邁著沉重的步子走進了辦公室。
這時候李嵐跟進來了,她不見外地拿起暖瓶來,給於大路的茶杯裡添水。
於大路還沒有坐下,見到她,就要往外走。
李嵐過去,她按著於大路的肩膀將他按到了椅子上,看著他笑著說:「坐好了!你要扣我獎金,我都不生氣,你還在這兒生氣。我支持你工作!不能讓你為難!該扣就得扣!不過,我支持你工作,你該補償我吧?」於大路哭笑不得:「我補償你?」「別害怕,不讓你用錢補償!聽我爸說你傢俱打得不錯,那樣式還是捷克式的,哪天請我去你家看看行吧?」於大路皺眉:「李嵐李嵐……算我求你了,以後你別再纏著我行嗎!」李嵐一笑,道:「於大路啊於大路,你把我的一片好心當成什麼了!你看現在還有女工敢纏著你嗎?沒了,除了我,一個也沒有了!我不纏著你,那你還想打光棍啊?」於大路煩躁地看著李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李嵐揚起了手腕,露出了那只坤表,又道:「再說了,我這可是早就戴上了你送的定情物,要不讓我嫁給你,你說我還能嫁給誰啊?就沖這只表,我也得非你不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