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九幽宮則是一個極能吸附邪惡力量的核心,因為他們有嚴謹的組織,而且它所攪起的那場罕見之血雨腥風已致使它“邪”名遠揚!
紫陌道:“九幽宮到了我父親手中時,其勢力已不可小覷了。”
寧勿缺雖然驚訝,但這次沒有再開口問了。
紫陌道:“五年前,我父親去世,按理應該將宮主的位置傳給兒子,但我爹只有兩個女兒,便是我與我姐姐寒夢。”
寧勿缺失聲道:“你與她是親姐妹?”
紫陌道:“也不算是,因為她是我父親的妾所生的,在我們吐蕃皇室的傳統中,非正室所生的子女,其地位要比正室所生的子女低得多!”
寧勿缺不解地道:“那……那為何她……”
紫陌道:“你是想說她的地位為何好像比我高,對不對?這是因為我父親死後膝下無子,而我當時尚年幼……”
寧勿缺忍不住又打斷道:“難道你也可以繼承你父親的位置?”
紫陌點頭道:“可以,只要我永保聖潔之身,在我年滿十八歲的時候,便有這個權力!”
寧勿缺愕然道:“可如今你卻要與我成親?這豈非……”
紫陌淡然道:“對我來說,從沒有過爭奪九幽宮宮主之位的念頭.”她話鋒一轉:“我祖父有六兄弟,這六兄弟各有子女留下,所以到我父親這一代,其兄弟之眾,可想而知了.”
寧勿缺訝然道:“那為何如今只剩下你與寒夢三人?”
紫陌喟然歎道:“這全是因為我父親離世之後,為了爭奪宮主位置,九幽宮經歷了一場可怕的權力之爭的緣故!那時我只有十三歲,但至今仍無法忘記那一段可怕的日子!如果我是男子,就不會有那樣的紛爭了。因為宮主位置必定是我的,唯有我一個人是所謂的絕對正統!”
寧勿缺見她有些哀傷,似乎自責是自己引起這場紛爭的禍端,便道:“恕我直言,像九幽宮這樣的組織,終是會有四分五裂的一天,即使不在你們這一代,也會在以後的日子裡發生。”
紫陌道:“也許你說得沒錯。我寒夢姐當時年僅十六歲,卻又極富心計,她自知不可能得到宮主的位置,於是便暗中大力扶持如今的宮主,如今的宮主名為彌羽,心思深沉如海,寒夢姐姐正是看中了他這一點,二人結成聯盟,終於排除了異己,使彌羽成了宮主,而我寒夢姐因為在這場權力之爭中立下了汗馬功勞,所以宮主對她頗為依重,而她自已有時手段也十分嚴酷,如此一來,教中之人對她也是又敬又畏。”
寧勿缺道:“所以她的地位比你還高,對不對?”
紫陌歎息道:“我根本不在乎這些。我早已厭倦了這種暗無天日,水遠處於被人圍剿如驚弓之鳥般的日子裡。外界對九幽宮不甚了解,便將九幽宮視作極為可怕的龐然巨物,其實我們自己心裡最清楚,我們存在的致命缺陷便是我們根本就不應該存在!”
頓了一頓,接著道:“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自欺欺人,吐蕃國如今是國泰民安,又與你們結為睦鄰友邦,九幽宮怎麼可能再推翻當今的吐蕃王朝?這樣做自是不得民心,不得民心者又如何能得天下?”
寧勿缺心中道:“難得她身在九幽宮中,卻能如此公正客觀地看待問題。”
紫陌又道:“其實以我寒夢姐及彌羽的心智,又怎麼能看不出這一點?但祖宗遺訓不可違,再加上他們極其心高,所以仍是要一心一意地為了一個飄渺的目標而努力。”
寧勿缺道:“可否如此說:你們同時被吐蕃國、中原武林所不容?”
紫陌歎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寧勿缺明白她的心思:無論她能將事情看得如何明了透徹,卻又永遠無法改變她是九幽宮之人這一點!
她內心的彷徨無助可想而知!
寧勿缺不由憐愛地擁著她,心道:“如果她與寒夢一般心狠手辣,也許她會輕松一些,可她不是,這使得她活得極不容易!”
紫陌溫柔地倚在寧勿缺的懷裡,輕聲低語道:“與你在一起,我總算有了片刻的解脫,我活得太累了,真希望能夠不再身不由己,只與你長相廝守…”
寧勿缺輕吻她的嬌容:“我相信上天會照顧真心相愛的人的。”
紫陌撫弄著寧勿缺的鬢角:“其實,我要嫁給你,也是一種逃避。再過三個月,我便已是十八歲了,也就是說我擁有了繼承我父親位置的權力,而且比彌羽更名正言順,雖然我從未如此想過,但我知道彌羽宮主一直對我心懷猜忌,因為他知道寒夢極為疼我,如果她再一次如同當年扶持他一樣扶持我,那對他來說便形成了致命的威脅!”
“所以,我嫁給你,對他來說,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按我們九幽宮的祖訓,一旦我失了清白女兒身,便再也沒有權力繼承宮主的位置了.”
寧勿缺故意道:“唉呀,那我豈不是害人不淺?”一股驚慌失措的樣子。
紫陌用力地捏了他一把,嬌嗔道:“你明明知道我很開心樂意,還這樣說?”
寧勿缺“喲呀”一聲慘叫,好像痛得不行了,他喘息道:“傷……傷……”
紫陌“啊”了一聲,臉色變了,自責道:“我碰了你的傷口了麼?”
趕緊伏下身去察看.
寧勿缺暗自竊笑,猛地一把摟住她的頸,便是一個纏綿的吻,紫陌這才知道上了當,卻也樂得陶醉於這種甜蜜之中.
寧勿缺好不容易才迫使自己從這種激情中掙脫出來,他道:“我們成親之日定在什麼時候?”
紫陌臉上有飛揚之神采,連那雙點漆般的眸子也變得格外亮了,她柔聲道:“定在三天後。”
寧匆缺心頭一震,因為三天後正是武林各路英雄向此島發動強攻的日子!在寧勿缺動身來鄱陽湖的時候,房畫鷗便已開始了緊鑼密鼓、有條不紊的布署了.他們久等寧勿缺不回,自然會發動強攻!
而自己,卻是一點忙也幫不上了,而且還要在那一天與九幽宮中二公主紫陌成親!
雖然他知道紫陌是污泥中的清荷,但他不可能完全淡忘她是九幽宮的人,更不可能忘記自己身處的地方是自己一心要消滅的九幽宮!他不能做到完完全全的讓愛情超越外界的一切!
紫陌心細如發,她察覺寧勿缺的熱情在消退,便已猜出了大概,不由心生哀愁,自己與寧勿缺兩個來自完全對立的陣營中人,如今卻戲劇性地走到了一起,但這種幸福會成為永恆嗎?她可以不追求永恆,讓她憂郁的是寧勿缺的不快樂。※※※
島上的喜慶氣氛越來越濃了,雖然這樁喜事來得有些古怪突然,但紫陌畢竟是九幽宮的二公主,加上紫陌對九幽宮教眾一向隨和,不像寒夢與宮主彌羽那樣殘酷無情,所以許多人是真心實意為紫陌高興的。
這麼多年來,他們一直生活在似乎永遠沒有盡頭的廝殺中:殺人,或者被人殺!聞到的血腥氣息,聽到的刀劍交擊之聲,難得有這樣可以輕松一些的事情,他們自然要借機松弛一下神經。
而寧勿缺卻是越來越煩躁不安,一想到將要在九幽宮人的面前成親,他心便有如被貓抓一般難受。
更悶人的是這種難言之煩躁痛苦根本就無處發洩,他的四周有人不分晝夜地守候著,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證寧勿缺與紫陌順利成親。他們不知道一旦完成了這一步之後,他們的宮主便很快會下達殺了寧勿缺的命令!
只要讓紫陌成為了人婦,彌羽便不用擔心來自紫陌的威脅了,不殺了寧勿缺,豈不是多了一份隱患!
寧勿缺的飲食起居自有人伺候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就是不能離開房間一步!
雖然有紫陌這樣溫柔可人的絕色佳人陪著,但寧勿缺仍是難以忍受這種軟禁!
他生性不羈,更有一股凜然傲骨之氣,怎堪忍受這種近於階下囚的日子?
心煩意亂時,他不禁瘋狂地向紫陌索求著,紫陌從他的似乎要摧毀一切的動作中,感覺到了他的痛苦,所以雖然她很難承受這種粗暴的親熱,但仍咬牙順從著,她在心中道:“寧郎,只要有減輕你的痛苦,我可以忍受一切!”
一次次瘋狂的激情過去,寧勿缺終於恢復了理智,看著紫陌已是傷痕累累的胴體,他不由深深地自責,輕輕地托起紫陌的臉,內疚地道:“我真是混蛋!對不起……”
紫陌淚如泉湧,她的纖手封在了寧勿缺的嘴上,搖頭輕聲道:“我理解你的心情,如果……如果你真的不能容忍一個九幽宮的女子成為你的妻子,就……就不要勉強……”
寧勿缺呻吟一般地道:“不,我是真的愛你……可我的心為何這麼亂?”
他突然猛地翻身而起,眼中閃著灼目的光芒:“陌兒,我們逃出這個鬼地方,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過著神仙般逍遙自在的日子,你說好不好?”
紫陌的目光也亮了,但很快便熄滅了:“我們不可能逃離這個島的,就算能夠逃離此島,也逃不了彌羽的追殺。”
寧勿缺道:“我們沒有試過,怎麼就知道不行?只要離開此地,你就再也不是什麼九幽宮的公主了,你永遠就是我的陌兒、我本來就不是武林中人,到時還我本色,與你一道過著普普通通的日子,生兒育女,長相廝守到白頭……”
紫陌陶醉於寧勿缺描述的情景中,臉上浮現出幸福的紅暈——是的,那樣才是真正自由自在的日子!
忽然響起了擊掌之聲!
然後,便聽得了“吱呀”一聲,門開了,走進來的赫然是九幽宮宮主彌羽!
彌羽撫掌邪笑道:“妹夫的描述,真是讓人心動,連我都有些向往了.可是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又何必要用‘逃’這樣的字眼呢?名正言順地成了親再作打算也不遲呀!那樣至少不會落下私奔的名聲!”
他的眼睛精光一閃,繼續冷笑道:“何況就算真的逃,你能夠逃出我的手掌心嗎?別說像你這樣被廢了武功的廢物,就算是一等一的高手,進了此島我就能夠將他留住!妹夫,你是一個聰明人,聰明人應該識時務才對,你怎麼就愛癡心妄想呢?”
聽他稱自己為“妹夫”,寧勿缺只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緊咬著牙,一言不發!
彌羽繼續冷冷地道:“寧勿缺,你要識相點!俗話說最難消受美人恩,可別不知好歹!別忘了我一不開心,用一根指頭便可以要了你的命!”
寧勿缺額頭青筋直暴,眼欲滴血!
紫陌見狀恨聲道:“宮主,你來這兒就是為了奚落我們麼?如果宮主還想得到‘魔元煞’,就請回吧!”
彌羽神色略變,干笑道:“本宮主今天才發現紫陌妹子發起怒來原來也這般動人,我可是為你好,若真的離開了這兒,說不定他便移情別戀了——哈哈哈,不打擾不打擾,明日便是你們的大喜之日,二位可別操勞過度!”
言罷,反手帶上門,揚長而去!
“砰”地一聲,寧勿缺一拳砸在茶幾上,茶幾便裂了一塊!
此時他已沒有內家真力護身,靠的全是手勁,如此一拳直砸下去,那只手立即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紫陌不由心痛地“啊”了一聲!
※※※
這是一場透著詭異氣息的婚禮。盡管它一樣擁有大紅喜字,一樣的張燈結彩——可它的新郎太不尋常了。
寧勿缺第一次稍稍有點自由地踏出了房門。
他驚訝地發現島內竟是陽光明媚!原來“黑島”並不如外人所想象的那樣終年整個島上都是濃霧.終年雲霧彌漫的只是島的四周而已!
而外人難以進入島內,只能遠遠地眺望,所看到的自然是外圍的濃霧.寧勿缺暗喜,心想待群豪進攻此島時倒少了許多麻煩。
有人在他前邊引路,後面自然也是有人押陣.他要從這間屋子中走到即將為他與紫陌舉行婚禮的地方——婚禮開始時間是定在掌燈時分.現在雖然時辰來到,但寧勿缺怎麼說也是今天的一個主要角色,必須先到場,他這副模樣太不像新郎了,九幽宮的人自然還得為他包裝一番。
島上樹木很少,少得連偌大一個千畝以上的島嶼合計也不過百來棵,島上石頭很多,多得除了石頭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一眼看去,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屋子似乎不是從地上建立起來的,而是由錯落起伏且凹凸猙獰的亂石中長出來的,有些房子看上去就像一根根剛剛破上而出的竹筍,從亂石叢中露出了一小截尖尖的房頂。
以石為根基,以石為牆,以石為柱,以石為梁…
這自然是受島上條件的限制,他們不可能將那百多棵樹木也給砍了,就算砍了,也不能起多大的作用。
寧匆缺心道:“這石塊壘砌的石屋會不會給群豪帶來很大的牽累?自己沒能將島上布防的情況帶出去,群豪的傷亡會不會很大?”
前面引路的人在起伏迂回的亂石叢中穿走,好幾次寧勿缺明明看到石路在前邊已中斷了,可一旦走近,卻會發現路又在亂石後面出現,有時還在峰回路轉之際,可以看到突然出現的一間石屋,給人的感覺便是怪怪的。
不用說,寧勿缺隨在這人的後面,一路上見到了不少的明盯暗哨,他們以堅硬的亂石為屏障,守候著每一道關口。
寧勿缺覺得有些滑稽.此刻,他哪裡像是一個走向婚禮的新郎?反倒更像是一個走向刑場的囚犯!
終於,眼前出現一片平闊之地,約有二十幾畝,中,可有一座頗為龐大的建築,赫然亦是用石塊砌成!
可謂是獨具匠心,巧奪天工了!
這屋子四周忙忙碌碌的人特別多,想必這兒便是進行婚典的場所?。
果然如此。
寧勿缺步入這間龐大得有些不可思議的石屋。以石為材料砌成這樣大的石屋,按理其自身重量已大得可怕,卻不知為何它竟能不垮!
大堂內已有上百人肅然而坐。看上去他們不像是參加婚禮的賓客,倒像是審訊寧勿缺的官員!
一見寧勿缺進來,這一百多人便整齊劃一地洪聲道:“恭喜駙馬!”
聽起來像是經過多次排練所得的效果,聲音一致,響徹雲霄。只是語調聽起來可是一點“恭喜”的意思也沒有。顯然,這是九幽宮大大小小的頭目。宮主彌羽將他們統統叫來,其用意便是他們全都親眼看到二公主紫陌已成人婦,再也無權繼承宮主之位了.寧勿缺又好氣又好笑,他沒有想到這些人竟還如此厚顏,稱他為“駙馬”,倒好像紫陌真的仍是皇室一脈似的,根本就不去想他們早在三百多年前便已喪失政權了。
便有一個老婆子迎了過來,對寧勿缺施了一禮:“請駙馬隨老身去沐浴淨身更衣。”
真是把肉麻當有趣!
寧勿缺強忍心中欲嘔吐的思心感,一言不發,隨著這老婆子而去!
除了臉上的表情不到位外,九幽宮的人倒好像真的把他當作了駙馬爺來對待的。
寧勿缺被人七手八腳地扒了衣服,然後“撲通”一聲將他扔進了一個溫水池裡。
立刻有幾個年輕的嬸子上來為他搓身,個個姿色都是不凡,加上著水後本就單薄的衣衫附在她們玲瓏凹凸的身軀上,著實可讓人血脈賁張!
寧勿缺卻興致索然,他就如同一根毫無分量的朽木,任憑她們的擺布.身上的傷口在奇藥與他體內千年血蟬的雙重作用下,早已經結了疤.經過溫水一洗,就有一種麻癢的感覺!幾個婢女的纖纖玉手溫柔地為他搓揉著身子,倒不失為一種享受!
寧勿缺心道:“九幽宮作惡多端,也該他們伺侯伺候我!”便閉上眼睛,頸靠池邊,聽任她們的擺布。
正渾然忘我之際,忽聽得隱隱有亂雨般的擂鼓之聲!
寧勿缺雙目倏睜!
這兒顯然是島中央,而擂鼓之聲聽來卻頗為遙遠,難道是武林各路英雄已經開始進攻此了!
不由又驚又喜又擔憂。
幾個婢子顯然也聽到了擂鼓之聲,她們的動作略一停滯,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在她們看來,從來都只有九幽宮進攻武林各門派的份,其他人進攻九幽宮,無疑是自尋死路!
前些日子,九幽宮除了在風雨樓沒有占到便宜之外,在其他地方可是出盡了風頭,尤其是一天之內滅了十六個幫派、並重創二個幫派,更是聲勢大振!雖然十六個幫派都不是很顯眼,但能做到這一點,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寧勿缺很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焦急中,他心念一動,嘻嘻一笑,突然伸手在這四個婢女中最豐滿的那人粉臉上輕撫一把,柔聲道:“你這般動人的身子,我便是看著了銷魂蝕骨。”
說這話時,他的一只手已很不老實地由水中襲出,揉捏著對方要緊之處.那婢女久處九幽宮這樣的邪淫之所,自然極解風情,先前見寧勿缺一言不發如枯木一般,便很是掃興,現在寧勿缺突然一副風流浪蕩的模樣,再加他本就極為俊朗,有一種說不出的男人魅力,她立即渾身燥熱,紅霞滿臉,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聲,口中喘息道:“駙馬爺可別……尋婢子開心……”
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想軟軟地滑倒。
寧勿缺暗一咬牙,決心繼續把戲演下去,他手—攬,這格外豐滿也格外易動春情的婢子便被攬入他懷中了,對方“啊”了一聲、呼吸便—下子急促起來,高挺的酥胸劇烈地起伏著,以僅可耳聞的聲音道:“饒了婢子吧,若被公主看見,那婢子便必死無疑了。”
寧勿缺卻不肯松手,俯在她身邊輕聲道:“外面的擂鼓之聲,也是為我大喜助興的嗎?”
他那男人的氣息吹拂著這個婢女的耳根,她一陣耳熱心跳,倒在寧勿缺懷中的嬌軀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顯得很吃力地道:“不是,那是聖宮的示警之聲!”
寧勿缺心道:“原來如此!這麼說來。大概真的是群豪進攻九幽宮了。”
但這麼早便被九幽宮察覺,只怕就很不容易沖進來了。
口中卻道:“島上易守難攻,外人哪有機會上島?所以擂鼓示警是大可不必了。”
他的唇始終不肯離開對方耳根三寸遠。
那婢女喘息道:“駙馬爺,聽說……聽說你本是與我聖宮勢不兩立的,現在有人攻打宮,你豈不應該在心中暗喜才對?”
寧勿缺見她實在支撐不住了,這才稍稍放松她的身軀,道:“此言差矣!二公主國色天香,縱是仙女下凡也不過如此,我能一近芳澤,復又何求?更何況我與公主成了親,那些人還會信任我嗎?說不定會懷疑我愛色賣友也不可知.從此我在這兒過逍遙快活的日子,豈不好過在江湖中摸滾跌爬?何況這兒還有你們這些迷死人的尤物?”
借機在左右兩個婢女臉上各親了一下,同時另一只手已貼上了另一婢女的隆臀,不輕不重地一捏,那婢女忍受不住,呻吟出聲。
四個婢女心想:“只盼以後二公主不要獨占鰲頭才好!”
《無雙七絕》卷九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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