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怪都睜大眼睛凝視著柳天賜,約摸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柳天賜突然翻倒在地,「神偷怪」身影一晃,快速絕倫的向柳天賜懷裡抓去。「千毒怪」和「千毒不毒怪」大驚,想不到「神偷怪」佔了先機,雙雙躍起。
突然,「神偷怪」怪叫一聲,身子向後倒飛,柳天賜哈哈大笑,坐直身子。柳天賜雖然功力大傷,這一掌還不到他的五成功力,但「神偷怪」毫無防備,幸好她武功絕頂,應變極陝,借掌力向後翻出,但還是「蹬蹬蹬蹬蹬」退了五步,驚魂不定的望著柳天賜。
「千毒怪」和「千毒不毒怪」兩兄弟更是瞠目結舌-柳天賜服了「腐骨散」這天下最毒的毒物,不但沒事,反而紅光圓潤,神光電轉,兩人相互望了一眼,大惑不解。柳天賜自己也感到奇怪,他只知道自己在東贏山上服了化毒神丹,百毒不侵,沒想到服了「腐骨散」體力竟奇邁般的恢復。
其實,「腐骨散」這天下至毒之物,被柳天賜血液裡的化毒神丹溶解後,不僅對他毫無毒性,反而有益,因為天下稀有之物,不管它本身是否好壞,但都有一定的靈性,所以柳天賜就像服食了一顆千年靈芝一般,當然,這是『『千毒怪」所想不到的,還以為柳天賜用深厚的內功將毒逼出體外所致,更是佩服之至。
「千毒不毒怪」道:「我輸了!」說完,走上前,從懷裡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將綠鶚背上的箭剜了出來,敷上藥,包紮好,前後不過一盞茶功夫,更奇的是綠鶚似乎沒有感覺,依然昏迷,柳天賜心想:這「千毒不毒怪」果真了得,不僅能解天下百毒,而且療傷也是曠世奇才,病人沒一絲痛苦.
「千毒不毒怪」又從懷裡掏出一粒紅色藥丸給聶宋琴服下,說道:「好了,她們都沒事了.」
話一說完,兩人身形疾起,幾個起落就消失在山坡後面。
「神偷怪」用手捂著胸部,乾咳幾聲,說道:「柳教主可知那『九龍珠』的來歷?」
柳天賜不知「神偷怪」為何提這樣的問題,說道:「這『九龍珠』不是那蒙古韃子的聖物嗎?」
「神偷怪」突然咯咯大笑,說道:「歷來極有野心的人都愛玩這種故弄玄虛的把戲,沒想到還沒開化的蒙古人也用上了。」
柳天賜不解道:「前輩這話是什麼意思?」柳天賜雖然覺得「神偷怪」行事無常,且不擇手段,但作為一個前輩異人,心地還不壞,況且自己偷襲她,使她受傷,心裡也有些內疚。
「神偷怪」突然柳眉一豎,厲聲喝道:「誰是你的前輩,我是一個毒女人,我恨武林所有名門正派的人!」
柳天賜見她臉形扭曲,銀牙緊咬,神情甚是駭人,不明白自己一聲前輩的稱呼竟惹她如此動怒,且說出的話如此不可理喻.
「神偷怪」緩了一緩,說道:「古時陳勝、吳廣為了稱王立名,先派人半夜鬼叫『陳勝,陳勝王』,就是要讓人覺得他陳勝是神派來的,就自動奉他為王,成吉思汗從阮星霸那裡得到的九龍珠也是這個意思。」
柳天賜禁不住問道:「九龍珠不是蒙古人天降聖物嗎?」
「神偷怪」道:「成吉思汗將九龍珠埋在大沙漠中,後假裝說夢見有天降聖物,並且是在午時,當然人們真的發現了沙漠早就預先埋好的九龍珠,九龍珠光彩大現,九龍飛舞,蒙古人最敬神的,於是,就奉鐵木真為大汗,鐵木真成了蒙古人的首領後,野心大增,想滅大宋,於是,就解釋九龍珠即指九洲,雖說上天注定了他鐵木真統一中原,咯咯,其實,九龍珠只是九龍幫的鎮幫之寶而已,說起來還與你極有淵源呢。」
柳天賜心想:九龍珠怎麼會和我極有淵源呢?
「神偷怪」盤膝坐下。自顧自說道;「數百年前,在九龍幫第三輩先祖中,出了一位奇人,名叫癡癲,癡癲祖師天性愚癡,又有些瘋瘋癲癲,故幫中人稱他為瘋二爺,他是九龍幫第三輩掌教師尊之弟,在教中無職無位,便成了一個浪子,從不管教中事情,只是每天嘻嘻哈哈,喝酒取樂,喝醉便東倒西歪四處亂逛,與幫中一些看門、打更的小兄弟耍笑胡鬧,像一個不懂事的玩意一般,他做事雖然古里古怪,可脾氣出奇的好,你拿他取樂,他也不生氣,因此幫中的兄弟經常與他取樂調笑,他也不惱,所以他在幫中是最快樂的人,大家都很喜歡他.」
柳天賜默然聽著,不明白「神偷怪」為何與自己閒談九龍幫幾百年前的事,這難道與自己有什麼淵源不成?不過,那癡癲祖師也的確快樂,倒有點像「不老童聖」.「神偷怪」又道:「九龍幫在當時可謂是名極一時,就像日月神教一樣,幫中彙集天下高手,稱為中原武林實力最大的幫,所以癡癲祖師雖然在外面瘋瘋癲癲,胡亂取鬧,別人看在九龍幫的份上,也不敢傷害他,他也樂得逍遙自在,哪裡好玩哪裡去玩!」
柳天賜想道:唉,真是世事輪迴,盛極一時的「九龍幫」到如今卻被阮星霸一夥人弄得烏煙瘴氣,成了成吉思汗南下的工具,不由黯然.說起「九龍幫」,「神偷怪」兩眼放光,變得神采奕奕,滔滔不絕又道:「這位癡癲祖師貌似呆傻,實則天賦極佳,其悟性非凡人能比,他一生嗜武成癡,卻又不肯拜師學藝,江湖上的人只知道他瘋瘋癲癲,從未與別人露一招一式,還以為他不會武功,九龍幫高手如雲,大家閒時切磋技藝,他看也不看,有人談論武功,扭身便走。
「他認為,祖先留下來的東西雖好,卻是死的,己成規範,所以他對世間已有的武功決不染指,想獨創出世間獨一無二的武學來,決不步前人的後路.「他這種怪異荒誕的想法,幫中兄弟都感到好笑,說他是癡人說夢.「大凡世間能開創一派的武學宗師,除了有超凡脫俗的天資外,還需要先祖所傳的武學作根基,然後觸類旁通,苦心研磨,才能大徹大悟,獨樹一幟.「可這位傻二爺心智不成熟,像個頑童,在人們眼中是個取樂的傻人,且對各門各派的武學從未習練,便想獨闢它徑,自修自悟,獨創神功,開宗立派,豈不是異想天開,癡人說夢麼?」柳天賜覺得那傻二爺想法頗為奇特,倒沒覺得有什麼可笑,好奇地問道:「那傻二爺成功了沒有?」
『『神偷怪」看都沒看柳天賜,像柳天賜不存在一般,自己一個人獨自對著一面冰冷的牆壁說話,自顧又說道:「癡癲祖師對眾人的欺笑也不放在心,每天吃飽了飯,就瘋瘋癲癲亂跑,有時十幾天不去幫中,不見人影。
「大家都很忙,哪有閒情去管他,再說,大家都知道他脾氣,雖然瘋癲,但不惹禍,因此他要算是九龍幫中最自由自在的一個人。
「在外面瘋,消失十幾天的傻二爺有時突然回來,大傢伙只是隨便問道:「二爺,回來啦!』,他總是呵呵一笑!
「回到幫中的傻二爺除了依然和幫中兄弟取笑外,就一個人獨自看天上的飛鳥,江中的游魚,他會癡癡呆呆的看上幾天,而後便悟出什麼似的,自言自語,甚至哀衰哭嚎,大家都認為傻二爺有一天終會真的瘋了.
「大家只好不再理他,任他隨意行事,讓他這個可有可無的人物自生自滅算了.「如此過了兩年,傻二爺行事愈發古怪,他不知從何處捉來許多毒蟲猛獸和惡禽怪鳥,什麼白狼、花豹、惡狗、凶鷹、怪蟲、烏龜、鱷魚,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樹上爬的,水裡游的,可謂應有盡有,當然最多的是蛇,大的.小的、花的、青的、長的、短的,包羅萬象,這些捉來的活物,被他關在九龍幫後面竹園的石窟裡,由他精心飼養,他把那石洞取名為神獸堂,自封為蛇王,後來,他就索性不再下崖,便在那石窟中與百蛇同食同宿。」
柳天賜想到那天與綠鶚跑到九龍幫的竹園,大家都不敢進去,原來那是九龍幫的一塊禁地,心中暗暗稱奇,禁不住說道:「傻二爺與那些禽獸毒蟲住在一趕,不會咬他麼?」
「神偷怪」道:「世間的凶禽猛獸哪有不吃人的?何況他捉的又都是禽獸中最凶殘歹毒之物!癡癲祖師初進神獸堂的那天夜裡,竹園裡獅吼虎嘯,狼嚎鷹鳴,整整鬧騰了一夜,那聲音混雜在一起,震得大地都在顫抖,弄得幫中的弟兄都心驚肉跳,整夜都睡不著覺.」
柳天賜心裡一驚,脫口道:「那傻二爺說不定已被那些怪物分吃了。」「神偷怪」道:
「當時幫中的弟兄們也都是這般想,第二天天一亮,大家都結眾到竹園的石窟看一下,頓時驚訝不已。」柳天賜忍不住道:「怎麼?那傻二爺沒有死人?」「非但沒死,而且絲毫無傷!」「神偷怪」歎道:「只見那石窟中,癡癲祖師赤身裸體,全身一絲不掛地騎在一隻花斑豹子身上,脖子上盤著一條嗤嗤吐著飛信的青花大蛇,肩上蹲著一隻暴睛鉤嘴的金翅雕,右手—上托著一隻碗大的翹尾青蠍,左手牽著一頭白報.在他那赤裸的胸背、腰腿及臂膀的肌肉上,蠕蠕而動,爬滿了大大小小五彩斑斕的蛇兒,那模樣既古怪可笑,又令人膽寒心跳,那癡癲祖師不知用何方法,一夜之間,竟把這些禽獸毒蟲馴得服服帖帖,此刻,他正騎在豹子身上,不住的大呼小叫,洞裡的那些毒蛇,似乎聽得懂他的言語一般,隨著他的呼喝,時而列隊成陣,時而又前行後退,時而跳躍飛舞,那情景真是世間罕見!」柳天賜心想:難道那傻二爺也服了「化獸神丹」不成?「神偷怪」繼續講道:「癡癲祖師一見有人上得石窟來,呵呵傻笑一聲,對著那些禽獸毒蟲不知說了句什麼,便見那些飛禽猛獸一陣猛嘯狂鳴,呼啦啦地湧出洞來,朝人們撲去,幫中弟兄雖然個個身手不凡,但哪見過這種陣勢,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扔掉手中兵刃,抱頭鼠躥,連滾帶爬地逃下山去。」柳天賜緊張的心情鬆了下來,問道:「後來怎樣?」
「神偷怪」道:「從那以後,九龍幫的人再也不敢到竹園裡去了,癡癲祖師再也沒走出竹園,終日裡帶著那些禽獸毒蟲、在竹園裡亂跑亂逛,戲耍胡鬧。
「每到深夜人靜,那竹園裡慘烈雄渾的獸吼禽鳴之聲,便嘯響不止,剛開始大家都徹夜難眠,時間久了,人們才漸漸安下心來,對那些獸吼禽鳴習以為常,但人們仍不敢靠近竹園一步,於是,那竹園石窟就成了九龍幫的一塊禁地。」
柳天賜心道:原來如此.當天晚上自己和綠鶚誤打誤撞,撞到九龍幫的禁地,還偷聽到了「太乙真人」和阮星霸的密謀,只是並沒看到一隻什麼禽獸毒蟲.身邊又聽『『神偷怪」道:「就這樣過了十年,忽一日,竹園裡獸吼禽嗚陡然止息,不再響起,變得從未有過的安靜,人們反而感到不自然起來,聽了十年的聲音,突然沒有,人們就覺得少了什麼。「又過了一個多月,竹園裡仍靜得出奇,幫中兄弟好奇心起,便壯了壯膽,結伴進入禁地,到石窟前一看,只見裡面,遍地血污,腥味沖天,那些禽獸毒蟲,皆已死去,滿洞之中屍骸橫陳,禽毛獸骨,散亂堆積,癡癲祖師不見了,卻只見九條巨蟒,正在引頸匝舌,吸食那禽肉獸血。『『大家見那慘烈的景象,一時驚得眾人毛髮上豎,氣血滯凝,均想,傻二爺肯定被巨蟒吞食了。那巨蟒見有人到來,緩緩扭動身子,伸頸朝洞外人們點頭致意,然後將蛇尾向洞壁抽去,只聽轟隆的搖天撼地一聲巨響,霎時間,石崩山裂,飛沙瀰漫,只震得大地晃動,大江掀起卷天白浪,當時,把人們嚇得魂飛魄散,人人將雙眼緊閉,兩手抱頭,趴伏於地,大氣也不敢出.「聲息浪平,煙消雲散之後,人們才爬起身來,睜眼一看,只見偌大的石窟已消失了,變成千百塊斗大的碎石,人們驚得把舌頭伸出來好長,半天縮不回去,人人均想那巨蟒好大的力量,尾巴一掃,便推倒了半座山峰,不知那巨蟒是否被碎石壓在下面!
「就在人們驚詫不已之時,便見那石碎山又湧動起來,緊接著,一隻蛇頭從碎石中鑽將出來,隨後引頸朝天,咕咕一陣怪叫,又將身一抖,便從碎石山拱身出來,只見它扭扭擺擺,爬到人們面前,張口吐出一物,又將身一滾,騰雲駕霧,躍進滾滾長江,轉眼間便消失在千里大江之中,那拍岸的驚濤捲起千堆浪,委是壯觀,像一條行雲布雨的巨龍。
「神蛇走後,人們才從驚愕中醒過神來,有人上前揀起神蛇所吐之物,赫然是一顆九龍之珠,拿到陽光底下,霞光萬丈,裡面九龍游動,各呈異彩,上面還隱約看到歪歪扭扭的有幾行小字.」
聽到這裡,柳天賜奇道:「這事古怪,那巨蟒怎會寫字?」
「神偷怪」繼續說道:「當然,人們看到九龍珠,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那癡癲行事怪癖,大異常人,原來竟是大江裡的神蛇轉世。
「幫中弟兄又驚又喜,紛紛跪倒在石窟外面對滾滾長江,默念禱告,恭送神蛇祖師回宮,拜完,大塚起身,再觀九龍珠。
「見珠內的九條龍姿態各有所異,有的縮頭擺尾,有的翹爪向天,有的引頸吐納,有的爬行騰天…
柳天賜忽然心中一動,問「神偷怪」道:「那九龍珠裡莫非含有十分厲害的武功?」
「神偷怪」道:「當時大家也是這般想,再仔細查看,見每條龍身上果然還刻著些密密麻麻的小字,這些字非常細小,且與尋常字大不相同,畫畫彎彎,勾勾點點,有的像河中蝌蚪,有的像山間螞蟻,還有的像展翅飛蟲,眾人辨認了良久,竟無一人識得其中一個字,彷彿天書一般.」
柳天賜道:「那傻二爺是長江中神蛇轉世,所寫的都是禪家佛語,尋常人怎看得明白!」
「神偷怪」道:「九龍幫第三輩先祖,頗有幾位是胸藏珠璣、學富五車、文武全才的飽學之士,他們看了那古怪的文字以後,也都連連搖頭,說那些字既非甲骨,又非鐘鼎,亦非古文篆字,實乃世間罕見文字.
「眾人認為這,隆字恐是神蛇留下的天文神語之類,大家不識,也是人力所不能為,但九龍珠是癡癲祖師留給九龍幫的奇珍異寶,於是,幫主就將九龍珠供在九龍堂的禁地裡.「江湖上的人都聽說九龍幫得了一個武林至寶,於是就蠢蠢欲動,雖然驚恐九龍幫的威名,但誘惑太大,加上江湖人都是幹些刀口舔血、冒險賣命的事,於是,九龍幫就沒有一個安定之日。
「但一直以來,都是有驚無險,本幫的人也都想參透九龍珠裡面的玄機,探解一下那裡面神功奧妙,怎奈無人識得那些文字,便試探著模仿九龍行動圖形練功。」
柳天賜聽得簡直入了迷,好奇之心愈來愈重,急著問道:「可有人練成那九龍神功?」
「神偷隆」道:「九龍珠望的九條龍姿態都稀奇古怪,可謂千姿百態、世間罕見,開始大家各取一式,著意模仿,練了一個多月,一點感覺都沒有。」
柳天賜不由歎了一口氣,心想:會不會是傻二爺瘋瘋癲癲地,給人們開一個玩笑而已「神偷怪」接著道:「不料,過了兩個月,便漸漸顯出蹊蹺來,開始,有人覺得腹脹如鼓,有人覺得四肢麻木,有人覺得頭昏腦漲,人們雖然有些罟怕,但又想這種現象大概是功夫迅進的正常反應,所以,每一個人都不肯罷休,繼續演練!
『『誰知大家欲罷不能,時間越久,那種反應越是厲害,練功者只要技那姿勢一動,便即全身劇痛難忍,被火烤鍋蒸,或像置身冰窟!體寒僵硬.「除幫主外,其他幫內八大堂主竟全走火入魔,氣滯而亡,這樣一來,九龍幫在江湖上的地位江河日下,一落千大.」
柳天賜感慨不已,說道:「那傻二爺為何要害九龍幫,將九龍幫送上絕路,偌大的九龍幫竟讓一個瘋瘋癲癲的人給毀了,實在可惜!」
『『神偷怪』』道:「癡癲先祖為人忠厚,決不會有半點兒惡意,當時,總壇的第三輩幫主恐怕大家練了這種功夫,有害無益,會使九龍幫受到更大的傷害,便定下教規,將九龍珠作為九龍幫的秘傳寶典,珍藏在竹園禁地,由歷代幫主相傳珍藏,其他人絕不可偷視,如果誰偷視,就處以極刑.」
·柳天賜歎道:「難道以後就沒有人破解九龍裡面的神功嗎?」
「神偷怪」道:「九龍珠既然已被視為九龍幫的秘典,若把它閒置起來,又有何用,終究還不是個廢珠子罷了,第三輩幫主之所以定下那條幫規,任何人不得習九龍珠裡面的武功,並非將神功據為已有,而是怕幫中弟兄不識厲害,盲目練習,造成傷亡,所以他暗中卻已下定決心,要設法破解那神功之謎!
「他先從識解那古怪文字入手,苦心研磨,但費盡畢生心血,仍未能解開一字.繼他之後歷代幫主均不死心,繼續探研,均未能破解九龍珠之謎。
「就這樣耗盡了三代幫主,只是到第七代幫主祖師,天資豐厚,悟性奇佳,一生中也只能解開五條龍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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