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劍劃出,豈知那只蠍子竟陡然一沉,避開他的劍虹,直落在他的腳前。
他目前因為“任督二脈”未通,體內真氣不能生生不息,循環流轉,所以不能將真氣運至體外,所以已不及閃開,便已讓那只蠍子躍上胸前。
金翅大鵬驚叫一聲,自三丈外飛躍過來,張開五指便待將這只蠍子拿開。
而五毒怪魔卻得意地笑道:“嘿嘿!這下死定……”
哪知他話音未了,那只爬在陸劍平身上的藍蠍怪叫了聲,便跌落地上,翻轉肚皮死去了。
五毒怪魔臉上的笑容頓時變為驚懼,他雙目圓睜,驚呼道:“你有千年雄黃珠?”
陸劍平也是一愕,他未答話,金翅大鵬已躍了近來,問道:“掌座,你無恙吧?”
陸劍平搖搖頭,他根本不曉得自己怎能使得那些毒物嚇得四竄,而且這只藍蠍子又無端地死去。
他此時也不暇多想,僅冷冷地望了五毒怪魔一眼,緩緩的朝他走去。
五毒怪魔突地感到一陣懍然自心底升起,他從對方眼中看出一種正義的憤怒,受到那如冰的寒光*視,他目光轉了開去。
但是一種強烈的榮譽心使得他又回過頭來,他強自鎮定自己的情緒,然後伸手在背上,將僅余的兩只竹筒解下。
他忖道:“我不信你有千年雄黃珠,或者那血龍寶玉……”
拍拍竹簡,裡面爬出一條長約一尺的紅色蜈蚣,在那條蜈蚣的頭部有一塊黑色的印記……
金翅大鵬臉色一變道:“金雲烏日,這是毒神宮冥所養的神蜈,掌座你要注意!”
陸劍平一生之中從未見過如此大的蜈蚣,他心中也是忐忑不安,然而他卻無所畏,因為他仗著自己有“烈日劍法”,足可將那條蜈蚣斬為寸斷。
他凝神靜氣,身劍合一,擺出一式“烈日劍法”中的起手之式。
五毒怪魔嘿嘿一陣冷笑,他輕喝一聲,那只蜈蚣百足齊揚,竟然有如長了翅膀似的飛射過來,朝陸劍平身上一撲。
陸劍平長劍一揚,劍芒密布,揮出一式“日輪初升”,劍上寶珠閃爍出一輪旭日,光影彌漫著,順著身子射了過去。
那條蜈蚣來勢洶洶,誰知和身正要撲過來時,卻又忙不迭地一弓一彈,折返身子倒躍回去。
陸劍平去勢快若流星,劍上光影如水的灑將過去,剎時便將那條蜈蚣卷在劍圈之內。
“哇——”一聲有若兒啼的怪叫聲,血水橫飛,腥氣撲鼻,那條蜈蚣已被斬成粉碎灑了一地的屍骸。
陸劍平原式不變,劍芒暴漲,飛躍過去,朝著五毒怪魔就是一劍。
五毒怪魔將手中的蜈蚣拋出後,還沒露出得意的笑臉,便已見到一道銀芒漫天席卷而來,僅一剎那的時間裡,師父那條“金雲烏日”便已遭對方切成粉碎。
驚駭的情緒立時震撼著他整個心靈,還沒有來得及考慮,他眼前一輪旭日升了起來,火紅的光芒刺激得他兩眼睜下開來。
一個突然的念頭閃過他的腦際,他大叫一聲:“烈日巨劍!”
隨著他的叫聲,他兩手十指齊揮,一蓬淡淡如煙的氣體毫無聲息的射了出去,然而也就在這一剎那,他的左臂已被對方劍芒襲到。
一絲血水凍結在劍鋒邊,他已不能閃開對方如電的一招。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柄彎曲如蛇的怪劍已自偏鋒削進,直取陸劍平“章門”、“期門”、“七坎”三穴。
陸劍平知道自己一劍下去定可將五毒怪魔左臂削斷,然而自己也將被殺死。
沒有任何需要衡量的問題,他一個大旋身,如風似的側身出劍,一招“烈日炎炎”灑將出去。
彭衡眼見五毒怪魔這次的毒物竟然失靈,他正在詫異之際,卻見到陸劍平拔出一把又細又長的怪劍朝五毒怪魔削去。
他知道五毒怪魔的功夫是與自己不相上下的,然而此時卻突地見到他毫不知劍尖已指到喉部,一點都不知閃開。
他大驚之下手揮蛇劍,一式“靈蛇亂舞”自偏鋒劃出一劍,眼見劍刃已到對方右脅,劍上兩只尖刃也將點到對方死穴之際。
突地眼前一輪火紅的太陽灼然的照耀著他的眼睛,心裡頓時像要燃燒似的,全身都仿佛落在火坑之中……
他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師傅平時警告自己的話,此刻一句句的都在腦海流過,他怪叫一聲:“烈日劍法——”
然而他的叫聲也像五毒怪魔一樣的被那如潮的劍氣掩住,沒有讓別人聽見它。
“嗆——”一聲輕響。
陸劍平烈日劍削過那枝怪劍,將之斷為三截,劍光一劃之下,已自彭衡耳邊閃過。
一只血淋淋的耳朵挑在劍上,陸劍平滑步退後二丈。
靈蛇劍客彭衡一見對方的長劍,他呀地驚叫一聲,左手一摸耳朵,哪知卻摸了一手的血。
他悲慟地叫道:“耳朵!我的耳朵!”
五毒怪魔冷漠地望著自己臂上一道深約寸許的傷痕,他咬了咬牙,向前走出兩步。
他兩眼盯住陸劍平道:“你身上是不是有血龍寶玉?”
陸劍平正要答話,卻猛地感到眼前一黑,頭昏腹痛起來,他閉上眼睛深吸口氣,運起渾身氣勁,硬是站定下來。
他運氣強行將腹痛抑制下來,睜開眼道:“你管我是否有血龍寶玉?”
五毒怪魔嘿嘿笑道:“姓陸的,你已中了我‘無影之毒’,頂多還有幾……”他目光一轉道:“頂多還有幾天好活,你不若將那枝烈日劍拿來,與我交換解藥,那麼……”
陸劍平不相信地望了那在奸笑的五毒怪魔一眼,但是他卻又覺得自己腹中有了一股寒煞之氣,又好像是一條蟲似的在鑽著腸子。
銀翅大鵬此刻已將腿部包好,他焦急地問道:“掌座,你……”
五毒怪魔大笑道:“你且看看他的眉心中是不是有一條黑線?”
銀翅大鵬一看,果然見到一條淡淡的黑線隱約的出現在陸劍平的眉心裡,他大驚失色地道:“掌座……”
陸劍平臉色一沉,寒霜剎時布起,他望了望那亂石堆後黑暗的峽谷,心中在想著那瘦削的影子,那動人的風韻……
他記得最清楚的便是那雙哀怨的眼睛,因為那裡面包含著太多的幽怨……
他歎了口氣,自憐地笑了笑,隨即他又豪壯地仰天長嘯一聲。
當谷裡的回憶還未消失時,他向前走了兩步,說道:“當我要死的時候,我一定要殺死你們兩人!”他攔住金銀護法,不讓他們說話,逕自說道:“你們相不相信,只要三招就行!”
他劍身一立,肅穆地凝望著劍尖,三寸長的劍芒不住的吞吐著,給這谷中添上不少的殺氣。
五毒怪魔一見陸劍平如此,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因為他知道當年掌劍金鈴因為與獨孤子有著一番恩怨在內,所以將風雷門歷代傳下的三把寶劍交給了獨孤子。
而那時天下包括自己師父在內的“六大天柱”一起聯合起來,在大巴山中各施奇功方始將掌劍金鈴的回龍掌敵住,而由自己師父毒神宮冥放出“無影之毒”方才將掌劍金鈴打下深崖之下。
現在又眼見陸劍平以一弱冠之年而能破去自己的毒物,並且那種幻化烈日的“烈日劍法”
實非自己所能擋住的。
他咧開嘴笑了笑,想到了一個主意,於是他說道:“閣下以一派之掌門,憑仗這把削鐵如泥的寶劍,就算能夠勝了我們三人又有什麼威風可言?”
“你說我是仗著寶劍取勝的?”陸劍平問道。
靈蛇劍客一舉手中的斷劍道:“你若有種,就放下寶劍跟我比比劍法!”他兩眼火赤,幾乎要將陸劍平吞下似的。
陸劍平長笑一聲道:“我陸劍平一生為人最恨虛偽!向來做事都是干脆俐落,難道我願意死前蒙個不白之名?哈哈!我就空手接你幾招吧!”
金銀護法聞言大驚,他們趕忙道:“掌座!他們這是激將法!你不若隨我們兄弟出谷,我們找賽韓康來替你除去這‘無影之毒’……”
陸劍平搖搖頭,將寶劍插回背上,他仰首望天,高聲道:“姑娘!你可知道陸劍平已將為你灑出熱血在這地煞谷裡?在下只希望能夠在死前見上你一面,姑娘你說是否能夠?”
空寂的谷裡僅有呼嘯的寒風應和著他悲壯的聲音,除此之外沒有聽到任何其他的話語……
陸劍平眼淚盈眶,喃喃道:“這樣也好!”
他大步踏出,雙掌抱胸,兩足分立,擺出了“回龍掌法”的架式,他說道:“你們哪個先來?”
五毒怪魔陰笑一下道:“我看我們不若較量一下內力,因為這樣可以分出高低來,如果你能勝我,那麼我一定將解藥給你,否則你便將烈日巨劍交給我!”
銀翅大鵬勃然大怒道:“你們竟設好圈套來……”
五毒怪魔道:“我們只較量盞茶光景,怎會使他體內毒性發起?嘿嘿,要是拖延時間,那我的解藥也不保險了,而且我還可以先交半顆解藥給他……”
陸劍平點點頭道:“你說要怎樣比?”他接過對方送來的半顆紅色丸子,毫不猶疑的吞了下去。
五毒怪魔道:“我們手掌對手掌!各以內力撞擊對方,哪個身子向後倒則那個算輸。”
他盤膝坐在地上,伸出兩只手掌,朝陸劍平笑了笑。
陸劍平見他的兩只手掌雪白如玉,竟然好似女人的玉手一樣,他哼了聲也盤膝坐了下來,伸出手去與對方貼住。
他的雙掌正要伸出之際,猛地聽到巨靈神叫道:“小小子!你……”
他抬頭一看卻見到靈蛇劍客在朝桑偉怒視著,而巨靈神也僅只無可奈何的笑了笑道:
“沒……沒有什麼!”他嚅動一下嘴唇道:“小小子!你小心一點!”
陸劍平正在猶疑之際,五毒怪魔道:“怎麼?不敢了?”
陸劍平怒目瞪視了一下,說道:“如果我贏了,我要再斬下你一條手臂。”他伸出手與對方手掌貼住。
五毒怪魔暗暗冷笑,他忖道:“我這手掌練的是‘五毒歸元掌’,我叫你雙毒浸體,受盡痛苦而死!”
一股洶湧的勁道自對方手掌沖了過來,他氣沉丹田,也緩緩的運氣攻去。
他的手掌漸漸地越來越白,竟然好似透明的一樣,掌上的血脈骨節都可看得清清楚楚,然而就在這時,陸劍平已開始顫抖了。
陸劍平雖是服下那半顆解藥,然而卻絲毫沒有幫助,因為那半顆丸藥也只不過是用來治頭痛的罷了。
所以他一用勁,渾身便開始不自在起來,那一絲寒氣緩緩自“尾閭”升上,很快便進入“足太陽膀胱經”的“胞盲”、“沈邊”兩穴。
他的脊柱開始有一種又酸又麻的感覺,而小腹“氣海”則仿佛有一條蟲在蠕蠕而動。
適當此時,他覺得對方的手掌裡透過一絲奇怪的勁力,那使得他的十指頓時麻木起來,緩緩的又遍向手腕。
他心中大駭,知道對方手掌也練有毒功在內,兩眼望去只見到那奸險的陰笑,他深吸口氣,提起渾身勁力緩緩*將過去。
但是此時渾身的穴道幾乎閉了起來,他的勁道已經不能穿過,背後脊柱的寒氣緩緩升上“小腸俞”、“關元俞”。
他全身不由自主的在抖動著,小腹丹田之氣已漸不能凝聚。
一種死的感覺開始侵襲著他,他的腦筋便要停頓似的,現在,他只能感覺到自己是在飄浮著……
金銀護法哈哈一陣怪笑,兩手又開始互搭對方肩頭,他們盤膝坐在陸劍平身後,默然地望了望對方那浮在臉上的微笑。
銀翅大鵬飛快地一伸左掌,放在陸劍平背心“命門穴”,而金翅大鵬卻舉起“金沙掌”
高高揚起,掌上閃爍出一片金色的光芒,奪目生輝……
陸劍平正在昏迷之際,猛地背心沖進一股熱流,一直沖進經脈運至丹田,他精神一震,將自己內力匯合著那股氣勁,一齊沖向掌心,*將出去。
五毒怪魔眼見對方已經快至昏迷的階段,眼看馬上毒攻心脈,便會死去,誰知突地一股排山倒海的勁道沖了過來。
他全身一抖,感到自己掌上練成的毒功,順著經脈倒溯而回,他心中大驚,因為他知道此刻兩種毒性已經滲合,若是由對方*了過來,則自己也會中毒死去。
他一面用勁抵抗,一面叫了一聲,想要叫喚其他兩人幫助。
靈蛇劍客嘿嘿一陣冷笑,他推了推巨靈神道:“桑兄!你先上前,依我剛才告訴你的法子,坐在林兄的後面,將你渾身的功勁打進林兄體內!”
巨靈神桑偉一皺眉頭嚷道:“彭兄你叫我干這事我可不願……”
彭衡罵道:“你沒看到他們三人聯合起來與林兄比較內勁,而他就快要死了!他一死,你我都別想要得到寶劍!”
桑偉噘著嘴道:“我可不喜歡與人比內力,那一點都不過癮,要就一棍子砸下去……”
他目光掃過金翅大鵬那只金光閃閃的“金沙掌”,不由得打了個哆嗦,說道:“好好,我就跟他比比內力!”
他走了過去,坐在五毒怪魔身後,想了想又道:“彭兄!我這可不是因為你說的話,我是想斗斗那兩個老小子……”
彭衡不耐煩道:“好!隨你怎麼說吧!快點!”
他兩手貼在桑偉兩肩的“章門穴”上,而桑偉兩手也貼在五毒怪魔的兩脅“章門穴”上。
他們兩人的功力匯成一股巨流傳進五毒怪魔身上,經由丹田,又從雙掌上傳出撞進陸劍平身體裡。
金銀護法成名江湖數十年了,所練之“金沙掌”及“銀沙掌”俱為掌法中的奇功,內力更是雄厚無比,所以他們一搭成“天地之橋”,那洶洶的勁道,便不竭地傳進陸劍平身體裡。
而這三個年輕好手,俱是江湖成名前輩,有名的“六大天柱”的嫡傳徒弟,內功修為俱是湛深無比,他們一聯手起來,那股內勁生生不已,強勁無比。
這其中所苦的就是陸劍平了,他受了“無影之毒”與“五毒歸元掌”的毒功,兩種毒功,受到兩股強勁非常的勁力激撞,而在每個經脈裡竄動,漸漸的匯合成一塊。
他全身氣血翻湧。那團毒塊,隨著金銀護法的勁力加強,而漸漸的到了“氣門穴”上。
一種癢癢的感覺塞住他的喉嚨,他忍不住張開嘴——
“哇——”一大塊黑色的血塊吐在五毒怪魔臉上。
他一口毒血噴出後,全身齊都一空,就在這一剎那間,從身外傳來的兩大股內勁,循著他的經脈,沖向任脈,然後用一種雷霆萬鈞的沖勢,沖過督脈,紫府玄關一通,他體內的那股力道,又急迅無比的繞行了他體內一匝。
他放了一個響屁,整個人平空飄了起來,連帶著身外的五個人都被他帶得騰空數寸。
陸劍平兩眼一睜,大吼一聲,掌心內力一登——
“砰——”
五毒怪魔被一股碩大無比的勁道撞得跌出三丈之外,一跤趴倒地上,噴得一地的鮮血。
巨靈神大叫一聲,接連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方始跌倒在丈外。
靈蛇劍客因為離陸劍平最遠,力道承受的也最小,所以只倒翻出數尺之外,方始煞住身子。
金銀護法原先盡出本身勁力沖入陸劍平體內,然而僅半盞茶時間,他們忽地發覺自己的內力突然被一股奇異的力道所吸,竟然直往下墜,而不能隨自己控制。
他們正覺詭異之際,已聽到陸劍平放了個響屁,隨即他們的勁道已經通行無阻的在陸劍平體內運行一匝。
一個念頭跳進他們腦海,他們待要歡呼,卻突地受到陸劍平體內沖來的一道強勁無匹的力量所撞,頓時他們悶哼一聲,平空退後數尺之遠。
他們一躍起來,已見到對面三人的狼狽樣子。
陸劍平回身過來,他帶著歉意道:“你們……”
銀翅大鵬迫不及待地道:“掌座,你是否已經將玄關打通?”
陸劍平道:“我體內的任督二脈已經打通,這還是……”
他話聲猶未說完,背後金風急響,迅捷無比的朝他背心“命門穴”襲到。
金翅大鵬一眼望見,叫了一聲,待要撲前,卻只見眼前銀光撩目,嗤嗤的劍氣彌空兜去。
“啊——”一聲絕望的慘叫裡,血花飛濺,骨肉橫飛。
銀芒一斂,劍已歸鞘,陸劍平滿面寒煞的挺立著,在他面前一丈之處,五毒怪魔兩條手臂都被斬斷,腥臭的赤黑色血液,汩汩的自他斷肢中流出。
他倒臥在雪地亂石間,全身被自己灑出的毒液蝕磨得一片烏黑,他蠕動著殘肢,以一種沙啞的聲音哀求道:“你有血龍寶玉,能不能讓我看看?這是我最後一次求你……”
陸劍平那灼亮的神光漸漸隱去,兩個眼睛已完全恢復如常人一樣,沒有絲毫神光閃出,他皺皺眉道:“你為什麼要在背後暗害我?”他看到那目光中的哀求眼色,不由得歎了口氣,將掛在胸前的“風雷門”令符“血龍令”拿了出來。
這方玉石上有一條血紅的小龍,張牙舞爪的騰空欲飛,栩栩如生。
五毒怪魔滿臉烏黑,呼吸急促無比,他滿眼驚詫的望著這塊玉石,然後艱難地說道:
“請你翻過來,我……我要看看後面。”
當他看到陸劍平翻轉過來的玉石上刻著的那幅圖畫時,他驚叫了聲,喃喃道:“五毒聖地!五毒聖地!”
銀翅大鵬看到了這方玉石後是一處山水;兩座疊峰夾著一條瀑布,瀑布前面有三座茅亭……
他知道這可能是一處什麼藏寶之地,他見到五毒怪魔氣息奄奄,連忙喝道:“你說這是什麼地方?”
五毒怪魔望了他一眼,艱辛地道:“五……毒……聖……地……在大……”他兩眼一閉,滴出了兩顆眼淚便已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