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花蕊夫人叫的不是他,而是那花十七。
“是。”花十七應了一聲。
他進來時閉著眼,退出去時也一樣。
童子奇嘲笑道“哇操,他是個很聽話的男人。”
花蕊夫人說道:“他不敢不聽。”
童子奇自負道:“所以,他只有出去,我卻還能留在這裡。”
花蕊夫人媚笑道:“太聽話的男人,我的確不太喜歡,可是你……”
她用眼瞟了童子奇一眼,迷人秋波已送了過去。
“你怎麼跟木頭似的,呆呆站在那裡而已。”
童子奇沒有開口。
但是,卻用行動回答這句話。
只說不動的男人,女人是絕不會喜歡的。
童子奇走到水池旁,彎腰脫下了鞋子。
花蕊夫人睜大了眼腈,好像很吃驚道:“我不信你敢跳下來?”
童子奇此刻,已開始在脫別的。
花蕊夫人訝異道:“既然知道我是什麼人,難道不怕我殺了你?”
童子奇不必再說話,他敢沒空再說話。
花蕊夫人笑道:“你看不看得出,這池子裡的水,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哇操,那有什麼好看的?”
童子奇根本沒有看。
他看的不是池水,而是花蕊夫人的雙眼。
花蕊夫人得意的道。
“這水裡已溶入了特別的藥物,除了我之外,無論誰躒下來,就會十七兩翹翹(死)。”
“噗通。”一聲。
水花四濺,童子奇縱身下水。
“看來,你還真的是不怕死。”
花蕊夫人感歎道:“嘴裡說要為我死的男人,多如牛毛,可是真正敢為我死的,卻只有你一個……”
她沒有說下去,也已不能再說。
因為,她的嘴呼不出氣來。
她臉兒輕頻淺笑。笑得是那麼動人。
童子奇兩臂抱著她,下面的肉棒不時頂撞對方的關口。
“噗”的一聲輕響。
肉棒已攻進去。
花蕊夫人皺眉輕哼:“噢,別激動,你的本錢太雄厚了。”
“哇操,你果然體會出來了。”
肉棒攻進關口,童子奇不停增援。
這時候,童子奇好像變成了威風八面的騎師,坐鞍策馬,顧盼自豪地驅策著,胯下的胭脂馬,一起一伏如同沖狼。
戲水聲和“哼哼哈哈”不成調的曲子,混成了一片。
要征服的女人,只有一種法子。
童子奇用的,是最正確的一種。
人不一定在歡之時,才會笑,就呻吟,也並不一定墾在痛苦這際。
“呼,呼……”
現在,呻吟已經停止,只剩下喘息。
銷魂的喘息。
那激蕩的水波的剛剛恢復了平靜。
花蕊夫人輕輕喘息,道:“別人說色膽包天,你的膽子卻比天還大。”
童子奇閉著跟,似已無力說話。
花蕊夫人卻又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你,並不是真的為我而來,你一定還另有目的的。”
女人不但比較喜歡說話,而且在這種時候,體力總是比男人要好。
所以,她又接下去道:“可是,也不知為了什麼?我居然沒有殺了你。”
“哈哈……”童子奇忽然笑了,自豪道:“哇操,我知道是為了什麼,因為我是個與眾不同的男人。”
“唉。”
花蕊夫人歎了口氣,沒有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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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奇又道:“所以,水裡也沒有毒。”
花蕊夫人也沒有否認。
“我若要殺你,有很多的法子。”
“哇操,女人若真要一個男人死的確是有很多法子。”童子奇承認道。
花蕊夫人接口道:“所以,你現在最好趕快告訴我,你究竟是為了什麼來的?”
“哇操,搞完了。”童子奇說道:“現在捨得殺我了。”
花蕊夫人淡淡道:“只有新鮮的男人,才能算是與眾不同的男人。”
“我……我已經不新鮮了?”
花蕊夫人點了點頭。
“唉,悲哀喲。”童子奇歎了口氣,說道:“可惜,你也忘了一點。”
花蕊夫人詫異道:“哦。”
童子奇笑著說道:“有此男人也跟女人一樣,若是真要一個女人死,也有很多法子的。”
花蕊夫人媚笑道:“那也得看他,要對付的是那種女人。”
“哇操,隨便那種女人都一樣。”
花蕊夫人笑得更媚。
她問道:“連我這種女人都一樣?”
童子子奇柔聲回答道:“對你,我也許只有一種法子,可是只要這法子有效,一種也就足夠了。”
花蕊夫人好奇說道:“什麼法子?你為什麼不試試呢?”
“我已經試過了。”
花蕊夫人勉強笑了,道:“現在湊效了沒有?”
“哇操,當然湊效了。”
花蕊夫人忍不住問道:“你用的是什麼法子?”
童子奇悠然回答道:“這水裡本來是沒有藥,可是現在卻有毒了。”
突然,花蕊夫人聲音變了,緊張道:“你……”
童子奇道:“哇操,我不用你擔心,早巳服下了解藥。”
“你什麼時候下的毒?”
她顯然還不相信。
童子奇抬起腳道:“毒藏在我腳指甲裡,我一跳下水,毒不就溶進水裡面了。”
“那解藥……”花蕊夫人顫聲問。
童子奇欣然回答道:“我在脫衣服下解藥、因為,我知道男人脫衣服不好看,所以男人在脫衣服時,女人一定不會盯著看。”
花蕊夫人怔住了。
童子奇又微笑著道:“哇操,無論做什麼事之前,我一向都准備得周到。”
花蕊夫人臉色大變。
忽然,她像魚一般游來,十指尖甲,抓向童子奇的咽嘩。
這時候,花蕊夫人才發現童子奇並沒有說謊。
她忽然發覺自己的人,已經軟了,手也拿不起來,全身的力氣,剎那間變得無影跡。
童子奇輕而易舉的,就抓住了她的手。
“男人也會喜新厭舊,現在你已不新鮮了,所以還是老實點的好。”
花蕊夫人變色道:“你…你真的忍心殺我?”
“唉。”童子奇歎了口氣,柔聲道:“哇操,我實在不忍心。”
這句話沒有說完,他已駢起食中二指,點了花蕊兩處穴道。
一處是“將台穴”,位於胸部乳頭上。
一處是“白漲穴”,在大腿內側的根部。
剩下來的事,就比較容易簡單了。
啟動千斤石閘的樞鈕,就在山壁上面,一幅石刻的畫上面。
“嘎——”
童子奇伸手一按,石閘緩緩升了起來。
“嘻吉,不費吹灰之力……”
話語未了,他整個人愣住了。
因為,橫列在面前的。分則是—盆清水,一團烈火,一個圓形金盾,一尊木雕像,和一堆黃泥土。
“哇操。”童子奇自言自語道:“看樣子,這就是五行陣了,闖那一關好呢?”
“金子吉祥,嗯,就金吧。”
說完。有手去推金盾。
“咻咻……”
只聽背後聲響,童子奇不敢回頭,身子直挺挺的,迅速向前趴下去。
無數只飛鏢,貼著他的背後飛射了過去。
“哇操,差一點就變成刺蝟。”
受了這次教訓,童子奇格外小心了。
第二次,他提腳忠厚木雕像。
誰知那木雕像不肯罷休,提膝撞向他下巴,這一招可真是夠狠。
“哇操,滾你媽的。”
童子子奇火大了,上身往後仰,先避過開來膝,迅速的推出雙掌,正中雕像的胸脯。
他這一回出招,可是卯足了全力。
木雕像抵擋不住,整個向後退,“碰”的聲響,撞著石壁,登時成為了散木。
“好險。”
人家說:“上一次當,學一次乖。”
這次,童子奇比較聰明了。
他既不用手,也不用腳,轉身撿塊石子,先退到後面,再在水中擲過去。
“啪。”的一聲。
盆中的水,像老虎小便似的,直射六尺之外,墜落地面後,冒起濃烈的白煙,煙中焦味十分刺鼻。
“哇操,太狠了吧,毒也用出來了。”
等深涸散去後,他又撿了兩塊石頭,看准了目標,使足力量扔過去。
“轟。”然一聲巨響。
不知道是烈火爆開?
還是洞頂崩下?
童子奇身朝後仰,一連五記“小翻”,向外面走避,洞內又熱,又是滾滾的灰塵,簡直叫人無法立足。
待塵埃定,他才小心翼翼進去。
這時,洞內的石壁上面,出現一個小石櫃,櫃裡放著精致錦盒。
童子奇一步步上前,伸手打開了錦盒。盤中有一青花瓷瓶,瓶日用蠟所密封,他端詳一下,合上蓋揣進懷裡。
“嘻嘻,一千兩的白銀,總算有驚無險到手了。”
說完,他轉身走出洞,花蕊夫人還躺在池畔,花十七卻逃得無影無蹤。
這件事,做得還算順利。
若是別人的,一定認為他的運氣好。
但是,童子奇卻不這麼樣想。
他以為用的方法正確,無論遇著多大的難題,都會很順利解決的。
童子奇做事,的確有套與眾不同的法子。
原本,來殺人的六個高手,現在已經死了三個另外的得無影無蹤了。
世上本就有很多事情,是這樣的,分明萬無一失的計劃,卻偏偏受了阻,一件不能做到的事,倒反而意外成功了。
在得與失之間,本來沒有絕對的規則。
所以,一個人也最好不必經看得太嚴重。
快活軒還亮著燈火,裡面的人還在等現在天還沒有亮,不等到天亮,他們是絕對不敢走的。
童子奇踏著輕松步伐,欣然進了快活軒。
“這個人沒死竟然又回來了。”
姑娘們的眼睛,睜得比雞蛋還要大,悻訝的看著他,大家都已看出,他是個很有辦法的人。
酒菜還在桌上。
“哇操,人逢喜事精神爽……”
童子奇大刺刺坐下來,現在確實已經到了,可以舒舒服服喝酒的時候。
他正想自己倒酒,一個眼睛睜得最大,看起來最漂亮的姑娘,已鈕動著腰肢走過來,看著他嫣然一笑。
“花好不好看呀?”
童子奇答:“哇操,不但好看,而且還很芬芳。”
那姑娘媚笑著,然後吸口氣,使得胸脯更凸顯,道:“我叫‘玲瓏’,你覺得我怎麼樣?”
童子奇瞄了一眼,答道:“我覺得不怎麼樣。”
玲瓏又拋了個媚眼,哆聲道:“你再仔細的看看嘛。”
“哇操,不用看了。”童子奇拍拍胸道:“因為,我得到的東西,既不是奇珍惜寶,也不是黃金美鈔。”
玲戲居然沒有失望,還是嫣笑著道:“我才不稀罕那些,人家要的是你的人。”
忽然,外面有人接口道:“只可惜他這個人已經被人包了。”
玲瓏循聲望過去,只見一個風姿優雅,年近四十的女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容月娥。”童子奇微微一驚。
聽了她的話,玲瓏感慨萬千的道:“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想不到男人也有干我們這行的。”
“唉。”童子奇也歎口氣,道:“哇操,我干的這一行,也許還比不上你。”
玲瓏又嫣然一笑,坦然說著:“可是我喜歡你,等人角空的時候,我也想要包你向天呢?”她吃吃的嬌笑著,擰了下童子奇的臉,就拉著她的姐妹淘,一起走出了快活軒。
“這裡沒生意做了,我回去睡覺吧。”
童子奇目送她們出去,好像還有點依依不捨。
容月娥緩緩坐下,轉首道:“你還捨不得她們走?”
童子奇低聲道:“哇操,我是個多情的人。”
童子奇笑著說著:“可是,有很多女人就偏偏要喜歡我,你說奇怪不奇怪?”
“因為那些女人賤。”
“咦,你呢?”
容月娥輕歎了口氣,沮喪道:“我好像也很賤……”
在這一瞬之間,她整個人竟然變了。
從一個神氣的女王,變成了只體貼的賢妻。
對付容月娥,童子奇也用對了法子。
有些女人就是硬核桃,非要用鐵錘才敲得開它。
如今,她就像被敲開的核桃,已露出了脆弱柔軟的心。
童子奇望著容月娥,心裡產生征服後的勝利感,這一種感覺,沒有任何愉快能比得上的。
當下,他也變得溫柔了起來。
對一個被征服的女人,那裡用得著再用鐵錘?
童子奇伸出右手,拉了起她柔聲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對我不錯。”
“你……你真的知道?”容月娥垂下頭。
童子奇接口道:“哇操,你一直幫我計劃,這不就是最好證明。”
容月娥噘著嘴道:“可是……可是你並沒有歸我的計劃去做。”
童子奇笑著解釋道:“我是個急性子的人,不喜歡窮兜圈子。一向慣用比較直接的法子。”
容月娥抬起頭,凝視者他,迷人的眼睛裡,充滿了無限的關切。
“但是,我不是覺得你用的法子,實在太冒險了點兒。”
童子奇不由笑道:“哇操。不管怎麼樣,一切事情已經過去。我現在總算辦了。”
容月娥眼睛裡發現驚訝的光芒。
“真的嗎?”
“嗯。”
容月娥急問道:“不死藥到手了嗎?”
童子奇指了指懷中,並沒有回答任何話。
容月娥望著他,瞇得是又喜歡,是又佩服,情不自禁抱著他,在臉上用力吻了一下。
“我到現在才發現,你不但是個真正的男人,而且是個了不起的男人。”
聞言,童子奇更加愉快。
無論什麼樣的男人的,聽見這種話,都會同樣愉快的。
“哈哈……”他忍不住笑道:“其實,我也沒有什麼,只不過……”
這句話他還沒有說完,只聽“碰”的一聲極大巨響。
也就在同一時候容月娥兩手忽然一扣,緊抓住他的手腕,指尖按住了脈門,轉身狠狠地摔過去。
“哎——喲一—”
得意忘形的童子奇,竟被掄了起來,一個大翻身,像只烏龜被倒按在桌上,背在下四肢朝著天。
容月娥手指一駢,連點他“背井”、白海“兩大穴道,然後道:”你本來就沒有什麼?給你三分顏色,就開起染聲,說你胖,竟然喘起來了。“虎落平陽,童子奇無話可說。
“你以為用那種方法對付我,我就會心服口服?”容月娥嗤之以鼻,說道:
“告訴你,你大錯特錯,無論誰打了我一下,我都會連本帶利還他。”
她也不知道從那裡找來了一塊釘板,翻過了童子奇身子,“劈哩啪啦”一陣亂打。
童子奇沒有吭聲。
因為,他是男子漢大丈夫,那所是打斷牙也要和血一起吞下。
好不容易,挨到容月娥打完了。
“這一次,不過是給你個教訓,叫你從此以後,再也不要看輕女人。”
童子奇還是沒有吭氣。
容月娥又把他翻轉,伸手入懷取走了錦盒,笑瞇瞇道:“東西我先帶走了,希望你繼續好運下去,別叫花蕊夫人他們逮著,不然我們永遠拜拜了。”
語畢,轉身奔了出去。
剛剛烤好的肥鴨,還沒人口就飛走了。
聽她腳步聲漸漸遠去,童子奇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並不是一個啞巴,可是現在,你叫他說什麼話好呢?
容月娥……
唉,這個討厭的女人。
童子奇歎了口氣,這時候,他發現女人確實得罪不得。
難怪孔子說:“唯女子,小人難養矣。”
可惜他得罪的女人,已經多得無法算羅。
現在,花蕊夫人若真的找來了,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還有紀癸、黑頭陀、花十七……
他們每一個人,都有很多整人的法子。
這時候的童子奇,仿佛是一只烏龜,被翻過來後,放在太陽之下烤曬。
“哇操。”
也不知過了多久?
他卻像過了好向百年似的。
天邊發著胭脂色,烏鴉在老樹上醒了,不靈便的飛著,喜鵲在黑沉沉草堆裡,“啾啾”地叫個不停。
漸漸地,雲兒發白,天色發亮幸好這裡的伙計,和那些姑娘走得早;否則,他就算能站起來,也沒臉見人家。
又過了很久,他全身都已發僵,手足逐漸冰冷。
“沙沙……”
就在這時候,他忽然聽到了腳步聲。
很輕的腳步聲,走得也很慢。
但是,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他心上。
來的人究竟是誰?
是黑頭陀?
不,他的腳步相重。
是紀癸?
是花十七?
還是花蕊夫人?
不管是誰,都絕不會放過他的。
天已經亮了。
晨光從門外歸進來,將這個人的影子,拖得長長地,仿佛是一個女人。
然後他歪看頭,終於看到那個人的腳。
一雙穿著紅色布鞋,鞋頭繡著一朵花。
“呼……”
童子奇皇了口氣,他總算知道,來的這個人是誰了。
“盜個小小的瓶子,怎麼累得像雙烏龜?”
她聲音原來很動聽,現在卻帶著一種比青梅還酸的譏誚。
“咦,連痔瘡也累犯了?”
童子奇唯有苦笑。
“乖乖,還流了不少蕃茄醬。”
童子奇反唇相譏道:“哇操,一說到蕃茄醬,我就想起我的經期,還差兩三夫吧,咱們可以趁此敦倫。”
“好小子。”她不由笑著道:“到了這個節骨眼,還不忘占老娘便宜,當心我打爛你的嘴。”
童子奇冷“哼”道:“你捨得嗎?哇操,別忘了,我是你的老公。”
來的居然是尹丹鳳。
她俯身摸童子奇的臉,眼睛對者他的眼睛。
“我可憐的老公,誰把你打成這樣子,快點告訴我。”
童子奇問道:“你准備去替我出氣?”
“我准備去謝謝他。”尹丹鳳忽然用力地,在他鼻子上一擰,道:“謝謝她替我教訓了,你這不聽話的王八蛋。”
童子奇苦笑道:“哇操,老婆要罵老公,什麼話都可以罵,唯有‘王八蛋’這三個宇,卻萬萬不得的。”
尹丹鳳咬著嘴膳,恨恨地道:“你若真惹火了我,說不定我就會去,弄頂綠帽子給你戴。”
她越說越有氣,又用力揪童子奇耳朵。
“我問你,你碰到那六個高手,第一個是不是殺那女的?”
童子奇苦笑搖搖頭。
“有沒有制住花十七?”
“沒有。”
“有沒有歸他們的計劃下手?”
“也沒有。”
尹丹鳳恨牙癢癢,說道:“為什麼別人替你想好了,你總是不按照計劃呢?”
童子奇回答道:“如果,我都歸他們的計劃,我娘生腦子給我干什麼?”
“嘿嘿。”尹丹鳳冷笑道:“你老以為自己很罩,別人總是比不上你?”
童子奇說道:“哇操,不管怎麼樣,人家要我做的事,現在我已經辦到了。”
尹丹風氣得叫道:“現在,你還敢說這種話?”
“為什麼不敢。”童子奇泰然。
尹丹風倒豎柳眉,說著:“你為什麼不找面鏡子,歸歸你自己的屁股?”
童子奇一笑道:“被人打屁股是一件事,能不能達成任務,達卻是另外的一件事了。”
“可是,到手的一千兩白銀,卻叫人家搶跑了。”
“誰說被搶跑了?”
尹丹鳳反問道:“難道還沒有嗎?”
“哇操,你以為我是什麼?三腳貓呢?還是獨角龍啊?”
尹丹鳳怔了一下,道:“那女人帶走的,只是一個空盒字嗎?”
童子奇微笑道:“裡面呀,只有一條我的內褲。”
原想發飆的尹丹鳳,不禁吃吃的笑了起來。
而且,她還親尹丹風的臉,柔聲道:“我就知道,你是個了不起的男人,我也相信自己,絕不會嫁錯老公的。”
“唉。”童子奇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哇操,看來一個男人,的確不能夠不爭氣;否則,連綠帽子都要戴上頭。”
陽光從小窗外歸進來,歸在童子奇胸膛上。
尹丹鳳的俏臉,也貼在童子奇胸膛上。
赤裸裸的胸膛,雖然並不很壯碩,卻帶著奇異的勒力。
就像是他這人一樣。
叫人很難摸得透,真正的力量。
尹丹鳳輕撫他的胸,夢囈般低語道:“哥哥還要不要啊?童子奇連頭都沒有搖,他好像動不了了。
尹丹鳳嬌嗔的說道:“我跟你分手不到五天,你就去找別的女人。”
“哇操,我沒有。”
童子奇本來懶得回答,但這種事卻不能不否認。
尹丹鳳懷疑的道:“若是沒有的話,人家為什麼要打你屁股?”
“唉。”童子奇歎息道:“若是有,她怎麼捨得打我屁股嘛?”
“連花蕊夫人你都沒有動?”尹丹鳳還是不相信的問。
“哇操,保證沒有。”
尹丹鳳冷笑道:“鬼才會相信你的話。”
童子奇問道:“我老實的說了,為什麼不信?”尹丹鳳半信半疑答道:“你若真的沒找過女人,現在為什麼會變得,像只沒有骨頭的軟蟲,連半點用都沒有。”
童子奇苦笑道:“哇操,你以為我是超人啊?”
“可是,你以前不是這樣。”
“凡是人都會累,我現在最需要休息,拜托你,就別問東問西好不好?”
尹丹鳳有點相信了,道:“那你為什麼不睡呢?”
童子奇歎道:“哇操,有你在旁邊,我怎麼睡得著?”
尹丹鳳坐起來,瞪著他問道:“你是不是要趕我走?”
童子奇搖搖手答道:“我沒那個意思,可是,你真的該離開了。”
“還說沒那個意思?”
童子奇解釋道:“染兆堂如果發現。容月娥帶著回去的是內褲,八戰會叫人來找我。”
尹丹鳳又問道:“他真會找到這裡來?”
“哇操,無論什麼地方,他都找得到。”
尹丹鳳遲疑著,也覺得這小客棧,不能算是安全之地。
“好,我馬上主躲起來。”她終於同意了,道:“可是你……”
童子奇笑瞇瞇說道:“哇操,你只要乖乖呆在家裡,我會把好消息帶回去的。”
尹丹鳳擔心道:“你真的有把握應付他們嗎?”
“我沒有。”童子寄笑著搖頭:“對付花蕊夫人時,我本來也沒有把握。”
聞言,尹丹鳳得不走。
臨走的時候,還揪著他的耳朵,再三的警告道:“只要我聽說,你敢動別的女人,小心我會把你奄了。”
女人若嫁紿了男人,就恨不得把丈夫,緊緊拴在褲腰上。
“你安啦。”
現在,童子奇總算松了口氣。
他的確不是超人,而且還需要睡上一覺。
“呼……呼……”
鼾聲一起,他自然就睡覺了。
等童子奇醒了之後,小窗外已暗了下來,又到了黃昏時分。
風從窗外吹進來,帶著一股酒香。
是真正茅台的香氣。
奇怪。
在這種小客棧,不應該有這種酒的。
童子奇眼珠一轉,忽然道:“哇操,外面喝酒的朋友,不管你是何人?我童子雞都歡迎你進來,但是,別忘記把酒也一起帶進來。”
“篤篤。”
很快,外面有人敲門了。
“門沒鎖,你請進來吧。”
門登時被推開了,那人右手拿著兩個碗,左手正抓著酒壺。
“我叫做‘紅鼻子’。”他陪著笑道:“專程前來拜托、知道你還沒起床,所以到外面溫酒。”
童子奇看了他一跟,淡淡說道:“是粱兆堂叫你來找我的。”
紅鼻子微笑點頭,道:“敝掌門正在恭候你的大駕。”
童子奇冷冷道:“哇操,只可惜現在我,連站都站不起來,更沒有法子去見他。”
紅鼻子陪笑臉道:“敝堂門人已知道,有人得罪了童大俠,所以特地叫小可帶樣東西來,替你出氣。”
“哇操,是什麼東西,在那裡呀?”
“啪啪啪。”紅鼻子身一轉,拍了拍手。
這時,有個美麗的女人,手裡拿著塊釘板,慢慢地走了進來。
她就是容月娥。
現在,她再也神不起來了,低著個頭,像是只門敗的蟋蟀。
容月娥一走進來,就把那塊釘板交給童子奇,輕輕道:“我就是用這塊釘板,狠狠打你的,現在,你……你可以把它還給我。”
童子奇看了看她,忽然長歎了一口氣,感歎的說道:“哇操,梁掌門果然厲害,難怪有那麼多人,都願意為他去賣命。”
花廳燈光柔美,屋裡彌漫著酒香味。
原來,是朱滔正在溫酒。
容月娥坐在交椅上,不知是閉目養神?還是在享受鋪在椅面上的虎皮。
天氣還很冷,爐火使得這花廳,交得比較暖和。
可是他們兩個人,卻沒有覺得絲毫暖意。
紫檀木的圓桌上,擺了幾樣精致的小菜,好像在等待客人光臨。
不錯。
他們正在等待一位客人光臨。
普天之下,能和鷹爪王對坐,同飲的有幾人?
“篤篤。”
門外敲門聲起,進來報告的門人,拱手道:“啟稟掌門人,童大俠已經來了。”
“請他一個人進來。”
門人應了一聲“是”後,恭敬退了出去。
梁兆堂仍然閉著眼。
有頃,童子奇跨步入內。
朱滔走上前去,輕輕地關上了門。
這時候,粱兆堂睜眼坐直,原本產肅的臉孔,露出了難得的微笑。
“你的確不同凡響。”他笑著稱許道:“在武功和女人方面,你都有驚人的造詣……”
他的話還沒說完,所以童子寄等他說下去。
粱兆堂果然接著說著:“連我都對付不了的女人,想不到你居然能擺平。”
童子奇只笑並沒有開口。
因為,他摸不清對方的意思。
粱兆堂欽佩的說道:“要騙過岑花蕊,和容月娥都不是容易的事,可是你卻做到了。”
童子奇聰明的回答道:“但我卻是為你做的。”
粱兆堂看著他,忽然大笑道:“哈哈——看來你不但聰明,而且還很謹慎。”
童子奇歎了口氣,道:“唉,我不能不謹慎。”
粱兆堂試探的道:“現在,狡兔已經得手,人怕我把你烹了吃嗎?”
童子奇回答道:“哇操,鳥盡弓藏,兔死拘烹,這句語我聽說過。”
梁兆堂不急不緩道:“但是,你卻不是那種,只會獵兔子的走狗,你是個很會辦事的人,像你這種人,我經常都會用得著。”
童子奇松了口氣;說道:“三月桃花……謝了。”
“請坐。”
童子奇道:“哇操,我看我還是站著。”
童子奇又笑了。
他說道:“容月娥下手這麼重嗎?”
“反正打是情,罵是愛嘛。”
童子奇不能不承認是疏忽。
梁兆堂問道:“你想不想微罰她?”
“哇操,那當然想。”
“這個很簡單,我立刻砍下她的手,送給你出出氣。”。
“慢著,慢著。”童子奇阻止道:“哇操,手一砍下來,那她就不好玩了。”
粱兆堂笑道:“要好玩更容易,你出去之時,就可以把她帶走。”
童子奇卻搖頭說道:“我雖然喜歡吃香肉,卻不願隨身帶著只母狗。”
“哈哈……”梁兆堂第二次大笑,道:“那我馬狗窩告訴你,想吃香肉,你可以隨時去取。”
童子奇苦笑道:“可是我雙所,狗窩裡還有釘板。”
“哈哈……”
粱兆堂第三次大笑。
他今天的盡情顯然很好,笑的次數比往常都多。
等他笑完了,童子奇才緩翅道:“哇操,你好像忘了一件正事。”
梁兆堂自信道:“我沒有忘記,我也相信你一定會得手。”
“那錦盒沒有錯吧?”
“沒有錯。”
答時,梁兆堂凝視著他。
童子奇問道:“哇操,你看清楚了嗎?”
“看得一清二楚。”他們兩人的眼色,好像有點兒奇怪。
童子奇問的話,也像是脫褲子放屁。
討厭人說廢話,但是,這次卻沒有露出套惡之色。
童子奇妙答道:“盒既然沒有錯,裡面的東西自己也不會錯了。”
語畢,他由自己的褲頭,拿出了青花小瓷瓶。
梁兆堂發亮。
“嗯。”他貪首欣然說道:“的確是那一瓶,能起死回生的不死之藥。”
此話甫落,抬起手做接狀。
為了這一瓶藥,他付代價不少。
直到現在,粱兆堂舉起手時,還不由自主在輕顫。
童子奇走上前,將小瓷瓶遞過去。
“兵童子奇”的一聲。
他手伸到一半,忽然將小瓷瓶,用力的的摔在地上,像鮮乳般的藥汗,很快在地上流開來。
站在門口的朱滔,臉頓時嚇變了。
梁兆堂沉聲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童子奇雙手一攤,回答道:“哇操,意思很簡單,我不想把藥給你。”
“這為什麼?難道你不想要,那白花花的銀子?”粱兆堂十分納悶。
童子奇一笑道:“嘿嘿,不義之財,花起來不會爽。”
梁兆堂怒道:“你在說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
童子奇道:“哇操,你應該懂的。”
梁兆堂的目光,如刀般盯著他的瞼。
童子奇聳了聳肩,說道:“我本不想懷疑你,只可惜卻別無選擇。”
“那你就該死了。”
“死”一出口。朱滔右拳疾發,一記“惡虎掏心”,攻向童子奇背部。
童子奇轉身退步,左手一揮,用掌截向他脈門。
朱滔一沉臂,雙掌突分,反纏對方左臂,以連消帶打,握拳擊向他的前胸。
童子奇忙錯身,倒踩蓮步去躲避。
他們倆一來一往,一進一退激戰起來。
這時,梁兆堂坐在旁,冷眼靜觀這一場戰斗,仿佛跟他沒有關系。
朱滔所使是‘黑虎拳’,共八式十四招,招中套招,式中有式,一旦打中人身,隔肉碎骨,是極凶猛的拳技。
而童子奇呢?
他是‘老風流’羅蘭度的高足,練就一寺‘揩油手’,變化無窮,常叫人防不勝防。
兩人一搭上手,就是三、四十招。
朱滔漸漸地覺得,童子奇的手法,似萊實剛,別真有一種說不出的驚人的威力。
朱滔沿對方的腕下貼了進去,再往上一擦,橫身發拳,要傷他的‘氣俞穴’。
“哇操,好賊。”
童子奇立即察覺,連忙向下矮身,右手一推一挽,用‘來留去送’蕩開敵臂,同時,左手往下一伸,讕陰狠的‘葉底摘桃’。
朱滔出其不意,大吃一驚,把左腳向前一滑,身軀坐寺一旋,一個‘鴿子翻身’,跳出了三、四步外,勉強避開這一招。
“想溜,沒那麼容易。”
童子奇欲乖乘勝追擊,以報那日被打的舊仇。
誰知他後頸一緊,已跨出的右腳。意想不到停在空中,這時童子奇發覺,自己已經被人制住。
制住童子奇的人,並不是別人,他就是粱兆堂。
粱兆堂用鷹爪手,狠狠抓住他的後頸,使無法動彈。
童子奇全身的力量,一下子全不見了。
“你……哇操,你好卑鄙……”
“是嗎?”
梁兆堂應了一聲,左手馬上駢起,連點了他的‘背粱穴’、‘精促穴’、‘尾龍穴’。
然後,他才松開了右手。
粱兆堂的手剛剛一松,童子奇像洩的皮球,整個人就痿頓在地。
他拍了拍手,道:“我本來無意殺你,但被你逼得動手……”
童子奇閉上眼睛,道:“哇操,這都怪我太大意了。”
“每個人難免有錯,所以你也不會例外。”
童子奇問道:“我們之間有仇?”
粱兆堂回答道:“沒有。”
童子奇繼續又問道:“哇操、那你找我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
‘我受了別人之托。“梁兆堂答復道:”找尋那瓶不死之藥。“童子奇追問道:“那個人又是誰?”
“恕我無法奉告。”
斯時,朱滔忽然插嘴說道:“掌門人,不死之藥摔碎了,我們如何跟人交待?”
粱兆堂沉吟了一下,才說道:“上前唯一的辦法,就是把這個小子,帶去交差了這件事。”——
黃易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