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只聽門外的管家喊道:「老爺,鄔先生來了!」
阿爾松阿起身向二人抱拳道:「二位稍坐,我去去就來!」
「大人儘管忙。」羅卜藏丹津道。
阿爾松阿來到外面,管家迎了上去低聲說道:「老爺,九爺在前廳等著那。」
「九爺怎麼樣?」阿爾松阿問道:「還差多少?」
一聽這話鄔思道忙遞過一本賬本,阿爾松阿打開一看,只見上面的那些人最多出了五千兩,大部分人都是兩千兩,一看總計一共收取三十七萬八千兩白銀。這軍餉一共需要七十萬,加上隆科多送來的那二十萬,這還差二十萬,這二十萬兩銀子也不是一個小數目,由誰出那?
出了南城門後,胤祀這才發現這許記客棧一共有三家,先不說這三家的客棧是不是一人開的。那人是那一家客棧看到晴川的?胤祀又取出那封信來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短短的就是那幾段話,並沒有提及到晴川是在那一家。
而這三家客棧,最近的也要騎馬走兩個時辰,而最遠也要12個時辰。
「大人前面那家便是許記客棧。」
「八哥,我帶人過去看看。」胤哦(十阿哥)搶先說著,揮了一下手,領著二十幾個公差向前面客棧走去。
胤祀帶的這些人都是老九從阿爾松阿那裡要來的人,共有五十六人,而跟著老十前去的那二十位公差是出城的路上恰巧遇到的順天府王班頭領著的屬下。
胤祀在馬上遠遠望著老十領的那些公差走了進去。沒一會兒,便見他走了出來向自己搖了搖頭道:「八哥裡面除了幾個吃飯的,並沒有住客。」
聽到這話,胤祀向王班頭問道:「這第二家客棧還有多遠?」
那王班頭看了一下天色抱拳回道:「王爺,恐怕要在亥時(晚上9點——11點)才能到!」
「這麼遠?」老十皺著眉頭脫口說道,隨後立即便覺的這話有傷胤祀,忙改口道:「八哥,我打前鋒。」說罷向身後那些公差道:「我們走!」
一隻灰白色的鴿子突然從那家客棧的馬廄裡飛出,轉眼間便飛出了好幾丈遠緊接著向東南方向飛去。不遠處的一座草亭子裡坐著三個路人,一看那鴿子,其中一人說道:「頭兒,我去把它射下來!」
「不可。」只見一個一身黑色馬褂高個子的人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胤祀等人接著說道:「皇上的聖旨是讓我們盯著廉親王,其他的事兒不歸我們管!」
「那客棧裡的人?」
「年大人馬上便會趕到,這裡不用我們操心!」見胤祀等人已經走遠忙說道:「快找輛馬車,我們繼續做我們的事兒!」
「卑職遵命!」那人起身離去。
這些日子以來,陽明真人的槍傷在李敏的治療下,已經痊癒。而這時的李敏卻又化名為「呂四娘」,關於李敏怎麼又成了呂四娘。晴川得知之後也很吃驚難以相信,關於呂四娘,看過雍正皇帝或者電視劇的人都熟悉這個人,傳說雍正皇帝便是被她所刺死。事情真的會是這樣嗎?由於歷史上的雍正的死說話很多,所以晴川也不敢確定,但李敏化名為呂四娘,她心裡很是不安,不管歷史是真還是假,但如今全都因為自己的穿越,歷史上的一些人的結果可能將會發生微微的變化,但變化到底有多大?她也不清楚。
而李敏究竟是怎麼化名為呂四娘了那?在晴川的一再追問下,李敏才說出了實情。原來,李敏離開皇宮之後,想去天津,因為那裡是她出生的地方,她想既然穿越了倒不如去看看自己老家二百多年前是一個什麼樣子。可不想途中竟然遇到了一個女子,而那人竟然和自己長的一摸一樣,只是見到她的時候人已經病入膏肓奄奄一息。
而那人便是呂四娘,當她看到李敏的樣貌和自己長的一摸一樣也十分震驚,於是便把自己的名字和自己的家世告訴了她並且希望她能幫自己一個忙,而那個幫便是讓她把一封信送到一家名叫「春雨堂」的藥店老闆手裡,而那藥店老闆便是他的哥哥呂志先,並且告訴她,江浙一帶的天地會已經安全南下,這封信便是總舵主寫給他的。
原來來呂留良當初為了抗清,於早期便秘密加入了天地會,一直以來,呂家一直負責江浙一帶天地會反清運動,只是把信送到後,聽呂志先說李敏才知道的。
呂家不僅是書香世家同時也是醫藥世家,如今呂家後人眾分支中文才和藝術最好的便是他們兄妹二人,呂家開的春雨堂在全國給地都有分號。晴川正聽著李敏述說著關於呂家的事情時,突然便見曾靜走了進來說道:「四娘,去東廂房,真人有事情要說。」
東廂房其實就是客棧的院子東邊的客房,是他們開會的地方。
「曾叔我知道了。」
曾靜看了一眼晴川歎息了一聲拂袖離去。
「那你去吧,我也困了回房休息一下。」晴川微笑道。
李敏微笑著點了點頭目送著晴川離去後才向東廂房走去、
東廂房內,陽明真人見李敏走了進來微微一笑向曾靜吩咐道:「關門。」坐在右邊的呂志先拍了拍身邊的椅子輕聲道:「四娘,大家都等你那,快坐下吧。」
這時已是黃昏,屋裡燃起了兩支蠟燭,只見陽明真人開口說道:「諸位,今天把大家聚到這裡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大家商量一下!」
說著從袖中取出了一封書信從左邊的歐陽竹開始一一讓他們過目信中的消息,同時接著說道:「八福晉的行蹤已經洩漏,廉親王帶了近百人的官兵估摸著明天中午便會來到這兒。」
當信輪到張熙手中時,只見他看了一眼便問道:「真人,我們這裡是不是有內奸?」
這話一出,在坐的眾人全都不由低呼了一聲,在這裡的人一共有十二個人,這些人分別是:歐陽竹、嚴鴻逵、張熙、曾靜、呂四娘(李敏)、呂志先、陽明真人等人,他們這些人當中不是名師高徒便是和清廷有著血海深仇,所以不可能會有奸細。當然了在場的眾人也都明白這個道理。
只見陽明真人微笑著搖了搖頭道:「傳聞怡親王胤祥暗中給雍正皇帝訓練了一批專門監視文武百官的秘衛,這些秘衛絲毫都不比咱們大明的錦衣衛和兩廠(東廠、西廠)的人差,照如今的情況看來,咱們肯定是被胤禛的秘衛所監視,所以今天找到大家來的第二件事情便是要如何對付隱藏在暗中的這些秘衛。」
一聽這話,眾人全都不由露出了為難之色。只見嚴鴻逵沉吟了良久開口問道:「不知真人有何高見?」
「廉親王那些人到還也罷,只要在他們沒來之前咱們全部撤走,客棧一把火燒了,便什麼線索也不會留給他們的。」呂志先道。
「不錯。」歐陽竹輕輕著搖著折扇接口說道:「只是那些隱藏在暗中的秘衛,我們怎麼才能把他們找出來,這件事情實在是有點難。」
一聽這話其他人也都贊同的點著頭,眼神全都不由望向了陽明真人。
「想要把隱藏在暗中的清廷秘衛找出來,其實說難也難,說難也不難。」陽明真人微微笑道:「只要咱們唱一出苦肉計,不相信那些清廷秘衛不出來!」
「苦肉計?」
陽明真人見眾人還是沒有明白自己的話意思,於是接著說道:「這苦肉計如何唱,全都著落在八福晉的身上。」「不過,為了隔牆有耳,貧道在此就不容多說了,張熙我讓你找的火藥,弄到了嗎?」
「全都放在了馬廄的車廂裡。」張熙回道。
「好。」陽明真人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向嚴鴻逵吩咐道:「酒窖裡的酒有多少用火能點的著?」
嚴鴻逵不由一愣隨後醒悟過來回道:「我這裡的酒只要列火,全都可以當柴燒。」
「那好。」陽明真人神色凝重的說道:「由於八福晉的行蹤已經洩漏,這裡我們不能再呆下去了,嚴兄,你讓你的夥計們收拾一下店裡的貴重物品連夜上天津去,如果貧道所料不差的話,其他兩家客棧的兄弟現在可能已經遭到了清廷的毒手,所以我們要事不宜遲馬上離開這裡,歐陽兄和嚴兄一起天津,等過些時日再安排各位回來。」
「張熙把你的火藥全都灑在客棧裡不易燃燒的地方,其餘人去酒窖搬酒。」
「道長我們……」呂志先的話剛說道一半,陽明真人截斷道:「呂公子給令尊修書一封,貧道有事情要和他商量。」「八福晉對呂姑娘比較親近,待會貧道引出清廷秘衛時,八福晉的安危就叫姑娘負責了。」……
「八哥,都搜遍還是沒有嫂子的行蹤。」
「吃點東西,馬上去第三家。」燈火照耀下,胤禛的臉色照的通紅,手中握著那封匿名信嘴中低聲喃喃自語著。
夜幕中,離客棧不遠處的一片樹林裡,兩個黑衣人靜靜的盯著客棧裡,這時只聽一聲鳥兒煽動翅膀的聲音由遠而近的傳來,其中一個黑衣人伸手一探抓住了那隻鳥,並且熟練的從鳥腿部取下了一個竹筒,:「頭兒,前方有消息。」
那人打開一看,臉色不由大變道:「我們走!」
「這裡那?」
「已經不重要,救八福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