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妓院(上)〕
第二天,四人又在太白樓相聚了。青萍一反常態地默默不語,嬌蘭不禁奇怪地問道:「狐狸,你怎麼了?」青萍搖搖頭道:「別提了,唉!」白玉納悶兒地問:「什麼事兒啊?能讓你這千年狐狸精唉聲歎氣的!」青萍連眼皮都不抬地說:「我完了!」幾人面面相覷地看了看,冰珊問道:「究竟是什麼事啊?說出來聽聽,或許大駕一起想辦法就可以解決呢!」青萍歎了口氣說:「你們知道我現在這個老爹叫什麼嗎?」眾人都搖搖頭,她又續道:「叫棟鄂.七十!」嬌蘭皺眉問:「他叫七十關你屁事?就是叫二百五也與你無關啊!」青萍搖搖頭道:「你們知道人妖九的福晉是誰嗎?」冰珊想了想,又看了看其它人,恍然大悟道:「難道就是你?!」青萍點點頭,可憐兮兮地說:「棟鄂老頭就我這麼一個女兒,我要怎麼辦啊?」三人愣愣地看著她,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了,半晌,冰珊才說:「你不還說我是老四的『小』老婆嗎?你好歹是個大房啊!再說了,說不定我們哪天就回去了,你就別擔心了。」青萍苦笑道:「可萬一還沒回去,我就嫁了可怎麼辦啊?我可不想嫁一個長的比我還漂亮的老公。再說了,你們知道老九的下場嗎?」看著幾人都搖頭,就瞪著冰珊說道:「是被你家四四虐待死的!死時才四十三歲!嗚嗚,我不要作寡婦,這裡是不許再嫁的!嗚嗚!」
看著青萍唱作俱佳地表演著,三個人都直翻白眼兒。嬌蘭嗤道:「想什麼呢你?你還真想一輩子呆在這兒啊?!再說了,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就隨便找個情人好了,還守寡!你還想讓珊珊她們家老四給你立貞節牌坊啊?!」
「美人蕉,你說話注意點兒,誰家老四啊?憑他也配?!還有那個老八,一臉的假笑,當他自己是彌勒佛啊?!哼!」冰珊冷冷地曬道。
乾清宮:四阿哥突然打了個噴嚏:這是怎麼了,昨天睡的時候沒蓋被?這個李氏,回去得好好說說她,敢讓爺凍著,哼!
老四這邊還沒想完就聽身後的八阿哥「阿嚏」一聲,嚇了他一跳,心裡暗自納悶兒:老八也沒睡好?!
嬌蘭立刻就阿諛地一笑道:「呵呵,口誤口誤。」然後又轉向青萍道:「你可是只千年狐狸,難道還怕這個?那老九的確長的漂亮些,那又怎樣?帶出去還有面子吶!」
「站著說話不腰疼,讓給你好了。我看,你才像狐狸精呢!和人妖剛好配對兒!哎,對了,昨天那個小十四好像對你很感興趣噢!」青萍一想起昨天的情形就忘了自己的處境了!
「我呸!就他?!哼,姑娘我還真看不上!拽的二五八萬的,要不是他老爹是皇帝,早K的他滿地找牙了!眼睛都快長的腦袋後頭去了,還這個那個的,什麼玩意兒?!」嬌蘭一提其十四就咬牙切齒的,恨不得馬上就把他揍一頓出出氣才好!
乾清宮:十四阿哥突然打了兩個噴嚏,心說:一想二罵,誰罵爺呢?
白玉笑嘻嘻地說道:「行了吧,杞人憂天!依我看,這幾個人還不錯,管他們以後什麼下場呢,就當談次戀愛好了!喜歡呢就多玩玩兒,不喜歡就跟他撒優那拉好了,什麼事也值得你們如此大驚小怪的!虧你們還是社會主義制度下教育出來的新女性呢!忘了我們可都是生在紅旗下,長在……唉呦!」
嬌蘭一把就把白玉打的趴在了桌上,「白骨精,你說誰呢,啊?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昨兒個被那個老十三電的找不著北了哈?!我看啊,你是想留在這兒呢吧!嗯?」
白玉可憐兮兮地揉了揉額頭,強辯道:「什麼啊?我有那麼笨嗎?」
「有!」三人立刻就大聲回答了她,險些把她耳膜震破!她委屈地說道:「我又沒說錯,撇開他們的身份不說,就光那氣質也是少見的。你們誰在現代看見過這樣的男人?沒有吧?!談戀愛嘛,又沒說非得嫁給他!」
「嫁給誰啊?」青萍賊兮兮得問道,「是不是那個老十三啊?」
白玉紅了臉,「別瞎說了,我怎會想要嫁他!我是說和他談戀愛!」
「噢!」三人聞言立刻就擺出一副「原來如此」的神情。臊的白玉站起來嚷道:「再說,我就不理你們了!」可心裡卻有個小小的聲音說:嫁他也不錯噢!
乾清宮:十三阿哥一連打了三個噴嚏,心裡狐疑地想:我這又是怎麼了?也沒招風啊?!
青萍忽然又歎了口氣說:「唉,你要是嫁給老十三也不錯,至少他的下場還不錯。四四登基後,他就成了親王,是清朝最後一個鐵帽子王!哎,對了,玉,你家老頭叫什麼?」
「叫兆佳.馬爾漢啊,怎麼了?」白玉疑惑得問道。
青萍微笑道:「沒事,就是問問。」心說:你就是老十三的大老婆!可我就是不告訴你!嘿嘿,偶果然很奸詐!
冰珊皺眉道:「別管以後了,過一天算一天吧。反正,大不了就是一死。說不定還能回去也未可知!」
眾人都點點頭,青萍大聲說:「不想了。反正我堅決不嫁人妖九!」說的眾人都大笑起來,冰珊也淺笑道:「嗯,我也不嫁冰山四!」哈哈哈哈……
乾清宮:九阿哥阿嚏一聲,嚇了眾人一跳。康熙皇帝剛要問就聽這邊四阿哥也大聲地打了個噴嚏,皇上奇怪地看了看幾個兒子,心說:今兒這是怎麼了?老四、老八、老九還有老十三和老十四都不斷的打噴嚏。這可有點兒奇怪啊!哼,不好好上心學習著怎麼打理朝政,為老子分憂,竟琢磨著怎麼玩兒了!可老四一向檢點,老八也是個乖寶寶,難不成也學壞了?!想到這兒,就不鹹不淡地說道:「天氣漸涼,有時間多在正事上下點兒功夫,別竟想著淘氣!」說的幾個阿哥都低了頭,心說:這可真是無妄之災啊!怎麼這打噴嚏也趕到一塊兒了啊?
太子站在那兒暗暗思量:今兒是怎麼了?一個個的都打上噴嚏了。連老四和老十三都打,莫不是他們在一起算計我呢吧?!一會兒可得問問,哼,早知道你們看爺不順眼,不過老四和老十三一直都是支持我的啊!唉,人心難測啊!還是外公最可靠了!回頭得和他商量商量!
這邊,四人的情緒已經好多了,青萍就提議到郊外騎馬,立刻就得到了眾人的贊同,於是幾人就約好在哪碰頭,回家牽馬去了。
晚上,回到城裡,天也擦黑了,嬌蘭就問道:「咱們還去哪兒玩兒啊?」其它三人都有些為難,這裡是古代可每有什麼夜生活啊……忽然青萍拍手笑道:「有了,我們去逛妓院!」
「啊?」另外三人立刻就驚訝地叫了起來。冰珊皺眉道:「死狐狸,玩兒瘋了吧你?!逛妓院!那是你我能去的地方嗎?要是讓人知道了還不笑死?你以為這是在現代啊?再說了,就是在現代,我也不信你敢去嫖妓!」難得她一次說了這麼多的話,居然大大的超過了十個字!
青萍笑了笑說:「就是在現代沒那種地方,在這裡才能開開眼啊!又不是真的嫖妓,可以只是喝喝酒,聽聽曲兒啊!這裡又沒有酒吧或是卡拉OK的,咱們能去哪兒玩?我就不信,你們一點兒都不好奇!」
說的嬌蘭有些心動,就壞笑道:「嘿嘿,萍說的也對。咱們就去開開眼,怕什麼的?再說了,我們著男裝,有什麼打緊?!」白玉也被說的點了點頭,就轉頭對冰珊說:「珊,咱們就去看看吧,就一眼,啊!」冰珊被她們纏的沒法兒,只好答應了,但是她又對三個搗蛋鬼約法三章,「第一,不能惹事:第二,就是不能惹事:第三,還是不能惹事!」說的仨人直翻白眼兒,青萍曬道:「你可真夠幽默的啊!」
一行四人直奔城中最大的妓院--添香樓!
到了添香樓,四人把馬交給門口的小廝,神氣活現地進了大門。一進門,青萍就大聲喊道:「給爺們兒找幾個漂亮的姑娘!」一個塗脂抹粉的老鴇子立刻就粘了上來,抱住青萍的胳膊就膩聲說道:「呦∼我的爺,可是有些日子沒來了,姑娘們想您想的都瘦了!」青萍看了老鴇一眼,傲慢地說道:「想爺想的都瘦了?哼,我看是想爺的銀子想的瘦了吧?!」
老鴇馬上就把手絹一甩,故意嬌滴滴地說:「呦,瞧爺說的,您就那麼明白?得了,是奴家的不是,我這就給爺叫個姑娘啊!哎,這幾位是爺的朋友吧?!看看,一個個的都長的那麼俊,姑娘們還不把頭打破了?!呵呵呵呵!」說完還故作嬌羞地捂著嘴,噁心的差點讓她們都吐了!
後邊的三人好笑地看著青萍和老鴇一唱一和的瞎掰,互相看了看心裡都暗想:這小子要是男人,准的色狼!
就聽老鴇大聲招呼道:「紅菱,翠翹,胭脂,紫玉,快點下來接客嘍∼!」哎∼!」幾個穿紅帶綠的姑娘應聲而出,像蒼蠅似的撲向四人。只聽這個說:「爺,好久不來,想死奴家了!」那個道:「我的心肝兒,可是來了,還以為您忘了奴家呢!」這邊說:「好俊俏的小爺呀,奴家一定把您伺候的舒舒服服的!」那邊說:「公子爺,咱們這就回房去吧!」
弄的幾個人一身的不自在,她們哪兒見過這等陣勢啊?!青萍就大聲嚷道:「停!都給爺住嘴!」幾個姑娘馬上就呆住了。只聽青萍皺眉道:「我說,你們這兒竟是這些貨色啊?」老鴇一聽馬上就賠笑道:「爺,這幾個可是咱們這最紅的姑娘了!爺還不滿意呀?」青萍皺皺眉說:「花魁呢?」老鴇的臉色變了變,馬上又堆笑道:「含香今兒個有客人,爺明兒……」
「廢話!要不是衝著花魁,爺還不來呢!」說的冰珊她們哭笑不得,什麼花魁啊,她們上哪知道去?
嬌蘭卻跟著冷道:「爺們兒就是衝著含香來的,要是今兒見不著……哼哼!」看來她也快晉身色狼行列了!
老鴇為難地看著驕傲的青萍,刺兒頭似的嬌蘭,身後一臉看好戲的白玉還有那個冷的嚇人的冰珊,嚥了口唾沫,心說:老娘可不是好惹的!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兒!就沉下臉道:「幾位莫不是來找茬兒的?哼哼,我這兒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惹事的!」嬌蘭冷笑道:「爺來這兒是開心的,你別嘰嘰歪歪地廢話!」老鴇立刻就紅了臉,大聲道:「來人啊!……唉呦!」原來是被冰珊一把攥住了胳膊,疼的老鴇的臉色馬上就由紅轉白了!
老鴇見幾人軟硬不吃,只好說道:「幾位稍待,我這就看看含香那兒的客人走了沒有。」冰珊冷哼道:「別耍花樣,否則……」
「拆了你的添香樓!」白玉淡淡地接道。那老鴇忙不迭地答應著跑到樓上去了。這裡幾個姑娘早就一哄而散了,四人相視一笑,冰珊嘲諷地說道:「看不出啊,死狐狸和美人蕉竟還有這般『本事』!哼哼!」
倆人尷尬地一笑,青萍說:「嘿嘿,裝裝樣子嘛,何必當真?!」
嬌蘭也笑道:「咱這叫演技一流!你們看,俺可有當明星的潛質啊?!」
「嘁!」仨人同時翻了個白眼兒。
再說樓上,老鴇來到含香的屋外,小心翼翼地說道:「九爺,外頭有幾個刺兒頭,非要見含香。」
屋裡,一個陰惻惻地聲音道:「你是死人嗎?不會打發了?!竟掃爺的興!」老鴇忙賠笑道:「那幾個大概有些功夫,尤其是那個穿白衣的,看著弱不禁風的,可手上勁大的很。估計這裡的護院不是他的對手。請爺拿個主意。」
屋裡靜了一下,然後那個聲音又說:「讓他們進來。爺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敢到爺的地盤兒上撒野!」老鴇鬆了口氣,心說:老闆發話了,我就不用擔心了。
看官想必明白了,屋裡說話的正是九阿哥,不過,還有老八和老十,老十四。他們正是藉著這裡商量『大事』呢!而老九就是添香樓的幕後老闆!
老鴇來到樓下滿臉堆笑地說道:「幾位爺,含香正在樓上侯著呢,幾位爺這就請吧!」心裡卻冷笑道:哼,不知死活的小子,等會兒有你們受的!
青萍四人邁步上了樓,老鴇慇勤地打開房門,對裡邊說道:「含香啊,快來。好好伺候這幾位啊!」
「是!」一個嬌柔的聲音傳了出來,緊接著就是一陣環珮叮咚的聲音。一個面目清麗,氣質高雅的女子裊裊娜娜地「飄」了出來!四人讚歎地看著眼前這個清雅的女人,心裡都覺得,如此人兒竟然淪落風塵,可惜啊!
那女子也是一呆,心說:哪裡來的四個如此俊俏的小爺!看看四人各俱特色,特別是那個白衣男子,竟比九爺還美!
青萍咳了一聲,壓低了嗓子說道:「含香姑娘,就讓我們站在外頭嗎?」含香的臉一紅,柔聲道:「爺說笑了,幾位爺裡邊兒請。」說著就閃開身子讓四人進了屋。四人一進屋就和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似的,四下裡打量個沒完。均認為房間佈置極雅,可見此間主人定是個妙人兒!
含香看她們一副土包子的樣子暗自好笑道:呵呵,原來是幾個雛兒啊,九爺他們還以為是什麼大人物呢!便輕啟珠純輕笑道:「幾位爺,莫不是含香不合爺的意,怎麼光打量屋子呢?!」青萍四人的臉一紅,暗暗唾棄自己少見多怪。可她們確是也沒見過啊!就打著哈哈和含香周旋。
牆壁的令一邊,四個阿哥已經懵了!這裡可是他們的秘密聚會地點,裡頭看的到外頭,外頭可看不到裡頭,而且連聲音都聽不到!十四啞聲問道:「我的眼沒花吧?!」老十也喃喃說道:「這幾個丫頭,可真是膽大,連窯子都敢逛!」老八怔怔地看著依舊冷漠的冰珊,心裡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九阿哥咬牙切齒地道:「死丫頭!搗亂都搗到爺家門口來了!」
這邊,含香笑問道:「爺想聽什麼曲子?」這可難為住了四人。她們哪兒知道這裡流行什麼曲子啊?!看含香面帶嘲諷,青萍咬牙道:「《十八摸》!」含香聞言大吃一驚,心說:這可是出了名兒淫詞艷曲!看他們文質彬彬的竟然要聽這個!可自己怎麼好意思唱這個呢?!
隔壁,四人都險些被茶水給噎死!老十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幾個是,是女人嗎?」老八和老十四都紅了臉,心說:連爺都沒敢聽這個,這幾個女人竟敢點這個聽!老九咬著牙暗罵青萍:死丫頭,明兒犯到爺手裡,爺叫你聽個夠!
冰珊也氣的夠嗆,心說:死狐狸,你不懂就別瞎說,那個《十八摸》聽著就知道不是好東西!金庸大人的書裡都寫的語音不詳的,她竟敢讓人家唱這個?!人家有臉唱,我們還沒臉聽呢!
嬌蘭瞪著青萍暗暗咬牙:還十八摸呢!你敢讓她摸嗎?
白玉則尷尬得低頭暗想:死狐狸,還挺--內行的嘛!俺也想聽聽耶!
青萍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就咳了幾聲說:「呵呵,說笑的,姑娘就揀那手的唱幾個吧!」含香點點頭,抱著琵琶輕聲唱了起來:「昨夜東風陣陣,吹下落花滿庭,獨倚欄杆輕歎,紅顏似水飄零。君若天邊彎月,幾時才得相逢?妾若滿庭落花,何人憐妾多情?恨不能肋生雙翼,飛到九霄雲庭!……」歌聲婉轉淒涼,聽的四人都是一陣唏噓--這萬惡的舊社會啊!
裡邊,幾個阿哥也終於鬆了口氣。
八阿哥心想:還好,還好,沒唱那些個淫詞艷曲!
九阿哥心想:算你聰明,否則爺定饒不了你!咦?她怎樣與爺什麼相干?
老十心想:幾個瘋婆子!幸虧爺跟前沒這樣的,要不,還不把爺活活氣死?!
老十四心道:還以為這回能開開葷呢!唉∼!不過也好,就這種曲兒,爺要是聽了還不得吐血?!
〔正文:妓院(下)〕
話說,四人聽了一會兒小曲兒,漸漸覺得沒意思了。含香察言觀色的見她們有些意興闌珊的,也著急起來。心說:九爺他們怎麼還不發話呢?這可如何是好?可她畢竟是見多識廣的,靈機一動就對四人笑說:「四位爺想是聽的膩了,不如咱們聯句作詩吧!」
冰珊四人對望了一眼,均有些心驚,作詩?她們哪兒會作詩啊?!做飯都不會!小時候倒是還做過「濕」!只是,可惜的很,打從上了托兒所就再也不會了!
嬌蘭謹慎得說道:「呵呵,我們不會作詩!」說的含香一愣,心道:看他們像是讀書人竟然不會作詩!看著風神俊朗的,竟是四個草包!一時倒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隔壁,四個阿哥得意的一笑:哼哼,終於知道你們也有不會的了!哈哈哈哈……
白玉見含香面上有些不屑,就咬牙道:「在下倒是有一首,只是措詞欠佳,姑娘莫要見笑!」嘿嘿,偶果然有當古人的潛質!這詞用的多恰當啊!呵呵,我得兒意的笑……
冰珊看著白玉一臉的陶醉就知道她準是在為自己的拽文能力見長而臭美吶!愛現--眼!還作詩?她會嗎?要不要現在就劃清界限啊?免得一會兒丟人!
含香淺笑著說:「這位公子,請不賃賜教!」
白玉咳了一聲,裝模作樣得晃了晃腦袋,說道:「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看長城內外……」一開口,就差點兒把其它三人給氣死!心說:還以為你變成林妹妹了呢!原來是剽竊毛主席他老人家的大作啊!還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白玉得意洋洋得「作」完了詩,看著含香滿臉崇拜的樣子,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心裡嘿嘿一笑:俺還是很聰明滴!主席的詩詞,這些古人哪裡聽去?!我得兒意地笑,我得兒意地笑……
隔壁,四個阿哥由得意變成了欽佩,八阿哥讚道:「好詞!非胸中有大氣魄之人是無法作的出來的!」
十四阿哥疑惑得問道:「八哥,她能有什麼大氣魄啊?黃毛丫頭一個!」
老九也皺眉說:「是啊。可是,這首詞絕不是前人所作啊!」這不廢話嗎?!那是『後人」所作!
老十不耐煩得說道:「怎麼著?咱們就這麼坐著聽啊?」
三人給他一個「廢話」的眼神兒,心想:你還真是少根弦兒啊!要是讓人知道咱們在這兒,那還了得啊!
外邊,含香欣喜地看著白玉,滿眼的桃心兒,看的白玉差點兒暈菜!心說:你可別看上我啊!俺可是個雌滴!
嬌蘭看著白玉一臉的緊張,暗暗解氣:好你個死丫頭,竟敢如此投機取巧,早知道我剛才就背了,還輪的上你?!
白玉戰戰兢兢地乾笑道:「嘿嘿,咱們划拳吧!」含香滿眼的桃心兒霎時就飛了個乾乾淨淨!心想:這人怎的如此不解風情啊?!自己如此明白地暗示,他還裝傻!真是可氣!就噘著嘴說:「爺怎麼如此不解風情啊?!人家……」
「打住!」看著她越來越近的身子,白玉斬釘截鐵地喝道:「在下家中以有妻子,不敢和姑娘……和姑娘……嘿嘿,就是那個,那個……太過親近!」說完,就擦了擦冷汗。
其它三人憋笑憋的快內傷了!還妻子!不敢惹老婆還到這兒來?這不是前後矛盾嗎?!
隔壁,兄弟四人笑的直打跌!
老十捂著嘴笑的喘不上氣來;
老八抿著嘴兒直搖頭,心說:誰讓你們上這兒來的;
十四阿哥蹲在地上唉呦道:」哈哈,笑死爺了!我倒要看看,這幾個瘋丫頭怎麼辦!哈哈哈哈……「
九阿哥壞笑著想了想,就招呼外頭的人,告訴他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吩咐完了,就邪笑著說:」爺讓人告訴他們,好∼好∼的伺候這『幾位爺』!哼哼哼哼!」
外頭,老鴇領著個一個丫頭進來添酒,趁四人不備,朝含香使了個眼色。才賠笑道:「幾位爺,含香一人,哪能伺候的了幾位啊?!奴家已經挑了三個絕色的美人兒,一起伺候四位。」說完,壓不等她們反駁就逕自招呼道:「紫玉,翠翹,紅菱快進來啊!」
三隻「蝴蝶」嬌應著飛了進來!看的四人目瞪口呆!還沒開口,那老鴇已然關門去了,氣的四人直瞪眼!
只見含香巴住白玉,吐氣如蘭地低聲撒嬌,弄的白玉渾身僵硬,快暈過去了!
紫玉一屁股就坐到嬌蘭的腿上,勾著她的脖子要親嘴兒,嬌蘭情急之下,往後就倒。結果,被紫玉壓在了身下。紫玉嬌聲埋怨道:「我的爺,您就這麼猴兒急啊?!呵呵!」
紅菱膩在青萍懷裡柔聲說道:「爺,人家好難受啊,您抱抱人家嘛!」青萍乾笑道:「那個,那個,男女授受不親!姑娘放尊重些!」
就是冰珊的情形好些,翠翹被她的冰眼凍的直要哆嗦,可是一想到,誰叫上頭髮了話啦,只好咬咬牙硬上了!只見她可憐兮兮地挪到冰珊的身邊,小聲說道:「爺,翠翹……」抬眼看了看冷冰冰的冰珊,心想:不管了,死就死吧!猛的撲到冰珊身上,抱著腦袋就要啃!嚇的冰珊騰的站了起來,怒聲道:「還不走?!」說著就扔下一張銀票,逃難似的躥了出去!
嬌蘭手忙腳亂地一把把紫玉推到了一邊,爬起來,就往門口跑。青萍也推開紅菱說道:「嘿嘿,下次吧,下次吧!」白玉則騰的站了起來,使得掛在她身上的含香呈自由落體狀摔到了地上!
看著四人落慌而逃,四個阿哥在屋裡笑的天翻地覆的!八阿哥捂著肚子笑的直不起腰來!九阿哥得意地敲著扇子仰頭大笑!十阿哥坐在地上笑的直砸地!十四已經從椅子上滑了下來!
十四邊笑邊說:「哈哈哈哈……逗死我了!不行了,海兒,過來給爺揉揉肚子!哎喲!」
十阿哥上氣不接下氣地笑道:「樂死我了,原來女人是這樣嫖妓的啊!哈哈哈哈……」
九阿哥邪笑道:「哼哼,看他們還敢這麼放肆嗎?」
八阿哥搖搖頭,笑著說:「可是服了!天底下竟有這樣的女人!」
再說我們四個女主,來到外頭,冰珊咬牙切齒地看著三個心虛不已的死黨,一字一句地說道:「現在,我知道我們一會兒能玩兒什麼了!哼哼,走吧!」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冷汗涔涔地站在那兒。青萍乾笑道:「珊,是我們不對!您消消氣啊!」白玉也忙說:「我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還有下次?」冰珊冷冷地問道。嬌蘭忙說:「沒有,沒有,白骨精是口誤。是吧,哈?!」那兩人忙不迭地點頭,可看看冰珊還是不言語,青萍想了想:嗯,在劫難逃啊!死道友,不死貧道!溜吧!想到這兒,就趁冰珊瞪著白玉的檔兒,飛身上了馬,「珊珊,別生氣啊,明兒再來領罪!」
氣的嬌蘭和白玉直跺腳,這個死狐狸,跑的還真快!冰珊咬牙切齒地說:「別讓我再看見你!」然後就轉頭瞪著嬌蘭和白玉,那兩人早就魂飛魄散了。心說:狐狸跑了,我們可跑不了了!死狐狸,給爺小心你的狐狸皮!嗯?裝男人裝的改不回來啦!可別就此變態才好!
白玉軟言道:「珊,我們真的知道錯了,要不你打我們一頓得了!」嬌蘭也軟下口氣說:「好珊珊,再也不敢了。我們保證,今後一定完全服從領導的教誨,領導讓我們往東,我們絕不往西!領導讓我們打狗,我們絕不罵雞!」
「撲哧」一聲,冰珊繃不住的笑了,看的兩人心花怒放,討好地挽著她的手臂撒嬌求饒!冰珊沉下臉道:「這次就算了,明兒把狐狸抓出來,不教訓教訓她,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二人忙應「是是是!」心說:死狐狸,蠢材,壓錯寶了吧!哼哼哼哼!
樓上,隱蔽處,四個阿哥賊眉鼠眼地盯著樓下發生的事。看著冰珊身上冒著絲絲寒氣,幾人都覺得有些犯冷,心說:果然是座冰山;看到青萍上馬飛奔而去,不禁暗歎:果然是隻狐狸;待見到白玉和嬌蘭哄的冰珊高興,又均搖頭想:果然,女人都是善變滴!
〔正文:騎馬(上)〕
四天後,四人再次聚會!為何是四天後呢?原因就是第二天,狐狸美女被其它三人暴打了一頓,在床上哼哼了三天!
進了聽濤,青萍氣呼呼地埋怨道:「你們可夠黑的啊!我回家後,差點兒沒把棟鄂老頭和額娘嚇死,還以為我遇見強盜了呢!看看,看看,我胳膊現在還青著呢!」
「活該!誰叫你沒義氣的自己跑了?!要跑大家一起跑啊!」白玉快嘴地說道。冰山似笑非笑地說道:「噢∼!原來如此啊!哼哼!」嬌蘭一見馬上就把白玉摁到桌子底下,假笑道:「嘿嘿,白骨精說錯了,她要說的是,『誰讓你跑了?大家應該一起認錯的』!是吧?白、骨、精!」說完就提起白玉的脖領子,瞇著眼睛問道。白玉也正自悔失言呢,一聽嬌蘭給她圓場兒,那頭點的和雞錛米似的!
青萍冷笑道:「真話都說出來了,還編!你當老大是白癡啊?!就算她是白癡,也知道你們倆在搞鬼呢!」
「什麼?」冰山掃了她一眼,「誰白癡啊?」青萍馬上就笑呵呵地說:「我是說她們倆白癡,不是說您!您是誰啊?您可是美麗與智慧並存,頭腦與胸圍同比的宇宙超級無敵大美女啊!」
冰珊低頭看看自己還未完全發育的身材,滿臉黑線地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你找死!」
青萍一看,完了!怎麼忘了,如今幾個人可都縮了水了!冰珊一直為她傲人的身材換成這個而懊惱呢!自己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拿這個比她的大腦啊!嚥了嚥口水,她小聲說:「可不可以重說?」
白玉和嬌蘭已經樂的喘不過氣兒來了!心說:這回,拍馬屁拍到馬蹄兒上了!哈哈哈哈……
接下來的鏡頭,過於暴力,請各位自行想像!
終於出了氣的冰珊坐在椅子上瞪著趴在桌上二次負傷的青萍,冷冷地說道:「記住嘍,東西可以吃錯,話可不能說錯!」
青萍可憐巴巴地點點頭,心說:東西也不能吃錯啊,吃錯了是要出人命滴!
兩天後,四人相約來到郊外賽馬。為什麼是兩天後呢?原因就是青萍二次負傷,被強制留在棟鄂大人的府上養傷。棟鄂.七十暗自氣惱:這京城是治安也太差了!竟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兩次被打,還不知道是誰幹滴!明兒上朝得向皇上稟報此事,太不像話了!天子腳下,竟有如此膽大妄為之徒,這怎生了得!哼!
朝上,康熙皇帝沉著臉聽完棟鄂的申訴,將九門提督罵了個狗血淋頭!又對四阿哥說道:「老四,你查查,到底是哪兒來的混帳東西,竟然如此大膽,連朝廷命官的家眷都敢打!查明白了回朕!」
老四為難的答應著,心說:準是那幾個小妖精自己內訌了!這可叫我怎麼回?唉!傷腦筋啊!回頭得告訴年羹堯好好管管那死丫頭,別竟給爺惹事兒!要不,還沒等爺把她娶到手,就被她氣掛了!又冷冷地瞪了棟鄂一眼,心說:你連自個兒的女兒每天幹了什麼都不知道,還腆著老臉上這兒告狀來!哼!連累爺跟著受罪!
看的棟鄂暗自心驚:完蛋了!惹怒了這個「冷面王」可是要倒霉的!我哪兒知道皇上派他查辦此事啊!嗚嗚……
老八他們對望了一眼,暗自偷笑:嘿嘿,這回,四阿哥可坐了蠟嘍!一定是冷美人兒發了火,把小狐狸暴打了一,噢,不,是兩頓!
九阿哥聽見棟鄂說小狐狸被打的躺了好幾天,不禁有些後悔:要是上次不那麼過火兒就好了!還有,那死丫頭下手幹嗎那麼狠啊?!幻想著那個古靈精怪的丫頭唉聲歎氣得躺在床上,就覺得心裡隱隱有些作痛!嗯?她們掐架,干我什麼事?我心疼個屁啊!
將鏡頭重新拉回,這邊青萍的傷勢早就已經不礙事了。可她得到了一個深刻的教訓,那就是--冰山若是爆發了比火山還恐怖!
騎馬來到郊外,白玉興奮地說:「好新鮮的空氣哦!純天然,無污染的綠色空氣!」說完就深深的吸了一口。
「白癡!」三人飛給她六張白板!(畫外:作者凌厲地問:「六張?是誰作弊?」白玉翻了個白眼兒,抬腳一踹,「小爺……哦,不,姑娘這兒還有兩張!偶們是打兩副牌滴!」作者一邊飛向月球,一邊說:「果∼然∼厲∼害∼∼∼∼!」)
嬌蘭嗤之以鼻道:「你來了也有N長時間了,至於還這麼小鼻子小眼兒的嗎?」
白玉委屈地說道:「不知哪天就回去了,還不趁現在吸個夠本兒?!這玩意兒又不能打包!」
「豬!」……
話說,八阿哥四人下了朝,與四阿哥走了個對面,八阿哥「彬彬有禮」地說道:「四哥,這回,皇阿瑪把如此『重任』交給四哥辦理,足可見,皇阿瑪最信任的還是四哥啊!有勞四哥了!」哼哼,這回可讓我看見你吃癟了!
四阿哥皮笑肉不笑地哼唧了兩聲,說道:「八弟哪裡話?你我兄弟皆是一體,為皇阿瑪分憂也是分內之事!再說了,皇阿瑪還是很重視八弟的!嗯,要不,四哥這就回了皇阿瑪,讓八弟來辦此事?!」小樣兒!跟我鬥?!哼!
八阿哥聞言愣了一下,就乾笑道:「呵呵,四哥說笑了。弟弟怎敢僭越?!還是四哥辦理最是妥當!」
十三阿哥笑嘻嘻得說道:「反正也不急這一時,我們不如去騎馬吧,說不定還能找到那些『膽大包天』的小賊呢!」
眾人心領神會得點了點頭,各懷鬼胎地朝宮外走去!
太子一出大殿就看見遠處老四和老八談笑風生地說著什麼,心裡不禁「咯登」一聲!皺眉想:最近,老四和老八他們可有點兒不對勁兒啊!難道……老四和老十三要陣前倒戈?!壞了!我得趕快找外公商量對策去!想到這兒,太子三步並作兩步的回了毓慶宮!
郊外,四個美人破天荒的沒穿男裝,各自穿了一件帥氣的騎裝。冰珊還是老樣子,一身純白,外罩銀色掐邊兒短襖,腳蹬白色短靴。就是頭髮有些作怪,只把後頭的長髮用銀色髮帶綁住了,此外無任何飾物。青萍她們一見就笑說:「哪兒來的日本妞啊?!」
白玉穿著一件淺綠騎裝,外頭是一件淺嬌黃色的短坎兒,同色短靴。頭髮倒是規規矩矩的旗人小姐的樣式。
嬌蘭一身火紅,整個人就像是一團跳動的火焰。頭髮也打理的一絲不苟的,沒帶什麼首飾,只在髮髻上纏著幾根銀紅色的絲帶。
青萍一身水藍,外罩銀色馬甲,頭髮嘛--嘿嘿!只是束了個馬尾辮兒,辮子上墜著幾串滾圓的珍珠
她們是從來都不化妝的,主要是這裡的化妝品質量太差!
嬌蘭笑呵呵地說道:「咱們比比看,誰要是輸了,今兒晚上請客!」
「好啊!」其它三人立刻就大聲響應起來。
劃好起跑線,四人一起數:「三、二、一!」四匹馬像箭一樣飛了出去。先是青萍領先,即而被冰珊超過,再後來就是嬌蘭一路領先直奔終點。青萍第二,冰珊第三,當然,還是白玉再一次落敗嘍!
嬌蘭大聲笑道:「白骨精,今天晚上你請客!」白玉心有不甘地答應了一聲,四人就騎著馬漫步在空氣新鮮的草地上。
嬌蘭大笑道:「好想唱歌啊!」
青萍扯起嗓子就唱:「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
「走在無垠的曠野中,淒厲的北風吹過,漫漫的黃沙掠過。我只有咬著冷冷的牙……」四人放開嗓子高聲唱著,友誼在歌聲中越來越濃!相視一笑,這樣的友誼可不是隨便就能夠得到的啊!
幾個阿哥就是聽見這邊聲震雲霄的歌聲才準確的找到了她們方位!十三阿哥笑道:「你們聽聽,那幾個丫頭唱的是什麼?!一匹來自北風的狼!哈哈哈哈……樂死我了!」
十四阿哥也大笑道:「可不是嗎!還別說,這幾個還真是如狼似虎的!」
九阿哥哼笑道:「四匹母狼!」說的眾人不禁莞爾一笑。
十阿哥呵呵笑道:「走,咱們去會會這幾匹母狼!駕!」
六個阿哥和一大群隨從揚塵而去!
冰珊她們正唱的盡興,忽聽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不禁對望了一眼。青萍皺眉道:「這附近有馬賊嗎?」嬌蘭翻了個白眼兒,「你傻啊?!」
白玉聞聽就呵呵嬌笑起來,冰珊卻調轉馬頭,勒住韁繩極目而望,半晌冷哼道:「哼!一大群蒼蠅!」
聞言,三人立刻就調轉馬頭看了過去,果然是好大一群啊!
「那不是幾個阿哥嗎?!」白玉疑惑地說道:「他們來幹什麼?」
「哼哼,誰知道!」嬌蘭冷冰冰地說了一句。
青萍皺眉道:「八成兒是衝我們來的!」
「來幹嗎?」白玉莫名其妙地說。
「我哪兒知道,呆會兒問你家老十三!」青萍嘲笑道。
「死狐狸!」白玉氣呼呼地罵了一句。
很快,眾人就匯合到了一起。「吁∼!」幾十個人一起勒馬,那場面可夠壯觀的!
十阿哥大聲問道:「你們剛才唱什麼呢?」
青萍淡淡地說:「《我是一匹來自北風的狼》!」
「哈哈哈哈……」六個阿哥齊聲大笑起來,十四還欠揍地說道:「貼切啊,敢情你們是在唱自己呢吧?!」
嬌蘭冷笑道:「那又如何?」
十四嗤笑道:「還真有自知之明啊!」
嬌蘭呵呵一笑,「承蒙誇獎!」
八阿哥皺眉道:「怎麼把自己比作狼呢?」
青萍嘲諷地一笑道:「那怎麼了?狼有什麼不好?狼是最忠誠的動物了!終於群體,絕不會為一己之私自相殘殺!比某些人還強吶!再說了,狼可是終身一夫一妻的,對待配偶絕無三心二意!更是比人強百倍!」
幾個阿哥被說的目瞪口呆,均暗自猜想:這丫頭該不是諷刺我們呢吧?!
還是四阿哥機警,聞言淡淡一笑道:「就是不知道怎麼有的狼還自己掐自己呢?」
冰珊冷道:「那是增進感情,可不會你死我活的!」
十四反唇相譏道:「不知是哪頭小母狼挨了揍,讓他家老狼給出頭呢?!」
青萍的臉一紅,竟說不出話來了。嬌蘭惡狠狠地說:「我呸!護崽兒是最正常的了,有什麼稀奇?要是碰上不護崽兒的……哼哼!就不知該誰哭了!」
如此大逆不道之話說的十四暴跳如雷,「死丫頭!你找死!」說著就跳下馬朝嬌蘭衝了過來!
嬌蘭不服氣地也要下馬,被一旁的青萍拽住了,只聽她質問道:「十四,你急什麼?咱們說的是狼,你這是替誰出頭?」
說的十四頓時就停住了,心想:是啊,難道我自己承認我們是一窩狼?!惡!有不是活膩了!回頭看看哥哥們也是個個眉頭緊皺地看著自己,就訕訕地回了身。心裡暗恨:死丫頭,早晚讓你知道爺的厲害!
〔正文:騎馬(下)〕
嬌蘭見十四蔫頭耷腦地上了馬,也不再說話。白玉問道:「你們上這兒幹嗎來了?」十三阿哥看著她溫柔地一笑道:「自然是和你們一樣了!」白玉看了看一旁強忍著笑的死黨,心下一硬,淡淡地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不打擾了。珊,我們走!」說完就調轉馬頭,揚長而去!青萍她們同情地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十三也跟著調頭跑了。
十三暗自納悶兒:爺哪裡說錯了?我沒惹她啊!不行,不能就這麼讓她跑了,要不爺晚上就睡不著了!想到這兒,一緊韁繩尾隨而去!後邊眾人也忙跟著追了上去。
十三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白玉∼!等等我∼!」
白玉回頭看看漸追漸近的十三,又看看旁邊似笑非笑的死黨,心說:可惡的傢伙,你非得逼著我挖坑把自己埋了才算完是吧?!手底更加使勁兒了,可惜,到底比不過阿哥們的御馬,轉眼就被追上了。
十三阿哥小心得把馬控制在白玉的旁邊,氣急敗壞地問道:「爺怎麼惹你了,啊?你見著爺就和見鬼似的!」由於馬蹄聲太大了,所以,十三阿哥的聲音也大的不行!
白玉紅著臉說道:「與你無關,你別管了!」
十三心說:壞了!和我無關?那和誰有關?回頭瞅瞅,四哥?不會!八哥?難說!九哥?不一定!十哥?不可能!老十四?嗯,八成兒就是他了!不行,我得加把勁兒了!
「白玉,你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麼了?」十三阿哥鍥而不捨地問道。
白玉氣的直罵:「死唐僧,臭唐僧!你囉哩叭嗦地廢什麼話?說了和你無關,還問?!」
十三納悶兒道:「我怎麼成了唐僧了?不行,今兒你要是不說清楚,我和你沒完!我纏你一輩子!」
「哈哈哈哈……」眾人不禁大聲笑了起來。嬌蘭大聲笑道:「白骨精∼!唐僧向你示愛吶!哈哈哈哈……」
青萍也大笑道:「就是,唐僧肉可不是誰都吃的著的!快答應吧!」
十三阿哥的俊臉一紅,可還是得意地朝二人說道:「謝了啊!」
白玉羞腦地嚷道:「我呸!你倆喜歡,拿走好了!」
十三哭笑不得地說:「爺又不是個物件兒,還拿走?!誰敢拿啊?!」
白玉見他纏夾不清的貧嘴,氣的只管打馬,誰知,她的馬突然踉蹌了一下,眼見就要趴下,嚇的她「啊」的大叫起來!
「玉∼!」
「白玉∼!」
「小心∼!」無數呼喊隨著風聲飄進了白玉的耳朵,她心底苦笑道:這回完蛋了!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十三阿哥倏的騰空而起,如蒼鷹一般落到白玉的馬上,手腳麻利地掏出匕首,將左右的腳蹬割斷,一手執韁,一手將白玉抱在懷裡,鬆開韁繩,縱身一躍,回到了自己的馬上,這時,白玉的那匹馬才跪倒在地!
十三阿哥單手勒住韁繩,看著懷裡哆嗦的白玉,柔聲說道:「好了,沒事了。」白玉這才趴在他懷裡哭了起來。十三看著在自己懷裡哭的梨花帶雨的美人兒,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說:「好了,好了,乖玉兒,不哭了啊?!哭的都不漂亮了!」白玉偎在他懷裡哭訴道:「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嗚嗚!讓你別問,你偏問,害我被人笑話,還差點連命都搭上!嗚嗚!都是你!嗚嗚……」
十三溫柔地給她擦著眼淚,只覺得那淚水一滴滴的都流進了自己的心裡!把心底裡最隱秘最柔軟的角落淹的一塌糊塗!他知道,這輩子,自己都不會放開懷裡這個嬌柔溫婉,俏皮可人兒的丫頭了!
身後,所有人都下了馬,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倆!十三雙手緊緊抱著懷裡的白玉,一駢腿兒,帥氣地下了馬,卻仍不放開。只是滿足地瞅著她,彷彿天地之間只有他們兩個似的!
冰珊微帶羨慕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對兒璧人,又瞧了瞧四阿哥和八阿哥,心說:哼,要是我哪天遇險了,八成兒還得自力自救!
四阿哥見冰珊看他,就微微一笑,心道:好後悔送了年羹堯那幾匹好馬!否則自己此時恐怕也能享受到英雄救美的感覺了!不禁幻想著冷若冰霜的冰珊嬌柔得偎在自己懷裡的情形。可轉念一想,就爺這身手,要真出了事恐怕就得和她調個個兒了!自己偎在冰珊懷裡?惡!好恐怖哦!
八阿哥瞧著冰珊暗想:要是冰珊落馬就好了,不過,萬一要是有個閃失,可就得不償失了!
青萍羨慕得看著十三和白玉,心裡歎道:果然,歷史是不會因她們而改變的!轉頭看了看老九,心說:以後,你要是比不過十三,老娘就把你休了!
九阿哥莫名其妙得看著青萍對著自己先是無奈即而咬牙切齒的樣子,心說:爺又惹著你了?
十阿哥揪著下巴暗恨:這好事都叫他小子佔上了!氣死爺了!
嬌蘭四下裡看了看:我的春天在哪兒呢?待和十四的眼睛對上後:哼,只要不是他就行!
十四阿哥冷冷地看著依偎的二人,心道:都怪自己非得和那小辣椒較勁兒,竟把這個最好搞定的丫頭給了老十三!想到這兒就瞟了一眼嬌蘭,可巧和她對上可眼神--十四突然發現,這根兒小辣椒長的也滿漂亮的!就是性子太烈!瞧瞧,瞧瞧,這會子還拿眼睛翻稜爺呢!爺就不信收拾不了你!
青萍見白玉的情緒已經平靜下來,就調侃道:「唐僧的懷裡是不是特別舒服啊?!」
白玉漲紅了臉低聲嗔道:「還不把我放下?!」
十三阿哥盯著她假意恐嚇道:「以後不許這麼嚇唬我了!爺的心都快從腔子裡跳出來了!」滿意地看著白玉柔順地點了點頭,就樂呵呵地把她輕輕放在地上。只見白玉跑到冰珊跟前可憐兮兮地叫道:「珊∼!」
冰珊微笑著張開雙臂將撲過來的白玉擁進懷裡,就聽白玉委屈地說:「珊,他們欺負我!」說著還指了指青萍、嬌蘭和十三阿哥!
青萍氣道:「得了吧你!就會來這手兒,你換個新鮮的行嗎?!」
嬌蘭也撇嘴道:「白骨精,你要是有本事就別老是拿珊作擋箭牌!」
十三呆愣愣地說道:「我招誰惹誰了我?」
白玉跺腳撒嬌道:「珊珊∼!你看嘛!他們還說我!我好可憐哦!嗚嗚……」
除了冰珊和白玉自己,所有人都暗自翻了個白眼兒:這個妖精!
冰珊推開白玉,活動了一下腕子和手指就陰森森地問道:「誰先來啊?」
嬌蘭大聲說:「你偏心!」看著冰珊恍若未聞的繼續朝他們逼近就看了看青萍,一起指著十三大聲說:「他!」
倒霉的十三被喊的直犯暈,心說:我怎麼這麼倒霉啊?!見冰珊越來越近,就嚥了口唾沫說道:「我可救了她啊!」冰珊冷笑道:「要不是你,玉怎會遇險?」說著抬腿就是一腳,被十三險險的躲過了;緊接著就是旋身側踢,被十三用手攔截;然後就是掌劈腳踏,一陣猛烈的攻勢下來,弄的十三很是狼狽。
十三阿哥薄怒道:「你可真是個瘋婆子!」
冰珊陰陰得一笑:「既然你說我是瘋婆子--好!玉玉!」
那邊,白玉欣喜地順手抽出掛在冰珊馬鞍上,她們自己讓人打造的日本刀扔了過來!幾個阿哥面面相覷地看著白玉,心說:這丫頭是不是個瘋子啊?!剛才還和老十三卿卿我我的,這一眨眼就全變了!
冰珊接過刀,淡淡地說:「我不和赤手空拳的人打架!」
十三氣的險些背過氣兒去,心說:你個死丫頭啊!還拽成這樣!又看了看一旁搖頭晃腦的白玉,咬牙切齒地想:還有你!敢和爺玩兒陰的?!回頭再收拾你!
十四阿哥拽出長劍扔了過來,「十三哥,接著!」十三接過長劍,從容的一笑道:「來吧!爺要是贏不了你,就不是你十三爺!」
白玉在旁邊大喊:「你當然不是她的十三爺了,你是我的!」
聞言,十三差點吐了血,心說:知道你還玩兒我?!
冰珊凝神屏氣,將武士刀用雙手握住,高舉過頭,冷聲道:「小心了!」然後就唰的一下劈了下來,十三馬上往旁邊一閃,「來的好!」用劍一搪,避過了這凌厲的一刀!可冰珊的刀鋒倏的一轉,刀刃奔著十三的臉就劃了過來!
只聽白玉嚷道:「珊珊,你要是劃壞他的花容月貌,我和你沒完!」
所有人都瞪了她一眼,青萍和嬌蘭異口同聲地罵道:「不想你老公毀容就閉上你的鳥嘴!」
「哦!」白玉馬上就用手把嘴巴緊緊摀住了!
四阿哥心道:果然都是瘋子!
八阿哥瞠目結舌地看了看她,心說:這四個女人有正常的嗎?!
九阿哥呲了呲牙:禍水!
十阿哥心裡暗罵:什麼東西?!
十四阿哥這個慶幸啊:還好把她讓給老十三了,要是這會兒和老十三調個個兒,爺乾脆就直接死了得了!
那邊,十三和冰珊已經刀來劍往地打的飛沙走石了!十三阿哥越打越上癮,心說:這丫頭的功夫還真不賴,和爺打了這麼久也不見敗相!嗯,厲害!
冰珊卻暗自叫苦不迭:這小子還真厲害!看來我得見好就收了!想到這兒,就趁著雙方錯身的空檔,就勢往前一越,回頭道:「不打了,你過關了!」
十三阿哥狐疑地問道:「什麼過關了?」
青萍和嬌蘭走過來一坐一右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青萍微笑道:「恭喜你,可以晉級為我家玉玉的預備老公了!哦,就是預備丈夫!」
嬌蘭也呵呵笑道:「行啊,哥兒們,還挺能打的,和我們珊珊動手能打這麼久又全身而退的,你是第一個!加油啊!還有,要是你敢欺負我家玉玉,嘿嘿,我們三個會一起收拾你滴!」也不管十三阿哥聽沒聽懂,倆人跟機關鎗似的突突了一大堆。
十三阿哥的下巴都快要脫環兒了!怔怔地問道:「你們說的是,剛才的打鬥就是為了看我是否有資格娶白玉?!」
「嗯,嗯,嗯!」兩個女人連連點頭。
十三又問:「如果碰上個不會武功的怎麼辦?」
青萍不懷好意地說道:「那就我或者是美人蕉來!」
「不怕打死人嗎?」十三鍥而不捨地追問。
嬌蘭諷刺說:「連女人都打不過,還叫男人嗎?!」
一旁的幾個阿哥翻著白眼兒想:這世上八成兒沒什麼人敢娶你們!
白玉跑過來笑瞇瞇地問道:「十三,你沒事吧?!」
十三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她說:「玩兒我是吧?!」有轉頭問冰珊,「就為了這個,你就和我捨命相搏?!」
冰珊淡淡地說:「她們就是我的命!」說罷就對白玉三人溫暖地一笑。看的其它人是目眩神迷!也震驚於她們之間這種生死之交!
四阿哥暗歎道:好一個義薄雲天的奇女子!他日若能得她如此看重,不枉此生!唉,要是自己的兄弟也能和她們似的就好了!
八阿哥著迷得看著冰珊:如此嬌娃,怎不叫人牽腸掛肚?!
九阿哥瞪著眼睛看著四個嬌弱的女人,心道:妙人啊!妙人!不過,爺要是想娶她們中的誰誰誰,比如那個小狐狸,是不是也得被揍一頓啊?!估計自己打不過她!
十四阿哥仔細回憶著冰珊剛才的招數,心裡想:一定要贏過她,絕不是為了小辣椒!
十三阿哥動情地說道:「你們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們再有打我的機會!」說完就溫柔的拉著白玉的手,走到馬前,大聲說:「走,今兒晚上我請客,好好樂呵樂呵!」
幾個阿哥心說:敢情你美人在抱了啊!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
青萍等人倒是十分開心的各自上了馬,白玉的馬不能騎了只好和十三共乘一騎,一路上,說不完的溫柔繾綣,道不盡的旖旎風情!
看的其它人羨慕不已!