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爺?」吳群還是有點不習慣這麼叫,見胤祀抬起頭,忙說道:「我們走吧?」微微一笑。
聽到這話,胤祀淡淡的一笑,看了一眼晴川,道:「本王沒記錯的話,你叫吳群?」見吳群點了點頭說道:「王爺,我們還是先離開這吧。」
看到這,胤祀看了一眼台下已經散去的老百姓,又看了一眼丁從雲和胤祥,搖了搖頭回道:「本王已經說過了,不會跟你們走的!」
見胤祀不走,強來的話肯定會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可不走,這可怎麼辦那?吳群苦惱的摸了一下鼻樑,看了一眼晴川,忽然計上心來。趁胤祀不注意時,突然一把抓住洛晴川的肩膀,向自己懷中拉去。
而晴川這時也沒想到吳群會突然這麼做,還沒來得及反抗便被吳群死死的摟在了懷中。
吳群本以為拿晴川來威脅他,胤祀就會答應。可沒想到,卻見胤祀滿臉微笑著,臉上絲毫沒有為晴川而擔心的慌張的神色。看到這,吳群心中不由一沉。
就在這時,突然一股寒氣從背後傳來,吳群下意識的鬆開晴川向一邊躲去,突然一陣劇痛從左臂傳來,忙低頭一看,只見左臂被利劍劃了一道口子,忙伸手一把按住傷口。
「晴川!」
吳群忙抬頭看去,只見雍正皇帝倒提著一把寶劍,一臉擔心的向晴川問道。看到這,不由暗道:這是怎麼回事兒?……直到又一陣劇痛從傷口處傳來,吳群這才回過神。
「晴川多謝皇上的好意。」聽到晴川這句冷冰冰的話,胤禛心中一陣酸痛,只見他深深吸了口氣,橫劍便向吳群刺去。這一劍帶著心中滿腔怒火,刺的又急又快。
眼看著就要刺中吳群,突然一聲「喀嚓!」,緊接著就是一團刺眼的火花突然一閃而過,胤禛突然感覺手臂一麻,定睛看去,只見手中的那柄寶劍不知為何竟然端成了兩截,看到這心中又驚又怒。
剛才的一瞬間所發生的事情,在場的眾人全都十分震驚,就連離胤禛站的最近的胤祀也被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驚的目瞪口呆。
「王爺,你走還是不走?」只見吳群拿出手槍指著胤禛威脅道。
「你……」晴川一見臉色大變,忙把胤禛擋在身後向旁邊的丁從雲怒聲說道:「你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見晴川忽然這麼做,胤禛心中突頓時覺一陣心熱,「雖然不知眼前那人手中拿的是什麼,但是絕對是一件殺人的利器,晴川能這麼做,她心中還是有我的。」想到這,胤禛心中突然砰砰的直跳。
「吳群給我放下!」聽到洛晴川這麼一喊,丁從雲也回過神來忙向吳群說道:「他不能殺!」
話剛說到這,就見胤禛突然伸手就向吳群手中的槍抓去,丁從雲見狀臉色大驚,忙大喊:「住手!」
「皇上!」張廷玉和胤祥齊聲大喊道。
只聽「呯!」的一聲脆響。與此同時,晴川使勁了全身的力氣一把推開了胤禛,「噗!」的一聲,胸前微微一麻,緊接著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眼前一黑登時昏了過去。
「晴川!」胤禛慌忙一把抱住將要倒下的晴川,一看右胸前一個血窟窿,忙大喊道:「來人,快傳太醫,快傳太醫!」
「晴川」胤祀剛喊出一聲,整個人頓時急昏了過去。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太突然了。在場的眾人全都被眼前的一切驚呆在了那裡。胤禛連喊了好幾下,張廷玉才首先回過神來,忙來到胤禛身前顫抖的說道:「皇上。」
胤禛忙一把抓過張廷玉,焦急道:「張愛卿,太醫那,太醫在哪?」
見皇上這麼問,張廷玉也不敢說今天沒有把太醫帶來,想了想忙說道:「皇上,微臣來看看。」
一聽這話,胤禛忙說道:「快,快……!!!」
見胤祀昏倒了在了地上,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丁從雲忙讓章海背起胤祀向台下走去。回頭看了一眼躺在胤禛懷中的晴川,歎了口氣輕聲道:「你媽,伯伯會給你照顧的。」……
養心殿中,人來人往。殿外,眾大臣一言不吭全都靜靜的站在一旁低著腦袋,眼前如門庭若市,來往的宮女和太監們一會兒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去,可沒一會兒就變成一盆血水端了出來。
看到這,胤禛一陣心急,忙向裡面喊道:「張太醫,張太醫。」
「皇上」
「晴川怎麼樣了?」張太醫剛走到門外胤禛便問。
一聽這話,張太醫頓時無言。
「朕問你話那!」
「皇上!」聽到這話,張太醫一下子慌了神兒,「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渾身打顫的回道:「晴川姑娘傷到了肺部,傷口裡面有異物。」
一聽這話,胤祥忙走了過去低聲問道:「是什麼東西?」「能取出來嗎?」
張太醫苦著臉,搖著頭低聲回道道:「王爺,那東西暫時取不能取出來。」
「為什麼?」胤禛忙問道。
張太醫忙磕了一個頭,回道:「皇上,此物一旦被取出,必會血流不止。晴川姑娘就會因失血過多而去。」說罷忙低下了頭。
「真是一群廢物!」聽到這話,胤禛頓時一陣大怒道:「晴川要是有什麼事兒的話,朕讓你們全都去陪葬!」說罷轉身離去。
胤禛一走,眾大員這才鬆了一口氣,低聲互相說著心中所想的話。
「張太醫,八福晉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張太醫聞言一看,見是阿爾松阿,忙回道:「大人,福晉受的傷……」說到這兒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老朽也是第一次遇到。」
「那能治好嗎?」一聽這話,張廷玉忙接口說道。
張太醫神色凝重的先是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想了想回道:「這個……」
「哎呀,你倒是有什麼說什麼。」阿爾松阿焦急道。
「唉!」張太醫一咬牙,回道:「晴川姑娘的傷口倒是沒什麼,可就是裡面有個東西。」
「那你取出來不就行了嗎?」阿爾松阿道。
「說的倒是容易。」張太醫有點氣憤的說道:「那東西一旦被取出來的話,傷口肯定血流不止,難就難在這裡!」說罷又歎起氣來。
一聽,傷口中的異物不能取出來。眾人全都沉默了下來。良久,胤祥問道:「那怎麼辦?」
「唉!」張太醫長歎了口氣,苦著臉搖了搖頭轉身向裡面走去。這不說話便代表著沒了辦法。難道晴川真的就這麼死了嗎?
就在這時,只見小順子走了進來尖聲喊道:「皇上有旨,眾大臣請到乾清宮議事!」說完剛要走。
馬齊忙走了過去,低聲問道:「公公,來的時候,皇上的神色怎麼樣?」說罷嘿嘿的一笑。
見他這麼問,小順子歎了口氣,搖頭回道:「馬大人,皇上您是知道的,咱家從來都沒見過聖上真正笑過開心過,也沒見過皇上哭過和傷心過。」說到這頓了頓接著說道:「大人要是這麼問的話,說實話,咱家也不清楚。」說罷甩了一下拂塵歎了口氣向外面走去。
聽小順子這麼一說,還真是這樣。胤禛從當阿哥那時候,就一直是一種面無表情的面容,如今當了皇上,除了能看到他憤怒的表情外,像其它表情,還真沒見到過。
看到這,馬齊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可剛要抬腳,就見站在一旁的其他官員全都圍了上來,而問的問題卻是自己剛剛向小順子問過的。見他們問起,馬齊心中不由一陣好笑,臉一沉,冷聲回道:「不知道!」說罷一甩袖子向乾清宮方向走去。
「什麼?」在裡面給晴川醫治的太醫除了張太醫外還有八位太醫,他們這些人全都是京城裡和太醫院的好手。一聽張太醫傳達了胤禛的話,頓時慌了手腳,其中一位姓胡的太醫,還想以試一試的方法把晴川胸前裡面的子彈取出來,可一聽說,晴川如果有了什麼意外的話,便會讓他們跟著去陪葬,這個冒險的想法頓時消失在了腦海裡。
可一看躺在床上的晴川,眾太醫又無奈的搖著頭歎著氣。要知道,這傷口裡的異物在不趕緊取出來的話,等時間一長,傷口就要化膿了,道那時候,再醫治的話,可就難了。
這個道理在場的各位全都心裡清楚,可就是沒有一個人敢去把晴川胸膛裡的子彈取出來。可是這麼一直拖延下去的話,還是死路一條。
就在這時,張太醫抹了一把花白的鬍鬚苦笑道:「諸位,看來,咱們這次真的是逃不過這一劫了。」說到這頓了頓繼續道:「八福晉的傷勢如何,諸位心裡最清楚了。」「要不這樣吧!」說到這看了他們一眼,繼續道:「老夫在這裡坐鎮,各位有什麼遺言,看盡回去和家裡人說說吧!」說到這忍不住歎了口氣繼續道:「不過大家一定要在四個時辰內來到這裡,不然的話,到時候皇上發起怒來,到時候牽連九族的話,可別怪老夫。」說罷眼睛一閉,嫌他們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