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經盤點以後,此次對淮夷聯軍作戰的戰績非常了得。曜陽軍此戰死傷千餘眾,殺敵三千餘眾,收集、繳納兵器革甲數以萬計,獲得戰車五百餘輛,招降苓城兵近三千。
難怪耀陽笑著說,這樣再打幾仗就富可敵國了。
此戰之後,周圍各鎮大小諸侯都紛紛派人前來祝賀。原本大洪牧場的兩家姻親侯鎮因為牧場擁立耀陽設立「曜陽軍」一事有所不滿,所以此役不願派兵支援。此時聞聽曜揚軍大捷似乎態度有些鬆動,畢竟耀陽這幾仗都是以少勝多,打得非常漂亮,各地侯鎮的探子對此都是有目共睹的。
怎麼樣處理好跟其他郡鎮,特別是那牧場姻親的關係有點令耀陽頭痛,卻不得不做。同時藉著這幾場戰事,曜揚軍開始正式招兵,因為耀陽與軒轅劍的威名,兵源倒是開始源源不斷湧來,倒也省去了耀陽等人的一件煩心事情。
對耀陽而言,牧場的當務之急還是兵士戰力不強的原因,耀陽根據《龍虎六韜》的理論和西岐練兵的方法整出一套訓練計劃,配合一些健身強體的法道啟蒙秘術,用此來訓練全軍,短短時日效果顯著。
其中原來投降過來的西岐老兵發揮了很大作用,他們雖然是荒廢了幾年,但是西岐精兵的名號可不是隨便吹出來的。在耀陽的刺激和鼓勵下,投降過來的西岐兵士逐漸的恢復了往日的輝煌和自信,做出傑出榜樣,牧場原來的兵士哪肯示弱,就算再難也不再喊苦,瘋狂的投入訓練之中。
耀陽更時不時出現在訓練場所釧級n摶獾腦捫錆團D廊帽韐妠靰ぉUb↘毽膝|臉〉難盜沸緯梢桓雋己玫姆縉縈僬襐T源嘶顧懵P猓q醪焦浪閼庋捎犗}垓F換共蛔鬩願譝s⒕l啾齲s痄艘醞t⒄瓜氯ュ坌鶇R謀颲a隙疺M鑭礁鞔籩詈鈁蚓唅鬌礿X乃酈?
畢竟想讓曜陽軍所有將士在短時間內成為如同西岐軍甚至飛虎軍這樣的精銳,那是不現實的,飛虎軍是殷商第一大將威武成王耗盡半生的心血練出來的不世雄獅,豈是這麼容易可以企及的。
耀陽抽空親自帶軍訓練兩日,變立即要去忙其他諸事,首先要解決的自然是關於牧場其他兩家姻親的問題。在這個問題上面,絕對不可能讓其他人代辦,只有耀陽親自去做。
略作安排之後,耀陽便和秦驪如同去其中的一家姻親郡鎮——白淮城。
白淮城因為附近有一條白淮水而出名,白淮水比淮水還多了一個字,其實只是一條靠近淮水的小江而已,整條長度不過是淮水的十分之一左右。
白淮侯跟牧場秦家一樣也是多年根紮在這裡的世代人家,從他們黃家成為白淮侯以來,也有了近兩百年的時間,根深蒂固,也是當地的一股不小的勢力。像他們這樣的家族對外來的勢力肯定不會有什麼好感,而耀陽這個外人入主牧場,也顯然不是他們願意見到的事情,所以才會不肯出手援助牧場對抗淮夷聯軍。
但是現在耀陽屢戰屢勝,這無形之中為耀陽增加了份量,也足以讓耀陽用來做跟他們談話的籌碼。
到了白淮城,白淮侯並未親自來接,只是讓手下大將胡牢來迎,按照正常禮數來說,這無疑只拿耀陽做牧場的將軍來接待,這個態度很明確,他們不承認牧場成了曜揚軍的勢力。
對白淮侯等人而言,數百年的大洪牧場基業突然轉手給了耀陽,是他們絕對不願意見到的,對於他們這些遠離朝歌的郡鎮來說,最重要的掌握自己的祖宗家業,而耀陽這個外來人的不安定因素參與進來,肯定不是他們所樂見的。
進了驛館,耀陽開門見山就直道要見白淮侯,說是有事相商。
胡牢道聲抱歉,說要得到白淮侯的准許才行,不過秦驪如的姑姑想念侄女,倒是請了秦驪如先行過去。
秦驪如大是不願,但在耀陽的勸說下,還是去見她的姑姑了。
接著,耀陽就對胡牢道:「胡將軍,耀陽有事來此,不是為了乾等,請胡將軍代為傳達,今日耀陽務必要一見侯爺。如果侯爺認為耀陽不配見他,那耀陽馬上打道回府,從此以後也不會再來。」
耀陽說完正眼直視胡牢,眼神毅然堅定。耀陽的手段向來如此,絕對不願拖沓,特別是這種事情上,更不能一直以低姿態來求得白淮侯同情。像白淮侯這樣的郡鎮諸侯,絕對不會憐憫什麼人,他需要的是利益。耀陽便是要讓白淮侯知道,他耀陽不容得任何人小覷。
耀陽很明白他這樣直白的話語確是有些不敬,但是對白淮侯而言,維持他們黃家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還是其次。
胡牢臉色一變,果然猶豫的去了。
不久之後,耀陽便受到白淮侯的接見。
白淮侯年近半百,身形略胖,說話的時候總是喜歡瞇起眼睛,讓人感覺他似乎時刻都在用心機一樣,也隱隱給人一種壓力。
這個小小的手段對耀陽自然不會有用,耀陽神色平和的望著白淮侯,微笑道:「百忙之中打擾侯爺,實在不好意思。」
白淮侯隨意一看耀陽,道:「耀將軍來找本侯,不知有何要事?」
耀陽開門見山就道:「耀陽來此,其實就是希望能跟侯爺聯盟,想白淮能跟我曜揚軍共同進退,便如同當年與大洪牧場一般,不知侯爺意下如何?」
白淮侯淡淡道:「我白淮肯與牧場聯手,因我們雙方都是在此地盤踞數百年之久,家族扎根已久,而且兩家聯姻使得雙方結盟更加穩固。但耀將軍隻身一人初來乍到,以為貴軍憑什麼跟我白淮結盟呢?」
耀陽傲然道:「我曜陽軍以寡敵眾幾戰皆勝,並擊退淮夷大患,現有牧場支持,兵將兩萬餘眾。侯爺以為如何?」
白淮侯沉聲道:「你這一切所得,皆是因為有牧場數百年基業支持,就算你有些名頭,也不足以跟本侯聯手,耀將軍難道你認為有這些作為就能滿足了嗎?」
耀陽聽出白淮侯話中有話,便道:「侯爺有話,不妨直說。」
白淮侯微愣,轉而笑道:「爽快,那本侯就直言了。如果你能讓本侯得到宋鎮,本侯就相信你的能力,並願意跟你們曜陽軍從此結盟。」
耀陽看了白淮侯許久,看出白淮侯眼中隱藏的得意,知道他這是為難自己,再說也沒有用,當就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抱拳道:「如此,耀陽就告辭了,下次定當在有所準備後再來拜訪。」
白淮侯點頭笑道:「那本侯就不送了!」
耀陽含笑離開,心中卻暗罵這頭老狐狸。在外面等到秦驪如,耀陽才知道白淮侯的陰險所在,原來白淮侯不肯相助的原因不只是因為耀陽這個外人,還因為現在他跟秦家的另一鎮姻親——奮鎮侯有隙。
起因就是三年前宋鎮侯父子死後,宋鎮的歸屬問題。
宋鎮跟大洪牧場、白淮城以及奮鎮相鄰,而附近除了宋鎮外就是白淮城和奮鎮的勢力最大,所以無人能跟白淮和奮鎮相爭。雙方剛開始進入宋鎮都很容易,但是隨著他們勢力的吞併,開始有了摩擦,最終難以避免的出現了對峙的場面。
兩家對峙,當然是以自家的利益為重,誰都沒有心思再去管大洪牧場的死活。而秦驪如的姑姑拉秦驪如過去敘舊,也是為了說動她讓牧場可以幫白淮一把。秦驪如對此實在是懊惱不已。
耀陽直罵白淮侯這隻老狐狸實在是狡猾得可以。既然白淮城這邊肯定搞不定了,耀陽只能暫時將目標轉向奮鎮,不過等到耀陽去了之後就立即失望了,那個該死的奮鎮侯的回答幾乎跟白淮侯是一摸一樣,關鍵還是在無主的宋鎮。
離開奮城,秦驪如問道:「我們該怎麼辦?」
耀陽雙眼精光閃爍,鏗然道:「事情的關鍵就是宋鎮,那麼只要我們搞定宋鎮,就什麼事情都順利了!」
秦驪如愣了一下道:「耀大哥你是想幫誰得到宋鎮呢?」
耀陽目中精芒湛現,道:「讓誰得到都不行!現在我們首先是要去宋鎮看看,確定當地的情況,再做打算!」
耀陽和秦驪如到了宋鎮地界。
一入宋鎮範圍,兩人便愕然發現宋鎮田地荒蕪,人煙稀少,有些甚至是一個村子內只有二三十戶人家。
耀陽細問之下,才知道自從宋鎮無主後,各種事情便經常發生,又加上白淮和奮鎮的爭奪,令到當地征戰四起,民不聊生,更有不少人外遷他處。
現在白淮和奮鎮還在爭執不休,四處都是雙方兵馬的摩擦,這也導致了整個宋鎮至今都是紛亂不堪,讓尋常百姓實在難以生存下來。
耀陽大是惱怒,白淮和奮鎮本算是姻親,卻為了宋鎮大打出手,這不管他的事情,但是他們打管打,也不必連累普通百姓。
宋鎮原是割據三個城池,當中又有五六個小城相附,也算是一方勢力。但宋鎮一倒,立即如群龍無首,紛亂不堪,宋鎮之亂也由此而起。
九尾狐和伯邑考本也想收復宋鎮,但是他們多半還是想著通過宋侯取得天一秘匙而已,後來礙於刑天氏的勢力不敢再參與其中,而且當伯邑考被趕出西岐後,宋鎮已是荒蕪,他們勢力不強自然不敢擅自與白淮和奮鎮做對,自然不願意再為此而費神了。
但其他勢力卻不一樣,他們本是本地或附近的勢力,如果能控制宋鎮的話,解決這些問題就簡單多了,包括周圍的白淮和奮鎮。
此時的白淮和奮鎮都佔據宋鎮的一個城池,也分別讓幾個小城投靠他們,剩下宋鎮都城——宋城正是雙方爭奪的目標。誰能爭得宋城,都能佔得宋鎮爭奪的先機,但是不管宋鎮落入誰人之手,另外一方也定然不會輕易放棄,一場大戰始終難以避免。
耀陽和秦驪如明瞭情況就向宋城而去,只是為了更加瞭解情況,他們還得一路上打聽消息。一直到達宋城,他們化了幾天的時間,將情況也瞭解清楚了。
白淮和奮鎮現在都是集結兵力於宋城之外,形勢一觸即發,因為無論誰有派兵進入宋城之中的舉動,立即會導致另外一方出兵阻止,如此一場大戰將無可避免。因為形勢嚴峻,所以此時白淮侯和奮鎮侯也已經趕到了前線。
耀陽清楚此時的局勢不容猶豫,接近宋城之時,就直接讓秦驪如回去牧場,然後率領一萬兵馬潛行趕來宋城,幸而牧場離宋城較近,所以根本不需要花費太多時間便趕到了目的地。
當耀陽再度趕到宋城時,發現宋城城門緊閉,城內家家閉戶,顯然是都知道白淮跟奮鎮即將開戰的緣故,任哪一方最後得勝進城,恐怕都不會是什麼好事,所以皆不敢開門。
耀陽親臨陣前,看到白淮跟奮鎮雙方已經集結軍隊,看來動手不遠了。耀陽立即前往兩方陣營,做最後一次勸說,結果白淮侯沒有聽他的,奮鎮侯更是連見都不見他。耀陽只能無功而回,當然他也不是沒有收穫,至少順便瞭解到雙方大概的軍情,便立即退回跟秦驪如約定的會合點。
時至半夜,秦驪如便已帶領一萬曜陽軍趕到宋鎮外三十里。
耀陽立即命全軍紮營休息,秦驪如問了耀陽一些問題,並且擔心一旦開戰是否會傷了兩位姻親。耀陽只是微微一笑,告訴她,形勢不會趨向無可挽回的局面,秦驪如才略為放下心來。
耀陽讓小千帶領一幹探子注意著宋城外兩軍的動靜。
曜陽軍休息了半晚,臨晨之時,小千興匆匆的來報道:「白淮侯想在臨晨之際率先入城,結果被奮鎮侯半途截住,剛剛開戰不久。師父,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動手呢?」
耀陽順手給了他一個爆栗,笑罵道:「他們開戰了,你興奮個什麼勁啊?」
「哎喲!」小千抱頭痛叫一聲,然後又是傻笑不已。
秦驪如卻擔心的道:「耀大哥,我們是不是應該乘早出兵阻止他們?」
耀陽斷然搖頭道:「現在不行,他們還沒吃夠苦頭,這個時候去的話,他們不僅不會停手,反而會因此暴露我們,令到兩家兵馬對我們積極防範,那麼我們就無法達到奇兵制勝的效果,這件事恐怕就會一直糾纏下去了。」
秦驪如歎了口氣,沒有再說話。
旭日東起,天色略白,小千再次回報,雙方已經將所有兵士盡數派上,似乎想來一次決戰。
耀陽沉聲道:「不能讓他們再鬧下去,該我們出手的時候了。」
當即耀陽命令曜陽軍在短時間內全部集結完畢,耀陽寥寥數言將宋鎮紛爭的緣由說明,然後再將此次仁義之師的意圖向全軍將士一一傳達,立即令到所有兵士都士氣高漲,誓師之後便開始向宋城進發。
此時的宋城外殺聲震天,白淮和奮鎮兩軍已經沒有任何保留的全力一戰,兩軍衝殺在一起,兵刃交戈,沒有絲毫僥倖的餘地。雙方兵士都是拚死而戰,戟矛揮舞,揚出一片片鮮血淋漓。
不斷有兩軍的兵士躺下,後續而上的兵馬又再度膠在一起,純粹的是兵力拚殺。這樣下去無論哪一方兵馬獲勝,自身兵力也會損失慘重,但這個時候卻已經停不下來了。兩軍陣後的白淮侯和奮鎮侯都禁不住眉頭緊鎖,但是兩人都沒有放棄的想法,唯一想得便是如何快點解決對方。
煙塵揚天,噴血的馬匹拖著戰車踉蹌摔栽在地,戰車上的兵士被高高拋出,成了另一方兵士的靶子,更有無數人甚至身中數十矛戟,死狀慘不忍睹。雙方的鮮血將這一片大地染得映紅,暖和的紅日映照之下,卻讓人格外感覺到一絲絲難言的肅殺寒意。
雙方完全戰得難解難分,白淮侯和奮鎮侯都免不了要做最後一搏,誰都不認為自己一方撤退的話,對方也同樣會停手。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就如泥足深陷,難以自拔。
大局似乎已定,但是這個時候卻恰恰出現了白淮侯和奮鎮侯所無法掌握的變數——
曜陽軍出現了!
萬餘歷經數戰的剽悍「曜陽軍」兵士突然冒了出來,迅速布成訓練有素的陣形,將白淮和奮鎮的兵士全部圍住,戰車兵將兩軍兵馬橫切成不同陣形,並令到雙方兵馬分割開來,相互摻雜對峙。
「喝!」喝聲如爆雷震天,全軍矛戟對準正在交戰的雙方,刃尖閃爍出寒心的白光。白淮和奮鎮的兵士相互警戒,然後又同時處於曜揚軍的包圍圈中,頓時惶然難安,加上戰車的縱橫開闊令到他們望不到本鎮的兵馬調動旗令,三方的金鼓聲交融混雜,所有兵馬便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失去了鎮定。
在白淮和奮鎮兵士驚愕慌神之際,耀陽持劍躍然於虛空之中,揮手間,劍光化成九條金色光龍迴旋於這一片兵士的頭頂之上,金光耀眼灑在眾人身上像是披上了一身金甲,金龍發出震天龍吟之聲,卻讓人驚駭莫名。
耀陽厲喝道:「白淮、奮鎮所有兵士全部停手,白淮侯、奮鎮侯,如果本將在數完三聲之後還不見你等停手,便休怪我耀陽無理,我曜陽軍數萬兒郎將會把你們盡數剿滅,以消除宋鎮之患!」
白淮侯和奮鎮侯無不大驚,他們根本沒想到耀陽在這個時候會親率兵馬出現,誰都認為經過跟淮夷聯軍一戰,曜陽軍雖贏得僥倖,但起碼也應該是元氣大傷,沒有一年半載的時間根本恢復不過來。
耀陽這一手不只是將白淮侯和奮鎮侯鎮住,連雙方兵士都為之深深震驚,在酣戰之後,面對萬餘精神飽滿的曜陽軍,加上耀陽軒轅劍之威,根本沒有幾人願意跟這樣的兵馬做對手。
「一!」耀陽揚聲冷喝,卻像是一擊重錘砸在眾人心上,讓人莫名的感到心顫。白淮侯和奮鎮侯都已經在心下打算,而雙方兵士的動作也下意識的慢了下來,更加沒有原本的喊殺震天,整個宋城外只有兵戈輕響和兵士的呻吟聲,而這些聲音反而讓人更能感覺到這一片寂靜,使人心寒的死寂。
「二!」耀陽的聲音變輕了,但在眾人耳中卻似乎是驚雷一般,酣戰甚久的雙方兵士絕對不是剛剛趕到已結成陣形的曜陽軍的對手,這一戰就算是心懷叵測的白淮跟奮鎮聯手對抗曜陽軍也沒有多少勝算。
白淮侯和奮鎮侯還沒有任何表態,耀陽突然冷哼一聲,緩緩的張嘴,要說出最後一個字,同時揚起軒轅劍,雙眼神光迥然,一身磅礡氣勢如驚天濤潮般爆發,竟攪起風起雲湧,風雲變色,一身的龍脈正氣駭得兩軍人馬皆是心膽俱裂。
「停手,退兵!」白淮侯和奮鎮侯幾乎同時駭然下令,他們也知道形勢對他們不利,如果再堅持下去,任何結局也不可能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聞聽退兵之令,雙方鳴金聲大起,曜揚軍按照耀陽的預先指示,此時紛紛讓出一條道來,白淮和奮鎮雙方兵士鬆了口氣,各自帶了傷員迅速回到本方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