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晴川和胤祀(八阿哥)正在飯廳裡吃飯,一聽那看守房門的說隆科多來了。神色不由一愣,看了一眼晴川,想了想起身說道:「我去看看。」
「嗯!」晴川點了點頭。
來到客廳門前,只聽裡面傳出來一陣說話聲,胤祀(八阿哥)遲疑了下,讓身後推著車的僕人停了下來。
「八哥怎麼還不來?」胤哦(十阿哥)來回踱著步子、
隆科多見他這麼耐不住,不由苦笑道:「老十啊,你說你直接報你的名字多省事兒啊,老八一聽你的名號,肯定早在這個時候出現了!」「我這個舅舅啊,不頂事兒!」
話音剛落,一陣爽朗的笑聲緊接著從外面傳了過來:「舅舅這話可就言重了!」說著胤祀(八阿哥)坐著木輪車笑著進來。
「八哥,你可來了!」胤哦(十阿哥)高興的迎了上去,接過車把手推著胤祀來到桌旁。
見胤祀坐在車子上,隆科多微微皺了下眉,說道:「老八,後天就是冊封太后儀式了!」「我們難道就這樣讓他名正言順的穩坐了這個位置?」
德妃一旦接受了太后這個位置,那就意味著胤禛的皇位是名正言順的,先前的那些謠言自然便會不攻自破。
「那依舅舅看,我們該怎麼辦?」
「當然是不能讓他如願以償了!」隆科多冷冷的說道:「我們必須得盡快行動!」
「如何行動?」胤祀緊鎖著眉頭問道:「我們就這麼點人馬,怎麼對付皇宮裡的那些守衛?」「何況,如今兵權都掌握在十三弟手中,我們一旦逼宮的話,守衛在四門的八旗精銳在一個時辰之內便能把我們圍困……」
「好了!」不等他的說完,隆科多冷聲打斷道:「那依王爺的意思,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承認他是皇帝?」
「不!」胤祀說道:「此事關係重大,老八舅舅的應該從長計議!」
「哈哈哈!」隆科多突然大笑道:「從長計議,你就是這種優柔寡斷的毛病,才會丟失了江山。」言罷冷哼一聲,氣呼呼的端起手邊的茶喝了起來。
「十弟,有老九的消息嗎?」胤祀問。
不等胤哦(十阿哥)開口,隆科多搶先沒好氣的回道:「老九出事兒了,如今下落不明!」「車隊是在途徑管官道村出的事兒!」
「什麼?」胤祀一臉驚色,雙手緊緊抓著兩邊的木輪,良久才問道:「那年羹堯那?」
「哼哼!」隆科多冷笑了一聲,回道:「毫髮無損,現在府上大吃大喝!」
「隨行一百多名大內高手,怎麼如此不堪?」胤祀還是有點不相信的問道。
「這事兒我也納悶,想不通!」隆科多瞇著眼睛,沉思道:「為什麼就單單老九一個人出了事兒?」「年羹堯為什麼竟然毫髮無損?」
「明天我去找那年羹堯問清楚此事!」
聽到這,隆科多心中一陣心滿意足,見天色不早了,同時腹中實在餓得很,起身告辭道:「時候不早了,我也累了,明天早朝見!」
「那老八就不送舅舅了!」胤祀坐在車上拱了拱手道。
隆科多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傷勢未癒,要多注意休息,讓老十送送我行了!」
「嗯!」
此事已是三更(晚上23點——凌晨1點)時分,人們早已入睡,街道上除了晚上夜巡的府衙裡的人,就是值班的打更人。春雨堂下房內,燭光閃爍。
只見陽明真人脫下了那身灰色的道服,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人,手持浮塵向坐在燈下的呂志先吩咐道:「如果天明之前,我沒回來的話,你就帶著四娘暫時躲在我師弟那裡!」「等你令尊來了,再把我的錦囊交給他!」
後天就是冊封太后儀式了,所以,陽明真人必須今晚夜探皇宮,把德妃從裡面請出來,假如一旦遇阻,他覺得平自己的武功絕對可以悄然潛入養心殿,不行的話和那狗皇帝來個魚死網破!
陽明真人想到今夜此行的目的,心裡一陣洶湧澎湃,一切囑咐完後,正要向外面走時,突然身後的呂志先的喊道:「真人且慢!」
「嗯?」陽明真人以外他還要勸,臉色有點不耐煩道:「賢侄,此事不無需再提!」
呂志先微微搖了搖頭,起身說道:「真人誤會了!」
見他取下掛在牆上的寶劍,陽明真人這才意識到,自己手中的檀木浮塵,聽聞守衛皇宮的大內侍衛全都是從江湖上挑選的一等一的高手,武器更是五花八門,如果用浮塵的話,一旦和那些人交上手,即使逃脫,自己的身份也不免會被對方看破。想到這,陽明真人把手中的拂塵交與了呂志先接過寶劍,翻身上了屋簷,幾個起落消失在了茫茫夜幕之中。
午門守衛森嚴,陽明真人決定以東華門進入皇宮。從這裡進入皇宮不僅因為這裡守衛的問題,同時這裡也是去永和宮最近的一條路。皇宮比別處,白天都不能輕易而入,晚上更是守衛森嚴。
穿過重重宮牆,躲過了眾多暗哨之後,終於來到了永和宮的屋簷上。不過一看院內的守衛,陽明真人雙眉頓時緊縮了起來,只見下面的那些守衛,除了腰間掛有配刀外,每人手中竟然手持一把火槍!
看了良久,都沒有下的手機會。陽明真人歎了口氣,翻身向西面遁去。一路越過宮牆,躍過乾清宮,直接向養心殿而去。
落到養心殿的屋簷上,首先便是下院內巡視了一圈,見這裡,燈火通明外,院內一個侍衛也沒有,只有兩名大臣,和一個年老的太監正走了過來。
看到這,陽明真人心中盤算著只要自己悄然無聲的下去把那三個人的穴道點了,然後進去再把胤禛給殺掉,說不定還有一絲希望可以活著逃出去的可能。
想到這,正要翻身下去,突然便見一個人從大殿裡走了出來,只見那人白鬚飄飄,一身紫色道服,手持拂塵。向迎面走來的那兩位大臣施了一禮,道:「貧道明清見過兩位大人!」
「嗯!」「皇上怎麼樣了、」
「聖上服過貧道煉製的藥已經安然睡下了!」那人道人回到。
三人一聽到這,全都不由送了口氣。
「哎呦,謝天謝地,皇上終於可以入睡了!」
「哎,皇上自失眠今天應該是第,,,三天了吧?」那人道「張大人?」
「嗯,不多不少,正好三天。」張廷玉點著頭道。
「哦。」蔣廷錫點了點頭。
「皇上睡下了好,睡下了好。」李德全滿臉堆笑的說道:「這三天裡,宮裡的、京城裡,能找的大夫全都找過了,可配的藥一點也不頂用!」
說著看向了眼前那道人繼續說道:「多虧了真人,不然老奴真不知該怎麼辦了!」
胤禛至三天前突然開始失眠,宮中的太醫和京城裡的那些大夫配製的藥跟本一點作用也沒有。就在眾人急得團團轉時,後來德妃不知如何聽到了此事,舉薦了一位白雲觀自稱是「陽清」的道士近宮來給胤禛(四阿哥)治療失眠症。
起初,眾人全都不相信,連宮中和京中的名師都不能醫治好這失眠症,你一個每天在道觀裡的道士就能醫治這疑難雜症?有些人還覺得此人是德妃舉薦的,為了皇上的安全,有些人還曾經阻止過此事。
但後來,在張廷玉、蔣廷錫等內閣大臣下的極力建議下,這位自稱是「陽清」的道士終於進入養心殿,給胤禛診了脈,可當眾人問他皇上的病情如何,可有藥醫治時,卻見那道人,竟然提出要單面和皇上談談,說這有助於皇上的病。
眾人無奈,只好站在門外等候,等到最後,只有蔣廷錫、張廷玉兩個人等到了那道士走了出來。此時已是深夜,三更時分。當時為了給胤禛治病,同時在那道士的提議下,原本守衛在四周的大內侍衛,全都暫時撤出,原因是,這些都是在給皇上治病範圍內的措施。這時,聽說胤禛已經安然入睡。蔣廷錫有點壓抑不住心中的高興,一臉笑著對那道人稱讚道:「道長不愧是隱於世外的岐黃高人那人吶!」
「大人言重了。」那道人還禮謙虛的說道。」不知皇上的病幾時可以恢復?『張廷玉突然問道。
「嗯……!」那道人沉吟道:「這要看讓如何製法了。」「聖上的病乃是心病,由心生,由情慾而發!」「要根治的話,其實也不難,只是……」
「只是什麼?」張廷玉接口問道。
「俗話說心病還得新藥醫,解鈴還須繫鈴人,皇上的病乃是心病,根治法還得須聖上的配合!」
「什麼?」蔣廷錫有點迷糊不解,問道:「道長,皇上不是已經入眠了嗎?」
「那是貧道給聖上施的入眠術!」那道人說道:「假如聖上的心病不除的話,時間已久,貧道的入眠術也將會失效的!」
「啊!」蔣廷錫吃驚道:「那怎麼辦?」
只見那道人略思索了下,低聲說道:」剛剛貧道在引導聖上入眠時,突然聽見聖上不停的喊道「你別走,別離開我,來人不許任何人進入端陵門!」老道皺著眉頭問道:「諸位大人可知這端陵門是個什麼去處?」
「端陵門?」李德全渾身打了機靈喃喃道:「那不是火場嗎?」
「火場?」聲音雖然低,但在場的眾人全都聽的一清二楚。
「火場是什麼地方?」
見那老道一臉不解的問道,蔣廷錫正要告訴他時,卻聽張廷玉咳嗽了一聲,整個人也立馬醒悟了過來,頓時閉上了嘴巴。
「咳咳咳!」張廷玉一陣咳嗽後,喘息的說道:「道長,今天事情就到這,蔣大人自會帶道長去歇息,明日掌燈時分,望道長再施妙術!」
第一四一章白雲觀下收三徒
這一切全都被隱伏在屋簷上的陽明真人看的聽得一清二楚。而且那道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師弟,見師弟跟著一個大官離去,他心裡似乎有了另一種想法,隨後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咚!咚!」桌案上西洋鐘的鐘聲,驚醒了趴在桌子上熟睡的翡翠,她揉了揉發困的眼睛,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西洋鐘,見指針指向了深夜十二點,面帶焦急的摸了下旁邊的藥碗,裡面盛著滿滿的一晚黑色的藥液,發現還有點餘溫,忙端起向裡面德妃的寢處走去。
「娘娘,該服藥了!」
昏黃的燭光下,德妃正不緊不慢的往信封裡塞著寫好的信:「記住,這封信都是你將來保命用的!」「除了你自己,不能再讓這世上第二個人知道它的存在!」說罷接過碗,輕輕抿了一小口,藥的苦味使她微微皺了下眉,隨後吸了口氣,一飲而盡。
藥是胡太醫配的,自從服用了他的那祖傳秘藥後,德妃的氣色好了很多,不僅可以下床走動,還可以在侍從的攙扶下去花園裡走走,只是在外面的時間不能長久,兩個時辰後便的回床上躺上一會兒。
翡翠取過那信封在封口處塗上了火漆,當把信放回原處時,卻聽德妃說道:「這東西現在是你的了,要妥善保管!」
「是!」
「還有,這娘娘的稱呼從今天起就不能再叫了!」
「是!」翡翠點了點頭應道。
德妃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起身說道:「時候不早了,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翡翠點了點頭,緊接著進來兩名宮女幫著德妃侍寢。
夜很深,很靜。沉寂的長安街上突然出現了一輛馬車,只見這輛馬車來到廉親王府前略停了一下,隨後隨著車伕揮動手中的馬鞭,車子緩緩向前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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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辰了?」已經穿好衣服的胤祀(八阿哥)一看窗外天色隱約發白,突然問到。
「卯時了。」晴川端著一碗熱粥走了過來道:「吃點吧。」
胤祀(八阿哥)微微一笑接過,輕輕嘗了一口冒著熱氣的蓮子粥,覺得味道還不錯,緊接著吃了幾口,才說道:「還是別忙了,昨晚就沒睡好,你再睡一會兒好了。」
晴川只是輕輕一笑,拿著一件新朝服說道:「時間不早了,穿上吧,別遲到了。」
「嗯。」胤祀(八阿哥)把碗放在一邊,展開雙臂,讓晴川幫著他穿著朝服。
王府雖然是在西華門外,但胤祀覺得身為臣子,上早朝必須與眾大臣一樣,需經午門進入,同時也是對皇帝的一種尊敬,也是為了避免那些一直針對自己懷有敵意的人不落下任何把柄做的一決策。
晴川推著胤祀剛來到大廳,胤哦(十阿哥)便風風火火的走了過來喊道:「八哥,好了沒!」隨後又向晴川施禮呼了一聲「八嫂。」
晴川點了點頭,隨後一笑,吩咐道:「十弟,人我可交給你了!」
晴川是不能推著胤祀上早朝的,所以,這個責任便落到了胤哦身上,由他一路推著胤祀(八阿哥)上朝。
待穿好衣服,一切準備妥當。胤祀坐在了那輛小木車上,晴川推著木車把他送到了門外。大門外阿爾松阿已經等候多時,見胤祀出來,忙上前行禮,隨後和老十小心翼翼的攙扶著他上了馬車。
直到馬車走遠之後,晴川才轉身回府。
一路上馬車疾行,飛速駛往午門。
馬車來到午門,宮門早已大開,大部分的官員都已入內。站在宮門下的零星幾位大臣那都是八王爺胤祀的人,這些人早在卯時的時候就已經來到了這兒了。
馬車剛剛停下,眾人便迎了上去。坐在車內的胤祀微微皺了下眉,此時胤哦(十阿哥)已率先下了車,見眾人走了過來,回頭伸手就要和阿爾松阿去攙坐在車中的胤祀(八阿哥)。
不想,手剛伸出,卻見胤祀搖了搖頭,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身上傳來的傷痛出了馬車,拱手與眾人還禮。在旁邊的阿爾松阿微微點了點頭。隨後向眾人道:「諸位同僚,王爺有傷在身,還請諸位先行一步。」
眾人聞言拱了拱手,這才相繼離去。
此時天色早已大亮,幾個手持掃帚的小太監清掃著地面,有的臉上還掛著睡意,初秋的清晨,空氣中微帶點濕氣,陣陣吹來的微風,略顯的有點涼,遠處的房屋中亮著昏黃的燭光。一位身穿紫色道袍的老道,靜靜的盤坐在床榻上,雙眼緊閉,似在熟睡,似在假寐。
突然,一陣極為輕細常人根本察覺不到的腳步聲從屋頂上傳來,緊接著,窗外便傳來了幾聲悶哼,隨後一陣狂風大作,緊閉著的房門「呼啦!」一聲被吹開,與在同時,一道黑影閃了進來。直向床榻上的那老道逼去。
就在那黑影幾乎要與盤坐床榻上的那位老道撞在一起時,突然那道黑影停了下來。身形一定,先前的黑影變成了人影,只見陽明真人摘下了遮在面上的黑巾,露出清瘦的面龐,一雙劍眉下閃亮著精光的眸子,靜靜的望著眼前依舊盤坐在床榻上一動未動的老熟人。
良久,才淡淡的說了一聲:「師弟!」
一陣重重的喘息聲過後,那紫衣老道,像是如夢初醒,雙手放在雙膝上,緩緩睜開了雙眼,回道:「師兄,近來可好?」聲音低沉洪亮。
「呵!」陽明真人一臉冷笑的輕輕撫了下鬍鬚,道:「不好,飯吃的不香,覺睡的不實,夜不鞥寐啊!」「還有心裡老覺得像是有塊石頭壓著,壓的我這心口啊,咳咳,喘不動氣!」隨後咳嗽了幾聲接著道:「師弟,你說為兄我是不是得了什麼病啊?」說著眼睛微微一睜,望向了眼前的師弟。
紫衣老道,聞言微微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師兄啊,這麼多年沒見,你真是一點都沒變啊!」
「是啊!」「我們有二十年沒見了吧!」陽明真人說到臉上露出了一絲憂傷,頓了頓輕歎了一下接著道:」二十年了,一轉眼都二十年了!」「當年你我因偷一隻雞結識,後來若不是遇見師父他老人家,你我恐怕早已亡於那兵荒馬亂的年代了!」
「一隻雞?」陽明真人喃喃著,眼前漸漸幻出了一個下雪的場景:「那時,你9歲,我11歲。」
「師兄屬龍,我屬馬!」
「呵呵。」聽到這陽明真人談談的一笑,眼前浮現出兩個衣衫襤褸的孩童,趴在雪地裡,被一個人用鞭子抽打,四周還站立著看熱鬧的行人:「要不是師父老人家當時及時出現,你我早就死了那老闆的毒打之下。」
「呵呵。」紫衣老道,掛著笑容,緩緩道:「過去了這麼多年,師兄還依依記著。」
「哎,有些事情是歲月抹去不了的。」說到這,陽明真人臉上迷茫之色,漸漸退去:「師弟,如今你已被清廷皇帝信任,這可是大好的機會啊!」「師父當年先後受崇禎帝、弘光帝、永歷帝之托,發誓以一身奇藝誅殺清廷皇帝,擾亂朝綱,恢復我大明正統!」「此事,你可還記得?」
看著眼前師兄,一臉堅毅,紫衣道人心中閃過一絲焦慮,眼前浮現出當年白雲觀下收三徒的場景,道:「師兄,師父的忠言,師弟重來都沒敢遺忘半分!」
「真的嗎?那師弟還記得師父當年因何由收我們為徒的嗎?」
、「當年師父為白雲觀名士,後因闖王破城,受崇禎帝之托保護太子,不想受托非人,害了太子,師父一怒之下這才收了我們三人,同時賜號陽明、明清、陽羨。」
他的話剛說到這,陽明真人便接口說道:「師父對天發下重誓,已畢生技藝教授三徒,誅殺韃子皇帝,擾亂朝綱,恢復大明!」說罷,深深吸了口氣,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師弟,你如今已受清廷皇帝信任,接下來該這樣做,不用師兄我提醒了吧!」
聽到這,陽清道人臉上笑容盡失,換之一臉沉重之色道:「師兄如果是要讓師弟去殺了那皇帝的話,此事師弟我萬萬做不到,萬萬不能做!」聽到師弟精銳反對此事,陽明真人眼中閃過一絲殺機殺,一臉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師兄,如今天下百姓安居樂業,安享太平,如果殺掉他的話,這天下不將要亂了嗎?」
「哈哈。」陽明真人大笑了下:「師弟原來是在擔心這個。」
「是的。」見他終於聽明白了自己的話,陽清道人,喘了口氣。心中那絲憂慮剛剛下去,突然卻又聽他話鋒一轉道:「不過,師弟放心,此事簡單爾!」
隨後陽明真人說出了廉親王胤祀,同時把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聽的那陽清道人面露驚色,驚歎不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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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剛剛開始,胤禛便下了二道聖旨。一道當然是有關明天的事情,內容是由張廷玉、馬齊主持太后冊封大典,另一道便是皇后的人選已定。前一道,到還罷了,當李德全讀出那皇后的名字時,眾人先是一愣,隨後整個乾清宮大殿的朝臣,除了站在最前排的胤祀(八阿哥)、胤哦二人外,其餘眾人全都跪在了地上,高呼「請皇上三思,皇后乃一國之母,懇請皇上再慎重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