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佟素言得到消息後,趕來到御書房。這時,四個太醫剛好給皇上把完脈,在一張桌子上正商討開藥方,佟素言走了過去問道:「皇上怎麼了?」
四個太醫一見佟素言,慌忙要行禮,卻被佟素言阻止道:「免禮,還是先給皇上看病要緊。」
四個太醫拱了拱手,其中一位年長的太醫,回道:「娘娘不用擔心,皇上只是一時勞累,靜養幾天就會好的。」
佟素言點了點頭,道:「這就好。」「不過,皇上病倒的消息現在還不能傳出宮去。」「這些應該不用我說了吧!」
「微臣謹遵娘娘口諭。」眾太醫齊聲道。
「好了,不耽誤你們了。」佟素言又向小順子,道:「公公,這邊請。」
這個年素言怎麼和先前在僖嬪哪裡當宮女的佟素言那麼相識那?難道會是一個人?腦中剛剛閃過這個疑問,就聽見佟素言叫自己,心裡雖然這麼一想,不過到底是不是一同一個人那?小順子心裡也不敢確定。
跟著年妃來到殿外,只聽年妃問道:「公公,皇上究竟怎麼病倒的?」
一聽這話,小順子心中頓時警覺了起來,這皇上怎麼病倒的,他心裡可是一清二楚,不過要是把實情向眼前這位年妃娘娘全盤托出的話,皇上醒來要是一旦怪罪的話,自己焉有活命之處?
經過一番思量,小順子還是覺得先想個法子糊弄過眼前這一關,等皇上醒過來的時候,就什麼都好辦了。想到這,正要開口。忽聽一個小太監慌忙來到身前跪在地上說道:「見過娘娘。」
「什麼事兒?」年妃問
「回稟娘娘,皇上已經醒了。」小太監跪在地上說道。
「皇上醒了?」佟素言驚喜道:「皇上醒來說什麼了嗎?」
「回娘娘話,皇上醒來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叫奴才來找總管公公。」那小太監忙回道。
小順子一聽這話,抬頭一看,跪在地上的那個小太監正是自己的親信兼得力助手太監——張保。說道:「下去吧,咱家馬上就去。」說完轉身向佟素言躬身說道:「娘娘,沒什麼的話,咱家就去伺候萬歲爺了。」
四阿哥胤禛的身體非常健康,而且每天都會抽出時間打打拳,怎麼突然就病了那?聽這消息時,她心裡根本不相信。本想在這位每天都服侍在皇帝身邊的小順子哪裡問問情況,卻不想,皇上一醒來就要見他。難道這真的是巧合?望著小順子遠去的身影,佟素言心裡泛起一絲不安。
「皇上病了。」年羹堯坐在椅子上一臉驚訝道:「皇上怎麼會病那?」
「我也不怎麼清楚。」佟素言搖了搖頭,一臉愁容,道:「自從晴川失蹤後,皇上獨自一人在懋勤殿已經很久了。」
「晴川?」小春一聽這個名字,心裡突然一陣疼痛。
「怎麼了?」佟素言突然問道:「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小春忙答道:「就是最近有點累,休息幾天就會好的。」
「皇上初登大寶,我們就算累也得挺著。」佟素言說道:「最近聽說外面對八阿哥和九阿哥等人的判罰很多人都不滿意。」
小春點了點頭接口說道:「是的,而且朝中也有許多大臣蠢蠢欲動,那些人表面都服從咱們,暗地裡卻聽從德妃娘娘的派遣。」
一聽這話,佟素言忙問道:「什麼?」「有這回事兒?」「我怎麼一點消息都不知道?」「這麼大的事兒,皇上知道嗎?」
「我已經和皇上說過此事。」
「那他怎麼說?」
「聽了我說的事情,他沒有做任何回答。」小春歎了口氣道:「不管怎麼樣,德妃娘娘都是他的母親。」「其實,四阿哥應該珍惜眼前的東西。」
「珍惜眼前的東西?」佟素言喃喃道:「他會珍惜眼前的東西嗎?」佟素言失神的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圓月,微微一笑道:「好了,不早了。」「這會兒宮門還沒上鎖,還是回去吧!」
「那你保重。」小春微笑的回道。
「皇上?」小順子輕輕喊了一聲。
「你來了。」胤禛靠在床上臉色十分睏倦,對小順子問道:「那副畫找到了嗎?」
「請皇上息怒。」小順子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奴才無能還請皇上恕罪。」
胤禛靠在床上無力的擺了擺手道:「下去吧!」
「庶!」小順子起身退了出去。
「吱呀」一聲關門聲,偌大屋中瞬間安靜了下來,擺放在桌案上的香爐裡緩緩冒著香煙,裡面的是進貢的安神香,有助於睡眠。可是,胤禛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滿腦子裡面全都是晴川的身影,心裡一直不停的問自己,這些事情到底是為什麼,我已經是皇帝了,可晴川她,,,她為什麼還要離開我,為什麼,,,這些都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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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們這是去那?」八阿哥胤祀一邊扶著那人一邊向晴川問道。
晴川為了不讓路人引起對八阿哥的懷疑,只好選了一些僻靜的街巷走,這時,見已經快到了家,回過頭向八阿哥道:「放心他休息一下吧!」
「好,終於能休息了。」八阿哥把那人往旁邊石凳上一放,才發現那人不知何時竟然睡著了。看著那人八酣睡的樣子,阿哥心中頓時升起了一陣無名火,心想,偷了我的東西竟然還能睡著,真是豈有此理。想到這正要伸出腳去踢醒他,忽聽洛晴川大喊道:「喂,你又想幹嘛?」
「當然是想把他弄醒了?」八阿哥壞壞的一笑,正要去踢那人,卻被洛晴川拉了一把。「八阿哥不要胡鬧了。」洛晴川說道:「這裡可是大街上,你看你都把人家打成什麼樣子了。」
「誰讓他偷我東西來著。」八阿哥反駁道。」好了。「洛晴川一把拉起八阿哥道:「我們走吧。」
「我們走?」八阿哥一臉不解道:「喂,他偷了我的玉珮啊。」「我們還沒向他要那,怎麼能走啊?」「你這個女人,腦子裡面想些什麼東西啊。」
我腦子裡面想些什麼東西,告訴你,你又接受不了。洛晴川想了想,說道:「你那玉珮真的那麼重要?」
「當然了。」不等洛晴川的話說完,八阿哥緊接著說道:「那可是皇阿瑪給我東西,我能隨意丟了嗎?」
「那你怎麼不好好的保管起來,戴在腰間做什麼?」
「喂,你這個女人,那可是皇阿瑪新手給我佩戴在腰間的,那是多麼大榮耀,」八阿哥說道。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吵。」洛晴川見那人好像快醒過來,忙道。
「我……」八阿哥的「我」字剛一出口,就見身旁那人剛才還昏昏欲睡,現在已經緩緩睜開了眼,看了看八阿哥和洛晴川,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大街上。」洛晴川答道:「怎麼樣,睡的還好吧!」」好好。「那人微微一笑,隨後說道:「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當然可以。」洛晴川說道:「不過,你得把那玉珮還給我們。」「不管你是誰,為什麼要偷拿玉珮,這些我們都管不著。「不過,你必須得還給我們。」
「好好好,算我認栽。」那人歎了口氣,掏出一塊玉珮道:「還給你。」
八阿哥一把奪了過來,摸了摸沒有發現什麼問題,於是放回了懷裡。
「好了,你可以走了。」洛晴川道。
那人站了起來,捂著胸口,看了一眼八阿哥又看了一眼洛晴川,歎了口氣,離去。
見天色早就過了中午,又經過這麼一鬧,洛晴川連中午飯都沒吃。洛晴川拉著八阿哥的手向街邊一家小飯店走去。
「八阿哥,想吃點什麼?」洛晴川問道。
「嗯……隨便倆點好了。」八阿哥摸了摸肚子,笑道:「還別說,你要是不說,我還真沒感覺餓。」
「現在那?」
「笨蛋,現在你已經說了,我當然餓了。」八阿哥一臉笑道。
「好好好。」來到店門前,見一時沒有人,洛晴川忙低聲向八阿哥囑咐道:「說好了,待會進去,我說話就是了,你可千萬不要說話。」
「好好好,你都說了不下十遍了。」
洛晴川這才拉著他的手走進了飯店。
進來之後,已經是下午了,裡面的人很少。洛晴川拉著八阿哥來到一處角落坐了下來。八阿哥見這個位置黑暗,忙低聲道:「晴川,我們為什麼要坐在這裡?」說著指了指靠在窗邊的明亮的位置繼續道:「哪裡不好嗎?」「這裡黑燈瞎火的,要是吃飯時,吃到鼻子裡,那該怎麼辦?」
洛晴川當然知道八阿哥心中打的是什麼主意,也沒理他,這時,服務員走了過來,一見八阿哥的穿著,外加上那根腦後的辮子,竟然呆愣愣的站在那裡像看怪物似的盯著八阿哥,連來這裡做什麼都忘了。
洛晴川連喊了兩聲,才把那服務員喊過了神。
「請問兩位要點什麼?」不愧是做服務的,臉上連一絲尷尬都露出,一臉微笑的向洛晴川問道。
「來兩瓶啤酒吧。」洛晴川看了一眼八阿哥突然想道。
「菜嘛,,,等等我再點。」她補充道。
「好的。」服務員微笑離去。
「現在我可以說話了嗎?」見那服務員走遠,八阿哥小心的問道。
「可以。」
「我們能不能換地方?」八阿哥左右看了看問道。
「好啊,只要你保證在這裡一句話都不要說,我們就坐到那個位置。」說著洛晴川指了一下窗邊的位置,笑道。
不說話,那還是算了。八阿哥想到這搖了搖頭,只好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