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之劍 正文 第五十三章 金劍之秘
    通天教主喝道:「白兄,你是當真要打?」左手一揮,反截敵腕,有手一招「雲開見日」,一中拍擊過去。

    這一掌隱藏在左手袍袖之後,突然擊出,陰險之極,白嘯天盛怒之下,未免心躁氣浮,但只一瞬,頭腦已轉冷靜,眼看這一掌來勢凌厲,不宜力敵,頓時雙足一挫,疾向一測閃去。

    任玄見他背朝自己,相距不過五六尺遠,暗想這種便宜不揀還待什麼,當下一聲不響,悄然一掌,倏地襲了上去。

    這三人先後出手,時間不過一瞬,週一狂一瞧機不可失,頓時貼地一掠,疾向那《劍經》撲去。

    他這裡一動,白嘯天等頓時驚覺。任玄首先一個大轉身,一掌朝週一狂擊去,白嘯天與通天教上一左一右,同時撲了過去。

    只聽週一狂哈哈一陣狂笑,一手抓起金匣,身形一個翻滾,避開了三人的一擊。

    他四肢已失其三,剩下的一,只手抓著那金色箱匣,業已無力還擊,索性身形一頓,停在當地不動,通天教主、白嘯天、任玄,三人將週一狂圍在中間,睹狀之下,也就停下手來。

    要知江湖三害所以能夠共存共榮,相安無事,就是因為三方面勢力相持,三個為首之人的武功不相上下,若有一方脫穎而出,即是對另外兩方的威脅,因而彼此間猜忌與防範之心極重。

    想那箱匣之內乃是《劍經》,倘若落到白嘯天手內,搶奪起來固然不易,萬一被他帶走,那更是莫大的危機,反之,落在週一狂手內,三人卻是但然無懼,絲毫不以為意。

    週一狂只有仇敵,沒有一個朋友,自己也知道,在這子午谷內,沒有自己占的便宜,這時抓著箱匣,眼看強敵環伺,插翅難飛,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他暗暗忖道:管他媽的死活,先打一陣哈哈再說。

    心念一轉,頓時哈哈一陣大笑,道:「向老兄,這箱匣之內若是《劍經》則罷,若是毒蛇……」

    言猶未了,突然臉色一變,五指一鬆,幾乎將那金色箱匣摔落下去。

    通天教主笑道:「老周,毒蛇咬手麼,快快扔過來。」

    週一狂眼珠一轉,叫道:「任玄,你奪去了老夫的金劍,索性便宜你吧!」抖手一擲,將那金色箱匣扔了過去。

    任玄暗暗忖道:週一狂與我仇深恨重,焉肯將便宜給我,此中有鬼!

    心念電轉,那金色箱匣業已飛到面前,想想罕世重寶,拼了性命,也不能拒於門外,急忙袍袖一翻,將那箱匣捲了又捲,隔著重重衣袖抓在手內。

    移目望去,就這一忽工夫,週一狂五根手指已轉烏黑,原本紅光滿面的臉上,隱隱泛出一片黑氣,一望而知,業已中了一種極為厲害的劇毒!

    白嘯天暗暗忖道:好險!好險!適才若是將這玩意搶到了手內,此刻中毒的豈非老夫了!轉念之下,背上已是冒出了一陣冷汗。

    只聽通天教主笑道:「白兄。這救命之恩,可不要忘了。」

    白嘯天冷然道:「哼!教主的心腸恁好,兄弟倒是錯怪好人了。」

    忽聽「嗤」的一聲,任玄將袍袖齊時撕脫,在那金匣上捲了又捲,接著又撕下左手的袍袖,裹在外層,轉身行去。

    通天教主與白嘯天飛快地交換了一瞥眼色,二人身形一晃,擋住了任玄的去路。

    任玄雙目一翻,冷冷一笑,道:「兩位攔住兄弟,難道是要動手不成?」

    通天教主哈哈一笑,道:「任兄莫要忘了『江湖三大,之間所訂的盟約。」

    任玄冷笑道:「兄弟怎敢相忘,但我記得那是攻守同盟之約、並未限制兄弟不許接受朋友的禮物。」

    通天教主敞聲笑道:「江湖道上,義氣為先,既有盟約,就該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任兄若是見利忘義,豈不教朋友們寒心?」

    忽聽嗖嗖風響,燕山一怪與龍門雙煞三人,齊齊閃到了場內。

    白嘯天冷冷一哼,道:「風雲會人多,難道神旗幫人少不成?」

    舉手一揮,毒諸葛姚策立即率領十餘名黃旗護法擁到場內,將燕山一怪與龍門雙煞三人圍了起來,雙方劍拔弩張,大有一言不合,立即動手之意。

    任玄暗暗忖道:如此衝突起來,通天教勢必站在神旗幫一邊,風雲會兩面受敵,萬難討得好處。

    心念電轉,只得強抑忿怒,道:「白兄是存心內哄,先與風雲會決一雌雄麼?」

    白嘯天漠然道:「兄弟是無可無不可,為敵為友,全憑任兄抉擇。」

    他是親眼見過《劍經補遺》之人,對他來講,那部、劍經》的魔力,遠遠大過旁人,縱然要起內哄,他也不能任由《劍經》落入旁人手內。

    但聽通天教主震聲笑道:「任兄,這子午谷內,天下英雄畢集,江湖三大,的存亡興衰,都在這建酪大會上決定。」

    任玄目光一轉,朝華夫人等望了一眼,再朝那一群奇形怪狀的鬼物一瞥,突然之間,心中冒起一股寒意,頓時感到,風雲會勢孤力弱,今日一戰,吉凶難卜,實在逞強不得。

    他也是老謀深算之人,一覺形勢不妥,立即容色一弛,淡然說道:「這金匣之內,未必就是《劍經》,依道兄看來,又該怎樣?」

    通天教主道:「依貧道猜想,那位向施主絕無至寶贈送給你我,任兄不妨先將金匣打開,看看內中藏的究是何物?」

    任玄冷冷道:「這金匣之上染有劇毒,此時此地,兄弟可不願多冒無謂的危險。」

    通天教主微微一笑,道:「任兄既然不願冒險,可由貧道代勞,如果匣內不是《劍經》,那就罷了,若是《劍經》可以分作三分,江湖三大各侍其一,也算武林一樁美事。」

    任玄暗暗一想,看眼下的情勢,也只好如此,當下將那金匣拋擲過夫,冷冷說道:

    「《劍經》在此,是真是假,道兄自己瞧吧!」

    這一擲,他用了陰柔與陽剛兩種勁力,那金匣脫離衣袖,朝通天教主拋了過去。到了半途,倏地金光一閃,「嗖!」的一聲,疾射過去。

    通天教主暗暗罵道:老匹夫可惡!

    想那金匣之上染有劇毒,週一狂業已著了道兒,他是老奸巨滑,寧可丟臉,也決不輕易冒險,眼看金匣疾射而到,頓時抬手一揮,劈出一股陰柔掌力,將那金箱一檔。只聽「呼」

    的一聲,那金匣劃了一道圓弧,跌落在地。

    只聽向東來哈哈一笑,道:「道長小心,金匣之內或許不是《劍經》,是猛烈而又奇毒的炸藥。」

    通天教主笑道:「向兄說得不錯,小心革慎,方為上策。」轉面喝道:「青蓮啟開這金匣,看看內中藏的何物?」

    涼棚之內,走出一名紅衣道童,朝通天教主躬身一禮,隨即取出一副鹿皮手套戴上,俯身將那金匣拾起。

    這鹿皮手套乃是施放毒沙所用,青蓮臨時由同門手中借來,是否抵得注金匣上的毒力,他也沒有把握,那金匣才只拿到手上,背上業已冒出一陣冷汗,提心吊膽,恐懼不已。

    細加審視,那金匣渾然一體,宛若一塊金磚,毫無縫隙,輕輕一搖,覺得內中藏的確是一冊書籍,怎奈找來找去,始終找不出機關所在,無法將金匣啟開。

    此時全谷的人目光都集中在青蓮手上,青蓮拿著金匣顛來倒去,始終找不到奧妙所在,心頭一急,額上也冒出汗來,旁觀眾人,也跟著著起急來。

    忽聽涼棚之內有人叫道:「你在那《劍經》兩個字上,用手指捺上一驚。」

    青蓮聞言,頓時伸出食指,在匣上那《劍經》二字上面使勁捺去,但那金匣依然原狀,絲毫不起異樣。

    忽聽通大教主道:「將金匣斬斷,小心在意,千萬不可損毀匣中之物。」

    青蓮聞言,忙將金匣放置地上,拔出了一柄寒光閃閃的短劍。

    這短劍寒芒閃動,耀眼生輝,一望之下;即知是一柄吹毛立斷、截金切玉的寶刃,只見青蓮短劍一揮,直向金匣斬去,「嗤」的一聲,寒光一閃,劍尖在金匣之上一劃而過,但那金匣完好如初。半絲痕印未留。

    兩旁涼棚之下,響起一陣驚嗜之聲。

    這子午谷內高手如雲,青蓮這一劍斬下,勁力準頭,無不拿捏得恰到好處,眾人一望而知,那金匣完好如初,定是質地有異,但想任何堅硬的金屬,也不會強過青蓮手中的短劍,此中的玄妙,實令人猜測不透。

    青蓮臉上脹得通紅,這時強攝心神,屏息站立片刻,再度朝那金匣劈去。

    他乃是通天教主最為得意的弟子,劍法造詣與內功修為皆不等閒,這一劍劈了下去,縱是百煉精鋼,也得應手而斷。

    詛料,寒芒過處,那金匣依然原狀,毫髮無損。

    白嘯天心頭怦怦跳動,暗道:單瞧這金匣外殼,就是一件武林至寶,匣中所藏,一定是極為珍貴之物。

    任玄與白嘯天的想法完全一樣,兩人都是心跳耳熱,激動不己,同樣都是暗暗轉念,決定無論怎樣,先將金匣據為己有,不使落入旁人手內。

    忽聽通天教主喝道:「取我的幡龍寶劍來!」

    青蓮聞言,急忙奔回涼棚,捧來一柄形式古樸的龜甲長劍,那劍柄之上皤著一條蒼龍,栩栩欲活,望之如生,極為醒目。

    通天教主左手持定劍鞘,右手輕握劍柄,只聽「嗆哪」一聲龍吟,一柄青光流動、漣滿潮做的寶劍,展露在眾人眼前。

    向東來高聲讚道:「好劍!」

    此劍一出,立在丈外的人,也感到寒氣侵肌。江湖道上,久已傳說通天教王有一柄皤龍寶劍,但教外之人僅只耳聞,尚無一人見過,此時見了,都不免暗暗羨慕,那讚賞之意,更是流露無疑。

    通天教主微微一笑,道:「此劍無法克制之物,干將莫邪也就無奈何了。」緩步上前,劍尖一垂,抵住金匣之上,潛運真力,刺了下無。

    向東來笑道:「教主小心,匣內藏的確確實實是《劍經》,若有毀損,那是無可彌補的缺憾了。」

    通天教主聲色不動,功凝劍尖,徐徐朝下刺去,豈料那金匣不知是何質地,堅逾精鋼,竟然連這絕世寶刃也無法損傷分毫。

    這是異乎尋常之書。所有的人,無不暗暗驚凜,無形之中,對那金匣更嚮往,那《劍經》的身價,也突然漲高了十倍不止。

    通天教主是何等人物,略略一試,已知自己的幡龍寶劍無法斬汗金匣,多費氣力,徒自惹人笑話,弄得不好,反要毀損自己心愛的兵刀,當下還劍入鞘,朝著向東來大拇指一豎,笑道:「向兄。貧道佩服之至。」

    向東來搖首道:「先賢的遺物,非老朽所造。」

    白嘯天獰聲道:「向東來,這金匣的開啟之法,你是知道的了?」

    向東來道:「當然知道。」

    白嘯天冷笑道:「這點秘密,你是不會透露的了?」

    向東來道:「那倒未必見得。」

    微微一頓,笑道:「閣下讀過「劍經補遺、的全文,可算得劍聖虞高的記名弟子,這《劍經》由閣下繼承,正是最恰當的人選。」

    通天教主哈哈笑道:「白兄,恭喜你啦!」

    白嘯天怒聲一哼,眼望向東來道:「你少弄狡儈,這金匣如何開啟,乾脆講出來吧!」

    他心頭確想知道那金匣的開啟之法,但見通天教主和任玄同在一旁,卻又希望向東來暫不講出,私心之內,實是矛盾的很。

    但聽向東來道:「你讀過《劍經補遺》的全文,只須潛心參詳,三年五載之後,原可成為天下第一高手。」

    通天教主與任玄相視一眼,兩人心中齊齊忖道:今日若是走脫了白嘯天,三年五載之後,咱們都不是他的敵手,那時的天下,豈非神旗幫獨霸了!

    只聽向東來接道:「這金匣的開啟之法,說來也十分簡單,只須……」

    忽見人影一閃,週一狂貼地一滾,一把又將那金匣搶到了手內,通天教主與白嘯天等微微一怔,眼看阻截不及,也就不予理會。

    週一狂先頭搶到金匣,未料到匣上染有劇毒,此人也真了得,運出內功,硬將身上的劇毒逼在雙腿斷殘之處,暫時保注i生命,那金匣棄置地上,通天教主與白嘯天等三人彼此牽制,部無法據為己有,被他忽然出手,重又抓到了手內,但他手指再也不敢觸到金匣,倉促之間,也是衣袖一捲,將那金匣重重包裹,始才拿在乎內。

    向東來蕪爾一笑,道:「週一狂,你是否也要知道,這金匣的開啟之法?」

    週一狂獰笑道:「知道也可,不知道也可。」

    向東來道:「寡不敵眾,好漢敵不過人多,這《劍經》之爭,我看你還是退出的好。」

    週一狂獰聲一笑,暗道:匣上的劇毒,定是那苗女所下,但她是後生小輩,老夫豈能向她討取解藥、

    心念一轉,幀時冷冷說道:「這金匣雖不畏刀砍斧劈,卻無法阻擋熱力,老大的功力業已凝在匣上,只一催動,那匣中的《劍經》是真也罷.是假也罷,保證化作一片煙灰,再無一個字跡。」

    白嘯天等大吃一驚,三個人都作勢欲撲。

    週一狂雙眼一翻,喝道:「誰動一動,老夫先毀《劍經》,管教他好夢成空,白白歡喜一場。」

    通天教主呵呵一笑,道:「白兄。任兄,這老兒無所不為,他可不管什麼焚琴煮鶴,咱們還是忍讓一步的好。」

    白嘯天與任全聞言,只得散去掌上的功力,冷冷看住週一狂,看他變什麼花樣。

    週一狂嘿嘿一笑,道:「向老兒,解藥拿來。」

    向東來含笑道:「老朽這金匣上本來沒有毒啊!」

    週一狂冷笑道:「老夫不管那些,東西是你的,老夫唯你是問。」

    向東來笑道:「你倒會耍賴。」微微一頓,接道:「老朽聽人講過,有那貪財之人,銅錢過手,也得缺上一塊……」

    那蘭花仙子坐在棚內,嬌聲笑道:「向老前輩,您是在挖苦我麼?」

    向東來道:「呵呵!老朽不敢!」

    華夫人轉臉朝蘭花仙子低聲道:「今日之局,週一狂對我等有益無害,姑娘將解藥給了他吧!」

    蘭花仙子蝶首一點,飄身來至週一狂面前,道:「你這人莽莽撞撞,害我白忙一場。」

    皓腕一伸,玉掌之上,托著一粒紅豆般的藥九,遞了過去。

    週一狂正想伸手接取,突然心動,暗道:這苗女看去貌美如花,其實遍身是毒,沾惹不得。

    心念一動,頓時冷冷說道:「老夫找向東來索取解藥,旁人的情,一概不領。」

    蘭花仙子柳眉一揚.道:「我可不管《劍經》,這解藥只有一粒,你若不要,我隨便給准,你就得受人脅制了。」

    通天教主笑道:「既然如此,姑娘就將那解藥交給貧道吧!」

    蘭花仙子嬌聲道:」好啊!正台我意。」

    週一狂大吃一驚,張口一吸,將蘭花仙子掌上的藥九吸入嘴內,一口吞了下去,突然想到,她手上若是有毒,豈不一併吸入了腹內,不禁心慌意亂,臉也變了顏色。

    忽聽華夫人喚道:「姑娘回來。」

    華夫人不怒而威,苗嶺三仙雖然驕縱成性,卻不敢違拗她的意思,蘭花仙子聽她召喚,只得匆匆走了回去。

    九毒仙姬門下的毒藥來得猛烈,去得也快,週一狂吞下藥丸,一忽工夫,體內的劇毒即告消解,暗叫一聲僥倖,將那金匣放置身前,洪聲道:「向老弟,這金匣到底如何開啟?」

    向東來道:「你剛才叫我老兒,如今又稱老弟,人情冷暖,一至如此,豈不教人心寒?」

    週一狂哈哈乾笑一聲,道:「這叫做早晚時價不同,廢話少講,快說正事。」

    向東來微微一笑,隨即臉色一整,朗聲說道:「這金匣之上並無機關,只是渾然一體,絕無開啟之法。」

    週一狂截口叫道:「放屁!既是渾然一體,那《劍經》又是怎樣鑽進去的?」

    向東來不怒反笑,道:「這是先賢的傑作,老朽就不得而知週一狂叫道:「你見過《劍經》沒有?」

    向東來搖頭道:「未曾見過。」

    週一狂怒道:「既未見過,怎知匣內就是《劍經》,豈不是騙人的玩意?」

    只聽白嘯天冷冷道:「匣上不是明明鐫著『劍經』二字,你是文盲,還是瞎子?」

    週一狂勃然大怒,身形一縱,一掌擊了過去,白嘯天一招「河朔立威」化解了這一掌,長臂一探,還了一招。

    這二人相鬥十年,兩人都熟悉對手的招式,這一動上了手,立時如天河堤潰,疾若電掣,招式連綿,源源不絕,拳來掌去,觀戰之人有的武功還高於兩入,但卻看得眼花鐐亂,大有目下暇接之勢。

    倏地,白嘯天左手袍袖一拂,袖力之中暗藏掌力,有掌一招「分花拂柳」,陡然拍擊過去,左腳一起,猛踢週一狂的腦袋!

    這三招同出,端的如霆驚電閃,凌厲已極,換了旁人,那還真的難以抵擋,但週一狂熟知對手的拳路,就是這手袖裡藏掌,上下交征的狠辣招式,他也是早已嘗過厲害,激鬥之中,想也不想,身形一側一翻,先避敵人的腿勢,一式「困獸之鬥」猛然反擊過去。

    這一掌攻向敵人右脅,身隨卞走,兇猛無比,對於白嘯天的雙掌卻是理也不理,正是「圍魏救趙」攻敵之所必救的上乘手法。

    但聽碰然一聲,雙掌交接,白嘯天當場震退一步,週一狂同樣吃不住對方反震之力,但他不必顧忌面子問題,匆匆一提真氣,借勢脫身,彈出了白嘯天掌勢之外,歇下手來。

    白嘯天暗暗忖道:今日群雄畢集,勝敗難卜,與這殘廢糾纏,勝之不武,反為所笑,沒的白耗功力,挫了老夫的銳氣。

    心念一轉,頓時停手,不再追擊,週一狂卻也暗暗想道:老子勢孤力弱,有敵無友,首櫻鋒銳,耗盡功力,那可大大的不智。念頭一轉,也個敢妄自逞強,纏鬥下去。

    通天教主見好戲只演半場,不禁暗叫可惜,眼珠一轉,頓時朗聲笑道:「向施土,啟開金匣,取出《劍經》之法究竟如何,尚祈明示。」

    週一狂一聽金匣二字,急忙轉眼一望,見那金匣好端端地留在原地,紋絲未動,急忙身形一晃,閃了過去。

    但聽任玄冷冷喝道:「滾開!」抬手一揮,霍然擊出一掌。

    週一狂勃然大怒,暴喝一聲,接下了這一掌。「啪」的一聲,二人同被震退。

    但任玄足踏實地,退了一步,頓時穩住了身形,週一狂僅剩一條獨臂,凌空搏擊,無所借力.於是身子一翔,凌空連翻一陣肋鬥,化去反震之力,停落在原地。那金匣棄置在地,四人虎視眈眈,依舊是無法處置。

    通天教主自居大會的主人,哈哈一笑道:「周兄別再搗亂,彼此都是多年老人,咱們將那《劍經》分作四份,算你一股如何?」

    週一狂冷冷道:「這還像話,咱們騎著驢兒看書,走著瞧吧!」

    通天教主微微一笑,目光一轉,朝向東來望了過去。

    向東來輕輕咳嗽一聲,郎笑道:「這金匣堅逾精鋼,不畏寶刀寶劍,僅只受一件事物的克制。」

    通大教主呀然道:「那是什麼?」

    向東來含笑道:「那就是老朽曾經用作兵刀的金劍,只須有那小小金劍,這金匣即可應手而開,取匣中的《劍經》如探囊取物,不讚吹灰之力。」

    此言一出,通天教主、白嘯天、週一狂,一雙雙鋒利如刀的眼睛,齊向任玄臉上望去,四外千餘人的目光,也齊集在任玄臉上。

    週一狂倏地厲聲道:「任老兒.快快還老夫的金劍來,否則教你死無葬身之地!」——

    文學殿堂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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