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為自己痛苦流涕傷心欲絕的晴川,心蓮慘白的臉上微微露出了一絲笑容,忍著不時從後心傳來的劇痛,無力的說道:「晴川,有人要殺你,你快走,快離開這裡!」
一聽這話,晴川微微一愣,止住了哭泣,哽咽著回道:「心蓮,你別說話了,我求皇上救救你。」
站在旁邊的胡太醫聽到這話,臉色猶豫了一下,見胤禛朝自己點了點頭,一臉無奈的歎了口氣,來到晴川旁邊低聲道:「八福晉,請節哀順變!」
「胡太醫。」見他要走,晴川忙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哀求道:「心蓮真的沒救了嗎?」「太醫,求求你救救她吧!」
只見胡太醫苦著臉無奈的搖了搖頭回道:「八福晉,按說心蓮姑娘受的傷,只要配上張老太醫的祖傳療傷秘藥,外加上好好修養,少則數月,多則半年便會完全康復的,,,可是……」話說到這,眼睛望向了心蓮背部的傷口,她的傷口已經稍稍簡單處理過,但由於那把鋒利的匕首還還深深的插在上北裡,血還是不停的向外面流。
剛才晴川也是哭糊塗了,這時,隨著胡太醫的目光望去,也發現了背上的那把匕首,一臉不解的問道:「胡太醫,你們怎麼沒把刀拔出來?」
說著來到心蓮跟前蹲下就要為她拔背上的那把匕首。
見狀,張太醫臉色大變,驚慌的忙說道:「八福晉,那把刀動不得啊!」忙走了過去,繼續說道:「這把刀上面塗有秘藥,此刀一旦拔出,血便會無止境的往外流啊,那樣的話,心蓮姑娘恐怕……」
「晴川,我此生有你這個姐妹足夠了!」心蓮強忍著劇痛,微微笑著。
「心蓮,你別這麼說。」
胡太醫緩緩退到了胤禛旁邊。見晴川如此傷心,胤禛深深吸了一口氣,向胡太醫低聲問道:「那個宮女還有救嗎?」
胡太醫慌忙搖頭抱拳回道:「皇上,無藥可救。」
「李德全!」
「皇上。」
「傳朕的旨意,喧怡親王、張廷玉連夜來乾清宮見朕。」
「庶!」
「回宮。」隨著胤禛和眾人的離去,永和宮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德妃表情複雜的看了一眼晴川,說道:「翡翠,去查查心蓮的祖籍何處,還有她的月錢,查點完畢和晴川商量一下,把這錢送回她的老家。」
「奴婢記下了。」
「:哎,真是一個苦命的孩子。」德妃緩緩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由翡翠攙扶著回去、
晴川一聽那黑衣人和手鐲的事兒,心中頓時想起了這對手鐲是李德全送給自己的,想不到他竟然找人以手鐲的方式來殺自己,心中又驚又怒。一陣劇痛傳來心蓮忍不住呻吟了一聲,臉色不在是剛才那樣的慘白而是變的十分的紅潤,只見她咳嗽了一下說道:「晴川,你是一個好人,我這也是報應,不過,,,不過我那苦命爹爹和哥哥,,,還在家裡等著我。」
見心蓮臉色紅潤,精神比剛才好了很多,說話也有力清楚了些,晴川心知這是迴光返照的前兆,忙回道:「心蓮,有我在,你的爹爹就是我的爹爹,你的哥哥就是我的哥哥,我們永遠都是好姐妹,你忘了嗎?」
「晴川,你說的對,能有你這個好姐妹,我,,,我真的知足了……」說到這,心蓮微微一笑,雙眼無力緩緩的閉上。隨著拉著晴川的那隻手突然一滑,晴川知道她永遠的離開了自己。
「心蓮……!」這是晴川再次穿越之後,第二次這麼痛苦的放聲大哭。想起她今天下午才給自己說,都好多年了,沒回去看看自己的爹爹和哥哥了,也不知哥哥討上了媳婦沒,如果沒的話也無關緊要,我這些年辛辛苦苦攢下的月錢足夠給哥哥討一個嫂子了。
「只是給他討一個什麼樣的嫂子那?」「哎,晴川你不知道,我哥哥很老實的,要是給他討一個厲害點的,可能我爹爹會受不來的,我爹爹脾氣脾氣倔的很……」
想到這,晴川微微一笑握著心蓮的手一臉堅毅道:「心蓮,你放心,我會完成你的心願的,一定會給你哥哥娶一房好媳婦兒。」
怡親王府胤祥的書房裡,一聽殺錯了人,胤祥十分震怒本想大發雷霆,可又怕吵醒了凝香,於是只能強忍住心中的怒火一揮手,一個下人走了出來端出一個盤子,上面蓋著一層白絹,胤祥指了一下說道:「這裡是一百兩金子,你拿去趕快走!」
「王爺,卑職可以再入一次宮。」
不等他的話說完,胤禛截住道:「算了,你還是快離開京城,本王另尋辦法!」
一聽這話,那人臉色略遲疑了一下,「噗通!」跪在地上抱拳道:「卑職甘鳳池謝王爺知遇之恩,望王爺多多保重。」說罷接過已放入一個黑色袋子中的金子,往背上一放,又向胤祥施了一禮,轉身出了書房。
胤祥鬆了一口氣,就在這時突然想起了忘了讓他留下那對手鐲,可細細一想,他為自己做了那麼多的事兒,那是一百兩金子就能打發得了的?算了,那對鐲子就當是這些年跟著自己的辛苦飽嘗吧!想到這,胤祥看了一下桌上的西洋鐘,見已經快三點了,眼睛實在是困的要命,把桌子上的書籍剛收拾好,忽聽門外的管家敲了敲門喊道:「王爺,宮中來人了。」
「什麼人?『胤祥說著看了一眼窗外,見這時窗外還是漆黑一片,皺了皺眉問道。
「宋公公。」
「什麼事兒?」
「說皇上要見你。」
一聽,胤禛連夜召見自己,胤祥心裡咯登了一下,臉色微微一變,想了想回道:「好了,本王知道了,你快去備轎吧。」
四哥怎麼這個時候叫我進宮?難道露出了什麼馬腳給四哥發現了?坐在轎子中的胤祥思索道:不應該啊?既然晴川無恙,此事不可能驚動了四哥,難道青海又有什麼緊急軍情?
「王爺,到了。」只聽老管家說道。
胤祥嗯了一聲,掀起簾子走了一看,見旁邊還有一頂轎子,剛好轎子也停了下來,見張廷玉竟然從裡面走了出來,胤祥不由一愣忙走了過去道:「張大人。」
張廷玉抬頭一看,神色和胤祥一樣也是微微一愣,:「王爺也來了?」
見胤祥微微點了點頭。張廷玉想了想接著說道:「這麼早,皇上喧我們有要何事?」
胤祥本以為胤禛這個時候召見自己可能是西北軍情,這時,一見張廷玉也來了,想了想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回道:「本王也不清楚,對了,大人請。」
「王爺,請。」
乾清門口,李德全臉色焦急的左顧右盼著,見好不容易盼來了,張廷玉和胤祥,忙滿臉堆笑著走了過去向他們先行了一禮說道:「哎呦,二位大人可總算了,皇上在裡面等著那。」
張廷玉微微一笑說道:「公公,皇上這個時候召見我們可知道是什麼事兒?」
「張大人請恕罪,奴才也不知道。」說罷眼睛卻往向了胤祥,只見胤祥神色不自在的扭向了一旁,李德全的嘴角微微抖了抖,突然說道:「聽說太**中的一個叫心蓮的宮女,子時昨夜的時候在御花園裡被人殺了,皇上剛好碰見」說著眼睛卻絲毫不離胤祥的臉。
張廷玉一聽這話,臉色吃驚道:」哎呦,這心蓮不是八福晉的閨友嗎?」說到這音調一變接著道:「八福晉沒事兒嗎?」
一聽「八福晉」這三個字,李德全頓時感到一陣苦意,望向胤祥的眼神中,突然又增添了許多激憤的恨意。「張大人,這洒家不怎麼清楚了。」
「二位大人還是快進去吧!」
「好,那公公告辭。」張廷玉抱拳微微笑道。胤祥只是拱了拱手,卻沒說什麼話和張廷玉向乾清殿走去。
望著胤祥遠去的身影,李德全的那雙憤怒的眼中像是要噴出火來,惡狠狠的朝他的背影唾了一下嗎,咬著後牙道:「媽的,老子不惹你,你竟敢來惹老子,竟然敢和老子玩起借刀殺人的遊戲,哼哼,咱們就走著瞧。」說罷向自己的住處走去。
來到房中,李德全把原先的蠟燭熄滅後,又換了一隻油燈,然後又點了兩支粗點的蠟燭,屋中頓時亮如白晝。來到桌子旁,他提筆寫起信來。「臣(臣弟)張廷玉(允祥)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張廷玉、胤祥跪在地上齊聲喊道。
胤禛坐在軟榻上,手握著一本書,看了他們一眼,放下書,拿起桌上的那串檀香佛珠起身說道:「起來吧!」
「謝皇上。」張廷玉站了起來,胤祥神色憂鬱了一下,也跟著站了起來。
「你們知道朕這個時候喧你們進宮見朕為何事?」
張廷玉一聽剛才李德全的那番話,心中已知胤禛叫他來定是為了密衛之事,心中雖然早已猜到,可嘴上卻不能這麼說,看了看胤祥忙回道:『臣不知。」
「十三弟?」見胤祥站在那出神,胤禛突然說道:「你可知道?」
胤祥忙回過神來,抱拳躬身道:「恕臣弟愚鈍。」
「好,那朕就告訴你們。」胤禛說道:「今晚朕在御花園裡差點被行刺!」
一聽這話,二人臉色頓時大變,胤祥一聽這話,心中突然一沉,心中思緒頓時大亂,張廷玉大眼瞪小眼的一副吃驚樣,要知道那些守衛皇宮的侍衛可都是他們兩個選出來供奉給皇上用的,如今皇上出了事兒,這事兒可就大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