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峽」是長江河流中,氣勢最雄偉壯麗之處,其間有雄壯驚險的「瞿塘峽」,有披著神秘面紗的「巫峽」,有急流奔湍的「西陵峽」,全長約有七百餘里。
「三峽」上流自「奉節」渡口搭船,順江而下,即進入形似風箱的「瞿塘峽」又名「夔峽」。
「夔峽」之上,萬仞摩天,奇險處處,內有「赤甲」、「白監」兩山對峙,「赤甲山」草木不生土石皆赤,山如刀削,「白監山」崖高聳峻.色如白鹽,有如斧劈,兩山對峙望之若門,故而稱之「夔門」。
有詩曰:「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日還。
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初入「瞿塘峽」峽口,即是驚險的「灩預堆」,峽中水道巨石林立,水勢猛盛,舟人畏懼,其內最有名的乃是「披鬃」巨石,上刻有「對我來」三個大字,真有—夫當關萬夫莫敵之險,「瞿塘峽」之後即是「巫峽」!
「巫峽」!兩岸壁立,恍似斧劈刀削,懸崖峻壁連綿不絕,江流湍急,曲折迴環,山壁嶂峙疑不可通,然而路轉峰回江流依舊,險峻雄偉難以言論。
「巫峽」之上乃「巫山山脈文極,群山凝結高聳雲霄,非在子文時難見日月,而峽西江北有「巫山十二峰」,其峰名有「望霞」、「翠屏」、朝雲」、「松禪」、「集仙」、「聚鶴」、「起雲」、「淨雲」、「登龍」、「飛鳳」、「聖泉」、「上升」等十二峰,如一字長蛇,隱入雲霧飄渺中,高聳入天自然壯麗。
峽中多生古松和老柏,間有飛泉瀑布,清瑩帶翠,常有山猿哀鳴長嘯,峽中迴盪,其聲淒厲,如泣如訴,令人驚駭。
「巫峽」、「西陵峽」之交,有奇峰突起,雙峰對峙,一為「高雲峰」,一為「神女峰」,山峰之間有「神女廟」祭祀「巫山神女」。(一說神女峰便是朝雲峰)
「西陵峽」峽口,「巴東」渡口,尚籠罩於晨霧迷漫之中,天邊晨曦雖露,但峽谷底處仍陷於一片暗色之中,若非兩盞明亮的「孔明燈」將渡口照得依稀可辨,生手舟子恐將一洩而過,只待下個渡口停泊了。
此時!渡口上流疾迅斜靠而至一艘艘的板船,立時從舟上疾掠而出一條條的身影,舟空急離,後船紛至,不到一個時辰,已渡至三百多名衣分六色,老少不等的男女,其中以青年男子居多。
江南峽東,「巫山」之南端山脈,一處東向大江,三面環山的峽谷平原內,一座佔地三里方圓,四邊巨木圍柵而成的大寨,寨牆上每隔二十丈便有一處樓,皆有兩名黑衣大漢在內警戒,寨牆巡曳警衛更是往來頻頻,可謂工作戒備森嚴蛇鼠難隱。
寨牆內!屋宇處處,連綿數百間,三座高有五層的閣樓如鶴立雞群,令人一望而知必是高層首腦所居之處。
正中一棟高樓內,頂層一間佈置簡單,矮几、錦墊、涼榻、蒲團、以及一面大書櫥。
矮几上尚有一座小青銅香爐,正輕煙裊裊,散發出陣陣清香的檀香味,顯得室內清寧柔和。
蒲團上!一位皓首髻發,仙風道骨,寶相莊嚴,正冥神入定,有如神遊太虛的青衣老者,正緩緩睜開雙眼。
但見他雙目精光飛閃,似有疑色的喃喃自浯道:「奇怪!亥初至卯時必神波動久久無法入定,乃從未有過之事,莫非?……且待我卜上一卦看看!」
正思忖之時,忽又自語道:「咦……步伐倉促氣機翻騰……哎呀!必有大事發生!」
霎時只聽一陣匆忙的腳步聲由樓梯間響起,接而有人急叩房門,並有急喘的話聲響起:「啟……啟稟教……主!屬下……有急事稟報!」
「說!」
「啟祟教主!適才有『秦嶺分教』的一名教徒連夜趕至,稟報說四日之前「秦嶺分教」被一批不知來歷的武林幫派圍擊,『三教主』以及五位『護法』皆已遇害,數十位高手及教徒們死傷慘重,『秦嶺分教』已淪入他人之手了!」
「什麼?竟有此事?你可問清楚了?」
「啟稟教主!適才屬下和『冥王』、『鬼母』倆位護法同時詢問,聽那教徒所言不似虛構,因此倆位護法已傳令教徒嚴加戒備,並勒令各處密探查探清楚,時時回報江湖武林一切異狀!」
「嗯!……很好!『陰司秀士』你且將教徒所說細訴一次!」
「是!那個教徒原奉臥病告假在床,初十清晨,他聽見教壇內殺聲連天,於是驚異的抱病起身出外探望,發覺有衣分三色紫、青、赤的同式勁裝青年,正又疾又猛的分三路攻入谷地,而五名護法皆被對方狀似首腦之人纏住撕殺。
「秦嶺分教』教徒雖眾,但卻無法阻擋那些青年的攻勢,因此傷亡慘重。
直待空中金光飛閃,一面金鈸和一柄青光稍弱的長劍在空中纏鬥,約莫有半個時辰後,又是一面金鈸騰空而起,雙鈸夾擊之下,青劍逐漸勢弱,眼看就要敗落於兩面金鈸之下。
可是!突然有一支紅色大鳳沖天而起,接而疾攻金鈸,不到兩刻,兩面金鈸便被紅鳳啄抓碎裂墜落地面!」
「啊?……『魔僧』啐!……沒想到出我意料之外,中土竟然有如此修道之人,竟連『魔僧』也敗於人手,嗯……咦?……『魔僧』功達『元神出竅』之境,怎會如此輕易落敗?這……」
此時又聽門外的「陰司秀士」說道:「是這樣的!那教徒說,他眼見已方之人一一敗亡於敵手之下,驚駭得和部份教徒由谷後逃避,在山間躲了一天,直待夜暮低垂之後,才由後山迂迴下山。
第二天,他曾在山外遇見一批敗逃的同伴,從他們口中得知『三教主」曾從頭頂冒出一個小人,但飛縱不久便被一支黑色大鳳纏絞得僅為一團黑煙隨風而化,因此恐怕『三教主』他……」
「嗯……原來如此!……以教徒們的見議,豈能說出如此情況……看來此事不假,你快去傳令『冥王」、『鬼母』,立刻加派人手出外打探,並時時回報,另外再聯絡『太行分教』及『嶺南分教』!看有何動靜並要他們多注意些!」
「是!『總教主」!屬下即刻去辦!屬下告退了!」
「嗯!你去吧!」
隨即腳步聲迅疾下樓而去。
「軒轅神君」在丹房內皺眉思忖多時,忽而自語道:「想不到中土竟然也有隱修的『煉劍士』,但他所說的『紅鳳』、『黑風』究竟是怎麼回事?莫非另有『煉氣士……」或是『聚玄』、『修仙』的修道人?……否則以『魔僧』已修煉成『元神出竅』,若非仙、魔、神、邪等等的法寶,豈能輕易的毀他元神?
正欲起身,忽覺心神波動,驚凜之中立時凝神冥查,但盞茶功夫也未有何異狀,不由搖頭苦笑道:「嗤!看來是自已被剛才的那番話弄得疑神疑鬼的了!」
話聲剛落!再又驚愣的望向窗外,心疑的近前探頭張望。
但見夜空黝黑,群星已被東方微顯的魚白之色怯逐得星光暗淡,但並無些微可疑之處。
「唉!今日為何如此?……連連疑神疑鬼的?憑自己如此之道行竟然心神不寧,啊?……且卜一卦察看天機如何。
正自語時,心神再三有警,倏見「轉轅神君」形若鬼魅的憑空幻化無縱,身形已然立於窗前。
「哼!窗外是何方道友蒞臨?本神君欣迎大駕!」
話聲剛落,突聽右側緊閉的木窗「拍!」的一聲,無風自開。
頓見窗外有一道淡淡的銀色光華凌空輕飄晃動,漂浮於空中。
「嗤!裝神弄鬼之輩,還不快快現身!」
「軒轅神君」喝聲突起,右手並緩緩往內一招,頓見右側窗外風嘯驟起的疾湧人室,但卻只聽清朗話聲湧入:「老前輩別來無恙?在下承蒙老前輩教晦,並賜在下一掌,尚幸在下托天之福殘涎存活,如今致之死地而後生,並悟解了『道』之概義,說來也乃拜前輩一掌之賜!」
「你?……你是歐陽娃兒?……想不到你竟然不死?……」
清朗的話聲再起並說道:「老前輩!在下此來旨在明告前輩,今日辰末已初,中原武林將討伐貴教,至於貴教所俘的各振人士已被在下逐一救出,因此貴教只能光明正大的迎戰中原武林,在下也將再次領教前輩的高功異技丁!」
「哼!小姑兒!想不到你功力果然不弱,竟沒斃於本神君『人元』極頂之功力下,嗤!選日不如撞日,也不必再等了!本神君今日再不能輕饒你存活於世,以免弱了本神君對屬下之誇言,取你首級以立本教之威!」
「軒轅神君」話落之時,身形恍如一道幻影般的立時幻化至窗前,大袖疾揮而出,一柔弱似無的微風霎時湧向窗外浮飄的銀色光影。
「波……嘶……咻……」
頓見銀影疾迅的飄晃不止,彷彿—片浮雲隨風而飄,飄往七丈之外的屋脊。
清朗話聲立時再起,嗤嗤笑道:「老魔!如今可非往昔,你那『地元』初踏之功力,已無奈於我,你也不必再妄言己登錄『仙班』,要知凡人修煉內功,歷經數十寒暑,甚而過之,待達至『三華聚頂、五氣朝元』之境,才堪稱突破『人元』之初元,當再次突破中元、下元之境,也就是『三味凝元』而凝結為『元神』之際,其間尚需歷經天地人三劫劫運精淬方可跨入『地元』之境,待再歷經無數天地劫數方可達至『地仙』之尊,若要突破『地元』升達『天元』,那更是難以想像其中之艱難。
爾身一知半解,只不過是『元神』精凝便沾沾自豪,要知修道之人要順體天心,天心為道心,道心為我心。
你違反天心便淪入魔道,魔道易修但魔幛侵身後難擋劫數臨身,因此老魔你還是聽我相勸盡早覓地潛修,以避劫運當頭,莫再聚合邪魔為禍中原才是正理!」
「軒轅神君」耳聽那「銀衫神龍」歐陽娃兒竟然開口教訓自己,頓時火冒三丈的怒聲斥道:「呸!黃口孺子!你才多大年紀?修道多久?竟敢以本神君之前妄談仙班大道?本神君年逾近三甲子,已超越凡人之齡,在此段時日曆經多少劫難豈是你所知?如今只待本神君『元神』能捨去軀殼神遊蒼穹裡,便可名列仙班了!」
「哈!哈!哈!果然你對道家修道精義一知半解,難怪敢自跨己身列『仙班』了!可悲可歎哪!」
「軒轅神君」聞言更是怒中畢盡,咬牙切齒的喝道:「啐!小娃兒!上次未能一掌斃了你卻留你今日在本神君面前狂言,誠乃本神君自負之過,哼!今日本神君可不再饒你存活於世了,非要你身殘骨碎命喪九泉不可!」
話聲一落突見一道淡白光華由袖中疾射而出,接而光華大盛的凌空疾罩浮空的銀色形影。
「銀衫神龍」歐陽聖子龍眼見一支白玉雕成的拂塵疾衝而出,倏然迎風暴漲,光華閃爍的凌空罩下。
「哼!老魔你真可狠!一出手便是御寶傷人,如此豈不有違修道之道心?在下怎可任由你如此仗勢凌人?」
不待那拂塵及頂,一道劍光疾衝出上,光華暴漲的迎向「白玉拂塵」。
兩團白亮光華頓時凌空閃掠交錯,相互絞刺。
如此一來頓使「巫山教壇」人聲驚呼,人影疾由暗處,屋宇之內掠出,散聚各處仰望兩道光團的激纏擠絞,人聲吵喳議論紛紛。
「你們看……是『劍仙』……」
「唉呀!……是『劍仙』在鬥劍哪……」
「啊?……快看!是「總教主』……」
歐陽聖子龍眼見「軒轅教」教徒驚竄而出,唯恐驚世駭俗,於是「本命真元」略收,逐漸往十二峰之處曳去。
「軒轅神君」見狀以為對方功力不足,初學乍練之下難以為繼,因此逐漸退怯欲逃,心中頓時欣喜的猙聲道:「哼!娃兒!憑你這點道行便敢在本神君面前擺弄?哼!
哼!想走?沒那麼容易!把命留下吧!」
霎時「白玉拂塵」光華更甚的追逐「神龍劍」,功勢凌厲疾迅無比。
光華盛、弱,一退一逼,如幻似影的逐漸隱沒於「巫山」峰巒之內。
正在此時!
東南間的羊腸小道中,遠望小似蟻螻的人影疾往山谷盤旋而上。
為首的前行數人竟有年高望重的「黃山仙翁」、「老龍神」、「翻江龍」三人。
隨後三人俱是武林各派道首腦人物及江湖豪傑,計有:武當山掌門「天元道長」及師弟「天心道長」,另有兩座「七星劍陣」的二代弟子十四人,「天山」的掌門「天山聖母」及兩名女徒。
「少林寺」掌門「智光大師」,率上代長老「淨塵大師」、「淨心大師」以及「十八羅漢」。
「崑崙山」掌門「金劍神鞭」及師弟「雙劍俠」,以及門下弟子四人。
「恆山庵」庵主「靜心師太」及三位師妹。
「青城山」掌門「飛雲道長」及兩名徒弟。
「峻山道」掌門「明智道長」及兩名徒弟。
「武陵門」掌門「武陵上人」及大弟子。
另有「地煞教」古蘭教主及四方令主五人。
其他武林俠義、豪霸、綠林豪傑、幫會首腦約計兩百七十餘人。
可謂大半江湖武林精英匯聚.身手最弱者也屬一流身手之上,陣營之強可想而知了!
而另西、北、南三方,懸崖絕壁,瀑布飛漱,高聳入雲的山崖中,「神龍谷」的三路人馬也已瀕臨山顛。
在三路人馬迅疾的團聚「軒轅教巫山總教之時,皆望見天際光華閃爍,兩道光團追逐著往西北而去。
居中路的婉玉仔細一看,立時急叫道:「啊?……大姊!相公已御劍和人動手了,咱們要快點哪!」
雲鳳見狀也知夫君必然是和「軒轅神君」交手了,因此忙回首朝「飛鳳堂」司馬堂主說道:「司馬堂主!你快令屬下施放信號,令三路人馬即刻攻入『軒轅教』!」
「是!」
司馬堂主立時揮手吩咐女武士施放信炮,立時見數串火炮沖天而上,凌而爆裂,散射出七朵粉色火花。
未幾左右兩側數里之地也各自凌空爆出紫、黃、黑三色七朵火花。
而此時!在「軒轅教巫山總教」內的教徒們,眼望兩道光華往西北而去,尚自驚論紛紛時,突見教壇除正門外的三方各有炮火煙花爆裂而散,尚不明是何原因之時!」
頓聽三方寨牆上警鑼大響,並聽驚喝頻頻:「啊?……快傳報……東寨牆外敵來襲……」
「吠!什麼人?……啊!有好多人攻來了!快頂……頂住……哇……啊……」
驚呼、慘叫連連響起,不到片刻,三方寨牆上盡皆站滿了紫、黃、黑、粉的勁裝男女青年,其中尚有十餘名皓髮銀鬚的老者,居高臨下的圍觀寨內。
「快拿兵器……有人攻寨了……」
「大家快頂住……別讓他們攻入寨內……」
「呔!大家別慌!各依編隊驅殺入侵之人!違令者斬!」
人慌急亂,人影奔馳,驚啦喝叫不止,終於被教內一些位列香主、護法的首服吆喝穩定住慌亂的教徒。
倏然一陣聲如夜鳥,令人頭皮發麻的尖笑聲響起,在寨牆內外迴盪。
「嘎!嘎!嘎!嘎……那裡來的一群娃兒?竟敢闖入本教總壇,老身半甲子未曾離山,想不到竟然有不知死活的娃兒闖入老身禁地!」
只見正中樓堂內緩緩走出數人居中為首之人竟是一個雞皮鶴髮,枯皺鳩面,雙目冷芒飛閃,散射出明寒之色,一隻枯如鳥爪的手常正橫握著一支烏鐵拐。
身右則是一個身穿黑蟒袍,腰環五帶,頭戴紗帽,狀似王公的八旬老者,死灰的面龐顯露出猙獰之色,彷彿欲擇人而噬,令人心凜。
就在此時!大寨正門之處忽又驚喝連連,接而有人喊叫道:「啊!……好不了!又有人從正門山下攻至教壇了!快傳報護法!……」
「別慌!快頂住寨門,莫讓他們進入教壇了!」
身軀高壯黝黑,滿面橫肉,面色狠酷的「天台惡陀」急喝之後,立率教徒疾奔寨門之處。
然而為時晚矣!一般教徒怎比得上形如箭矢疾奔而至的武林群雄?
在一陣暴響及喊殺聲中,寨門兩發大開,霎時湧進一群老少不等僧、尼、遭、俗皆有的武林群雄。
人潮疾湧入寨,頓聽驚呼慘叫聲連連響起,人影立時成扇形分散,佔據了寨門及左右兩側。
「『軒轅教』教匪聽著!我等乃中原武林各地曾會的正義之師,以及武林秘合『神龍谷』武士,令齊集討伐「軒轅教』,一刻之後便要同時攻入教壇,你等莫再為虎作倀,快放棄抵抗棄械投降,如此尚有活命機會,否則時刻一到立時進攻,一一誅絕毫不留情!」
話聲剛落,但見身穿王服,臉形削瘦,雙顴突出,面色死灰,神色冷森猙獰的「豐都冥王」跨前數步,陰森森的緩緩說道:「嘿!嘿!嘿!是什麼人敢在本都總壇狂言?走出來讓本王看看!」
突聽中原群雄中響起陣陣驚呼聲:「啊?……他是『豐都冥王』……還有那……那是『巫山鬼母『……」
枯瘦干弱的「巫山鬼母」立於堂前石階上,雙目寒光凌厲的四下環望,接而聲如夜鳥的尖笑道:「嘎!嘎!嘎……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狂妄匹夫,竟然攻到本教撒野,莫非活得不耐煩了?待會教主一到,他們這些不知死活的狂妄匹夫,竟然攻到本教撒野,莫非活得不耐煩了?待會教主一到,你們連舉劍的機會都沒有了,該棄械投降的可是你們!」
道:「呵!呵!『鬼母』久違了!老朽奉勸你!既然已半甲子未曾出山了,又何必再出世為患江湖呢?今日江湖已非往昔,你何不消遙自在的隱居安享天年,反而自尋死亡之路?」
「巫山鬼母」聞言尖笑道:「嗤!嗤!你這頭老鶴還真命長,如今自己送上門來尋死,還真是老天有眼,讓老身可報三十年前的大仇!」
「黃山仙翁」聞言雙眉一皺一歎道:「『鬼母』!三十多年了你還是未曾悔悟同道對你的善念?」
「啐!你少裝假仁假義了!當初若非你們這些自命俠義的東西仗著人多勢眾殺我夫君、獨子,尚逼老身立誓永不踏出『巫山』一步,否則老身怎會被困於中半甲子?尚幸總教主「軒轅神君」答應為老身將仇人活捉,讓老身親手報仇,否則老身豈不活活在山中悲憤而死?天見憐!如今你們可是自行送上門來,老身可就不再客氣了!」
「黃山仙翁」聞言肝火突生的怒笑道:「呸!你夫妻倆人不知好好教導子女,為禍江湖百姓,姦殺同道女徒及善良百姓閨女無數,萬惡淫為首,爾子取死有道,你夫妻不該袒護抗拒,若不是眾同道看在你是女流之輩,豈肯輕易饒你一死?如今你尚敢慚言報仇?」
「巫山鬼母」無言以對,極怒為尖叫道:「死老鶴!廢話少說,快納命來吧!」
眼噴怒色,面色猙獰,形如夜叉的一掄手中鐵拐,猛然掃向「黃山仙翁」,拐風疾嘯,恨不得將跟前之人一拐掃成兩載。
「呔!『鬼母』你拿命來吧!」
頓見右側一片漫天黑影疾罩而下,「巫山鬼母」見狀心驚,願不得傷人,立時鐵拐一收,暴側斜掠,耳中尚聽有人喝道:「老鬼婆!你……我兒及兒媳十四年前游賞『巫山』,他倆和你無怨尤分,你竟然殺害他倆?老鬼婆!我要斃丁你為我子我媳償命!」
只見「老龍神」雙目通紅,全身輕顫的怒指「巫山鬼母」說道,接而雙手疾掄手中鐵漿,如泰山壓頂的猛然疾劈,勇猛絕倫的破空疾嘯,直罩「巫山鬼母」頂門怒劈而下。
「巫山鬼母」見狀身形斜掠,疾讓過鐵漿攻勢,順勢已將手中鐵拐猛往「老龍神」腰際掃去。
「老龍神」鐵漿剛落,已見人影斜掠,接而烏黑鐵拐已攔腰掃至,不由怒哼一聲,手中鐵漿由劈一帶,順勢左挑而上。
頓聽「當……」的一聲金鐵大響,兩隻重兵器猛擊而響,兩人各都被震得雙手發麻的暴退數步,看來是個勢均力敵……喔?
……不對!「老龍神」功力略差一籌!
雙方暴退之後,隨即點地再進,鐵漿鐵拐頻頻猛擊硬架,毫不退縮的硬拚激戰。
「黃山仙翁」心知倆人俱有殺子之仇,已無法善了,只好轉移對象,尋找可誅之徒。
此時站立一旁的「豐都冥王」眼見戰端已起,立時伸手朝身後的數十名高手一招,陰驚冷酷的喝道:「殺!殺!把這些送上門的頑劣之徒全殺了!不許留一活口!」
「是!護法!」
數十名邪魔高手聞言齊喝,立時呼喝叫囂的疾掠而上。
站立寨門兩側的中原群雄見狀也不甘示弱,頓時喊殺如雷的疾迎而上,雙方立時戰成一團。而此時三方牆上的「老龍神」
武士,見寨內已激戰而起,頓時紛紛疾縱而下,撲向眾集對峙的「軒轅教」頭目、教徒。
左翼的「六甲真君」不待「黑鳳後」及「左輔」先行,「甲子真君」司馬長虹立時喝道:「堂主之上專尋對方首腦,餘下教徒交由武土應付!殺!
……」
身側的甲寅、甲辰、甲午、甲申、甲戌五神君,立時率領十名「六甲神」及「黑鳳使」、「黑龍堂」武士疾撲而下。
五位星君一馬當先,袍袖翻飛,頓見「軒轅教」教徒人影應袖四外翻跌,驚嚎慘叫聲駭人心弦。
霎時衝出一片空地,方便隨後而至的武士們落地疾攻。
而此時右翼的「紅、青鳳使」十位嬌娥,認為自跟隨公子、夫人至今,從示正式的應敵接戰,如今有如此大好機會讓姊妹們一展所學,因此好似比賽般,俱都疾撲而下,搶在「紫龍堂」、「黃龍堂」兩堂武土之前,凌空掃出一片劍雨,疾罩寨牆下的人潮。
那方中軍也不干落後,鳳使正副隊長及十名「紫、黃鳳使」,還有「飛鳳堂』』的女武士們也都疾縱而下,如一群雌虎般的衝入黑衣大漢的人群中。
唉!可憐的教徒們!雖然有五百餘人,然而即怎會是「六甲真君」、「六甲神」、「五鳳使」以及四堂堂主的敵手?
簡直是虎入羊群,待四堂武士落地疾撲時,黑衣教徒們早是悲嚎慘叫,連連喪命約有一十餘人,餘者除了且戰且退外,井急聲呼喚支援。
然而寨門之處的激戰慘況,也使得八十多個黑道邪魔及二百多名教徒傷亡慘重,自顧不暇之時怎有餘力支援三處同伴?
「龍神谷」及中原群雄勢如狂風掃落葉般的竟相殲敵,手下毫不留情,盡往人身要害下平,以致命喪者眾傷者反倒為數不多。
如此可嚇壞了黑衣教徒們,剛避過正面之敵,即又身遭側方掌、劍及身,簡直無處可避無處可僥倖而逃。
既無處可逃,硬拚也是死路一條,於是棄械投降者愈來愈多,不到頓飯功夫,除了一些狠酷的邪魔高手尚自硬撐激戰外,可謂已盡敗人手,難再抗拒了。
咀說「老龍神」諸葛豹,為了替子、媳報仇,因而悲怒填膺奮不顧身招招硬拚狠鬥。
然而如此違反武林中人調息氣脈的疾速透支真氣,再加之年邁之人氣血遲緩,不如年輕人之恢復快速,因此未至兩刻已然氣息急喘大汗淋瀝,身形動作已逐漸衰弱。
原本功弱對手,如此一來立遭「巫山鬼母」無情的狠猛怒擊。
「嗄!嘎!老泥鰍!閻王注定三更死,無人敢留你過五更!
你就納命來吧!」
烏黑的鐵拐攻勢兇猛,招招不離「老龍神」中、上盤狠擊。
「老龍神」諸葛豹混身遭汗水濕透.身形遲頓蹌踉驚險的閃避拐勢,但仍然雙目怒瞪咬牙切齒的努聲罵道:「老……鬼婆……你作……夢……老夫就……就是……一死……也要拉你……到陰司……作陪……你…你賠我……兒子……兒媳的……命……」
「嘎!嘎!你休想再恬過今朝,納命吧!」
「當鏘……」
一陣金鐵大鳴,拐、將檔觸之下,「老龍神」被震得踉跑倒退數步,站立不穩的跌坐在地。而「巫山鬼母」見狀之下,面顯狠驚之色獰笑,雙手高舉鐵拐,身形暴縱而起,凌空照準面露驚慌的「老龍神」頂門,泰山壓頂的狠砸而下,眼看「老龍神」就將命喪鬼母鐵拐之下。
就在此時!突聽一聲清脆悅耳又駭又急的嬌怒聲由上空響起:「老妖婦!你敢打我爺爺?我刺死你!」
「巫山鬼母」頓覺一股凌厲寒冽的劍氣皮空及體,刺得頸肌如針沒入,驚駭得一聲慘嚎。再也顧不得傷人,身形疾使「千斤墜」猛然下墜,並凌空側翻跌落地面,略一觸地面疾又斜竄而出三丈之外。
混身冷汗而驚駭之色未退的「巫山鬼母」,眼見即將命喪自己拐下的「老龍神」身側站立著一位嬌柔的秀美的青衣少婦,那如貝玉齒輕咬下唇,美目怒瞪的盯望自己。
「啊!……乖孫……是你來啦!……」
「爺爺……您還好吧?是珠兒來晚了,害爺爺受累了……爺爺!我扶您起來!」
「乖孫!你快先別管爺爺!快去殺那老妖婦!快……快去……」
「洞庭青鳳」諸葛明珠聞言望望遠在三丈外的「巫山鬼母」,又回頭柔聲說道:「爺爺您別急!她還站在哪呢!」
「乖孫!你以前常問爺爺你爹娘是怎麼死的,爺爺怕你傷心以及胡亂自作主張,因此才騙說你爹娘是病死的,其實……你爹娘就是死在這老鬼婆的手中,你還不快去殺了她為你爹娘報仇?」
明珠耳聽爺爺之言,頓時驚愕當場,原來自幼便不曾記得模樣的爹娘並不病死的,竟然是遭人害死的,立時淚水如泉的疾湧而出,緩緩轉身面對那面如夜叉的「巫山鬼母」,久久是說不出話來。
「嗤!嗤!嗤!老泥鰍!死了兒子媳婦還不夠?如今還要讓你如花似玉的女娃兒給我練拐?也罷!今日就將你爺孫倆同下黃泉,絕了你老泥鰍之後!」
話落!其氣遁行一周,雙手執拐的疾滑而至。
明珠芳心又恨又怒的緊咬玉齒,神色冷漠的緩緩迎前,一雙美目散射出兩道陰寒凌厲的精光,口中尚喃喃低語著:「你這老妖婦殺了我爹娘?……你這千刀萬剮的死妖婆!
你……你……你今日將不得好死!我要給爹娘報仇……我要把你碎屍萬段以報爹娘在天之靈……」
倆人身形霎時已近,「巫山鬼母」見青衣少婦彷彿魂魄出體行屍走肉的樣子,不由一陣猙笑,立時猛然將手中鐵拐「力劈華山」的劈向那顆秀髮盤髻的螓首。
如此之勢頓將尚自跌坐地面的「老龍神」嚇得魂驚魄飛,張門欲呼。
頓聽一聲驚尖嚎響起:「啊!……我的手……我的手……天啊……我的手……」
原來!
「巫山鬼母」雙手舉拐猛劈而下,已臨那少婦螓首不及三寸,卻眼見青衣少婦身影彷彿微微晃動一下,一道青色電光在倆人之間如幻般的一閃而逝。
「巫山鬼母」只覺雙手齊肘微微一疼,雙臂一輕,烏黑鐵拐已砸落巖地,砸得石火碎石四濺,心知鐵拐並未砸中人體,心駭之下立時暴身縱退,雙手欲掄拐護身。
然而」…
只見一片血雨隨著暴退的身形布散成一片血雨。
「巫山鬼母」這才駭見雙肘已失,鮮血噴流不止,驚愕之下尖嚎不止。
「洞庭青鳳」諸葛明珠雙目赤紅,目光凌人,語似陰司而起的陰聲說道:「妖婦!你叫吧!……我要你凌遲至死!才罷干休!」
話聲剛落青光如幻的電閃而逝,「巫山鬼母」雙臂已齊肩而落至巖池,而雙肩血脈也同被點住,因此無血水噴出。
驚恐悲慘的尖嚎連連不絕,使激鬥中的雙方驚凜的隨聲望去。
只見青色劍光閃電之下,「巫山鬼母」左腿齊胯而斷,分成兩截的墜地,但並末流血。
立身不穩的「巫山鬼母」身形一斜,單腿蹦跳立身,面如歷鬼的尖嚎道:「殺了我……殺了我……」
話尚未落,身子一墜,右腿也齊胯而斷,全身四肢皆無,成了一個人彘。
「求求你……殺了我……快殺了我……,』「巫山鬼母」神色驚駭,面如死灰的乞求哀嚎,極欲一死解脫。
可是青光再閃,雙耳一涼,頓覺雙耳已然離體,望著那面無表情的青衣少婦,「巫山鬼母」心知再是乞求也是枉然,頓時張口猛然一咬。
「洞庭青鳳」諸葛明珠見鬼婆咬舌自盡,心怒之下不待她命斃,手中「青鳳劍」如電光再閃,「巫山鬼母」那顆散發枯瘦頭顱立時離體滾出兩尺。
明珠餘恨末消,左掌猛然虛空一按,頓見「巫山鬼母」的頭顱「波!」的一聲,被震得骨碎四散,紅白之物如泥般的飛濺。
一些「軒轅教」的教徒,眼見功高極頂的護法「巫山鬼母」,竟然連招架之力皆無的,被一位年輕嬌美的青衣麗人凌遲而亡。
故使那些教徒們眼見之下嚇得全身顫軟,尿屎滿襠,竟然尚有人嚇暈倒地不知死活。
且說「豐都冥王」環視各地戰況之時,突見一身材魁梧,虎背熊腰,滿面長鬚的五旬老者疾馳而至,頓時冷哼一聲道:「哼!來者何人?……哦!莫非是『地煞教』的古蘭教主!」
「長白蒼鷹」古蘭雄聞言頓時朗聲笑道:「哈!哈!哈!老前輩果然見識廣博,晚輩正是「地煞教主」
古蘭雄。
「哼!小輩竟敢離巢南來?你不怕老巢落入本教『太行分教』的掌中?真是活膩了!」
「嗤!『太行分教』嘿……嘿……嘿……咱可是先會合北地武林攻陷『太行分教』後,才再趕至此打你們這些魔崽子出氣的,現今之戰況,看來大概也是費不了多少時辰使將教毀人亡呢!」
「什麼?『太行分教……嗤!憑你們這些北地武林想攻入『太行分教』?哼!別說大話閃了舌頭,二教主『高麗雪佬』的功力便是本王都難以匹敵,何況你等之小輩?」
「冥王!聽本教主相勸,現時離去尚為時不晚,否則待會……」
正說時右側紅影突幻好似原本就站立一側的「地煞紅鳳」古蘭慧君輕聲說道:「爹!您和這老邪魔恁多話作啥?將他交給女兒打發便可,您快去歇會!」
「長白蒼鷹」古蘭雄聞聲知是寶貝女兒到來,頓時歡欣的笑道:「呵!乖女兒哪!沒想到你出閣不到兩年,竟然功高得令爹爹難以想像,聖子龍果然沒說假話!」
正說時,「豐都冥王」眼見倆人言語之間,竟然無視自己在旁,頓時怒氣突生的忖道:「哼!好小輩!莫非你倆將本王當成石仲翁不成?哼!找死!」
心忖之下頓時冷然陰笑,聲如九泉陰森鬼嚎,令人心寒凜的難以忍受。
「嘿……嘿……嘿……嗤……嗤……哼……哼……好小輩!
活得不耐煩了?也罷!送你們往陰府去!接本王的『魂歸陰冥』吧!」
頓時一陣陰寒如冰窖的寒冽氣功疾展而起,罩向尚自說話的「長白蒼鷹」父女倆。
「長白長鷹」頓時心中大驚,暗責大意忘了這老邪魔尚立身丈外,但已然不及抗禦,伸手急扯,欲將女兒拉退避開陰寒掌勁之外,然而卻覺手下空空。
「地煞紅鳳」古蘭慧君說話之間,突覺護身罡氣遇勁突生,「龍鳳神功」所密佈的真氣暴震而出發,將陰寒氣勁阻三尺之外。
「地煞紅風」古蘭慧君柳眉一挑,倏然轉身望著身前丈外驚愣的「豐都冥王」恨聲道:「呸!原來不想多開殺戒,沒想到你竟然自尋死路!那就饒你不得!」
就在此時,忽見一道紫影疾如電光的閃至,蒼老宏亮的大笑聲響起:「紅鳳後』,您且息怒!此小輩交由本輔打發!」
「地煞紅鳳」聞聲知人,立時撇嘴笑道:「嗯!『左輔』辛苦了!他可是此地首要首腦之一的「豐都冥王」,手下不須留情,斃了了事!」
「哈!哈!哈!『紅鳳後』您放心!他號稱『冥王』,本輔就讓他立下九泉見見閻王爺,有何說法!」
頓時只見「左輔」右掌虛空疾抓,而「豐都冥王」卻手忙腳亂的連連劈出二十餘掌攻向『左輔』。
「地煞紅鳳」古蘭慧君連瞧也不瞧一眼的纏著老父行往一側,問候爹娘近兩年來的生活情況,閒聊中見四處殺伐已然逐漸結束,滿地屍首及傷者,痛哼呻吟,呼喊哀嘹處處可聞。
「嗤!其實『軒轅教』並不如想像中的難斗嘛!」
「唉!女兒啊!你這可連爹爹我都罵上了!傻孩子!若是只有一般的武林邪魔肆虐,光憑江湖武林各地正道門派俠義人士團結一致使能足以討伐了,可是!問題在於『軒轅教』的五個隱修劍道的老魔,都屬劍道已成,皆都是御劍的修道人,一般武林人怎堪一擊?
若非初時聖子龍已將「軒轅神君」引走,否則爹和中原武林群雄哪夠人家練劍的?」
「啊!……真是的!爹!您自個兒四處走走,女兒要去找大姊她們同尋相公!」
話落,紅影一幻,身形已然幻化於十丈之外了。
「喂!乖兒女………君兒……唉!真是女大不中留,有了夫君連老爹也不理了!……」
寨中三座高層樓宇之前,五色「鳳使」拱伴的雲鳳妹妹五人已然聚齊,身為大姊的雲鳳既欣喜又擔心的說道:「四位妹妹!此地戰況已大事底定,除了『左輔』和『豐都冥王』一面倒的戰局外,已無對方首腦存活,因此也不須咱們姊妹督陣了,剛才我已和端木爺爺談過了,一切善後交由中原武林處理便可,不須咱們費神了!」
話落轉望右側後的從女將。
「司馬堂主!」
「屬下在!」
「待會你轉告『左輔』及各『神君』、『堂主』,整合本谷武土在此地安歇,傷患不計一切的救治,我姊妹五人要暫離尋找谷主!。
「是!屬下知道!」
此時婉玉在旁急道:「好啦!大姊!你就讓她們自行處理吧,咱們快去尋找相公才是!」
「對嘛!咱們快走吧!」
「嗤!二姊、三姊、三妹!你們急什麼,咱們這就走了也不差這片刻嘛!」
雲鳳心中不悅的瞪了四人一眼罵道:「嗤!你們四人哪……那心眼裡想什麼以為我不知道?好啦!走吧!讓你們見見相公一面以解相思吧!」
話落頓時身形如幻的遠飄十多丈外。
婉玉、慧君、菁菁、明珠四人聞言俱都嬌顏大紅,羞笑的互望一眼後緊隨而去,往北面「巫山十二峰」飄掠而去。
只見如五隻飛鳳的紫、黃、紅、黑、青,一前四後的身影凌空飛掠霎時沒入山巒之中。
且說「銀衫飛龍』歐陽聖子龍將「軒轅神君」引離教寨後,一引一逐的凌空飛掠,不多時,已至「神女峰」。
聖子龍心忖已遠離「軒轅教」便停身相待,手指之處,「神龍劍」也不再退怯的迎戰「白玉王拂塵」。
「軒轅神君」眼見對方將自己引至一處山巖峭立,草木稀疏之處,不由心疑的凝神搜索,卻不覺有何不妥,尚自心疑不信時,卻聽清朗的話聲響起:「神君!爾等修道之人,應知天心即道心,因此修道之人應體念天心少造殺孽,你雲遊四海縱橫蒼穹何等追逐自在?為何尚要齊集邪惡之人稱霸江湖武林?」
「嘿……嘿……嘿……小娃兒你懂什麼?要不是你自恃武功高強殺了我徒孫南宮無悔爺子倆,使得辛辛苦苦的創立的『天魔教」毀於你手,壞了本神君的大事,否則怎需本神君親自出山聯絡道友再創『軒轅教』?再說江湖統一之後紛爭殺戮必然減少,豈不也是上體天心嗎?」
聖子龍聞言立時笑道:「神君所言似是而非,要知江湖統一雖也非壞事,但卻是要以誠待人,以德服人,以仁為本,如此才能得到武林同道的敬重信服,怎可動輒殺人立威,強壓威逼,而使得太平的江湖武林人心惶惶,這豈是安寧祥和的手段?」
「嗤!小娃兒你可知亂世需用重典,殺一警百立竿見影,成效遠比柔懷之策來得明快有效!」
「哼!強辭奪理!天下本無事,要有者也不過是一些名利之爭,怎需如此大肆殺伐?你如此行事只不過是想滿足你稱霸武林傲視江湖的私心罷了!」
兩人雖是對答如流,然而手下可是未曾鬆懈,依然以「本命真元」催動「神龍劍」及「白玉拂塵」凌空激鬥僵持。
精亮的「神龍劍」以及柔白的「白玉拂塵」,兩團光芒激鬥得互不示弱,衛、削、刺、撞緊纏不松。
給莫半個時辰後,依然難分高下.看來非耗盡真元才能分出勝負。
其實聖子龍自始至終只是虛應對言,並未盡力貫注「本命真元」,只是想讓老魔久戰無功知難而退便可。
然而「軒轅神君」卻是思緒迥異,自認憑自己兩甲子多的年歲,修行已達「地仙」之境,竟然無法壓制眼前之小娃兒。若傳出江湖,豈不是令江湖武林人物恥笑?
因此「軒轅神君」心怒之下,立時催動「本命真元」,又疾又強的貫注「白玉拂塵」。
頓時空際「白玉拂塵」光華暴漲,頻頻絞向劍芒,因而使得聖子龍心脈波動,功由心生的立時真元猛湧而出,霎時「神龍劍」
也光華暴漲,抗拒「白玉拂塵」的絞擠纏鬥.而使倆人全神貫注的不再多言。
兩道光華漲射的在蒼穹穿梭絞鬥,不久便引來了五位嬌滴滴的美艷少婦,皆各立峙巖之上觀戰。
「大姊!相公『神龍劍』並未幻化龍形,可見戰況無虞呢!」
「對耶!大姊、二姊。咱們可是白擔心了!」
「嗤!你們這下可不怪大姊我誤事了吧!」
「噯唷!大姊……你就別生氣了嘛!」
「嗨!你們看!那身穿八卦衣,道不似道儒不似儒的老者大概就是那個『軒轅神君』了吧?哼!看來好似神仙中人,然而卻是個掀起江湖武林動盪不安的禍首!」
此時聖子龍也望見五位嬌妻尋至,立時朝她們微笑的揮手招呼。
菁菁立時揮手嬌笑道:「相公!這個老魔交給我們姊妹試試御劍功力如何?,你也可好好歇息好嗎?」
聖子龍聞言見五嬌妻皆面有希求之色,心忖一會便欣然答應的笑道:「也好!讓你們試試也好,不過你們可要小心別大意喔?」
慧君聞言立時聲如銀鈴的咯咯嬌笑道:「相公你放心啦!我們會注意的,我們祭劍羅!」
活落!頓見一紅一黑兩道劍光沖天而上,凌空盤旋一圈光華逐漸強盛,接而幻化成一紅一黑兩隻飛鳳,振翼飛掠疾射「白玉拂塵」。
聖子龍見狀立時引回「神龍劍」,盤旋兩圈後自行歸鞘。這才凌空飄掠至五位嬌妻身側,聖子龍的紅、黑雙鳳光華旺盛的圍繞「白玉拂塵」,連連啄、抓、拍、震、較之剛才聖子龍之纏鬥凌厲數倍。
「軒轅神君」起初也已見到有五位年輕貌美,有如九天仙女下凡的五色衣著少婦到來,但自恃功達「地仙」,因此也不在意。
然而出手意料的竟然她等也功達御劍之能,功力好似比「銀衫神龍」更高,居然能將劍芒幻化成巨鳳,攻勢較剛才凌厲數倍,而且還是雙鳳齊攻。
心駭之下立時提功御寶,使「白玉拂塵」光芒強盛一倍有餘的應付紅、黑雙鳳的攻勢。
雙方凌空纏鬥尚不及一刻,雲鳳、婉玉、明珠三人也按捺不住雀雀欲試的心情,立時紫、青道劍光騰空而起,咳?……尚少了一道?
卻見端莊美麗的黃衣少婦端木婉玉身側.站立著英俊飄逸的聖子龍,正手攪著她纖細柳腰柔聲說道:「婉玉!你不可再隨意耗神施功了,讓她們去玩玩便可!」
「為什麼?……」
聖子龍一雙星目散射出令人心蕩神迷的柔情,注視著端莊嬌美玉肌雪膚的嬌妻久久未曾回答。
如此一來使得婉玉芳心有如蹦鹿跳躍,雙頰羞紅的呻吟一聲囁嚅的膩聲顫道:「相……相公……你為……什麼……如此看我?……賤……賤妾……有那不對了?……」
聖子龍聞言深情的盯視著看,發覺手臂內的嬌軀正不停的輕顫著,不由微笑的在她柔細的面頰上輕吻了一下,才輕聲在她耳邊細語。
「啊?……真……真的!……」
頓見婉玉驚愣的望著聖子龍,接而又羞又喜的紅霞滿面,如玉貝齒輕咬下唇的將螓首緩緩揉入夫君寬闊的胸膛內,伸手摸了摸小腹後立時嗤嗤的輕笑不止。
此時!
只見空際四隻光華盛旺的飛鳳凌空飛掠,披起彼落的掠攻「白玉拂塵」,啄、抓、拍、振頻頻不止。
「軒轅神君」心神震駭,沒想到這幾個年輕的男女竟然身具御劍之能,況且功力接都不弱,手中御使的飛劍竟然能換化成鳳體有如寶物.每次振翼疾撲之下皆使自己「本命真元」震盪,心中思忖之下,知道如此之況恐非自己所能久戰,說不定將遭四女耗盡真元,到時豈不束手無策的將性命喪於此地?
心思忖清楚,頓時提取真元催動「白玉拂塵」,欲將四隻飛風逼退。
雲鳳姊妹雖口中說要練練御劍之功,然而心中卻是恨死這老魔。
想到夫君曾被老魔打得險些命喪黃泉。使姊妹五人幾乎成了寡婦,半年多的時光,姊妹五人夜夜哭紅雙跟為郎憂傷,也不知流了多少的眼淚?不但失去了郎情妄意的歡樂,還使得姊妹三人時時忍受夫君暴怒的心情,這些點點滴滴的怨、恨、憂、愁,都記在「軒轅神君」的帳上。
如今心敵當面,不趁此報那心頭隱恨尚待何時?四女互視之後各自意會,頓聽「天山紫鳳」咯咯嬌笑道:「老魔!你且接本鳳一擊,看看『紫鳳』之威力如何?」
話落頓見紫色光芒暴漲,紫色飛鳳凌窄盤旋一匝,立時雙翼後掠的疾洩而下,猛然啄向「白玉拂塵」。
「軒轅神君」聞言冷哼一聲,手指之處,「白玉拂塵」霎時豪光大盛的疾迎而上.紫、白光團猛震之下各自飛散。
突然又聽一聲嬌喝響起。
「老魔!你也接本『地煞紅鳳』一擊試試!」
「軒轅神君」在紫鳳疾猛一擊,頓覺心脈略有波動,尚未平復卻又聽紅衣少婦喝聲響起。
話聲剛落,紅芒立洩而至猛然一衝便凌空上飛,接著又是墨色光華、青色光華連番狠擊而下。
「軒轅神君」御使的「白玉拂塵」頻頻遭四色飛鳳猛擊,頓覺心脈連連波動,一點休歇平息的時間皆未曾有,因此可是吃足了苦頭。
原本光華旺盛的「白玉拂塵」遭四色飛鳳連番不停的猛擊,不多時已然光華略有淡縮,看樣子恐將支持不了多久。
「呔!四個女娃!你們竟然車輪戰!難道不顧江湖道義了嗎?」
頓聽「地煞紅鳳」古蘭慧君咯咯笑道:「神君哪!你要知道我姊妹四人的年歲加起來大概尚不及你一半之多,難道你要我姊妹幾人和你獨鬥不成?況且我姊妹也並非一湧而上,只不過是連番出手而已,莫非是……你嫌我姊妹以少欺老不成?」
「崑崙黑鳳」聞言嗤嗤嬌笑道:「二姊妹你說對了!老魔的意思是他年歲已高。已是快入土的人了,怎堪咱們欺負他?所以希望咱們饒了他才是!」
「軒轅神君」聞言頓時大怒,陰森森的哼聲道:「嘿……嘿……嘿……無知小輩!你等死在臨頭尚自不知,不讓你們嘗些法寶你們怎知本神君的厲害?」
話落!惡念已生,立時左掌在自己胸口猛擊。
「咯!咯!咯……老魔!你也不必氣得頓足捶胸呀?讓別人看到了還以為我們姊妹不知如何欺負你呢!」
「軒轅神君」也不理睬紅衣少婦的奚落,只見他口噴鮮血,髮鬢怒張直豎.雙眼大睜,狀極掙獰。
在一旁休歇的聖子龍雙手墊頭靠向樹根,嘴角輕咬一截草梗,蹺起二郎腿,靜靜觀戰,身側「黃山黃鳳」也斜靠夫君懷中,面顯幸福的含笑望著四位姊妹圍攻老魔。
此時忽聽聖子龍驚異的忽喝道:「四位娘子小心了!老魔有鬼!」
正說時.突見「軒轅神君」猛一張口,噴出一粒烏黑之物,約有半個雞蛋大小。
但見那烏黑之物突然湧出一陣黑霧,並巳迎風而漲,霎時漲大有如面盆的在黑霧中轉動。
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個面皮枯皺的骷髏頭,只見兩個深陷的眼孔中閃爍出隕森的綠芒.白森森的兩排巨齒不停的張合著,狀似欲擇人而噬,令人恐懼駭人心弦。
此骷髏頭乃是老魔殘害了一個同為修道的道友,收取魂魄以魔功淬煉而成的,較之御劍之術更為駭人聳聽。
只聽雲鳳姊妹四個驚叫連連,面色驚駭失色的退避至夫君身側,心浮氣衰之下,四色劍光也為之黯然失色。
「軒轅神君」見狀之下,頓時得意的哈哈大笑道:「女娃兒!本神君的厲害你們可見到了吧!還不快收劍棄拒,奉神君尚可饒你等不死,否則……哼!必將你們成為『魔魂厲魄』的口中大餐!」
雲鳳、慧君、菁菁、明珠四人服見那猙獰恐布的骷髏頭,森森臼齒不停的張合著四下追逐啃咬四色飛鳳,好似不懼劍芒擊刺,而她四人身為女子,本能的對鬼怪邪物存有懼畏之心,因此驚慌之下更為畏懼。
尚幸此時雲鳳四人耳聽夫君清朗的話聲響起,這才懼心略平的齊聚夫君身側,有了依靠之後才膽氣平復。
「哼!老魔!想不到你竟然煉有『魔界』中極為難煉的的邪惡『魔魂厲魄』,可見你本就是出身魔道,尚敢自誇功達『地仙』?
哼!你當在下夫妻會怕你這邪魔法物嗎?若不讓你開開眼界,你恐不知邪不勝正的至理名言為何!」
話落之後,立時轉首朝身側五位嬌妻,聲如警鐘的喝道:「五位娘子莫驚!速祭『龍鳳神功』五鳳合體,神功誅魔足足有餘不必心悸!」
雲鳳姊妹五人被夫君之喝聲驚得神智一清.頓時心神鎮定的羞笑互視,又懊惱又羞怒的盯著老魔。
只聽雲鳳柳眉一挑,美目怒瞪的嬌喝道:「四位妹妹!此老魔乃身屬魔道,不能再留他在世害人,速速『五鳳合體』合力施功誅此邪魔!」
「是!大姊!」
「是!小妹得令!」
婉玉、慧君、菁菁、明珠四人同聲應答,頓見光華黯淡已幻化回劍身的四色劍芒再次光華大盛,接而一道黃色光華電沖天而起、頓見五劍並飛,光華凌盛,在陽光照射之下更顯得五彩光華閃爍亮麗,令人難以日視。
只見「紫鳳劍」居前為首化為尖啄,「黃鳳劍」、「紅風劍」斜分左右化為雙翼,「黑鳳劍、「青鳳劍」後掠朝下北為雙爪。
五色鳳劍並飛之後驟然光華暴漲兩倍,凌空翻飛之下已然化為一隻巨大的五彩飛鳳,在空際翱翔盤旋。
但見五彩巨鳳倏然凌空飛洩而下,尖啄疾刺、雙翼拍震、雙爪抓扣,頻頻攻撲「白玉拂塵」及「魔魂厲魄」。
「軒轅神君」見狀心下震駭,沒想到這五個女娃竟然煉有合擊之術,看來較之剛才更為凌厲難纏,因此急忙凝神定氣的御使雙寶抗拒那只五彩巨鳳。
時已至午時,萬里無雲烈日高照的蒼穹,一隻五彩巨鳳凌空頻頻飛撲,啄刺、翼振、爪抓。將一團黑霧圖裹著的骷髏頭,以及柔和淡白光團的「白玉拂塵」,猛擊得顫動不止的緩緩退縮。
「軒轅神君」只覺心脈連連遭震。心知五彩巨鳳威力凌厲,抗拒之下倍感吃力,恐怕自己難以久撐。
心慌意亂的急思對策,見對方一男五婦俱都全神貫注的仰首凝望,立時毒念由心而升。
此時天際激鬥更劇。只見五彩飛鳳疾衝雲霄,凌空一翻疾洩而下,光華暴漲更甚的疾罩圍裹住「白玉拂塵」及「魔魂厲魄」,五彩光華狠猛的絞窘壓擠。
「軒轅神君」頓時心脈急驟翻騰,冷汗直流的震駭不已,眼見兩寶皆被五彩巨鳳光華緊裹的四下衝突不出,若再不快行施法解圍,恐將再難以挽救了!
冷汗淋瀝面色灰敗的迅疾思定,頓時猛—咬牙,功力疾增,立時使兩件法寶光華暴漲得撐抵五隻巨鳳光華。
而「軒轅神君」頭頂髮髻之中突然冒出一股黑霧,立時凝取成—五寸多高的黑膚小人,面色猙獰雙手齊張陰森森的望向那一男五女。
突見它身子一晃,凌空疾撲向「一龍五鳳」立身之處,毫不顧忌有何不妥之處。
果然!
「嗤!老魔!你竟敢『元神出竅』要以『元神搜精』之術傷人!
難道不怕神魂懼滅?在下可饒你不得!」
話聲未落,立時見「銀衫神龍」歐陽聖子龍的「百會穴」頂疾蹦出一個白影,略為一抖倏然迎向黑膚小人。
也是同樣的五寸小人,然而雙手中卻多了一柄三寸長短的灰色小劍,高舉至頂的迎著黑膚小人作勢欲砍。
這下可將黑膚小人嚇得渾身顫凜,顧不得附體害人返身便逃。
就在此時,五位嬌嬌女發覺老魔竟然欲以「元神搜精」之術加害姊妹,尚幸被夫君攔下才末得逞。
因此芳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憤恨怒湧五人互視傳意.心神相通之下立時將「本命真元」提聚催動至極。
頓見五彩巨鳳之光華暴漲得有如烈陽令人難以直視,猛然將緊裹未松的「白玉拂塵」及「魔魄厲鬼」壓擠絞磨,勁道之狠強令「軒轅神君」難以抗拒:果然不到盞茶功夫已使「軒轅神君」心脈驟震,顯已將「本命真元」全然催動,突然……
「叮……鏘……叮……卡嚓……」
只聽—陣脆響,接而又聽一聲淒厲尖嚎……
「啊……」
頓見空中墜落了數十白、黑碎塊。散落於巖隙、草叢、地面,而「軒轅神君」則是面色灰敗冷汗淋瀝,一道血箭從口內疾噴而出,身形踉趾不穩的從立身高巖摔墜而下,身軀顫抖不止的跌躺地面。
說來話長,然而卻只是瞬間之事,「軒轅神君」的黑膚「元神」
正被那雙手執劍的「元神」疾追,本欲歸返肉身,但已然肉身心脈斷裂再難活命。
前無避處後有追兵,黑膚「元神」驚駭之下,立時疾轉往西方飛掠而去。
「呸!那裡逃?莫非想逃回西方魔教?休想!」
隨著一聲清叱,五彩光華已疾罩而至,立將它裹罩緊密,芥子之隙皆尤的密封緊縮。
「四位妹妹!施功煉魔!不得輕饒這邪魔!」
「軒轅神君」肉身兵解,但「元神」尚存,如若能避免天劫及邪魔靈異的侵害,並尋一洞天福地之處潛隱修煉,或可就此脫去肉身而修至魔、邪、仙、神之境界。
可惜!五位嬌娥卻早存殺心,並未替它留下後路。
只聽「天山紫鳳」叱聲道:「你肉身兵解,如讓你逃脫,想必是『元神搜精』的附體害人,吸人元精盜人肉身,再度為惡邪害世人,因此不能澆你逸逃!」
話聲未落,五彩光華已然強勁的絞縮壓磨。
黑膚「元神」驚駭之下,頓時雙膝一屈,雙掌合十的叩首不止,乞求五位美如天仙的少婦饒恕。
但時已晚矣!
在五彩光華絞煉之下,頓見黑膚「元神」逐漸化為一閉黑霧,接而閃爍出點點螢光.黑霧也逐漸稀淡,化為一絲絲的灰煙,隨著山風的吹拂而消逝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