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巔上火麟烈,北海潛深雪飲寒。
南麟北飲,分別是斷浪與聶風生父。亦是蓋世的劍客與刀客,二人十年前豪情一戰,未分勝負,卻在凌雲窟不知所蹤。江湖上再沒有見二人現身。
誰也料想不到二人竟然隱居於凌雲窟內。為保護秘密而自甘受苦,就是適才在暗中觀戰議論的老刀狂與老劍狂。
天皇等人與皇帝一眾狹路相逢,天皇親自格擋步驚雲。姣羅剎卻乘勢率人入洞。
一行人悄悄向前疾行,山勢越深,龍身更愈向下延伸。更難行走。
姣羅剎心中不禁暗忖:
「爹不惜親領我們來此,究竟是為了什麼東西?真是令人興奮與莫名。」
思忖之間,蚊羅剎等眾己直抵龍路盡頭,眼前奇景頓時令人嘩然!
但見前路一片豁然開朗,呈現看一幕巨龍爭珠的異景。在那巨型石球之上,更有一道碧水如瀑布瀉下,一片煙水瀰漫,氣勢雄偉無匹。
凌雲窟深處居然有如其巧奪天工的石雕,蚊羅剎咋舌之餘,亦不免疑竇叢生。
心中暗想:
「水由上而下,山勢亦一直向下,這裡必是有一個無底深淵……」一時不禁靜立龍頭之上,默思不語。
就在蚊羅剎在洞內凝思之時,洞外己慘烈無比,噹噹的兵器交擊之聲不絕於耳,偶爾夾雜著一兩聲慘呼與冷哼。
連番大戰,中原等眾人依舊死守以防東瀛精英進一步湧進洞內。龍王、鳳舞,與所有侍衛拚命死擋。
而雙方勝負的主要關鍵,便落在天星與步驚雲一戰上。
二人要是打得慘烈無匹,天皇身形化虛,陡施碎天絕手,從四面八方將步驚雲裹在核心,出手之絕,身法之快,簡直令人不可思議,駭人之極。
步驚雲有如神龍游波,揮劍左閃右擋,毫無半戰慌亂不支的跡象,大有越戰越勇之勢,威不可擋。
二人短兵相接,近身拚搏,硬拚十數招,天皇竟可能以赤手空拳硬接步驚雲的絕世好劍,步驚雲雖是越戰越勇,心中亦不禁驚然,放眼當今天下,怕無名都難以赤手接他的劍。
步驚雲雖震驚,但天皇心中的驚震卻遠勝於他,不禁暗驚:
「拳道神那廝拳霸天下,也僅可接老夫幾手,這小子士別數月,內力進境去如斯神速……」
思緒疾轉暗懍:
「好!老夫的碎天絕手己畢世難尋敵手,今日有幸遇上,真是大展拳腳的好機會!」
主意一定,將功力提至極限,雙臂連抖,狂風暴雨般加緊攻勢。
步驚雲與天皇正面激拼,碎天絕手餘勁仍在劍上震盪不絕。震得其虎日亦隱隱發痛!乍見發起猛烈攻勢,冷哼一聲,「唰唰」攻出幾劍,將其逼退,身形旋風般的捲出,「掙」的一聲,將劍直插地上,亦消對方氣勁。
內心暗自驚付不己:
「想不到這老匹夫功力如此超凡……難怪師父再三叮囑,必要時須用動訣對付他的手,天皇在心思及內功上均己毫無破綻,相信他己是我出道以來,碰上的最強最可怕的對手。」
步驚雲思忖之際,天皇卻沒有再次發動猛烈的攻勢,一擊無功,飄落兩丈外,心中苦苦思忖擊敗對手之策。
就在二人暫告一段落之時,一個侍衛突然暴喝一聲:
「東瀛狗種,給我死。」
從後揮刀直劈火狼的頭部。
眼見火狼閃避不及,命喪刀下之時,一旁的龍王忽然大喝一聲:
「住手,此人絕不能殺。」
閃電般的倏手扣住侍衛的右腕。
待衛急被龍王扣住右腕,神色驟變,內心欠駭,驚愕的注視著他道:
「哦?為什麼不能殺?」
侍衛此言一出,龍王尚未來得及回答,洞內忽爾閃過一道光。
電光閃過的目光赫然是火狼——正是天皇的如電目光。
火狼乍見之下,渾身顫慄汗如雨下,葉的,一聲跪在了地下:龍王與侍衛見狀,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心中愕然至極。
天皇頭己不回的背負著雙手冷冷道:
「朕早該想到,步驚雲等人能全部從那場火海裡逃生,我們當中一定有內奸……」
語音至此,霍然側首,利刀般的逼視著火狼道:
「但朕萬料不到,這個出賣朕的人竟然是——你!」
火武門眾武士聞言卡的一聲,全部跪下,火狼一臉愧然,顫顫的抬頭注視著天皇道:
「陛下。火狼心知此舉實為叛國,惟深感無名與步驚雲等人乃忠肝義膽之士,一念之仁,至會暗中遣門下助他們回中土……」
「屬下知今日死罪難免,但火武門眾僅是依我旨意辦事,一切罪名就由火狼一人擔當好了……」
火狼話未說完,火武門下齊聲道:
「不!門主,即使死,我們也甘願與你一起領罪。」
天皇聞言不禁渾身為之一震,沉思良久,緩緩轉身注視著火狼道:
「好吧!朕念在你們火武門曾忠心多年,姑且給你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還不給朕快上。」
「多謝陛下!我們火武門眾今日要戴罪立功,萬死不辭。」火武門眾聞言心頭大喜,齊聲說畢,身形一彈而起,大喝一聲「上!」揮刀直撲向龍王等人。
龍王等人大喝一聲,「找死。」掠身相迎。
火狼卻一動不動的跪在地上,低頭不語,心中思緒萬千,暗自思忖:
「眼前若要忠心為國,便要助天皇入侵別人領土,禍及無數無辜蒼生,如此混滅天良,實非我心中所願……」
「我,應該忠於自己的國家,也或是忠於自己的良知?」一時不禁茫然不知所措。
天皇見火武門眾與龍王等人激戰在一起,也不理會火狼,倏的轉身凝視著步驚雲,暗運全身功力,全身骨格頓時「喀嘲」暴響,欲將功力提至極限,欲攻出驚天一擊。
雖然手下有異,他仍處之泰然,但見他隨著功力一層層的增加,十指暴長兩寸,雙爪頓時泛起一股懾人的幽綠,使人乍見之下心驚神栗。
步驚雲見天皇將功力提至極限,更不敢怠慢,心念一動,真氣疾走全身。
就在真氣推以到巔峰之時,在他緊握劍的雙手中,居然有一股雲霞冒出,四散瀰漫,燦爛眩目。
就在此時,幾個中原侍衛己然衝破東瀛武士的阻攔,揮刀疾劈向天皇。天皇冷哼一聲,雙臂一抖,雙手疾折而出。但見他人影一閃,立即響起了一聲噹噹的暴響之聲。
圍攻之人的兵刃雖快,天皇的雙手比他們更快!更狠!更辣!舉世無匹的真氣頓時把幾人手中的兵器震斷,雙手如毒蛇般的拍向圍攻之人的手腕。
嘲!碰——膨!但見他雙手一抱,己然扣斷二人的手腕,旋即雙掌一翻,疾拍而出,直震得二人直飛出去。他去身形如風一卷倏的舒手扣出了另一個人的面門,頓時響「呀……」
的一聲慘呼!受制之人已然是頭碎血流。雙掌一圈將四人的骨格盡皆震碎,摔成了一團。
頃刻間更化為一個骨肉模糊的血球殘忍至極,慘不忍睹。大喝一聲:
「步驚雲,朕給你一個見面禮。」
雙臂一舒,血球「蓬」的一聲響,猛的直衝步驚雲,卻突然撞著身前三尺的雲霞,勁力頓卸於無形。
巨大的血球被雲霞承托,血,更將雲霞形狀勾勒而出。步驚雲卻穩如泰山,巍立不動,毫無一絲驚異之色。
二人互使奇招,在場所有的人無彼此決戰扣緊心弦,不知不覺的停止了交手,靜觀不語。
終於步驚雲緩緩的開口道:
「貴為一國之首,居然會使如止歹毒武功,真是有失國君風範。」
話方出口,肉團倏的分開飛向兩旁。
天皇卻冷笑不語,再次運氣提功,欲作最後的一擊。
步驚雲卻隱入了深深的沉思,思索著無名之話:
「化氣為形,七氣匯一之後,竟能自悟一股有形而實質在的劍氣……」
「這種修為,實是劍道之巔以外,一種與無形劍氣完全相對立的最新境界。這個境界,似有卻無,在有有無無虛幻之間……」
「為師求劍一生,記憶之中,也只有一個人與你同樣達至劍道以外的境界,那就是劍聖的劍甘三!可惜……」
「他達到那個境界,己瀕臨死亡,在我眼中,可以說是失敗。」
「但萬料不到,你還這樣年輕,經過多番轉折卻能悟出劍甘三不相伯仲的劍道,好!真是後生可畏!」
「師父,弟子所悟的全新劍道拜你所教導師所賜,希望師父為其命名。」
「即然你的劍道並不屬於世上應有的劍道,當今之世,恐怕沒有一個字能夠配它,也許唯有這個
步驚雲意至此,不禁大喝一聲:
「天皇!為了今日之戰,我己苦練三月,接我一招吧!」
話方出口,渾吸一氣,陡提全身功力,全身雲霞更盛,化為劍形。直捲向天皇。
天皇聞言暗稟:
「嘿,小子以身上所發的雲氣作為護盾,想乘老夫視線不清而攻?可惜你瞞得了老夫的雙目,也瞞不過老夫的雙耳。」
天皇意念至此,步驚雲已然狂攻而至,不禁冷哼一聲,閉上雙眼,雙手疾迎而出,碎天絕手閃電般硬擋雲霞中擊出來的絕世好劍。
步驚雲乍見之下心中不禁暗驚:
「啊!他雙目不視物,以耳代目竟亦能辨清我的劍路。」
利劍一抖,從側攻下。
天皇始終閉著雙眼,不待步驚雲的劍攻至,雙手已然閃電般的迎出。連攻數招,不能得手,步驚雲隨即變招!
只見有形劍氣一抖,劃破虛空,正是其新練成劍勢足可在虛空留痕的動訣第一式——劍留痕。
天皇忽覺強碩無匹的劍氣觸體,並沒有聽任何風聲,不禁心中一驚,暗忖:
「哦?好強大雄猛的壓迫力!但為何全無聲無息?」
靈智一閃,不禁暗稟:
「好小子!居然能練成一手強橫而不推動四周氣流的無聲劍!好!好劍法!」
陡提全身功力護體。
原來,步驚雲的動訣曾有一個來歷。
步『涼雲創出新招後請無名命名;無名深思良久,驕指成劍,在地上寫下了一個「動」
字道:
「驚雲,你的劍道,以後便以這個字為名吧。」
步驚雲凝視良久,卻認不出來,不禁問道:
「師父,世上奇字千萬,弟子不才,好像……從沒見過這個字。」
無名點頭道:
「這也難怪,因為這個字並非世上原有的字,而是為師因就你所悟的劍道而創的字。」
頓了頓道:
「似雲非雲,似劍非劍,正是這名的喻意,你大可把它讀作——『霸』!」
「霸?」步驚雲當日把「動」字記在心頭,亦把自己所悟聽新招命名為動訣。
「動」訣的第一式「劍留痕」一經使出,洞內頃刻地動山搖,那條巨大的龍亦恍如遭雷霆一劈,「膨」的一聲巨響,亂石飛濺,天皇頓被震得倒彈而出,堪堪避過了至命一擊。
劍氣澎湃無匹,天皇閃避之後,飄落地上,不敢硬抨其鋒,冒險出手,暗自思應付之策。步驚雲大喝一聲,身形一閃,第二劍隨勢刺出如霧如雲,席捲而至,直取他的雙眼。
天皇思忖之際己覺凌厲無匹的氣罡觸體,內心大駭,不敢怠慢身形疾閃而出。但他身後的東瀛武士閃避不及,盡皆被劍氣所傷,啊的慘呼一聲,鮮血飛濺,倒地身亡。
步驚雲卻招式不變,轉刺向天持的前胸,快如電花石火。
天皇見狀心中大驚:
「什麼?他的劍竟能暴長,這暴長的劍並非幻覺,而是實質存在的?」
思忖之際,掠身疾閃。
步驚雲一招得手,毫不給天皇任何喘息之機,長嘯一聲,右手疾抖,絕世好劍發出葉……葉……葉……的一陣脆響,暴長一丈,疾風過嶺般的疾捲向天皇全向要害。
天皇閃壁不及,只得猛提全身功力,陡施出碎大絕手,雙手硬擋,二人電花石般的纏戰在一起,一時「啪。啪」之聲不絕於耳,二人皆絕世高手,轉眼間己然過了十多招。
一時便見人影翻飛,劍光閃爍,爪影不斷;強碩無匹的內勁四散橫湧,震得整個洞嚏嚏脆響,捲起地上的沙石狂飛亂舞。
轉眼又時幾招過去。步驚雲忽然招式一變,劍如轉鞭,化成一道道不斷的圓弧,靈龍般的纏向大皇的雙手。
天皇乍見之下不禁大震,驚忖一聲:
「不可能,這小子的劍怎能變成鞭。」
身形疾退,不敢硬接。
一旁觀戰的鐵梯神煞見狀,忽然大聲道:
「父皇如今擋著步驚雲,我們快乘機進洞。」
扛著鐵梯,掠身而起,帶著眾武士從龍路斷口處直掠而起。
步驚雲聞言大驚,厲喝一聲:
「妄想!」
招式一變,手中絕世好劍橫掃而出,劍風矯如流水行雲,呼呼暴響,閃電般的亙射向進洞之人。竟有如一道黑光閃過,快如飛虹,力大無匹。
原來赫然是有形劍氣延長所至,正是步驚雲為彌補剛勁的絕世好劍在靈動上的不足,而自創的動訣第二式一一劍流雲。
劍流一出,天皇心知步驚雲再不能小覷,即時變招,身形倏閃,化千萬人影,萬千雙影爪自四面八疾罩向他的全身要害。
步驚雲驟覺抓風觸體生痛,內心大驚,顧不得阻鐵梯神煞等人,手腕一翻,手中絕世好劍立如水如卷迎而上。
天皇冷哼一聲,身法倏變,化虛為實,疾抓向絕世好劍。
鐵梯神煞見狀冷哼一聲:
「呵呵!要勝我父皇的碎天絕手,真是妄想!」
扛著鐵梯,電花石火般的朝洞中掠去。
步驚雲始料不及,被天皇抓住絕世好劍,內心大驚,運勁疾抖。誰料天皇此招乃是虛招,身形一旋,閃電般的一腿踢在他的左臂之上。
葉!一聲脆響,步驚雲不禁冷哼一聲,身形踉蹌後退,並未倒地。
天皇見之不禁暗稟:
「好小子!骨骼精奇,內力深厚,老夫這一記竟然亦不能令其骨骼脫位。」
意念至此,不待步驚雲身形站穩,身形疾撲過去,閃電般的抓住他的劍;步驚雲見狀大震,只得疾提真氣,與天皇近身硬拚。
可惜他身形未穩,大皇倏的右臂一抖,赫然將步驚雲的劍猛的鬆手,直把他甩向洞外。
天皇一招得手,並不乘勝追擊,身形一旋,翻身直撲向洞內。守在洞內的鳳舞風狀,冷叱一聲,鳳舞箭閃電般的疾擲而出。
天皇甫聞嗤嗤聲暴響,己見數支利箭疾射而至,冷哼一聲,身形一旋,雙爪疾掃而出,啪啪幾聲脆響,已然將飛來的利箭悉數掃落,身形不禁為之一滯。
就在此時,步驚雲己然大喝一聲:
「天皇休走!」
身形自洞外疾掠而進,人未至,招己發,右臂一抖,「劍流雲」疾施而出。
「劍流雲」行招遠闊狠勁,天皇亦顧忌三分,身形疾退,心中暗忖:
「嘿!小子愈戰愈勇,既然兩個兒子已經進洞,老夫就在此把守,拖延時間!」
主意一定,提氣反撲而上。
鐵梯神煞趕到洞內,見蚊羅剎還在沉思不語,不禁問道:
「二弟,情況如何?找到秘密沒有。」
姣羅剎聞言注視著鐵梯神煞道:
「大哥,依地圖所示,我們所找的秘密地就在水柱下那個巨球之內,但有一個難題。」
頓了頓道:
「適才我己遣人接近巨球。可是巨球甚滑,加上愈近巨球,水勢愈急。我所遣的人下盤功夫己相當不錯。但是全都無法在巨球上站穩,更逞論要接近球中央,而且若從巨球滑下,勢必墮進球下的無底深淵,必死無疑。」
鐵梯神煞聞言「嘿嘿」笑道。
「嘿!老二,區區小事只可難倒你,又豈可難得倒你大哥。」
說話聲中,雙手抓住鐵梯疾送而出。
葉的一聲鐵梯己然搭在巨球之上,有如一橋;鐵梯神煞呼的一聲掠到鐵梯上,得意道:
「老子的鐵梯今回可大有用場了。」邁步直朝巨球走去。
就在此時一個冷喝聲突然響起:
「大膽,中原秘地,怎容你們外人來犯!還不給老夭乖乖的滾回去。」
隨著話音響起,一個人己然奇跡般掠到鐵梯,截住了鐵梯神煞的進路。
鐵梯神煞與蚊羅剎見狀不禁大驚,神色為之一變。
尚未回過神來,姣羅剎忽然聽到背後響起一個冷厲聲:
「識趣的,速離此地!否則休怪老夭大開殺戒。」
一人己然無聲無息的欺到了他的身上。
姣羅剎聞言心中暴震,暗自禁駭然,差點驚呼出口:
「啊!來人無聲無息,接近,到底是何方神聖。」
強作鎮定,緩緩轉身。
天皇與步驚雲二人全力酣戰,打得難分難解,一時不分軒輕。
一時但見人影幢幢,身影飄忽,劍風如虹,二人強碩無匹的內勁直震得洞內的石壁嚏嗓破裂,礬石四處亂飛。
旁觀之人不禁為之心醉神馳,暗自喝彩不己。
「呀……」忽然一個驚呼自洞內傳出。
天皇乍聞之下大驚,暗呼:
「不好!這不正是鐵梯他們的叫聲?糟!他們出事了。」
意念至此,閃電般的虛晃兩招,身形掠虹般的彈出戰圈之外道:
「步驚雲!老夫給你另找一個對手。」
說著望著一旁的聶風道:
「聶風,步驚雲交給你了。」
話一出口,身形直朝洞內掠去。
步驚雲正欲追去,聞言不禁大驚,旋聞霍的一聲響,遁聲望去,赫然見一破斗笠閃電般的疾飛而至,神色微微一變,倏的一劍劈碎斗笠,轉身一望,只見在洞站著一個長髮飄飛的人,臉上散發著濃濃的魔氣,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
乍見之下,不禁驚呼出口:
「風,看見你沒事便好了。」
皇帝與龍王驟見聶風現身,不禁渾身為之一震,心中暗稟:
「咦?聶風為何會與天皇一夥。」
腦海中不禁滿頭疑雲。
聶風威然而立,一臉鬼異,聞言不語。
步驚雲知他入魔後人己反常,並不為怪,微笑著道:
「風,自從無神絕宮一役,我一直替你保管雪飲,終於可以物歸原主了。」
聶風一見雪飲,身呼的掠起,疾抓向步驚雲背後的刀柄。
步驚雲神色微微一變道:
「刀,始終會還你,何須著急。」
啪!步驚雲話方出口,己然被聶風踢了一腳。內心大驚。
聶風一擊得手,風神腿連環揣出,碰。膨兩聲巨響,冷不及防,步驚雲連吃數記重腿,大聲急喝道:
「風!你幹什麼?」
聶風卻忽然飛身掠到一石上,心中暗稟:
「每……腿……均有…強橫……反震,內力……深……厚……」
「用……魔眼……看看…他……有多少……斤兩……」
意念至此倏的用發遮住右眼,用魔眼注視著步驚雲。
步驚雲加過神來,真是心苦異常,注視著聶風苦笑道:
「風,你可記得我……我是雲師兄……」
話未說完,忽然發覺他以魔眼注視著自己,不禁大喝道:
「你為何要反過來助天皇?」
聶風並沒有回答,只是喃喃自語:
「他……渾身……罩著……一股……雲氣,走遍……奇怪百脈……身上……所有氣門……亦全部……打通……人劍……己連……為……一體……」
頓了頓低頭道:
「劍和……手……聚氣……最強……人……劍……無我……好!」自言自語的點了點頭。
皇帝見狀,忙走到步驚雲身邊道:
「步驚雲,聶風看來己完全不認得你了。」頓了頓面色凝重道:
「事到如今,回已前之秘,絕不讓天皇得手!」
步驚雲聞言一震道:
「大局為重!即使聶風擋路,亦只有先除掉他了。」
話音甫落並不猶豫,方欲持劍直闖,聶風已然一聲怪嘯,揮刀直撲而下。
如風如猛如狂,毫不留情,搶先以狠辣無匹的刀向步驚雲迎頭狂劈,快逾電花石火,猶勝驚虹飛渡。
步驚雲大喝一聲:
「聶風,住手。」
揮劍疾迎而上。
龍王與鳳舞見狀,心中滿頭迷霧,真弄不清,聶風何以會幫助天皇?
風雲刀劍相拼,這一戰該如何了斷?難道步驚雲真的會為了大事,劍不留人?一時思緒如潮,默默的注視著場中。
天皇掠入洞中,赫然見斷帥制住了姣羅剎,聶人王制住了鐵梯神煞,不禁神色一變,雙目精光陡盛道:
「你倆居然敢管朕的事,你們到底是誰?」
說著疾走過去。
斷帥聞言冷笑道:
「中原地方,你們卻不問擅闖,只要是中原任何人皆可管。」
說著扣住蚊羅剎的頭道:「若想你兩個兒子繼續活命,立即率眾原路歸去。」
天皇聞言躊躇不語,但腳步未停。
姣羅剎被斷帥制住頭部要害,汗下如雨,痛苦不堪,見天皇一步一步的走過來,不禁驚呼出口:
「爹!」
天皇倏的進前幾步,嘎然住身,面色沉重的道:
「大業在即,今日絕不能攻敗垂成,朕的兒子們,你們該知道怎麼辦吧?」
「是!爹!」姣羅剎聞言不禁驚大了雙眼,「爹」字甫出,倏的以雙手緊抓斷帥,縱身躍下深淵……
在場的除了斷帥還有聶人王,眼見姣羅剎欲與斷帥同歸於盡,不禁震驚當場。
二人扭著一團,身形不斷下墜——
文學殿堂掃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