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續集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劍祭之變
    劍魔和劍貧之間早有一段淵源,二人本是同門師兄弟,一段往事,牽扯到做夫人與劍魔現在之間的一些秘密……

    年青時,劍魔、劍貧二人皆鍾情於一貌美少女——韓玉,為博取其芳心,二人頓勢同水火。最後,劍貧憑著油腔滑調,終得韓玉許身下嫁。

    就在籌備婚禮期間,劍魔約晤劍貧,劍魔素知劍貧性格貪婪,遂以隨身的仿龍寶劍作為交換條件,要他放棄韓玉,玉成於他。沒想到,劍貧競一日答應,並乘夜遠走他方,他貪而忘情,劍魔對他深深鄙視。

    韓玉獲悉此事,一氣之下,遂下嫁於劍魔。兩人婚後不久,便生有一子,正是捕神。

    本來,一家三日過得樂融融、美滿幸福。

    誰知,有一日,劍魔練功完畢,草原上一匹快騎從他身邊飛馳而過,鞍上坐著的是一清麗脫俗,貌若天仙的絕色少女,劍魔一見,不由心蕩神馳,縱然有深厚修為,亦難自控,心急如焚,當下便急展身奔下山去追往伊人,無奈快騎一路絕塵,劍魔苦追不及,回家後,他魂牽夢索,對那絕色女子無法忘懷,她的情容如影於般終日深印在他腦海裡,苦抹不去,遂狠心拋下妻幾,決定千里尋覓芳蹤。

    三月後,劍魔遍尋不獲,垂頭喪氣地回家,但對那絕色少女卻癡思愈深,以至朝思暮想。茶飯不思,韓玉看出丈夭心有異向,但深知他脾性暴戾,故一直啞忍,扮作不知。

    哪知,劍魔因心神不定,胡思亂想強練斷脈劍氣,而致走火入魔,痛得死去活來。

    韓玉見狀,迫幹好言相勸:

    「相公你定要把外間的情遇斷卻,否則對你有損無益呀!」

    劍魔癡愛夢中伊人已久,魂不守舍,聞言,寡絕地道:

    「哼!若要斷情,就先斷你我之情!」

    韓玉傷心不己,而劍魔在走火入魔後痛得頭昏腦脹,失去理性,一怒之下竟將韓玉這結髮十幾載的嬌妻擊殺當場,而當時情景,恰被正好歸家的少年捕神所睹見,劍魔冷落妻兒,捕神早已不滿其所為,見娘親被殺,他忿然挺劍,大義滅親。

    劍魔功力超凡,捕神不敵,卻發誓要與之斷絕你子之情,而劍魔生性乖僻,大怒,運指如飛,在捕神臉上刻了「劍魔之子」四個血字,此四字令捕神永遠都不能擺脫這人倫枷鎖,從此,捕神為了避嫌,便戴著半邊鐵臉過此一生。

    劍魔為情而斷情後,了無牽掛,一心走遍大江南北,尋找夢中情人。

    數年後,劍魔終於找到了當年所遇的絕色少女,可是她己貴為拜劍山莊的傲夫人,並育有一於——做天,劍魔得知此事,不由妒火中燒,乘著她與夭婿出外應酬之機,毅然於途中截殺。

    他為情入魔,行徑遇異常人,他將拜劍山莊的隨眾一一殺掉,再把做莊主刺殺當場,殺得性起,他正當要把嗷嗷待哺的傲天也扼殺之際,已知癡愛於她的傲夫人竟以死相脅:

    「我兒是我唯一的生存希望,若你把他殺掉了,我就立刻自刎,你就永遠得不到我!」

    劍魔所做的一切,全是回情而起,哪會讓她自絕,忙惶慌道:

    「傲夫人,別傻,只要你不死,我劍魔萬事依從,此子不殺就不殺吧!」

    傲天幸而得存,多年來,傲夫人與傲天苟且偷生,亦發誓從此不以真面目見劍魔,面蒙布中,絕不讓自己這張回長得俏美而惹下禍端的臉蛋給劍魔再目睹而「得逞」,她為了幼於而苟活,但時刻沒忘記殺大之仇,自忖正面刺殺,絕難除去仇人,只得苦思他法報仇。

    而劍魔對傲夫人卻甚為尊重,一直順從其意,此後便如附骨之蛆般追隨做夫人,留於拜劍山莊內,隔絕江湖。……

    現在,他從傲夫人居處走出,喜不自禁,回為明日是劍祭之時,他又可以見到他心愛的人。走在路上,他興奮歡抑的自語道:

    「哈哈……傲夫人望於成龍情切,我明日助做天成事的話,就必定可以打動她,嘿……那時她就會對我投懷送抱,以身報恩了!」

    他憧憬的幻想著將傲夫人擁抱懷裡,與這癡愛多載的伊人歡合纏綿時的濤旋情景……

    突然,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急急的聲音打碎了他奇妙的夢幻。

    「師父,人事不妙,劍祭有變!」

    劍魔大驚,從幻思中驚醒,注目來者——他的徒弟。拜劍山莊少莊主,當年從他手中倖存的傲天,見他滿面驚惶之色,忙驚問其故。

    傲天喘氣吁吁地急釋道:

    「師父,劍貧夜闖劍池,斷浪不知所蹤,但最棘手的還是英雄劍傳人竟不請自到!」

    劍魔心中亦不禁一驚,忙與傲天急去。

    夜涼如水。

    剛在園門暗處看見斷浪向步驚雲挑釁之事的楚楚,她回到寢房,徹夜難眼,暗為步驚雲擔憂不己:

    「他三焦玄關尚未打通,無雙劍己斷,加上對方實力深不可測,明日一戰,恐怕凶多吉少!不行,我還是去勸一勸他吧!讓他不要與他們爭鬥,放棄奪劍之事!」

    她心意己定,便即穿衣起榻,打開房門,向步驚雲房方走去,徐徐前行,她突地發覺一條人影飛入步驚雲房內,心中不由大驚,忙躡手躡腳,輕快的走過去一看究竟。

    只見進入房內的是一黑衣人,他穿窗落地,挺劍便狠狠向床上熟睡的步驚雲刺下!

    榻上被鼓囊起,但他一刺便知異然,忙用劍挑起錦被一看,不禁駭驚萬分,失聲低呼:

    「啊!步驚雲不見了!」

    他頓覺不妙,忙越窗逃遁。

    楚楚不知黑衣人是誰,但見此狀,不由驚怒萬分,正待轉身,忽覺一件冰冷徹骨的東西架在她的粉頸間,冷芒在黑夜異常耀眼,閃爍著森森冷芒,一個同樣冰冷冷的聲音響道:

    「要命的,別動!跟我走!」

    劍池。

    一條挎劍的頎長身影從空中翻躍落在劍池門前的石階上,夜色雖不算明,但從他那獨物的長劍一一火麟劍可判出他的身份:

    斷浪。

    斷浪仰視敞開的劍池之門,心中暗道:

    「嘿……明天你們一心要爭奪的神兵,本少爺今晚就先來毀掉,我絕不容此劍誕生於世,來蓋過我火麟劍的鋒芒!」

    他獰笑一陣,人己閃身掠入劍池內,甫地劍池,無數名劍乎稍瞬便接踵而至,把這裡團團包圍住了。

    此時,劍池之內。

    劍晨為阻止劍貧乘夜偷劍,與他即時劍拔弩張!而溫彎和冷胭這兩名守劍奴則唯恐這是擾敵之計,依然卓立神劍當前,堅守崗位,不為所動。

    劍晨二人正面交鋒,卻不聞有半絲兵器碰擊之聲,在旁的鑄劍鍾眉也乃劍術高手,見此情景亦不禁暗喝:

    「好劍法!」

    只見劍晨將劍貧擊旋飛來的眾劍圈幻出一片漫大劍芒,將其盡數擊下,然後竟似無力的以劍鋒側擊以敵人所握的劍上,怪異的是未發出撞擊之聲。

    原來,劍晨此招「名動一時」,並無與劍貧硬碰,僅以劍鋒輕按對手劍脊,劍貧每記凌厲的殺著遇上「莫名劍法」與英雄劍,恍如一頭被馴雄獅,被緩緩按伏於地,失去了它本來的凶狂。

    劍晨劍招生生不息,劍波流動處,盡將劍貧招數瓦解克制,使其設法再次變招!

    劍貧心中駭然,暗驚莫名劍法之神厲,展開輕功晃躍退後半丈,他由衷地讚道:

    「你的劍『剛而不烈,柔而不弱』,宛如晨曦,果然與『劍晨』之名匹配非常!」

    劍晨一收劍勢,撤回長劍,謙虛道:

    「前輩過獎了!」

    此言剛出,他突然將身形暴退兩步,接著遊目四顧整個劍池之內,除了眼前這幾人外,並無別者、但劍晨總是覺得暗中有一雙犀利如刃的眼睛在緊盯自己,令他渾身極不自在!

    劍貧抬首看向那拴拉住池中的鑄神劍的一根懸空鐵鏈,只見鏈上,不知在何時己多了一執劍之人,劍貧驚呼道:

    「啊!想不到斷浪這廝也都急不可待了!」

    說話之間,他與劍晨同時聽到背後傳來「噗」的一聲異響,從劍池門際通往池內的石階上有一條人影如鷹騰起,他所立的石階立如錘擊,堅實的石被踩得一片粉碎,人影在驚鴻一瞥問,躍到了斷浪身前三丈處鐵鏈上穩穩站住。

    斷浪心頭一震,目往來人,駭驚暗呼:「步驚雲!?」

    步驚雲冷冷地道:

    「要奪劍便得先勝過我!」

    劍貧冷笑道:

    「呵呵…連他也來了,看來貪心的並非老夫一人呢!」

    劍晨冷哼一聲,道:

    「以『貪』著名的劍貧既己到此,大家若還不來,怕全都要空手而回了!」

    說時,一沉長劍,與劍貧移近對峙,即要再戰。

    鐵索上,陡見斷浪「鏗」的一聲,拔出火麟劍,狠狠的怒喝一聲,道:

    「步驚雲,接招吧!」

    說時,長劍幻出一片劍影,暴刺而出,攻向步驚雲。

    步驚雲運起護腕擋架,就在鐵鏈上激烈的展開了狂烈的激戰。「鏗,當」金鐵齊鳴,流芒四濺,步驚雲暗讚道:

    「好傢伙,劍勢銳不可擋,斷浪劍法確實比以前精進不少!」

    騰挪閃躲,步驚雲在鐵鏈上失去了地利,排雲掌法難以在晃蕩如鞦韆的長細鐵鏈上施展,被迫節節後退,片刻後,在敵人的漫人劍氣攻擊下,落於下風。

    在下觀戰的鑄劍師鍾眉幽幽地歎道:

    「現在竟逐神兵的人選先後來到,如此一來,不待天明,此刻便是競戰,劍祭大會無疑是等如提前舉行了。」

    話音未落,突見斷浪忽地撇開步驚雲,使劍斬往他倆交戰所站的鐵鏈,斷浪暗想:

    要收拾步驚雲並非頃刻之事,先行毀劍再來對付你!」

    主意己定,故有此著。

    哪知,步驚雲己洞悉出他的狡猾心意,猛貫掌勁往鐵鏈上一拍,排雲掌勁傳透於鐵鏈上,頓如一條活龍,彈蕩而起,斷浪如遭電擊,他剛抓住斬斷的一端鐵鏈,欲振力蕩鏈飛身撲毀池中神劍,當下受擊,鐵鏈被迫脫手。

    但他反應敏迅,身形甫一落地,即時展開身法全力衝向池中神劍。

    步驚雲一驚,哪容他陰謀得逞,雙腳往那即要落地而尚在迴盪的鐵鏈上猛力一蹬,身形閃電彈起,排雲掌勁籠罩而下,截在斷浪身前,將其去路封鎖,斷浪只得挺劍與他再戰一處。

    鍾眉邊觀戰,心中邊思索道:

    「火麟乃至邪之氣,與英雄劍的正氣各走極端!今晚兩大神兵聚首,確實難能可貴!

    而斷浪等人年紀雖輕,但劍法卻各有造詣,要同時取得他們的血祭劍,只怕不易……」

    突然,在眾人酣戰間,傲天己率同四劍老等人悄悄將劍池重重包圍。

    傲天進入池來,遠遠便見劍貧。劍晨。步驚雲。斷浪戰得激烈,掃視一眼,不由冷笑道:

    「嘿……步驚雲果然也在這裡!」

    側首向身後一名黑衣大漢命令道:

    「你快去通知夫人前來!」

    大漢領命而去。

    此時,步驚雲。斷浪二人正戰得如火如茶,步驚雲強浩莫測的排雲掌威力,使斷浪的蝕日劍法再難占制優勢,甫見斷浪猛地使出「劍靈輝煌」一式,漫天劍輝灑射籠罩步驚雲,劍氣嗤嗤縱橫,令人眩目難視。

    步驚雲身法詭異,穿入密密劍網之中,身如鬼魅的與敵人形成近身激搏,使斷浪的凌厲攻勢減弱而漸變得無力。步驚雲旋螺般急旋身形,貼近斷浪多前,背抵其胸,右腕閃電般一翻,扣抓住了其握劍的手腕。

    斷浪一驚,左手變掌作刃疾劈其頂,步驚雲只得撒開他的右腕,排雲掌法在地上威力全顯,左掌閃電般格擋其切下左掌,麒麟臂一屈,陡出奇力,將其手臂震開,就在這問不容發之際,左掌順勢重重側擊到斷浪的左臉龐,「啪」的一巨脆響,斷浪實實挨了一記耳光,身子一個踉蹌,退後三步,步驚雲得勢不饒人,左膝疾抬,飛頂擊上其胸,「砰」的一聲,斷浪雖躲得快迅非常,仍被擊中,身子如斷線風箏般從空中被震飛墜落。

    斷浪的確厲害,就在他噴出一口鮮血,身子尚有四尺即要墜地之時,手中火麟劍疾撐地上青石,劍身承受下壓重力,彎曲如弓,他借這一彈之力,身子暴躬而起,以快得讓人目力無法追攝之速,挺劍刺向四丈外的步驚雲。

    步驚雲沒料到他在連受兩記掌擊下,反應仍有如此迅速,驟見來勢迅速如電,心中不由驚然一驚,腳步一錯,身子左挪兩步,側身避過敵人這凌厲絕倫的一劍,趁其長劍尚未及收勢之問,左掌電閃拍出,擊往其胸。

    「唆」擊個正著,但斷浪身如銅鑄,身於只是踉蹌一步,並未倒飛而去,反而更兇猛的如野獸般曝叫著展開蝕日劍法,凶狠狠擊來。

    步驚雲身形一轉,左掌攔擊他握鞘戳向自己腰問要穴的左手,右手扣抓其握劍手腕,動作快若閃電,令人眼花鐐亂。

    斷浪長劍斜削揮砍,步驚雲轉身避過,右手麒麟臂與其左掌硬架交擊一記,二人同時退開一步,斷浪大喝一聲,火磷劍斜斬向轉向背對於他的步驚雲左肩,迅若虹掠。

    步驚雲左臂急抬,猛力上擋迫擊,鋒利無比的劍刃將他的護腕銅釘削下六個,但兩者源出一派,硬碰下立生排斥,麒麟臂頓自生強大力量,猛將火麟劍震開。震力奇猛,火麟劍脫手而出,衝向半空,斷浪駭然,縱身去接握火麟,步驚雲左掌擊空,竟然暴轟地上,強勁的罡氣頓使沙石飛揚。

    眾人大驚,愕然不己。

    原來步驚雲的麒麟臂上的三焦玄關未通,稍一步勁即劇痛攻心,步驚雲遂以拳轟地,將痛楚略減!

    這邊,劍晨祭起洶湧劍濤,人亦隱沒其中,劍貧則是防守,未敢全擊,心中實為駭驚不己,暗道:

    「這小子的英雄劍法莫測高深,看來短時間也灘分出勝負,而且糾纏下去,未必言勝,此戰不戰也罷!」

    心意即定,便棄劍掠出,劍濤隨之漸散,露出劍晨,他收劍停勢,道:

    「前輩,承讓!」

    劍貧一掠飛至插滿叢劍的山丘,拱手道:

    「少俠劍法果然高明,老夫佩服。佩服!」

    說完,便騰身欲從石階上的劍池大門飛出。

    劍晨也不追他,這才有機瞅向相距二十餘丈外惡鬥的二人,目光落到步驚雲的身上,不禁自語道:

    「那人很面熟,他是誰,看他己呈敗象……」

    的確,步驚雲由於臂上劇痛,令戰鬥力大挫,斷浪乘機狂攻,劍招狠辣,步驚雲強忍痛焚,以麒麟臂擋架。

    觀戰的鍾眉不禁暗驚道:

    「以血肉之軀竟可抗衡火麟劍,步驚雲所使的這種到底是什麼功夫?」

    步驚雲揮幻出無數條臂影擋遮掉那狂風暴雨攻至的劍雨,臂痛不由加劇,擋勢更為吃力緩慢,斷浪瞅出他下盤較虛,心中不由一喜,暗道:

    「好機會」

    他一直強攻其上路,忽地長劍一沉,劍勢一轉,改攻向步驚雲的下盤,無數道劍虹如風掃至狂斬。

    步驚雲劇痛攻心,本己乏力招架,斷浪奇招迭出,其防線頓時崩潰,傷痕纍纍。

    「受死吧!」

    斷浪厲喝道,愈加緊了手中的攻勢,他愈戰愈邪愈狠,在旁觀戰的守劍奴亦為之心寒。

    步驚雲身處劣勢,危機重重,突然,旁邊的劍晨不及細想,挺劍相助,截架住斷浪的火麟劍,與他激戰一起。兩劍皆為當世神兵,硬拚之下,霎時綻放出刺目光芒,一正一邪,互不相讓,碰出巨響,各自震開。二人怒目而視。

    乘機躍到一邊的步驚雲目注劍晨,有些感激地道:

    「劍晨,我倆同為奪劍,你不必助我,我亦不需你幫忙!」

    「哦?驚覺,是你?」劍晨這才睹清他的面容,回頭一望,對方那森冷的眼神似曾相識,不禁醒悟識到他就是那童年時的故友。

    心中湧起一股歡悅之悅,道:

    「想不到十多年不見,如今竟在此重逢,實在太好了!」

    步驚雲微一點頭,冰冷的面孔上浮現出一絲蒼白的笑意,道:

    「是啊!相隔多年,你我命途依然沒變!」

    斷浪見二人一時你答我應,竟似未將他放在心上,心中怒火陡生,怒喝道:

    「休早下定論,可是今天你倆的命運卻是一樣一一命喪於此!」

    說進,火麟劍捲起狂風逼攻,劍晨挺劍迎架,守得穩如泰山。

    連攻十數招,斷浪徒勞無功,忽聽飛腿踢向劍晨,劍晨見來勢兇猛,不敢托大,身於微側,握鞘的左手先以小。無名二指切擊其踢來腳踝,再閃電般以劍鞘拍擊其腳面,斷浪吃痛,連忙改回,恨道:

    「果然有些斤兩,可是沒有劍可與我火麟爭鋒!」

    說時,長劍以更兇猛的攻勢狂擊攻上,陡見對方出的英雄劍,他不由戰意更盛,攻勢一招比一招兇猛。

    「當,叮」金鐵齊鳴,刺耳震心,斷浪的劍勢有如狂風暴雨,誓要衝破劍晨的防線,但莫名劍法固若金湯,簡直無隙可進。雖然如此,但斷浪那無與倫比的強大攻勢仍震得劍晨微微後退。

    「我來助你!」

    步驚雲忽然一聲大喝,疾奔到劍晨身邊,說時,伸出右掌抵在其後背,將如來神掌正宗內力及排雲掌勁傳注英雄劍,斷浪劍勢被止,火麟即時拗盡,似欲折斷。

    摹地,蒼穹轟隆,風雲大變,「喀蹦」一聲脆響,傳出兵器的折斷之聲。

    那奔向出門石階的劍貧見眾人鬥得激烈萬分,心中駭然,暗說:

    「此地不宜久留,看來還是待他人取得神劍離去時,老子再於途中搶奪,方是上策!」

    突然,他前面有人大喝道:

    「劍貧,走不得!」

    劍貧一愣,卻不理會,身形不停,如鵲躍起,欲越過其頭頂遁去,邊喝道:

    「老子對此柄神兵己不感興趣,留下作甚?」

    劍魔如鷹騰起,雙手箕張,從半空向劍貧撲噬擊下,狠叫道:

    「不留人,只留血!」

    劍貧迫得身形向後飄飛,不以為意的冷笑道:

    「你有本事留得住老子嗎?」

    劍魔目中凶光連閃,暴烈地道:

    「老子若練多年『斷脈劍氣』已然大成,留住留不住,你領教一次就知道,你他娘的去死吧!」

    說時,身上斗蓬一揚,恍若一片烏雲,將劍貧的去路擋著。

    「啊!」劍貧驚駭出聲,斗蓬撲天蓋地般向他撲噬罩來,就在這時——他的視線被斗蓬遮掩之際,陡聞劍魔在喝道:

    「斷脈劍氣!」

    只見他出起食,中二指,兒道指勁「嗤嗤」厲嘯著發出破空之聲,疾射飛擊劍貧。

    「啊!」的一聲痛叫,劍貧被實實擊中右肩窩,強猛的勁氣透肩而過,他鮮血飛濺,飛向半空,重跌地上。

    與此同時,一向鎮定從容的劍晨面上突然綻露出驚愕難信的表情——種本來無法在臉上找到的表情!

    原來,斷劍之聲是從他手中發出,他手中那柄舉世無匹的英雄劍和火麟劍硬拚之下,「蹦」的一聲,竟然整柄折斷當場。

    英雄劍斷,正是正氣勢衰之時,斷浪邪性益發熾盛,「好!」一聲得意的驚呼,他劍鋒劇蕩,先傷劍晨,再直刺步驚雲。

    事出倉促,二人正在驚愕之際,火鱗劍閃電插入步驚雲的胸膛內。劇痛之下,步驚雲即時一手鉗掣住火麟,使它再行難以寸進。

    二人僵持一瞬,劍晨見有機可乘,不失時機的忙舉起所剩的半截英雄劍斷鋒,使力插入斷浪刺入步驚雲體內的握劍之手臂。

    斷浪吃痛,一聲慘呼,心神不由一分,步驚雲立時一腿蹬去,乘機退出身來。

    旁邊,觀戰的鑄劍師鍾眉心潮翻湧:

    「無雙劍及英雄劍兩大神兵先後被毀,看來正是我們那柄絕世好劍順利誕生的吉兆!」

    抬頭看去,只見斷浪痛極反笑道:

    「哈哈……,英雄劍亦敗給了火麟,問大間誰與爭鋒?」

    形態得意。狂喜至極。

    正得意忘形時,那被劍魔重創從空中墜落的劍貧忽地碩石般「砰」地墜落他的身邊,不知是死是活?

    斷浪驚駭莫名的連忙躍身閃過,身子剛一落地,只見一條黑影己撲至眼前,未及定神,赫然肩上一疼,原來劍魔己如狂風殺到跟前——

    文學殿堂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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