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英雄大會正進行得如火如茶,本欲赴會的步驚雲,卻為何久久未至?
只因為,他在途中遇上了鬼虎!
鬼虎對步驚雲道:
「步……驚雲!主人……就在竹林裡面……等你!」
前面就是一片幽靜的竹林!步驚雲與步天隨著鬼虎步入竹林,一陣悠揚的胡琴之音己遠遠傳至!
步驚雲低低的歎了口氣道:
「已經好久沒有聽過師父的琴音了!」
鬼虎瞥了步驚雲一眼道:
「主人……這陣琴音……聽來……並不及……往者蒼涼,似乎,能夠……再見……你,他真的……很開……心……」
說話之間,步驚雲已經發現無名正坐在林問石凳上等人!
他手裡拉看胡琴,而在他的身畔,竟站著一個年約十六的陌生少年!
與此同時……
「掙——」斷弦?!
斷弦向來就是不祥之兆!
想不到師徒久別重逢卻是弦斷之時!
頃刻間,四周也隨著無名心頭的忐忑而葉下如雨——
「沙……沙……沙……」。
無名抬頭看著步驚雲道:
「曲未終,弦已斷,江湖紛爭永沒完!只怕這次武林劫起,風林難斷……」
步驚雲在無名身前丈外止步,無名肅然道:
「驚雲!我倆已經有十多年不見了!」
步驚雲點點頭道:
「是的!十年不見,師父除了修為更高,看來仍是沒變!」
無名歎了一聲,道:
「唉!沒變的只是外表,只是時日真的已經過去,有些事情還是不知不覺地變了!」
步驚雲寂然。
頓了頓,無名續道:
「正如你,師父我最近也聽說你在這十多年來的際遇,知道你變故很大!」
步驚雲聞言想起了孔慈等人,遂緩緩點頭道:
「嗯!確是很大變故……」
無名笑了笑道:
「但是,你從小己就相當倔強,絕對不屈服於天命!所以師父相信,無論你遇上多大的變故,你也會熬過去的!」
步驚雲沒有點頭,但也沒有搖頭。
無名的目光移到步驚雲身旁步天的身上,道:
「驚雲,這就你的兒子?」
還未等步驚雲回答,步天就朝無名笑嘻嘻地拱手施禮道:
「師公,我叫步天!」
無名又笑了笑道:
「哦?平步上天?好名字!」』
步天走近無名,仰著小臉盯著無名道:
「師公,聽說你是劍道神話,我一直都很想見你,希望你能傳我劍道!」
無名隨笑道:
「你要學劍?」
步天一本正經地用力點了點頭。
無名瞥了一眼步驚雲,道:
「那你為什麼不求你爹教你?」
步天也斜瞥了步驚雲一眼,道:
「我時常說要當一個蓋世劍手,可能爹是怕我青出於藍,不肯教我吧!」
步驚雲插口道:
「師父,我的性格向來孤僻,劍走偏鋒,所以也不想天兒學我劍!」
無名不語,他知道步驚雲還有話要說、
果然,步驚雲頓了頓,又道:
「他如果要學劍,就要學最好最正道的劍!」
步天瞅瞅步驚雲,又看著無名道:
「師公,爹的意思,是希望你能教我!」
無名微微頷首道:
「晤!既然你有意於劍,有機會我一定會教你的!」
步天高興得跳了起來,大聲嚷道:
「好呀!」
步驚雲肅容道:
「師父,弟子這次前去天山,其實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無名搖搖手,打斷步驚雲道:
「不用多說了,為師早已知道!」
旁邊一直未曾言語的鬼虎突然插口道:
「嗯,主人…在這段……期間,已經從……武林中……聽說……龍王的死訊!」
步驚雲深沉的道:
「殺龍王的兇手,能將刀勁潛藏在龍王體內多時,然後再爆體而亡,絕對是一個絕世刀手!龍工深信此人是衝著師父而來,所以才會托我前來告訴師父!」
無名沉著的道:
「龍王死前仍然惦記著我……來人的確是一個極度利害的刀客!」
步驚雲劍眉一揚道:
「師父,你認識此人,」
無名搖搖頭道:
「不認識!但此人與今日的天山英雄大會有英大的關聯!」
步驚雲低促問道:
「也因為他,所以師父你才會突然要見我?」
無名沒有回答步驚雲的話,轉身道:
「驚雲,你隨我進屋去,我有話要對你說!」
屋,是竹子搭起來的竹屋。竹屋就在十丈遠處!
無名和步驚雲進屋去了,而步天發現鬼虎不知什麼時候也不見了,不禁暗自納悶,搔了搔頭,沖看石凳旁那個少年嘻嘻一笑道:
「喂!我叫步天,你叫什麼?」
少年也笑了笑道:
「你好!我叫阿松!」
步天上下將阿松打量了一遍,奇怪的道:
「是了!你為什麼站著一直動也不動?你是不是給人點了穴道?」
阿松搖頭道:
「不……是!無名前輩並沒有吩咐我動,我怎麼敢動呀?」
小竹屋裡,步驚雲聽了無名對他說的話,驚詫的道:
「師父,你要我立即去——石家堡?」
無名用力的點點頭道:
「不錯!天山上召開英雄大會的那個無名三弟子,根本就不是我徒弟!他只是以我的名義引群雄赴會,甚至連當今皇上也因此恐防我會在大會上煽動群雄作亂,早已派遣他的親信大將岳信赴會,更在天山腳下暗中布下數萬兵馬,以防有變!甚至連皇上的另一名大將石頂天,也不知被無天以什麼計策誘上了天山,擅離職守!」
步驚雲服了舔嘴唇,道:
「要天下英雄匯聚天山,難怪會利用師父的聲名作為幌子!但如此勞師動眾,究竟有什麼目的呢?」
無名不假思索的道:
「當岳信與石頂天兩大重將離開京城,京城便疏於防守,其目的只為調虎離山!據鬼虎探知,殺龍王的高手,此刻正在向石家堡進發!他們一心令江湖及朝延有實力的高手聚於天山,無非是想更有把握地取得靈天寶塔內的秘密!」
步驚雲肅容道:
「哦?如此處心積慮的計劃?到底,靈天寶塔內藏著的是什麼驚世秘密!」
無名沒有回答,從牆上取下一柄劍遞給步驚雲道:
「驚雲,這次師父命你去守靈天寶塔,闖塔的將是一個絕世高手,你就拿這柄劍去對付他吧!」
步驚雲接過劍,愕了一愕,道:
「哦?是——英雄劍?」
無名有力的道:
「英雄雖斷,但浩氣長存!而且以它對付那個絕世高手,可能也有一定幫助!」
步驚雲把拳道:
「多謝師父!徒兒一定不會負你所托!」
無名點點頭,向門外走去。
步驚雲緊隨其後,順手拉上竹屋的門。
無名朝阿松道:
「阿松,過來!」
阿松忙應聲道:
「是!」
說罷,走近無名。
無名一指步驚雲,道:
「你就隨驚雲一起去,記著我以前教你的事!」
阿松用力點頭道:
「知道!」
步天看著步驚雲道:
「爹,你們要去哪裡?」
步驚雲輕輕地撫了撫步天的頭道:
「爹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辦,你就留下來與師公一起吧!」
鬼虎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將胡琴弟給無名道:
「主人……弦己駁好!」
無名接過胡琴,瞥了一眼步驚雲道:
「驚雲,剛才一曲還沒有完,如今師父再奏一曲,為你餞行吧!」
說著,緩緩坐在石凳上,架好胡琴……
琴聲再起!
無名隨音送勁,在琴音過處,周圍的竹子葉絮都順著他無形的氣勁而動!
琴音更似乎有看一股祥和的魔力,音律飄過,令人也不禁悠然出神!
但儘管周圍生竹了在動,步驚雲卻依然一動…
一曲方終,步驚雲便毅然轉身,大步而去。
阿松邊走邊回頭,似有不捨。
目送著步驚雲與阿松的背影漸漸遠處,鬼虎低聲道:
「竹動……葉動……但他……的袍卻不動,看來,他的……功力比以前……更為……沉猛!」
無名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道:
「嗯!所以我這次讓他擔此重任,相信絕對沒有下錯決定……」
其實,步驚雲在十二年前已經悟得動訣,但動訣實在太霸烈無倫,直如一瓶最烈最嗆喉的烈酒,他當年也沒能完全駕馭!
然而經過了十二年的失憶,步驚雲每日雖然只是幹一些漁家粗活,並沒有刻意求進,反令動訣的功力自然增長。
而此刻步驚雲的內力,更如由烈轉醇的美酒,收放自如,爐火純青,並非當年霸烈難御的動訣可比!
天山英雄大會,,戰況正激!
眾頭目慘死,更激發了一聯幫眾的戰意與怒意,一擁而前,向鐵狂屠撲殺!
鐵狂屠冷哼道:
「老夫的天劫是世上最完美無缺的戰甲!每分每寸都鋒利無比,以血肉之軀休想擋我!」
話音甫落,身形如電疾旋,轉身只看見寒光閃閃,人影飄飄!
頓時,場中幫眾不斷發出撕天慘嚎,而且夾雜著兵刃的斷碎聲!
鐵狂屠這一旋身,方圓三丈內的人與物盡被割碎,天劫的鋒利己勁透每個角落!
想不到夭動甫出,整個六分校場己是血花鋪天,死份枕籍!
縱是江湖歷練深如豬皇刀皇,也不由觸目驚心!
西嶺笑佛與唐森也齊聲驚呼:
「哇!好利害的天劫!」
鐵狂屠,飛身直撲向乾震,大喝道:
「你這縮頭老烏龜,給我滾出來!」
天劫欠缺絕世好劍的吸攝,絕對難以久用,很快便會進散!所以鐵狂屠甫披天劫便己瘋狂屠殺,務必要速戰速訣!
三名頭目見鐵狂屠朝乾震瘋狂撲來,忙橫身揮刀攔截!
鐵狂屠冷笑道:
「想擋我!荒謬!」
這三名頭目武功較為高強,一個使熟銅棍;一個使分手刺,另一個使超靈杖!
三人同時圍攻而上,三種兵器排布得又密又急,驟雨般猛攻而至!
只見三種兵器挾著呼轟之威當頭罩下,沉重的無形勁力好像層雲一樣重重地往下壓!
鐵狂屠雙目倏劍,雙臂疾揮,雙手上的利爪突然幻出一圈圈滿月似的圓弧,而幻弧縱橫交錯,閃掠瀉移,令人目眩神迷,「呼呼」的厲嘯有如萬鬼的哭號,天地宛似一下子漫起昏沉的愁支慘霧,利爪的尖端旋飛著劃向四方!
熟銅棍子。分水刺,超靈杖,也都在此時被利爪疾厲的翻舞所硬生劃斷!
三個人的面孔上沒有任何表情,嘴角同時溢出一絲鮮血,屍體轟然倒地!
乾震暗忖道:
「好利害的戰甲,這戰甲包裹著鐵狂屠的全身,最脆弱的部位可能就是他毫天防衛的面門!」
一念忖至,身形驚如飛鴻地一閃而起,騰空撲向鐵狂屠,冷喝道:
「鐵狂屠!看我『乾天之震』的乾坤震!」
呼呼的掌風怒嘯而出,恍似要擊破了空氣一般,擊向鐵狂屠兜頭罩下!
鐵狂屠冷笑道:
「小兒科!」
話語聲中,身形往前一移,背上立即射出一柄奇形兵刃,直射向身在空中的乾震!
乾震身在半空,避無可避,強行一扭身,奇形兵刃立時擦著他的右臂而過!
「啊!」創口深可見骨,鮮血直流,痛得乾良夫聲大叫!
鐵狂屠冷哼道:
「老廢物!如此不堪一擊!」
頓了頓,轉向鐵狂森道:
「森兒!這乾老鬼剛以以『天地乾聯』陣傷你,爹如今就給你一個報仇機會,你去解決他吧!」
鐵狂森大叫道:
「好哇!」
他雙拳一握,騰身撲向乾震!
乾震翻腕往外一推,自掌心中逼出一股無形的強勁之氣,洶湧的挾著「嘶嘶」之聲,迎血鐵狂森的鐵拳!
鐵狂森突然一沉身,避了乾震的掌勁,一頭撞向他的胸口!
乾震碎不及防,雙掌走空,胸口立被鐵狂森一頭撞中,「哇」地吐了一口鮮血!
但鐵狂森不會就此罷休,身形一扭,雙手電快地抓住了乾震的左臂,大喝一聲,發力一扭!
「喀嚓」一聲斷裂響,乾震一條左臂立給鐵狂森硬生生地齊肩扭斷!
鐵狂森握著乾震的斷臂,得意大笑道:
「哈哈!好過癮啊!」
乾震負痛身形向後距疾退,幾名幫眾忙上前扶住他。
鐵狂屠步步逼進,聲若堅冰的道:
「誰上前幫助乾震,誰就是老夫的敵人!我的敵人只有一條路可走死!路!」
「啊……」扶住乾震的幾名幫眾聞聲驚叫!
鐵狂屠語帶威嚇,他們深知天劫的利害,不由紛紛四散,留下乾震一人孤孤單單的站在那裡!
鐵狂屠訕笑道:
「呵呵!什麼正義?什麼聯盟?所謂三幫七會萬眾一心,也只過是誇誇其談而已!」
乾震形影單只,心中十分難過,嘶吼道:
「鐵狂屠!士可殺不可辱!廢話少說!要殺便殺,要剮便剮!」
話剛說完,鐵狂森就從背後以右臂挾住了他的脖子,冷笑道:
「好呀,就待我鐵狂森來成全你,送你上西天吧!」
說罷,一發力,乾震頓時口中噴血如雨,濺射在鐵狂屠的天劫上!
鐵狂屠擺了擺手道:
「森兒且慢!這乾老鬼不能這麼快就死了,否則就太便宜了他!」
鐵狂林忙將手臂鬆了鬆。
鐵狂屠朝乾震冷冷一笑道:
「乾震!在你臨死之前,老頭不要將你兒子的生死下落告訴你!」
乾震聞言一怔,喃喃的道:
「我……兒……子?」
鐵狂屠向前踏了一步道:
「不錯!也幸好有你兒子挾持,當年我才能發出你三幫七會的阻殺!
我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唯有往鐵心島投靠我大哥鐵神!然而我仍然不敢殺掉你兒子這道護身符!
但我怕你兒子會向我大哥洩漏我的所作所為,我決定將他毒啞!此時我碰巧遇上了神醫,在我的威逼之下,他終於交出了一種他新創的毒藥!
你兒子服下這種毒藥之後,果真啞了,然而藥毒過後,他卻險死還生,更失去了記憶!
我忽然靈機一觸,我,決定將他養大!」
鐵狂屠說到這裡停住了,盯著乾震陰笑。
乾震驚詫的道:
「你將我兒子養大了?」
鐵狂屠點點頭道:
「我不單將你兒子養大了,而且還悉心教他武功,更認了他作我的親兒子!而我這個親兒子,正是現在殺你的——狂森!」
乾震聞言驚呆了!
鐵狂森失聲驚叫道:
「什……麼?乾震……才是……我的爹?」
鐵狂屠獰笑道:
「狂森!我之所以養大你,為的就是等看今日這場你父子相殘的戲!這才能解老夫心頭之恨!」
鐵狂森無論如何也不肯相信這是事實,嘶啞的大叫道:
「爹,不會的!爹你只是想激怒這乾老鬼罷了!你不是說真話的!」
鐵狂森陰陰一笑道:
「狂森,你如果還不相信,就看著你自己的手吧!」
鐵狂森忙抬起左手一看,只見掌心不知何時已經在開始發黑,不由驚叫道:
「啊?我的掌心怎麼會發黑?」
鐵狂屠仰天的笑道:
「哈哈……在今日來這裡之前,我已經預算到了一切會有了斷!回此在你吃的早飯裡下了化心毒!你想想看,如果你真是我的親生兒子。我又怎麼會如此對待你呢?蠢豬!哈哈……」
「我……」鐵狂森突然鬆開了挾住乾震頸脖的右臂,無力地跪倒在地,仰面的嘶叫道:
「嗚哇!我一生中最尊敬的爹怎麼會這樣害我呀?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啊!」
鐵狂屠冷酷的道:
「我今日天劫在身,已經霸盡無上的權威,再不用你這個瘋子尊敬我!去死吧!」
話音未落,右手一揚,手上的三隻利爪飛射而出,疾若閃電地向鐵狂森射至!
鐵狂森不敢怠慢,飛身縱起三丈多高,利爪擦著他的腳底「哩」地射過!
鐵狂屠右手微微一招,三隻走空的利爪又回倒他的手上!
鐵狂森搶起一張木桌,直撲向鐵狂屠,大吼道:
「是你先要殺我的,我今日與你拼了!」
鐵狂屠冷笑道:
「你是我親手調教出來的,你怎麼可能會勝我?給我死吧!」
他左爪狂擊而下,「卡」地聲爪碎木桌,直向鐵狂森的頭上抓到!
「當——」
就在鐵狂森命懸毫髮之際,一柄貫滿真氣的利刃及時飛到,將鐵狂屠爪勢擊得頓時走偏,救了鐵狂森一命!
鐵狂屠冷眼一瞥刀皇道:
「好內力!你竟然敢管老夫的閒事?」
刀皇哼了哼道:
「你矢志報仇本無不妥!但你利用仇人的下一代來達到你的目的,殃及無辜,簡直是混滅天良!」
豬皇接口道:
「不錯!儘管你的天劫十分利害,有我兩老在此,便決不能袖手旁觀!」
鐵狂屠陰森森的一笑,道:
「嘿嘿!難道在這個江湖上還有你們這執迷正道的人!好!老夫就讓你們轟轟烈烈的去死!」
清佛寺掌門,玄機大師雙手合什道:
「阿彌陀佛!出家人本來應該與世無爭,但施主你殺孽奇重,我們也不得不阻止你貽誤蒼生!」
靜山派掌門無因師太接口道:
「玄機兄所言極是!」
鐵狂屠掃機了二人一眼,冷笑道:
「嘿嘿!連清佛寺的玄機大師和靜山派的無因師太,也活得不耐煩了?」
巨刀門門主一刀冷哼道:
「只要是有血性的人,今日都會挺身阻你的!」
場中各路人馬紛紛響應道:
「對!我們大家合力剷除他!」
南巒諸葛看了西嶺笑佛一眼道:
「笑佛!你認為怎麼樣?」
西嶺笑佛沉吟道:
「鐵狂屠的天劫縱然十分可怕,但也只有今日各眾人之力,才有勝券對付他!否則,後患無窮!」
岳信的一名將領道:
「將軍,我們該怎麼辦?」
岳信沉聲道:
「本來我們根本就不用插手此事,但我想將天劫收為軍用!就一起動手吧!」
當下,場中群雄都統一了意見,紛紛將矛頭指向鐵狂屠!
鐵狂屠大吼道:
「好哇!只要有膽量的,就一起給我上來送死吧!」
鐵狂森大聲道:
「天劫絕難久戰,只要大家盡量拖延,到時候他就必敗無疑!」
說罷,率先撲向鐵狂屠……
眾人殺得天昏地暗,劍晨卻早已乘隙離開了三分校場,消消潛進第一樓。
剛踏進第一樓,他便聽到樓外傳來腳步聲,忙閃身躲在一根石柱後,循聲望去,只見一名漢子正領著石頂天走進樓內。
他們在一間房前止住腳步,漢子轉身朝石頂天道:
「石將軍,要見你的人就在這間房裡面!」
說完,便轉身出去了。
石頂天椎門而進,只見一個女子正背朝著他站在窗前。
石頂天聲音有些激動:
「師……妹?真的是你?」
女子轉過身來,赫然是石頂天的師妹粹苑!
粹苑淡淡道:
「你早就應該知道是我!除了我,還有誰會有雪世石?」
石頂天止住腳步道:
「多年不見,這次我見你也是擅離職守,我這次前來只為問你一個問題!」
粹苑淡然一笑道:
「我知道!我也正是為了此事找你!」
石頂天沉聲道:
「我問你,到底當年絕無神入侵,你是碰巧遇上此事,還是絕無神收買你引開我?」
粹苑漫不經心的道:
「你先將雪世石拿給我,我就回答你這個問題!」
石頂天從懷裡摸出雪世石,遞給粹苑道:
「好!你快說!」
粹宛突然從披風裡抽出一柄短劍,疾如閃電般地刺向石頂天的下陰!
「噗」地一聲響,匕首立時深深插進了……
石頂天「啊」地一聲驚叫!
粹苑面色一沉,冷森的笑道:
「哈哈!石頂天,只有我知道你頂天神甲的死門所在,你想不到我會出手殺你吧?」
石頂天顫聲道:
「我……一直對你這樣好,你為什麼要一而再的……出賣我?」
粹苑冷笑道:
「嘿嘿!你對我好又怎麼樣?並不等於我要領情!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也毫不在乎你!出賣你就像出賣一條狗一樣,根本就毫天感覺!你真可憐!臨死前才知道這個真相!你可知道當年出賣你的報酬令我過得多麼快樂呀?哈哈……」
石頂天冷哼道:
「是嗎?」
突然一連逼進兩步,「蹦」!短劍竟然斷成數截!
粹苑鬆開手中光禿禿的劍柄,連退幾步,驚駭欲絕的道:
「不……可能!我分明……刺中了你的死門,你怎麼能不死?」
石頂天哼了哼,道:
「這些年來我的功力大大增進,頂天神甲也早已給我練到毫無死門的境地!」
苑慌隍的道:
「頂……天,你放……過我吧!難道…你真的忍心……殺我?」
石頂天冷森的道:
「你賣國求榮,無論如何也死罪難饒!更何況聽罷真相,我如今殺你也像殺一條狗一樣毫無感覺!」
話落掌落,「蓬」地一聲,粹苑的嬌軀被石頂天一掌擊得破牆而出,一命嗚呼!
門外,閃過一條人影,正是剛才領石頂天來這第一樓的漢子,只聽他自言自語道:
「糟糕!事情失敗了!還是先困住他再說吧!」
話畢,伸手瓣開牆上的一塊木匾,按下裡面的一個按鈕!
「隆——」
頓時,沉重的鐵門疾速合上了,將石頂天困在屋內!——
文學殿堂掃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