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風將掠至雄霸所在的船首;忽在空中幾個旋身,舞出一陣無影旋風。
轉眼間,他整個人己消失於旋風中。
倏地,旋風中閃出一絲寒光!那是凜冽逼人的刀勢。
雪飲來勢奇猛,雄霸不作硬拼,閃身後撤八尺,先避其鋒!叛將當前,雄霸依然謹慎,不逞區夫之勇,不愧為群雄之首!
旋風奇怪地竟然越過雄霸,直湧向其身後的天下會嘍羅。
“膨唆”聲中,不少嘍羅來不及看清旋風中是否有人,驟然突覺體遭外擊,被摔甩船外,落入海裡。
原來嘍羅中有不少人是聶風的手下,聶風不願傷及無辜,施出風神退法,將他們一一掃出船外。
旋風勁度不減,直朝一旁的紙探花閃電攻去,紙探花悚然驟驚,無心戀戰,稍擋即退。
戲寶與紙探花武功雖高,但仍被聶風那不見人影的旋風腿法擊得從船上退落海中,“砰”的一聲,紙探花的光禿腦袋在墜落時被撞碰到船舷上,被撞破了一塊木頭聲,口中不由道:
“風神腿法果然名不虛傳!”
紙探花、戲寶落海後,忙嚇得逃到另一艘船上。
以雄霸閱歷之深,早已瞧出天池殺手紙探花二人並無真心效忠於他之心,可惜蜀中無大將,只得暫時收為己用。
旋風驟停,只見旋風中現出人影,雪飲寶刀在他頭下腳上的翻躍之際,被其雙腳勾夾而起,神手其神的,“嗆嘟”一聲,寶刀倏地像長了眼睛般回鞘入內。
“雄霸,咱們就在此作一了斷吧!”
就等聶風身形停下,旋風散去的時候,船首的偌大龍頭只聽“撲通”一聲,墮入水裡,濺起六丈余高的水花。
聶風練就了此風還快的身法,雄霸亦不由暗裡驚訝: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此小子絕不簡單!!
“射人先射馬,殺你先斬龍首!”聶風這才道出斬掉龍船龍首的緣由。
龍,為天下萬物之首;在泥菩薩的批言中,曾比瑜雄霸為龍,故雄霸一直以龍自居,以龍為做,如今卻彼斬下龍首,挫了龍威,他不禁只覺面目無光,心中不由升起一股無名怒火。
聶風知雄霸的修為蓋世,故而決定這一戰先激怒其心,亂其志,方能有致勝機會。
冷不防,雄霸迸出一語:
“小子,你要殺我,為何將刀回鞘?”
聶風背對著他,冷冷地道:
“雪飲出鞘,必殺!”
微頓,又道:
“我肯回鞘,只因為我應承了雲師兄一件事!就是讓他親手殺你!”
雄霸不怒,反而仰天長笑道:
“哈……我的好徒兒,難道你忘了當日為師的教海了嗎,人,須要量力而為,妄想螳臂擋車,簡直死不足惜!”
聶風似是毫未聽進一字,冷冷地道:
“雄霸,念在你撫養我十多年的份上,今日、戰,我先讓你一招!”
此語一出,恍若霹靂,雄霸笑容立斂,呆愣當場!
聶風不自量力的程度己大大超出雄霸的意料之外。回為雄霸極清楚聶風為人耿直,絕非好大有功,大言不慚之人!
記得十數年前,聶風一夜間殺掉了武功高其一倍之無雙城主,從那時起,雄霸始覺其真正潛力無從估計!
亦從那時開始,雄霸亦再不寵信聶風,聶風的潛力恍如大地之風,無法看見,無法捕捉……
同樣地,雄霸亦一直無法明白,聶風體內力量的真正泉源到底是什麼,其實,聶風的力量除來自瘋狂的血,還有一顆赤熱的仁義之心,可惜他的過度仁慈,卻帶來了許多人的慘死犧牲,但是,他變了,他不再過仁!
但無論別人如何不仁,他沒必要不義!他心中還有一一義!
正因雄霸作惡多端,聶風此刻己義憤填膺,他義無反顧,誓死作出最後一戰!
陡地,雄霸向前近出一大步,大喝道:
“嘿!口出狂言的小子!聶風,老夫就要在一招之間,取你性命!”
雄霸決定要把握時機,在一瞬間殺掉聶風,當下不敢怠慢,說話間,己把全身力提升至頂級,正是——三分歸無氣!
“聶風,我要你慘嘗分筋拆骨之苦而死!”
雄霸說時,雙腿己貫盈氣力,氣達船身,力透船體,“喀喀”一陣破裂之聲響起,船上的厚厚甲板被暗震得紛紛飛起。
聶風心頭一驚,暗道:
“雄霸的二分歸元氣乃融合拳,掌,腿三綸之獨特內功而成。大師兄曾透露雄霸己然練至頂峰,便可將任何東西或功力徹底分化,看來他已臻極點,我絕不能大意!此刻須盡量拖延,直到雲師兄調息完畢!憑我現時的實力,相信拖延一時而不成問題!”
此時,三分歸元氣不斷提升,雄霸全身散發出一股似剛亦柔的氣勁,將堅固船身逐漸分解開來,令人匪夷所思。
“喀嚓”無禱真氣猛地自船首湧往船艙,所遇之處立呈支離破碎,聶風亦迫得苦無立足之地,船體如同敗絮,“嘎嘎”劇響中,搖晃散塌不止。
整艘巨船頓被詭異氣勁彌漫,正自緩緩解體,巨鯨幫眾見此險景,無不驚詫莫名。
“啊!”的一聲暴喝,雄霸怒吼一聲,三分歸無氣運至極點,戟指暴射而出,頂峰真氣挾著雷霆之勢直湧聶風,所觸船艙的帆頂立遭爆破,“轟隆”巨響,碎木紛飛,迸濺四處。
巨船結構亦全被扯脫,船身仿佛驟長。
凌厲無匹的勁力狂湧而至,聶風全身關節爆響欲脫,如遭分屍,心中不由悚然發毛,驚魂欲出。
他急忙勁貫全身,戳指點向關節要處,抵消歸元氣勁的侵襲。
澎湃氣勁籠罩全身,聶風急忙旋動身形,旋轉奇快,漸漸化作一股旋風,旋勁更把周遭物件吸扯過來,把雄霸的猛烈沖勢挫減。
擾亂之間,雄霸只覺眼前一花,無數聶風正如怒濤般迎而攻來,正是風神腿一式—
—暴雨狂風,真如狂風亂卷,暴雨襲來,令人目不暇接,防不勝防。
雄霸火眼金睛,一眼窺出他腿招裡所留下的致命破綻。隨即電閃挺爪疾攻,抓彈數道指指勁,籠罩擊下。
但這一擊,難奏奇功,僅輕損聶風肩膊。
雷光火石間,雄霸感到一陣疾風拂面,暴雨狂風一式己擦身而過,回頭一看,只見無數聶風的蹤形散布四處。
“啊,這麼多聶風?”他不由悚然驚呼出,饒是他功力深厚絕頂,仍不免覺得有些眼花綜亂,但他明白眼前是聶風使出暴雨狂風後的殘留影像,當下心緒不亂,凝神打其真身,然後痛施殺手。
“好一式暴雨狂風!但卻為何與老夫所教不同?”雄霸邊凝神細觀,邊驚疑地問道。
聶風冷冷地道:
“這就是經過本人彌補過以後,再沒有破綻後的新的一招——暴雨狂風!”
雄霸只聞其聲,忙回首循聲看去,只見聶風卻退身數丈之遙,而不乘勝進擊,顯然是有意讓他一招,實現剛才戰前的許諾。
只聞聶風在退身時邊道:
“當日鳳溪村一戰,我徹底洞悉了你在‘三絕’留下的弱點,經我多日苦研,如今風神腿更進一層樓,成了你的大患!”
雄霸暗驚,點首冷笑道:
“很好,聶風你果然是我三個徒兒個悟性最高的一個,以你的天份定可卓然成家!”
一頓,冷哼—聲道:
“哼!可惜,你忘記了剛才只是讓了我半招!”
雄霸說著,右臂暴伸,將潛藏己久卻未盡發揮使出的‘歸元一擊’激射而出。
歸元一擊形成一圈無匹氣芒,頓以驚世無倫之勢攻向聶風。
※※※
深海之下,步驚雲正在厚厚冰封內暗運玄功,培元生息,調養復力。
然而,巨鯨幫眾卻並未就此放過他,派人執刃下水狙殺,欲將他除去以絕後患。
不過水底裡亦出現天下會的戲寶與紙探花,二人竟奇怪的悄無產息的將那些將要撲向步驚雲的巨鯨幫眾一一殺斃。
而海面上,聶風見雄霸向他發出凌厲無匹的一擊,心頭微驚,臨危不懼,立刻翻射避過。
奇怪?氣芒竟可半空拐彎,向聶風追擊而去,恍若附身魔咒。
“哈哈…聶風,我適才輕傷你肩膊,實己埋下了潛勁,種下禍根,如今氣芒會隨潛勁一直朝你的傷處齊攻,任你輕功蓋世,也是必死無疑!”雄霸惡狠狠,不無得意的冷笑道。
言猶在身,聶風身形稍慢,肩膊己給氣芒重重擊中。
“碰”的一聲,身子如斷線風箏般急墜碰撞到船板,而雄霸則得勢不饒人,接著使出捕風捉影身法,如狼似虎般向聶風撲殺。
與此同時,祭起無堅不推的排雲掌的一記——排山倒海,運起掀天掌滔卷罩攻下。
此式在他使來,此步驚雲多添一份皇者氣魄,聶風被振得五髒俱裂,破船倒飛而出。
雄霸亦被聶風體內突然自生的一股強大內勁震退,心中不禁駭然道:
“這小子一身深厚內功絕非我所能傳授,看來要殺他,非要再施重擊不可。”
聶風噴出一口鮮血,身如紙般被震得倒飛往半空,“啪”的摔在碧波洶湧的海面上,濺起五丈水花,體內巨痛難忍,然而,正當他墜到水面之際,一塊巨冰突從水中急冒而起!他鮮血淋漓的身子正巧沉落到那冰封之上。
那冰封是被戲寶,紙探花二人推拋而起的,雄霸站在己將沉入水上的販船上,猛地瞥見聶風並未身落水中,也從那晶瑩透明的冰層看出了在冰封內盤膝而坐的步驚雲,他心中不由狂喜,傲笑道:
“哈哈……!連步驚雲也一並在此,老夫在可省去不少工夫了!”
說完,便欲騰身殺來。
聶風受了重傷,血花四處迸濺,鮮血淌滿了整塊冰上……
冰雪無情,但血熾熱無比,立把冰雪消融……心,融透了厚厚巨冰,再滴到步驚雲的冷面之上…
步驚雲雙眸仍閉,但他突然感到全身熱血沸騰,心想決不能冉坐視不理,暗歎道:
“好熱的血!聶風!這是聶風的血,能夠得你三番四次相救,我步驚雲此生無憾!”
“步驚雲!聶風!你兩一同受死吧!”雄霸厲喝道,三分歸元氣電射貫出,擊射向己浮出水面的二人。
聶風本己昏迷,陡被雄霸如雷巨音震醒,忍痛從冰封上拾起滿是血污的臉,堅定地道:
“雄霸!只要仍有一滴血,我還會與你斗到底的!”
“不錯!只有仍有一分恨!我必定要殺你方才罷休!聶風!我倆合力和他拼了!”
步驚雲忽破冰而出,沖天而起,“鏗”絕世好劍將冰封斬劃為數片碎塊,漫天飛舞,甚為奇觀。
雄霸但見步驚雲突破冰而出,心中一驚,射出的三分歸元氣襲擊而至。
步驚雲騰空時,絕世好劍幻出片片劍浪,生出天地巨力,轟然擋擊。“蓬”的一聲震天巨響,兩股驚世駭俗的巨力莆一撞擊,迸蕩激飛,頓將雄霸的無匹之力化解逝去,但步驚雲卻被震得落下身軀,踩在海而上兩快浮在上面的冰塊之上。
雄霸飛身從破船上騰躍下,施展起絕世輕功‘凌波虛渡’,邊冷聲道:
“絕世好劍果然名不虛傳,可惜你內力未復,今日你死定了!”
步驚雲一擺長劍,暴烈地道:
“你放心!即使戰死,我亦必定比你遲死!”
雄霸狠狠地道:
“口出狂言!老夫就成全你倆!受死吧!”
說時,雙腿幻出一片如霧之影,從兩名落水後,剛奮力好不容易浮出水而的巨鯨幫之人顱上踩過,借勢騰起,身如巨鳥般向步驚雲二人凌空撲攫而下。
兩名巨鯨幫弟於即時顱骨破碎,斃命水中。
聶風重傷累累,步驚雲內傷未愈,而雄霸則戰意高昂,再度使出歸元真氣,洶湧澎湃地向二人撲殺而至,刮起勁猛無比的罡風,籠罩擊下。
生死存亡之間,聶風霍地緊握雪飲,寒光一閃!霸道刀勁赫然將歸無一一擊的氣芒狠狠破開,毫不停歇,聶風刀勢不敗,閃電般向半空的雄霸劈玄。
血肉之軀哪堪與神鋒比拼,雄霸頓時被震得五指齊斷!鮮血濺灑!痛呼色變。
暴掠後退時,飄出雄霸驚恨的一語:
“聶風,你這個狗雜種,竟然出爾反爾,背信出刀!”
風,雲二人齊躍身站於一塊偌大的冰石上,聶風冷哼一聲,鄙夷地答道:
“對你這種背信棄義之徒,根本不用守諾!況且你一直自以為對我非常了解,回而,這亦是你致敗的原因!”
以往雄霸總認為除實力外,對風,雲了如指掌亦是其取勝主因,如今發覺眼前其人根本令他無從捉摸,頓覺形勢與己不利。
風,雲二人口光甫一接觸,“啪”二人心犀相通,同時揮拳擊出,緊握一起。
此戰倘若不勝便要同葬怒海,二人緊握雙手,流露出堅決戰意,倏地風起雲湧,天地色變,似是死戰的前奏!
“聶風!步驚雲!老夭三分神指一直未達頂峰,皆回尚有一招未到最後存亡,絕不肯貿然使出!今日全因你倆,我就逼於無奈破關了!”
雄霸怒吼聲中,斷掌粹然吐勁,猛向另一掌閃電般削去,登時鮮血狂濺,慘厲非常!
既要破關,他也又為何要自斷其身?
雄霸征戰多年,從未如此慘烈,鮮血迅即灑滿海面,他誓要以風、雲之血來償清他的所流鮮血!
※※※
回說劍晨與楚楚同被吞到一條灰鯨的腔腹之內滑落到鯨魚那腥臭作嘔的腹中,二人頓覺四周一片黑暗,雖有偌大之地,但它體內沼皺軟綿,況且,它又是在動擺之中,二人禁不得身搖體晃,搖搖欲倒!
楚楚駭驚萬分,劍晨擁抱她於身邊,凜然不懼地道:
“別怕,抓緊我!”
“我倆己被巨鯨吞食,怎麼辦啊!”楚楚仍壓抑不住心中的惶駭之情,差些哭出聲來,急道。
劍晨握劍在手,一手摟緊她的柔軟身子,安慰但:
“不用擔心!我手中還有英雄斷劍,仍可破鯨而出。”
楚楚只得暫壓忍心中急慌,恐懼之情。
驀地,她戟指驚呼道:
“啊!你看那邊!”
劍晨順著楚楚所指望去,發現四丈處有人正躺在那兒。忙和楚楚攜手走去,邊道:
“這人定也是和我倆一樣,被鯨魚吞食進腹中的!我們先過去看看他是否有救?可以的話,便帶他一起走吧!”
魚腹內,惡臭異常,腳下所踩體壁,亦是滑潤難行,二人只得減緩速度,慢慢向那人行去。
適時,從鯨魚張開的口中透出許多光線,這才發現躺著的是一個須眉皆白的老者,雙目閉合,紋絲不動,就似己死了多時。
劍晨伸指往他鼻前一探,驚道:
“咦!他還有鼻息……”
話音未落,老者雙眸突地睜開,放射出異常犀利之光,恍若兩把利劍,身子一躍而起,雙目怒睜,精光暴射,怒喝道:
“好小子!你竟敢斗膽擾亂老夫小睡,看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劍晨二人駭得退了兩步,楚楚更嚇得躲到了他身後,緊緊抱住他,驚疑萬狀地偷窺向那怪異老者。
劍晨驚奇莫名地道:
“什麼?前輩你……你在在睡?這……”
“嘿!打擾老子睡覺,我要殺了你們!”此人雙日怒瞪,充滿殺意,霹靂聲吼中;身子彈射而起,向二人逼了過來。
劍晨“鏗”地一聲,拔出斷劍,後退了一步,釋然道:
“前輩,在下只是無意中擾及,並無冒犯之意!請包涵!”
老者聞畢,怒容霍地凝住二人,變化奇快,忽問道:
“你們是否得罪了巨鯨幫的人?”
“哦!什麼巨鯨幫?”劍晨疑惑不解地道。
老者道:
“原來你倆連巨鯨幫也不知道,幸好遇上我老人家,否則真是死得不明不臼!”
語音一頓,從休息處跳至二人跟前,道:
“跟我來,讓我帶你們離去!”說完,便轉身健步向鯨魚口處奔去。
此人在如此的地方如履平地,奔跑如飛,武功極高,看來武功定很高強!
楚楚輕聲道:
“這個人好怪啊!劍晨,現在怎的是好?”
劍晨微一思索,道:
“先隨他出去,看他有何動靜再說!”
說罷,二人便相攜跟上追去。
老者奔至鯨魚口邊,猛地一拳重擊到鯨魚上鱷,大喝道:
“喂!畜牲!快張開嘴巴,老子要出去!”
“哇”的一聲,巨鯨似是甚聽他使喚,己張開森森巨口,老者立即騰身從口飛出。
劍晨亦攜楚楚緊隨其後,只見眼前已非大海,而海邊沙灘,心中不由大喜過望,慶幸死裡逃生。
剛走上沙灘,只見灘上眼前三丈處矗立如岳巨石,上書‘巨鯨幫’三個隸書大字,巨石高有十丈,巨石前靜立兩排手執三尖長叉,威猛凜凜的兩排大漢,當中放有一鼎形巨爐,巨香盡燃,香煙鐐繞,香氣撲鼻。
陽光下,這才睹見老者是一位身高聖少比常人高出一半,年歲雖大,但卻比二旬體壯如牛的年青人還壯四分,恍若頂天鐵塔,威悍凜然,令人不敢直目印視。
卓立兩旁的眾人對這老者甚為畏敬,無不默然投以敬禮,倍增老者的王者霸氣。
劍晨情不自禁地道:
“啊!這裡是什麼地方?”
老者及眾人無一答話,驀地,奇怪的,老者回頭一望這時,忽地抖手閃電揮出一拳,拳風呼呼,勢如疾電,直向劍晨攻擊。
幸而,一入異地,劍晨感覺情況有異,早有戒心,故而,對方一招擊來,他即拔劍迎出,光芒灑耀,使出的才是莫名劍法中的一招守式——隱姓埋名。
健碩老者看見劍晨所使的是莫名劍法,頓時驚喜莫名,忙撤招後退,甚似欣慰地笑道:
“哈哈……好一招隱姓埋名!太好了,老夫等了二十年,終於等到了今天!”
說著,奇怪的,老者竟對著劍晨轟然下跪,雙手放於膝上,頭顱默垂,神情似是甚為恭敬、虔誠。
所有的在場巨鯨幫眾見狀,無不驚得全身發抖,不約而同的全隨老者向劍晨跪倒膜拜。
“來者到底是誰,為何我們都都得向他跪拜?”一人抑制不住心中的惶驚、疑惑之情,小聲地道。
他身邊的另一人急阻止道:
“你少羅嗦,連他老人家都給人家跪下行禮,你還有的什麼說的、別問,否則性命難保!”
劍晨與楚楚見巨鯨幫眾人全向他跪下,一時不由驚愣莫名,楚楚萬分不解地向他問道:
“劍晨!他們為何要向我倆下跪?”——
文學殿堂掃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