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強的心裡,本來認為這陰暗的窟底,一定是一片污穢不堪的所在,可是當他定眼一看的時候。
乖乖,好美啊,如果不是光線大暗了一點,顯得有點美中不足,那景色簡直可以說得上是一片仙境。
就他所見到的範圍看來,地面全是一些有光澤的巖決所積成的,上面乾乾淨淨,沒有半點兒灰塵,也沒有半點潮濕,就像是經常有人在這兒打掃過似。
巖縫裡面,更疏落有致地長滿著奇花異草,每一片花瓣,每一根樹枝,每一顆草莖,都像是用各種顏色的美玉,所雕塑出來的藝術品一樣,那姿態,那顏色,簡直是無一下美,無一不艷石塊的形狀,更是千奇百怪,長得別透跨地,清雅可愛,起伏的形勢,忽如仙子凌空,直欲隨風飄去,忽的猛虎山柙,似一咆哮風生,忽而高聳,忽而低伸。再很適當的配上那些奇花卉草,點綴其間,天下還有什麼地點,能夠比得這裡呢?這不是一片仙境。又是什麼呢?
黃強不禁給看是目瞪口呆,根本忘了下來是幹什麼的了。
半晌之後,方始順著窟底的天然石柱,慢吞吞的,一步步向前移動,一處一處的欣賞過去,景色更是越柬越來,越來越炒,簡直使得他如人山陰道上,有應接不暇的感覺。
窟底彎彎曲曲,不知不覺的當中,他已經拐了好幾個彎,到達了窟底的中央,倏地,黃強只感到眼前陡地一亮。
哈,好神奇的景色,竟然使他的眼睛,睜得像銅一般,緊緊地盯著面前的一切發起愣來。
窟底中央部分,竟然比他初落下時,所見到的景色,還要來得微妙,他簡直不敢相信天下會有這麼美妙的地方。
原來過時他所看到的是一個很大的巖池,但他子裡面卻不裡水,而是一叢叢的火焰。
巖池的面積,大概有好幾畝大,可能池底有很多洞穴,那些火陷,就是從池底洞穴裡面,所噴出來的。
他底能夠噴出火來,這並不見得神奇,像四川的火井,台灣關子嶺的火池,都是地底噴出的火焰所構成的。
怪就怪在這池子底火焰的顏色,並不單純只是一種,而是紅橫黃綠青藍紫,萬色具備,彷彿彩虹似的,艷麗得叫人目眩。
而同焰頭級起忽伏,忽明忽晴,忽強經弱,瞬息萬變。就是海上日出,那一剎那間的雲霞變,也及不上這巖池火焰流轉時的燦爛綺麗。
嘿,這還不算稀奇,更稀田是那巖地火焰山正中,還聳立著一領形似蓮台的怪石,而且,那塊怪石居然在烈焰環繞的長年炙烤之下,還在上面長得有樹,透過火焰看上,隱隱約約地可以看到,那顆小和技時晶瑩碧綠,上面還開得四朵有如彩蝶似的鮮花,一紅一白,生氣蓮勃,根本沒有半點萎的現象,花心冒去兩股輕煙被火力沖得百往上升,到一百多丈的時候,方始瀰散開來。
像這種妙絕塵環的奇景,和不合常理的怪事,黃強看到眼見又怎能不發愣呢?
黃強雖然博覽群書,也認不出那山地中的小樹,是什麼東西,更不明口那一棵小樹,怎麼能夠在烈焰之中生長,因此,他不但給當前的景色,陶醉得如醉如癡,更在腦子裡窮搜記憶,希望找出這棵小樹的來龍去脈,破除自己心裡的疑團。
正當在苦思不得其解,站在巖地附近不遠出神之際突然,一陣嘶嘶的嘯聲,從火池的對面,傳了過來。
這嘯聲,他一聽就知道是起自銀蛛嘴裡所發出來的、他知道得非常清楚,銀蛛如果不是遇到什麼強敵的時候,它是不輕易發出這種嘯聲。現在它不但發出這種嘯聲,而且聲調非常急促,對手的厲害.可想而知。
他不禁又驚又怪,心想:「是什麼東西,居然會使得銀蛛都抵擋不了,這就奇了。」
驚怪的念頭,只閃電般地在他的心裡,一掠而過,他可沒有時間去推敲麼許多,銀蛛對他有救命之恩,又是海天一嫗的護洞靈蟲,現在遭遇到危險,他還能不管嗎?
因此,的再也無心欣賞面前火池綺麗的景色。嘯的一聲,一個箭步,馬上疾如奔馬地,繞過火池、向對面銀蛛發出嘯聲的地點,急竄而去。
火地的對面,聳立著一塊高大的石丘,銀珠的嘯聲,就是從石丘的反面,傳出來的。當他猛的一竄,躍上那塊石丘的時候,不禁驚得他嘴裡發出了一聲尖叫。
天啦,那是頭什麼樣的怪物,那麼醜惡,那麼凶殘,地簡直從心裡翻出所有的字眼出來,也無法加以描述。
那傢伙的軀幹,長得有點和猩猩相信,可是四肢部象大蜥蜴一樣,腦袋也和蜥蜴差不了多少,只不過多了一對耳,和兩以閃閃發光的小角而已。
混身上下,長滿了鱗片,那些片.全都細小無比,滑膩膩地初看起來,還令人感到無比的嘔心。
尤其隨風飄過來的那股氣味,腥臭無比,吸進吐至以後,那難過的味道,根本就不是言語所能形容得了的。
這時,它正和那頭銀蛛,劇烈地搏鬥在一起,憑著銀蛛那八雙爪子,平常任何堅硬的石頭,也當不起它那一抓,可是碰到這怪物的身上,卻半點用處也沒有,不用說把它抓傷,甚至連爪痕也沒有一條。
而日,銀蛛似乎非常害怕怪物頭上的那對上角,始終不敢太過份受近,只在它的四周,飛速地跳來跳去,一得空就突然伸爪,朝著怪物身上抓去。
這頭又像猩猩又像晰賜又像蛇的怪物,和人一樣地,將身體直立在地面上,一步也不動地站定著,只是用兩雙眼睛緊緊盯著鈕蛛的尾部。隨著銀蛛的身形,將頭扭過來又擔過去的監視著,對於銀蛛抓過來的長瓜,除了指向腹部那塊白色的皮膚時,略略用前肢一格之外,對於抓向其他部位的爪子。連理都做得理,大概是它自知沒有銀蛛的動作靈活,所以司一採取這種以逸待勞的方式,等待機會出擊吧。
果然,黃強翻上石丘,從嘴發出一聲驚叫以後,銀蛛登時心神一分,轉過頭來察看是怎麼一回事,因而使得身體微微地停頓了一下。
那頭怪物,一見機不可失,立即哇地發出一聲兒啼似的怪叫,後勝朝著地面一蹬,腦袋一低,一個急衝,將整個身體,從地面彈了起來,兩隻小角。對準銀蛛尾部葉絲的臍眼所在,急衝而至,那份速度,簡直快於閃電,銀蛛真要被它撞上,不馬上粉身碎骨,那才怪呢。
這時銀蛛的身體,正背向著石丘一面,因為回頭的關係,根本不知道那頭怪物,業已趁機撞來。
黃強居高臨下,自然看得清清楚楚,登時嚇得亡魂透頂,根本顧不得出聲警告,立即氣貫全身,疾如星火地朝著銀蛛的身前衝去,人未止,掌先發。掌猛地發出一股柔勁,朝著銀蛛一推,一掌則對準那隻怪物的頭頂,狠狠地劈了過去。
「哇。」
好淒厲的一聲怪叫,直聽得人渾身上下,都要起上一層雞皮疙瘩,銀蛛的身體,雖然被他推得歪向一邊,沒有被那怪物撞倒,但他自己,卻首當其衝,正接替了銀蛛的位置,擋在那怪物的面前。
當那,一聲淒厲的怪叫,從怪物的口都發出來的時候,他只感到一團黑影,迎面急湧而至,自己劈出去的掌力,只不過把那怪物的身體稍為劈得頓了一頓,並沒有完全擋住它的衝勁,仍舊被它撞了過來,弄得閃躲都感到來不及了。
黃強這下可嚇得心膽俱裂,不禁嘴裡大叫一聲不好,馬上一個仰身,往地面躺了下去,兩手慌張失措地猛然往上一舉,只希望把那怪物的身體,一樣撐了開去,暫時保得性命再講。
「噗哧。」
沒有想到兩手猛的一舉之時,就像搗在一塊豆腐上似的,還沒有來得及看是怎麼回事、從那兩手上撐的位前,猛地衝來∼股腥臭無比的液體、噴得他滿頭滿瞼都是,由於那股液體,又多又密,衝過來的位置,天正是對準鼻子的所在,竟然嗆得他兩眼金星直冒,一口氣憋過來,使它嗆昏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朦朧中,他似乎又嗅到了那股在蛛網上所聞到的芳香氣味,清涼無比,猛然醒轉過來,還沒有把眼睛憋了開來,就感到有兩隻冷冰冰的爪子,伸到了自己嘴唇邊。
那兩隻爪子,似乎抓著兩隻果子似的東西,在向他的嘴裡猛塞。
那果子一進口之後,立即化作一股清涼而又香甜無比的瓊漿,順著喉管,自動地進人肺腹,根本連咽都用不著咽一。
頃刻間、就只感到一股暖氣,從丹田里面升起,很迅速地往四肢散去,那股暖氣到了那裡,那裡就似乎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舒暢感覺。剎那間,他只感到自己的全身,輕靈無比,彷彿已經沒有什麼重過似的。
登時,他知道自己一定吃了什麼很神奇的東西,根據海天一嫗的教導,他瞭解必須馬上調神運氣,才能發揮這種東西的最大效果,因此日上翻身坐好,運起功來。
嘿,這一運功,簡直使得他大喜過望,就像是自己混身的毛孔,都能夠呼吸了似的,根本用不著吐納,只要一動念,那體內的真氣,就能自動的運轉起來。
這種現象,不正是海天一嫗告訴他的,已經可以進行「攝氣體外」,施展「二氣衝霄」絕頂輕功所需要的火候相彷彿了嗎?
狂喜之餘,他身上站了起來、默運「二氣衝霄』的功機將陰陽二氣分別導向腳底一湧泉穴』內追了出去。
只聽得噓的一聲,他只感到自己的身體,就像下月裡所玩的沖天地一樣,陡地被一股巨沖的力量托得直往上升,急劇的飛身起來。而同速度愈來愈快,再也沒有早先飛起兩三百丈,就感到真力不斷的現象產生。
睬刻間,就讓衝破困仙窟頂的雲層超討了他以前受九派高於圍住那塊懸巖,到達四望天涯的青冥地上了。
這時,喜的張口發出一聲龍吟似的歡嘯,忘形了喊了起來說道:「成功了,成功了,二氣衝霄功夫,終於讓我練成了,哈哈哈哈哈哈。」
黃強在這一陣笑不中,把自己胸中的一股陰悶之氣、發洩盡了以後。終於想起了這次變化的原因,還沒有弄個明白,因此,才又緩緩地從蒼穹上,再度朝著窟底降落下去,當他回到原來位置。人還沒有落地的時候,就看到那頭銀色蜘蛛,已經嘶嘶地發出一陣次嘯的聲音,向著他的縣前飛樸了過來。
人一落地,立即就被銀珠長爪,拉得向那大池的邊上去當時定服一看,那現象不禁令他感到驚異不止,心頭接道:「這是怎麼回事呢?」
原來大地裡面,這時已經一層白蒙冷霧,給掩蓋住了,他成噴出的火焰,已經被那冷霧壓得縮了回去,只剩下一點點火頭,貼著地底,軟弱無力地在那兒閃躍著。
火地正中的那塊蓮台怪石上面所長的小樹,雖然還在,但樹上長著兩朵的蝶形花朵,已經失蹤不見,不過花蒂仍舊連在樹上顯出折斷的痕跡、分明是被准采走了似的。
當他正在猜測究竟是怎麼回事的時候、銀珠已經把他拉到他邊。並且馬上呼的一聲,將嘴一張,朝著他底吹了過去,霎時掩蓋在池火上面的冷落,被吹得向兩旁卷散開去,冷霧散處,黃強立即發現那頭似蜥蜴非蜥蜴的怪物,正好料那塊蓮台怪石的根部、那塊白色的肚皮上,已經破了一個大洞,腥而四溢地早已失去多時。同時,他更發現那層壓熄火的冷霧、竟然是從那怪物頭頂的小角卜所發出來。
這下,他可恍然大悟,對於早先的經過,很迅速地在腦子裡刻畫了出來。
根據他的猜想,一定是他自己在驚慌失措的當中、猛的往後一倒、同時兩手上舉的當兒,無巧不巧正好擊中了怪物的白色肚皮。
從怪物和銀蛛搏鬥時的情形看來,這塊白色膚皮,無疑的正是怪物最脆弱的要害,自己情急救命,那兩手上推的力量。何等巨大,自然一下就將怪物的吐皮,搗了一個稀爛,怪物身上的毒血,自然跟著怪物前衝的勢子,噴得自己一個滿頭滿腦。
由於毒協又多又急,又是從鼻孔的位置,倒灌了過來,那還有不被嗆得發昏的道理。
怪物已死,自然不會將身體扭轉過來向已經躺倒地面的自己攻擊,但它前衝的餘勁來消,屍體在自己倒地以後,沒有東西將它擋住,所以就一下子沖得掉進了自己身後的那座火池。
恰好怪物頭頂的小角,是地火的剋星,怪物的屍體,一掉進去,小角之上,即冒出冷霧把池大壓了下去。
這時,也許池中那小樹的奇花,已經結果,銀蛛因為自己救名而昏死了過去,大概知道這兩棵果子,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所以馬上將恰它們摘下,塞進了自己的嘴,才使得自己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好處。
為了證實他的猜想是否正確,黃強馬上促頭向銀蛛問道:「蛛兒,這小樹上的果子,是你搞給我吃了對嗎?」
果然銀珠將頭連點,證明他的猜想沒有錯,因此,他下禁感激方分的對銀珠說道:「蛛兒,你真好,我應該怎麼樣謝你才好呢?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一起回去吧。」
可是銀蛛始終用長爪把他拉住,不讓他走,起初他搞不清楚銀蛛的用意向在,直待發現銀蛛不斷地用嘴向著那頭躺在池底的怪物吹氣,方始有點明白,當時心用一動,難道這怪物身上,還有什麼寶物不成。
想到這裡,立即用手一招,發出一股吸力,將那怪物的屍體,從池底吸取上來。這次,他的猜測,卻只對了一半,不錯,那怪物的身上的有沒有寶物,他雖然還不知道,但那怪物的屍體下面部壓。卻在著他那顆掉下畝底的火龍珠,如果不是銀蛛把他拉住,他還真忘了火龍蛛掉落的這件事了。不過,他卻有點有大明白,自己是從蛛網上把火龍珠丟掉的、火池距離蛛網下面很遠,不知怎會跑到火池裡來了。
這時,來可做得去推想中間的道理,將怪物屍體吸上放下以後,又把那顆火龍蛛吸了回來,等他把火龍蛇藏好之後,銀珠已經不等他吩咐,早已一口銜住那頭怪物的屍體,飛也似的往來時的道路,奔馳了回去。
現在,他可用不著借助銀蛛的垂卞的那根蛛絲了,見狀之下,只將腳微微地朝地面一點,倏地氣貫湧泉,只聽得噓的一聲,人已緊跟在銀蛛的後面。凌空飛渡地朝著峭壁卜面,海天一嫗所居的那個崖洞,急射而去。居然他起步比銀珠要晚,但當他落到蛛網上面去的時候,銀蛛還才趕到蛛網的下面,沒有開始往上爬呢。
黃強急於要告訴海天一嫗這個喜訊,人一飛上蛛網,就馬上從洞裡走了進去。兒時,海天一嫗正因為她離開洞內太久,感到非常焦急,老遠一看到他,就用埋怨的口氣,關懷的喊道:「小主,你怎麼在外面耽擱那麼久,練功不要操之太急,要知道欲速則不達,練岔了氣,可不是好玩的喲。」
可是,當他看到黃強臉上欣喜的表懷,不禁馬上將話停止,換上一種不解的神色向道:「小主,什麼事情使得你那麼高興呀。」
黃強登時三步並用兩步地跑了過去,叫了起來說道:「老人家,我們馬上就可以出團了,我們馬上就可以出困了。」
海天一嫗帶點不大相信的神色,愕然地望著他說道:「小主,你說什麼,難道今天一下子就把二氣衝霄的輕功練會了嗎?別騙我了吧。」
黃強興奮地說道;「真的,真的,我決不會騙你老人家。」
緊接著,就把今天的遭遇和自己的推斷,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當他說完的時候,那頭銀蛛,也已經把那怪物的屍體,搬了進來。
海天一嫗聽完他的話後,再看了銀珠搬進來的那頭怪屍體一眼,不禁激動得眼淚都應了下來說道.「小主,小主,這真是奇緣,這真是奇好,你知道你已經吃下了什麼東西嗎?」
黃強用所求的眼光,望著海天一嫗說道;「老人家,我吃的是什麼東西,你知道是嗎?快點告訴我好不好。」
海天一嫗說道:「這也難怪你不知道,就是我,如來看到玄玄先生留下的那本容成述異的話,恐怕還不會相信你剛才所說的話呢,你剛才所推測一定不會錯,我因為行動不便,從來沒有到畝底去過,只從這洞裡產得有寒玉靈泉,推斷出窟底可能還會有其他的靈藥、卻想不到真讓我給猜中了,不但真有靈藥。而且還是比朱果靈芝更要難得的東西,小主、你的福緣真是太好啦。」
黃強聽到海天一嫗說了半天,還沒有說那是一件什麼東西,不禁急道。「老人家.那究竟是什麼呀。」
海天一嫗笑著說道:「據容成述異的記載,這東西名叫『益氣陰陽玉參』,樹上所結的參果,功效能奪天地造化,死了的人,如果屍體來腐,將果汁從嚙裡強灌進去、都可以復活、修化學道的人。如果能夠找到這件東西,用它作為主藥,練成金丹。服食之後。據說還可以白日飛昇、長生不死呢?怪不得你馬上就練成了「二氣衝霄』的輕功、能夠擔氣體外。真力不懈了。」
黃強繼續間道:「這東西怎麼會比朱果,靈芝還要難得見葉。」
海天一嫗說道:「益氣玉參,非玉不長,離火不生,自古以來,據說只有彭祖,在一次火山爆發的時候,奔逃之際,遇到火山塵埃從空而降,湊巧在那塵埃內面,夾得有一粒『益氣玉參果』讓他得到。當時地正跑得精疲力倦,突然食物從天而降,他那還管有毒無毒,馬上就往嘴角一送,結果他活了八百歲,變成人類中間,壽命最長的一個,以民就再也沒有聽說有討別人,得到這種機緣了,你說它難得不難得。」
說到這兒,微微停了一下,再繼續說道:「據我的猜想,那塊蓮台怪石的裡面,一定蘊含了一塊極為珍貴的清涼寶玉,而池底又恰好為地人宣洩的地方,所以才能長出這麼一棵玉參來,要知道、參樹固然成長不易,參果更是難得。它要經過一萬年才開始開花,開花之後,又得經過一萬年才能結果,結果前十天之內,濃香四溢,不知要引來多少奇離異獸,如果不是這困仙窟形勢特殊,窟內其他的毒物,又被銀蛛消災殘盡,恐怕不等你走進那座大池,小命就完蛋了呢,可是參果結成之後,在樹上最多只能停留一兩刻時間,就馬上果熟蒂落,如果讓它掉到地上,就要馬上他成水汁參入地底,不可復求了呢。真是過早沒用,過晚又得不到,其困難的情形,可想而知,所以除了彭祖以外,雖然也有人發現過。用卻沒有得到益處,就是這個道理。」
說著,又用手指了指那怪物的屍體說道:「你能得此奇緣,它的功勞,也不可埋沒呢。」
黃強奇怪地問道:「這傢伙差點沒把銀蛛和我撞死,怎的還會有功呢了。」
海大一嫗說:「小主,這不能過樣說,這傢伙是你剛掉下來的時候,被他噴一口毒誕的塑龍、大概在這窟底,只是它是唯一能夠和銀蛛鬥成平手的怪物,這傢伙全身堅如精鋼,除了那一塊白色肚皮是它的要害以外,其餘的地方,又滑又硬,就是干將莫邪那等種器,也難把它傷著,最厲害的是頭上那對小角,為它的丹氣所化,是它吸取天地間一切陰寒之氣所孕育成的,堅硬的程度,與寶刀寶劍差不多,任何東西被它一憧,也得勝過對穿。所以連銀蛇都怕了它,同時,這對小角為陰寒之氣所化。自然具有減火的功能,如果不是你無意之中,劈中它的要害、那益氣玉參,還有你和銀蛛的份嗎?即使你們眼看著玉參結果,又怎能越過火焰,將那參果取到手呢?所以我說它也功不可沒,就是進個道理。至於你的那顆火龍珠,依我來看,很可能就是它把它丟到人地裡面去的,目的自然在阻止銀蛛去採那兩顆參果,如果不是它的屍體,正好把火龍蛛壓住,那兩顆參果,恐怕還是取不到手呢,而且贅龍的一身也都是有用之物呢。」
這時,那頭銀蛛,已經在旁嘶嘶地叫了一聲,海天一嫗不禁笑道:「死傢伙,螫龍角既然對你有益,這還會同你爭,你自己不會搬到一邊立享受嗎?不過,龍皮和膽囊你要弄到乾淨一點啊。」
銀蛛聞言,歡嘯了一聲,逕自銜著那頭贅龍的屍體,躲一邊享受去了。
海天一嫗這才只轉過頭來對黃強說道:「小主,這頭銀蛛,被一我收服以後,想不到戾氣全部化盡,它唯一的剋星,就是你的火龍蛛,這次讓它吃下螫龍角後,不但天下很難再有制它的東西,而且還可以大小伽意,這樣一來,就可以讓你帶在身邊,將來行道江湖,不是多了一個很有力的幫手嗎?鰲龍皮和銀蛛皮有同樣的功效,不但能避刀槍,同時也不怕蛛絲的粘性,做成衣服以後,比你那失去的黑雲衣,要強得多呢?龍膽可以練成能解百毒的靈丹,你看你今天的收穫多大。」
但黃強好似正想著什麼問題,對於海天一嫗後來這一段話,彷彿沒有聽到耳裡,卻答非所問的說道;「老人家,不知道「益氣玉參』的參樹,是否也與參果具有同樣的功效。」
海天一嫗不明他突然問出這話的用意,面露不懈地搖了搖頭說過:「參樹什麼用也沒有,否則不等它結果,怕不早就被人采走了,小主,你向這個幹什麼。」
黃強感到很難過怕說道:「老人家,現在我雖然在崑崙的期之前,練成了二氣衝霄,可是那塊續命生肌殞玉,能不能很快取到,還成問題,剛才聽你老人家說,益氣玉參有起死回生的效果,如果能夠留下一顆,那我父親不就絕對有救了嗎?唉,那時我為什麼要昏倒呢?」
海天一嫗聽到此話,方始恍然大悟,不禁笑著安慰地說道:「小主,原來如此,那又何必難過呢?你不想想,如果你自己不把那參果吃了下去,又怎能在期前練成二氣衝霄的輕功,人都出去不了,縱有靈藥、又有什麼用途,據我所知,參果如果只吃一顆。除了延年祛病以外、對功力方面的幫助並不太大,必須陰陽二果同時並服、才能引發氣機。達到攝氣體外的境界,你當是容易的嗎。何況,現在距離崑崙之約,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只要能夠將玉娃信物,從那叛逆手中奪回,續命殞玉,一定可以取到,又何必性急呢?」
黃強聽到這種說法,只好歎了一口氣說道;「參果已經被我吃掉,現在追悔也沒有什麼用了,現在我們就收拾一下東西,由我背著你老人家,先離開這兒,出困去再說吧。」
海天一嫗搖了搖頭說道:「小主,別急,等我替你把螫龍膽練成解毒藥後,再離開這幾不遲,最多有三天的時間夠了,至於我,現在已經不想離開了,你看我這一身殘廢,四肢已去其三,還出困去幹什麼呢?反而使得你增加累贅,妨礙你去辦事,何況,二氣沖古的輕功,雖然能夠飛行青冥,背了一個人在身上恐怕就要走不動了,倒不如讓我留在這兒,渡過餘年算了吧。」
黃強聽到海天一嫗這種說法,想想道理也對、考慮了一下以後,方始點頭說道:「這樣好了,等我把父親救活,碧島的事情辦好以後,再來接你老人家出去如何對。」
海天一嫗仍舊將頭搖了搖說道:「不必了,聽你剛才所說,窟底景色極佳,閒人又不能進來,正是修心養性的好地方,找還不容易找,又為什麼要離開呢?我意已決,小主就不用再費心了吧。」
黃強總有點不以為然地說道:「老人家,你說的固然不錯,那樣豈不是太寂寞了一點嗎?」
海天一嫗一陣哈哈大笑地說道:「寂寞,換另一句話說就是清靜,修道的人對此還求之不得呢,何況,我如今心事已了,在該趁此好好修練一番。你想,還有什麼環境,比這裡更適宜嗎?不過,銀蛛讓你帶走以後,此對覓食的關係,這個崖桐,我已不能再住,小主如果願意對老奴有所表示,在走以前,替我在窟底砌上一間小小的石室,老奴就感激不盡啦。」
黃強連忙點頭說道:「這個當由晚輩代勞,既然老人家不願意離開這兒,銀蛛也就留下過了。」
海天一嫗極不同意地說道;「只要搬到崖底,我自己就可以覓食了,銀蛛留下來根本沒有什麼用了,它的嗅覺極靈,用來追蹤敵人,再好不過,讓你帶著,辦起事來,也許要便利得多,你知道嗎?」
黃強不好再說什麼,只有點頭同意接受,事情也就算是這樣決定了。
三天以後,靈藥練成,黃強也替海天一嫗把石壁砌好。同時,那頭銀珠在吸食螫龍升氣所化的小角之後,身體大小,果然可以隨意變化,只須用那一日盛紫擅。
於是,黃強在把海天一嫗背進新居以後,看出她確實毋須銀蛛相助,能夠生活自如,這才戀戀下捨地向她告辭,攜帶銀蛛,展開一「二氣衝霄」的輕功,唬的一聲,飛離這座困了他幾近一年的深窟。
當他出困以後.心裡所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碧島神君田凌風的山莊之內,去替海天一嫗報仇和奪回自己的玉娃信物。
因此,身形落下之後,辨識了一下方向、就馬上向那條隧洞秘道的出口走去,好在當初隨著那個總管,從隧洞秘道上山的時候,曾經好奇地把秘道的走法記住,所以,在找到出口以後。根本沒有費什麼事、就讓他神不知鬼不覺地溜了進去。
豈知,當他剛從那條隧洞秘道之內,鑽了出來的時候,就只聽握一片喊殺之聲從在內傳了過來,黃強心想,不禁猛的一怔,暗自想到:「咦,是誰,居然也找到這來了,我沿趕快過去看看,如果是自己人,也好助他們一臂之力。」
心念一動,不敢多事猶豫,馬上氣貫湧泉,身形一幌,只聽噓的一聲,一流銀光一閃。人已朝著山莊的方向,電射而去。
人還沒有進莊,黃強在半空裡面星目一展,心裡不由又是一怔,彷彿感到大出意外地想想道.一怎麼搞的,他們難道在鬧窩裡反不成,否則怎麼會是她呢?」
究競地看到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