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哥,我們走吧,別為難她!」
黃天虎從沒想到出手凶狠的青妹全息事寧人,頭一點道:
「這一次看在青妹的份上。我饒了你!」
說完抱著葉青青飄然出洞,向谷口疾飛而去。
後面傳來桃花仙子惡毒的罵聲: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帶著哭腔,聽得黃天虎和葉青青心驚肉跳。
葉青青身上所中的「發春絲』藥性己發作,皓眸裡星光散亂,伏在黃天虎的懷裡,雙手勾住黃天虎的脖子,情不能自已。
黃天虎將葉青青放在地上,葉青青急不可耐,將黃天虎寬衣解帶,一心一意主動迎合,這份熱情勝過千言萬語,百般羞澀,任黃天虎姿意擺佈,雲雨一番,淋漓盡致。
兩人相擁而眠,說不出的柔情蜜意。
等葉青青醒來已是夜島歸林,暮色四合,看到一地落紅,赤身與黃天虎相擁,驚羞不已連忙穿好衣裙,心想:「那桃花仙子『發春絲』怎這般厲害,使我人性盡失。」
但一想到自己遲早是黃天虎的人,心裡升起無限的柔情安意,回味一番,不覺口舌委津,理了理雲鬢喚醒沉睡的黃天虎,兩人相視一笑,頓覺人生繡麗,葉青青如出水芙蓉,更見嬌麗,黃天虎意猶未盡,兩人又恩愛一番。
兩人出來不到一天,已是物是人非,發生了這麼多事,不由得感慨萬千,等回到武當山的時候,已是午夜。
群豪正為黃天虎出去未歸而擔心不已,都聚在大廳議事,突見黃天虎攜著葉青青的手歸來,無不群情鼓舞。
得知是江湖人談之色變的桃花仙子設計引去,均感詫異,正當青春年少的黃天虎居然能逃脫桃花陷並平安返回,實乃奇事一樁.均想:這桃花仙子雖不能說是殺人放火的魔頭,但卻是一個厲害的旁門左道,滿身妖氣,聽說一身淫功相當厲害。
葉青青一句話都不講,羞羞答答的像個大小姐,又使目盯著黃天虎光彩照人,知徒莫如師,『醉仙真人』打趣說道:
「青兒,你的虎哥哥可就今非昔比了,連桃花仙子都另眼相看你可得當心!」
葉青青別過身去,脆聲道:
「我當什麼心,他愛和誰好就和誰好,關我什麼事。」
黃天虎用力的握了握她白皙的纖手,雖沒說什麼,但一股暖流電轉全身,這一鼓勵,使她底氣充足,滿心喜悅。
玄裴道長笑道:
「既然黃少俠和葉女俠平安返回,大家都去休息吧!」
黃天虎才知道群豪早已安睡,見自己回來都從被窩裡爬出來,心裡大受感動,一抱拳說道:
「打擾各位前輩的休息,我黃天虎向大家賠罪了。」
有人笑說:
「黃少俠能平安回來,我們才睡得踏實,安穩哩!」
群豪都相繼回房休息,黃天虎跟著袁一鶴往房裡去,剛走到拐角的暗處,葉青青跑到身前一拉他的雙袖,冷聲說道:
「我有話要問你,你跟我來!」
黃天虎見她臉色凝重,愕然道:
「很要緊的話嗎?」
「是的!」說完葉青青轉身就走。
袁一鶴拍了拍黃天虎的肩膀說道:
「去吧!師父先去睡了。」
黃天虎跟著葉青青的後面,兩人一路無話,到一塊巨石的後面,葉青青站在岩石上。
疏星朗月,微風習習,葉青青鬢髮飛揚,黃天虎向前站站攬住葉青青的纖腰問道:
「青妹,有什麼要緊的事?」
葉青青纖腰一擺,從黃天虎的懷抱中掙脫出來,對視著黃天虎,表情嚴肅的說道:
「你對桃花騷—一仙子所說的意中人是誰?」葉青青本想說「桃花騷女人」但想到自己—一也就改口了。
瀟*湘*子掃瞄,aim-9*OCR,瀟*湘*書*院連載黃天虎心想:弄了半天,還是這麼一個重要的問題,原來在桃花仙子閨房時所說的話,她都聽見了,幸好自己還算有定力,但又想到白小媚,心裡不由升起了一陣內疚。
說實在的黃天虎正在青春年少,對感情的事是很難把持得住。從內心裡,葉青青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割捨的女孩,白小媚僅僅是和葉青青大像了,一面之緣加上葉青青和柳紅燕的離去,感到空前的寂寞空虛,白小媚才乘虛而入,所以黃天虎此時的小情是極為複雜的,葉青青是他心裡的最愛,但白小媚和柳紅燕卻又是他生命中難以忘懷的兩個女子!
葉青青和他時間相處得最長,兩人生死與共,心息相通,而柳紅燕是他從「鳳峰山」下來看到的第一個女孩,給他最美好的初戀,白小媚也曾給了他第一次初夜!
沉默了一會兒,黃天虎說道:
「當然是你啦!」
葉青青目不轉睛的看著黃天虎的眼睛,不置喜色地說道:
「可你又接著對她說什麼對不起她倆的話,怎麼講?」
黃天虎笑道:
「除了你還是你,不就是她倆嗎!」
「不許你說笑,我知道你心中還有燕姐姐,她在我之前認識你。」
一說到柳紅燕,兩人不禁一陣黯然,不知她一個人孤苦伶訂地在哪裡。
葉青青接著說:
「我要你答應我要好好的等燕姐姐,至於我-----要是我那一天發覺你不再愛我,我就-------你猜我會怎樣?」
黃天虎怔怔的望著葉青青,不明所以。
葉青青突然從腰間拔出長劍,架在黃天虎的脖子上說道:
「我就先殺了你.然後再自盡!」
這句話說的斬釘截鐵,冷冰冰的長劍貼在肌膚上,心裡泛起了陣陣涼意。
葉青青說完這句話,沒理會黃天虎目瞪口呆的樣子,長劍入鞘,飄然而去,留著黃天虎一個站在那裡獨自面對皓月清風-------黃天虎回到房子裡,師父鼾聲大作,心想:和師父睡了十幾年覺,從沒聽到他睡得如此安意的呼魯聲!一個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獨自想著心事,猛地聽到師父翻身歎息了一聲,心裡一驚,原來師父沒睡著。
於是,再不敢翻來覆去,側臉對著窗外月亮,運起「目破心經」,只見月亮一縷一縷地,中間佈滿星星點點的間隙,一直到月亮東沉,才慢慢睡去-----第二天醒來,窗外百鳥鳴唱,陽光刺眼,師父早就起來了,心想:這麼多武林前輩剛任命自己為攻打『地獄神教』的帶頭人,可這麼懶惰貪睡,別人怎樣看自己?心裡甚是不安!
瀟湘子/掃瞄,aim-9/OCR,瀟湘書院/連載陽光暴瀉,房門大開,白影一閃,一隻玉手打著他的耳朵,嬌喝道:
「懶蟲,還不快起來,前輩們早就起來了,玄裴道長叫大家不要吵鬧,說什麼黃少俠累了,讓他休息休息!沒想到我們虎哥哥面子還挺大的!」
黃天虎看到葉青青春風滿面,笑意盎然,和昨晚冷冰冰的判若兩人,心想:「這女孩子真奇怪,忽晴忽晴,怎麼說變就變,像根本沒昨晚那回事一樣。」
繼而又想到大家為了不吵醒自己,這些平常大聲叫嚷慣了的江湖豪客,居然靜得一點聲音也沒有,心裡真是過意不去,趕緊掀起被子,穿衣服。
葉青青臉一紅,用指頭戳了他一下,轉身跑到外面,帶上門。
黃天虎一愣,見自己光著膀子,不由臉也一陣發燒。
武當山歷來是道教勝地,吃素菜。這些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的江湖豪客,第一次吃上素帶,也都甚感有趣,個個吃得津津有味。
只是「醉仙真人」和醉拳掌門人王挺亭,餐餐要喝酒,無奈玄裴道長只得命人到山下扛了兩罈酒。
大家濟濟一堂,談論怎麼去剿滅「地獄神教」的事。
自從「地獄神教」上次在武當受挫之後,似乎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了,甚至連一些稍帶魔氣的武林人物也突然失蹤了似的。
大家都知道,史百川既然網絡了江湖上的魔道中人,組織龐大的魔教組織,決不會善罷甘休,平靜過後,肯定會有更大的陰謀。
可大家又不知道「地獄神教」的總壇——地下神宮在哪裡,目前放暗我明,如雲遮霧罩,大家心裡都惴惴不安。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兩個藍袍道士飛身進入紫霄宮,報道:
「黃統領,外面有一個送信的說要將一封信來自交給你,讓不讓他進來?」
黃天虎雖然被大家一致推選為攻打「地獄神教」的帶頭人。但因為他輩份太低,在座的群豪都有幾十年的功力,是各門各派的掌門人,所以一直不知該怎樣稱呼他,都稱他為「黃少俠」。誰知這兩個看守山門的年輕道士為大家解決了這個難題,「黃統領」比什麼『黃盟主、黃幫主』來得貼切得多。
但黃天虎不知如何應付,轉眼老母雞變鴨使他不免有些不自在,靦腆地看了一眼玄裴道長。
玄裴道長點頭對他微笑,眼神之中滿含鼓勵,黃天虎朗聲說道:
「兩位道兄,這人是什麼來路?」
兩位藍袍道士,抱拳答道:
「這個我倆也不清楚,他說要面見統領。」
黃天虎心想:「這就奇了,江湖上只要有所聞的人,大家應都認識。」沉吟了一下,不知怎樣開口,不由又望向玄裴道長。
玄裴道長緩緩說道:
「至明、至偉,既然是要見黃統領,就讓人進來吧!」
至明、至偉領命而去,群豪正在猜測,只見門影一黑,一個鐵塔般的人昂然而進,罩著大披風,背上還背著一個大斗籠,滿臉刀疤,神情甚是可怖。
樓成慶一聲驚呼:
「武夷凶神畢威!」
心想:這人一身蠻力驚人,盤踞武夷山,打劫過路行人,長食人心,生性殘忍,有一次自己途經武夷山,差點命喪此人手中。後來還是死了五個華山弟子,才得以逃脫。因為畢威長踞武夷山,儘管惡行纍纍,但江湖上能見到他真面目的人不多,所以就不大認得他。
「武夷凶神」朝樓成慶望了一眼,也是滿臉驚愕,轉而說道:
「我畢威今天是代史教主給黃少俠帶封信來,別無他事,請問哪位是黃少俠?」
群豪見這個滿臉凶相的人就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武夷山神」,莫不一驚,聽他的口氣似乎也加入了「地獄神教」。
黃天虎站了起來.看著畢威說道:
「少俠不敢當,我就是黃天虎,承蒙史教主看得起,不知讓你帶什麼信給在下。」
畢威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黃天虎,黃天虎撕開信念道:
「武林開宗立派以來,自分黑白兩道,水火不容,血肉爭鬥,大傷我武林元氣,我輩中人無不痛心疾首,茲有一念,何不將武林黑白兩派的武功溶於一爐,共發其光,造福武林,了斷江湖門派之爭。但所謂群龍無首,故特邀閣下在七月七日到平霞關爭奪武林盟主一位,恭請少俠光臨。
史百川拜。」
「武夷凶神」畢威見黃天虎念完信,雙拳一抱說道:
「黃少俠,既然我已將信送到,這就告辭了。」
畢威見樓成慶滿臉的怒火,心裡一驚,心想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
黃天虎哈哈一笑,朗聲道:
「你給交教主帶個信,屆時我黃天虎一定會參加」
畢威躬身答道:
「謝謝黃少俠賞臉。」說完轉身就朝外走。
樓成慶從座位上站起來,請示道:
「黃統領,我曾和畢威有個一面之交,讓我送他下山吧!」
畢威正在猶豫,樓成慶一下欺了過去,攜著畢威的手哈哈大笑道:
「畢兄,我倆總算是有交情的、走走,我送你下山敘敘舊。」
畢威風感到脈門一緊,已被樓成慶扣住了,神情一苦,樓成慶與他攜手出去了,因為是「地獄神教」教主突然送信,群豪無不感到愕然,所以只是感到畢威的神情有異,也並沒怎麼在意。
兩人剛一出門,玄裴道長說道:
「黃統領,依貧道看,這叫善者不來,來者不善,史百川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上次攻打武當沒討到多大便宜,這次卻耍上這樣的陰謀,看來他是魔性不改。」
一個滿臉鋼須的大漢站了起來,大聲怒道:
「史百川這廝倒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居然能想出比武爭奪武林盟主這一事那也太自不量力了。」
這人說話聲若炸雷,群豪紛紛側目暗想:這「佛山金鋼」外號猛張飛,內力倒頗為深厚。
「這史百川所想的出發點細想也還不賴,試想,這二三十年來江湖太平,而又逢武林大亂,人說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能一日無主,造成這一混戰最主要的原因是黑白兩道之爭,追根溯源還不是門派紛爭?所以設立一個武林盟主,號令江湖,解決江湖內外紛爭,那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說話的是四川「蘭花門」掌門人上官秀士,穿一身藍布儒衫,說話斯斯文文。手裡搖著一把白扇,看起來真像個秀才。
話音剛落,黃浩然牛眼一翻,鋼須一豎,怒說道:
「照上官掌門這麼講,史百川那廝倒是一個好人,一個大大的好人.一個為武林造福的好人,我們都錯怪了他,只有上官掌門理解他的良苦用心—一」
那神情和語氣分明是衝上官秀士發火,上官秀士微微一笑道:
「我話還沒說完呢,黃兄幹嘛發那麼大火呢?」
黃浩然像好鬥的公雞,炸雷般的說道:
「我不是什麼見不見的,我的話也還沒說完呢?」
上官秀士手一擺,作了請勢,笑道:
「那請黃兄接著說吧,我上官秀士洗耳恭聽!」
「佛山金剛」黃浩然突然聽到上官秀士要洗耳恭恭聽自己說話,心裡不由一樂,面色稍一緩和,抓抓後腦倒不知從何說起,見眾人都望著他,神情更是大窘,好半天才說:
「上官老弟也不要大客氣,不必去洗耳朵聽我說話。想史百川那廝定不懷好意,你卻贊成他,這ˍˍ這就大大的不該。」
話還沒說完,群豪哄堂大笑,心想:這「猛張飛」武功了得,可正兒八經是個粗人。
居然把洗耳恭聽當作為真去洗耳朵聽他說話,但這句話解釋也是這個意思,群豪只是笑他那個神情像是真怕上官秀士去洗耳朵一樣.但人們笑過之後,覺得黃浩然雖然文墨不通,但性格還是蠻豪放,直來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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