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商一儒更是臉紅脖子粗,那七名平凡的人更是蠢蠢欲動,只要一個眼神他們便會毫十猶豫地向雷氏兄弟施以雷霆一擊,可是一商一儒這時卻有些猶豫,見那四位老者的氣勢顯然不是易與這輩,他們怎敢大意呢?於是他們便把矛頭指向了崑崙雙秀和一少女、一老人,只見儒裝之人怒道:「笑,你們這些後生小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叫你不要笑而你卻要笑,小心對你們不客氣!」
歐陽秀由於年青氣盛,怎受得了這悶氣,便還口道:「你以為你是當今的皇帝呀,就算當今皇帝也希望自己的子民們開開心心,笑滿天下呢,你憑什麼不讓我笑,你要見不得人笑早說,我或許給個面子將就著不笑,但你說話實在讓人好笑,居然不讓人笑,哈哈……」
商人也怒道:「小輩,給臉不要臉,想死還不容易!」
「看你人也長得有模有樣,怎麼說起話來卻這麼有失人味,何必這麼凶狠呢?」歐陽情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接口道。
「給我把這兩個小子的舌頭割下來!」儒衣人怒道。那七個平凡的黑衣人中有兩個向歐陽兩兄弟如狼撲雞一般攻去。
「呀,真是不該呀,真是不該,現在快鬧出人命來了,禍都是我們闖下來的又何必找年青人呢?唉,我這一把老骨頭還得連累年青人真是不該呀,真是不該.」雷劈水又嘮叨道.兩柄劍如毒蛇一般向歐陽兩兄弟捲了過去,歐陽情和歐陽秀也同時抽出兩把上等的寶劍,一招平沙落雁向兩柄迎面而來的劍反捲而上,「錚」「錚」兩聲金鐵交鳴,四人對上了,兩個平凡的人劍法果然不平凡,但崑崙雙秀可也不是易與之輩,在崑崙派年青一輩中,除崑崙一鶴趙乘風等有數幾位便是他們了。
歐陽情劍如蛟龍,歐陽秀劍如弱水,又有美女在旁,焉有不賣力打鬥之理?而老人和少女靜靜地看著歐陽兩兄弟比殺。盡觀其招式和套路,偶爾也點頭領首,少女更是看得入神,歐陽兩兄弟都是一表人才,英俊瀟灑,兄有一股陽剛而又深沉的韻味,弟有一種秀氣而又真純的氣質,打起來也的確有一股派頭.歐陽兩兄弟越戰越勇,而兩黑衣人也不慌不亂,的確是配合高超的劍手,而雷氏四兄弟卻大吃大喝,偶爾也說笑一句或望上一眼,一商一儒拿著酒杯靜靜地想著事情,那剩下的五位平凡之人依然以平凡的姿勢坐著。平凡的人劍式突然大變,東一劍,西一劍,若舉千鈞重物,信手緩推,順手斜刺,似乎並不存在什麼招式,但每每卻攻其必救,擋其必殺.歐陽兩兄弟的臉色變得異常嚴肅、這是他們初出江湖所遇到的最頑強的對手,所以也更增他們的好勝之心,劍式也為之一改,這一套劍法是趙乘風教給他們的,在崑崙,趙乘風最喜歡最投緣的也是歐陽兩兄弟,所以便把自創的劍法也傳給了他們。
霎時,劍風四起,每一劍都變得如雲霧般飄忽,每一個閃身都如風中楊柳,但對那東一劃西一刺的劍式似有一種相抗之力,真讓人看得眼花繚亂,少女的眼神也更為迷茫,老人這才不斷頷首。一儒一商似有所思地放下手中的酒杯,也細看歐陽兩兄弟的劍法,表情有些驚異。兩位平凡的人額角出現了汗珠,一顆兩顆,汗珠越來越多,氣勢已再不如從前那樣兇猛,手中的劍已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哧哧」,又有兩個平凡之人執劍攻向歐陽兄弟,少女似乎有出手的意思卻被老人拉住。這時那邊的雷氏兄弟又開口道:「這年頭有些人呀欺善怕惡,你對他凶一點,他還不敢惹你,你對他客氣一點他反而看你不順眼,唉!真難理解.」雷劈水大聲道。
「怎麼難理解呢?其實呀,這些人是天生的賤骨頭!」雷劈土故意向一儒一商那邊大叫道。
這一次兩人真的掛不住了,「嗖」地一下子站了起來,向四人怒道:「四位前輩,我們可沒有招惹你們,士可殺不可辱,你們這樣一再挑畔是什麼意思?」
「哦,還有輩分尊長之分呀,至少還沒壞透頂,告訴你們吧,你們雖沒有招惹我們,卻招惹了我們的朋友.」雷劈全大聲道.「請問貴友為何人?」儒生依然怒氣沖沖地道.「我不習慣在那種打架的場合下回答別人的問題,先叫你那幾個兄弟別玩了,玩出問題來了可不好交待。」雷劈金道.「好,暫時住手!」商人道。四名劍手抽身就退,而歐陽兩兄弟也有點應接不暇的感覺,便沒有追趕.「現在可以說了嗎?」儒生怒問道。
「好吧,告訴你吧,你們不該在背後談論我的朋友馬君劍,雖然他死了,但他的武功是公認的,人並非靠武功而立身天下,若你們不信他的武功,我可以讓你們試一下,他的武功比我高出十倍,但對付你們幾個,我想只需我一人足足有餘,信不信?」雷劈金洪聲道.「我尊你年齡大,才叫你一聲前輩,但你不要倚老賣老.」儒生萬分生氣地道.「我實話告訴你而已,若不信隨時都可以試。」雷劈金有點自傲地道.「那好,這裡場地不廣,我就到後山去領教領教前輩的高招.」儒生怒道.「好,好,四十年未曾動過手,今天初握寶刀,真是心癢癢,馬上就去,馬上就去.」雷劈水有些興奮地道.後山的山頂有一塊空坪,酒店裡的幾位有心人也付了帳,便全都來到後山,來看這幾位平凡的人和不平凡的人比武。
雷劈金已握刀在手,四尺長的斬馬刀斜指地面,腳步毫不移動半點,望著對面的一儒一商道:「你們就一起上吧,當年,我們也是四人合攻馬君劍一人,但他卻毫不費力的把我們擊敗,現在就看你們的能力了.」
一儒一商,和七位平凡的人站在一起,兩人並不想出手,只先派四名劍手去試探試探對方的底細。四人的劍在陽光下如銀龍般向雷劈金射到,呼」地一聲,雷劈金的刀斜斜一抖,整個腰身一挺,頭一昂,一下子似變成了一座不倒的高山,那種無匹的氣勢從四面八方凝聚於一身,刀沒動,腳未移,可是那四把劍卻定在空中似的,他們清楚地明白,只要他們有一絲異動,必會遭到雷霆的一擊,絕對不是他們所能對抗的一擊,而雷劈金的氣勢已罩住了他們,退亦會引起致命一擊,所以他們只有定住,死死的定住,不過這也不是辦法,他們會被無匹的氣勢擠得吐血。但只能撐得一時算一時,等後面的人救自己了。
一儒一商突然見這位老人似變成了一座山似地有著無匹氣勢,也甚覺驚異,再見四名劍手在那裡不攻不退,更覺非常奇怪,也覺察到氣氛不同,因為那凌厲的氣勢已傳到了他們的眼前。四周看的人也似乎感覺到了這巨大的氣勢,都紛紛向後退了數步,只有那少女身邊的老人露出了凝重之色,又似在苦苦搜索腦中的記憶,可是在他腦中老一輩用刀的好手達到這種級數已經太少太少,何況這一下子竟出了四個這樣的人物。
一商一儒動了。他們不得不動,因為對方的氣勢已經向他們挑畔。那剩下的三名劍手也動了。九把劍,九把很鋒利的劍,竟似把空氣割開了裂口一般「哧哧」作響.那四名劍手壓力大減,同時也發起了攻勢.這時,雷劈金的刀動了,他向左輕緩地提起一腳,卻以萬鈞之勢重重地踩在地上,通」地一聲,如擊在鼓上一般,然後把刀以一道優美的弧線輕輕地劃出,刀如飄雪一般振起一層層夢幻般的光潤,迎向飛射而來的九把利劍。在九人的眼中,這是絕對毫無暇疵的一刀,雖然只有一刀,卻似幻成了千萬把刀組成的刀河一般向他們面前緩淌過來。他們只覺得這慢慢的一刀,聚集了全部的精氣神,就如有生命的個體一般,輕流而至.但他們卻無法躲避,因為他們只有進攻才能使這條刀河的流速減緩,一旦後退,刀河勢必如決堤般一發不可收拾,那他們將死得更快、更慘,所以他們只有硬著頭皮,跳進刀河中洗澡了。刀河緩流,劍氣疾進,竟似和空氣磨擦出煙來一般,冒著白氣。「錚錚錚……」九柄劍全部折斷,他們只感覺到頭頂一片冰涼,所有的劍氣、刀風、氣勢壓力全沒有了,他們以為自己死了,都緊閉著雙目,因為他們知道這一刀他們必死,所以在壓力全消之後,依然未睜開眼睛。
過了片刻,終於有人睜開了雙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高大的老者和那把四尺多長的斬馬刀,人和刀已不再散發那種讓人窒息的氣勢,而是向著他們微微地發笑.那人以為自己是在地獄裡做夢,趕緊摸了一下脖子,還在;咬一下舌頭,還痛,於是便叫了起來:「我還活著……」
「不錯,你們都活著,只是少了幾縷頭髮,應該不會太恨我吧?」雷劈金溫和地道。
其他八人聽到這話也都睜開了眼睛,摸摸脖子,看看地上幾縷飄散的頭髮,大喜.「通,通……」九人全都跪下向雷劈金磕了幾個頭道:「多謝前輩不殺之思,晚輩願追隨前輩行道江湖,只願前輩不棄.」
雷劈金道:「難道,我要去殺人,你們也幫我殺?」
「前輩能留我們不殺,又是馬君劍大俠的朋友,便定不是壞人,那你們所殺之人必是奸邪之徒,晚輩當然盡力去殺.」儒生道。
「我連你倆叫什麼都不知道,怎敢收你們?」雷劈金又道。
「這是晚輩兄長,秦商.晚輩秦儒,家父便是三十年前參與長白山一戰的秦文龍,但不幸戰死,因此只剩我兄弟二人和七位家丁流浪江湖。二十年前,因做錯一件事而引起凌家莊誤解,而被逼得退出江湖,兩個月前聽說凌家莊被毀的消息,所以才重出江湖.」
「哦,你便是九寨溝秦文龍的兒子嗎?」雷劈金驚問道.「正是家父,前輩你認識家父嗎?」秦儒道.「你聽說過關外五魔刀沒有?」雷劈金問道.「在三十年前,父親曾提到這幾位,說是他生平知交,但聽說在四十年前不知所蹤.」秦商答道.「天地也真小啊,秦賢弟,沒想到能在四十年之後還能遇上你的兒子,真是天地好小啊.」雷劈金含著淚水激動地道.這時,四周看的人幾乎全都走光了,唯有歐陽兄弟,和那少女爺孫倆還在觀看著這巧逢的喜劇.「你,你難道就是雷家大伯父?」秦氏兄弟激動地道.「不錯,自四十年前,馬君劍殺了你三伯父後,我們便一直在追尋馬君劍的下落,終有一天,我們追上了,當時有唐門的唐情在他的身邊,我們便和他約鬥打賭.馬君劍竟以一根楓枝打敗了我們四人,從此,我們便追隨馬君劍行走江湖,那段日子真是太快樂了.從那以後,我們改邪歸正,對馬君劍是有敬沒有恨。後來馬君劍送唐情回唐門,並向唐門提親,而唐老太爺卻要將唐情他嫁,於是馬兄弟便和唐情之父唐竹棋比武,終以一招險勝唐竹棋。那真是驚天動地的一戰,可是江湖中從沒有人知道這一戰,當時我們四人也在旁,所以獲益不淺.但馬兄弟為人忠厚,竟被唐門長老暗算,身中劇毒.唐家以馬兄弟的生命威脅唐情,唐情在無奈之下應允親事.就為了這,馬兄弟傷好之後,獨自三上唐門,終成江湖中最有實力的年青高手,但也在那第三戰之後,他也沒有了音訊.我們以為他死了,便覺得人世間原來這麼無生趣,便一起退出江湖,精研馬兄弟教給我們的劍法,直至一個月前聽到馬兄弟死去的消息,才又重出江湖,沒想到竟遇上了你們,還險些殺了賢侄.」雷劈木早就扶起了兩入,並叫起七名劍手.「在下祖金威,久聞雷氏兄弟之名,沒想到在這裡見識改邪歸正後的你們,真是幸會之至,幸會之至。」那白鬚老人上前向雷劈金道.「祖金威,易容世家中老二祖金威?」雷劈金有些驚異地問道.「正是在下,目前也同樣是想追緝凌家之仇人,剛好同道,若乘和各位一起同行,行程定必不會寂寞.」祖金威道。
「是呀,四位爺爺不僅武功好,而且人又幽默,能和各位爺爺一起走,那真是太好了。」
少女天真地道.「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呀,嘴這麼甜.」雷劈水慈祥地道.「我叫祖惠枝,雷爺爺你的刀好怪哎,就和月亮一般.雷爺爺,你就答應和我們一起同行吧.」少女又天真地道.「好,能有你這乖巧的孫女同行那肯定會為這次蜀中之行增色不少.」雷劈金笑道.崑崙雙秀見少女竟和雷劈金等人同行,便悄然退去.江湖的動盪才剛剛拉開序幕,野心家、陰謀家都在各自佈局,浪子、無門無派之人依然在江湖中過著浪蕩的生活.各幫各派的弟子在江湖中出現得多了。武林人一多了,那仇恨也便多了,死的人也相對多了,各門派和各門派之間,各野心家與野心家之間展開了暗殺活動,以消滅對方的勢力.江湖中少了凌家這樣有潛力而又威振天下的家族,也便為許多門派解除了爭霸的後顧之憂.在這樣的情況下,司馬屠的生意最好,他每天都接下十幾樁殺人的生意,每天都要派出大量的人手出去調查.他手下的殺手不僅功夫深不可測且都是調查專家,每一樁生意幾乎都在一個月後給僱主一個答覆。司馬屠手下有三百七十六名殺手,加上他自己便是三百七十七名,不過現在他很少出手,除非是一位非常的僱主,需要退還雇金時他會親自去,其他的事便很少過問.自兩年前凌海加入殺手盟之後,他便很少操心了,他只是將查出凌海下落的可疑人物殺盡。
最後他找到了雷氏四兄弟,查出他們和馬君劍的關係,便帶著他們來到殺手盟,讓凌誨親自告訴他們馬君劍的死因,並將埋於何處也告訴了他們.於是他們便一起去拜了馬君劍及凌文風和凌春雨。雷氏兄弟便帶著秦氏兄弟去遍訪凌家五老的老五柳長空及凌家丫頭翠花,觀在也偶爾叫秦氏兄弟給凌海匯報一些情況。凌海自百日孝盡後便改名為「絕殺」,發誓不找出仇人便不改回原名,因為他認為這是忍辱偷生,若依然用原名那是對凌家的一種污辱,所以他自己改了名。司馬屠沒有反對,只是盡力訓練凌晦的實戰及劍法。凌海用了半年時間將所學之武功融會貫通,更不斷地改進暗器手法.凌海又學習了司馬屠的長恨劍法,便不斷地自己改進、琢磨,在每次執行任務時不斷地使各種劍法變成自己的東西,只不過由於功力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得來的,所以功力是他的弱項。
「絕殺,我倆去喝酒.」一位劍眉微聳,刀鞘臉的青年叫道。這人外號叫「獵鷹」,沒有誰知道他的真名,連司馬屠也不知道,但司馬屠知道,他絕對可以信任,因為「獵鷹」曾為救一位不認識的老太婆而自己掉下了山崖。他並非不知道山崖危險,他並非不知道自己沒有能力讓兩個人同時生存,但他依然捨命救了老太婆,剛好司馬屠從此路過,救下了他,但並未告訴獵鷹他就是司馬屠,而司馬屠卻知道他是個孤兒!而這個老太婆卻是被親生兒子送到山崖上來的,然後自己走了,沒想到,卻被獵鷹撿了個娘親.他對待老太婆甚至比對自己的娘更好,但好景不長,一隊山賊使他的村莊毀於一旦.他是在近死之時被司馬屠所救,然後司馬屠便教他武功,並為他取了個名字叫「獵鷹」.獵鷹的輕功很好,刀法也很好,他獨自行動過十一次,每一次司馬屠都在背後表示非常滿意。獵鷹還有一個特長,便是會觀察,會收集資料,在殺一個人前,都由他收集資料、整理、篩選,每一次的準確程度都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九,這是司馬屠親自說的.自凌海來了之後,他們便成了最好的朋友.凌海的博學,慘變後所表現的堅強和孝心,使獵鷹深感佩服.那守孝的一百天,便是由獵鷹送來飯菜,同時也擔負著保護之責,而凌海也被獵鷹的善良和孝心深深打動。當凌海第一次和獵鷹一起去完成任務時,獵鷹為凌海擋了一刀。那一戰是凌海第一次出征,的確凶險,因為他的江湖經驗太少,實戰經驗也不豐富,功力又不夠高,畢竟才只有十五六歲呀.不過後來每一次完成任務,凌海都表現得非常出色。盟中兄弟也和凌海也很投緣,他深得這些人的喜愛和敬佩,因為凌海毫無保留地將凌家的暗器功夫和毒物配製及凌家劍法都教給了他們。今天獵鷹剛完成一項任務拿到了白銀五百兩,所以他便來請凌誨喝酒了.「看到你能夠活著回來真是高興,是應該到百花樓去嘗嘗那百花名酒了。」凌海興高采烈地道。
「是呀,的確差一點點就回不來了,看!這一刀若再偏一點,你今天也許就看不見我了。」獵鷹指著那塊新刀疤道。
「哇,那老賊也挺狠的哦,不過還是狠不過我獵鷹大哥,再狠也只不過是一隻害人的老鼠而已,對嗎?」凌海笑著道.「那當然,獵鷹總是老鼠的剋星,若是一般的老鼠我還不願意玩呢。」獵鷹自豪地道。
「要不要休息幾天再去喝酒?」凌海關心地問道.「瞧,我這身骨頭,像那些弱不禁風的娘兒們嗎?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獵鷹自信地道。
「不過,這樣總是不大好。」凌海擔心地道.「咱們過著刀頭舔血的生活,受傷總是難免的,若每受一點小傷就休息,那一生還不夠休息呢,更何況百花酒本就是補酒,我還可以先服一些金創藥.」獵鷹固執地道.「那好吧,咱們就去喝個痛快。」凌海拍了拍獵鷹的肩膀道.「這才是我的好兄弟.」獵鷹也拍拍凌海的肩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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