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閹人誤國啊!」田文鏡仰天歎息了一聲,冷冷看了一眼身後的張廷玉冷哼了一下,拂袖離去。
「唉,田大人,田大人……!」望著田文鏡憤怒而去的身影張廷玉無奈的搖了搖頭:「哎!」
老九、老十來到胤祀院門口,正好碰見鄔思道在掃門前掃雪。一聽老十說有喜事降臨,心中頓時猜到了可能是關於昨夜胤禛遇刺的事情,慌忙把手中的掃把往旁邊一丟,說道:「二位爺,王爺在裡面掃雪那。」
話剛說到一半,只聽一聲洪亮有力的聲音從院裡傳來「九弟、十弟來了怎麼不進來?」
一聽這話,胤禟忙回道:「八哥,有喜事。、、」一邊說著一邊向院裡大步走去。
來到屋中,胤禟一臉笑著把今天早朝時,胤禛所說的話又重新說了一遍,可當說到恢復宗籍時,胤祀突然從椅子上坐了起來,胤禟和胤哦不由一愣,互相對視了一眼,胤哦臉色略有點不解,小心的問道:「八哥,怎麼了?」
「沒什麼。」
一聽胤祀這麼說,坐在胤祀對面椅子上的胤禟(九阿哥)臉上卻突然閃過了一絲疑慮。抬頭見鄔思道端著熱茶走了進來,忙說道:「茶來了,十弟,幫我取一杯。」
胤哦嗯了一聲,轉身來到鄔思道身前從木盤裡取了一杯。而老九趁這個機會,眼睛微微瞟了一眼老八,見他臉上滿臉的憂慮,心中暗道:八哥這是怎麼了?他到底是在擔心什麼?
一上午了,晴川在屋裡呆著都快要悶死了,倒是想去外面轉轉,但房門外卻有兩個似若『門神』的大漢守著,自那老闆娘走後,這屋裡就再也沒其他人來過。
窗外,剛剛出來的太陽還沒幾分鐘,這時又要躲進水泥色的雲層裡,晴川歎了口氣向炕邊走去。突然,「嘩啦!」一聲從身後傳來,晴川扭頭一看,只見房門被人猛的推開,進來一人,只見那人一身黑色棉袍中年人,清廋的臉,一雙小眼睛,緊緊的盯著晴川。緊接著徐老闆(嚴鴻逵)和另一個中年人隨後趕了進來。
「嚴兄,她是否就是害我師兄的那人?」
「曾兄,我們還是回去吧。」嚴鴻逵看了一眼晴川,對那人勸道。
「嚴兄,我師兄都快被她害死了,你不幫我說也就算了,竟然還讓我離開?」那人滿臉怒容的看了一眼晴川接著道:「嚴兄,如果我師兄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我曾靜向天發誓,不管她受何人保護,我也要讓她跟我師兄陪葬!」說著狠狠瞪了一眼晴川轉身向門外離去。
「讓八福晉受驚了!」嚴鴻逵(徐老闆)滿臉笑嘻嘻的說道。
「嚴老闆,發生了什麼事兒?」晴川一聽那人竟然是曾靜,心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嚴鴻逵歎息了一聲,開口說道:「八福晉,既然你問了,那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方纔那人名叫曾靜,是昨夜救你來這的人的師弟。」
而救你的那人是一位道行高深的世外高人,道號陽明真人。」
「嚴老闆,明明是挾持我的人,怎麼現在卻成了救我的人了?」晴川冷笑一下。
聽到這話,嚴鴻逵臉色微微一紅,突然旁邊那個手拿一把折扇的中年人接口突然說道:「八福晉,話不能這麼說,昨夜要不是真人替你擋了一下的話,那現在躺在床上的人說不定就是八福晉了。」
一聽這話,晴川抬頭看去,只見那人一身青色長衫,手中拿著一把折扇,年紀在四十左右,白淨的臉,濃眉大眼,給人第一眼的感覺是一身正氣。
聽到這話,晴川微微一愣。嚴鴻逵(徐老闆)忙滿臉笑著解釋道:「八福晉,這位是歐陽竹,歐陽先生。」
晴川雖然不知道嚴鴻逵為什麼會把這些人一一介紹給自己,但她覺得,嚴鴻逵這麼做絕對是有目的。剛想到這,就聽那歐陽竹說道:「八福晉不想知道昨夜我們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廉親王府嗎?」
這個問題,晴川至醒來之後便不斷的在想。這時,只見那人微微一笑接著說道:「要是說原因的話,我們也不知道,但是我們為了推翻滿清韃子恢復大明江山,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們便會竭盡所能。」說罷哈哈一笑向門外走去。
嚴鴻逵見晴川陷入了沉思,起身正要離開,剛來到房門處便聽晴川說道:「請你告訴我,我想知道一切。」
嚴鴻逵苦笑了一下,轉身說道:「八福晉想知道哪些,今天在下明說便是。」
「我想知道你們是什麼人。」
「反清志士。」
「昨夜那些人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那裡。」
「我們是接到了一封來自皇宮中的密信。」
「那人是誰?」
「八福晉恕在下不能相告。」
「為什麼。」
「八福晉問了這麼多了,難道不知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嗎?」嚴鴻逵神色嚴峻的說道。
晴川淡淡的一笑回道:「落在你們手中,我還能有活路嗎?」
「這要看八福晉配和不配和了。」
「難道還有生路?」
「為何沒有?」
突然,門外有人喊道:「令主,神醫來了。」
「知道了。」說著嚴鴻逵向晴川抱拳道:「八福晉,在下告辭。」
「那神醫是專程來給道長治傷的吧!」見嚴鴻逵點了點頭,晴川接著道:「我想去看看。」
一聽這話,嚴鴻逵(徐老闆)不由一愣,隨後抱拳道:「好吧,八福晉請隨我來。」
那道人的房間在後院的西屋裡。聽嚴鴻逵講晴川這時才知道,那道人受的是槍傷,而且還是兩槍,一槍傷在了肩部,另一槍是背部。當晴川問到那道人不是武功高強,怎麼會被清兵的火槍傷到時,嚴鴻逵卻說他也不知道。來到房門外,只見那個曾靜一見晴川,頓時大怒道:「她怎麼來了?」
不等嚴鴻逵開口,晴川搶先道:「道長的傷是為我受的,我不能不來。」
晴川這麼說,曾靜也不好再說什麼,冷哼了一聲向一邊走去。嚴鴻逵撩起房門的布簾子。晴川躬身走了進去。剛一進門,突然一股消毒藥水的嗆鼻味迎面撲來,晴川渾身不由打了個冷顫,緊接著便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背對著自己,在眼前的木床邊忙碌著。看到這,晴川激動的大喊道:「李敏!」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晴川多日不見的好朋友——李敏,丁從雲的女兒。
聽到喊聲,李敏渾身明顯的抖了一下,隨後忙轉過身來,滿臉歡喜,高興的大喊道:「晴川!」
站在旁邊的嚴鴻逵一見,大失驚色:「四妹,你們認識?」
「嚴大哥,我們……」說著李敏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忙說道:「嚴大哥,道長的傷已無大礙,我大哥後天便回來。」
李敏根本就沒有什麼大哥,這個晴川最清楚了,但見她這麼說,而且她好像和眼前這些人關係還挺熟,看到這,晴川心裡突然閃過一絲隱隱的不安。
雍正五年正月初六,西寧大捷。去往平叛的大將軍年羹堯(顧小春)、恂勤郡王愛新覺羅·胤禎奉旨於西寧城休整三日。西寧一戰,叛軍主力死傷不計其數,羅卜藏丹津率領殘餘西退。
休整三天的清軍主力,兵分數路,歷經一月多,於雍正五年二月十四日基本肅清青海境內羅卜藏丹津的殘餘勢力。青海羅卜藏丹津叛亂到此告一段落。
雍正五年,二月十八日,大將軍年羹堯(顧小春)、恂勤郡王愛新覺羅·胤禎奉旨歸京,岳鍾琪暫領三軍統帥一職。
雍正五年,三月初八,雍正在太和殿嘉獎平叛歸來的年羹堯(顧小春)、恂勤郡王愛新覺羅·胤禎。年羹堯為撫遠大將軍授太保、一等功。而胤禎(十四阿哥)被雍正嘉獎時,胤禎卻是淡淡一笑,拒絕了胤禛的一切賞賜。當時,眾朝臣還以為胤禛會大發雷霆,但出人意料的事是,胤禛竟然絲毫怒氣沒有。至廉親王胤祀恢復宗籍之後,沒幾日便被官復原職,而在天牢裡的小順子、和怡親王胤祥曾經一個是在胤禛身邊最寵信的人,一個是幫著胤禛打理政務的人,現在一個是在大牢,一個卻在圓明園,這些事情很是奇怪。很是讓眾朝臣不解,這皇上到底是怎麼了?性情怎麼會突然大變了那?這件事情很是讓眾人不解。
是夜。隆科多書房裡,燃在桌上的蠟燭火焰,嗤嗤的舞動著。一個身材魁梧,長相豪邁,卻穿著一身寬大的黑色長衫的中年人,在屋內來回走動後著。突然,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緊接著「吱呀!」一聲,房門突然被人推開。
一身官服的隆科多走了進來,一見那人,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去:「首領一路上來的還順利吧!」
「多謝隆大人掛念,一進河北,路上的關卡便不那麼嚴了。」那人說道
隆科多扶須微微一笑,向門外喊道:「酒席擺到書房來,我要和首領接風洗塵。」
門外的管家忙道了一聲是,離去。
沒一會兒,酒席便擺了上來。下人們全都離去後。隆科多起身拿起一杯酒,對那人微笑道:「來,為我們的大事兒先乾一杯!」
「好!」那人拿起酒杯碰了一下,二人一口飲盡。
緊接著那人起身給隆科多斟了一杯,自己倒了一杯,道:「隆大人,這第二杯酒味我們和碩部所有臣民的未來乾一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