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落地面的天使 正文 第七章 再現奇怪的夢
    我討厭醫院,討厭的不僅僅的是醫藥味,而是拿著針管的可怕護士,都怪老媽小時候不給我講什麼大灰狼吃豬的故事,偏偏講什麼護士殺人的故事,害我長到這麼大心理一直都毛毛的。

    還有昨天晚上遇到那樣恐怖的事件,更加讓我對醫院產生恐懼感。

    丹婷明知道我的忌諱,卻沒良心地不送我上樓,讓我一個人哆哆嗦嗦地坐在直達電梯裡,站在808病房前。

    伺候白立群其實不像以前那樣比登天還難,而是我害怕他又讓我晚回家,然後再遇上昨天的恐怖事情。

    無奈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我再也無回頭路了,現在我唯有繼續走下去。

    管它會不會再那樣倒霉一次,現在我要好好做好自己的事情。

    俗話說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嘛,我相信這次不會那麼倒霉啦!

    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飯盒,我猜測裡面到底裝著什麼點心,管它是什麼了,反正吃不死那傢伙就行,如果他不吃,正好可以慰藉下我的五臟六腑,如此一來,不亦樂乎,呵呵!

    「你好啦!」白立群靠在床頭擺弄著手中的撲克,看我進來,突然衝我說了這麼一句。

    他是在關心我嗎?

    我嗯了聲向他走去。

    他擺弄撲克的樣子很認真,似乎在解一道謎題似的,看來他對撲克這玩意真的很感興趣啊。

    我走到他跟前,輕輕地把便當往床邊的床櫃一撩。

    「這次是什麼難吃的東西?」他沒抬頭,依舊專心地擺弄著撲克。

    難吃你就不要關心啊!還問什麼問?

    我完全沒有仔細聽他話裡的意思,動作僵硬地打開飯盒蓋,攤開在他面前。

    「樣子這麼醜?果然是只有長得醜的人才能想得出來。」

    哪裡丑啊?這可是……咦?這是什麼?丹婷在哪訂的高級菜啊,我都沒有吃過,光是樣子就讓我肚子咕咕叫。

    嫌丑就不要吃,毛病那麼多。

    我看向原先堆放便當的地方,果然,又換了一堆新的,根本就不差我這一個。

    我心情不爽地狠狠地瞥他一眼,正當我想收回端在他面前的便當時。

    啊嚏!他一聲噴嚏正好打在香噴噴的菜餚上。

    「你……你這傢伙!」現在我好想再把這盒飯全扣在他的臉上,再使勁地吐一大口口水,狠狠淹死他。不過看在他昨天晚上通知我父母的分上,饒過他一回。

    「天黑了小飛蟲竟然都跑出來了,你快去買殺蟲劑,看不見它都飛進我鼻子裡了嗎?」他終於撇開了撲克,抬起頭,在他黑色的眼眸裡,影像出我冒火的臉,不過他倒是平淡得看不出一絲波紋。

    他一定是故意的!殺蟲劑是吧?好!你等著!

    「是,大少爺,我馬上去買,為了您的呼吸暢通,請您一定要等我哦。」我保證這是我十六年來笑得最甜的一次。

    我拔腿就跑離病房,我敢說,體育考試的時候,我都沒有這麼拚命,連老師都直抹汗地佩服我,剛好及格的成績,多一分都不會賣力的。

    今天卻打破我有生以來,絕對不會多出一分多餘的力氣的座右銘。

    等我氣喘吁吁地抱著大少爺點名要的殺蟲劑回來,看見的卻是讓我火冒三丈仍繼續長的畫面。

    一位漂亮的護士姐姐,滿臉番茄色地一口一口地喂白立群吃東西!

    有沒有搞錯啊,這不是把我全盤計劃都打亂了嗎?我本想用殺蟲劑把那一堆便當都噴上的,到時候大家誰也別想吃飯了,可是現在……

    我僵直地走過去,任劉海擋住了我氣憤的眼神。

    「謝謝你替我做我應該做的工作,接下來交給我好了。」我已經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得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

    「呃……」她似乎不想理睬我。

    「我不需要長得像豬頭的人在我吃飯的時候,在我的面前亂晃。」他果真一眼都不看我,嘴裡繼續吃著護士送過來的美食。

    昨天他不是還不喜歡護士送他東西吃嗎?怎麼今天卻變成這模樣?

    男生都這麼善變嗎?

    氣死我了。

    還有從丑一下升級到豬頭?他這是火箭飛天的速度嗎?

    到底誰才像豬頭?

    吐!忍,忍,忍!我再忍!

    「那怎麼可以,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偷懶做得這麼明顯,怎麼對得起你付的薪水呢!」我硬是從護士那搶過便當和小勺。

    「呵呵,不送了啊!我剛才有看到護士長在找你哦。」

    「是,是嗎?那,白公子,我先回去了。」說完,還不捨地回頭看了一眼白立群,然後又瞪了我一眼,霎時,一股寒流湧遍我全身,我的身體好像被什麼擊了下,渾身不舒服,直到那名護士離開,這種感覺才慢慢消失。

    而白立群居然目送她離開,那種依戀的眼神遲遲地沒有收回,直到她完全走出病房這才轉過頭。

    我的心情莫名的、格外的不暢,王語胭,他是那個臭你的人啊!就算他帥得一塌糊塗,就算他達到了你擇男朋友的標準,可他的嘴巴那麼壞,你就不要再妄想了。

    「你在看什麼?是不是覺得本王子很帥,所以喜歡上本王子了啊?」看我死死盯著他,白立群很臭屁地說。

    我差點暈倒,還好我晚上還沒吃飯,不然我保證一定會把晚上的飯菜一氣吐個精光。

    本來我打算送完飯立馬走人,可是現在的白立群真的很讓人生氣。

    所以我決定了,要好好和白立群戰鬥一下,氣死他。

    他不是愛吃別人送他的東西嗎?

    好啊,那我就把那些東西吃個精光,保準會把他氣個半死不活。

    我瞪了他一眼,將桌子上的飯盒拿到一個離他比較遠的位置,然後坐在那堆飯盒面前,開始猛吃起來。

    我發洩似的每一盒都打開,並且挑最貴的吃。

    「你豬啊!」身後是他的叫囂,八成是氣得臉都綠了吧。

    哈哈,氣吧,氣死你才好。

    聽不見,聽不見,就是聽不見。

    本小姐能吃已經是出了名的,還是人人羨慕的干吃不長型!

    「長成豬頭,你不覺得丟臉嗎?」

    聽不見……

    「長得差也就算了,怎麼連身材都那麼糟糕。」

    呼……好好吃哦!

    「這麼能吃,也沒看該凸的地方凸出來,你還是女人嗎?」

    啊,吃飽了,正適合睡一覺。這沙發軟軟的很是舒服啊!高級病房果然不是蓋的!

    我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準備睡一覺就閃人!

    畢竟剛吃飽就走動會消化不良,很容易長胖的!(這是哪門子的論調?)

    「喂,你把這當自己的家嗎?都這麼晚了還不快滾?」管你怎麼不滿,睡覺最老大!有本事你就下床趕我走。

    「喂,豬頭……」

    好黑啊!

    這到底又是什麼怪夢,沒有帥哥,什麼都沒有,很無聊耶。

    「喂,豬頭!」很慵懶的音調突然從我後面傳來。

    這……這不是昨天那個人的聲音嗎?不會吧,怎麼又跑來我夢裡?

    「你為什麼那麼愛睡覺呢?」

    我很愛睡覺嗎?哪裡有啊!

    「長得又奇怪,又笨,脾氣又差得要死,身材根本沒得看,你也算是醜中的極品了。」他真是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我回頭,仍舊漆黑一片。

    「你給我出來,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總臭我?」我幾乎是在黑暗中吶喊出來,衝著黑暗胡亂大叫。

    「唉,為什麼來到人間我遇到第一人竟是你這樣醜的豬頭呢?」

    他到底在說什麼啊?還在說我醜,還在說我豬頭,欺人太甚啊!

    我最後一次嚴重警告你,要是你再罵我豬頭再說我醜,我就將你碎屍萬斷。

    「你脾氣那麼壞,怪不得沒人會要你,勸你脾氣好點吧,不然小心一輩子沒人要。」

    越來越過分了,我有沒有人要關你鳥事啊!

    「要本小姐的人多著了,排隊都要排好幾條長龍了,你為什麼不肯現身,是不是怕自己的醜樣子嚇死人呀?」哼,以為本小姐就不會扁人了嗎?管你什麼人,照扁。

    「是你的模樣會嚇死人吧,哈哈哈哈……」

    一陣笑聲過後,周圍又恢復了先前的寧靜。

    這到底是夢還是現實啊?

    為什麼夢會感覺這麼累呢?

    夢裡的人,到底是誰呢?

    「啊!」伸了一個懶腰,抬頭望下四周,天哪,不知什麼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再看下白立群,那頭豬竟然不知道跑到了哪裡。

    四周空蕩蕩的,寂靜得像死屋一般。

    我怎麼睡著了?倒塌啊,我為什麼會睡著呢?

    不過現在不是責怪自己的時候,看下手錶,還好還好,沒有過九點,現在回家還來得及。

    走出病房,一如昨天那樣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深呼吸,閉上眼,鼓起勇氣,然後,我猶如被一根針扎到了屁股般向樓下猛奔去。

    觀音大士,如來佛祖,上帝!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別讓我再遇到昨天那樣倒霉的事了。

    可是天卻不遂人願,老天爺偏偏愛和我作對,就在我硬著頭皮往外衝的時候,突然一個白白的影子慢慢地向我走來。

    漆黑如墨的黑夜,那個白色的影子像深夜中的幽靈般慢慢地行走著。

    漸漸地,離我越來越近,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沒那麼倒霉吧,為什麼我偏偏愛遇上這鬼東西啊?

    「你……在……幹什麼?」天哪,那鬼竟然又對我說話了,聲音陰森森的,好恐怖哦。

    「我是好人,求求你,別殺我,我不想死啊!」我幾乎是哭著企求眼前的鬼大爺。

    空氣中寂靜無聲,我低著頭企求的姿態也在這一刻定格。

    鬼大爺,你為什麼不說話啊?你該不會在醞釀怎麼吃了我吧?

    天哪!……不要啊!

    「求求你鬼大爺,不要吃我啊,我有病的,並且我的肉是死肉,不好吃的。」

    奇怪,為什麼鬼大爺還不說話啊,隱隱約約的,從我頭頂似乎還傳來一陣譏笑聲。

    我慢慢地慢慢地抬起頭,想看個究竟。

    頓時,我被眼前的「鬼大爺」的廬山真面目氣得七竅生煙。

    「你怎麼在這?你不待在病房裡跑到走廊上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啊?」我痛恨地指責眼前的俊臉,如果我現在有刀,我一定會把他大卸十塊八塊。

    「屋子裡有頭豬待在那,我還有心情待在屋子裡嗎?這個走廊又不是你的,憑什麼不許我站在這?」他大哥倒還挺有理的。

    「說,昨天那個嚇唬我的人是不是你,你怎麼這麼無聊啊,專門拿嚇唬小孩子的把戲嚇唬我。」

    「你別冤枉人啊,昨天我好好地躺在床上誰有閒工夫去嚇你,看來你也不過是個小孩子嘛,這樣就把你嚇個半死,真是的。」

    靠,到底是誰錯了啊,還這般有理?

    「行了,就當我冤枉一頭豬吧,本小姐現在才沒心情和你鬥了。」我抬起腳準備回家,再跟他爭下去我包準氣死,好女不和男鬥,女子報仇十天不晚。

    「我最討厭別人冤枉我了,真鬱悶,我已經幫你找出是誰昨天嚇唬你了,不許冤枉我了。」

    「切,你以為我相信你說的話嗎?你以為自己是神仙嗎?鬼才會相信你的話。你肯定是做賊心虛了,再說昨天你不是在病房裡嗎,怎麼會知道我遇到鬼了?」

    「昨天你鬼叫的聲音震動了整個醫院,我在病房裡那麼安靜能聽不見嗎?你不信算了,就當我好心餵狗去了。」

    我的臉紅了一下,我昨天晚上的聲音真的有那麼大嗎?整個醫院都聽見了。

    看他一臉自信的樣子,我有些猶豫了。

    「你怎麼知道那是人為的?」我有很強烈的追問精神。

    「你認為世上會有鬼嗎?世上只有人類和精靈,不會有鬼怪,所以一定是人為的。」

    「你怎麼知道?世上還有精靈?」我很好奇他說的話。

    似乎覺得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白立群趕緊轉換了話題:「喂,你到底想不想知道那個人是誰,想知道就別問東問西,你知不知道這樣很煩人啊?」

    「那好吧,說,到底是誰嚇唬我的。」我倒要看看白立群有什麼本事幫我找出那個「鬼」。

    「想知道就跟我走吧!」白立群白了我一眼,然後跛著腿一跛一跛地走在前面,我則屁顛屁顛地跟在他後面。

    呃,怎麼感覺自己好像他的小跟班?

    白立群的影子好高大哦,能夠把我小小的身影全部罩住。

    我怎麼又聯想翩翩呢?

    「喂,護士長嗎?把你們所有護士都叫到我病房裡來,我有事。」走進病房後,白立群拿起床邊的電話嘟囔著。

    不出一分鐘,所有護士像軍隊裡的軍人似的踏著整齊的步伐擺首弄姿出現在病房裡。

    速度真是快得驚人啊,怎麼剛才不見她們一個人影呢?

    「白公子,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我們一定會按照你的意思去辦的。」

    靠,不是醫院規定護士不許濃妝淡抹嗎?為什麼護士長化那樣濃的妝?感覺好像一頭河馬哦。

    我對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感歎醫院的制度不嚴。

    「嗯,護士長,我現在要做個簡單的檢查,為她找出昨晚嚇唬她的那個人。」

    喂喂,你說話就說話,幹什麼還用手指著我鼻子?你難道不知道指著別人的鼻子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嗎?

    算了,看在你要為本小姐尋找嚇唬本小姐的「鬼」的分上,饒你一次吧。

    「哦?這樣啊?那白公子儘管檢查吧,如果那個人被查出來了我一定會重重處罰她的。」護士長似乎沒料到白立群叫她們來是這事,大吃了一驚,但是多年的社會經驗讓她此時看出來竟是那樣的平靜。

    「現在請你把燈關上。」

    「關燈?」護士長愣了下,待在那沒動。

    「是的,要你關就關,別廢話。」白立群臉上有著我沒見過的嚴肅,他那樣子真的……好帥哦!

    該死,我在想些什麼啊?為什麼總認為他帥呢?他哪裡帥啊?

    不過,他要護士長關燈幹什麼啊?

    奇怪!

    護士長連忙照辦,一瞬間,所有人都身處在一片黑暗中。

    然而,在黑暗中卻出現兩道閃亮的光,閃閃的,好像螢火一樣。

    其中一道在我身上,奇怪,我的身上為什麼會出現亮光呢?

    這時,燈又被打開了,周圍又恢復到先前的光明。

    「好了,知道是誰了。」白立群似笑非笑地慢慢地走到其中一名護士跟前,然後伸出一隻手拉住了那個護士的手,「就是你,對吧?」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有著寒冰一樣的冷酷。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今天下午喂白立群吃飯的那名護士,此時她像一隻受驚的小鹿,可憐兮兮委屈地看著白立群:「白公子,你在說什麼?你……你弄錯了吧!怎麼可能是我呢?」

    白立群一聲冷笑:「為什麼不可能是你呢?知道下午為什麼你餵我吃飯我沒拒絕嗎?因為你身上有股特殊的味道,而這種味道和昨天那個我發現薛丹婷地方我聞到的味道一模一樣。」

    「可是,憑這個你就能確定是我嗎?昨天她摔下去的地方是走廊,我經常經過那留下我的味道也是難免的事,就憑這就能確定是我幹的嗎?」

    「當然不能,其實證明是你幹得很簡單。就憑你身上的螢光粉,你脫卸不了的。」

    「螢光粉?」全場驚呼,包括我在內,怪不得剛才黑暗中出現亮光,原來是這樣啊。

    「是的,在薛丹婷睡著後,我特意留意了下她昨晚出事的地方,我料定今天晚上她還會行動,所以我事先在那裡的地上撒上螢光粉,然後躲在角落裡守候。沒想到薛丹婷出來時和我碰了個頭,你無機可乘只有偷偷溜走,但是你沒想到你身上竟會沾上螢光粉。因為薛丹婷也在經過那所以她身上也會沾上,而你今天明明在樓下值班為什麼跑到樓上來呢?不是想害她又是什麼。」

    哇,突然好佩服白立群哦,真不愧是學習第一的尖子生,這樣的點子他是怎麼想出來的?

    看來我真得向他學習學習啊!

    那名護士臉色驟然變得煞白,嘴唇上下哆嗦*著,額上也不由冒出豆大的汗珠。

    「我……我……」

    「原來是你啊!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說。」護士長一臉威嚴地質問她。

    她搖了搖頭,眼淚不由自主落了下來,雖然她害我摔樓梯,可是看她這般可憐模樣,我又有些於心不忍。

    「我……我只是嫉妒。」她重重地說出這幾個字,然後驟然抬頭看向我,眼神裡似乎噴射出無限火花,想要將我燃燒淹沒,「為什麼她能照顧白立群而我不能,為什麼白立群拒絕我的點心而接受她的?為什麼?」

    好一雙幽怨的眼睛,看得我全身發冷,唉,女人就是天生愛嫉妒的動物嗎?

    我和你好像沒什麼深仇大恨吧,只不過我比你幸運些,你也用不著這樣對我吧。

    看來太美的男子也是個禍害,這個道理在這個時代很是受用。

    「對不起白公子,這件事我們會處理好的,你就放心吧,現在不晚了,不打擾你休息了。」護士長向白立群點頭哈腰,招呼著其他人和她一起出去,連同那個做錯事的護士一起帶了出去。

    走出病房,那個護士還不忘看我一眼,眼神中帶著深深的怨恨,好像我和她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病房終於清淨了,只剩下我和白立群兩人。

    我有些崇拜地看著他,他冷冷地看著我,兩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著對方,沒有說話。

    「謝謝你啊。」終於,我開口了,說出內心那三個字。實在不容易啊,我都好久沒說這三個字了,沒想到竟然是白立群這個狂傲的傢伙讓我說出它們。

    「切,沒什麼大不了的。」白立群的樣子拽拽的。

    「對了,你是怎麼知道那個鬼就是她啊?」我突然想到這個問題,從此得出,白立群的智商不是一般高啊。

    以前只知道他成績好,沒想到邏輯思維也這麼強,實在讓人佩服。

    「這麼複雜的事情我不想跟一個豬頭解釋,我的時間可是寶貴的,跟她解釋簡直浪費時間。」

    我的臉上「刷刷」劃上兩條黑槓。

    小子,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給你點河水你就氾濫?

    「那好吧,既然這樣我就不浪費你的時間了,免得浪費了你寶貴的時間又來向我要錢。」我揮一揮手然後轉身向病房外走去。

    內心突然有種怪怪的感覺,這種感覺我也說不清楚。

    豬頭?

    多麼熟悉的稱呼啊。

    夢裡的那個人經常這麼稱呼我,難道夢裡的那個人是白立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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