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門”門主“七星劍”夏候宏已沖至包圍“仙谷五梅”的高手之處,立時伸手接下了“火堂”堂主“山魈”陳思漢。
而“猛獅”燕霸天則已與“雷堂”堂主“霹靂神君”黃嘯天硬碰硬的狂猛激戰,勁猛渾厚的拳掌勁風狂飆四溢,頗為驚人。
“浪裡白條”楊百桐則是手中鐵漿狠猛劈向“星堂”護法“草上飛”蕭中雄,“虎掌”姜煌昌則猛撲“寶華頭陀”。
“星堂”堂主“飛霜仙子”司徒麗珠則被同為女子身且有舊隙的“芷江仙姑”
韋雲柔所接戰。
其他的武林群雄則一一接戰了一些護法及黑衣武士,頓使“仙谷五梅”姊妹壓力大減的不再受圍困,立時分散接戰所余高手。
“紅梅”燕雙雙已迎向“菊花仙子”屈秋菊。
“黃梅”姜秀欣則接戰“月堂”護法“秋月飛星”南宮豪。
而另一名“月堂”堂主“逍遙秀士”梁明宜則被“青梅”楊玉珠接下交戰。
“綠梅”紫娟原本接戰另兩名護法,但眼見“復仇門”的眾高手圍勢已被武林群雄破解,再眼見“玄冥星君”正依恃高絕功力擊傷數名武林群雄後,立時疾攻兩招逼退兩名對手,轉身飛掠撲向正自袍袖飛舞震卷群雄的“玄冥星君”,並怒叱道:
“崔老魔,接姑奶奶一劍!”
“玄冥星君”崔厲雨聞聲立知是“仙谷五梅”之一由身後攻至,霎時心中微凜且不敢大意的斜身掠出近丈,返轉身形的怒斥道:“丫頭找死!”
頓見兩人身形疾迎而上的激戰一團,也消解了數名難以力敵的群雄敗勢。
“復仇門”中的十余名高手被“仙谷五梅”及部分群雄接戰後,其他的香主、武士又怎是未曾尋有對手的兩百余名一流高手身分的群雄對手?
因此不到半個時辰,三百余名香主武士已傷亡大半,余者皆驚恐懼駭得一一棄械投降,使戰端立時寂靜大半,只余場內十余處的高手激戰。
“仙谷五梅”姊妹受創隱跡後,已然功力突飛猛進非同小可,除了“玄冥星君”
崔厲雨尚能險勝五女外,便連身為副門主的“風月雙嬌”尚差上兩籌之多,更何況其他之人?
再說現在五女所施展的招式皆是百種武功中所精淬融匯而成的“梅花三十六掌”、“梅手三十六招”、“梅花劍法二十四招”,招招玄奧難測令對手難以破解攻招,只能依賴豐富的攻守經驗嚴守及趁隙搶攻。
而此時已有數人被功高招精的攻勢逼閃得岌岌可危!
只見“秋月飛星”南宮豪手中一柄鋸齒大刀,正很猛的劈砍“黃梅”姜秀欣,刀背鋸齒也頻頻轉扣對方長劍。
但是劍走輕靈變化莫測的“梅花劍法”,仿佛是隨風搖曳的梅枝,在刀幕中剌、削、挑、掃,招招不離“秋月飛星”南宮豪的身前大穴,便是偶或刀劍相交,厚闊的鋸齒刀竟然被劍上勁道震得蹦彈反射,頻頻露出胸前空門。
招過三十!
突見“秋月飛星”南宮豪手中鋸齒大刀蹦震過首時,“黃梅”姜秀欣手中寶劍已然從勁猛的刀勢前疾如靈蛇出洞的震抖出三朵劍花,迅疾的刺向“秋月飛星”南宮豪胸前“膻中穴”及周圍大穴。
“秋月飛星”南宮豪眼見對方劍臨胸前,而手中鋸齒刀已不及回防劈砍,頓時心中狂駭的暴退避閃。
雖堪堪避閃過前胸劍花,但見身前尺外的劍尖連抖中,迅又震抖出五朵劍花追擊胸前五大要害。
雙目狂駭大睜神色驚恐的運足全身功力,手中鋸齒刀並不回防的猛然順勢斜砍對方頸項,大有兩敗俱傷與敵皆亡的以攻為守之勢。
但是突見眼前人影倏幻,恍如鬼魅般的貼近身前不足一尺,劍光也迅然上揚,而胸前心脈突遭一股暗勁透身而入,且右臂一涼驟痛……
“啊……”
一聲淒厲的慘嚎聲響起,並見鮮血噴灑如雨,一截斷臂已隨著鋸齒大刀飛墜於丈外之地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突由左側悶不吭聲的疾撲“黃梅”姜秀欣,並且雙掌已狠猛的拍向她後背。
“四姊小心……”
“黃梅”姜秀欣耳聽五妹楊玉珠驚叫之聲,並且後背有一股勁氣臨身,頓知有警,霎時身軀疾撲倒地,右足也已順勢後踢而上,而手中寶劍也在此時由下往上疾挑。
“喔……嗯……”
“啊……”
霎時只聽身後一聲悶哼痛呼響起,而前方再見一片血雨凌空飛罩而下,頓知手足兩勢皆已招出有功,身形毫不停頓的貼地疾竄兩丈之外。
身形尚未立身而起,竟見“逍遙秀士”梁明宜滿面冷汗臉色蒼白的迅又凌空撲至,雙手爪勢疾猛的抓向“黃梅”螓首及頸項,恨不得抓裂她腦袋。
“賤婢納命來……”
“呔!找死!莫傷我姊姊!”
一聲嬌叱!
倏見一道劍光疾射而至,尚不待“逍遙秀士”反應閃躲,頓見劍光一閃而逝,並聽“逍遙秀士”一聲悲淒哀嚎脫口而出。
此時持劍的“青梅”楊玉珠玉手疾扭回收,霎時將劍身由他左脅疾抽而出,一道血箭也順勢噴射而出,化成一片血雨噴染楊玉珠螓首及前胸。
“道遙秀士”身軀凌空下墜,一雙爪勢險險的從“黃梅”螓首旁插抓入地,痛苦的悲叫道:“啊……我……恨……哦……”
說來話長,實則就在短暫的眨眼之間,“秋月飛星”已是由大腿根處斜挑至腹,裂開長有尺余的傷處,尚在蠕動的腸胃竟有部分已擠出腹外,而人也頓時倒地抽搐掙動著逐漸靜止
就是連出手偷襲的“逍遙秀上”也反遭隨後追擊的“青梅”楊玉珠將劍刺入身體尺余,斜入心脈肺髒,重傷而亡。
此間勝負剛止又另見“紫梅”霍璇璣手中寶劍正由“雷堂”護法“毒蜂”赫連成喉部抽出,血水噴灑中已僕倒地面掙命不止。
右側地面上另躺著“南霸天”老二莊祥福的屍身。
話又轉至“黃梅”姜秀欣,當她貼地疾掠閃避由後偷襲的“逍遙秀士”時,正巧掠至正與“汴州分壇”壇主“寶華頭陀”激戰中的“虎掌”姜煌昌身側兩丈之處。
“虎掌”姜煌昌激戰中,眼見黃影貼地掠至,竟是那“仙谷五梅”的黃衣女子被人追擊閃避而至,正欲伸手援救時,卻見追擊之人已被青衣女子刺斃,頓時心中一松的深深望著那黃衣女子一笑。
但是不望還好,眼望之下頓時腦中如遭雷擊的轟然大震!
只見他神色驚怔手腳遲鈍的怔望著因倒地翻掠而蒙巾掉落的嬌美容貌,悲喜的顫聲叫道:“欣……欣兒……你沒死……”
剛縱身而起尚未落地的“黃梅”姜秀欣,耳聽熟悉的聲音顫呼,轉首望去倏然芳容失色的驚叫道:“爹小心……”
隨聲身軀已疾扭竄掠,功提至極的灌注手中寶劍,一道伸吐近尺的劍芒由劍尖疾射而出。
就在“寶華頭陀”右掌剛狠猛凌厲的拍中“虎掌”姜煌昌左背,掌內勁氣剛震入體內時,倏覺心脈一涼驟痛,氣機頓消的掌勁已失。
“啊……賤婢……無恥偷……偷……”
“黃梅”姜秀欣劍刺“寶華頭陀”時,卻見爹爹倏然張口噴出一片血雨,霎時驚駭狂叫道:“爹……”
她手中劍勢疾抖斜挑,立將龐大的屍身挑飛丈外,狂急的撲摟爹爹。
只見爹爹臉色蒼白口角血水不停溢流的笑望自己,顫聲說道:“欣兒……我的乖……女兒……你竟還活在人世?……你……你……爹真高興……你可要回……回去看看你娘……她……她為了你時……時時獨身淚流……滿面……你……喔……乖女兒爹快不行了……你……你……”
“黃梅”姜秀欣此時已是淚水滂沱的泣不成聲,不停的急叫道:“爹……爹……
您快行功療傷呀……爹……”
忽然想到懷中尚有姊妹五人分食練功所剩的大半片雪白靈芝,已分成五分的各留一分以備不時之需。
此時立刻慌忙掏出懷內一只小玉盒,從內裡已分割成數片的靈芝中取出三片,一一塞入爹中口內呼喚爹爹咽入腹內行功煉化療傷。
“虎掌”姜煌昌突然聞到一股清香之味,頓使萎蘼的氣機倏然振升,立知是種難得的靈珍。
此時口內被連連塞人數片後,也立即精神大振的趺坐行功,希望能藉由女兒所喂食的異珍行功療治微弱欲斷的心脈傷勢。
“黃梅”姜秀欣眼見爹爹已趺坐行功療傷,頓時欣喜的趺坐背後雙手按在爹爹“靈台”、“命門”兩穴,真氣緩緩灌入爹爹“督脈”之內,協助提氣行功煉化靈芝藥效療傷。
而此時已有十余名武林群雄圍至探詢,眼見黃衣女子竟然就是當初投崖殉夫的“虎掌”之女“金鳳”姜秀欣,頓時竊竊低語,議論紛紛,也因此而猜測其他四女的身分究竟是何人?
在另一方!
當“黃梅”、“青梅”姊妹倆雙雙劍斃“秋月飛星”及“逍遙秀士”後,“青梅”楊玉珠轉首望向四周戰況。
眼見爹爹正與一名“復仇門”的護法激戰得旗鼓相當,立時嬌軀一扭掠身飛至,話也不敢吭的立時揚劍攔下那名護法“草上飛”蕭中雄。
“浪裡白條”楊百桐突被身材嬌小玲瓏的青衣蒙面女子攔擋住對手,頓時面上無光心中有氣的正欲開口勸阻,卻見“中州一劍”柴松柏急步而至,拉扯自己低語不止。
當“浪裡白條”楊百桐耳聽“中州一劍”所言後,霎時面顯驚愕之色,愣望那青衣蒙面女子,愈看心中愈喜。
終於他忍耐不住的呵呵笑道:“玉珠快斃了他!爹有話要和你說!”
“青梅”楊玉珠聞聲心中一驚,不知為何會被爹爹看出行藏?心知要遭,待會不知該如何解釋?
心忖之時,手下不自覺的逐漸松緩,頓使“草上飛”蕭中雄見狀心中大喜,似有機可乘的蓄勢待有利之機時做破釜沉舟的狠猛凌厲一擊。
就在此時,倏聽“山魈”陳思漢一聲慘叫,腹部血水滲濕衣衫的暴退數步,接而面露殘狠之色的揮舞著手中烏黑鋼爪,疾猛的沖向“七星劍”夏候宏,並狂怒叫道:“老匹夫納命來!”
“七星劍”夏候宏此時也是汗水淋漓,衣衫遭對方鋼爪抓裂數處,且有血跡微滲而出,聞號層邁哼聲說道:“哼!魔崽子,老夫怕你不成?”
兩人喝聲中迅又再次撲身激戰,似有不分勝負誓不罷休之意。
而此時的“青梅”楊玉珠正好被“山魈”的一聲慘叫驚醒,無巧不巧的正好望見“草上飛”蕭中雄面顯殘狠猙獰之色的伸手入懷,似欲取什麼惡毒之物施展,頓時芳心大怒的功力驟提至七成,“梅花劍法”中的凌厲強攻之招已疾施而出。
霎時只見精光盛旺的劍勢疾閃射向左手尚在懷內,而使身形略微遲鈍的“草上飛”蕭中雄。
“嗯……哦……”
劍光一閃而過,頓聽他悶哼一聲,身形踉蹌斜退數步,面色驚恐的低首望向胸前,見右胸“神封穴”之上血水滲流不止。
“青梅”楊玉珠劍出傷敵,立時毫不停頓的乘勝追擊,手中寶劍恍如電矢的疾射向前方。
“哇……啊……”
一片血雨如霧中,“草上飛”蕭中雄已然手捂腹部,暴退丈外,雙目驚駭大睜猶自不信的望著腹部丹田氣海血水噴流不止,終於身軀松軟得緩緩跪坐地面垂首靜止不動。
“青梅”楊玉珠劍出回收時,眼見血霧迎面而至,立時斜身疾掠避開血霧,恰好與激戰閃移中的“玄冥星君”崔厲雨相隔不到三丈。
她見三姊獨斗老魔似是頗為吃力,難有勝算,於是順勢飛掠老魔左側,手中寶劍也已蓄勢待發的嬌叱道:
“老魔頭接姑奶奶一劍!”
正與“綠梅”單打獨斗中的“玄冥星君”崔厲雨,原本自視自己的名望聲威,怎願接戰這綠衣女娃。
但此時戰況已成混戰一團,難以一一挑戰成名高手,加之“綠梅”又緊逼進攻,因此使得老魔也心中有氣的欲先擒下“綠梅”再說。
本以為只要不出二十招便可擒下“綠梅”,然而沒想到招過十余之後才發覺眼前的“綠梅”功力竟然較半年多前高出許多,仿佛較自己弱不了多少。
再加上她所施展的劍法竟是自己從未曾見過的玄奧招式,如此一來正彌補了功力較弱的劣勢“玄冥星君”崔厲雨心中之震驚駭然可想而知,且疾思這些丫頭的功力、武功是如何練成的?
莫非……真有什麼隱世前輩高人精心教導,才能使她們在短短的半年多時光中平步青雲?
心忖及此已然微有警戒的欲先迅疾制服眼前“綠梅”,否則難以將己方逐漸敗落的劣勢振奮挽回。
因此再已無以大欺小的顧忌而放手搶攻,欲在短時間內擒住“綠梅”以做為叫停談判的籌碼。
然而“綠梅”紫娟早有自知之明,心知老魔乃是武林中有數的前輩高手,在武林中享有顯赫威名絕非泛泛之輩。
而自己姊妹五人也曾在老魔手下受創,因此絕非憑自己一人之力便能操有勝算,而現時姊妹俱投入戰場,自己怎能擾亂她們應敵心神?
“綠梅”紫娟有此細思後,立時穩扎穩打的不求有功但求拖住老魔,等待姊妹中有斃敵後空出人手協力夾擊老魔。
因此在聚精會神功提八成的施展出姊妹合力匯創的“梅花劍法”,少攻緊守的與“玄冥星君”激戰百招之上,雙方僵持不下的打得旗鼓相當,皆難突破對方的攻守招式而越雷池一步。
“玄冥星君”崔厲雨久戰下下,頓覺老瞼無光,怒火也逐漸湧升高漲的欲施展數十年中難得少用的成名絕技。
就在此時!
老魔突聽左側有另一女子嬌叱之聲響起,斜目望去竟見青衣女子已展劍掠身而至,一片精光閃爍的劍雨也已湧罩而至。
霎時,他又驚又怒的暴喝道:“女娃兒找死!接掌!”
暴喝聲中身形已飛縱而起,雙掌疾掄的舞幻出十余個掌影轉撲掠身而至的“青梅”楊玉珠。
“青梅”楊玉珠劍勢剛出,卻見老魔已側身飛撲而至,勁猛的掌勢也已迎面擊至,頓時左腳疾點地面斜縱避開,手中寶劍已震抖出兩朵劍花斜刺向老魔左脅。
“五妹!我倆聯手誅此老魔!”
嬌喝聲中,“綠梅”紫娟也震抖出一片劍雨,由後疾罩老魔後背,形成夾擊之勢的將老魔罩在兩片劍光之中。
“玄冥星君”崔厲雨不愧是個身經百戰的老輩頂尖高手,在身遭兩個功力高超的高手夾擊中,毫不驚慌的身軀疾頓凌空下墜且斜竄數步,不但閃開兩柄劍勢合擊且雙掌左右疾分的猛然拍出,渾猛的掌勁疾湧而出擊向兩女腰脅之下。
“綠梅”、“青梅”兩女見狀竟不約而同的左掌疾伸,各自推擊出一股勁疾掌勁,迎向老魔掌風。
“轟……轟……咻……咻……”
掌風猛然迎觸,立時勁氣絞擠滋滋嘶響並連連震爆如雷,暴散的勁風尖嘯四溢中,兩女已隨著震勁凌空翻轉兩匝洩去震勁落地。
倆女雖雙雙震退落地後,但隨即腳尖點地疾掠再撲,兩道精光飛閃的劍影恍如靈蛇出洞般的疾刺而出,且劍尖震抖中已各自震抖出三朵劍花罩向老魔兩側胸脅。
“哼!來得好!”
“玄冥星君”崔厲雨暴喝一聲,身形右掠中雙掌暴翻八掌,擊向“綠梅”紫娟,似乎並不在意疾追而至的“青梅”。
“綠梅”紫娟劍勢被老魔渾厚的掌勁震化,芳心大吃一驚,已來不及再演劍招,只得身形疾頓右斜的避開老魔續攻而至的掌勢。
“玄冥星君”崔厲雨兩眼見綠衣女已正如所料的斜身避開,頓時得意的哈哈大笑,前掠的身軀已疾轉面對由後追擊的青衣女,雙掌再次狂猛拍出四掌迎向劍勢。
“青梅”楊玉珠沒想到老魔竟然出此險招,單憑掌勢便逼開三姊且轉身出掌迎向自己的劍招。
“綠梅”紫娟閃身避過老魔掌勢時,眼見他竟又能出掌擊向玉妹,心知老魔果然身手高絕經驗豐富,才能輕易的連連接下自己姊妹倆的夾擊。
可是她芳心中也湧起了一股不服氣的嗔怒,立時腳尖疾點回撲,功力驟提至十成,玉手灌勁疾抖,又是五朵劍花疾飄向老魔右側。
“哈!哈!女娃兒果然不賴!”
“玄冥星君”崔厲雨哈哈大笑中,身形倏然暴縱而起,凌空兩翻尚不待兩女劍勢追擊而至,已頭下腳上的凌空連連拍出十掌,化出數十片掌影凌空罩向身軀疾頓未及退身的兩女。
“叱!老魔別狂!接你掌勢!”
姊妹倆退身不及,立時劍隱肘後,皆左掌連連迎空拍出玄奧的“梅花掌”,化出兩團掌幕護住身軀。
“劈拍……拍……劈……”
霎時有如連珠炮的脆響中,三道人影已從勁風尖嘯狂飆四散的余勢中分退三方。
“玄冥星君”崔厲雨凌空翻轉一圈落地後,倏又暴掠左側,雙掌疾如箭矢的撲抓“青梅”螓首。
“五妹小心……”
“青梅”楊玉珠左掌連連接下老魔數掌後,掌心有引起微麻,心知老魔功力高出自己不少,因此不願再以掌與他硬碰,右手翻轉中,一片如扇劍幕已由身前湧升而起的攔擋老魔的爪勢。
而此時的“綠梅”紫娟也在震退時劍影疾施而出,斜削向“玄冥星君”右頸,再次與“青梅”形成夾擊之勢。
姊妹倆此時皆對老魔的功力存有戒心,因此功力已提至十成,被真氣灌注的兩柄寶劍俱都精光閃爍劍芒凌盛,有如兩團光環緊罩老魔不松。
“玄冥星君”崔厲雨初時接戰“綠梅”時,尚是只憑雙掌便游刀有余的觀望他處戰況,但自“青梅”加入夾擊後,才二十招不到便有些左支右絀,捉襟見肘。
在神色上似乎依舊,但內心中已然警惕得全神貫注,不敢大意,否則稍有不甚便恐遭兩女手中凌厲的劍勢所傷。
加之行道數十年所遇高手不勝其數,但卻從未見過如此玄奧精妙的劍招,竟然嚴密得毫無芥子之隙,使自己的攻招無能化解穿透劍幕,又如何能傷得了倆女?只能靠著高出她倆的功力硬行震阻劍勢。
但是掌功雖高卻是血肉之軀,萬一對方突出奇招,或是自己大意之下,雙掌遭鋒利的寶劍削中,那豈不……
“玄冥星君”崔厲雨心思疾轉中,再也不願自恃身分的空手與兩女過招,就在身軀剛左旋閃過“綠梅”劍勢撲向“青梅”時,已在身軀滴溜溜的轉動時手中已多了一柄乳白色的“玉佛手”。
這柄“玉佛手”拇指斜立無名指小指並豎,而食指及中指則橫彎伸出,掌指外緣則是薄削鋒利,一望便知是柄可削砍剌挑,並可鉤扣對方兵器的怪異外門兵器。
想不到二十余年未曾動用的拿手兵器,竟然在兩個年齡加起尚無自己一半的女娃兒夾擊之下已然出手,可見“玄冥星君”崔厲雨對此戰的重視了。
便是已息手圍立旁觀的武林群雄,十之八九連聽都不曾聽過黑道前輩頂尖高手“玄冥星君”,竟然曾使過什麼兵器?更何況是親眼目睹?
因此眼見老魔手中突然多出一柄乳白無光的佛手兵器時,俱都驚噫出聲,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此時場內戰況已然寂靜大半。
那些黑衣武士除了潰逃離去之人外遺屍百余,棄械投降者也有七十余人,使得九成之上的群雄已無對手可戰。
另一方“歸元神劍”霍天行手執失落數百年又失而復得的祖傳“歸元神劍”,與“桃花仙子”江香桃手執一條不知是何種質料制成的彩帶,兩人激戰得旗鼓相當僵持不下。
“紅梅”燕雙雙與“菊花仙子”屈秋菊之戰,則是攻多守少,已使“菊花仙子”
閃退頻頻的難以支撐,看來再不多久便將分出勝負了。
“天星門”門主“七星劍”夏候宏也已將“火堂”堂主“山魈”陳思漢刺殺得身有數處傷勢,血水不停的滲透衣衫,眼看也是一面倒的即將分出勝負。
“紫梅”霍璇璣此時則站立在為老父輸功療傷的“黃梅”姜秀欣身側護衛,且美目頻頻注視爹爹與“桃花仙子”的激戰而擔心不已。
“星堂”堂主“飛霜仙子”及“芷江仙姑”兩人雖皆為女子之身,但兩人之戰況竟然也激狠得令人咋舌。
雖已衣衫遭對方劍勢削裂處的露出內裡褻衣,發髻散亂得披頭散發,卻依然有如兩個瘋婦般的激戰,似乎不將對方擊斃誓不罷休。
但詳知兩人深仇內情的人,也無人願插手干涉。
因為二十余年前“芷江仙姑”尚是待字閨中的織夢少女時,曾有一位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心目中夫君,當兩人經由雙方親長定下名分擇日婚配時,沒想到卻被閨中摯友的“飛霜仙子”司徒麗珠色誘未婚夫君私奔。
從那時起,“芷江仙姑”韋雲柔便浪跡天涯尋找兩人的行蹤,當行道江湖中巧遇孤身一人的“飛霜仙子”時,才知未婚夫君竟然因縱欲過多而癆疾病逝,由此兩人便成為水火不容的深仇大恨,不待一方身亡誓不罷休。
但兩女激戰的激烈尚不及“猛獅門”門主“猛獅”燕霸天與“雷堂”堂主“霹靂神君”黃嘯天的惡斗。
依兩人的名號便可知皆屬功走雄猛氣勢豪烈之人,兩人剛一交戰便是以雄猛渾厚的掌拳硬碰硬激戰,誰也不服誰的剛烈個性更是除非一方倒下,否則是不死不休。
在兩人鬢發散亂衣衫汗水淋漓,且面色蒼白萎蘼的情況下,依然是掌出勁狂擎風凌厲,轟雷暴響不絕於耳,尖嘯狂飆的勁氣四溢,飛砂走石塵土飛揚中,令四周十丈之內無人肯留。
唯一勢均力敵且不甚驚險的“桃花仙子”江香桃,眼見己方的大批人手,竟然已只剩寥寥無幾的六人尚在激戰中,余者竟然敗亡一地。
而六人中除了自己尚有余力支撐外,其余五人已是勝算極微,若不想法子脫逃恐將盡殲於此。
心有逃意後,立時趁隙四望戰況及武林群雄的圍勢,發覺大半之上的武林群雄皆圍觀“玄冥星君”崔厲雨與兩女之戰。
己方一側則有“四明山莊”的副莊主“掌鞭雙絕”潘立雄及“風火雷電”四家將,另外尚有十余名群雄。
其它各方也皆有部分群雄觀戰,但在“天星門”門主及“火堂”堂主激戰之處,不但瀕臨樹林且只有五個名不見經傳的“天星門”弟子。
“桃花仙子”查明脫身之路後芳心大喜,立時在喝叱聲中傳出門中獨有之暗語,指明脫身之路及訊號。
激戰中的“菊花仙子”、“飛霜仙子”、“山魈”、“霹靂神君”,皆從“桃花仙子”的喝叱暗語中得知撤身脫逃之令,也皆有了准備。
但唯獨“玄冥星君”崔厲雨卻心中怒火狂湧的喝道:“江副門主你怎……”
就在此時已聽“桃花仙子”江香桃急聲喝道:“閃!”
霎時只見“風月雙嬌”、“山魈”、“霹靂神君”、“飛霜仙子”五人各自疾攻逼退對手後,身形暴掠的往“山魈”身後密林沖去,只余“玄冥星君”崔厲雨不為所動的依然與“綠梅”、“青梅”兩女激戰。
“啊……不好……”
“咦?他們要逃……攔住……”
“呔!別走……”
“賊子別逃……”
“哼!無恥之徒!再留下拚幾掌試試……”
“那面的同道快攔住他們……”
就在群雄驚喝聲中,已有數十人掠身疾追,倏然一聲慘叫響起!
只見“山魈”因功虧疲累身形略慢,已被從側攔阻而至的“報應神”董至成一掌劈在後心,霎時口中血水狂噴的踉蹌撲前數步後,已然僕跌倒地手腳掙動抽搐數次後,靜止不動了。
站立密林前的五名“天星門”門下,驚見四道身影疾迅掠至,身聽群雄的喝叫聲,立時兵器齊揚的攔擋飛逃而至的四人。
然而虎死猶威,更何況疾逃的四人皆屬特等高手,憑五個一流身手左右之人,怎能攔擋得住慌急竄逃的四名高手?
頓時只見竄逃的四人掌出勁猛劍光飛閃中,五名“天星門”門下慘叫哀嚎中散倒兩側,而“風月雙嬌”等四人身影已沒入密林之內,轉眼不見了。
就在群雄怒喝鄙視且卻齊追之際,突聽“四明山莊”莊主“歸元神劍”霍天行已寶劍歸鞘的揚聲喝道:
“諸位同道且住!窮寇莫追!如今已然證據確鑿的證實‘復仇門’之罪行,我等不及於一時,且先查明他們總壇及各地分壇所在,然後昭告江湖武林各地同道,到時再研商討伐大計才是。”
群雄聞言應聲而止,認為霍莊主所言極是,於是分頭盤問棄械投降的黑衣武士。
眾武士群中不乏總壇及各分壇的香主,所知較多,不到半個時辰便已查問出“天台山”的總壇所在,以及十余處分壇所在。
全場中只余“綠梅”、“青梅”兩人與“玄冥星君”之戰。
“玄冥星君”崔厲雨眼見本門之人除了傷亡及投降武士外,主事的“風月雙嬌”
已與兩名堂主逃離,只余自己一人獨自應戰,因此心中恨之入骨。
但眼前兩女的攻勢凌厲實不容他有所分心,稍有疏忽一生威名便毀於兩女手中,因此依然神色肅穆的接戰兩女劍勢。
“嗨!大姊你看!這老魔頭年逾八旬,乃是前兩輩威名顯赫的黑道高手,而咱們姊妹乃是年僅雙十功淺技弱的晚輩,不如咱們一起上陣請老魔指教一二,看看咱們獨有的‘梅花’武技是否能在老魔手下走得幾招?”
“紫梅”霍璇璣在“黃梅”為乃父行功療傷時守護,而未能及時攔阻“風月雙嬌”四人的脫逃。
而“紅梅”燕雙雙也因擔心爹爹與“霹靂神君”硬拚中,功力虧損甚巨的萎蘼模樣而關懷的注視,並無心追逐“菊花仙子”。
三人待老父皆無恙後,尚不知該如何與爹爹相處答話?因此有心逃避的立時將目標轉向“玄冥星君”,在耳聽四妹之言後,“紅梅”燕雙雙立時接口笑道:
“嚇!四妹你怎可如此說?老邪魔已是恁大歲數了,我們若是一湧而上圍攻,到時他說我們姊妹以少欺老以眾擊寡的欺負他,那以後豈不令人同情他而恥笑我們?”
“黃梅”聞言頓時嗤笑的接口說道:“哦……原來如此!嗯!二姊說的對,萬一咱們上陣後,老魔身上那裡破了皮或流點血……如到處哭訴我們姊妹五人合力欺負他,那可是……嗯!三姊、五妹!你們兩人快退出一人,不然老魔他……”
“紫梅”霍璇璣聞言後也接口笑道:“嗤!嗤!你倆可別亂說話喲!老魔乃是江湖武林中數一數二的前輩高手,怎會在乎我們姊妹?你們沒看到他獨斗三妹五妹倆,依然是神定氣閒的不慌不忙,便算我們三人前去合手也不在他眼內,所以你倆可別將他看成風燭殘年老病侵襲即將入土的老人。”
姊妹三人如此一拉一唱的說話,頓使“玄冥星君”崔厲雨氣得面顯朱紅銀須顫抖的怒聲喝道:
“呔!你們幾個女娃不知天高地厚的如此調侃老夫,別說你們五個,便是再加倍老夫又有何懼?你們三個也接老夫幾招吧!”
“玄冥星君”崔厲雨被三女氣得怒湧華蓋,再也顧不得她們功力弱不到自己兩籌的高絕功力,手中“玉佛手”猛然疾掄攻出三招逼退兩女後,身形已斜撲三女,凌空疾揮“玉佛手”,頓見一片白茫茫的十余只佛手已疾罩向紫、赤、黃三女。
“咯!咯!咯……大姊!這可是老魔自己前來挑釁的哦,那可怪下了我們姊妹了。”
話聲中姊妹三人已芳心竊喜的同時撤劍斜揚,玉手震抖中已各自震抖出四朵劍花迎向下罩的片片佛手影。
此時的“綠梅”、“青梅”兩女也隨後追掠而至,立聽“紫梅”嬌聲喝道:
“四位妹妹別急,‘梅花劍陣’嚴守,請老魔指教一番!”
“是,大姊!”
“小妹遵命!”
“咯!咯!大姊放心吧!”
“咭!老邪魔這下可上當了!”
四女嘻笑應聲時,已然迅疾的站定方位,玉手疾震中立時布出一個圓形光罩,已然將“玄冥星君”罩入劍幕之內。
“玄冥星君”崔厲雨的攻撲之勢突破一片凌厲森寒的劍氣逼退落地,正欲再次撲攻時已然被凌厲的劍幕疾罩圍攻,心中震驚得再也無暇攻招。
他立時狂急的連連施展七招,一股股勁氣一片片玉佛掌影迅疾的四外湧出,招招不落空的攔擋五女的劍幕。
自憑功高技深,但沒想到五女一經布陣合圍後,立使自己陷入一個從未曾見識過的嚴密劍陣中,凌厲寒冽的劍氣竟然在溢散中依然剌得全身肌膚生痛,頓時心中駭然的突生涼意,一股不祥的念頭已從腦海中疾閃而過。
心神震凜中,倏然提聚全身功力,在身周布出一圈五寸余厚的護身真氣,抗拒那森寒劍氣。
而右手“玉佛手”已將成名數十年卻極少施用的“佛魔七十二招”施展開來,招招玄奧凌厲狠猛的四外激射攻向五女。
“仙谷五梅”姊妹五人將“梅花二十四劍”剛施過第二招,倏見老魔竟然神色凜然的疾猛變招換式,招招皆是玄奧凌厲的攻招,看來似已將壓箱底絕技施展開來了。
但“仙谷五梅”也不畏退的立將“梅花劍法”一招接著一招的疾演迎攻。
圍立十余丈外的群雄眼見雙方各出絕招,只見外層是一團毫光閃爍劍芒伸吐數寸的凌厲光罩,疾猛罩向內裡的“玄冥星君”,而裡層則是一團數不清的乳白佛手,不停的幻化在四周,疾猛的一一飛射劍幕之內。
如此的僵持十余招後,已然看出老魔雖功力只比五女任何一人高出不到兩籌,但其招式之熟練,應戰的經驗,已使得“仙谷五梅”的聯手劍陣受阻無功,難以輕越雷池一步。
四周群雄俱皆被五女所施展的玄奧招式所吸引,雙目大睜的盯望不眨,雖難以看出招式出於何門何派?但似乎又覺得有些地方似曾相識,好似自家所學皆不出其招式之外,用心觀看下發覺如是自己身陷劍陣之內,恐怕連五招都熬不過便要命喪劍陣之內,也由此可見老輩邪魔“玄冥星君”崔厲雨是何等的厲害了。
“仙谷五梅”姊妹凝神聚氣的連攻一輪“梅花劍法”後,發覺老魔的招式變化迅疾且招招很猛毒辣,非同小可,尚幸皆無法脫出“梅花劍陣”,因此心情大為鎮定。
倏然“紫梅”霍璇璣嬌喝道:
“四位妹妹!‘寒梅五劍’!變!”
就在嬌喝聲中,頓見五女劍勢倏變,嘔心瀝血精匯的“寒梅五劍”第一招“梅枝曳影”,已由五柄寶劍同時施展而出。
霎時只見五柄寶劍連連震抖出近百枝劍影,恍如是密布的梅枝,而寒凜逼人的劍氣嘶嘯聲,又有如寒意逼人的寒風尖嘯。
近百枝梅枝雜亂無序的往陣心電射而去,卻在亂中交織成一片密實的枝網,疾罩陣心的“玄冥星君”崔厲雨。
“玄冥星君”崔厲雨耳聽紫衣女的矯喝,雖不知“寒梅五劍”是何種厲害招勢?
但心知此時五女變招,必然是較先前所施展的劍招更為凌厲。
因此不敢小視的急提十成功力灌注全身,手中“玉佛手”也已施展出從未曾在武林中施展過的“七十二佛魔手”中的三大絕招之一“萬佛法輪”。
此時只見“玄冥星君”雙目怒張牙根緊咬,發鬢聳立的猛然大喝一聲,“玉佛手”立時疾掄的劃出一圈圈有如佛光的乳白光圈疾朝四周旋飛而出,波波不斷的迎向如網劍幕。
然而“梅枝曳影”劍招,乃是困敵阻敵不容敵手竄離的一招守勢,實際的攻勢則是後面四招。
“萬佛法輪”所幻化出的波波光圈四外飛旋,霎時只聽有如清脆玉磬的連珠脆響中,劍網雖略微一頓緩遲,但依然劍網無損的住陣心罩入。
就在此時,又聽一聲脆喝響起:
“寒梅再變!”
果然在喝聲過後劍勢再變,只見如網的梅枝劍影疾震,霎時只見如枝劍影已震抖出點點如雨的劍尖,好似在梅枝上突然有了含苞梅蕾,點點如實的電射陣心之人。
“玄冥星君”崔厲雨眼見絕招出手無功,接而五女劍勢再變,如蕾劍尖由四面八方疾罩而至,頓時驚急的暴提十二成功力,面色赤紅如火的瞪目暴喝一聲:“咄!
女娃兒再接一招。”
暴喝聲中三大絕招的第二招“萬佛朝宗”已由手中“玉佛手”疾施而出。
“啊?……你……你們看……”
“哇……好凌厲的劍招!好強盛的劍氣……”
“這……老魔的功力招式也不弱……”
群雄眼見一大團精光閃爍劍氣嘶嘯的劍幕中,“玄冥星君”崔厲雨的身影已難望見,卻能見到白茫茫的佛手恍如千手觀音般的朝四外飛旋震拍連綿不盡。
可是佛手雖密,卻無法攔擋疾驟暴雨般的如蕾劍尖透隙而入,並且在佛手影幕片片幻滅之際,點點劍影疾湧罩入。
幾聲輕微難聞的悶哼及怒哼聲響起,四周的群雄雖無所覺,但激戰中的五女皆有所聞,並且發覺老魔身上的銀白衣衫罩袍,已可見到數處醒目的腥紅之色。
就在此時,倏又聽一聲悅耳的脆喝聲響起:
“寒梅三變!”
頓見剛才二變的“梅蕾吐蕊”余勢未止,第三招“寒梅爭綻”又經由五柄寶劍震揮而起,霎時只見劍幕中綻放出無數劍花,仿佛是由朵朵花蕾綻開成梅花一般。
“老夫跟你們拚了!”
突聽“玄冥星君”崔厲雨一聲暴喝怒叫響起,霎時只見萬朵劍花中再次湧升起一片佛手光影,由數百只佛手聚合老魔身周,聚合成一片巨大的佛手之形,將老魔包裹在內,正是老魔最後絕招“萬佛歸宗”所展現出的護身守勢。
“嘶……嘶……叮……鏘……當鏘……”
倏聽劍嘯嘶鳴金鐵相交之響聲連連,接而便聽一聲怒悲厲叫之聲響起:“賤……
啊……”
在淒厲如鬼嚎的慘叫聲中,倏然劍幕突斂,而“仙谷五梅”姊妹五人的身形已暴退丈外,一片漫天血霧也隨著突消的劍氣四溢飛散。
片刻之後血霧消落,顯現出五女執劍默立的身影,以及地面上銀白衣袍已滲濕片片血紅的“玄冥星君”崔厲雨屍身。
“鏘……鏘……”
連連數聲的寶劍歸鞘脆響,並聽“紅梅”燕雙雙興奮的嬌聲笑道:“大姊!老邪魔已命喪我們劍下……我們勝了!”
“咯!咯……好呀!大姊我們贏了!”
“這老魔頭終於死在我們劍下了,太好了!”
“紫梅”霍璇璣默望老魔屍身一會,才輕搖螓首的低聲說道:“你們別得意了,若非我們連手布陣才誅除老魔,否則只憑我們一兩人與之交手恐怕難以輕勝,縱然能勝得他,也許還無法全身而退的有所損傷呢!”
姊妹五人正低語交談中,突聽左方群雄中響起一聲驚異大叫聲:“什麼?……
姜兄你說她們五人……真的?……小妞妞……雙兒……哈!哈!雙兒還活著呀?真是老天有眼,快讓爹爹看看!”
隨著“猛獅”燕霸天的驚呼喜叫聲中,四周群雄已不約而同的行近圍繞五女注目。
“玉珠……乖女兒,你還蒙著臉作甚?你不理爹爹了?”
“浪裡白條”楊百桐雙目緊盯著身材嬌小的“青梅”,顫聲說著。
而身側的“虎掌”姜煌昌則滿面欣喜之色,笑道:
“哈!哈!霍兄!小弟及燕兄、楊兄三人的寶貝女兒跳崖殉夫,竟然老天有眼的護佑大難未死,而賢侄女也不知如何和她三人行至一道?那紫衣的大概就是令千金了,至於那綠衣的……可能就是霍兄已收為干女兒的紫娟羅?”
“什麼?璣兒及娟兒?她倆……”
“仙谷五梅”姊妹五人此時已知身分洩露,難以再隱首不認老父了,因此默默相視後已各自緩緩行至爹爹身前,美目含淚的哽咽拜見爹爹及眾伯叔。
當群雄為此突如其來的喜訊驚喜中,已聽五女稟告曾立誓未能為夫雪恨報仇之前,絕不以真實姓名容貌行道江湖,因此不願破誓現容與親人相見。
而“歸元神劍”霍天行等人得知失蹤數年,以及相皆投崖殉夫的寶貝女兒,竟然大難不死且另有緣的回到身邊,已是萬分欣喜了,又那會在意五女是否解去蒙紗之小節?
在群雄欣喜的祝賀聲中,四對父女自是有訴不盡的別情關懷,而五女也各自概略的說出姊妹的遭遇及暗返家園探視家人,以及奔波查訪“復仇門”。
在確定“復仇門”便是陷害夫君及姊妹的仇人後,才開始施展報復手段,分剿各地分壇的各種經過。
群雄從五女口中得知一切經過後,為五女如此的情操、婦德所贊佩,並異口同聲的要將“復仇門”徹底剿除,為江湖武林往後的寧靜出一分心力。
於是群雄細商之後,兵分三路並進。
江北一路由“中州一劍”、“報應神”、“虎掌”、“猛獅”、“金陵秀七”
等眾江北群雄五十余人,由“汴州”往“金陵”再轉進蘇杭,至“四明山莊”會合。
南路則由在武林中聲望高重且交游廣闊的“歸元神劍”霍天行為首,與部分江南群雄八十余人南行“江陵府”過大江往“洞庭湖”,經“潭州”、“鄱陽湖”、“武夷山”,再北行“括蒼山”至“四明山莊”。
中路則由大半江北、江南群雄百十人南下順江而行,經“鄂州”、“九江”、“貴池”,再轉東行“黃山”、“天目山”,再至“四明山莊”會合。
三路人馬沿途傳布“復仇門”之罪行,並邀約相識同道好友高舉義旗剿殲“復仇門”分布各地的分壇,並約定兩旬之日後會齊“四明山莊”,再同行“天台山天柱峰”,殲剿“復仇門”總壇。
至於“仙谷五梅”姊妹,因執意自行一路可行動自如的探查“復仇門”動靜,於是紛紛拜別老父及伯叔後先行離去。
“邊風飄飄那可度?絕域蒼茫更何有?
殺氣三時作陣雲,寒聲一夜傳刁斗。
相看白刀血紛紛,死節從來豈顧勳;
但見沙場爭戰苦,至今猶憶清平世。”
短短不到旬日,大江兩岸刀兵四起,立時震憾了整個江湖武林。
在正道俠義及門幫盡出好手的大舉行動之下,不但“復仇門”的各地分壇逐一被殲,便連行道江湖中的邪魔黑道,為免途遇群集的正道武林而遭池魚之殃,因而皆隱地不出或行事斂收。
因而使得大江兩岸大小城邑鄉市突然不見城狐社鼠之蹤跡,處處安寧平靜得恍如升平之世。
東方魚白初顯。
在氤氳濃密的“天台山”山區中,滿山林木青蔥的密林內,尚處於伸手難見五指的黝黑
此時正有四個身影穿林疾行,逐漸接近高聳入雲的“天柱峰”峰腳,只見是鬢發沾露神色憔悴憂急的“風月雙嬌”及“霹靂神君”、“飛霜仙子”四人。
突聽前行開道的“霹靂神君”黃嘯天忐忑不安的回首說道:“兩位副門主!依剛才所議,如門主她……不知是否會聽信我等之詞?”
“桃花仙子”江香桃聞言立時安慰著說道:
“黃堂主你放心,如今總壇內十之八九皆是我等心腹,再加上沙弟弟,相信門主她也不敢過於苛責我們,再說此次實也非我等不戰之過,相信門主也不會不明事理,否則……哼!那她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隨後的“飛霜仙子”司徒麗珠此時則憂心的說道:“江副門主!屬下倒不慮門主責罰,而是此次由總壇率出的一些香主、武士盡遭群雄誅殺或投降,不知他們是否會洩露總壇所在?而遭群雄追殺而至。”
“星堂”堂主此言一出頓使“風月雙嬌”默默無語,半晌才聽“菊花仙子”屈秋菊歎聲說道:“司徒妹子顧慮甚是,不過‘天柱峰’峰道艱險,功力不足之人甚難登峰,當初那些香主及武士上下峰時也墜亡下少人,因此非必要時皆不率他們下峰。
因此群雄若想登峰也非易事,再加上易守難攻,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相信也不怕他們能輕易入壇,只是……只是怕他們圍峰不走,到時食用之糧便可慮了。”
前行的“霹靂神君”黃嘯天聞言立時接口笑道:
“哈!哈!如果只有此事可慮那屈副門主大可放心,因為總壇所在高峰寒冽,米糧肉脯不易腐壞,而兼管糧草是申堂主所屬,因上下峰艱險搬物不易,故而每次采辦糧草日需時,皆超購所需。
如今總壇內的存糧足夠半年所需,如節省不費則或可渡用近年,到時緊守不出,相信那些自視名門俠義之人恐難在荒山野地中停留月余,便無慮他們久困本門總壇!”
三女耳聞黃堂主之言,頓時芳心大喜的精神為之一振,立時加快行速疾往“天柱峰”總壇行去。
而在峰頂的“復仇門”總壇內,原來的“貴賓樓”此時已更名為“藏玉樓”,專為“丑魂”沙劍仁及少門主兩人之居所。
此時在頂層居室內,雲倩端坐銅鏡前含笑閉目,雙手擁摟著心上人腰身,任由他為自己執墨筆描眉。
“彩……倩倩!昨日你師父在堂中所言……依你看是否其內另有陰謀?要不要另行探查一番?”
“生郎!賤妾自幼便被師父收留在一處莊院習藝,爾後師父便時時外出數月不回,因此師父在江湖中的所作所為賤妾一無所知,直到賤妾年及豆蔻時才被師父攜至總壇,兩年後便奉命至‘蘇州萬花樓’色誘生郎。
因此對莉姐她們八人的來歷也不清楚,如果真如師父所說要將莉姊四人陪為生郎侍妾……賤妾實不知其內是否有何用意?”
“嗯……其實她八人……唉!她們八人原本皆是處子之身,也都是經由我破身,當初我也憤恨的立誓要殺了她們,可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及經歷之增加,也已明白她們也都是如同你一般的受令師所逼,不過之後如何也就一無所知了,如果……”
“啊!原來如此,那……生郎!據賤妾所知莉姊八人平日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但卻都心地善良而且對男人從不假以顏色,依賤妾之意,不如就依師父之言收納莉姊她們四人……最好連琴姊四人也一起要來。”
“丑魂”沙劍仁聞言立時皺眉說道:
“倩倩!如此一來豈不令我倆行動拘束?而且我也不想再害人名節毀人下半輩子的幸福,再說我有你一個也就夠了,如再多上一兩人豈不令我難以周全?”
嬌甜美艷的雲倩聞言後,不由嬌嗔的笑道:“呸!你要害死我呀?這半年來賤妾已被你那……嗤!嗤!我可受不了你哦!再說莉姊及琴姊她們八人不都是將冰清玉潔的身子交給你了嗎?如果都跟著生郎你豈不是從一而終那會壞人名節?
不過她們八人是否足堪信任?初時咱們可要注意些,待一一探明她們內心之意,認為可慢慢將她們導邪歸正,便可放心收留,否則便藉故遣回師父身邊,生郎你認為此辦法行得通否?”
“丑魂”沙劍仁聞言後略微沉思一會,才皺眉說道:“你師父明著很放心我倆,現有意將身邊四名貼身使女作為陪嫁,實則是有心以她四人監視我們,不過我們能毫不推拒的收納,一可使你師父放心,二則可用心的默化她們,如以後有機會帶她們出總壇,便可隨她們心意自由離去,如此也可給她們重生之機,你覺得如何?”
“嘿!如此甚好!那……待會賤妾便跟師父提議,將她們八人都要過來,嗤!
嗤!以‘丑魂’的名聲有此索求那是沒人會生疑的,是嗎?”
“好哇!鬼丫頭竟轉彎抹角的罵我是色魔是嗎?看我饒你不……”
笑罵中“丑魂”沙劍仁倏然伸手的摟去,且掏向她胳肢窩及腰眼,頓聽她顫笑不止的哀饒連連。
就在此時,突聽遠處響起紛亂的呼叫聲,頓使兩人疑惑的止住嘻鬧,並肩行至窗前外望探視是何原因?
“咦?……啊?聽他們……噫!是‘風月雙嬌’她們回來了,倩倩你要注意我們擬好的計謀喔!”
“真的是她們回來了,嗯!生郎你放心,賤妾便是一死也不會壞了生郎復仇之計,不過……生郎你答應賤妾不親手殺害師父之事……”
“好!你放心!我要殺她早就下手了,又怎會拖延至今?我要她們嘗嘗遭人計陷喪命的無奈及憤恨!”
正當兩人在室內密談時,一則震駭的消息已從狼狽趕回的兩位副門主及“雷、星”兩堂主口中傳出,使總壇內突然有股沉悶驚悸情勢,好似山雨欲來風滿樓之緊張壓力充漲眾人心田。
總壇內上下從未想到憑總壇高手齊出大半之上,再加上各地分壇的實力,竟會慘敗而歸的只余四人回壇,便連功高絕頂的“總護法”也命喪武林群雄之手。
不到片刻,消息已傳遞總壇,便連每日午後開始修練神功的“門主”也驚聞惡耗急傳四人入堂問話。
正當“復仇門”門主在大堂詳問“風月雙嬌”及“霹靂神君”、“飛霜仙子”
四人出壇後的各種情況……
“丑魂”沙劍仁已興奮的急步跨入大堂,好似未看到門主一般,滿面欣喜相思之意的急朝“風月雙嬌”說道:“兩位姊姊,你們可回來了,待會小弟……”
“劍仁你這是干什麼?兩位副門主剛返總壇,師父尚有要事待辦,你怎可任意打擾?快跟我回去。”
只見由門外隨後進室的雲倩,美目怒瞪的喝叱“丑魂”沙劍仁,隨後又朝“風月雙嬌”福身說道:“兩位副門主請原諒侄女夫君不懂禮教,侄女這就帶他回樓。”
說完後,也不顧“風月雙嬌”滿面怔愕欲言又止的神色,便扯著“丑魂”沙劍仁手臂叱道:“還看什麼?快跟我回去!”
“風月雙嬌”耳聽雲倩之言,驚疑得不知怎會如此?
沙弟弟怎會變成雲倩夫君?
聽她的語氣好似已將沙弟弟視若禁臠?
突如其來的言語,頓使姊妹倆芳心大亂,難以自制,悲憤之神色浮顯於面。
而此時的“復仇門”門主,雙目注視著幾人的言語神色,不吭一聲,待徒兒雲倩拉定“丑魂”沙劍仁後,才開口笑道:“兩位副門主!”
“啊……是,屬下在……”
“門主!這……這是怎麼回事?”
“咯!咯!兩位副門主!自你倆率眾高手出壇後,沙賢侄竟在無意中闖入本門主密室,並在石室中見到了被禁錮的倩兒,你倆也知道他喜好美色淫欲的本質,因此驚艷之下強暴了倩兒。
本門主原本極怒中欲誅殺他,但後來顧及倩兒的未來以及看他是個可用之才,於是順水推舟的成其好事為兩人定下名分,並准備擇日為兩人舉行大典,另外本門主已委派他擔當新立的‘總巡察’之職,但不知兩位副門主意下如何?”
“菊花仙子”屈秋菊聞言霎時神色大變的顫聲叫道:“什麼?門主您……這怎麼可以……屬下……屬下不同意!”
“桃花仙子”江香桃此時雖也是芳心悲淒,但總覺得其中疑點甚多,然而自己姊妹兩人回到總壇尚不到一個時辰,對其中內情無法確切得知,不過已能肯定必有陰謀,說不定完全是沖著自己姊妹兩人而為。
心中有此細思顧慮,頓時芳心一緊的轉望堂內。
只見除了自己姊妹兩人外,只有門主以及門主的貼身使女小琴、小莉她們八人,此時已有意無意的圍立自己姊妹四周,看來若有何僵局或沖突,必然會遭到她們八人合圍攻擊的。
“桃花仙子”江香桃心思疾轉中,立時咯咯嬌笑道:
“喲!原來那小色鬼又見異思遷的看中了少門主哪!嗤!嗤……門主您可真放心嗎?那小色鬼可是天生異稟之人,也是屬下姊妹倆闖蕩數十年中頭遭碰上的好貨色,恐怕少門主一人……嗤!嗤!……門主您可忍心見少門主元陰枯干的命喪那小色鬼胯下?要不要屬下……”
“復仇門”門主耳聽“桃花仙子”之言,霎時心中怒罵著:“哼!好個淫婦可真狡若狐狸!”
心中雖在罵,但口中卻笑說道:“喲!江副門主若不提本門主還差點忘了呢?
不過本門主已決定本月圓月之日為他倆舉行喜慶大典,到時小琴、小詩、小莉、小蘋四人將陪嫁為妾,如此一來便無大礙了。”
“啊?……原來門主早已安排妥當了,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屬下就先恭賀門主得此佳婿了。”
“哈!哈!哈……江副門主不會怨恨本門主搶了你們的禁臠吧?”
“嗤!嗤!門主您可笑話屬下了,其實屬下姊妹倆早已厭倦那丑鬼了,正不知該如何換個新鼎爐嘗鮮呢,如今反倒是門主替屬下兩人解決了困擾,高興都來不及呢,那還會有何怨言?”
此時的“菊花仙子”初聽大姊之言,芳心震驚得欲出言喝斥,但她也不愧是經驗豐富的機狡之人,已逐漸領悟姊妹倆所處之境,心中雖悲淒泣血,但也開口笑道:
“門主!誠如大姊所言,您不但得到了功力蓋世的佳婿,也為屬下姊妹除了心頭重擔,否則屬下姊妹倆真是受不了他呢!”
“復仇門”門主耳聞兩人之言後,雙目緊盯兩人不眨,心中怒罵著:“哼!兩個淫婦算你們聰明,令我難有誅除你倆的機會,再者總壇高手突失十之八九,正當缺少人手之際,否則縱令你倆機狡如狐也難逃受誅,哼!等到以後情勢穩定且招得高手投效後,再除掉你倆也不遲。”
“復仇門”門主心忖及此,已含笑的說道:“哈!哈!兩位副門主果然識大體的未曾埋怨本門主,真令本門主松了一口氣,好!好!兩位出壇已有半年,必定身心皆疲憊不堪,其它之事不必再提,你們回去休歇吧!”
心絞悲痛紊亂的拜辭出堂,“菊花仙子”屈秋菊美目淚水盈眶的望著與己相同的大姊,正欲開口說話。
卻見“桃花仙子”連施眼色,且伸手急扯自己,笑說道:
“菊妹!如今姊姊可是一身輕了,那天咱們可要再去物色個年少俊美的禁臠,千萬別像那丑鬼一樣望之倒胃口喔!”
“嗤!嗤!大姊!當初要不是看在他天生異稟,我才不肯去遷就那丑陋的色鬼呢,唉!這趟出壇挺累人的,快回宮休息吧!”
兩人言不由衷的高聲笑語,狀似歡愉的各自掠回居處,令隱身暗處之人難以猜測兩人之心意。
時約二更剛過之時。
“風月雙嬌”已然在“桃花宮”再次相聚,她倆皆美目紅腫神色憔悴的低垂螓首默默無語。
“我不甘心……我真不甘心,沙弟弟就如此被那小浪貨搶去……”
突聽“菊花仙子”屈秋菊悲憤叫道。
並且緊握著“桃花仙子”一雙冰寒玉手,哽咽著續道:“大姊!你忍得下嗎?
據眾心腹屬下所言,沙弟弟全然是被門主及那老鬼婆兩人色誘而難以自拔,憑我倆剛回總壇,沙弟弟便急至議事堂探望我倆,若不是雲倩那小賤人隨後趕至強拉走沙弟弟,大概沙弟弟不會不理我們,由此可見沙弟弟並未拋棄我們。”
“唉!菊妹!此點姊姊也已料到,可是總要先想法子和沙弟弟見上一面才行,以後該如何也要先研商溝通再做道理。”
“菊花仙子”此時已淚水縱橫,哽咽說道:
“大姊!門主此次趁機遣我倆出壇後便利用雲倩勾引沙弟弟,可見她早有預謀的要削弱我們的實力,往後還有什麼陰謀詭計尚不知道,與其次次受制,倒不如干脆和她作個了斷,看看咱們……”
“噤聲!小心隔牆有耳!”
“菊花仙子”聞言倏然一驚的立時行功默查,未幾便又輕聲說道:“大姊,‘桃花宮’內都是你的心腹,你怕什麼?”
“桃花仙子”江香桃聞言頓時皺眉說道:“菊妹!這半年中誰知會有什麼變化?
說不定你我兩人留在總壇內的心腹,有些人已被門主她們威脅利誘的變節投靠門主了,因此往後的言行舉止可要注意些才是。”
“菊花仙子”聞言神色一變,心知大姊顧慮得極是,便連沙弟弟都已被色誘離去,其他之人也大有可能受脅或遭誘倒戈,因此連連頷首不再多言。
兩人正自低聲細語,為將來之行動細作打算時,突覺有衣衫拂抖之聲傳至,頓使兩人驚縱而起的轉望聲響之窗外。
剛轉過身軀時,花窗外已疾如電掣的射入一道黑影,兩人尚不待出聲喝叫時已聽見令兩人心酥的熟悉聲音:“兩位姊姊想死小弟了……”
“風月雙嬌”倏覺腰身一緊,身軀已被一只強而有力的大手緊摟入雄壯的胸懷內,頓令她倆芳心大喜的急聲呼叫:“沙弟弟……”
“是你……沙弟弟!姊姊好想你唷!”
聲含顫抖哽咽,滿腹的悲淒辛酸皆一股腦兒的傾洩而出,激情的擁摟,噫語訴說相思之情。
但千言萬語的思念情意,卻抵下過一陣恣意愛撫,以及一陣激狂的肉體相搏。
約莫一個多時辰後。
只見兩具如白玉凝脂雕琢成的玲瓏嬌軀,橫陳床榻,兩雙浮顯魚尾的美目散射出春意盎然的滿足光采。
全身肌膚白裡泛紅且香汗淋漓,飽滿尖挺的酥胸急喘起伏,似乎已渾身松軟得難以動彈,只有喉間尚不停的輕哼噫語如癡如醉。
夾在兩具白致軀體間的雄偉男子,雙手尚不停的在兩女身軀敏感之處不停撫摸挑逗,似有意猶末盡之意。
“嗯……嗯……好人……沙弟弟!你可……想死……想死姊姊了……”
“好弟弟!你……你……姊姊夠……夠了……不行……你找……找菊……菊妹吧……”
“哦……弟弟你……痛……痛……輕……輕點……股道干澀……嗯……好……
好多了……”
又是一個多時辰後。
“風月雙嬌”兩人發散鬢亂,香汗有如雨淋般的滲流不止,全身肌膚尚不停的輕顫抽搐,胯間陰門及股道皆撐漲成紅腫的深洞久久不能閉合,令人望之觸目心驚。
面目丑陋的“丑魂”沙劍仁緩緩的穿好衣衫,伏身在兩女耳旁輕聲笑道:
“兩位姊姊!小弟今夜暫先令姊姊們享受一番,以解半年多來的淫欲,此時已是卯初因而雲倩睡穴將開,小弟只得趕回去免引起她的疑心,待明夜小弟再來時便可和兩位姊姊詳談。”
“丑魂”沙劍仁話落,也不管她倆是否聽清,身軀已如鬼魅般的化為一道黑影消逝不見。
而在“藏玉樓”閣樓上的雲倩則斜靠床榻,滿面憂急的盯望窗台,且不時的嘟嘴喃喃低語。
尚幸黑影疾閃入房,雲倩美目大睜,接而喜形於色的從床上縱起掠入黑影懷中,且滿面醋意的嘟嘴說道:“討厭啦,去了那麼久?隨便虛應一會便可回來了嘛,難道你還捨不得那兩個騷狐狸呀?哼!……你聞聞看,全身都是騷臭味,啊?……怎麼還有……呸!呸……”
雲倩一雙玉手忙為心上人解衣衫,尚醋意盎然的嘟聲不止,並拉扯著他行至早已備妥的浴盆處,細心的為心上人清洗一番,直待已聞不到什麼異味後才罷手。
清晨。
如同往昔般的在辰時皆聚於議室堂議會。
如今除了在原“總護法”位置的對面,也是在“菊花仙子”下首之處,增設了“總巡察”之位,余者皆未變動。
但是今日在座的則已少了三人,令在堂內的人心頭皆有股沉悶感,垂首默默無語。
唯有“風月雙嬌”兩人的目光時時不離“丑魂”沙劍仁,神色間似喜似嗔似恨似怨的五味雜陳。
而“丑魂”沙劍仁則是閉目養神的動也不動,因此更令“風月雙嬌”恨得牙根癢癢的,但回想起昨夜的風流,令她倆皆已享受到那種銷魂蕩魄的美妙滋味,頓又心悸的渾身酸軟回味無窮,再想到沙弟弟今夜又要前往相會,芳心更是充滿了遐思期待。
倏然一陣石門滑動之聲驚醒了各自沉思的眾人。
接而已見石壁間的通道內緩緩行出神色冷漠的八名宮衫使女,“復仇門”門主也已由內裡步出行至座位之前。
已然立身相候的“風月雙嬌”、“丑魂”、“霹靂神君”、“靈猴”、“飛霜仙子”、“勾漏鬼婆”、“毒拐煞”等八人,此時皆異口同聲的道:“屬下恭迎門主!”
“復仇門”門主雙目環望眾人後也回說道:“嗯!諸位請坐!”
待眾人落座後,“復仇門”門主略微望了望“風月雙嬌”,才朝堂下五位堂主說道:“想必諸位皆已知曉現今江湖武林已然有部份武林人欲尋本門尋仇,本門主已然令甘堂主飛鴿傳令各處分壇暫時斂隱,待風頭過後才恢復行動,但不知諸位有何意見可提供參考。”
“丑魂”沙劍仁聞言立時起身,豪氣的大笑道:
“哈!哈!哈!門主!憑本門的威勢又怎能示弱江湖武林?因此依本座之意應由本座率人出壇,將那些沽名釣譽自命不凡的人一一殲殺,讓他們知道本門的厲害,再也不敢輕惹我們。”
“風月雙嬌”聞言之後,頓時芳心大喜的立時應聲附和。
而堂下的“霹靂神君”、“飛霜仙子”、“毒拐煞”也在互望之下,應聲願再次出壇與那些武林人一決勝負。
然而“復仇門”門主耳聽之下卻心中疾思,伸手按壓眾人之言後笑說道:“諸位為本門之聲願再度出擊,本門主自是甚為欣慰,但是本門主認為此時則甚為不妥,一來兩位副門主四人昨日才趕返總壇,連日勞累尚未曾回復,二來此時江湖武林聚眾甚多,我等不必在他們昂盛之時出戰。
只要稍等月余,待他們激情已過聲勢漸消之際,再傳令各處分壇調集好手,吾等再出壇會合一鼓作氣的誅殺那些自命清高的匹夫,到時還怕沒有報仇的機會嗎?”
眾人耳聞門主之言也覺甚為有理,因此皆恭聲說道:
“門主英明!”
“門主之計甚為高明,屬下心服!”
可是“丑魂”沙劍仁此時卻又說道:“門主!您之計策果然高明,但還有專與本門作對的五個娘們,您卻漏說了,不如就由本座獨身出壇尋那五個娘們一一誅殺,若途中遇有那些不長眼的家伙時,本座也順便殲殺,您認為如何?”
“復仇門”門主聞言尚未待說話,卻聽“菊花仙子”屈秋菊接口說道:“門主!
沙……沙‘總巡察’之策甚好,憑沙‘總巡察’之功力,在江湖武林中少有敵手,因此甚為可行,如果門主您不放心的話,屬下也可陪伴沙‘總巡察’同行出壇,必可將江湖武林擾得天翻地覆,再也無力侵犯本門。”
“復仇門”門主聞言,雙目深深的盯望“菊花仙子”,內心中已思忖著:
“哼!好個賤人,到如今你尚不死心的要糾纏他?嗯……現在總壇內她倆的勢力已然消減不少,但依然不容忽視,這丑鬼在的話她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如果放他出去……
這兩個賤人如偷潛出壇糾纏他,使得好不容易才誘攏住的丑鬼再生變數,到時可就不妙了,對!不能輕易放他出壇而危及我的大計!”
思忖及此!立時哈哈笑道:“哈!哈!你們且莫心急,本門主自有他策暫未明說,過些時日自會讓你們有大顯身手的機會,今日便不須再提了,本門主回室了。”
眾人聞言心知門主並無意派人出壇,因此也不再發言,起身恭聲道:“屬下等恭送門主!”
“復仇門”門主剛進入通道內,大堂外已疾掠入雲倩的身形,先朝堂內眾人問安後轉而拉扯著“丑魂”沙劍仁,神色不悅的沉聲說道:
“哼!你這死鬼我有話問你,昨夜你為何點我睡穴?而且你早上換洗的中衣上為何還有……還有穢物?你給我從實招來,否則……哼!回去有你好受的。”
“丑魂”沙劍仁聞言似有些心虛的嚅囁說道:“什……什麼?那有這回事?你……
你可別……胡言亂語哦!”
“呸!我胡言亂語?哼!你跟我回去,我讓你看看衣服上又白又黃的穢物,不是和那個狐狸精在一起淫亂弄的嗎?”
雲倩說到此處時目光已轉望“風月雙嬌”,似乎意有所指的指向她倆。
“桃花仙子”江香桃眼見心愛的沙弟弟竟遭少門主如此當眾質問,不由芳心疼惜的恨聲說道:“嗨!少門主!你現在尚屬未過門的閨女,怎可如此辱及未婚夫婿?
那可是犯了婦道之忌喔!到時別未過門便犯了七出之條,說不定被人一怒之下休回娘家去,那可是自取羞辱喔!”
雲倩聞言似乎也不甘示弱的噘嘴哼道:
“哼!他敢!……喲!江姨!侄女與夫君說話甘您何事哪?莫不成江姨舊情未斷的要護著他嗎?……啊?難不成這死鬼昨夜便是去找您及屈姨嗎?”
“你……”
“桃花仙子”江香桃聞言芳心大怒的正欲出言叱斥,但身側的“菊花仙子”屈秋菊忙伸手制止,並朝雲倩沉聲說道:“少門主!你別仗著年輕貌美便四處勾搭色誘,江姨及屈姨倆走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多,你那一點鬼心眼不必在屈姨面前要弄,也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到時自有你的苦頭好吃!”
然而此時的雲倩似也豁出去了,立聽她冷聲笑道:
“喲!屈姨你可別仗著多玩過幾個男人便在侄女面前揚威,說穿了也不過是狐媚嬌嗲以及天生的三樣本錢嘛!看這死鬼中衣上的穢物便知是全套本錢齊出,也沒什麼了不起呀?哼!那個女人沒有?
便算侄女功夫沒兩位姨好,但侄女已和師父說好了,由莉姊她們八人同時陪嫁過門,相信憑侄女九人也差不到那去,因此兩位姨往後就莫打什麼主意吧!”
雲倩乃是一個雙十芳華的大姑娘,往昔便沉默寡言不苟言笑,門內一些好色之徒只是敢想而不敢招惹,但沒想到她今日竟然膽大如斯不畏羞恥的刁嘴利舌。
頓時令堂中眾人聞之瞠目結舌,怎敢相信是以前那個潔身自愛溫婉嬌柔的少門主所說出如此膽大無羞的話?
女人既不顧顏面羞恥,爭吵怒罵之詞那可真令人驚心,因此堂中的五位堂主互視之下也不敢吭聲的靜靜離去。
只剩夾在三女之間的“丑魂”沙劍仁更是難以自處,終於怕事態鬧僵的忙拉扯雲倩訕訕笑道:“嘿!嘿!嘿……美人兒可別發火,我們快回樓去吧,待會我幫你捏腿捶背好不好?”
口中如此說,而雙目則朝“風月雙嬌”連連示意,希望她倆莫要多言盡早離去,以免在言詞中起沖突。
“風月雙嬌”也心知再鬧下去不但讓沙弟弟為難,而自己姊妹兩人也討不到好處。
因此“桃花仙子”江香桃已不屑的說道:“菊妹走吧!人家可是仗著年輕貌美勾搭容易,那像我倆已是人老珠黃難比羅!而且聽她之言似也將女人三寶練得爐火純青,自是更能擄獲男人,咱倆更沒得比羅!走吧!”
“菊花仙子”屈秋菊轉身行往堂外時,口中尚不屑的冷笑道:
“哼!憑她這雛兒能懂多少?說不定不到一年已是全身毒瘡元陰干枯得面黃肌瘦,到時咱們再看她如何勾搭男人吧!”
一場鬧劇曲終人散,各自回房,而“藏玉樓”的閣樓上,“丑魂”沙劍仁擁摟著美目含淚的雲倩,安慰說道:“彩霞,你這又何必呢?如此豈不令你名聲有失?
讓人將你看成淫……唉!”
“泣!泣……生郎!為了你的復仇大計,賤妾便是再淫蕩之態也做得出,而且不如此怎能令她們深信不疑呢?再說……再說……人家心裡也氣她們嘛,才藉機氣一氣她們兩人的。”
“嗤!嗤!看你這小醋壇子剛才真像要酸死了,嗤!你放心,就是我死了也不會拋棄你的,所以……”
但話未說完,已被溫濕的兩片朱唇堵住了欲說之言,兩人已激情的擁吻,忘卻了剛才的不愉。
激情中,雲倩似被自己在“風月雙嬌”面前誇口之語所陷,情不自禁的伸手往他胯間掏入,接而身軀下滑的埋首他胯間。
“丑魂”沙劍仁以往雖也曾被她香唇裹吮含舔胯下之物,但此次竟發覺她異於往昔的淺嘗而止,竟敢將“風月雙嬌”也不敢盡根含吞的粗長之物緩緩盡含。
只見她櫻桃小口充漲大張,美目翻白呼吸困難且嘔意連連的尚不罷休,依然運氣吮吸不止。
(據說有些人夫者,總希望自己的夫人在外是端莊嬌貴的貴婦,而在床第之上則是嬌哼呻吟的淫娃蕩婦,如此才能在夫婦人倫中享受到柔情蜜意以及激蕩興奮的性欲。
而有些婦人也深深希望夫君能在倫敦前先調情且溫柔體貼,爾後則要威猛如金剛在戰場上駕馭座騎持戈縱橫,令她有股被征服的快意。)
而此時的“丑魂”沙劍仁及雲倩皆有此種心境隱胸,雲倩在忍不住的吐出那粗長之物後,已是滿面蕩意美目含霧,鼻息粗喘渾身微顫的激情擁吻。
接著她玉手疾迅的扯解開兩人的衣衫,赤裸緊貼,修長玉腿顫抖的分跨他胯間緩緩的坐落。
“啊……嗯……好充實哦……”
端坐圓椅上的“丑魂”沙劍仁雙手緊摟著她柔細纖腰,疑怔的望著她淫欲盎然的挺頂搖扭浪蕩之態,不知她為何忽然如此激情?但也欣喜的享受著她突如其來的蕩態。
當她全憑己力的高潮數起後,竟然玉王臀微抬,伸手扶著粗長之物緊頂股道,淫露濕滑的巨物已在她緊皺雙眉如貝玉齒緊咬香唇中,緩緩的撐漲沒入股道內。
雲倩在陣陣劇痛中已然全身顫抖的緊貼他胸懷,玉齒緊咬他肩肉,一雙玉手也緊緊抓摟他背脊,雙腿顫抖劇烈的似是難以支掌身軀,在身軀下滑中,粗長火燙之物撕裂巨痛的逐漸深入,但已較前次遭他報復強淫輕松多了。
“丑魂”沙劍仁眼望她那痛苦之狀後,立時柔聲的說道:“彩霞,你不擅此道卻為什麼……你快起來!”
“嗯!……不……你別管!我……我要……試試……她們能我也……也不比……
她們差……喔……你別動……”
但是干澀緊窄的股道被火燙粗長之物撐漲插入,撕裂般的劇痛已使她面色蒼白冷汗滲出,痛得全身顫抖不止,卻依然緊咬貝齒的坐落在他雙腿上。
雲倩在好強不服輸的個性,以及讓心上人再也不會被“風月雙嬌”的淫功所迷戀,因此毫不在乎自己所承受的劇痛,在嬌靨蒼白冷汗滴流,全身顫抖中終於將那巨物全然盡吞。
“生……生郎你感覺到……到了嗎?賤……賤妾也……也能和她們一樣……啊……
嗯……別動……”
“丑魂”沙劍仁沒想到雲倩激情的出盡三寶,原來竟是因剛才和“風月雙嬌”
賭氣,且不服輸的心境中所使然。
因此他心中暗自歎息的溫柔笑道:“嗯!彩霞你真行,我知道你比她倆還好,你……你可以起來了,好嗎?”
雲倩此時已感覺玉臀撐漲中的撕裂劇痛已然逐漸減弱,只要不扭搖挺動便能忍受漸消的疼痛。
因此她急忙說道:“郎……先不要動,賤妾先休息一會!”
雲倩雖在半年多前遭心上人憤怒報復中強奸股道,但當時卻是穴道受制不能動彈哀嚎,劇痛也使她連連昏暈數次,悲痛驚駭的心境較軀體之創更甚,早已忘了痛楚至何種程度?
而此次則是她自己好勝心作祟,且芳心有備的自行套坐,劇痛難忍時便止,於是緩緩的終於達成了目的。
“丑魂”沙劍仁自幼便遭人嚴訓淫行之技,因此也深知雲倩此時所忍受之痛楚,能讓她消解痛楚最好的方法便是溫柔的撫慰,只要挑起她舒爽之意便可壓蓋痛楚。
果然不到片刻,雲倩已被他挑逗得渾身舒軟,體內好似有螻蟻在四處爬抓,那種癢、麻、酸意已掩蓋住了臀股處的撐漲難受感,終於忍耐不住的開始輕搖慢扭緩緩挺動,以舒解不斷湧升的酸癢。
愈扭愈癢愈癢愈搖,不多時只見她美目含霧小嘴大張,鼻息咻然的哼聲不止,似乎在享受著有別往常的快感。
玲瓏白致的矯軀扭搖不止,圓滾突翹的玉臀也挺抬落坐迅疾。
約莫片刻後。
倏見她雙目大睜的驚望著心上人,玉臀猛疾的挺坐數次,一雙玉手指尖已深扣他背脊,尖叫數聲,接而全身狂顫得手舞足蹬,螓首亂搖,全身松軟得倒入他懷內,恍如魂飛魄離的飄蕩虛無中。
“丑魂”沙劍仁緊摟著她,待她急促的鼻息漸緩後,才摟抱著她起身行往床榻躺臥,並緩緩抽出緊夾玉臀內的胯下之物,並心疼的為她清理黃跡片片的玉臀及雙胯後才斜躺在她身側溫柔的為她擦拭身上的汗水。
“嗯……生郎……怎麼會這樣?賤妾……生郎!賤妾剛才……生郎你不會笑賤妾淫蕩吧?……可是……剛才那種滋味……怪不得有些女子為何不畏劇痛的喜歡走後庭了,原來那種滋味……好似……唉!不跟你說了,反正很美妙便是了。”
望著雲倩又羞又惑好似尚迷思回味剛才那種感覺,“丑魂”沙劍仁微微笑道:
“彩霞!唉!我實在不應讓你任性的強渡後庭,使你遭到如此的痛楚,這都是我的錯。”
雲倩聞言立時伸手掩捂心上人的嘴唇,說道:
“生郎!這怎能怪你呢?這全是賤妾心甘情願有心一試,況且賤妾也經由此次得知個中美妙的滋味了。”
“唉!其實你又何必為了一些心結而受此痛苦呢?”
“生郎過慮了,其實賤妾現已恢復些了,也不覺太過痛楚嘛,好似……就好似當初賤妾獻身生郎時的破瓜之痛嘛!”
雲倩話語剛落,但為了消減心上人自責之心,因此嗤笑的續說道:“生郎!剛才賤妾雖已了晤其內滋味,但是賤妾卻不明白為何有人喜好此道?而且……而且穢物充斥,難道都不在乎嗎?”
“丑魂”沙劍仁聞言略微思忖後便解釋說道:
“其實後庭欲行源自戰國之前的宮庭,爾後流傳至皇親國戚之家,時至戰亂之時的魏王,因有幸臣‘龍陽君’爭寵而涕言,使魏王憐愛之下通令四境有人敢誇言美人者誅斬,自此喜好後庭者皆以‘龍陽’稱之,且盛行魏境百姓並起而效猶遂流傳至今。
因此喜好此道者已不知其眾,而青樓煙花女子為了爭寵恩客也大行此道,故而已不再是幸男專為之事了。
至於股道內之穢物說來我也不太明了,但卻知大不相同,便以你來說乃是初嘗後庭故穢物難免且干澀,然而‘桃花仙子’則股道內穢物極微,且有淫露滲出而不干澀,但是‘菊花仙子’後庭則大不相同,她股道內不但無一絲穢物且如同陰門般的有大量淫露滲流,極為濕滑柔軟易於抽動。”
說到此處後略略頓止,望了望睜目細聽的雲倩後,續又說道:“如你剛才所言初嘗之下有如處子破瓜之痛,我雖不知一般喜好後庭之人是否次次疼痛,但就我所知的‘風月雙嬌’,她倆不但未有疼痛之狀,似頗為食髓知味般的甚為喜好後庭,而且每每在行淫後庭時最為激狂而滿足。”
“啊……她們……原來如此,怪不得剛才……嗤!嗤!討厭,你都是在談論女子,但不知在男子方面……是否另有激情之處?否則也不會有恁多人喜好此道了。”
“丑魂”沙劍仁聞言微微一笑,說道:
“其實後庭確是較陰門緊窄,故而較為舒爽,大概這便是喜好此道者之原因吧?
余者我實不知另有何益?”
兩人並躺擁摟閒聊中,不知不覺的已是暗夜掩罩的酉時之初了,這才雙雙起身清洗一番後呼喚使女擺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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