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陽高照,葛菁帶著甄虹女扮男裝進入渝州客棧之後,甄虹沐過浴,便塞珠開始行功。
她經過近四個月的每日大出操之後,她己吸收了大批富人與江湖人物的元陽及功力,她必須好好的消化一番。
她便除用膳之外,日夜塞珠行功著。
此時的包龍父子卻必急如焚的派人到處找她。
他們更派三百人到嘉定找她。
這批人入嘉定一天之後,百里揚便獲悉此事。
他便監視著這批人。
且說葛菁在客棧清點妥那四大包銀票之後,不由駭喜交加,因為,她己擁有一萬一千六百五十張一萬兩的銀票。
而且這些銀票包括兩湖、安徽、江西及福建各大銀莊,足見九如幫己充分利用甄虹這株搖錢樹了。
足見甄虹在這四個月期間己接客逾一萬人。
葛菁不由心生不忍。
她認真評估此法需否改變?
因為,八方盟及九如幫皆己視甄虹如搖錢樹,甄虹罕有機會吸收真正的高手功力,若再這樣下去,必克制不了李百忍。
她思忖二日之後,決定放棄目前的方式。
她便開始安排如何善後。
因為,她知道八方盟及九如幫必會尋找甄虹。
她便預測妥三種狀況以及三種策略。
又過十天,甄虹終於消化完畢。
於是,她與甄虹詳談大半天。
甄虹便完全同意她的安排。
她們便先拎銀票離去。
途中,她們以三層油紙包妥銀票,再利用深夜潛返墳場,她們便把四大包銀票埋在甄虹雙親之墳後地下。
然後,她們直接赴南昌。
這天下午,甄虹一入城,便被九如幫弟子發現。
不久,包龍在途中迎她返往彩虹莊。
因為,他已被巴仁逼慘啦!
他先孝敬二十萬兩銀票,再安排她赴西湖。
她只提出一個條件,她每天只陪十人。
包龍一口答應啦!
不久,他們己入房快活著。
沒多久,她趁包龍叫好之際,吻住他。
他受寵若驚的摟吻她。
她順勢疾摧功力及扣住他。
他的全身一震,便一翻白眼。
剎那間,他己被吸乾。
她不放心的又在其背心上補按一掌。
她便把他扶睡於被中及取光他的財物。
她便悠哉的沐浴淨身。
半個時辰之後,她已入廳品茗。
又過不久,包榮果真前來報到。
不久,她入房收妥孝敬金,便陪他快活。
不出半個時辰,她已如法炮製的吸乾他及補上一掌,她便把他扶睡於被中,再從容的沐浴整裝。
她又搜光他的財物,便從容塞珠行功。
入夜之後,她便支走下人及用膳。
膳後,她便溜出後門。
葛菁一會合她,便利用夜色溜出城。
二人便直按由山區趕到西湖。
天亮不久,甄虹己含笑來到那座莊院。
門房欣然迎她入內便趕去報告。
不到一個時辰,巴仁已含笑前來見她。
她便暗聚功力於雙掌的陪他入房。
因為,她擔心九如幫已送來消息。
哪知,巴仁含笑遞出一個紅包,便首先寬衣解帶。
她便放心的剝光自己。
不久,二人已在房內興風作浪。
當巴仁飄飄欲仙之時,她又吻他及扣穴猛吸。
巴仁不敢相信的一抖,立即入地府報到。
甄虹先扶他睡入棉被中,再沐浴行功。
不久,她己聽出莊內只有三人,而且正在後院輕聲打情罵俏,於是,她悄然的啟門探頭離去。
立見葛菁已在左前方柳樹旁向她招手,她立即掠去。
不久,二人已沿林內掠去。
她們直接上山,便疾掠而去。
入夜之後,二人便在荒洞內行功。
她塞妥珠便專心行功。
巴仁三人之功乍湧,她便小心的行功。
深夜時分,她一收功,葛菁便收功起身及遞來男裝、面具。
甄虹立即換上男裝及戴妥面具和頭巾。
不久,二人便沿山區掠去。
天亮不久,她們己經進入福州城,她們便先用膳再投宿。
二人沐過浴,便上榻歇息。
翌日上午,二人便專心行功。
甄虹又塞珠行功三日,方始放心的收功。
於是,她們沿山區西進。
這一天,他們終於潛返嘉定城,她們立見二十名九如幫弟子正在詢問三處商店,於是,她們繞入橫街再前進。
不久,她們又見一批九如幫弟子在探訊。
於是,她們折出城,再前往渝州。
她們一入渝州,便投宿先歇口氣。
此時的百里揚正在接待陳泉,因為,陳泉方才送來帳單以及上半年之田地收成,他欣喜的連連申謝。
不久,陳泉低聲道:「九如幫弟子在此地找誰?」
「一名女子!」
「小心!九如幫與八方盟結盟,實力大增矣!」
「謝謝!我和他們素無恩怨!」
「你畢竟是知名人物,還是小心些為上!」
「嗯,陳兄對江湖事物挺熟的?」
「實不相瞞,我乃丐幫成都分舵主。」
「啊!失敬之於!」
「不敢當!由於李百忍暗中招兵買馬,敝幫老幫主以前與他結過怨,敝幫已經化明為暗行事。」
「原來如此!李百忍目前在何處?」
「關外承德,據悉他正在修練秘功。」
「在下獲悉他已吸收了一百零八具血河車,且已秘練血河大法多年,加上他已招兵買馬一段時日,不容小視。」
陳泉變色道:「消息來源正確否?」
「正確!」
「鹿兄可否賜告貴居何派?」
「在下獨來獨往。」
「難得!恕在下必須急告此訊,告辭!」
「恭送!」
陳泉便匆匆離去。
百里揚便返廳沉思著。
因為,九如幫已在嘉定尋找甄虹多日,他一直企盼她回來,可是,她與葛菁卻一直沒有人影,他不由暗急。
半個多時辰之後,便又有八人前來探聽甄虹,他立即表示不知道,卻見其中一人沉聲道:「你是誰?為何戴面具?」
「恕難奉告,你快去尋人,勿節外生枝。」
「這……」
立見二人勸阻此人。
不久,八人已匆匆離去。
百里揚便有作戰之決心啦!
他便入房吩咐毛潭備戰!
他另取出一條軟帶吩咐毛潭把蛟龍神劍化軟。
毛潭拔劍一撫過劍身,它立即軟垂。
百里揚便穿劍入輪帶及扣上毛潭的腰。
他略加指點,毛潭已收放自如。
於是,二人開始飲大補酒行功備戰。
黃昏時分,果見二十人跟著那人來到大廳前,百里揚便召出毛潭陪他到門前道:「想不開呀?」
那人立即沉聲道:「你是鹿百里?」
「不錯!」
「憑你在此養鹿,何來巨財置產?」
「你娘所倒貼。」
「媽……啊!」
砰一聲,百里揚己劈死此人及附近之八人。
毛潭一震掌,便劈死其餘之人。
二人便就地劈坑及埋屍。
他們尚未啃產地面,便有四十佘人循聲掠來,百里揚立即道:「好好的利用這些肉靶練招吧!」
「好!」
毛潭便沉容行去。
他這陣子一直苦練,目的在於保護甄虹,他一見這批惡人一直在找甄虹,他早就想好好的超渡他們。
他如今見此情景,便準備大開殺戒。
立見八人拔刀撲來。
毛潭一掠而出,便拔劍揮攻出佛度能緣。
寒光乍閃,那八人已成十六塊。
隨後掠來之人不由駭然緊急剎車。
毛潭順勢一掠近,便大開殺戒。
他信手施展著每式達摩劍招。
寒光便似銀蛇閃電般吞噬人命。
不久,其餘之人己被砍死。
立見又有近百人掠來,毛潭便仗劍迎去。
寒光漫天捲起,佛光普照己超渡了這批人。
百里揚駭喜的忖道:「太完美啦!」
他便含笑劈坑埋屍。
他一堆堆的埋屍,毛潭卻一批批的大開殺戒,不久,毛潭已在三里餘外人群中大開殺戒。
百里揚便加速埋屍。
盞茶時間之後,百里揚在前方開始埋屍。
百里揚略估之下,立知他已宰了五百餘人。
他不由含笑埋屍。
卻見二道藍影疾掠向毛潭,百里揚乍見此二人,便皺眉忖道:「群賢莊的人怎會在此地出現?」
他便默默地埋屍。
毛潭乍見二人掠來,便又拔劍以待。
那二人乍停在十丈外,右側之人便拱手道:「休誤會,我二人來自群賢莊,敢問閣下是少林哪位高手?」
毛潭搖頭道:「我可以不說嗎?」
「當然,不過,少林寺與敝莊交情甚深,敝莊亦有二位少林高手,你是否願意改變主意?」
「不願意!」
「這……」
左側之人拱手道:「在下韓德,此乃敝莊信物。」
立見他遞出一塊圓形金牌。
毛潭一瞥金牌,便收劍揮動六具屍體入坑。
韓德道:「不宜埋屍於道路下。」
毛潭卻繼續揮屍入坑。
韓德沉聲道:「少林弟子一向慈悲,你為何如此不顧人道?」
毛潭道:「別對惡人談人道。」
「這……」
韓德被頂得無言以對,不由暗怒。
右側之人轉向行近百里揚道:「你是誰?」
百里揚淡然道:「鹿百里!」
「幸會!閣下原來是嘉定大善人。」
「不敢當!二位知道這批人的來歷及死因嗎?」
「他們來自九如幫,死因不詳。」
「他們前來探聽一女,我稍不悅,他們便動手,如此而已!」
「閣下與這位年輕人是熟人?」說著一指毛潭。
「是的!他非少林弟子。」
「是嗎?但達摩神劍並非人人可練的。」
「達摩神劍享名逾一甲子,難免會被有心人窺習。」
「不可能,即便在少林浸習此技,也無此成就。」
「二位請赴少林求證吧!」
「這……閣下萬便卸下面具否?」
「不方便,告辭!」
說著,他已拱手轉身行去。
韓德二人不由僵在現場。
毛潭便揮土及以腳踩土。
韓德皺眉道:「走開,我另僱人埋屍。」
毛潭便默默離去。
不久,韓德二人己私語著。
沒多久,他們果真雇來大車載人攜鏟。
他們忙了甚久,萬始運屍離去。
百里揚思忖迄今,便研定韓德二人會赴少林求證,少林必然會派人來此,屆時,他必會現形。
於是,他立即準備遠離此地。
不久,他己入城通知各店面掌櫃管財物。
他忙到深夜,方始返鹿場。
翌日一大早,他便通知耕戶與三十名掌櫃保持聯絡。
然後,他吩咐三名青年鋸斷所有的鹿角。
他把鹿角送入藥鋪吩咐他們出售。
然後,他吩咐酒樓到鹿場運走以鹿製成的佳餚出售。
他便各賞三名青年一百兩白銀吩咐他們離去。
當天晚上,他便與毛潭離城。
他們便沿山區掠向北方。
天亮不久,他們己進入河南地面,他們便先投宿用膳。
膳後,他們便先行歇息。
當天下午,他們便前往輝縣。
輝縣之馬家溝乃是全國最大藥材集中地,因為,傳說中的神農大帝曾在此嘗盡百草以及煉藥。
黃昏時分,他們己買妥二瓶靈丹及刀創藥。
他們便投宿客棧用膳。
膳後,他們便直接歇息。
翌日上午,他們便入山區及掠向北方。
這天上午,他們己停在京城東郊的一座大堡前,立見大門上方懸著一塊金光閃閃的群賢莊匾額。
一條藍衫青年正在昂視著他們。
毛潭低聲道:「那天那二人便出自此地?」
「嗯!走!」
半個時辰之後,二人已經在客棧上房內用膳。
膳後,百里揚低聲道:「群賢莊顧名思義乃是一批賢能人士之居住,莊中約有一千人,每人皆有一身不俗的武功及特長。它是聚集各派及各地高手而成,它強調除暴安良,它是全天下最崇高之組織,連官方也肯定它。」
毛潭道:「那兩人的表現卻不大配!」
「是的!木久生蟲,六十年前,群賢莊的確很行,二十年前迄今,它不但走下坡,而且滑得很快。」
「好似富不過三代哩!」
「正是!你聽聽附近房內可有人?」
「沒有!大家皆在前聽用膳。」
「好!你一定很好奇我之身世吧?」
「是的!」
百里揚便道出自己的家世及進入少林之經過。
毛潭怔道:「我與主人的遭遇相似哩!」
「是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卻未必有福。」
他便道出自己在少林之成就以及被少林除名及公告天下之事,立聽潭連道:「不公平,少林待人太不公平啦!」
「你再聽聽有否人入房?」
「沒有!我一直在注意此事。」
百里揚便詳述葛菁之身世及被逼害他之經過。
「她……她便是與阿虹在一起之人嗎?」
「是的!她為贖罪便暗中培植阿虹。」
他輕描淡寫的道過葛菁培植甄虹。
毛潭問道:「她們能對付得了李百忍嗎?」
「不能,所以,阿虹上回送你功力。」
毛潭想起那件事便不覺臉紅。
因為,他當時被金針制昏不久,甄虹一注入功力,他己經清醒,不過,他一直隱忍著,他才會曾有氣促之現象。
若非甄虹外行,她早就知道他已醒。
當她取巾替他拭淨小兄弟時,他險些要抱她,不過,他不敢夫禮,更不敢違抗主人的指示,他才忍了下來。
只聽百里揚又道:「你已知我離開鹿場之原因吧?」
「是的!主人擔心少林找上鹿場。」
「對!如今,我要帶你至承德瞧瞧李百忍。」
「好呀!」
「你尚非他之對手,不過,你可利用他的手下測試自己的武功,你更可消滅他的部分爪牙,這是此行之目的。」
「好!主人,有三人過來啦。」
「歇息吧!」
「好!」
二人便上榻歇息。
承德,關外大誠,歷代以來一直是皇族避暑勝地,多處行宮迄今仍然散發著威儀,井然平整之道路乃是它的特色。
承德城郊一座大堡如今卻是最具威儀之處,因為,堡中主人便是當年之黑道大人物,如今之百忍天尊李百忍。
百忍天尊出身西藏達布拉宮,他自小便是小喇嘛,他不但聰明而且孔武有力,一向受大喇嘛們之器重。
他因而自六歲便修練密宗絕技血手印。
血手印比中原侏砂掌猛過十倍,挨上一記血手印,非死即傷,而且血手印招式詭異,罕有人能夠閃避。
當然更罕有人能對抗。
他三十幾那年,便上嵩山少林寺會過少林之百步神拳,當時他一掌震死施展百步神拳之七十歲高僧。
所謂百步神拳顧名思義可在百步內傷人,足見它的威猛,可是,他居然敗在一記血手印之下。
李百忍為之藐視少林。
他更辱罵少林。
終於,一位在膳坊挑柴六十歲之老僧現身表示顧以肉體承受他之一記血手印,他為之一怔!
少林諸僧為之變色。
只有少林掌門人合什宣名佛號。
李百忍為之詢問此事當真?
挑柴老者立即點頭同意。
不過,他提出一個條件,他若擋得住一記血手印,李百忍必須退出中原,而且永生不傷少林弟子。
李百忍立即昂頭答允。
挑柴老僧先向大殿膜拜。
然後,他向掌門人合什一禮。
掌門人更是肅容合什宣句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挑柴老僧一轉身,便閉眼挺胸而坐。
李百忍一吸氣,便劈出一記血手印。
砰一聲,挑柴老僧的胸前袈裟立現一個掌印。
他卻張眼徐徐站起。
李百忍當場不敢相信的連退三步。
挑柴老僧便合什一禮送客。
李百忍怒嘯一聲,立即離開少林寺。
百里揚說至此處,便嚮往的遙視遠方。
毛潭聽得激動又好奇。
良久之後,百里揚方道:「李百忍走後不久,挑柴老僧便徐徐坐下,他的嘴角立溢黑血,他卻含笑閉目。」
「啊!他仍然抵不過血手印呀?」
「是的!但他卻英名永昭天下,少林更為他立碑永記此事。」
「令人敬佩!」
「你難道不詫異他有此修為,為何一直挑柴?」
「不詫異,這才是真正的高僧及高手。」
「你一直以此方式自我期許?」
「是的!主人更是如此!」
「非也!我被逼呀!」
「不!主人若非有此器度,早已自怨自艾,自暴自棄了。」
「哈哈!瞧你外表老實,內心卻如此細膩,難得!」
「我一直受主人潛修默化。」
「你太高估我矣!」
「主人在我的必目中,崇高完美。」
「好甜的嘴,不枉我培植你的一番心血。」
毛潭肅容著沒有答話。
百里揚繼續遙視遠方,猶如進入深深的回憶中,只見默默道:「這位挑柴老僧法號乃永升,其父是一名大盜,他因作案失手而亡,挑柴老僧誓願代父贖罪,便入少林終生挑柴。」
「不簡單,他怎會作如此決定?」
「其母所示,其母是位俠女,被其父所敗及強行成親,其父一死,其母以死謝罪,臨終作此遺示。」
「她為何不殺他,她該有機會呀!」
「女人一有孩子,便會改變一切。」
「這……我不懂!」
「你以後會懂的。」
「挑柴老僧修練何功夫呀?」
「無相神功,它是少林七十二項絕技之一,它依以柔克剛之理而成,若練至十成火候可使山崩地裂。」
「世上會有此神奇功夫呀?」
「是的,少林立派以來,有二僧練成無相神功,他們旨在百齡之後,飄隱山林,有人說他們該尚活在人間。」
「真的呀?多久的事?」
「一位在七十年前,一位在一百五十年前。」
「哇!最年青者也有一百七十幾啦!可能嗎?」
「可能,正如鹿場地下會有雪竽般,世事難測。」
「真神奇!」
「我曾有過一念,你若練無相神功,或可大成。」
「我……我……我不練,少林對不起主人。」
「非也!若竹之陷我,只是他一個人的行為。」
「少林不該把主人離開少林之事公告天下。」
「不!該如此做,少林歷代弟子甚多,俗家弟子更多,若不如此做,必會讓不肖之徒繼續招搖撞騙行惡。」
「他們該詳查主人受害之內情呀?」
「葛菁之父葛明倫乃群賢莊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的總管呀!」
「對了!葛明倫沒有解釋此事嗎?」
「沒有!他宣佈與葛菁斷絕父女關係。」
「這……他做得太絕了吧?」
「我懷疑他受李百忍之助才能擔任總管。」
「什麼?堂堂群賢莊總管會受大惡人協助?」
「有此可能,權力量易使人喪志變節。」
「這……人心為何如此可怕?」
百里揚點頭道:「人皆自私,不少人因自私而貪婪,進而慾望無窮,不擇手段,巧取豪奪,天下才會亂。」
「能根治嗎?」
「不能,只能有短暫效果而已。」
「可是,主人在嘉定做得不錯,大家也支持呀!」
「你能保證沒有人私下裡佔我的便宜嗎?」
「這……有此可能!」
「所以,歸結起來,趁著想做善事之時,多行善吧!」
「有理!主人,李百忍為何又返中原?」
「他一返布達拉宮,便因敗而被逐出宮,他因而改名為李百忍而潛回中原,不過他果真沒殺過一名少林弟子。」
「他對主人之傷害,比殺了主人還狠。」
「這便是他可怕之處。」
「他在此練武,沒人阻擋嗎?」
「起初,有不少人阻止,卻皆死於他的血手印之下,久而久之,自私之念使大家不願逞強來此冒險。」
「又是自私!」
「是的!我為復仇而來,也是自私。」
「我呢?我跟著主人來,為報主人之恩,也是自私吧?」
「不!我一來,你豈敢不來,你非自私!」
「是嗎?」
「別再想此事,你先測試實力,若有必要,我設法使你入少林學無相神功,以便對抗李百忍。」
「我自己上少林,別讓主人為難。」
「你如何交代練武之事?」
「我不施展劍招,例可交代。」
百里揚不由動心。
他為之沉思著。
畢竟,毛潭此時尚非百忍天尊的對手,實不宜冒險呀!
良久之後,百里揚點頭道:「好!你不妨一試。」
「行!」
百里揚便輕聲指點著。
不久,二人便離開承德。
這天一大早,毛潭便以原貌赤手空拳的來到嵩山少林山門前,立見知客僧和善的合什行禮道:「施主欲上山?」
毛潭合什行禮道:「是的!我叫毛潭,潭水的潭,原是長沙人,因洪水毀家被人救到嘉定棲身。我聽過永升高僧捨身退李百忍英勇事跡,我敬佩之餘,想投效貴寺,不知夠不夠資格?」
「阿彌陀佛!施主年紀輕輕便有此抱負,敝寺理該歡迎,不過,仍須由掌門師伯賜准才行。」
「謝謝,可否代為引薦?」
「請!」
知客僧略吩咐一僧,便陪毛潭沿山道石階而上。
毛潭順利通過第一關,不由暗喜。
兩人走入菩提門之後,知客僧一見毛潭臉不紅,氣不喘,他暗詫之佘,他便直接欲帶毛潭入迴廊。
毛潭道:「大師,我可否先入殿拜拜?」
「歡迎歡迎,請!」
「謝謝大師!」
不久,他一入殿,知客僧便略述禮儀。
毛潭申過謝,便上前點妥清香,再到案前下跪,他抬頭一瞧見龕內之金身,立即油生恭敬之心。
他便喃喃自語道:「佛菩薩呀!我原是長沙人,我六歲逃過水災一劫,蒙人收養在嘉定,我很感激,我很知足。我聽人說過少林永升大僧捨身擊退大惡人之事,我很敬佩,聽說那位大惡人又要出來害人,請助我在少林練武趕走大惡人。」
立見坐在壁前桌後之一名中年僧為之變色。
知客僧乍瞄見他變色,不由擔心自己惹來麻煩。
毛潭插妥香,便趴跪喃喃自語的叩頭不已。
良久之後,他一起身,便探懷取出一個小布包放入油香箱中。
接著,他走近知客僧合什道:「謝謝大師,我拜妥啦!」
知客僧便望向中年僧。
中年僧起身合什道:「貧僧光遠幸會施主。」
毛潭忙合什道:「大師好,我叫毛潭。」
「施主欲來此習武?」
「是的!」
「動機是……」
「趕走大惡人李百忍。」
「阿彌陀佛!施主為何有此宏願?」
「我聽人說過貴寺永升大師捨身退大惡人之故事,我很敬佩,聽說大惡人又要來害人,我要趕走他。」
「阿彌陀佛!施主宏願可嘉,不過,恐非易事。」
「沒關係,我先拼,別人又拼,一定有人可以趕走他。」
「施主諳武否?」
「略諳一二!」
「施主請!」
「謝謝大師!」
不久,光遠僧己帶毛潭來到第三進廣場旁,立見數百名僧侶正徒手或以各種兵刃在單獨練招式結僧拆招。
光遠僧道:「請施主在此稍候。」
「好!謝謝大師!」
光遠僧便行到站在五尺高台上之一名中年僧身旁低語著,立見該僧轉望向毛潭,毛潭便合什遙禮。
該僧立即躍下高台行來。
光遠僧一跟來,便介紹道:「施主!且容貧僧介紹師叔上若下竹,現掌伏虎殿,現場之師兄弟皆是伏虎殿弟子。」
毛潭立即合什行禮道:「參見大師!」
若竹僧合什欠身道:「施主方才似甚訝異?」
「是的!聽說貴寺有好機個殿,每殿皆有不少好功夫的人,擔任殿主的人更厲害無比,想不到大師如此年青。」
若竹當場眉梢一揚。
他立即和聲道:「不敢當,施主欲習少林武功?」
「是的!我想趕走大惡人李百忍。」
「宏願!有志氣!」
「謝謝大師!請大師幫忙讓我能在此練武。」
「你諳武?」
「略諳一二!」
「願意試試否?」
「願意!」
若竹僧回頭一瞧,立即喚道:「達元!」
立見一名年青僧應聲掠來行禮道:「弟子達元參見師祖!」
「嗯!你與這位施主切磋,點到為止。」
「遵命!」
毛潭忖道:「此人是若竹徒孫呀?」
立見達元合什道:「施主請!」
「請!」
他便跟行過去。
不久,二人停在十丈餘外,達元僧便後退六步道:「放主請!」
「請!」
毛潭早已得百里揚指點,立見他一拉弓箭步,便雙手握拳貼腰,然後,挺腰一躍及振臂握拳攻出。
達元僧橫肘一格,便五指屈張的探胸一按。
毛潭閃身抬起左腿立即掃去。
達元僧稍退便抓、拍、按連攻三式。
毛潭旋身立掌如刀便砍向他的左背。
達元側身抬腿便踹去。
毛潭立即化切為抓的扣向達元僧的腳踝,他一時出招過快,指尖乍近達元僧的腳踝,急忙一頓。
達元僧急忙收腿彈躍向一旁。
若竹僧道:「停!光遠!」
達元僧便向毛潭一禮再上前向若竹僧一禮。
立見光遠僧上前合道:「施主請!」
「大師請!」
毛潭一拼膝便滑腿,
光遠僧立即左封右攻而來。
毛潭一見他既快又沉,便放必的加勁攻去。
他完全見招拆招的施展雜亂招式,光遠僧卻中規中矩的施展伏虎掌法,立見他打得虎虎生風。
若竹僧卻頻頻皺眉,因為,他己瞧出毛潭之不凡。
不久,二人互對一掌,只聽叭地一聲,光遠僧的整條右臂便似觸電般一麻,他急忙滑步旋身一退。
毛潭便瞥向若竹僧。
果見若竹僧沉聲道:「停!」
毛潭便合什向光遠僧行禮道:「謝謝大師!」
「施主高明!」
「不敢當!」
若竹僧便率毛潭行入第三進殿中。
立見殿中甚為寬敞,壁前放著各種兵刃、圓靶、石輪……各種毛潭未曾見過之兵器。
若竹僧問道:「施主試試射技吧?」
說著,他反手一招,架上立即飛來的三支沒羽箭。
「大師好厲害喔!」
「試試吧!」
說著,他已遞來三劍。
「如何試?」
「信手射,正中壁上紅心力最好。」
「行!」
毛潭便丟、拋、甩的射出三箭。
叭叭叭三聲,三鏢己三羊開泰般射中紅心。
若竹不由雙目一亮。
他又吸來一箭道:「能否射中該三箭中央。」
毛潭一取箭,便朝箭尾一彈。
叭一聲,它果真射入方纔那三箭之中心。
若竹僧為之神色大變。
於是,他來到石輪前,道:「試舉之!」
「用幾隻手?」
「皆可以!」
毛潭便以右手握住串著一個石輪之圓棍中央再上一舉,若竹僧立道:「試掠過此地桿頂。」
說著,他己指向放在右側丈餘外之二人高竹竿。
毛潭一抬腿,迅即掠過桿頂及躍落地面。
若竹僧乍見地面塵埃未揚,不由神色一變。
他立即道:「歸位!」
毛潭便上前放回石輪。
若竹一見他未炫技的掠來,不由暗讚!
他立即道:「練過劍否?」
「玩過,沒有正式練過。」
「試試吧!」
「是!」
毛潭到架前拿起一把劍,便到中央又砍又躍又翻身著,若竹立見他不但落地末帶起塵土,更只留下輕細之靴痕。
他立知毛潭深藏不露。
他直覺的心生警惕。
「停!」
「是!」
毛潭一收劍,便行禮及放回兵架上。
當他一上前,若竹倏地彈身疾踢及翻身拍、按、劈出三招,事出突然,毛潭立即被逼得連退。
若竹旋身一翻,雙腳已各踢、踹、交剪而來。
毛潭仍然飄閃著。
若竹擰腰正身,立即如虎下崗般撲抓而來。
毛潭向右一閃,立即又避閃。
若竹一落地,便疾攻出伏虎掌法,立見潛勁痛湧,毛潭又退三步,便被逼得拼掌一封,叭一聲,二人立分。
若竹立雙覺一麻,雙膝立疼。
他忍住暗駭,立即掠來及踢出子午腿招。毛潭向右一閃,若竹扭腰勾腿再伸立即蹬去。
毛潭立似喝酒醉般晃身一旋,若竹不但躍空,且身子己射向毛潭。
毛潭直覺的翻掌欲揚臂,卻握拳歪身閃去。
若竹瞧得一清二楚,不由一陣臉紅。
他順勢翻身落地,便吁氣道:「好身手!」
「不敢當!我可以留下了吧?」
說著,他已望向左前方。
若竹一望向左前方,不由神色大變。
因為,他的堂兄兼掌門師兄若賢已站在殿口呀!
他不是因自己方才出醜而變色。
他因為毛潭在交手之際或方纔之剎那間能夠發現殿口有人,這份修為高得令他神色大變。
他立即定神上前行禮道:「參見掌門師兄。」
若賢含笑答禮道:「師弟暫退!」
「遵命!」
若竹便行禮退去。
毛潭立即上前合什行禮道:「參見掌門人大師!」
「免禮!」
說著,他已抬步。
毛潭便向左一間再轉身跟去。
不久,若賢大師已瞧著靶上之四支沒羽箭。
只見他走到中央
他那炯炯眼神,立使毛潭覺得自己不該有所隱瞞而來,不過,他立即又想永升大師捨身之事。
這是百里揚針對他的個性所指點的強化心防秘訣,敬佩之心便己掃掉一切群雜念。
他一敬佩之色,若賢便心生疼借愛才之心。
他立即斂威和聲道:「施主欲來此習武趕走李百忍?」
「是的!」
「施主聽過永升大師捨身之事?」
「是的!」
「施主既知此事,該知李百忍掌力之強,他又經過近四十年之潛修,施主自認能夠趕走他嗎?」
「我若不能,一定有人能,大家若一起趕他,必成!」
「有志氣,施主可知血手印之威力?」
「聽過,血手印甚難躲避,若被劈上,不死即傷。」
若賢大師道:「此乃血手印成功功力之威,若具十成功力,一記血手印可劈死一百人以上,李百忍該已近此種功力。」
毛潭變色道:「當真?」
「是的!據最新消息,李百忍以慘絕人寰的方式吸采一百零八具血河車,且己練血河大法多年,他該有此功力。」
毛潭聽得神色一變。
倏地下跪叩頭道:「請掌門人大師教我無相神功,我與他拼啦!」
「阿彌陀佛!施主請起!」
「大師答允啦?」
「非也!無相神功並非一般少林弟子能練,何況,施主尚未入門,怎可練此功,盼施主立即打消此種念頭。」
「我若入門,便可練嗎?」
「非也!欲練此功,必須經過重重考驗及考核,施主即便功力夠,膽識足,也必須按此規矩行事。」
「這……好!我不練,貴寺有沒有大師練成無相神功,請他快加油,他若缺少功力,我可以送功力給他。」
若賢大理由不由神色一變。
「掌門人大師,我說得全是真心話,請相信我!」
「心領!敝寺另有安排。」
「你們能對付李百忍啦?」
「他若敢來犯,敝寺必力拼到底。」
毛潭寬心的立即起身。
不過,他立即道:「不對!他不會來啦!他不會殺少林人。」
「施主放心,他若危害天下,敝寺會主動滅他。」
「太好啦!謝謝掌門人大師,我走啦!」
「午時將屆,膳後再下山吧!」
「謝謝!我放心啦!我該走啦!」
他便又合掌申謝。
不久,他一閃身,立即掠出。
若賢大師喃喃自語道:「我方纔之決定錯了嗎?我是否失去一次機會?不!他無法及時練成無相神功的呀!」
他不由釋懷的吁口氣。
他便默默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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