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洛晴川坐下之後,蔣廷錫才和焦秉貞先後坐下。
「蔣大人,聽說皇上病的很嚴重?」這個消息,必須的問清楚。想到這,洛晴川問道。
「哎!」蔣廷錫歎了口氣,緩緩說道:「皇上確實生病了,而且聽朝中的大臣們和宮中的太監傳言,皇上病的很嚴重。」
「什麼聽說,大哥不是升任了戶部侍郎了嗎?」焦秉貞插口說道:「每天上早朝時,大哥不是都能見到皇上嗎,這消息還用打聽?」
焦秉貞說的話很對,戶部侍郎是朝中二品大員,每天早朝時都要提前到乾清宮等候上早朝,當然了,皇帝可以說是每天都能見到。
卻見蔣廷錫一臉苦笑的搖頭歎息道:「那都是以前的事兒了,如今的朝政自從皇上下旨不上朝後,朝中的一切大權全都被隆科多等人掌握。」
「如今,為兄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見到皇上的影子了,據說皇上因病移駕養心殿。」說到這後,歎了口氣。
「什麼,大哥說的話小弟怎麼越聽越是糊塗?」焦秉貞不解的問道。
「兄弟啊,有些話,說明白了不好。」蔣廷錫歎氣道。
「為什麼?」焦秉貞說道:「難道大哥不相信兄弟我?」
「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
「哎,兄弟,算了,這些事兒遲早都會被人知道的。」蔣廷錫說到這,忙向洛晴川抱拳道:「福晉,八王爺最近可好?」
一見蔣廷錫突然這麼一問,洛晴川一時沒能回過神來,隨後才回道:「大人,我家王爺早就不理朝政了,不知大人為何突然這麼發問?」
「福晉請不要誤會。」蔣廷錫趕忙說道:「自從皇上不上早朝之後,朝政大權便落到了隆科多一人手裡。此人,除了對皇上畢恭畢敬外,對我們眾位朝臣卻是能拉攏的就拉,不能拉攏的就當做敵人排擠你或者打壓你。」「如今的朝綱可真是混沌初開——亂成一片。」說到這又忍不住唉聲歎氣了起來。
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洛晴川有點不敢相信,歷史雖說隆科多獨攬過一時朝政,可是也沒像他說的這麼嚴重啊?難道就因為我的突然出現改變了歷史?剛想到這,卻聽蔣廷錫繼續說道:
「隆科多獨攬政權之後,先後打壓了多位大臣,最後,終於激起了眾朝臣對隆科多的憤怒,可是,本以為大家一條心只要把隆科多的那些事情寫成折子呈給皇上,隆科多的所作所為必會引起皇上的憤怒,沒想到,皇上竟然把批閱折子的事情交給了三位議政大臣。」
「議政大臣?」洛晴川和焦秉貞齊聲吃驚道。
看著這兩個人的表情,蔣廷錫苦笑了一下,繼續說道:「就在皇上頒布了新的三位議政大臣後,正準備要散朝,卻被阿靈阿的兒子阿爾松阿氣的當場吐血。」
「什麼?」洛晴川吃驚道:「皇上有沒有看過太醫?」「重不重啊?」
焦秉貞一見洛晴川神色如此緊張,心中很是奇怪,可是嘴上卻不能說。
對於皇帝胤禛的病情,蔣廷錫也只知道一點,那就是皇上生病了,到底是什麼病,病情嚴重不嚴重,這些都不知道。這時只聽洛晴川接著問道:「那議政大臣都是誰,皇上為什麼會被阿爾松阿氣的吐血?」
「回福晉的話,皇上封了三位議政大臣,一個是張廷玉、另一個是馬齊、還有一位就是隆科多。」蔣廷錫緩緩說道:「至於皇上生氣乃是阿爾松阿稟奏的一件事情。」說到這裡,蔣廷錫卻沒有在往下說的意思。
當然了,洛晴川心裡也明白,能惹得皇上生氣甚至噴出鮮血,肯定不是一般的小事情。想了想緊接著問道:「蔣大人,聽說皇上讓畫師給一位女子畫一幅丹青,這事兒是真的嗎?」
聽到這話,蔣廷錫微微一笑,從袖中拿出一個平常專門寫皇上的奏折說道:「福晉看一下就都會明白的。」
「這是……」說著洛晴川接過來,打開一看,整個人瞬時愣在了哪裡,因為道折子裡面竟然放著自己一張照片,而這張照片還是自己和八阿哥當時在婚紗攝影樓照的照片。看到這裡洛晴川心中不由的一緊,心道:這照片怎麼會在這裡?難道,皇上讓畫師畫的那位女子是自己?想到這,洛晴川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手中的照片,根本不敢相信這些事情都是真的。
「蔣大人。」洛晴川說著把那道奏折又輕輕合了起來,還給了蔣廷錫。既然他只讓自己看到這張照片而並沒有讓焦秉貞看,這其中肯定有道理的。
「福晉還有什麼要問的嗎?」蔣廷錫意味深長的說道:「或者有什麼話要捎給別人的。」
蔣廷錫的這些話,洛晴川當然明白。不過,為了彼此不受傷害,洛晴川還是決定不要把自己的事情告訴給二阿哥。想了想自己確實還有些事情要問,於是向蔣廷錫說道:「還請蔣大人不要把我的行蹤告訴給任何人。」
「臣明白。」
「蔣大人,有件事情,我必須的問清楚。」洛晴川想了想說道:「如今朝中誰在當政。」
蔣廷錫本來是不想說這些事情的,可是件洛晴川一再問起,只好說道:「自從皇上下詔議政大臣之事,朝中更是亂成一片。後來,以張廷玉、馬齊和阿爾松阿三位大人和眾位朝臣聯名向皇上上了一道奏折,請皇上下特赦令把關在宗人府的九阿哥、十阿哥和十三阿哥放出宗人府然後回朝為議政大臣。」
「什麼?」洛晴川越聽越覺得這事兒怪異,道:「皇上同意了嗎?」
「哎!」蔣廷錫無奈的搖了搖頭歎道:「皇上能不能同意嗎?」「對了,十四阿哥也被眾位朝臣提議回朝議政。」
聽到這裡,洛晴川的頭都大了,怎麼眼前的事情和自己所知道歷史怎麼相差這麼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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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永和宮中。
「你叫什麼名字?」德妃看著眼前這個新來的宮女老感覺哪裡有點不對勁兒。
「奴婢李敏。」
「好了,今後的名字就叫玉珠,翡翠,帶她下去吧。」德妃擺了擺手道。
見翡翠和那位新來的宮女出去之後,又把桌子上的書信拿了起來細細的看了一遍。這封信是大臣阿爾松阿寫給德妃的,只見上面寫的內容德妃今天已經是第八次看了。
直到翡翠回來後,德妃才戀戀不捨的把那封信揣回了袖中,向翡翠問道:「翡翠,最近有老十四的消息嗎?」
「回娘娘話,剛剛接到消息,十四阿哥明天中午就能趕回來。」
聽到這個消息後,德妃才緩緩鬆了口氣,接著說道:「今天去養心殿了嗎?」
「會娘娘話,皇上最近精神好了很多。」
「是嗎?」德妃有點擔心道:「有太醫院那邊的消息嗎?」
「給皇上看病的只有張老太醫。」
「那明天讓他到本宮這裡來一下。」德妃想了想說道。
「是,娘娘。」
次日一早,天上的雨終於停了。
眾位大臣依舊在乾清宮外等候,雖說皇上不來上早朝,不過這些日子以來,眾位大臣還是按著時辰來到這裡商討國家大事。特別是今天,他們有著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辦。
什麼事情?就是皇上已經決定讓關在宗人府的九阿哥、十阿哥還有十三阿哥回朝議政,同時還有從外面趕回來的十四阿哥。
沒一會兒,小順子拿著聖旨宣讀完畢之後,交給張廷玉。然後,由張廷玉、馬齊等一幫重臣向宗人府走去。明著是去迎接各位阿哥,其實,暗裡卻是在尋找自己的那棵大樹,外加上,朝中這時需要大樹乘涼的人太多,所以,到宗人府迎接各位阿哥的眾位朝員也就自然多了。
來到宗人府,只見九阿哥和十阿哥二人一起已經走到了門外,馬齊和阿爾松阿對視了一眼隨後迎了上去,施禮道:「阿爾松阿(馬齊)恭迎九爺、十爺還朝。」
十阿哥是個爽快的人,心裡又沒有什麼城府,見馬齊和阿爾松阿說道,冷笑了一聲,拱了拱手說道「那是什麼還朝,要不是多虧各位的相助,我和九哥這輩子說不准就會老死在裡面。」
九阿哥本想阻止一下十阿哥說的話,可是心中一想,十阿哥的話也確實不無道理,如今出來只是暫時的,只要那位雍正皇帝心裡一不高興,自己隨時都有可能重返這裡。想到這,九阿哥心中忍不住暗道:不行,絕對不能在有這種事情發生,自己絕對不能再讓老四胤禛把自己的命運捏在他手裡把玩,既然出來了,那就必須盡快地做好一切應付的準備。想到這裡,忙向馬齊和阿爾松阿拱了拱手道:「這次老九能出來,多虧了各位大人,老九在這裡謝過各位達人了。」
「九爺客氣了。」馬齊和阿爾松阿齊聲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