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連連喊了好幾聲都沒見一個奴才進來,氣的只好向門外走去。可是當來到殿外才發現,十三阿哥擋在殿門中間,年羹堯仗劍站在一旁,看到這,德妃臉色吃驚道:「老十三,你,,,你想幹什麼?」以為十三阿哥會趁胤禛昏迷不醒時,和年羹堯連手逼宮篡位。德妃忙問道。
就在這時,只見是十三阿哥和年羹堯還有在台階上發愣的李德全突然跪在德妃跟前嚎啕大哭起來,德妃看到這突然一愣,心知這裡面肯定有蹊蹺,望了一眼站在四周的太監、宮女,忙向翡翠丟了個眼色。
翡翠會意的點了點頭,向四周的宮女太監們吩咐道:「你們全都跟我來。」
站在四周的眾人只好點了點頭跟著翡翠離去。
德妃見周圍再也沒有什麼可疑人,臉色一變,冷聲向李德全喝問道:「李公公,你是宮中的老人了!」「也曾是服侍過先帝康熙皇帝的近臣!」「皇上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如果不據實回答,休怪本宮不講情面!」
李德全渾身哆嗦了一下,連連叩頭回道:「回稟太后,先前張太醫臨走時,吩咐過奴才,皇上醒來後千萬不可動怒,如果再昏厥過去的話,連他也沒有辦法讓皇上醒來的法子。」說道到這李德全忍不住又大哭了起來。
緊接著十三阿哥哭著說道:「求求額娘救救皇上,救救四哥吧!」說著連連磕起頭來。
而德妃一聽這個消息,心裡也慌了。雖然她至今都不願意讓老四胤禛當皇帝,甚至在老四胤禛病的時候,暗中聯繫權臣實施「趁你病,要你命」的計劃。可是胤禛始終都是她的孩子,都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兒肉,其實德妃也不想要老四的命,她想,只要老四下詔退位,把皇位讓給自己的兒子十四就行,她絕對保證不讓任何人傷害老四,可是如今,老四卻真的病入膏肓,她心中也是一陣陣的難受……
「哎!」德妃滿臉憂傷的看了一眼十三阿哥,歎息道:「各位都起來吧!」說著把十三阿哥從地上扶了起來。
「額娘想想辦法救救皇上吧!」十三阿哥滿臉留著淚水道。
「十三,連張太醫都沒辦法,額娘能有什麼辦法?』德妃憂傷無奈的說道。
十三阿哥聽到這,忙擦了擦臉上淚水,哽咽道:「額娘沒有辦法,兒臣有辦法。」
一聽這話,在場的人全都不由一愣的脫口問道:「什麼辦法?」
「請額娘下旨,把皇上的病情公佈天下,十三相信,我泱泱大清,人才濟濟,絕對有善於歧黃之術的高人隱於世間,請額娘恩准。」說著十三阿哥忙跪在地上磕頭道。
站在十三阿哥身後的小春和李德全一聽這話,也慌忙跪在地上磕頭懇請德妃下詔。
聽到老十三的話,德妃心裡也是一陣激動,可是又細細一想十三阿哥的話,突然猶豫了起來,心想:「假如真的有神醫出現把老四的病治好怎麼辦?」「那本宮豈不是又要大費心機和老四斗?」「可是,老四畢竟是本宮的兒子,如果就這麼死去的話,肯定會招來非議,即使十四當了皇帝,那些朝臣,能不能鎮壓的住,這些都還是未知。」「阿爾松阿可是一個危險人物,假如老四退位,十四登基,朝綱肯定不穩,,,本宮究竟接下來該怎麼做那?」
十三阿哥見德妃一臉深思,也不敢打擾,見這時德妃嘴中不知在說些什麼,忙輕聲喊道:「額娘,額娘?」、
「好了十三。」德妃一臉凝重的說道:「**不得干政,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何況,你還是議政大臣,和十四、老九還有老十替皇上打理朝政,這些事情你不如去和他們商量一下,好了的話,告知本宮一聲就行。」說到這又向李德全和年羹堯吩咐道:「從即日起,養心殿沒有本宮的同意,任何人不得入內。」「年將軍,午門外竟然能發生遇刺之事,你這個擔任皇宮安危的位置,本宮看來可真的要該換一換了。」
眾人一聽德妃這話,心中不由一緊。特別是十三阿哥急的滿頭大汗,可是又不敢吱聲。這年羹堯的職位要是一換了的話,整個守衛皇宮的軍隊調遣權可就都落到德妃手中了。對於德妃的事情,十三阿哥甚至整個朝廷上下的大小官員誰都知道,這個女人從來都沒放棄過。
「如今,看來德妃這是要先動手了。」十三阿哥剛想到這,卻又聽德妃繼續說道:「不過,如今正缺人手,此事本宮暫且替你記下,等皇上身體康復之後,再治你的罪。」說到這德妃頓了頓繼續說道:「年將軍是個聰明人,相信肯定會趁這個機會力查兇手,如果真的在皇上康復以前,此事查得水落石出的話,本宮也替你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
「多謝太后!」聽到這裡,小春又驚又喜慌忙磕頭說道。
「好了,快去吧!」德妃說到這又向李德全吩咐道:「聽說守衛在火場的那些護衛調遣的令牌在你這裡?」
李德全遲疑了一下,連連點頭稱是。而十三阿哥心裡也在暗暗心驚。緊接著就聽德妃繼續說道:「把火場的那些守衛調到養心殿來,保護皇上!」
「這……這……」李德全一臉為難,可又不敢說半個「不」字,只能跪在地上裝傻充愣。
「怎麼,難道有什麼難處?」德妃問道。
「回太后,皇上先前曾不止一次交代奴才,火場守衛不得隨意調動。」李德全說到這頓了頓繼續說道:「如果皇上醒來的話,知道此事,定為震怒,老奴……」「老奴懇請太后下旨,可否調「神機營到養心殿?」
「不可!」不等李德全的話說完,德妃喝止道:「神機營裡有不少老九舊部,何況,如今調遣神機營的令牌還在老九手中,調神機營來這裡不怕不妥吧!」
「兒臣也覺的是。」十三阿哥忙說道:「李公公,不如把守衛在火場的守衛調一小半來養心殿,由小順子監管怎麼樣?」
李德全想了想點了點頭回道:「王爺的話說的沒錯,老奴覺的可行。」說到這抱拳向德妃道:「太后覺得如何?」
「嗯,本宮覺得也行。」德妃贊同道:「不過,小順子還有乾清宮的事兒,每天還要照顧你們這些個大臣上朝,恐怕忙不過來吧!」說到這咳嗽了幾下幾下說道:「不如,就讓本宮選一個人吧!」「你們看怎麼樣?」
聽到這話,李德全和十三阿哥不由的一愣,心中也都各自揣摩了一下,點了點頭齊聲說道:「謹遵太后(額娘)懿旨!」
「那好,下午本宮就讓那人來和你們見見。」說完德妃離去。
只留下在養心殿外的十三阿哥和李德全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心中各自慶幸德妃娘娘的離去。良久,十三阿哥緩過神來,一臉無奈的向李德全抱拳說道:「這裡的事情就交給公公費心了。」
「王爺請放心,皇上一有情況洒家第一個就通知王爺。」
「那就多謝公公了。」十三阿哥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繼續說道:「宗人府的事情也不知怎麼處理,本王就先告辭了。」
「恭送王爺!」李德全躬身抱了抱拳道。
「公公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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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松阿府上。管家老徐又接到了一封來自夢仙居的請柬,忙向九阿哥的住處走去。自從阿爾松阿聽到十阿哥說九阿哥在午門外突然遇刺慌忙晌午門趕去。
走到半路上見九阿哥被宮中的侍衛用馬車送來,慌忙看了看九阿哥的傷勢,見九阿哥只受了點內傷這才送了口氣。
「老爺,老爺。」
「什麼事兒?」阿爾松阿問道。
「夢仙居又來請柬了。」老徐遞了過去。
「好了下去吧。」阿爾松阿接過來,眉頭不由的一皺,感覺這次得這個請柬怎麼比先前的那個要重很多吶?而且見請柬被封著,心中頓時明白,裡面肯定放著什麼東西,要麼,那個請柬會封住口?
「九爺。」阿爾松阿拿著請柬來到九阿哥身前躬身說道:「夢仙居來的請柬。」
九阿哥躺在床上皺了皺眉,望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十阿哥,微微一笑,說道:「十弟,你是不是昨夜又在夢仙居裡留情了?」說著接過阿爾松阿手中的請柬繼續笑道:「看,人家都給你送請柬了。」說著來回晃了晃手中的請柬繼續說道:「要不要?」「不要九哥可就要看了?」九阿哥也是見十阿哥臉色愁容,而且見阿爾松阿也是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本想把屋中的氣氛搞輕鬆一點。卻見十阿哥低頭說道:「九哥,對不起。」「昨夜,十弟根本就沒去那個叫『夢仙居』的地方。」
「什麼?」九阿哥聽到這,想了想這時也發現手中的請柬有點怪異,忙拆開一看,(因為那請柬是用膠水粘著的)只見從裡面掉出了一個快玉珮,正好滑落到了九阿哥的手裡。
九阿哥一看那塊玉珮,臉色頓時大變,因為那塊玉珮正是八阿哥帶在腰間的那塊(關於這塊玉珮大家可以看前面幾章,是不是都忘了,,,好了廢話不說了,劇情繼續),這九阿哥和八阿哥關係最好,難能不認識這個塊玉珮?
九阿哥看到這裡,忙又低頭去看那封請柬,只見上面寫的內容也和上回的不一樣了,只見上面寫道:「故人相見,速速來夢仙居,九弟,希望你一個人來。」
當看到「九弟」兩個字時,九阿哥心中更是一陣激動,慌忙把手中的請柬和玉珮往懷裡一放,剛要下床,忽然一陣劇痛從胸口處傳來。九阿哥的臉色瞬間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劇痛,痛的臉色漲紅了起來。只見他咬著牙強忍住從胸前傳來的劇痛,一步一步向門外走去。
阿爾松阿和十阿哥一見,慌忙制止道:「九哥(九爺),有什麼事兒,十弟(在下)替就九哥(九爺)辦就是。」
阿爾松阿正要來攙扶,卻被九阿哥一把推開,說道:「阿爾松阿、十弟,這事你們誰也辦不了的。」說罷往外搖搖晃晃的走去。
「九哥!」十阿哥忙喊了一句。
卻見九阿哥頭也沒回的囑咐道:「阿爾松阿,十弟就勞你費心了,對了,不要派任何人跟著我,我沒事的!」說完走了出去。
「九哥!」十阿哥正要跟上去。卻被阿爾松阿一把拉住勸道:「十爺,十爺,冷靜一下嗎?」
「九哥連我都不相信了,大人你讓我怎麼冷靜?」十阿哥心痛的說道。
阿爾松阿望了一眼十阿哥,暗自歎了口氣心道:「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闖貨,九爺能變成現在這樣嗎?」「害的老夫也跟著你遭殃,現在還不知悔改,!」想到這阿爾松阿忙說道:「十爺不要亂想,好好的坐在屋裡,靜等十爺……」
聽到這話,十阿哥仰頭歎了口氣,往身後椅子上坐了下去。見十阿哥終於安靜了下來,阿爾松阿也鬆了口氣。就在這時,只見管家老徐突然敲了敲門喊道:「老爺,十四爺拜訪!」
一聽這話,阿爾松阿忙起身來到門外低聲問道:「在哪裡?」
「在客廳等候。」
「他怎麼會來那?」阿爾松阿摸著鬍鬚,回頭望了一眼身後的十阿哥,眼角突然一亮忙向管家老徐吩咐道:「快,把他請到這裡來。」
「是。」
「十爺,十爺。」阿爾松阿見十阿哥在椅子上坐著出神,忙說道:「十四爺來了。」
「在那裡?』十阿哥回過神來問道。
「老徐已經去請了,待會就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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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走了半個時辰,由於胸前不斷傳來疼痛,九阿哥終於累的靠在了一處牆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這時,正逢中午,可是街道上還是人煙稀少,由於最近抓亂黨、查禁書,街上的人本來就少,如今突然出了「宗人府一事」和「九阿哥和隆科多在午門遇刺一事」街上的行人更是稀少,而且隔一段時間便會有一隊官兵路過,這些人不是順天府的,就是五城兵馬司的。
九阿哥歇了一會兒,覺得胸口只是火辣辣的外,一點痛楚也沒有,擦了擦額頭的細汗,剛走了幾步,忽然感覺渾身突然輕飄飄的,慌忙一把托住旁邊的牆,身子這才穩了下來。
就在這時,只見一身灰色馬褂的年輕人看了自己一眼,便朝這邊走了過來,並問道:「你好,這位先生,需要幫忙嗎?」那年輕人的話雖然奇怪,可九阿哥也能聽得出那人是想幫助自己。想到這,九阿哥深吸了一口氣道:「謝謝,請把我扶到前面不遠處的夢仙居。」
「夢仙居?」那人突然脫口說道:「不好意思,那地方我不認識。」
「呵呵!」九阿哥冷笑了一下,說道:「沒關係的,去了你就會知道的。」
那年輕人點了點頭,一把攙著九阿哥向夢仙居走去。
二人來到夢仙居外,九阿哥一臉笑著向那年輕人說道:「現在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了吧!」
只見那年輕人呵呵一笑。九阿哥接著說道:「好了,就到這。」說著從袖中掏出一錠足有三兩的銀子說道「來,這個是賞給你的!」
那年輕人的臉本來是微笑著得,但是一見九阿哥手中的銀子,臉上的笑容頓時不見,這時,又聽到九阿哥的話,一臉不悅的回道:「這位先生,如果你認為,我幫你是為了你的錢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這錢雖然是好東西,但是也是壞東西。」說到這向九阿哥抱了抱拳一臉嚴肅的說道:「還請先生收回去,在下告辭!」
聽到這兒,九阿哥心中一動忙問道:「這位兄弟高姓大名!」
那年輕人停下了腳步微微一笑道:「在下,林非凡。」說完轉身離去。
「林非凡?」九阿哥望著林非凡遠去的身影,嘴中喃喃了一句,轉身向身後的夢仙居裡走去。
剛一來到大廳就見夢仙居的老鴇——九姨娘像是特意在等候自己似的。想到這,九阿哥忙從袖中掏出一錠足有十兩重的銀子丟給了迎面走來的九姨娘,低聲問道:「八爺在那裡?」
「八爺?」一聽這話,九姨娘不由一愣,隨後恍然大悟道:「噢,,,不過這裡沒有什麼八爺。」說著來到九阿哥身前低聲在他耳邊說道:「不過這裡有個和八爺有關的人。」「這位爺見還是不見啊?」九姨娘一臉嬌笑著,雙手緩緩套住了九阿哥脖子撒嬌的說道。
「呵呵。」九阿哥微微一笑,說道:「九姨娘,還不快去請來。」說著又遞給了她一錠銀子。
九姨娘愛錢的性格那是狗改不了吃屎,一輩子的樣兒。看了一眼手中的銀子足有三十兩之多,心中一陣暗喜,慌忙往袖中一放,一臉笑著說道:「來,這邊請。」
九阿哥望了望眼前的樓梯,定了定神,咬了一下牙,扶著樓梯旁的護欄跟著九姨娘走了上去。一邊走一邊心裡暗暗心道:「八哥應該是在宗人府的呀?」「怎麼會突然來到這裡,難道昨夜我走之後還有一幫人來找八哥?」「難道就走八哥的那些人和這家青樓有關?」「可是不對啊,這家青樓我來過也不止來過一次,這裡面都有些什麼人……」九阿哥剛想到這忽聽老鴇九姨娘站在一間客房前停了下來說道:「九爺,那人就在這裡面。」
九阿哥點了點頭,心裡一邊思索著,一邊推開了門。當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洛晴川時,九阿哥整個人一下子愣在了哪裡,良久才回過神,滿臉吃驚的喊道:「八,,,八嫂。」
「九弟。」洛晴川臉色平靜的喊道:「快進來坐吧!」
看到洛晴川竟然在這,九阿哥瞬間也明白了過來,那封請柬上的「九弟」原來是這麼一個含義,想到這,九阿哥忙把門關上。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洛晴川身親,忙躬身施禮道:「老九見過八嫂!」
「咳咳咳!」洛晴川咳嗽了一下,說道:「九弟請坐。」說著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
「謝八嫂。」九阿哥坐了下來,緊接著問道:「八嫂,不是……」九阿哥見洛晴川突然出現在,心中又驚又喜,同時有很多很多的問題要問洛晴川。
可是,九阿哥的話剛說到這,便洛晴川打斷了,只見洛晴川說道:「九弟,今天把你找來,有要事兒於九弟商量。」
聽到這,九阿哥點了點頭回道:「八嫂請講,只要九弟做的到的,就是刀山火海老九也不皺眉一下!」
洛晴川鬆了口氣,可是頭一下子卻突然痛了起來,九阿哥一見忙擔心道:「八嫂怎麼了?」「用不用請個大夫?」
洛晴川搖了搖頭說道:「九弟費心了。」說到這,咳嗽了一下繼續說道:「你八哥在宗人府的事情,想必九弟多少有所耳聞吧!」如今歷史已經發生改變,洛晴川也不知眼前的這個九阿哥究竟會不會幫自己的忙,只能說一半,留一半,然後再看看九阿哥會不會答應幫自己這個忙。
「八嫂這是什麼話?」九阿哥說道:「八哥和老九情同手足,八哥在宗人府的事情老九早就知道,而且老九也在想辦法把八哥救出宗人府!」
說到這一激動,胸口立時痛了起來,沒一會兒臉色便變的慘白。洛晴川這時才發現九阿哥有點不對,忙問道:「九弟,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九阿哥強忍住痛意,說道:「就是被人一腳踢中胸口。」說到這,九阿哥頓時感覺右胸一陣火辣辣的,可是自己又不懂醫術,只知道肯定是先前在午門外和那名侍衛打鬥時被那人一腳踢中胸前——肯定傷了肺。想到這九阿哥接著說道:「八嫂,有什麼吩咐請說。」
見九阿哥臉色慘白,胸前不住的起伏,忙說道:「九弟,八嫂聽說你八哥被皇上抓起來了究竟怎麼一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